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佛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花肉
周涵这个身份的母亲姓徐,乃是临安侯府的贵妾,不过已经去世很久了,听闻徐氏年轻时同郑氏相当不对付,而郑氏当年还怀过一个孩子,但不知怎么却意外流掉了,故而没人不猜是当年徐氏搞的鬼。
后头郑氏极为不待见周涵,倒也更明确了这桩往事,在旁人眼里几乎板上钉钉。
其实郁暖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她对此无甚印象,仿佛原著里也没提过。
不过原著里,贵妾徐氏只提过寥寥几次,而徐氏娘家的小外甥女徐楚楚,即便到后期也有出现。
徐楚楚作为娇美可人,纯白无辜的小表妹,《为皇》又是男频红文,更是女性配角接近三位数的后宫文,有什么理由能让男主不把她入后宫呢?
自然,即便要后宫,也肯定不是男主主动的。
作为冷情阴郁的皇帝,戚寒时对女人们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他没有爱过谁,往后大约也没有能叫他动心的女人,故而后宫里有多少女人他皆无所谓。
男主的态度是无所谓,但作者的态度绝对不能无所谓。
他诚恳承诺每个读者,只要是美貌的女人都会后宫,环肥燕瘦清纯美艳御姐萝莉,什么类型都可以,顺便求了一大波月票(…)。
总之,作者总会设置一个又一个的机会,让男主下各色美貌的女人。
作为机会的制造者,郁暖自然,要为男主抗起一片湛蓝的天。
原著中,徐楚楚身为贵妾娘家的小外甥女,她这个表姑娘的身份其实,坐的并不怎么稳当。
说她是个表姑娘,但她能依靠的,也不过是个逝去的如夫人,和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庶子。
更何况郑氏视徐氏为眼中钉,徐楚楚的日子定然水生火热,不怎么好过。
原著中便有写,徐楚楚小时候被几个姑娘害得落水,还是男主救的她。他只随意一救,徐楚楚便一下惦记了他十多年。
郁暖身为和郑氏同仇敌忾的儿媳妇,当然,不了设计徐楚楚。
郁大小姐设计人,那真是非常简单粗暴。
她就含着晶莹的泪花,哭得像朵无辜的雪莲花,跑去郑氏那儿诉说周涵和徐楚楚有猫腻,指责他们俩背着她勾搭已久,不守人伦。
郁大小姐看不惯徐楚楚通身的白莲气场,同行相轻这太正常了,再者,她就是要坏男主的名声,这样往后她和离时,能站定制高点,一击必中。
郑氏和郁大小姐都明白,他们俩是一路的,于是一拍桌子,把徐楚楚给叫来,又把她骂个狗血淋头,指责她同她那个姑姑一般不检点,没有丁点名门闺秀的操守,像个摊子上贱卖的便宜货,又转头直接问郁大小姐,想怎么办。
郁大小姐自然微微啜泣,又慢慢垂泪道,自然是把表妹房。
夫君既疼爱她,她这个做妻子的如何能不贤惠?不仅要贤惠,而且还要把徐楚楚为贵妾,才不负他俩情深。
于是郑氏果断一手促成了徐楚楚和男主。一根金簪子两匹绸布一桌酒席,就把便宜表姑娘给提脚卖了。
不说这全程,男主甚至并不在府里,徐楚楚也是一脸懵逼。
呃,不过她可能还是喜悦着懵逼的。
接着,郁大小姐就要开始她的婊演了。
首先,她跑回娘家去哭诉,周涵背着她和表妹乱来,婆家却助纣为虐,帮着周涵一起欺负她,甚至还把徐楚楚为贵妾,实在是打她的脸!
然后郁大小姐,又忙安抚她娘,让她不要这么快去找郑氏一家子算账,这点委屈她能忍,既嫁了人,便不能依靠娘家。
接下来,既徐楚楚被了房,郁大小姐便背地里买了她的丫鬟,不但在饮食穿衣上苛待她,而且还撒播谣言重伤她,叫她被所有人鄙夷,整个人生几乎跌落谷底,绝望而惨淡。
然而,这时男主正与心腹谋算,要把崇北侯府一锅端,与其私交甚好的官员也统统抄家流放,以正朝纲,根本没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导致徐楚楚几次三番,去请求夫主帮她正名,周三公子都不在。
男主这期间,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她。
丢了名声也就罢了,爱情也没获到,徐楚楚身为正方女配,自然是再苦再痛也忍着,直到再也忍不了,决定上吊自尽,被终于散漫来迟,解决完事情回府的男主救了下来。
这一出英雄救美,实在赚到了大把美人泪,徐楚楚自此发誓,一辈子都跟着他,永远不背叛。
男主正可谓是本书头一号变态。
他不管这事儿,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即便他要出手,也须得等到徐楚楚万般绝望,走投无路之后。那可算是放任旁人把她虐得遍体鳞伤,再天降甘霖。
而如此,徐楚楚自然对他报以万分的忠诚。
一切都在他的谋算掌控之中,即便徐楚楚对他根本不重要。
但正因为男人缺乏对那样柔弱娇美女子的怜惜呵护之情,所以即便任由她受苦,戚寒时也可以没有丝毫感觉。
对于男主来说,无论是手下,还是女人,都必须对他万分忠心,舍身忘死。
否则宁可作弃子舍掉,也丝毫不值得可惜。
所以郁暖觉得,她自己尚且还算安全。
男主再如何对她有兴趣,也不会有把她在身边的打算。
因为她反骨太甚,不好驾驭,而他并没有兴趣尽心机,去娇宠哄骗一个女人,诱惑她投入他的怀抱也罢,为他生孩子也罢。
所以不忠诚的人,永远都不会得到陛下真正的垂青。
接着想剧情,于是,在促成男主和小表妹之后,郁大小姐这个作又开始作天作地了。
当她瞧见徐楚楚那一脸娇羞明媚的小模样,便发觉自己特别气,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那样暗暗不爽的感觉,郁大小姐死活不承认那就是爱情(…)。
直接导致后头,郁大小姐吃醉了酒,对男主投怀送抱。
而男人只是好整以暇坐在那儿,看着郁大小姐眼角眉梢,皆沾染上醉酒后的媚意,再一点点,柔若无骨般,贴着他的胸膛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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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郁大小姐醒来后,便觉羞愤难当,恨不能杀了他。
然而,这层羞愤却很异样……因为当她再见到徐楚楚,却多了一份底气。
郁暖回想起原书剧情,便很想打人。
尽管男主极是俊美,又手握重权,身居帝位,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要爱死他啊!
他这么可怕阴郁的神病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前赴后继,意i淫,怀春,并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怕自己接着就立即去世么?
当然,这种想法,她也不是头一天有了,只是看书的时候仍旧看得很开心,毕竟《为皇》写的真的很好,除了开后宫以外都挺合她口味的。
真香。
从郑氏那头归来,郁暖便有些疲乏。
周涵却并没有闲暇与她多呆。
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为她轻笼了额角的碎发,挂在耳后。
他在微风中含笑,低柔哄道:“风中颇寒,暖宝儿毋要久留,为夫明日便回。”
谁叫暖宝儿?
再叫我暖宝儿我郁暖今天就要打死你!
然而,尽管这样想......
郁暖还是被他的突然近身,吓了一小跳,整个后背都略有绷紧起来,硬板着苍白的小脸不肯与他说话。
然而男人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在风中微微颔首,示意婢女把小娇妻带回去,妥帖照顾。
郁暖的月事还没完,此时也觉得疲惫了,便依着那几个婢子,被搀扶着离开。
不过再想到有两天见不到戚寒时,她还是有些小小雀跃的,毕竟若他真是久居侯府的庶子,那她要应付这个男人的时候还多的来去了,那岂不是得累死自己?
他不但走了,而且叫他那些嫡兄庶兄们面上皆不好看。
因为周涵师从沈大儒,而沈大儒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又为长安学子之表率,自青年时起便桃李满天下,更是颇有才名,得他赐字的江南酒楼日日人满为患,游人至此只为瞧一眼沈公亲笔。
而听闻当年姜太后请他去给少年皇帝当帝师,沈大儒都闭门谢绝了,只言陛下资质与他不契,教不了!
然而,他却从诸多长安公子中,挑出了周涵当亲传弟子。
郁暖觉得沈大儒还是挺有意思的,毕竟绕了那么大圈子,教的还是同一个人,也不晓得究竟原因是什么了。
她也不想知道。
横竖,在旁人看来,沈大儒这种金刚钻,居然揽了个土胚活,说不定钻没两下就塌得粉碎了,那肯定很尴尬吧,呵呵。
但郁暖知道,沈大儒并没有看错人。
尽管戚寒时在私事上像个偏执狂神经病,但在政事上向来说一不二,励图治,杀伐果断。
即便用了极冷酷的铁血手段镇压污吏,某段时间菜市口的血腥气,几乎经久不能消散,使得路人亦胆颤绕路。
可乾宁帝也从没错杀过人。
而沈大儒不但自小教他,而且还为他举荐了许多忠心耿耿的重臣,是以,不仅仅是帝师,也算是本朝的大功臣。
当然,这些不关她的事。
她只要负责给他加把火,让他后院烧着便是。
然而,很不幸,郁暖发现一件令她悲伤不已的事。
她将将归屋中,把丫鬟叫来问有关徐楚楚的事体,便听清泉道:“表小姐在大小姐您嫁来前,便给夫人做主,远远嫁到江南去了,故而这些日子她都不曾来向您道贺。”
郁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怎么,徐楚楚不是男主后宫佳丽吗?
怎么被火速发嫁了?
发生了甚么?
郁暖觉得自己全盘计划,又被打得稀烂。
第31章
徐楚楚被发嫁了,而且还是悄无声息被嫁出去的,一丁点儿风声也没有,压根无人提起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而她在周家,的确只能算是个没有地位的表姑娘,她之婚嫁在长安,像是一粒沙子投机深海里,丝毫不曾引来丁点儿反响。
这些郁暖是可以想象的。
原著里,郑氏与庶子关系向来关系很差,可是她却没有动手把徐楚楚嫁人,而是后头为郁大小姐推波助澜,把小表妹许给了男主。
可是现下,她却很早就把徐楚楚打发走了,但郁暖也能给她一个解释,或许是看徐楚楚和周涵有苗头,所以因恨拆散小鸳鸯?
只这也很奇怪啊,为什么郑氏的行为会自我矛盾呢?
而且男主这么高冷,也不太可能和什么女人眉来眼去。
郁暖便有些发愁。
没有徐楚楚这根线,她能用甚么理由,在醉酒后和男主那啥?
酒后乱i性这个剧情,郁暖自然不会特别期盼,谁都不会喜欢被赶鸭子上架走剧情。
即便男人既俊美又高大,也不能改变并非自愿的事实。
但同样,说实话她也不怎么排斥。
算了,都可以,没关系。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
况且,原著里说男主有八块腹肌,硬朗且结实。
这件事她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洞房花烛夜,他穿戴整齐,并没有宽衣解带,还是有点小可惜。
想想就有点迷之害羞,这样一夜情质量一定很高吧(…)。
郁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苦中作乐。
想到剧情,她还是有些难过。
已知,郁大小姐的自刎结局达成,需要两个条件,第一个是她的绝症药石无医,第二点,是她发现自己曾经那般残忍对待,无情舍弃的人,原来才是她拼尽全力也想嫁的人,而她却过早的消耗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导致早已无法挽回。
至于男主和秦婉卿,倒不算是根本原因,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她尚在猜测,他与秦婉卿现在已经发展到甚么程度了呢?
以秦婉卿的大胆妩媚,以及满心忠诚,想必已然**天雷勾地火,离真正在一起不远了罢?
尽管他们二人为情人关系,却更像是主人和仆从,虽然这种形式比较扭曲变态,但也可喜可贺,毕竟天生一对呢。
郁暖在心里小小恭喜他们一下。
但现下这种情况,剧情也推不动了,事情发展完全出乎预料,她要怎么办?
她不能擅作主张加新的剧情,那......是不是可以硬着头皮把剧情继续下去呢?
只要是吃醋,接着再喝了酒,应当就可以了罢?
毕竟她实在不敢再忤逆剧情了,那种脑壳被掀开,并持续极久的剧痛感觉,她实是不愿再体会一遍。
自然现下,郁暖不曾见到甚么契机,于是只能按兵不动。
周涵说他明天便回。郁暖相信他不会食言,大部分的理由还是因着她要回门了,作为夫婿的周涵,并不好不在场。
原著中的相关剧情,她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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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不太清了,但大抵忠国公和南华郡主并不曾给周涵甚么好脸色看,而郁大小姐也不曾帮他任何。
其实有个疑惑,郁暖甚早便有。
男主若真是个侯府庶子,他娶郁大小姐很正常。
但他并不是,若他不想娶,便能轻而易举的不必娶她,更遑论是和郁大小姐一同被算计,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了。
况且去到忠国公府去瞧人喜怒脸色,却也并不是戚寒时的性格,他自不屑这般做。
其中一定是有些甚么理由,是原著中也没有提起过的。
或许是那种,与主线剧情无关的由头。
当然,也有可能是郁暖又漏看了,不过这点,她觉得可能性并不很大,她不至于连一个重要的情节衔接点都完全记不起来。
事关忠国公府,郁暖便有些小小的在意。
尽管南华郡主和忠国公不是她真正的父母,但他们都不是甚么烂人,与父母和兄长生活了这么些天,郁暖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感受到些许温情在。
忠国公是个爱尥蹶子的,只他爱诗词书画,所以总喜好把些自己看着好的书画古籍留给她。
每件上头,若没有妨碍,更会作出些标注来,方便郁暖理解。
有时郁暖瞧瞧忠国公给她留的那些批注,都能想象他是多么不耐烦,却还认认真真,一笔笔,写下注解的模样。
而南华郡主,却更像个护短的老母亲,件件事体她皆要操心,唠唠叨叨爱训人,转眼脾气发完了,又絮絮叨叨同她说这说那的。
有时挺烦人的,但她待郁暖是真的好。
他们都甚好,只并非她的家人。
郁暖想着竟有些惆怅。
这般情绪她甚少有,无论是在原本的世界,还是来了这里以后。因为她本身并不容易与人深交,即便表面再是温软,其实内心深处始终与人有层隔阂。
不过这晚,郁暖睡得尚算不错,尽管是在陌生的环境,但胜在不用再与他互相试探,被男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如此这般,她也能睡得更踏实些。
待到第二日清晨,郁暖将将醒来,便听见外头丫鬟来报道:“三公子派人来了,说是要夫人您跟着马车过去,一道给大儒敬茶呢。”
郁暖正对着铜镜描眉,听此言,不由秀美微蹙,淡淡道:“我知晓了。”
给沈大儒敬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约莫对于戚寒时而言,比起先帝,或许沈大儒更值得他敬重一些。
但正因为这样的敬重,那些那些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亦或是几个极有才情的女诸葛,包括秦婉卿,都不曾见过这位帝师。
郁暖略一皱眉。
但她却也不欲推拒。
毕竟沈大儒的名声,那是全朝皆知,堪为天下学子之表率,即便是郁大小姐,得知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会拒绝。
不仅不拒绝,她还要在沈大儒面前装得极贤惠和善,因为那才是郁大小姐会做的事。
她嫌弃周涵,因为他出身低长得很一般,年纪二十多了仍无所成,但并不代表她会同样嫌弃与他相关,却名望极高之人。
......
京郊的小院子里头。
布衣老人面相清癯,面似纠结,单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唉声叹气,直观棋盘,而面色忧愁,又不死心随手挠了挠后脑勺,两指拎起黄褐的葫芦,仰头吃了口老酒,粗鲁擦擦嘴边的酒渍,又皱眉盯着棋盘。
他对面的男人一身白衣,面色淡淡提醒道:“到底棋差一招。”
布衣老人立即气道:“何止差一招!你少来哄我老头儿!”
老头说着,干瘦的手将棋盘搅得乱糟糟,还掉了两三枚在地上,又单脚盘着吃酒。
男人倒是含笑,低沉道:“沈老实在豁达。”
老头摆手,哼一声道:“心不妄动,人亦不妄动,你只见我毛躁,却不知我定性。这点,你这年轻人还是多学学。”
男人冷淡挑眉峰,慢慢道:“是么。”
老头吃得醉醺醺,呵呵一笑,看着他恍然叹息:“你自幼......身处遍地荆棘里,只要不动心,尚且无恙,若你受不住,早晚得尝遍世间苦果,痛彻筋骨。”
男人微笑道:“看来,您知我今日所求何事。”
老头面颊醉得红通通,像个猴屁股似的,摆摆手拒绝道:“那事儿,玄之又玄,能变的可能极低,近乎、近乎不存在,劝劝年轻人,莫要对那些事儿太执着咯!看淡些罢,没那样人的!”
他又自得,笼袖笑眯眯劝道:“你为皇,可知帝者一生寡极,又何必惦记那命里没有的人?”
“要我说,陛下你赶紧的,纳上个十几二十,成百个美貌妃妾,这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的,岂不痛快美哉!”
他说着,慢吞吞转移目光,却见啥窗外缓缓走来一个淡色衣裳的少妇,头发简雅地盘着,后头只簪了一根通体润泽的玉簪,脖颈修长冷白,一张玉面苍白灵秀。
那少妇感受到老头的目光,臻首对上一双苍老清明的眼睛,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又垂眸随着侍从入内。
老头轻轻咦一声,手指轻轻颤抖,执着一方黑子无意识把玩着,嘴里絮絮叨叨:“日角偃月,角骨隆起入鬓,眉长秀而目清如水,肩削颈修,耳润颜白,奸门宽润,端视颜清,乃是极贵之相……这、这真是……与老夫两年前所见虚凤之相,全然不同矣!怪哉!”
他面前的男人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声音低沉优雅:“是么?”
老头用劲拍拍脑袋,瞪大了眼,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太玄书》所言,虚凤相能转真凤相。只其可能性万中难存其一,老夫两年前不过偶然瞧见,当个乐子说与你听,这、不曾想这……这倒是!玄奥难企啊!”
他说着又一咕噜从椅上翻腾起来,趿着半旧的布鞋欲要翻找甚么,却听外头小童脆声道:“沈师!临安侯府的周三奶奶求见,你见是不见呐!”
老头一改原本烂醉的样,满眼皆是清醒明锐,连忙把鞋跟拔好咯,连声道:“还不快把人请进来你这孩子!人夫君都在里头,我是那般爱拒人千里之人嘛!?”
小童撇撇嘴,嘀嘀咕咕道:“谁说不是呢……”说着又给郁暖撩开了帘子,脆脆瞧着她道:“夫人里头请!”
郁暖见他生的玉雪可爱,心里莫名喜欢,于是也淡淡一笑,从荷包里拿了金瓜子,给他塞在布兜里头,引得小童眨眼觑她。
给完金瓜子她松了口气,在沈大儒跟前和善些,想必也不算崩人设。
进门一眼便见,她夫君正一身白衣,闲适坐在上首,而沈大儒则一脸正经对她慈祥道:“你便是寒……涵儿新娶的媳妇?”
老头说“涵儿”俩字的时候,郁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主居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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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别人这么叫他的嘛,听上去好奇怪啊。
她垂眸,温柔淡然道:“是。”
沈大儒拍拍手道:“你可生的一副好面相,嗯……最近两年,可有遇到甚么奇事儿?”
有啊。
我可是穿越了呢。
郁暖温柔摇头,淡声道:“不曾,沈师何出此言。”
沈大儒忽然,感受到如芒在背,那眼神锐利冷淡,像是能把他的背都开出个大窟窿来。
他连忙干笑道:“不不,只是随口一问,徒媳且坐,为师给你斟茶……”
郁暖怎好叫他给自己斟茶的,忙又淡然道:“不必,怎好麻烦您老。”
叫老师斟茶,这种事儿无论现代古代都说不通啊。
沈大儒连忙打个哈哈过去,又觑着她,痴痴道:“夫人面相实在贵极罕极。”
郁暖:“…………”
若非他是个瞧着半截风干的老头,她真的要打人了。
一旁的周涵长眉微顿,淡淡道:“师父慎言。”
周涵不等他多言,又慢慢微笑道:“今日请夫人前来,涵也是为了与卿一道,给师父敬茶。”
他说着起身,长身玉立,慢条斯理为郁暖也斟了一杯清茶,轻缓一推,便及她眼前。
郁暖不语,只是垂眸,看了看他握着杯子的手。
郁暖知他那双手极有劲道,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她记起那日新婚,他反握那柄匕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叫她脱力却撼动不得。
血却缓缓从指骨流下,滴在她裙摆上,他只含笑瞧她,那眸里尽是阴郁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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