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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傅邢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转

    傅邢薄彻底怒了,猛地一拳挥了上去,“你他妈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我了”

    “彭!”

    一声闷响,梁知秋身子一歪,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嘴角洇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傅邢薄!你疯了!”容音扔了手中的野花,急忙跑过去查看梁知秋的伤势。

    傅邢薄显然气的不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自上而下看着梁知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吼道:“你给我记住了,她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别以为顶着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就能趁虚而入,你要是敢对她有任何想法,我今天就打死你!”

    容音冲上去,突然抬手打了傅邢薄一个耳光。

    “啪!”

    一级嘹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傅邢薄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滚!立马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容音指着远处,红着眼大声吼道。

    傅邢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音竟然为了梁知秋打他

    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这一巴掌确实是容音打的。

    他的心被这一巴掌打的生疼。

    “阿音,”傅邢薄眼底满是痛苦:“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真的不是我,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混蛋,但我今天就是来弥补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很爱很爱你,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方设法给你摘下来,阿音,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剩下的一个月我想跟你好好的,不要这样好不好”

    一行清泪从容音眼中流出,她缓缓摇头:“不稀罕了,傅邢薄,你给的任何东西,你的关心也好,你的爱也罢,我统统不稀罕了。”

    她眼底的决绝是那么清晰,正是因为看的如此清晰,傅邢薄心底的疼才会如此剧烈而明显。

    他艰难开口:“为什么,是因为梁知秋吗”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嫁给你。”

    梁知秋站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没有说话,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

    容音转身,不再看他,捡起地上的花环,对梁知秋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说完,抬脚向前走去。

    梁知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傅邢薄站在原地,心底传来一阵绵长而细密的疼。

    容音从未这样对过他。

    以前就算他说再混蛋的话,做再混蛋的事,甚至为了姜可柔跟她离婚,她都没有这样对过他。

    她对他好像永远都是宽容的,有耐心的。

    她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即便是在两天之前,容音还是愿意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答应接下来的时间跟他好好在一起。

    可是这一刻,傅邢薄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好像突然拿走了对他全部的爱,甚至厌恶他,恶心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短短两天时间,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难道她真的爱上梁知秋了吗

    不,容音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是这样的人!

    傅邢薄心底突然升起一阵自信,他相信容音绝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x

    他要去问个清楚。




第152章 她死了
    暮色四合,风携裹着凉意,徐徐吹来。x

    夕阳西斜,金黄色的余晖从山头斜斜洒下,铺洒向大地。

    院子外,半墙爬山虎随风摇曳,每一片叶子都被映照的格外油亮。

    宽大的院子里,梁知秋正在收拾墙角的画板,天色不太好,他担心夜里下雨,淋湿了这些画。

    把画板全都移到廊下之后,一回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梁知秋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傅邢薄跟了进去。

    梁知秋往笼屉里又加了两个馒头,拿出一颗白菜,不慌不忙的切着,淡淡的说:“当年不是豪言壮语,说这辈子都不会来南城小镇了吗。”

    傅邢薄站在门口的余晖里,哑声道:“我是不想来,可她在这里,我非来不可。”

    梁知秋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说:“不是不爱她”

    傅邢薄皱眉:“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看的新闻,结婚三年你对她冷漠至极,甚至为了初恋情人跟她离婚,既然已经离婚了,又干嘛追着人家跑”

    “我”傅邢薄卡住了,这些都是事实,是他伤害容音的铁证。

    他不容辩驳。

    “以前确实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才来弥补。”

    “彭”的一声,梁知秋猛地放下刀子,沉着脸说:“你当人家姑娘是什么你想伤害就伤害,想追回来就追回来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和责任”

    兄弟俩从小分开,仅有的一次见面也是在八年前,如果不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傅邢薄沉下脸,不高兴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梁知秋,别以为你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就真拿自己当我哥哥!你别忘了,你姓梁,我姓傅,我跟你不是一家人。”

    梁知秋面色白了白,不再说话,低头专注的切着手中的白菜。

    傅邢薄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但是看见梁知秋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他刚才真的是气极了,满脑子都是梁知秋和容音走在一起的画面,所以才会说话那么冲。

    八年前哥哥把他从火海里背出来,他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一个谢字,但是从心底里感激他。

    可是让他去道歉,他又拉不下那个脸。

    傅邢薄坐在院子里,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廊下一排画上。

    他抬脚走了过去。

    这些画有大有小,风景也略微会有变动,但画中的人却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目清秀,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正坐在画板前作画,后腰挺得笔直,仿佛一个满身骄傲的小公主。

    傅邢薄眯了眯眼,这个女孩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小姑娘。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傅邢薄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知秋已经摆好了碗筷,淡淡的说:“吃饭吧。”

    傅邢薄这才察觉到肚子饿了。

    他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

    桌子上摆着一盘醋溜白菜和一盘清炒土豆丝,两人谁也不说话,闷头吃饭,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兄弟俩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傅邢薄两天没有吃东西,是真的饿了,把两盘菜吃了个精光。

    吃饱之后,他放下筷子,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她呢”

    梁知秋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沉默了几秒钟,说:“去世了。”

    傅邢薄抽烟的动作登时僵住了。

    他一点一点转头,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捏着烟的手微微发抖,眼底透出一丝红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梁知秋的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十年前她就去世了。”

    傅邢薄手里的烟顿时掉落在地。

    “十年前那岂不是说,当年我来南城小镇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

    梁知秋仍旧是淡淡的语气:“是。”

    傅邢薄双眼通红,猛地一脚将桌子踹翻,怒吼道:“梁知秋,你他妈的当年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不想见我,你说她讨厌我,就当从来都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

    梁知秋起身,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你找来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两年了,当年你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我不忍心让你承受丧母之痛,所以撒谎,说她不想见你。”

    “你凭什么骗我你凭什么”傅邢薄红着眼怒吼。

    “因为我是你哥,我有责任保护你。”

    傅邢薄怔住了,眼泪顺着无声脸颊滑落。x

    八年前,傅邢薄十八岁。

    他从小叛逆,谁的话都不听,傅振江气急了便拿起棍子打一顿,打完之后傅邢薄依然我行我素。

    没有哪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傅邢薄从小就缠着傅振江问,但傅振江始终避而不答,直到十八岁那年,傅邢薄才打听到,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和母亲一起住在南城小镇。

    于是傅邢薄离家出走,逃学旷课来南城小镇找妈妈。

    几经转折,他终于找到了哥哥,梁知秋。

    可是当他表达出想见母亲一面的想法时,梁知秋却告诉他,母亲不想见他,甚至讨厌他,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

    傅邢薄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彼时年轻气盛,怒极之下放出豪言壮语,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踏进南城小镇一步,她死了他都不会来看一眼!

    他本打算连夜回城,但那晚的班车意外坏了,无奈之下,他住进了俗人小寨。

    就是在那一夜,俗人小寨意外起火。

    他睡觉向来很沉,丝毫没有听到走廊里的呼喊,准确的说,他是被一根烧红了的棍子砸醒的。

    那根烧红的木棍从梁上掉下来,砸在了他的右胳膊上,被子和床单瞬间被点燃。

    幸亏木棍不算大,但还是被刮去了一层皮。

    傅邢薄疼的龇牙咧嘴,想跳窗逃生,可整条胳膊一点劲都提不起来,房间里的火势越少越大。

    他被困在了火海里。



第153章 没有任何可能
    浓烟滚滚,他几乎快昏过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想起,紧接着他就被人扛在了背上,模糊间,他看了好几眼才认出了身下那人。

    是他的哥哥,梁知秋。

    火势逼人,他吸了太多浓烟,浑身瘫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可他身高体壮,单凭梁知秋一人根本无法把他背出去,梁知秋急的双眼赤红,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梁知秋大声嘶吼的声音。

    起来!跟我出去!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来,然后,梁知秋便真的背着他出去了。

    收起思绪,傅邢薄坐在椅子上,呆了好半响才问:“她埋在什么地方”

    “后山腰,明天我带你去。”

    梁知秋把桌子扶起来,又拿扫帚把地上的残渣扫了,说:“我给你收拾好房间了,进屋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傅邢薄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说:“哥,她是我老婆,就算离了婚,也是我老婆。”

    梁知秋沉默了一瞬,说:“我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说完抬脚进了屋。

    第二天,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梁知秋便带着傅邢薄去了后山。

    山路不好走,再加上又是清晨,露珠较多,傅邢薄价值不菲的皮鞋上满是泥泞。

    即便如此,他仍旧一言不发,闷头跟在梁知秋身后,一路向山上走去。

    梁知秋温润的声音在安静的山腰间响起:“她以前总是念叨你,觉得对不起你,这些年总想去城里看看你,可是家里条件差,去一趟城里要花五十多块钱路费,那时候她一个人带着体弱多病的我,穷的叮当响,还要筹钱给我看病,每一分钱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她舍不得路费,便想着再等等,等我病好了,有钱了,再去城里看你,可是她最终也没有等到。”

    顿了一下,梁知秋又道:“她临终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临死也没闭上眼睛,是邻居一个好心的大婶帮她闭上眼的。”

    傅邢薄心里沉沉的。

    这些年,他一直是恨着母亲的。x

    恨她当年放弃他,只带走了哥哥一个人,甚至在他十八岁那年去找她的时候,她都避而不见。

    所以他恨,也从没想过来看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早就去世了。

    天色全亮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半山腰,上完香之后,傅邢薄掏出一根烟,深吸一口,问:“你和容音是怎么回事”

    梁知秋头也不抬的说:“她把我认成了你。”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傅邢薄皱眉说:“你没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了。”

    傅邢薄扔掉烟头,“那你还跟她亲亲我我的,她可是你弟媳妇。”

    梁知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只是在做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沉默了一瞬,梁知秋又道:“她是个好女人,以后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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