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美神之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洗衣粉
勒托看了一眼阿波罗,又看了一眼宴会中央的爱与美之神,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最美的神,也是最可怕的原罪,爱与欲念的化身,有着战无不胜的魅力。
“母亲,尊贵的婚姻之神却无法维系住自身婚姻的美满,哪怕是用神职祈愿,也不该妄想杜鹃鸟会一直鸣唱,它们终有一天会卷起舌头扼住嗓音,而娇嫩的白合花也会低垂着眉目,无心在赋予被祈愿者婚姻美满的祝福。”阿波罗的话中似有所指。
勒托惊讶于阿波罗竟会在众神都在的宴会上公然说着如此乖戾的话语,神后的婚姻从来都是奥林匹斯山讳莫如深的话题。好在此刻所有神都被阿芙洛狄忒吸引住了目光,没有谁关注他们这边的情况。
“阿波罗,你的温暖和阳光让你在整个奥林匹斯山都是最为特别的存在,你的热情,你的风度翩翩,生机与活力,这是你值得骄傲的美丽的人格,也是你在奥林匹斯山如此受欢迎的根本原因,所以阿波罗,我亲爱的孩子,别让你的笑容变得虚假,更别做出犯傻的事 情,拾好不该有的情绪,变回以前的你,我相信,那才是阿芙洛狄忒一直欣赏你的地方,如果……”
“母亲,”阿波罗打断勒托:“本就是一场由嫉妒之火延伸而来的荒诞祈愿,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姻,不会成为我追求爱人的束缚。”
相比于勒托,阿波罗并没有他母亲那般顾虑。他是奥林匹斯山最尊贵的王子,也是神王最满意的儿子,虽然他从来都是温和而阳光的,但骨子里却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和强势,一旦决定了某事,便不会被轻易撼动,那是从神王那里传承下来的傲气,对于喜欢的东西,合该是谋取、掠夺、和分毫不让。
单方面的结束这个话题之后,阿波罗便站起了身,他端起重新被斟满的酒杯,走到已经入座的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面前。
为了与已经成为伴侣的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平视,不让他们因为角度的原因而产生压迫感,细心的金发太阳神体贴的蹲下身,朦胧的光晕折射在他的眼眸中,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笑容,唇角边勾起的弧度让人有一种置身于阳光海岸般温暖的错觉。
“亲爱的阿芙洛狄忒,爱与美的化身,哪怕你已经成为了赫淮斯托斯的伴侣,我对你的喜欢也依旧炽热而真诚。”阿波罗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淡淡的的温柔。
栀庚闻言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半开玩笑道:“呀,阿波罗,我亲爱的伴侣赫淮斯托斯就坐在我的身旁,听着你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我会感到困扰的。”
阿波罗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了坐在栀庚身旁的赫淮斯托斯,这位红发神显然不擅长应付这样觥筹交错的宴会,他一直老老实实的端坐着,此刻见阿波罗将目光转向了自己,顿时腰板一紧,因着阿芙洛狄忒也在身旁看着的原因,就莫名有些紧张。
将赫淮斯托斯的变化看在眼里,金发太阳神挑了挑眉,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说道:“赫淮斯托斯,充满冶炼才华的锻造之神呀,你能与这世间最美的神成为伴侣,这份殊荣多么让人羡慕,我想这杯酒你定然不会拒绝。”
阿波罗说完,便自顾自的拿起赫淮斯托桌案前的酒壶,给赫淮斯托斯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后递到赫淮斯托斯面前。
看了看阿波罗递过来的酒杯,赫淮斯托斯下意识就看了一眼栀庚。
栀庚的手肘撑着桌案,半扶着脑袋,偏头好整以暇看着赫淮斯托斯,他的眼睛微眯起,一副听之任之的散漫模样。
阿波罗自然没有漏看赫淮斯托斯这一细微的动作,他挑了挑眉,一贯温和无害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的压迫:“怎么?亲爱的赫淮斯托斯是因为我是阿芙洛狄忒的爱慕者,才会犹豫着是否该喝下这杯美酒吗?”
赫淮斯托斯动了动唇,正欲说这什么时,阿波罗就又说道:“今日是你与阿芙洛狄忒的婚礼,赫淮斯托斯,要知道香醇的美酒与曼妙的舞蹈一样,不可辜负。”
话都已说到这份上了,赫淮斯托斯自然没有理由再拒绝,他接过阿波罗的酒杯仰头喝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经过了心的打理,今日的赫淮斯托斯在栀庚眼里格外的顺眼。
他的皮肤原本是深褐色的,此刻在大厅内朦胧的光线下,似乎变成了更浅一点的古铜色,随着他仰头喝酒的动作,从栀庚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赫淮斯托斯随着饮酒而上下滚动的喉结,那从下巴到锁骨处被折射出的一道硬朗又刚硬的弧线,让赫淮斯托斯有一种另类的性感。
等赫淮斯托斯喝完之后,阿波罗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有了阿波罗开头,其他神也纷纷开始给赫淮斯托斯敬酒。
似乎形成了一种默认的局面,每个上前送出祝福的神们,都选择给赫淮斯托斯敬酒。
赫淮斯托斯的性格原本就木讷不擅长言辞,在接受了阿波罗的敬酒之后,面对其他神借由祝福的敬酒,在推拒不了的情况,也只好尽数接受。
上前敬酒的神们不喜欢赫淮斯托斯,哪怕赫淮斯托斯有着可贵的品质,也无法阻止他们对这个最丑之神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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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斯托斯有什么资格成为阿芙洛狄忒的伴侣?又什么资格坐在阿芙洛狄忒的身边?
阿芙洛狄忒是漂浮在天幕不可触摸的云,而赫淮斯托斯就像是地上一粒最卑微低下的尘埃。他们不甘这粒尘埃能与云作伴,在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此刻唯有不停给赫淮斯托斯敬酒,发泄心中的闷气,企图能让赫淮斯托斯酩酊大醉,无法与阿芙洛狄忒共赴在温暖的帐暖里欢好交缠。
而这次的葡萄酒明显不同以往那般清新甘甜,辛辣的味道恰恰说明了它的度数高出了以往许多。要是赫淮斯托斯能在他们接二连三的敬酒之下发起酒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葵音:抗议!这些神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欺负赫淮斯托斯这个傻大个呢!]
[你心疼?]
[不!请不要大意的灌醉赫淮斯托斯吧!我就喜欢大家一起搞事情:)]
阿芙洛狄忒并没有为他们刻意灌醉赫淮斯托的行为感到丝毫不悦,这种默许的态度让这些神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看吧,事实上,阿芙洛狄忒也不怎么在意赫淮斯托斯。
这认知让他们觉得十分快意,手上的动作不停歇,酒一杯接一杯的倒。
赫淮斯托斯的脸上已泛出了明显的红晕,他漆黑的眼眸里开始变得朦胧,目光也逐渐失了焦距,有些涣散起来。
宙斯坐在主位上,保持着随性又散漫的姿势,一边品着酒一边与赫拉交谈着什么,仿佛对下方的暗涌浑不在意。
赫尔墨斯看了一眼在众神的灌酒下开始神志不清的赫淮斯托斯,他走到阿波罗身边,意味深长的说道:“英俊的阿波罗呀,风度翩翩的太阳神,你太坏心了。”
阿波罗还未说话,狄俄尼索斯也凑过来笑着附和道:“赫淮斯托斯可不擅长饮酒,看样子很快就会醉了。”他的语气充满着玩味和戏谑。
阿波罗嗤笑一声:“这难道不是酒神故意将今日的葡萄酒酿造得如此辛辣的原因吗?”
狄俄尼索斯对此不置可否,他耸了耸肩,眼神瞟向了栀庚所在的方向,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间,在眼帘处投下了一片狭长的黑色阴影。他晃了晃手中额的酒杯,声音低沉而暗含深意:“阿波罗,不管是赫尔墨斯,还是你,我们都知道,这份心思不过也只是因为喜欢着那个最美的神罢了。”
狄俄尼索斯这边话音刚落,赫淮斯托斯那边已经被神们灌得神色恍惚了。栀庚扶住赫淮斯托斯的身体,看向面前这群仍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赫淮斯托斯的神们,唇角边溢出一抹笑容,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们热情的祝福赫淮斯托斯都真切的感受到了,他似乎是喝醉了,作为他的伴侣,我想我现在需要送他回去,陪他一起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火神:你真坏,看着老公被灌醉。
美神:喝醉了才能激发你更多的潜能,特别是床上方面的:)
第55章
栀庚说这话时声音并不十分大声,清浅的语气里带着随性又散漫的味道,然因为众神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上的缘故,哪怕只是这轻描淡写的话语也没有谁能忽视。
正因如此,这些神们的表情才都有些怔然。阿芙洛狄忒要带着醉酒的赫淮斯托斯一同去休息,这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看着一脸傻乐的将脑袋歪倒在阿芙洛狄忒身上的赫淮斯托斯,众神心里顿觉一阵憋屈,更有一种愤怒不知该怎么发泄的怅然感。
灌醉赫淮斯托斯固然是好,但他们要的是赫淮斯托斯醉得完全失去神智然后直接昏睡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尚且还存有几分意识。毕竟要是因此让这样子的赫淮斯托斯借着醉酒的名义堂而皇之的对阿芙洛狄忒做些什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哪怕这个最丑的神他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老实憨厚,然酒能壮胆,谁又能保证赫淮斯托斯在与阿芙洛狄忒一同休息的时候,会不会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这些惺惺作态的神们,似乎都下意识忽略了阿芙洛狄忒既然已经与赫淮斯托斯成为了伴侣,那伴侣之间在新婚当日做着身体交缠合二为一的美妙交欢,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噢亲爱的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呀,不若由侍女将赫淮斯托斯送回宫殿。”其中一位神忍不住提议道,他的手中还拿着空掉的酒杯,是方才灌酒给赫淮斯托斯最积极的那一位。
另一位神闻言,也赶忙附和着:“阿芙洛狄忒,今日是你与赫淮斯托斯的婚礼,作为主角的你们如果都双双离席,那是一件多么让大家感到伤心难过的事情呀!”
栀庚侧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赫淮斯托斯,带着疤痕的脸上挂着傻楞楞的笑容,长长的黑色睫毛沾染上湿润的水汽,轻轻煽动间如墨做的蝶。他的眼睛朦胧而涣散,只是本能的追逐着栀庚的身影,像一头迫切需要主人安抚的小动物,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栀庚伸出手故意戳戳了赫淮斯托斯的睫毛,在赫淮斯托斯茫然的眼神注视下,唇角边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众神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们嫉妒着这个丑陋的家伙,现在更恨不得立刻将他的脑袋从阿芙洛狄忒肩上扳开。
“阿芙洛狄忒看起来很喜欢赫淮斯托斯呀,”狄俄尼索斯看着栀庚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毕竟赫淮斯托斯是他的伴侣不是吗。”赫尔墨斯轻笑,只是这笑容中夹杂着的深意,恐怕也只有这位狡猾的欺诈之神自己才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似乎准备拒绝那些神们提议的阿芙洛狄忒,转而对身旁的阿波罗说道:“风度翩翩的太阳神从来不会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对阿芙洛狄忒的爱意比起那些神定然是只多不少,所以阿波罗,我亲爱的朋友,你打算就这么放任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离开吗?”
赫尔墨斯的话意味深长,阿波罗轻轻斜了赫尔墨斯一眼,嗤笑一声:“挽留阿芙洛狄忒,自然有该开口的神来说。”
赫尔墨斯瞟了一眼主位上的神王,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呢。”
“阿芙洛狄忒,我的孩子,别辜负了这场特意为你和赫淮斯托斯特意举行的婚礼,”宙斯微微垂下眼帘,看着下方的栀庚,眉目温和,声音低沉而不容忽视:“醉酒的赫淮斯托斯暂且不提,你也离席的话,这场宴会便失了意义。”
栀庚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站在他面前的神们也下意识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因为他的沉默而开始紧张起来。
比起这些明晃晃的把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神,宙斯的神情倒是一派淡然,他换了个更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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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坐在宝座上,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我让侍者在殿外准备了无数辆马车,你可以从中随便挑选任何一辆,将醉酒的赫淮斯托斯送上马车,那自然会有贴心的仆从们互送他安全回你们的宫殿。”
作为奥林匹斯山乃至整个神界最尊贵的神,宙斯的话变代表着绝对的等级威压,哪怕只是用着最轻描淡写的语气,也不是任何神能轻易忤逆的。
然这对栀庚来说并不是一种威慑,他微阖下眸子,抿唇思索了片刻后,抬起头意味深长的冲着宙斯笑了一下:“神王陛下既然已经在殿外备好了马车,如此心细,体贴又周到的考量,我怎么敢轻易辜负?”
听到阿芙洛狄忒说出这番他们想要的回答,众神不由松了一口气,也暗自窃喜起来。
“我现在便将赫淮斯托斯扶出殿外,送上马车后,剩下的就要麻烦可爱的侍女们了。”栀庚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赫淮斯托斯。
一些神见状想要上前帮忙,都被他用眼神回绝了。
栀庚并非手足无力的柔弱男子,哪怕赫淮斯托斯身材高大,体格健硕,栀庚扶起他来也没有太大的力气。
只是栀庚扶着赫淮斯托斯刚走两步,就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一头蓝色长发的英俊男子穿着华丽繁琐的披衫,手上握着标志性的三叉戟,他的脸上带着肆意又张狂的笑意。看着与他正面相遇的栀庚,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后,他的目光又在栀庚和赫淮斯托斯的身上来回流转了几下,才半开玩笑道:“我这才刚来,亲爱的阿芙洛狄忒就要走吗,这可不行哦。”
最后五个字他故意拖长了语气,微微上扬的尾音更是隐隐透出了几分邪魅感。
[葵音:叮叮叮~海皇波塞冬加了五点好感度,目前好感度有45点了。]
[嗯。]
[超级激动!海皇大人每次来奥林匹斯山,铁定是准备搞事情了!]
海皇波塞冬的突然出现,让宴会的气氛骤然一变,瞬间变得极为安静,一些过于敏感的神更是绷直了嘴唇,用戒备的目光紧盯着这位无邀到访的海中之王。
“真是热闹了……”赫尔墨斯突然似感叹般的冒出一句话,在安静的大厅显得格外清楚。
宙斯淡淡地看了赫尔墨斯一眼。
迎上宙斯的目光,赫尔墨斯极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立刻识趣的捂住了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只是那眼中的揶揄之色却丝毫未减,明显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亲爱的,看样子我们突然到访,似乎是吓着这些神了。”波塞冬的王妃安菲特里忒用着调侃的语气故作苦恼的说着,她目光从一干神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阿芙洛狄忒身上,美丽的脸上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阿芙洛狄忒,你今日的打扮真是迷人极了。”
栀庚笑着回道:“能被美丽的海中王妃安菲特里忒赞美,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被最美的神称赞美丽,哪怕只是随意的称谓点缀,也让安菲特里忒感动些许的动容。阿芙洛狄忒这样的男子,除了那以嫉妒出名的天后赫拉,怕没有谁会真正的讨厌他。
安菲特里忒看了一眼波塞冬,微微抿了抿唇,说道:“原谅我这冒昧的询问,亲爱的阿芙洛狄忒,你现在是打算和赫淮斯托斯回寝宫吗?”
“不,”栀庚摇头,“我只是打算将赫淮斯托斯扶到马车里,由侍女送他回去,而我,还将继续留在这里参加宴会。”说到这,栀庚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毕竟这是神后特意为我和赫淮斯托斯举办的婚礼,所以总要有主角在场才能算作是不辜负,不是吗?”
最后三个字栀庚的语气放得很轻,似乎是在对曾用这种说辞挽留他的神们说,也似乎是在对那高坐在主位上的神王说,更似乎只是单纯的回答着安菲特里忒的疑问。
安菲特里忒看了一眼枕着阿芙洛狄忒肩上的赫淮斯托斯,又看了一眼他们身上表情各异的神们,心下便也明白了几分。
“阿芙洛狄忒,亲爱的爱与美之神,我和波塞冬此次来奥林匹斯山,特意为你和赫淮斯托斯准备了礼物。”安菲特里忒温声说道:“那可是波塞冬挑细选之后决定下来的。”
“礼物?”栀庚看向波塞冬,挑了挑眉,“挑细选?”
“自然。”波塞冬唇角一勾,拍了拍手,很快,四个侍者便抬着一张巨大的床走了进来。
这显然不是一张普通的床,在侍者把它抬进大厅之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这是一张足足有两米宽的水床,晶莹透明的颜色,如同果冻一般凝聚在一起,柔软的,湿润的,却不会有过激的水流,紧紧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种流畅的丝滑感。
波塞冬把手抚到水床上,轻轻按压了一下,那一块便顺势凹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栀庚,意味深长的说道:“阿芙洛狄忒,这张水床有着特定的温度,偏凉却不冷寒,睡在上面做着鱼水交欢这样美妙事情的时候,那种愉悦和快乐会被放大几倍。”
波塞冬的话刚说完,大厅外却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这辆黑色战车散发出来得厚重的、黑暗的、阴冷森寒的死亡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花烛肯定是有的~但在此之前,肯定要先来一波修罗场是不~
第56章
这个气息充满着亡灵的腐朽和深渊的冰寒,透着一种仿佛能侵蚀一切的幽黑,将原本四季如春的奥林匹斯山都染上了几分灰暗的萧冷。
所有神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辆突然出现在大厅外面的马车上。从马车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重死气让奥林匹斯山的神们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整个神界,除了常年居住在地下国土的那些神外,不会再有其他神身上会有这样厚重的死亡气息。
马车里的坐着的神到底是谁?
是死神塔纳托斯?又或者是睡神修普洛斯?还是……那个掌管着地下王国的冥界之王?
众神的思绪在脑中飞速流转,在他们猜测间,马车的黑色帘幕被一只好看的手撩了起来,很快,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男子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面容俊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众神看到男子的面容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睡神修普洛斯。
然而就在下一秒,修普洛斯的动作让众神的心骤然一紧,悬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这位一脸笑意的神恭敬的在马车旁站定之后,抬起手,再一次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幕。
一头黑发的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墨色的长袍,身材高挑而挺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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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苍白的容颜透着一种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的眼睛是一望无际的幽黑,像无边死寂的黑色深渊,又像是被覆盖了一层坚硬寒冰的汹涌河流,他的目光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却无不透着一种刺骨的阴冷森寒。
如果说海皇波塞冬的到来引起了众神的警惕并且因为他对阿芙洛狄忒的心思而心生不满的话,那么这位神的到来,则是让这些神们感到了深深的忌惮。
这位冷面无情的地狱之主,有着铁血心肠的哈迪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奥林匹斯山?
谁都知道这位冥界之王从来都不过问除冥界之外的其他事,无尽的岁月以来,来奥林匹斯山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次突然来访奥林匹斯山,是为了美神阿芙洛狄忒而来?
是打算破坏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礼?还是打算做其他事?
他们可没有忘记不久前双子神将阿芙洛狄忒带去冥界企图让阿芙洛狄忒成为冥界王妃之事。
“赫尔墨斯,”阿波罗斜了一眼赫尔墨斯,金色的瞳孔里倒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用着肯定的语气缓缓说道:“这位冥府之主的到来,有你的手笔吧。”
“呀阿波罗,你怎么会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想法?”赫尔墨斯一副诧异的模样。
阿波罗闻言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狄俄尼索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自己这位狡猾的好友,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下,抿了抿唇,用酒杯碰了碰赫尔墨斯的酒杯,笑眯眯的说道:“亲爱的赫尔墨斯,敬这越来越热闹的婚礼。”
地上掌管天空的王,地下掌管冥界的王,以及水中掌管海洋的王。三个不同领土下最德高望重的神,同时出现在奥林匹斯山的宴会上。而这场宴会,更是特意为整个神最美的神所举办的,如此盛景,实在不多见。毕竟,从堤坦神族战败之后,三位神王便没有一同再出现过一次,所以这番场面,不可谓是不热闹。
哈迪斯面无表情的走向宴会厅,他经过的路上,浓重的死亡之气让原本鲜艳美丽的花在一瞬间便失了色和芬芳。
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表情各异的神,在看到歪倒在栀庚身上的赫淮斯托斯后,他略微顿了顿,最后才将视线停在了栀庚脸上。
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在浮动,像一汪宁静的寒潭,明明平静无澜,却莫名让人有些发悚。
[葵音:瑟瑟发抖!虽然哈迪斯陛下加了三点好感度,目前好感度已经有50点了,但我怎么感觉有一种丈夫当面撞破妻子出轨的恐怖错觉呀喂!]
[刺激吗?]
[葵音:刺激!]
栀庚对上哈迪斯的目光,挑了挑眉,在这位冥府之主开口说话前,也没打算先开口。
“啊掌管着无边地狱的哈迪斯、我亲爱的大哥,多年未见,你那匮乏的缺乏生动表情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无趣呀。”波塞冬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肆意而充满着戏谑和揶揄,仿佛对于骤然转变的气氛浑然不觉。
哈迪斯将目光转向了波塞冬,隧又慢慢移到波塞冬身边的透明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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