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爱的神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兰兰兰
罗德对上了他的目光,赶紧搂紧浴袍,俯趴在沙发上,“哎呀好疼啊……”
路易登时瞳孔紧缩:“你敢耍我!”
他冲上去要与罗德拼命,突然腹部遭到一击猛击,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砸在走廊的墙上。
罗德心疼地蹙眉:“蚀,你下手轻点啊。”
蚀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他松开了手指,把刀丢在了地上。
他一步步走到路易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道:“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杀你,赶紧滚吧。”
路易抬头看他,对视了片刻,苍白的面上骤然浮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很清楚。”
蚀下意识到不好,准备提起刀防守,却反应过来自己手中没了武器。
路易微笑着盯着他,无数道锋利的冰锥从墙上骤然刺出。
在肉体撕裂的恐怖的噗嗤声中,鲜血溅满了墙壁。
“蚀!”罗德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拿起电话准备叫人来帮忙,紧接着就看到蚀平稳地后退了一步,把刺入肩膀的冰锥拔了出来,轻描淡写道:
“我没事。”
那轻淡的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令路易愕然睁大双眼。
只见眼前的画面诡异得如同电影倒带,他肩膀上的血液倒流着涌入身体,伤口在短短几秒内迅速愈合,除了墙上喷溅的血迹,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受过伤的样子。
蚀动了下肩膀,道:“我和罗德都是鬼族,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族。”
路易愤怒地吼道:“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是不死的!”
“是啊。”蚀平静地说,“但能杀死鬼族的,肯定不是你。”
一听这话,路易手掌攥得死紧。
他知道自己身手不行,否则当初在集中营里的时候也不会被淘汰。
他迎着蚀的目光,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极尽全力地使出冰刃咒。
空中骤然乍现几片森寒的冰刃,接二连三地朝蚀飞过去。
蚀依旧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用灵压斩碎了几道冰刃,剩下的也躲了过去。
唯一能伤害鬼族的只有灵压,但眼前这位似乎完全不会使用灵压,只知道用魔法攻击。
在历史上,鬼族的死对头是龙族,这个种族由于不能天性不能修习魔法,就一门心思地钻研灵压,可谓把灵压战术修炼到了异常恐怖的境地。更可怕的是龙族无比好斗,管他有没有仇有没有怨,只要是看起来厉害的,打一架再说,走在路上如果遇到不顺眼的,也打一架再说。
直到现在文明进步了,龙族才起了野蛮的凶性,开始像个现代人一样生活。
魔法当然也有魔法的好处,入门相对容易,也不会有灵场撕裂那样的顾虑。
鬼族是两者双修的,蚀躲避了一波攻击后,他就念起了“泉水咒”。
源源不断的水从隔壁的浴池里涌了出来,汹涌地冲破了房门。
“我的古董茶几……”罗德刚大喊了半句话,后面就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抱住了自己的茶几,虽然魔法造出来的水不是真正的水,不会泡烂他的古董,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地心疼啊。
没多久这个房间就淹没在了水里,鬼族人可以闭气很久,罗德抱着他的茶几,不受影响地在水里飘荡。
路易就没有这种本事了,他努力想挣扎出水面,却被蚀按住了肩膀。
冰凉的水侵入了他的肺部,张口咳嗽的同时,更多的水又涌了进去。他在水下与蚀搏斗着,体力一点点流失,睁眼看去全是淡淡的蓝色,听不到任何声音,水里的静谧感几乎要令他睡去,但肺部尤为强烈的灼烧感和呛水的头痛又迫使他神智清醒。
他这是要死在这儿了么?
“他死了么?”记忆里有个朦胧的声音说道。
“别胡说,他不会有事的。”另一个声音道。
小路易感到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到了一张床上。
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受宠若惊下他赶紧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中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个头挺高的男孩,深棕色的卷发,好像还在对他笑。
“你今晚就睡这儿吧,不会有人知道的。”那个男孩说。
小路易这种下级奴隶平时只能睡地铺,获得正式资格的才能分到一张肮脏的床垫,但半夜依旧会被床边的老鼠吵醒,只有那些做杀手的奴隶才能睡到真正的床。
这里所有的奴隶都向往的一件事,就是能睡到一张木板床。
男孩握着他的那只手布满茧子,胳膊上也有结实的肌肉,看上去非常强壮,小路易轻声问:
“哥哥,你是杀手么?”
男孩朝他笑了笑:“是啊,所以我把其他人的待遇好一些,更好的床铺,食物也多一些。”
“我也想做杀手……”
男孩起了笑容,他低头握着路易的手,许久都没说话。他眼前的这个男孩长得十分漂亮,银色的头发,修长纤细的手指,这样的孩子不该在泥土里打滚,顶着烈日扛轮胎。而应该坐在豪华的宫殿里,穿着真丝衬衫,像少爷一样被细心地呵护才对。
“你不会想做杀手的。”他柔声道。
小路易迎着对方的目光,摇了摇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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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却极其坚定地道:“我能坚持下来的,你教我吧,哥哥。”他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只有两种出路,一种是做性|奴卖身,一种是做杀手卖命,他想做有用的那一种,才能确保以后不被轻易被玩弄死。
男孩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一下说:“我叫欧文。”
小路易钩住他的手指头,轻声道:“我叫路易。”
从那天以后,小路易每天晚上去找欧文,在训练器械上摸爬打滚,经常摔得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教官最痛恨长得漂亮的奴隶故意糟蹋自己的身子,警告他只要受了伤就没饭吃。
于是欧文就每天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咬过的饼干,半截带斑点的香蕉,一小块发黄的苹果,偷偷藏在他枕头下面留给他。
在那几个胃疼得抽搐的夜晚,欧文告诉他,有一种花叫做月见草,只在黑暗中盛开,它会开出漂亮的金色小花,比月光还美,等日出后就会拢花瓣,安安静静地做一棵草,没人会发现它开过花。
他让路易暂且忍耐着,等以后挣够了钱,他把自己和路易的自由买下来,两个人一起离开这个牢笼。
小路易抓紧了他的手,仰起冒着虚汗的苍白的脸:“一言为定。”
最后在辛苦的训练下,他顺利地通过了初选,只要再通过最后的课堂测验,就可以成为一名正式的奴隶杀手。到时候他就可以不再去上那些淫|秽的训练课,还可以搬到欧文的集中营和他一起住。
路易满怀着激动和喜悦踏入教室,却看到教室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欧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紧抿着嘴唇。
讲台上的教官道:“路易,只要这场测验打赢了你的前辈,你就能加入杀手的训练营。”
小路易听到这儿心头一喜,却听到接下来又说了一句,“取代你前辈的位置。”
他呼吸一顿,呆呆地望着欧文,教室内连空气都凝固了。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很久,终于一声钢铁摩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欧文拔出匕首朝他走了过来,他在这里的时间比路易更久,知道任何挣扎都是没用的。服从规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
小路易微微喘息,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他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集中营里是没有朋友的,”欧文平静地说,“路易,选一把武器吧。”
对决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才结束,斜阳穿过集中营的铁丝网,在室内投下怪诞的格网状的阴影。
小路易颓然地趴在地上,嘶哑地咳了两声,吐出两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欧文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朝他伸出手。
小路易喘息了片刻,忽然一掌拍开他的手,他捂住脸,蜷缩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欧文,你骗我,根本没有开在黑暗中的花。”
第56章【无神的世界】
小路易从那天以后再也没见过欧文,他被转移到另一所集中营,这里关押的都是样貌出众的男孩,其中也不乏贵族血统和稀有种族。
他们被教导如何取悦上层人士,学习礼仪,学习调酒泡茶,甚至还包括赌场发牌和打高尔夫。但主要学的还是如何侍奉,他们的客户可以是男人可以是女人,所以前后都要开发。
小路易不是没想过逃跑,但自从见了一个逃跑被抓的男孩以后就断了这念头。
那男孩脾气倔强也很机灵,半夜穿着女人的衣服翻墙跑了,逃出去两天多,后来被两个教官给拖了回来,脚丫在地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做他们这行的身子不能有伤,打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比如那个男孩被打的脚底板,以后伤好了也走不了路,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有的客户就喜欢这种情调。
而且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集中营里都是两人一组的。
小路易也有个同伴,和他睡着一间寝室里,名字叫塞西尔,是个有着漂亮的金色眸子和尖耳朵的灵族。
塞西尔特别喜欢笑,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唯一的心愿的就是遇见一个好主人把他买回去,他说:“做奴隶多好啊,每天不愁吃穿,只要让主人开心就好了,还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说是吧,路易?”
小路易抬眸看向他,什么都没说。
集中营里的其他孩子都说塞西尔是个疯子,因为小时候哭闹被教官打了一顿,伤到了头,后来再也不哭了,每天都笑,笑得很甜,像含了蜜糖一样。
塞西尔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会疯。
每当空闲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练拳击,回忆着欧尔教他的格斗技巧,还有他说过的话。他没有机会见到月见草,所以只能凭借想象,在脑海里描绘那朵盛开的花。
那天塞西尔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他在练拳,好奇睁大眼睛问他在做什么。
小路易回头看过去,塞西尔裹着一条单薄的白袍,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他问:“刚下课么?”
塞西尔说:“是啊。”他笑嘻嘻走进寝室,拿着纸巾擦了起来。
小路易说:“去洗个澡吧。”
塞西尔抬头看他,有些可怜地吸了吸鼻子:“我这个月的沐浴露用光了。”
“用我的吧,我还剩了一些。”
“哇,路易,你真好!”塞西尔扑上来抱了他一下,路易能闻到他身上微腥的淡淡的石楠花味,他应付地抱了下塞西尔的肩膀,道:“热水有限,快去洗吧。”
等塞西尔去了浴室,他一个人坐在床垫上出神地想着,如果那天他赢了欧文会怎么样?
大概也不会怎么样。他是个银发贵族,做男宠比做杀手的价值高了太多,那些人打着明的算盘,怎么可能在他身上赔本。
他一直挺同情塞西尔,现在想想,自己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儿去。
后来有一天在学编织课的时候,小路易用丝带编了朵花送给塞西尔,塞西尔特别喜欢,下课的时候就戴在了头上,在走廊里一路跑过去炫耀。
之后小路易就没再见到他,听说是被人买走了,金主是个天族人,其他孩子都挺羡慕的,听说天界人都彬彬有礼的,一定对塞西尔特别好。也有些孩子在背地里偷偷地骂,说小疯子运气好罢了,等金主玩腻了肯定就不要他了。
小路易编的丝带花成了幸运物。许多孩子都来找他要,他一夜没睡,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编了很多朵,给认识的人都送了一朵,最后留了一朵在自己床边。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月光从上面的铁窗里透进来,照在丝带上熠熠生辉。
黑夜里盛开的花,就是这幅样子的么?
那朵丝带花并没有给他带来幸运,陆陆续续地好几个孩子走了,小路易还在集中营里。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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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肩膀变宽,个头越来越高,也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男孩了。
他疯狂地想念阳光和泥土的味道,想光着脚在泥土里奔跑,在大雨里痛痛快快地淋湿。
他很想离开这里。
不管是以什么方式,被买走也好,去公馆工作也好,只要能出去就行。
曾经他在床板上偷偷刻了一行字:别让那些杂碎毁了你的尊严,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行字已经被他摩挲得看不清了。
路易每天起床,清洗身子,然后穿着统一的袍子去上课,连丝毫的抵触情绪都没有。好像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他一生该有的轨迹。
有一天,教官在教室门口叫住了他,“路易,跟我来一下。”
他什么都没问,跟着教官后面走,不知今天面临的是□□还是打骂。
教官在前面打开门,把他推进屋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上来一把抱住他:“儿子!儿子真的是你!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路易面无表情地抬头,内心没有什么任何起伏,只是问了句:“您是准备买下我的主人么?”
他父亲登时脸色苍白。
旁边的教官扯了扯嘴角,道:“人已经确认过了,过来把卡刷了,你就可以带他走了。”
“好,好……”
老父亲颤抖着掏出钱包,一边偷偷地瞪着那些人,他付完了钱就赶紧搂着路易离开。那天老先生在豪车里哭了出来,他说:儿子,我们惹不起罗德,咱们回家,以后离那个该死的地方远一点,再也不去想那些事了。
那年路易正好十八岁,父亲让整个家族给他庆生,心布置了庭院,请了最好的厨师和调酒师,还有小提琴家在旁边演奏。
路易坐在雕刻繁复的银色长桌前,看着桌上的鲜花和烛台,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坐在主座上,这不合规矩。”
穿长裙的贵妇坐在旁边,温和地笑道:“你可是我儿子啊,咱们家的大少爷,怎么不合适了?”
“我是奴隶……”
他父亲听了这话心如刀绞,他带着路易找到最好的医生做了祛疤手术,烙印是消去了,但他高傲的儿子依旧没有回来。
老先生看着每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的儿子,恨不得冲过去把所有的奴隶商人都杀光,可他不能……不仅不能,反倒要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红发。
他来到黑街的奴隶交易所总部,恳求道:“只要你们能把我儿子恢复原样,我多少钱都愿意出!!”
礼宾微笑着递给他一张名片:“先生,出门右拐有家心理诊所,希望能够帮到您。”
老父亲咆哮道:“你们把我儿子折腾成这副模样,就打算一张名片打发我么?!你们戳戳自己胸口扪心自问,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
礼宾依旧微笑着:“很抱歉我们这里并不提供您所说的那种服务,如果您执意要闹的,我就要通知保安了。”
那天也很巧,罗德在包间里和几个红酒商人谈生意,出来抽烟的时候,就看见大厅中坐着那名银发男子。
罗德瞬间就被此人的容貌震撼到了,银色的头发泛着微光,脸庞白皙而瘦削,眼帘微垂着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饱满。罗德平时养在身边的都是些妩媚又粘人的小猫咪,第一次看到这么个气质清冷、风度翩翩的,一下子就勾住了罗德那颗躁动的心。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烟头烫到手指才清醒了过来。
当时路易脖子上缠着纱布,罗德根本没想过他是个奴隶,只当此人是来这里的客人,不要脸地贴了上去搭讪。
“嗨,帅哥。”
路易转头看向他,眼里不带任何情绪。
这个眼神瞬间把罗德给电到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颤栗起来,疯狂地泛起恋爱的粉色泡泡,双腿也仿佛断了弦,一下软了,他顺势扑倒路易的那张沙发上,痴汉般地笑道:“帅哥,我在二楼包了场,要不要去喝一杯?”
路易眉头蹙了起来,依旧一言未发。
见他没拒绝,罗德就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蹭,等到老先生回来的时候,他正揽着路易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路易身上。
老父亲暴怒地叱喝:“你在对我儿子干什么!”他上前一把拉过儿子的手,“路易,我们走。”
路易站起来后,他回头又骂了一句畜生,正好与罗德对上了视线。
老父亲神情剧变。
他在媒体上见过罗德,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一直以为罗德是个冷血无情、残忍暴戾的大总裁,但真正见面,没想到居然……他甚至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四周霎时寂静。罗德怔在原地,半晌才冒出一句:“他是您的儿子?”
老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索性拽着路易往外走,“我们回家。”
“等等。”罗德叫住他,招手又把刚刚的礼宾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把人给骂了一顿,“谁说我们没有反调|教的业务,我们当然有!”
老父亲眼中露出了微弱的希望:“……你们真的能把我的儿子变成正常人?”
路易跟着抬眸看了一眼,接着又顺从地垂下了眸子。
罗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跳又不由加快了,他连忙点头:“有有有!我们会请来最专业的心理医生和理疗师,保证给您的儿子消除阴影,培养成一名风度翩翩的贵族。”
罗德是个玩惯了的人,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话,但他偏偏对路易着了迷。
罗德把所有不正经的关系都断了,生意也推了,酒也戒了,烟也不抽了,每天的任务就是陪路易。
他这个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大少爷,甚至特意去学了做饭,情人节的时候烧糊了三个锅,终于做出一块爱心巧克力,兴致冲冲地送到路易面前。
路易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那块巧克力,语气平淡道:“我必须吃么?”
罗德呆了两秒,他想起来自己上次喂了路易吃了一块糖,路易当时是吃了,后来又去洗手间给抠吐了出来。
啪地一声巧克力被掰成了两瓣,罗德自己吃了一小口,强笑道:“太甜了……你还是别吃了,太甜了容易长胖。”
他满嘴都是苦的。
因为上次的那件事,他以为路易不爱吃甜,所以这次特意换成了黑巧,纯度很高,苦得跟药一般。
罗德跑回冥界大哭了一场,扯着蚀的衣领要死要活,说自己失恋了。
蚀很想说,人家压根没和你恋好不好,但看着罗德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他没忍心说。
那次哭完了以后,罗德拾完心情,又死皮赖脸地回到了路易身边。
他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感情需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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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培养,路易现在对他没感觉,但只要他坚持,总有一天会被他的真情所打动的!
罗德开始每个节日坚持不懈地给路易送礼物,尽管大多数都进了垃圾桶,他还是欢欢喜喜地准备下一个节日的礼物。他觉得自己和路易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谈恋爱该做的事他们都做过了,手牵手一起逛街,看电影的时候合吃一桶爆米花,尽管路易根本没吃爆米花,罗德只要能坐在他旁边都开心得上天。
罗德从没舍得碰路易,别说睡他了,连亲都没亲过。
有次他偷偷搂了下路易的腰,被眼神警告了一下,回头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千字的道歉书递过去,开头便是“亲爱的老公”,可想而知,路易看过以后的脸色有多难看。
尽管后来不欢而散,罗德依旧觉得那几年是他人生中过得最幸福的时光。
他喜欢路易,就算路易不喜欢他,他也喜欢路易。
新年那一天,罗德好不容易约到了路易一起上街看灯光展,看着大街上走着一对对情侣,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个。罗德看着路易在灯光下的侧脸,内心如同小鹿乱撞,“路易……”他吞了吞口水,小声道,“你新年有什么愿望?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送你作礼物好不好。”
路易回头朝他看过来,缓缓道:“我能回家么?”
罗德表情顿住。
路易看到他眼里的抗拒,自嘲地笑了一下,“罗德大人,你还打算把我困在这里多久?”
罗德张了张口,迎着寒风吐出两口酸涩的热气,他强笑道:“我没有想逼你啊,你想回家的话随时都可以回,过年确实要和家人在一起才对嘛……”
路易淡淡地打断他:“那我现在就想回去。”
罗德胸口堵得难受,他连忙眨了眨眼睛,才止住了泪水,“行啊,”他微笑道,“我派人送你。”
“嗯。”路易脸上没有丝毫留恋,只有解脱。
罗德打电话叫来了司机,他亲自帮路易拉开车门,帮他搬行李,像个跟屁虫一样追在他后面,“我的电话写给你了,以后你需要什么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
路易转身看向他,神情浮现出厌恶之色,“麻烦别来纠缠我了,可以么?”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罗德呆立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嘴唇无力地阖动了两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淌了下来。
那天他蹲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头埋在臂弯中,嚎啕大哭了一场。
他的今生挚爱走了,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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