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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苌楚七
肖长离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行至堂上,站定。
见父亲竟坐在堂上,他心中一暖,感概万千。
肖乾林见两人喜袍加身站在自己眼前,出乎意料得看着还挺顺眼。
别的不说,云钰这仪表这身份,配得上肖家。
他心里满意了,脸上神情就更为和悦了一些,捻了捻胡须。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便是多云转阴了,因为云钰把柳原拉到了另一个主位上,与他同尊。
“哎呦,皇上,这可使不得……”柳原吓得够呛,慌忙推拒,“老臣怎敢坐这个位置,这是大逆不道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如何坐不得?”云钰将他按在座位上,笑道,“今日没有君,没有臣,只有我与长离的成婚之礼。老师若如此见外,倒让云钰无所适从了。”
柳原老眼含泪,只得坐了,懊悔方才为何不听珩王的话换件喜庆的衣裳。此时扯扯衣角拉拉袖子,生怕自己失仪,污了云钰的成亲大礼。
肖乾林沉着脸,把脸别过一边,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候,暂且赏他些面子罢。
见人已坐定,新人在堂,珩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日吉时良,天地开张,乾坤相配,大吉大昌。天造一对,大富大贵,地造一双,大吉大昌……”有模有样的,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一套。
他怀中孩子眨眨眼,歪了歪头,似是在思考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云钰却根本没听他说些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是一个仪式,却让他紧张得不知所措,就跟那些民间新嫁的小媳妇一个样。
想到此时站在身边与自己定下终生的人是肖长离,他的心就怎么也定不下来,跳如擂鼓,一时像是在云中飘摇,一时像是在浪里颠簸,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直到手被碰了一下,耳听珩王已说到了一拜天地,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肖长离躬身一拜。
“这位新人麻烦专心些,别只想着一会入洞房。”珩王不厚道得打趣,臊得云钰耳根子都要烧起来。
“二拜高堂。”珩王将孩子转了过来,让他也看看这场面。
肖长离轻轻揽着云钰的背,两人一同躬身而拜。肖乾林只是点了点头,柳原却险些跳起来,忙不迭要去扶起,紧张得像个孩童。
肖乾林嗤笑一声,丢人。
“夫……夫对拜。”珩王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声叫得异常响亮。
云钰心一抖,僵硬得侧身,对上了肖长离含笑的眼眸。
四目相交,彼此的眸中都只有对方。
人相对,意成双,在眸中交汇,尽与此刻红影相融,随着烛火跳跃,莹莹生辉。
肖长离嘴角微起,展颜一笑,低下头去。云钰赶紧随之弯身下拜,却撞在了肖长离头上,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我说阿钰,你怎么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还想不想入洞房了?”珩王无情嘲笑,窘得云钰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王爷莫添乱,皇上这也是头一遭,难紧张。”柳原护犊心起,催着他继续。
珩王却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偏不说最后一句,反而倒了两杯酒,要让他们当堂喝交杯酒。
肖长离大大方方接过来,云钰也只好接了,与肖长离两臂相交,各自喝下。
云钰很少喝酒,加上这酒甚烈,一杯下肚便觉一阵热辣直窜口鼻,脸上发起热来。
肖长离看着云钰脸色颇为无奈,这般烈的酒他都觉得厉害,别说他了。珩王这心思真是昭然若揭,看热闹不嫌事大。
“喝了合卺酒,相伴到白头。”珩王很应景得拍了拍手,看着云钰红通通的脸乐呵,“好了,最后一步,送入洞房。”
总算听到了这一句,云钰心一宽,人就有些发软,往肖长离身边靠了靠。
他才不承认自己正等着这一刻呢。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个声音:“等会,我还没喝喜酒呢。”
云钰一听这声音就有些头大,无奈得看了肖长离一眼。
来人是广岫,他们这个洞房怕是没那么好入了。
“哎呦,这架势,还真挺那么回事儿。”广岫不请自来还很熟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摸摸肖长离身上的喜袍,“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也和卫翊办一场。”
肖长离还没吱声呢,肖乾林已没好气道:“吊儿郎当的,来添什么乱,赶紧走。”
广岫给他一个白眼:“我来看我兄弟,有你什么事?”在肖长离背上一拍,“成亲了竟不叫我,不厚道。”
肖长离笑着敬了他一杯,广岫讨到了酒喝,绕着他二人转了一圈,由衷道:“还真挺般配,你小子福气不错。不闹你们了,赶紧洞房去吧。”他将两人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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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推着就走,看着比他们还急的样子,“赶紧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云钰却总觉得他的笑透着股子浑然天成的猥琐。
两人入了洞房,珩王和广岫尾随而去,还想闹上一闹,却被柳原拉住,硬是给拽走了。
新房是由原本的帝王寝殿改装的,宽敞豪华,红烛高照。桌上放了些酒菜,早已冷了,反正也没人会顾得上去吃。
那杯酒慢慢上头,云钰晕晕乎乎的,只知道靠着身边的人。肖长离扶着他走到床边,他人便瘫了下去。
刚躺下去他便喊了一声,又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见床上洒了不少的桂圆莲子花生一类,硌着他了。
“二哥也真是的,怎么还放这些……”云钰嘟囔着将东西拨在一边,还真能跟他生好几个麟儿么?
肖长离过来帮他一起拾,骤然挨近的气息让云钰醉意更浓了,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肖长离动作微顿,酒香袭人间,心动难抑。
他忽然捻起一颗莲子,弹指击出,将窗边一只纸鹤射了个穿。纸鹤落地时还弹摆了几下,寿终正寝。
云钰见他分神,有些不满,拉着他的衣襟躺了下来。
天寒地冻,他们的身心却皆是火热,不知是因那杯酒还是眼前人。
“长离……”云钰将他拉近过来,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如水,迷离潋滟,“我们成亲了……”
“是。”肖长离拂去他额上乱发,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云钰一把将他搂住,圈着他的脖颈不松手,所有的喜悦兴奋和感动都融化其中,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就这么牢牢抱着他,再也不想松开。
“要不要吃点东西?”肖长离怕他一会会饿。
云钰摇头,复又点头,摸索着咬住他的耳朵,意味分明。
醉了酒乱了神,他胆子也大了许多,舌尖轻触肖长离的耳垂,在他耳边道:“我要吃你……”
这会换肖长离臊了脸,耳上酥麻的感觉直入心肺,心神荡漾。
云钰主动咬上他的唇,没了矜持,长驱直入,勾动着他唇舌纠缠,片刻后两人便都乱了呼吸。
肖长离也就不再顾及太多,变守为攻,忽然云钰一使劲,将他推进里侧,自己翻身压了上来,跨坐在他身上。
肖长离感到后背硌着什么,想是没清理干净的干果,直接用内力将其震碎了。
“这次……换我在上面……”他捧着肖长离的脸,笑眼迷离,很难说清此时他究竟是不是清醒。
“好。”肖长离见他如此执着,也就不动,任由他压着。
因为脑中混沌,云钰剥他衣裳的手不太灵活,好一会了才脱下外衣,干脆先脱自己的,偏偏也脱不利索,一半挂在肩上,一半落在腰间。
这半露的春光看得肖长离忍不住喉头耸动,伸手帮他拉下来。
“你别动……我在上面……”云钰含糊不清得抗议,又去扒他的衣服,把他的也给扯得乱七八糟。
冬夜寒凉,虽放了三四个暖炉,这衣不蔽体的也还是会冷,云钰本能得抱紧身下之人寻求温暖。
两具同样燥热的身躯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肖长离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同时放下了床帘。
云钰执着的想在上面,却又不知道如何行事,折腾了半天还是只有亲亲蹭蹭,肖长离想将他压下去他又不肯,一时胶着。
最后,肖长离安抚着亲了亲他,引导着两人的某个部位相触,这勾起了云钰身体的记忆,食髓知味般,一拍即合。
这洞房终于是圆满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圆满了,对某个猥琐之徒来说就很不圆满,放出去的纸鹤怎么也不回来,想靠近些又被珩王拦着,广岫只得作罢,化悲愤为食欲,聊以慰籍。
第117章伴君长离(完结篇)
珩王虽然想过要闹洞房,却不允许别人来搅了云钰的好事,一直提防着广岫,自然不能让他去捣乱。
当初云钰找他商量时就特意叮嘱过不要让广岫知道,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也不知是长了顺风耳还是千里眼。
“能有我不知道的事么?”珩王问起,广岫还挺委屈,“你们也忒不厚道了,这么大的喜事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让你来捣乱么?”珩王对这损友还算是了解,他已是浪荡不羁之人,比起广岫还是差了不少火候。
不过这么防贼似的防着人家也着实不太好,珩王便为他斟酒赔罪,两人喝了起来。
另一边,肖乾林还和柳原争夺着抱孩子的权利,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肖乾林冷哼:“这是云钰给我儿子生的儿子,有你什么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给你儿子生的……生的?”柳原被他的话绕得有点晕,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麒麟吐书天降帝子,你也信?”肖乾林无情嘲讽,“天上哪路神仙这般空,还往人间送儿子?真是蠢得可怜。”
柳原怔然:“那……这孩子是……”
“是你们皇帝自己生的。”肖乾林抱着孩子就走了,还挺可怜这个傻乎乎的老头,“至于怎么生的,你自己去问他。”
柳原愣在当场,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我都听到了什么?
肖乾林经过大堂见珩王和广岫喝酒正酣,看看怀中的孩子,想起广岫大肚子的模样,有些好奇,挺想看看他生下来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不过他可不会对广岫说出把孩子抱来看看的话,这念头也只是想想,并未付诸行动。
“呦,小木头,来,让我看看……”广岫见了他怀中的孩子便迎了过来,步履有些摇晃。
肖乾林怕他会直接撞过来,护着孩子想躲开,广岫身法却是极快,眨眼孩子就落他手里去了。
“你小子,小心些……”肖乾林到底比不过年轻人的身手,夺不回来,只好作罢。
“这小木头疙瘩还真是可爱……”广岫对自己的孩子视若珍宝,对别人的可就没那么温柔了,抱着孩子就去捏他的脸揉他的头,嘴里还没好话,“不过还是比不过我儿子。”
孩子默默承受着他的“蹂!躏”,淡淡然一声不吭,一双眸子清透深邃,瞧得广岫啧啧做声,揪揪他的耳朵:“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你老子一个德行……看看,我儿子就讨喜多了……”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瞪了肖乾林一眼,“我儿子才不给你抱。”
肖乾林心情复杂,张口要骂却说不出口,末了忿忿留下一句“谁稀罕”便走了。
广岫把孩子顶在头上转圈玩,珩王看不过去,把孩子抱过来,逗了一会,道:“广岫,我问你句话,这孩子究竟是哪来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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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长得这么像肖长离,也有些像阿钰,简直就像是……”
“像他们自己生的?”广岫笑道,“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珩王一怔,看看他又看看孩子:“生……生的?”
广岫道:“就是他俩的,云钰生的。”他还自觉的把两个男人如何生孩子给解释了一遍,听得珩王一愣一愣的。
“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虽听得神异,可连着这层血脉之亲,珩王看着孩子反而更为喜欢了。
他倒了杯酒,抱着孩子走到门外。门外雪落得大了些,被灯火照成凌乱的红,无声无息从天而降,寂静而悠扬。
“你们看到了吗?”珩王洒酒在地,看着幽深天宇,白雪纷扬,眼前仿佛浮现了已故至亲的模样,“阿钰成亲了,这是他的孩子。你们看,多漂亮……”
孩子小手抓着他的袖子,不太懂他是跟谁在说话。飘扬的雪花对他来说很是神奇,他伸出手接住一点莹白,睁大眼睛看着雪花融化成水,双眸忽闪如最亮的星芒。
广岫面上戏谑渐去,眉心微敛,亦举起酒杯凌空一扬,一饮而尽。
洞房深深,红烛燃尽,天将明未明,云钰窝在肖长离怀中,愣是不起来。肖长离要起身他也不松手,只好继续躺着。
如愿以偿在上面,他看着却比在下面更别扭了。肖长离不太懂他的心思,便就这么让他抱着。
广岫那家伙真是毁人不倦,在上面分明比在下面更累,虽然……确实……不太一样……
云钰想起那些自己借着酒劲做下的大胆举动,脸又烧了起来,就这么磨蹭到了天亮。
暖炉中炭火已然微弱,积蓄了一夜的寒意正浓,他们相拥在这一方锦被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
云钰整个人扒在肖长离身上,一动都不想动,只想就这么抱着他永远不放手。
肖长离轻拂他的头发,看到门外有人影闪过,道:“起身吧。”
云钰摇头:“出去了广岫定然又要笑话我……”
肖长离笑道:“不必管他。”
“可他那张嘴……”云钰嘟囔,也知道这个时候赖床更要被笑话一通,松开手,让肖长离起身了。
肖长离一打开门便看到珩王和柳原做贼似的身影,哭笑不得。外面银装素裹,一夜的雪积淀下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雪白,偶有数点梅红点缀其间,更增了雅致。
“皇上他……如何了?”柳原不放心得过来朝屋里张望,生怕云钰被吃了似的,“可要宣御医来……”
“柳大人也真是的,人家洞房花烛的,能有什么事?”虽这么说,珩王也好奇得往里头看了看。
肖长离道:“有劳备些水和干净衣物来。”
珩王打了个响指,便有下人将水和衣物送来,他笑呵呵拍拍肖长离肩膀:“动作快些,累了一晚上一定饿了,好了就快来用膳。老柳,咱们走。”
柳原还想说些什么,迟疑着还是没开口,跟珩王一道走了。
两人打理妥当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珩王为他们准备了热腾腾的早膳,已到外头赏雪看梅去了。柳原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云钰的眼光十分复杂。
云钰左右不见广岫,问起他的下落,柳原说他已经走了,临走前还说也要回去办一场喜宴。云钰轻笑,这也确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肖乾林一大早也已下山了,听说两人是一边吵一边走到山下才分道扬镳的,差点没打起来。
柳原犹豫再三,正想问问孩子的事,云钰却直接明说了。
“老师放心,孩子绝非妖物,他集天地灵气而生,更有半仙之体,说是天降帝子并不为过。”云钰神情坦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和肖长离的儿子。”
其实柳原一夜没睡好都在思量这事,折腾到现在那震惊膈应的劲儿已经散了一大半了。加上那孩子着实讨人喜欢,说是妖孽简直是暴殄天物,此时云钰毫无隐瞒和盘托出,可见信任,他心中宽慰,道:“皇上放心,老臣明白。只要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愧天地无愧万民那就够了。只是皇上终究身份特殊,此一途并不好走,还望皇上,多多思量,好自为之。”
云钰微笑点头,同时握住肖长离的手:“老师教诲,云钰定当谨记。”
柳原捻须而笑,忽然到肖长离脖子上有些红痕和牙印,老脸微热,起身说要去赏赏雪看看梅,让他们慢慢吃便逃了。
云钰捕捉到了他的窘迫,反应过来,红着脸帮肖长离扯了扯衣领:“吃饭。”
雪后初晴,天光澄亮,所有的一切似是已在雪中洗净,这世间粉妆玉砌皓然一色,只等雪融后万物复苏,春意华发。
柳原到底年迈,说是赏梅,其实才走了半道就冷得折回来,回屋一盏茶一卷书,烤火去了。
珩王捧着炉子,垫了袍子坐在一株梅树下,有说有笑的样子,却不见身边有人。
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在梅树上,有一个清雅脱尘的身影在雪梅间若隐若现,几乎已经融为了一体。
庭院中,云钰正举着孩子,帮他去够一朵被雪压弯的梅花。柔嫩的小手刚碰到梅花,积雪便落了下来,梅花枝抖了抖,重新傲然挺立。剩下一点雪沫在花瓣上融化成珠,借了日光之威熠熠生辉。
孩子碰了碰花瓣,眯着眼笑了起来。
这是他自降生后头一次笑,在他的笑眼之中,他们都看到了这世间最为纯净的风景。
“对了,你给他起好名了吗?”云钰不擅长这个,把这个任务扔给肖长离。
“……”肖长离其实也一直在想,只是还没想出满意的来。
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都太过珍贵,无意之中都想要给他最好的。
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迟疑,不约而同得思索起来。
此时一抹亮光穿透云层而下,照在了他们身边的梅花树上,照在了皑皑白雪上,照在了孩子的脸上,也照在了他们身上。
“不如就叫他云……”
“云煦。”
云钰没说完下面的话,他已经不必再说。
千古江山,伴君长离,世事沧海桑田,不过一个瞬间的风起云涌,唯一念生,而至永恒。
云钰作为帝王在后世的史册中占了数页,史书说他仁德宽厚,勤政爱民,云氏朝廷更是创下了数百年的盛世之安。他与其独子云煦得百姓“天君帝子”之誉,名垂千古。
与他同论的,还有那位一心匡君辅政直至封相甚至被御赐“帝君”之名的肖氏长子,可以说是在他的辅佐之下,大缙才能有这百年盛世。
后世百家对他的兴趣比对帝王的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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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史书中隐晦记载了云钰一生未立后纳妃,唯独对这位“帝君”十分宠信倚重。甚至有传言称二人死后同陵,数日后陵中突放奇光,有双龙腾空而去,直入九霄。
如此神异之说多半会在后世以粉饰皇权渲染附会而论,随时间湮灭,无人当真。但无论多么久远的岁月流逝,这片宇宙苍穹不会变,极空之中总有星辰耀眼,仍在铭记着那一段传奇。
[正文完]
第118章番外篇育儿小记(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暖风袭人,荷香清幽,伴随着几声蝉鸣,听着孩子童声稚嫩又清透无暇的诵读声,年过花甲的老太傅昏昏欲睡,头好几次磕在椅背上也没让他清醒过来。
玉雪可爱的小皇子拿了靠垫小心放在他脑后,又将他手里的书拿出来放在桌上,停了背诵,静静拿起笔抄写文章。
刚满六岁的小皇子已经能写出一手清丽好字,坐姿亦端端正正绝无歪斜,一写就是好半天。
忽然有一只蝉掉落在矮桌上,振翅抖了抖跳到他头上,借力又跃了出去。小皇子却只是停了一会,又继续写。
然而没写几个字,纸上忽然冒出一个黑洞,一点点扩大,好似将要吞噬一切。随后一只干瘦染血的手从洞中伸了出来,尖长黑黄的指甲猛地伸到小皇子眼前,眼看就要扎进去,却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小皇子眨眨眼,提笔继续写,此时的纸上已经没了丝毫痕迹。
他就快要抄完了。
“无趣死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一只毛糙的脑袋从亭边的树上探出来,扔了一把树叶过来,“你这人真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果然是块木头疙瘩。”
自己引以为傲百试不爽的整蛊法子竟然在这小子面前毫无作用,真是让他很不爽。
小皇子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看着眨眼已经坐到面前的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笔已经被抢去。
“老家伙又犯困了,哈哈哈,你看看,都流哈喇子了……”
云煦没来得及阻止,老太傅已经遭了殃,他却睡得正香丝毫没察觉,只是偏了偏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
云钰午觉刚醒,觉得头脑发胀浑身不得劲,洗了洗脸又喝了碗冰镇雪梨汤这才舒服了一些,刚想让人给小皇子和柳太傅也送碗去,便听伺候的宫人急匆匆跑来,说小皇子掉进荷花池了。
云钰赶到时两人刚从池里被捞上来,一身湿透满身污泥,云煦手里还拽了根刚长成的莲蓬,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钰本该呵斥责问,至少也要关怀关怀,可他却只是忍不住想笑,掩鼻乐了好一会。
“笑什么笑,还有没有点皇上的样子了?”那模样和广岫有七八分像的小子抹了把脸上的泥,直抱怨,“都怪你儿子傻乎乎的,害我也掉进去了。”
云钰咳嗽一声,掩下笑意:“要是想吃莲子说一声便是,膳房里多得是,何必自己去摘。”
那小子拿过云煦手里的莲蓬剥开,也不顾满手的泥就往嘴里放:“那不一样,莲子要现摘的才新鲜好吃。”也算他讲义气,剥了一颗往云煦嘴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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