[综]天骄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藏鸦
那金箭来势汹汹,虽然被握在手中,余威仍然极强。方侵竹一用力,把箭从中折断,扔进江水中。
雨急如注。视野之内都是雨雾。两岸竹林摇动的声音,江水暴涨的声音和大雨声混在一起,轰轰隆隆,让人什么也听不清了。
方侵竹凝神细听,忽然感觉到空中有一丝冷意,果然,三点金色的光芒急急向他射来!
这射箭的人定是武功极高,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雨幕中还能射中桅杆上的方侵竹!在那金光还没到来之前,方侵竹袖中滑出一柄明亮如水的长剑,剑光闪过,三支金箭又跌落水中!
雨早已打湿小方的脸庞,他微微一笑,腰身一挺,贴着桅杆站好,对着这雨幕说道:“雕虫小技。”
这声音虽轻,但似乎已经被雨幕中的射手听到。突然,三点金光又接着三点金光,一共六只箭从不同的方位朝小方射来!小方的头、手、身、腿、脚全部在金箭的范围之内!小方即使救得了上半身,也救不了下半身。
小方的脸上一瞬间显出吃惊的神情,接着却是一笑,整个身子忽然一矮,已躲过了上面三支金箭,而他单手握住桅杆整个人和金箭齐平,又躲过了下面三支金箭。
小方道:“到我了!”
他的人几乎垂直地蹲在桅杆上,人正要如离弦之箭一般朝雨中射手的方向射去!
忽然,他的神色一变,一只手捂住胸口,从桅杆上跌落下去。
花满楼正在和人交手。那些人不知何时摸到了船上,他们极通隐蔽之术,在这风雨中更是来去自如。
花满楼已感觉到他们和李园的刺客很像,正是扶桑的忍者!
这些忍者将他团团围住,出其不意,暗中下手,极难对付。
花满楼正全神应对,却听见小方落在甲板上的声音。
“小方!”他大喊一声,可是小方却紧紧咬住牙关,勉强发出低低的抽气声。
“小心……”小方忍痛道:“小心雨箭!”
雨箭?花满楼立刻明白了,那隐藏在风雨中的射手先射出带着金光的箭,正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杀招!接近雨的透明之剑!
花满楼道:“小方,我明白了,你忍着点!”花满楼从腰带中抽出一物,迎风一抖,正是三尺软剑,只听叮叮当当,那剑迎接着忍着的暗器,竟然没有丝毫闲暇!
小方倒在冰冷的甲板上,捂着胸口。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人。那人一身白衣,手撑着白色的油纸伞,慢慢地走过来,恍然如索命无常。
那是个脸色苍白且英俊的年轻人。他的背后背着一张弓,箭筒里却没有一支箭!
小方咬牙道:“你是风鸟花月星中的风?”
年轻人走近他,雨伞遮在小方的头顶。他蹲下来,褐色的眼瞳看着小方,漂亮得就像玻璃一般,却没有一丝感情。
“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猜的。”
那年轻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错,我就是风。”他的手在空中一握,手中就忽然多了一支雨做的剑,除了没有箭羽,形状和真正的箭完全一样!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手中的雨箭却忽然刺向小方胸膛!
小方的手紧紧握住年轻人的手腕。在那年轻人惊诧的一瞬间,他已经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小方躺在甲板上,任由雨水冲刷脸庞,这才笑起来。他笑得很舒服,同时也听到花满楼的剑划破那些扶桑忍者手腕。雨幕中,花满楼走了过来,仅有的一滴血,从剑尖滑下。
花满楼蹲在小方身边,小方却伸出双臂,嬉皮笑脸地道:“求抱抱。”
花满楼板着脸道:“你可知道,刚刚吓了我一跳。”
“演戏嘛,当然得敬业。”
花满楼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小方在演戏。分开之前,他们已经用密语传音的方式把对手大致推演了一遍。杀手用金色的箭这一点本就很奇怪,把箭做得如此夺目,很有可能是为了掩藏另外的目的。
其实也要感谢卡卡西,他的出现让小方想起火影里鹿丸的中忍考试来。那个音忍的女忍者射出带着铃铛的千本,鹿丸就曾推测她的目的是为了掩藏没有铃铛的千本。
所以小方故意露出一手,接二连三地抓住金箭,目的就是为了让雨中杀手认为他已经得意忘形。
果然,那支透明的雨箭就射向他的胸口。
可是花满楼听到小方假装受伤落地的声音,心神还是一乱。他当时就忍不住想要一招制敌,但只能忍住。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小方受伤。
小方见花满楼不说话,落在花满楼脸上的雨水如珠般滚落,雨珠还会在睫毛上停留一下,惹得小方心猿意马,求抱抱立刻就要变成求亲亲。
花满楼轻咳一声,却不管躺在甲板上的小方,把那个白衣杀手拖进了船舱。
小方立刻跳起来,跟了进去。
小方一边走一边抖落身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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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块干棉布,笑道:“小方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江里游了几回呢。”
小方脚步一顿:“花老板?你也来了?”
花季摇头道:“公子以后叫我花季就可以了。”
小方看到花满楼把那白衣杀手安置在椅子上,湿透了的衣服裹着矫健的身躯,不禁吞咽了口口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季叔吧。”
花季含笑道:“好。”
小方直直地朝花满楼走去。花季跟在他身后。花满楼听到小方过来,却也不说什么,拿过花季手上的棉巾,把小方一裹。
他明明看不见,却做出打量的样子:“湿得跟落汤鸡一样。”
“你不也是?”小方吐了吐舌头。
“公子,水已经备好了。”花季道。
花满楼点累点头,拉着小方的手来到大船里专门辟出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两个热气氤氲的木桶。花满楼松开手道:“先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得生病。”
小方摸了摸鼻子:“听说大户人家洗澡都有丫鬟专门伺候的,我怎么没看见啊?”
花满楼笑了笑,并不说话,而且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小方顿时有些脸红,想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非常想看。
花满道:“要我帮你么?”
小方连忙摇头。
直到进了浴桶,小方还在想:“有什么不敢的呢?”他看着靠在浴桶上的花满楼,不禁万分后悔。
“花满楼,”小方贼心不死,双臂趴在浴桶边缘,问:“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洗?”
花满楼微微侧头,表示不解。
“……我的水不热了!”虽然小方被泡得额头冒汗,但他还是决定撒一个谎。
花满楼道:“我让季叔添点热水进来。”
“属下明白。”花季却在门外应了一声。
方侵竹马上道:“别别别!”花满楼道:“你不是水不热了吗?”
方侵竹有些挫败,不过他更不想让花季进来:“再泡一会还行。”他把头沉进水里,咕噜噜地吐着水泡,无聊地想:花满楼为什么那么淡定?难道他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方烦恼不已,冒出头来,整个人昏沉沉的。花满楼已经从浴桶里出来,随手用一条长巾裹在腰上,把小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小方不知是被泡的还是因为胡思乱想,脸颊烫得不行。花满楼扯过布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小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待到擦背后的时候,花满楼把他扶起来,小方就顺势滚进花满楼的怀里,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发出几声含糊的声音,竟睡了过去。
花满楼的手顿住,许久才长呼出一口气。
小方这一觉睡过去,又是极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朦胧的星光从窗户透进来。
小方现在的听力、耳力和目力都极好,许是因为五感敏锐度提高,他变得比以前容易疲倦。不过只要好好睡一觉,神马上就好起来。
他果然看见花满楼坐在桌边。听到小方起来,花满楼晃亮火折,点亮桌上一盏琉璃灯。
“花满楼,现在什么时辰了?”小方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戌时三刻。”
也就是八九点钟了。花满楼看书并不需要灯。所以小方在桌边坐下,喝了口茶,问:“那个杀手呢?还在那儿吗?”
花满楼放下书:“我们去看看。”
小方忽然指着窗外道:“不去看!我要你陪我看星星!”
花满楼摇头一笑,走过来刮了下他的鼻子:“任性。你不是要好好当你的楼主吗?”
小方顺势就抱住花满楼的腰,脑子里顿时想起对方衣衫尽湿的模样,立刻有点不能好了:“不就因为有了你,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花满楼手指在小方额头一弹,小方嗷呜一声,捂着额头跳起来,却见花满楼已经要迈出房门。
小方连忙追了过去。
第43章小楼春雨(六)
花满楼并未真正走开,小方没两步就追了上去。他看着花满楼在衣袖边缘若隐若现的手,很想就此握住。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这满船都是花家下属,让人瞧见了未有些不好意思。
方侵竹假咳一声,整了整衣领,一本正经地跟在花满楼身后。
两人回到之前的船舱。之前那个杀手闭眼坐着,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看了眼方侵竹。
他那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方侵竹有些好奇,道:“你一点不担心?”
白衣杀手道:“担心什么?”
“担心我会杀了你?”方侵竹一边说,一边推着花满楼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白衣杀手褐色的眼瞳中显出一丝诧异,好像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没有走?”方侵竹问。他早已发现,这位叫风的杀手已经解开了穴道。
风又看了方侵竹一眼,好像十分奇怪:“为什么要走?”
方侵竹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成为天生楼五大杀手的?”他在风的身旁坐了下来。花季端来一盘从西域采买的葡萄干,方侵竹尝了一个,觉得非常好吃,便接连不断地吃起来。
他感觉到风一直在看着他……手里的葡萄干。
“想吃?”方侵竹问。不过他觉得这么问有点“嗟,来食”的味道,连忙端起盘子:“你要不要抓一点,吃完了再走?”
风又用那毫无杂质的眼神看着方侵竹,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方侵竹觉得他可能不想吃,正要把盘子回去,却见风伸出了手,拈起一粒葡萄干。风把葡萄干举起来,看了很久,才放进嘴里。
可是他刚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看了眼方侵竹。
“怎么了?”方侵竹刚刚还觉得就像投喂小动物一样,非常有趣,此时看到风神色大变,不禁有些紧张:“怎么了?”
风好像在极力忍耐口中的味道,脸色越来越差。
方侵竹没了主意:“不会啊,我都吃了这么多,没毒啊。”
花满楼放下手中书卷,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有毒。”只要花满楼在的地方,好像都能随手拿到书卷。
“那是怎么了?”方侵竹稍稍放下心来,问。
花满楼拿起一粒葡萄干,对风说道:“这个味道,是甜。”他把葡萄干放进嘴里,对方侵竹说道:“西域的葡萄干尤其甜,我想他从来不知道‘甜’是一种什么味道,所以才以为自己中毒了。”
风听了花满楼的话,果然神色放松了些,他仔细品味着舌尖的味道,慢慢地道:“这就是……甜?”
方侵竹点了点头。
风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要杀了我。”
“明明刚刚还一点都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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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方侵竹无可奈何:“我要杀你,怎么会用葡萄干。”
风似乎是很不喜欢甜的味道,仍旧脸色难看地咽了下去:“师父说,甜是死的味道。所以,我从来没有尝过甜味。”他神色认真,好像在说,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方侵竹道:“你师父……对杀手来说,‘甜’确实很危险。一个只知道苦的人如果突然尝到了甜,恐怕会喜欢上这种味道,从而舍不得这种味道,也就变得怕死。”
风道:“真的?”
风的眼神单纯无邪,方侵竹一通胡诌,他竟好像信了,倒让方侵竹有些不好意思,他假咳一声:“你的名字就叫风?”
“风未眠。”
“好名字。你要是喜欢吃,可以带一点走。”方侵竹指了指葡萄干。
风未眠看了眼葡萄干,又看向方侵竹:“走?”
自从第一眼见到风未眠,方侵竹就觉得他的眼神过分地清澈,就像玻璃一般,好像毫无防备,又好像什么也不关心。
“我又不杀你,当然放你走。”
风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不相信的神色:“可是我要杀你。”
“有本事再来。”
风道:“我杀不了你。”
方侵竹无奈地一笑:“所以才让你走。”
这次,风的眼神却让方侵竹有些读不懂了。他简直就像见到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风用那种读不懂的眼神看了会方侵竹,道:“我要跟着你。”
方侵竹正待说什么,却被花满楼握住了放在桌边的手:“不是要去看星星么?”
“可是……”方侵竹被拉得站了起来。他回头犹豫地看了眼风。花满楼却拉着他出了舱门,来到甲板上。
“花满楼,那个风未眠是什么意思?”方侵竹问。
刚刚下过一场雨,星空更加澄澈。虽然花满楼看不见,可是他仍仰着头。
“他不想离开,你为何一直催着他走?”
“当然得走,留一个杀手在船上干嘛?”
“你有没有想过,他除了杀手,还是你的手下?”
方侵竹一怔,他还真没想过。同时头疼地道:“我以为那什么风鸟花月星,打发走就可以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知道风未眠这种杀手,向来只服从强者,况且方侵竹还是名义上的楼主。现在方侵竹已经服了一个楼里的高手,可是却不自知,还觉得很麻烦。就像手里握着一颗珍珠,却把它扔在草丛里,还说:“我要它又没用。”
不过花满楼觉得,风未眠的心思未太过单纯,小方和他谈得越久,他就会越依赖小方,就像小鸟睁开眼睛,便会紧紧跟着第一眼见到的。
他淡淡地想:刚刚不是还说一起看星星吗?
“花满楼!”方侵竹喊了声,才让花满楼回过神来。
“我们去高的地方看吧!”小方指着船顶。
他想起花满楼看不见,便虚搭着花满楼的手,笑着问:“花公子,敢不敢跟我走?”
花满楼嘴角一扬,他的眼睛黑如棋子,但却在星光、水光的掩映下,荡漾着一丝光芒:“有何不敢?”
小方搭着花满楼的手,凌空飞起。花满楼跟着他,两人脚踏虚空,来到船顶。
船顶是一个很平缓的弧形。两人落脚,站得极稳,方侵竹却趁势从背后搂住花满楼的腰。他一面唾弃自己不能正经三分钟,一面又舍不得松开手。
此时是夜晚,船早已停泊在岸。脚下的船微微晃着,满天的星星就在头顶。被他抱着的人明显有一副好身材,让方侵竹顿时生出“天下我有”的感觉。抱着这腰身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舍不得撒手。
花满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因小方久不说话,花满楼生怕这人又在背后默默睡着。
“小方?”
小方嗯了一声,却还是不想动。
“你不是要看星星么?”花满楼问。
“星星哪有你好看。”
花满楼轻笑了下,有些无奈:“我现在很相信,你上次说的,除了‘喜欢’,还有很多其他的。”
“那是当然,我又没有骗你。”
站得高,风自然大。花满楼握住方侵竹的手臂,不知怎地,方侵竹便一个转身,反倒扑在了花满楼的怀里。
不过小方对这个姿势也很满意。
“你和我说说,都是怎么学会的?”花满楼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小方抱着花满楼,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要是想听,我还会说很多。”
“有没有其他人听过?”
小方惊奇起来,立刻从怀里抬头看花满楼。花满楼微微笑着,并不见别的表情。
“当然没有!”小方恨不得指天发誓:“我就是看得比较多!”
花满楼不解,不过他并不打算深究。小方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就像小方的血液,恐怕永远都不会有让人明白的一天。
“好吃么?”他问。
“什么?”正在小方迷怔的时候,花满楼微微侧头,吻上他的唇。
情人太像一个孩子,有时候会让你无可奈何。因为他的一些无心之言,实在太有杀伤力,可是说的人,却当玩笑话一般。
对小方的情话,花满楼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他怕自己陷得太深,控制不住如猛兽般的情感,会让小方害怕、受伤。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需要压抑情绪的感觉了。
小方对花满楼的纠结毫不自知,他总觉得花满楼与他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这点距离吧,就让他心痒得更厉害,想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感觉。
他只能用力地回吻,想要让花满楼感受到他如火的热情及不满。
不过没一会他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被ko,滴血不剩。
许久,小方才趴在花满楼的肩头,整个人虚弱地挂在花满楼身上,要不是腰被花满楼提着,他估计站都站不稳。
理论和实践差距如此巨大,让小方十分泄气。他以为自己从现代而来,还在系统空间修炼过,怎么也得比谨守礼仪的花公子强。事实证明,瞧不起古人是不对的!是要吃大亏的!
可是现在的小方,连嗷呜的力气都没有。花满楼就让他这样趴在自己身上,抱着他从屋顶跳了下去。
他轻轻落在地上,才扶着小方,让他站好。
然后牵着小方的手,走回了房间。
第44章小楼春雨(七)
夜深了。
小方被花满楼拉进了房间,心里顿时有一万种想法。但是最后他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花满楼坐在床头,手指按在小方左手脉门上,诊了会脉,方才松开。他把小方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来到桌边,拿出一张纸写了起来。
那纸已经积累了好几张,小方并没有注意到,其实是花满楼每次替小方诊脉之后留
[综]天骄系统 分卷阅读60
下的记录。小方自从眼睛好了之后总是容易犯困,一睡过去便如昏迷一般。花满楼和谷神医讨论过好几次,可是都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
河水轻轻拍着船舷。花满楼忽然停住笔,他听到一只水鸟从船弦上振翅飞起,不知所终。
另一只小船泊在河中心。
船是江南常见的乌篷船,艄公却是个黄衣少女,正蹲在船头,用扇子扇着火,煮着茶。她抬头,见一只鸟从夜色中飞来,落在乌篷船的船顶。一只素白的手挑开船帘,那只鸟便飞了进去。
乌篷船内,或站或坐,一共有四个人。
那只水鸟飞进去之后,落在一只雪白的手腕上。手腕的主人丝毫不介意它乌黑锐利的爪子,举到眼前。水鸟咕咕叫起来。
手腕的主人竟似能听懂,直到水鸟停下来,不再出声,她才一震手腕,那水鸟便又飞出了船舱。
“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一个声音柔媚的男子问。
船舱里摆着一副棋盘。“大小姐”并没有回答,而是落下手中的棋子。棋盘的对面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那年轻人面容冷峻如霜,背着一把古琴。他夹着一枚黑子,随即落下。问话的人正坐在这人左手边,一件绣着繁花的衣服随意地披在他身上,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没什么。”大小姐答:“左右不过是些你们都知道的事。”
身着繁花的男子哼笑一声:“谁知道你的那些鸟儿和你说了什么?”
“说想要结盟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吧,花花儿?”大小姐不冷不淡地说道。
叫花花儿的男子似乎对大小姐有些畏惧,张了张嘴,不敢再说什么,不过他马上看向背琴的青年。
那青年和他甚有默契,放下棋子道:“其实我也不赞成结盟。到最后总归咱们还是要打起来。”
大小姐笑道:“还是霄河说的对。花花儿,你何不听你家那位的主意,偏偏想着什么结盟。”
花花儿顿时涨红了脸,急道:“什么叫我家那位!他……他……”
大小姐和背琴青年似乎早料到这反应,并未理睬,大小姐继续道:“老楼主有令,谁抢到天生令,谁就是下一任楼主。反正这位置我是不会让出去的。”
花花儿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一定能抢得到?”
大小姐道:“我很好奇,你和月霄河抢到了,到底谁做楼主,你做,还是他做?”
“哦我知道了,”并不等花花儿回答,大小姐说道:“自然是他做,你嘛,是要做楼主夫人的。”
“贺羽织!”花花儿单腿跪地,手已按在腰间的一把短刀上:“不要逼我动手!”
贺羽织看着他露出的雪白大/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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