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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被佛法耽误的吐槽大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卞九欢
我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说道:“没事的,我今天就带你离开这里,只要你心存善念,不会变成厉鬼为害世间的。”
我又问他:“你们兄弟相处数百年,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的弱点所在,如何将他拖入梦境之中?”
十七摇头道:“他没有弱点的。我被他困在这里这么久,一直想困住他好逃出去,可是我的修为所剩无几,而他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惧,我也没有办法的。你在这里再走走,肯定就能找到他的记忆,可是那里面太黑暗了,你不要走得太深,他的戾气太重,会让你出不来的。”
我问:“你进去过了?”
十七点点头:“我眼睛看不见,只有进到别人的梦里才能看见东西。可是菩萨,你也看到我付出的代价了,我盲了的双目开始生蛆流血,他的恨念、戾气成倍地反射到我身上来,我再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发现他的外形已接近于腐尸,想必是离变作恶鬼不远了。
我早就听说佛祖当年割肉喂鹰,倒是没想到也有轮到我的一天。
我问十七:“你是不是虽然已经死了,却饿得极了,恨不得将石头吞吃下肚?”
他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这里的石头我也吃了的,可是梦境里都是假的,吃下去,也和没有吃到一样的。”
这便是成魔的征兆。
我用锋利的石片划破了手心,凑到它鼻尖去,问道:“那这个呢?”
十七的感官多以失灵,却被血的气息吸引了去,俯首在我手心嗅嗅,又远远躲开,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团,小声道:“你是南海观音,我要是喝了你的血,要折寿的。”
我哭笑不得,这都是谁说给它听的?别人抢着喝还连舔一滴都不得,你可好,远远躲开了。
我说:“没事没事,请你喝的。”
……我总觉得我这话说得很奇怪,仿佛我在拿着什么有毒的糖果诱骗一个小孩子一样。
十七听到我这样说,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在我手心快速地舔了一下,仿佛刀口舔血,又躲得远远得了。
它身上腐烂的地方得以复生,又生长出完好的肌肤来,是绝对变不成恶灵了。
我还没来得及放心,就忽然听见我正身那边儿传来一声惊呼,傻白甜大喊:“不好啦不好啦,菩萨流血啦!”
我的徒儿也跟着一起惊恐:“我师父手心出血了!完了完了,我师父一定要死了!”
……
这还不算,孙悟空还在那边大吼:“菩萨,菩萨你怎么了!你这妖怪,竟然敢伤菩萨,我虽不能打死你,也要把你的皮剥下来!”
傻白甜大喊道:“大圣不要啊!他本来就没有皮的!”
……
算了,我还是不要听了,干脆去看看那惊蛰的记忆里有什么吧。
我真的好奇,他将幼弟的元神一口吞下的时候,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于是,我告别十七,走到那极度黑暗的梦境之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
第38章白狐之梦
娘亲对惊蛰说过,像他这般克死一窝兄弟姐妹降生于世间的种,多半是命里带煞,这辈子活不容易。
然而娘亲没有告诉他的却是像他这般如此多舛却还命硬的,多半会克死亲人,但凡是他爱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所以,母狐将他养得稍微大些了,便远远地躲离了他,能不见便不见他了。
惊蛰自幼便与母亲不亲,后来母狐产下的几窝小崽子,也各奔东西南北,远走高飞,只一只名叫十七的眼睛是瞎的,走也走不远,需要人照料,他便闲来无事就叼些好吃的去看他,时间久了,兄弟两个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直到他渐渐长大,也知情事的滋味,与山野间一只母狐相恋。
相逢的那个春季月圆花好,而所有的血腥与仇恨,似乎都是从那一年山谷中蔓延的清淡的花香开始的。厄运总是喜欢以诱人的方式在前路布下陷阱,越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越是丛生着危险的陷阱,一脚踏入,万劫不复。
那只母狐的毛色不纯,白色里面掺着点杂毛,名字也不曾有,因总是喜欢去喝清晨树叶间的露水,惊蛰翻了人的诗集,给她起了个名叫采露。
采露不够聪明,但是本性善良,时常在山野间追着蝴蝶跑,可她修为不够,既不能化形,也不能腾云,末了,总是只能仰着头看那蝴蝶翩跹而去,发好一阵子呆。
惊蛰时常告诉她,不要往山外跑,一旦出了这山野,外面便是布满了猎人的陷阱,若是被人抓了去,要被杀死的。
那时节狐皮贵的很,因为曾有猎人在这山里抓到过一只大狐狸,毛皮足足有正常狐狸数倍大小,因而有不少猎户在这附近驻扎,但是也知道深山里有些厉害妖怪,不敢走得太近。
须知妖最开始修炼的时候,并不会什么法术,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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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自己不死,只是寿命比普通兽类更长而已,比起人的刀剑与毒|药,依旧是要弱得太多。
采露对惊蛰说,若是有朝一日他们也得以修成人形,那也要学人海誓山盟,永不离弃。
惊蛰便许她明媒正娶,结为夫妻,成亲的时候,要这山谷里所有的走兽飞禽都来见证。
那个春天,各色的花束开遍了山谷,将整个山头都染作锦罗。
可是,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夏日也一闪而过,如同天边的飞鸟,只留下了片飘零的羽翼。
一旦秋天过去,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对在山下驻扎的猎户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都是为了狐狸的毛皮而来,本来在这里驻扎半年想要捡块宝贝回去获利,却一无所获,一旦到了冬天就将大雪封山,住下去都困难,别说抓什么野兽了。
猎户们出入更加频繁,惊蛰也越发担心起来。
采露总是跑得太远,这让他很不安。
惊蛰对采露说:“这些猎户无利不起早,如果抓不到大猎物肯定不会离开;若是抓到了大猎物,明年便会有更多的猎户来,我们迟早要遭殃,不如我趁他们都去打猎的时候,去他们家里抓几个零落在家的孩子,久而久之这边就会传开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就都不会来了。”
采露不忍心,对他说:“若是有一日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忍心看他们被人抓去呢?猎人虽然坏的很,但是孩子总是无辜的。”
惊蛰说:“我也不想对那些小的下手,可是猎户们都带着刀剑,你我现在修为尚浅,打一两个尚可,他们成群结队地活动,如何能偷袭得手呢?”
采露依偎在他身边,说:“那我们躲远一点,就好了。”
惊蛰依旧是担心:“我还是叼几个孩子来罢,就给当你补身子的了。”
采露生气地说:“可是你这样做,和那些吃小狐狸的猎户又有什么区别呢?”
惊蛰只能不再提起这件事,虽然这件事就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挥之不去。
他和采露商议后的第二日,采露就消失了。
惊蛰起初只以为她在和自己闹脾气,便去他们常一起相会的地方寻她,可是找了又找,找不到她的影子。
他担心采露是被猎户抓去了,可是他去看了那些陷阱,发现最近猎户的陷阱里什么也没捕到,放心也不是,担心也不是,四处找了好几天。
直到最后一天,他听小溪里的一只鲤鱼说,前几日那猎户的孩子在这溪水里大闹,因水流湍急,被冲下了山涧去,在山涧下的深潭里险些淹死,被采露救了上来。
采露见他发烧得太厉害,便趁着夜深,把他叼回山下的村落里去,想这样他能得救。
惊蛰预感不好,便不顾一路丛生的荆棘,跌跌撞撞冲下山去,在深夜冲进那猎户家里一户一户地寻找,也不顾他们拿着火把和刀戟,直到找到了其中一户猎户家里悬挂的崭新的白色毛皮。
那骨与肉早已在火里烧成了灰烬,不是被人屯咽下肚便是被丢进了阴沟,只那血渍干涸的毛皮挂在外面,准备风干了以后卖上一个好价钱。
恋人熟悉的气味在初秋微凉的风里蔓延,他试图抱住那身熟悉的皮毛,却只触到了死亡冰冷的气息。
她做错了什么吗?没有。她只想救那个溺水的孩子。
他们本就是山野间的走兽,对善恶,哪有什么分明的界限。
惊蛰修炼了多年,法术并不是不会,只是用起来不够娴熟。
他将采露的毛皮抱在怀里,看着那些在惨淡月色下惊叹着围过来的人们,那一瞬间愤恨充斥了胸膛,绝望的恨从心底丛生,像毒液一般在血液里弥漫。
他耗尽力气,用法术困住了整个村子所有的人,把他们拖入恐怖的幻境之中去。
人本就弱点满身,贪念,欲念,恐惧,喜爱……太多太多。
在极度的幻觉之中,惊恐的人们自相残杀,而惊蛰抱紧了采露的毛皮,如同拥抱恋人一般拥抱着她死去的尸体,然后烧起一把大火,离开了村子,站在山坡上,看着整个村子的人在火光里跳舞,大笑,杀戮。
最后只留下一片灰烬。
为了找到采露的魂魄,惊蛰在路上截问鬼魂,跟着亡灵一路来到地府,看着来往生死两界的魂魄浩浩荡荡渡过忘川水,踏上奈何桥,向那鬼城而去。
可是惊蛰虽然是妖怪,但是到底未死绝,看守醴都的鬼差不让他进去,任由他如何恳求也无济于事。
鬼差对他说:“生死两相隔,阴阳分两地,我劝你还是会你的阳世去,人死万事空,没准她早不记得你了。”
惊蛰说:“不可能的,我们发了誓,要永不分离的。”
鬼差冷笑:“你们生前发的誓有什么用呀?就算你们在神佛前头起誓,也要问今生来世呢!”
没办法,惊蛰只能再施展法术,入了死人的梦境之中去。他之前在那村子里耗了太多法术,一旦在鬼城法术耗尽,他便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可是他不甘心,他冒着灰飞烟灭的险混进了鬼城,跑上了奈何桥,正遇到采露的魂魄要渡河,连忙抓住她,险些喜极而泣。
惊蛰对她说,来世不管她投生到天涯海角,变成什么模样他也去找她。
采露的魂魄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前世的记忆,如同风一般一点点散去了,她也只是依稀记得惊蛰的影子,昔日里的浓情蜜意早已化作虚无。
采露说,她已经十世不得善终,做了牲畜,做了飞禽,最后都是短命而死,而下一世终于可以投生为人,还是富贵家的小姐,再也不用受苦了。她希望惊蛰不要再执念上一世的事情,死了便是死了,上一世造的孽,做的善,都彻底清除,只有下一世才是真的。
说到最后,她彻底忘了惊蛰是谁,只对他露出一个告别的笑来。
可是惊蛰不懂,他反问:“你活着的时候同我发誓,这世上没什么能将我们分离,为什么一旦死了,便不作数了呢?”
他是个固执的人,可采露不是,他就是不懂。
采露说:“我难道不曾爱你吗?我上一世已经用了我全部的心来爱你了,下一世我会爱别人,这就是命数。”
惊蛰怔住,眼睁睁看着已经忘却了他的采露走过了奈何桥,那无牵无挂的魂魄自由的飘散而去。
采露说的没错,她已经把她今生今世全部的爱都给了惊蛰了,这一世终了,自然无牵无挂。
可是她不知道,惊蛰也早已经把他全部的爱也给了她,她走了,把他能付出的一切也全部带走了。
奈何桥是生死之界,阴阳交汇之地,惊蛰在那桥上茫然站了许久,看着来来往往投生的魂魄,不知身在何处。
他从鬼城回来的时候,把他全部的感情都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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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相隔的地方了,等他回到这世上的时候,依旧是他,只是命里带煞,无情之极,成了极冷酷残忍的性子。
在那之后,十七也曾问过为什么附近的山野再也没有猎户打猎,惊蛰却并没有回答他。
不仅没有猎户打猎,就连过路的野鬼都不敢靠近这座传说中怪事不断的山了,整座山除了一些偶尔路过的走兽飞禽,静的出奇。
如果说惊蛰心中心存有一丝昔日的温情,便是每日照顾十七的时候了。仿佛无论何时,十七都会守在这个山涧之中等他,因他的眼睛是瞎的,所以他畏惧外面的世界,他在这天地间仅有惊蛰一个人可以信赖,兄弟两个相依相偎,就这么度过了将近百年。
惊蛰觉得每到回到山涧里和十七在一起的时候,日子就又还和过去一样了,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毕竟以前采露不曾出现的时候,便是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但是十七敏锐地察觉了有什么已经一去不复返,在冬日的风里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一切的彻底转折,出现在惠岸擅自下界,结识了十七那一年。
惊蛰向来对神仙没有好感,他第一次见惠岸就觉得他不坏好意,毕竟这世上的神仙哪儿有愿意和妖怪一起混的,就像那王城贵族的子弟,有几个愿意与平民结交?还不是要妖怪为他们做牛做马。
惊蛰向来觉得,似那般自己起家的神仙还有几分可以敬佩,而像惠岸这般生下来便是仙班的,他最看不起。
他嗅到惠岸身上的莲花香,知道他来自西天,可他却又长发披肩并未剃度,说话做事也是东土的行径,大约是从天庭送到西天去的由此,便只有一个人了,观世音的大弟子惠岸。
惊蛰早就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神仙有了计策,他想十七真是聪明,诓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神仙在这里,迟早有一日能从他身上捞到大笔好处。
可是,十七却不是这么想的。
惊蛰在十七身边这么多年,是唯一一照顾他的人,每次离开山洞的时候,从未听十七问过:大哥你什么时候再来呢?
而惠岸走了之后,十七却时常念叨着:大哥,你说惠岸什么时候再来呢?
起初只是小小的不满,如同细小的水流不断汇聚,积水成渊,直到惠岸决定为十七复明那一日,才成大水决堤之势,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汹涌的暗潮终于冲出水面。
惠岸走后,惊蛰按着他多年来积攒的观世音的传说,配上惠岸所说,制定了一条计策。就在这时,他听见十七说道:“我要是复明了,就可以和惠岸去南海看看他师父了,他说他师父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可是我还没见过……”
惊蛰心里仿佛忽然被人掏了一个洞,空落落的,寒冷的风从那里穿孔而过,发出呼啸的声响。
他僵住半晌,问道:“要离开这山涧了?”
十七对着未来满怀憧憬:“我也不是非要惠岸帮我复明,只是我若是能看得见了,想出去看看天空,看看大海,我听人说唐都长安不胜繁华,古城洛阳牡丹似锦,真想走遍这天下看一看呀,到时候像他说的,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总之比每日烂在这山涧里有趣多啦。”
惊蛰知道自己身为长兄,应该替十七高兴,可是他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一种极端自私的心从心底翻涌起来他也可以去五湖四海三都六城去逛,可是他不想去,他只想跟十七呆在这山涧之中,仿佛日子依旧是过去那样,他对十七规划的未来满腹惊恐。
阴阳两相隔,神魔亦殊途,过去的情景翻涌而至,那种恐惧与冰冷再次袭击了他全身。
他仿佛又变回那日站在奈何桥上的时候。采露十世修满,下一世为人享安乐去了;十七结识仙班,日后要去五湖四海游荡,而他自己呢?他揣着一颗腐烂的心,去了哪里都一样。
所以他刻意地笑起来,对十七说道:“你看不见东西也几百年了,不一定非要看见,对吧?再说了,不管你看得见,看不见,我都会照顾你的……”
只求你别一有了眼睛,便将我弃之不管,就像所有人做的那样。我在这世上,也只剩下你一个了,因着和你最亲,所以就算自私一点,放纵一分,也是可以的吧?
他带着期望看着十七,却听见十七说道:“虽然是这样,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我也想自力更生,照顾自己呀,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看一眼就心满意足了,那时候惠岸把眼睛再回去我也是满足的。”
惊蛰说:“外面的世界我看过了,一点也不好”
十七恹恹地趴下来,委屈地说:“我知道了。”然后,耷拉着脑袋,把脑袋趴在爪子下面,小声说:“我本来就是个眼盲的妖怪,不该问惠岸要求那么多的,他师父未必就像帮我,到时候我还连累他被师父骂。”
他望着十七的样子,眼前忽然浮现出他毛还长不齐时的样子,总是怕冷的一只小崽子,瑟瑟发抖地嗅着母狐的方向,却因盲着一双眼睛,永远找不准方向,总是他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将十七叼回窝里,他才不至于刚生下来便夭折。
可是那一瞬间他看着十七,猛地意识到,如果有一天十七真的看得见,那世上还有谁会愿意留在他身边?就连他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念及复明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存在,那一瞬间他被孤独的恐惧感淹没了,这么多年了,无论外界怎样对他,至少他还可以回到这个山涧里来,他知道十七永远在这里等他,可是这里马上就要空了,他害怕,他害怕极了,如同那一日他在奈何桥上扯住采露的魂魄时那样,他不怕自己魂飞魄散,只怕她过了奈何桥,过这混浊的忘川水,再也记不得他的模样。
所以那时他冷笑起来,问十七:“惠岸就这么好?神仙就这么好?你以前快要被冻死饿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他给了你一点好处,你就心甘情愿给他做牛做马了?”
十七猛地抬起头来,生气地说道:“神仙不一定都是好的,都是惠岸是好的,我不是因为他给我好处才觉得他好,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朋友就是好的!你说他不好,我不和你说话了!”
十七从未因任何事情和他吵过架,只这一次,惊蛰冷冷地起身离开,走之前不忘回头对他说道:“你生来就该烂在这山涧里,你一辈子也别想出去,就算是死了,都别想离开!”
他说完,就此离开。直至那日与惠岸约好了盗走仙丹琼瑶,他看着观音那净瓶,冷笑着取了一滴出来,凝水为珠,按在手上的戒指上,却再也没回过山涧。
他在外界游荡了大约有一年,直到被惠岸追上,要讨回那滴水珠。
一神一妖打了一架,惊蛰不敌,被打得几近濒死,痛苦不堪。
然而惠岸最后不




[西游]被佛法耽误的吐槽大帝 分卷阅读67
忍杀他,便丢下他在山涧里等死这世上没什么比等死更可怕了,他宁愿死在奔波的路上也不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修为流进干枯而死。
惊蛰忍着重伤,一路挣扎着逃回山涧,他知道惠岸一定会找回这里来,但是他除了十七身边,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他不是没有后悔过,十七是他仅剩的弟弟,他尽了这么多年的力气保护他,却因一时气愤不愿意给他那滴复明的水,十七也会恨他吧?
可是他真的走投无路了,他在外面晃了一年,却连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要十七能留他,哪怕只一下也好。
他跌跌撞撞跑向十七所在的山涧,却怕他嫌自己脏,在涧外洗却了身上的血,浑身毛皮被冷水湿尽,哆嗦着躲进山涧里。
饶是他如此努力将身上鲜血洗去,十七还是嗅出了腥气,忙道:“你怎么啦?”
惊蛰一身湿透,只觉得透心地寒冷,却死也不肯承认自己败给惠岸的事情,便道:“和惠岸打了一架,受了点伤。”
十七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站起来,想要低头来嗅他身上的伤口,被他躲开,十七着急道:“你的伤严重不严重啊!”
惊蛰本来就是那极倔强的性子,狠下心,道:“皮肉伤,不妨事。”
十七松了一口气,刚刚放了心,又紧张起来:“那惠岸怎么样了?你打伤他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骗他?他师父是南海观音,东西失窃了一定要怪他的!你把东西还给他好不好,我也不要看见东西了,你把东西还给他就好……”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惊蛰宛如猛地跌入深涧一般,致命的寒冷包围了他周身,他大笑起来:“可是那仙丹我早已吞吃下肚,你现在要把它们从我腹中剖出来还给他么?”
十七吓了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
十七怕极了,这个哥哥不是他认得的哥哥,他性格冰冷,可怕,狠毒,不是以前那个只要找到好吃的便会来找他的大哥了,仿佛外面的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他一个留在这深涧里,对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大哥的脚步声越逼越紧,那令人不安的血腥气也越来越重,质问他道:“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把我作为你结识神仙的路子,一下子跻身仙班呀?真是巧了,我看那惠岸正缺坐骑,不如你去给他做一只看门狗如何?”
十七被吓得缩成一团,说道:“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好可怕,你明知道惠岸师父何其厉害,你这样迟早要害死自己的!“
他不是很懂世故,又急得脑子发热,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和惠岸说情,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替你和他认错,他不会不放过你的。”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靠着墙壁要向外走。
惊蛰看见他依旧向着惠岸,心头一阵恶恨涌起神仙到底有什么好?说什么救人济世,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那时采露不见,他也曾去神仙的庙前虔诚跪拜,求神佛念在她本性善良的份上放她一马,可是结果呢?哪儿有什么因果轮回,哪儿有什么报应不爽,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连身家性命都一齐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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