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年为什么不修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百桑
墨敛轻笑一声,“你若喜欢,后山的茶树大可拿去几棵。”
墨欢闻言放下茶杯,面带微笑,“这茶树若是从墨祠宗离了,就没有风味了。”
墨敛低头喝茶,不搭他这话茬。
“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墨敛真人。当年你将我从贼人手中救下,若是没有你,就没有我这条命了。”
“不敢,旧事勿提。”
“为何不提?我这次来,就是要提旧事。”墨欢含笑地瞧着墨敛。
“墨欢,你已是魔界之首,自该放下往事,朝前看才对。”墨敛皱眉道。
“哈哈,墨敛真人你真是会说笑。如果我能放下,还会成魔?”此话一出,墨欢的双眸红光更甚。
“我要将这旧事一件件的摊开,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墨敛双目浑圆的看着墨欢。
墨欢悲笑两声:“我在他身边侍奉百年,却无名无份,为何一个无名小卒却能成他座下大弟子?我哪里不如他?”
“痴儿,痴儿!”墨敛长叹一声,不知是说墨欢还是说别人……
第五十一章
吴泽十三,墨祠宗风波不断。有人说这是墨敛升天之前的劫数,也有人说这是世事的安排。
先是墨祠宗的老祖墨宸了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为亲传弟子,后是那魔君墨欢前来道贺。世人皆知,那魔君墨欢原就是墨宸座下唯一侍奉之人,原以为他就是墨宸的第一大弟子,可谁知墨祠宗没承认过,墨宸更没承认过。所以这墨欢明则道贺,暗地里却带着忿忿不平之心。
墨欢来的那天,墨山上乌云密布,大有压山之势。所有内门弟子都私下相传,只怕谢小年这回凶多吉少,有人唏嘘,自然也有人幸灾乐祸。
“凭什么那谢小年就能成墨宸真人的弟子?崔兄可比他厉害多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年摇头晃脑的说着,脸上一副不忿的神色。只见他周围站了三名与他同式的墨祠宗道服,黑白相间,飘飘然然。只是那些少年一个个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的表情却不带善意。
被点到名字的崔致远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听到那少年的奉承之话,冷哼了一声,心中抑郁难当。
“谢小年?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其他四人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朝着主峰的方向望去,如今他们都被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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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韵的座下,没有召令无权上山。
崔致远抬头看着乌云积压的山头,猛地站起身来。
“崔兄,你要去哪儿?”
“上主峰。”
那四人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慌的神情,“崔兄,今天掌门可是下了命令,无关人等一律不准上主峰去呀,被发现了可是要被大罚的!”
“我又没让你们跟我一起去,嗦什么!”崔致远说完就拂袖而去。
剩下那四名少年见崔致远渐行渐远,面面相觑。
“这可怎么办?”
“你要跟他去吗?”
“我可不敢,要是被抓到了,就直接被逐出宗了。他崔致远不怕,我可怕得很。”
“对对对,我们还是别淌这浑水了。”
说完四人,匆忙离去。
崔致远虽来墨祠宗日子不长,可因天赋过人,又勤奋刻苦,得到了墨子韵的青睐,将这山上的一些小道早早就告诉了他,因此他便知道如何能绕过看守,悄悄来到主峰。
此时头上的天色已愈发的暗沉,狂风呼啸,大有倾盆大雨将至之势。崔致远忙加快脚步,身上的长袍被吹的鼓舞起来。
等他上了主峰,才发现诺大的主峰竟冷冷清清没有一人看守。
“怎么回事?”崔致远眉头紧缩,只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悄悄从以内掏出一张敛息符,将自身气息敛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大殿。
大殿檐下的长明灯被山风吹的左右摇晃,铜铃也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面却空无一人,奇怪之极。
崔致远轻点脚尖,快步来到大殿门外,伏在那殿门上,透过缝隙小心观瞧。
只见大殿之上只有两道身影,一黑一白。
崔致远眉头一皱,暗道:好奇怪,殿上怎么只有两个人在。连忙屏气凝神,小心查看起来。
“师父。”殿上一人先开了口,也不知是黑是白,只是听得那声音清脆悠扬,如空谷幽响,煞是好听。
“我先前已与你说的清楚,我不是你师父。”
崔致远一听到另一人的声音,立刻明辨出来,竟是墨宸真人。那黑衣者必定是那魔君墨欢了。
“是了,我倒忘了,你早已将我逐出师门。”只听那墨欢轻笑了两声,那笑声里似乎带着悲凉。
“你回去吧,别再来了。”墨宸轻声慢语的说着,对于墨欢丝毫不为所动。
崔致远听到这里,心里一愣,听那墨欢的语气,难道墨宸真的曾他为徒?那谢小年人呢?为何只见他们二人?
“师父,我在你座下侍奉百年,为何你心肠如此坚硬。明明是我先到,为什么你却了别人为徒?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诺大的殿内,只听得墨欢那激动的声音,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我跟你此世无缘,这与先来后到并无干系。我一心求道,心无旁骛。你勿要痴迷于此。”
看来真与世人猜想不同,原来只是那墨欢一厢情愿而已。崔致远微微皱眉,倒真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如此复杂。
“墨宸,墨宸,墨宸……”墨欢唤了三声墨宸的姓名,那声音由高到低,逐渐微不可闻。
“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原来竟是你我无缘?哈哈哈,什么狗屁缘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从不相信!既然你与我无缘,那我就搅得你身边所有人不得安宁!”
崔致远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再凑得近些。
“你走火入魔了。”墨宸轻声说道。
“我不入魔谁入魔?”墨欢冷笑起来,“我要拉着你一起入魔!”说着竟飞身上前,紧紧地抱住墨宸。
崔致远被墨欢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控制声响,竟发出了些许声音。
崔致远只觉得脚下一动,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身边略过。只听身后狂风大作,将大殿之门猛地吹开,倾盆大雨顿时落下。
再一抬头,一道闪电劈下,那白光将殿上两人照的清清楚楚,亮如白昼。
只见原本应是墨宸的白衣男子,竟变成了墨敛的模样。
抱住墨宸的墨欢听到声响后,轻轻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墨敛,双目猛地睁大,“是你!”
“糟了!”墨敛低声道,双手推开了墨欢。
“你们竟然骗我!”墨欢高声喝道,那绝美的容颜顿时变得可怖起来。
只见身穿墨宸衣服的墨敛,眉头紧缩,叹了口气:“都是劫数,劫数啊!”
第五十二章
崔致远还未来得及闪躲,就感觉身后略过一个白影。不等他看清,自己的眼前已是一黑,而面前的殿门也重重地阖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月有余,墨子韵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和师兄弟们坐在了一起。
等他来到众人相约的小亭外,其余三人早已聚齐。只见小亭中,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些许瓜果梨桃,还有几壶美酒佳酿。
不等他进入亭中,就听到墨子恒脆声说道:“这次师尊突然飞升,倒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啊!”
“嗯,还好有师叔在。”墨子蝶点头附和。
“子韵,你来了?小年呢?”大师兄墨子长正巧瞧见了过来的墨子韵,轻声问道。
“小年在照顾师叔,来不了。”墨子韵微笑着来到众人面前。
“师叔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墨子蝶一边说着,一边蹙紧了眉头,面露担忧。
“你放心,师叔不让我们去,肯定是嫌烦,你也知道师叔喜静。”墨子长柔声宽慰道。
“可是师兄,这掌门之位……到底该怎么办啊?”
墨子长沉默了片刻,墨子韵顺势接过话头,“按理说师尊飞升,应是师叔执掌门派,可是前几日师叔已经传过话来,他是绝不会接管墨祠宗的,并说大师兄德才兼备,担得起掌门之位。我们三人也赞同师叔的意见。所以说,大师兄,这件事你可考虑好了?”
墨子韵说完,其余两人也皆去看他。
墨子韵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他们四人打小就在一起长大,关系亲厚的犹如亲手足,对于墨子长担任掌门,他们更是心悦诚服。
墨子长见状,轻声道:“自一月前,魔君墨欢来山上寻找师叔,结果引得师尊天劫突至,惹得宗内上下也是一片动荡。幸好有师叔坐镇,将那墨欢打下山去,又替师尊护法升天,凭一己之力将墨祠宗安定下来。如果说这掌门之位师叔不当,又有何人敢当?只是师叔天性喜静,不爱这些俗事,吩咐我担当掌门。可我心知,只要师叔在宗内一天,我就不敢担此重担,可宗内又不可无人。所以,我愿暂代掌门之务,处理门内繁琐事物。其余的,就顺其自然吧。”
三人闻言,皆点头同意,“还是大师兄考虑妥当。”
“那既然大事已定,我们四人就畅饮一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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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这件事告诉师叔,顺便看望师叔的伤势如何了。”墨子韵笑着举起酒杯。
“好。”其余三人皆是面露微笑。
待四人将酒饮完,一同来到了墨玉谷。谷前还是冰雪封禁,一只雪鸟正停在雪上,那是向谷内传话的幻术。
墨子长向前一步,对着雪鸟朗声道,“师叔,子长与师弟师妹来拜见您。”
只见那雪鸟原本无神的眼珠滴溜一转,立刻增添了生机:“何事?”墨宸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不知您的伤势可好些了?”
“无妨。”
墨子长见状继续说道:“师叔,对于掌门一事,我们四人商量,由我暂为打理宗事务,至于掌门一位,子长是绝不敢答应的。”
墨宸顿了一下,沉声道:“也罢,就这么办吧。”
将正事说完,墨子长也知墨宸的性子,准备离开,却听到墨子蝶轻声说道:“师叔,不知小年师弟这几日可能出的谷来?我这里有几件帮助修炼的法宝,想交予他。”
墨子蝶话刚说完,那雪鸟就冷声道:“不必了。”然后就见那眼珠一下失了光,又呆坐下来。墨宸已断了幻术。
三人见状瞧着墨子蝶,“走吧,子蝶。”
墨子蝶眼神微闪,最终黯淡下去。与师兄弟离开了墨玉谷。
谷内,原本正养伤的墨宸正躺在床榻之上,一身玉色对襟长袍,交错胸前,略微露出胸膛。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此刻却显露出些许不满,等屋外的人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柔软起来。
“师尊,该喝药了。”谢小年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墨宸见状,微微坐起身来,“辛苦你了。”
谢小年微笑着摇头,“只要师尊早日好起来,我就高兴。”
墨宸闻言,伸手将谢小年拉到床边,伸手将药一口灌入。随后将人拉在他的怀中,柔声道:“小年,我的胸口有些疼,你能帮我揉揉吗?”
谢小年听到墨宸的这句话,顿时惊得满脸通红,“师,师尊!”跳着就要站起来,却被墨宸压在怀中,“怎么,你刚说,不是只要我好起来,你什么都愿意吗?”
“我哪说这句话了!”谢小年觉得眼前的墨宸耍起无赖来,倒是一把好手。哪里像是世外高人的模样。
墨宸见状,立刻蹙起眉来,还轻咳了两声,“那就算了吧。”
谢小年见状,顿时心疼起来,“我帮你揉就是了。”
墨宸闻言,立刻止了咳嗽,眉眼含笑的看着谢小年。
小年低着头,伸手轻轻在墨宸的胸口轻轻揉了揉。墨宸低头瞧着谢小年白中带粉的小脸,只觉得可口无比。
揉了半天,谢小年正欲回手来,却被墨宸又拉住。
“还疼吗?”谢小年担心地说道。
“小年,我今日教你修仙之术吧。”
第五十三章
谢小年闻言,微怔。师尊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虽说他二人虽是师徒,情分却与师徒早已不同。墨宸一直也不提教他修仙之术,倒是天天拉着他“不务正业”。如今突然提起修仙的事情,到让他有些惊诧。
“今日?那我要准备些什么?”
“什么也不必准备,为师教你的,你只用听我讲,然后用心感受即可。”墨宸薄唇微敛,露出些许暖意,乍看如冬日破冰暖阳,潺潺流溪。
谢小年一时晃了眼,不等他讲话,墨宸伸出手里,一翻身,就将小年拉倒在床上,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底。
小年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墨宸这一举动,脸色立刻如胭脂入水,从脸皮一直晕到脖颈。
“你要做什么?”小年羞得满脸通红,如雪中红梅,潋滟动人。谢小年见墨宸这举动,还以为他又想戏弄自己,又羞又急的想推开墨宸。
墨宸长襟微掩,并未系牢,被谢小年这一推拒,立刻散开,露出如白瓷般的肌肤。
墨宸一手牢牢抓住谢小年的双手,身子轻俯在谢小年身上,低头瞧他。乌发倾泄,落了满床,满身。
此刻的墨宸美的不似凡间人,一双如星辰的眸子仔细地瞧着谢小年,“小年。”
谢小年止住了动作,仰头瞧他。
“你可还记得墨祠宗修仙三十六式?”
谢小年哪里不记得,这本书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可笑他与他爹一直以为这是墨祠宗的正经修仙之术,哪里知道却是一本假书。当时墨宸没有揭穿,如今他再提起这件事,谢小年只觉得羞愧难当。
谢小年移开眼,喃喃道:“我知道那是本假的。”
“不。”墨宸轻声道。
谢小年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墨宸的意思。
“那就是墨祠宗的修仙之术。”
“怎么可能?”谢小年瞪圆了双眼。
墨宸轻挑长眉,“不过不是正统修仙之术罢了。那著书之人,正是墨祠宗第三代师祖墨源。”
“墨源?”谢小年皱了皱眉,“没听过。”
“你自然没听过,当日他写出这书,便辞去了墨祠宗宗主之位,成了逍遥散人。”
谢小年双目瞪的更圆了,“为啥?”放着墨祠宗宗主之位不当,竟跑去当散人,只怕放眼天下,也再无第二人了。
“我猜,也许是他寻到了比宗主之位更重要的东西。”
墨宸话闭,轻轻伏下`身子,一手撑在谢小年腰间,一手握着谢小年的手腕,将他放在头顶。
谢小年紧张地眨了眨眼睛,“那你先放开我,然后再教我。”
“我已经在教你了,乖徒儿。现在开始,你可要用心来学,等下次,将这套招式练给我看。”
墨宸说的一本正经,谢小年却越听越不对劲,“什么招式竟要在床上练!你,莫要骗我!”
“呵。”墨宸轻笑一声,“为师绝不骗你。”说完,不等谢小年开口,便轻碰着谢小年的唇,长发如瀑,将小年牢牢罩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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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谢小年难耐地仰起脖颈,眼角沁出点点泪花。这哪里是修炼,明明就是,就是……
虽然他仍是雏鸟一个,却也知道墨宸此刻在做的事,与那正经修仙没有半点干系。
“我,我不练了!”
墨宸伸出舌头,将那咸湿的泪珠卷入口中。
柔声诱道:“乖小年,将手给我。”
谢小年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下的被褥也被热汗濡湿。下腹部像是烧着一把火,窜的他五脏六腑都滚烫无比。
“啊……”谢小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成了一片,下意识地听着墨宸的话,伸出手来。十指相扣,牢牢地将彼此拴在一起。
汗珠顺着墨宸的下巴轻轻滑落,滴在了谢小年的胸前。
桌上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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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盛,烛泪点点,映的窗外白雪灼灼。
谢小年半阖着眼,迷迷糊糊地听道墨宸在他耳边轻唤,“再紧些。”
谢小年闻言,轻哼两声。
热浪点点,烫的谢小年浑身一震。
耳边墨宸的声音越来越轻,“小年,小年……”
第五十四章
承禾二十五年,百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下界短短几百年,已朝代更替了几轮。而墨祠宗内,风轻云淡如时光停滞。
正直初春,树上的白玉兰花期正佳,漫山遍野都是雪白的玉兰,重重叠叠,放眼望去如白雪覆盖。
谢小年手提竹篮,轻手轻脚的穿过山涧飞谷,如履平地。经过百年,他的修为早已突破结婴。谢小年结婴的速度极快,仅仅百年就成了。当日雷劫来时,墨祠宗所有人都驻足观看,不敢置信,那少年竟有着如此的灵根天资。然而,结婴之后,所有人都巴望着看他何时大乘,谢小年的修为却就此停了下来,再无长进。
一时间天纵奇才的流言立刻又被不过尔尔的话语所代替。
面对一时落井下石的流言,墨子恒还出面狠狠教训了几个出头的弟子,这才平息了下来。而谢小年的事情也渐渐被人淡忘。可要说这真相是什么,也只有墨宸师徒二人才知道。
不过谢小年也并不在意,虽说他的修为修炼成仙必是无望,却也脱离了凡夫俗子的肉`体凡胎,正是踏入了修仙之界,不必再为生老病死而忧心。
今日他做了些玉兰酥,准备与师尊一起在玉兰树下赏花。竹篮里装了一盘玉兰酥,伴着两碟小菜。虽已是修仙之人,但谢小年一直戒不掉这些好吃的,墨宸对此也不在意,任凭他自个儿去琢磨些吃食,两人一起享受,不失为一件美事。
今日他们并未在墨玉谷内赏花,墨玉谷天寒地冻,白玉兰不能存活,因此要看最好的玉兰,必须去到墨子长那座峰上。
谢小年让墨宸先去,自己还准备去将去年春日自己埋下的玉春酿挖出来。赏花时喝着去年酿的花酒,然后再将新花酿成酒,明年再饮,这是谢小年这几百年来的习惯之一。
同时也是墨宸的爱好之一。
只因谢小年不胜酒力,每每饮酒,必然微醺。醉酒后的谢小年软糯可爱,总喜欢抱着墨宸讲些“心里话”。墨宸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对于饮酒这一事,他从不拒绝,甚至还十分鼓励。
每年,谢小年都将玉春酿埋在深谷之中,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地方。
眼看面前忽而横过一道几丈长的深谷,普通人根本无法通过,谢小年却脚下一跃,便飞过了那深谷,轻轻松松的落到了对面。如今的谢小年,早已不同往昔。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谢小年就来到了埋酒的地方。这地方干燥阴凉,气候适宜,最适合酿酒。谢小年循着自己以前做过的标记,慢慢走到深谷深处,一处天然的洞穴。
谁知刚进洞穴,谢小年就看到自己摆放的两排玉春酿竟只剩了一坛,其余皆被拍开封泥,被人喝了个光光净。
谢小年心中一惊,转身就向外走,这地方不仅隐蔽,而且宗内之人都知道自己酿酒。绝不会是宗内人喝的,难道是有人偷偷闯进了墨祠宗?
不等谢小年回去禀告墨宸,就见不远处的山腰横躺着一白衣之人。只见那人一腿微曲,侧躺着,白纱的长摆缓缓垂下。乌黑的长发将脸遮住,看不清容貌。但光看那周身的举止风度,便知不是普通之人。
他一手还怀抱着一个酒坛子,正是谢小年的玉春酿。红纸上的字还是谢小年亲笔所书。
这人是谁?
谢小年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从怀中摸出一枚护符,以防发生意外。
走至山脚,谢小年抬头瞧着那人摇摇晃晃的衣摆,斟酌着要不要上去仔细瞧瞧。
不等谢小年想好,就听见一阵声响,一抬头,只见那酒坛正正冲着谢小年落了下来。谢小年正欲闪身躲过,却见那白衣人如一道白光,猛地跃下,轻轻松松的将那酒坛拖在手中。
“抱歉。”
那人低声道。
谢小年抬眼看着那人,只见一阵微风拂开了那人额前的长发,露出了他的眉目。剑眉入鬓,双目湛湛,英气十足。
“你是谁?”谢小年从未见过这人。
那人勾了一下嘴,露出一丝微笑:“过客。”
“既是过客,为何不问自取。”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坛子,“实在对不住,我本没想偷喝,可是这酒香实在勾人,我一时没忍住。”
那人说的毫无掩饰,竟让谢小年生出了几分好感。
“那你也不能全部喝完了啊。”谢小年无奈的皱了皱眉。
“抱歉,我赔给你可好?”
谢小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快些离开这里,这地方不是外人可以进来的。”
那人闻言,剑眉轻挑,“小兄弟,多谢你的酒,我欠你个人情。”
“只要你别再偷喝别人的酒就好了。”
那人笑了笑,眉目间闪过一丝苦楚,“我只是恰好想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谢小年顺嘴说道,“看你也是修仙之人,有心结不解开,只怕是会影响你修仙之路。”
那人闻言,紧紧地瞧着谢小年,看的谢小年有些不自在,“我是不是说的多了,你莫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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