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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米糕羊

    如此一来,这四千九百贯的缺额可不够用。刘掌柜笑道,张头领初步看中的好马都不下五十匹。

    五十匹好马,不下万贯钱那就继续卖琉璃镜,记得要把价格卡住,别让对方以为我们急着用钱。

    使君,对方估摸出我方应该还有琉璃镜,所以极力想再促成买卖,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买卖当然要做,数量你自己把握好,不要把货都出完了,留几面保底。

    买马是头等大事,当然成年的好马是多多益善,能立刻骑乘做战马的自然要买,但是没有骟的好马也不能少,虽说繁衍马匹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时局扑朔迷离谁知道要多久才能攻灭隋国。

    这就是鱼和渔的区别,山南没有产马地,而只要一打仗就需要战马,战争中马匹多有折损,若是打了胜仗还好说,战马的损失可以靠缴获来补,若是一不留神输了就是被消耗掉。

    所以宇文温要竭尽全力保证自己有繁衍马匹的能力,哪怕能力再小也要有,朝廷调拨给山南的马匹,他肯定要分一杯羹,但是僧多粥少,鱼不够分他就要保证有渔。

    强大的骑兵不能只是一人一骑,要想保证有效突击能力,就得一人二骑甚至一人三骑,考虑到战损和生老病死,宇文温要想保持有一千兵力的骑兵,备下的战马至少得有两千匹。

    巴州的战马攒了将近一千所以还要买马,一匹堪用的战马按至少二十贯计,一千匹战马要两万贯,而一匹堪用的驮马得四五贯,为了替代人力增强畜力运送辎重,驮马不但要买,同样也要繁衍,花掉的钱也不少。

    钱对于宇文温来说不是问题,他是‘琉璃镜’的唯一生产商,此次来邺城事突然,但是依旧带了镜子二十面,扣掉要送礼的数量之外,买战马驮马各千余匹毫无压力。

    副使郑万顷和朝廷的谈判已经初见成果,借着轰天雷秘方的交易,此次朝廷调拨的马匹至少不低于一万,而郑万顷完成使命后就回山南,届时宇文温买的东西和马匹便一同回去。

    马是紧俏货,从邺城回巴州也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而宇文温要留在邺城‘陪聊’不能亲自押送,为了防止雁过拔毛,宇文温和父亲宇文亮定下约定,他自己花钱买的马谁也不许动。

    谁动他就要飙,就算是兄长都不行!

    想到这里,宇文温只叹钱果然是不经花,即便是备战,光是买马就得花掉不少钱,也亏得他有玻璃镜这个‘外挂’,否则只能苦逼的以步克骑,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到镜子,刘掌柜便问宇文温是否有意在邺城拓展商路,琉璃镜在这里紧俏得很,若是能直接运到这里出售,也省得被人从中间分去许多利润。

    能直接卖倒是不错,只是这里没人罩着,光是凭着山南大行台的名号能顶一两次,未必能顶许多次,卖到万贯的镜子,红眼的人不要太多。宇文温有些无奈。

    大行台也没有意愿做这买卖么?刘掌柜问道。

    雁过拔毛,要把镜子平安无事运到京城出售,少不得打点各方势力,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周旋,就算是和尉迟丞相谈,也得分润许多好处,还不如就让中间商赚了,能省去许多麻烦。

    只是就此让他们平白赚了许多钱,真是心有不甘。刘掌柜叹道。

    陈国的商人买进琉璃镜,要卖出去也得承担风险,他们掌握着渠道,所以这些就是渠道费用,而我方没有渠道,只能认命。

    谁都想赚大钱,可是得有命去赚,自古做大买卖的商人都得有强力靠山,也就是官商勾结才能大财,出了山南地界,宇文亮的名头就有些无力,只要沿途州郡有人起心思,半路拦截杀人劫财都没办法。

    没有证据,你拿嫌疑人无可奈何,人家的地界又不归你管,想派人去破案追凶门都没有,宇文温之所以能稳稳当当卖镜子,无非就是有父亲宇文亮罩着。

    若不是如此,也不用人拦截商队,只要背后的靠山上门来要琉璃镜的制作方法,宇文温要么打死也不说,然后就真的被打死,要么就是屈服,然后赚钱的金鸡被人抢走,依旧一无所有。

    所以宇文温‘卖镜之路’能走多远,和他父亲这棵大树能撑多久关系密切,故而宇文温也在努力,努力让自己能够独立面对狂风暴雨。

    谈了片刻,御医‘查房’的时间到了,‘伤者’宇文温躺到榻上,接受对方的‘复诊’,他的身体本就没有什么毛病,所以御医摸来摸去也不可能摸出什么名堂。

    宇文温已经‘因伤’在使邸休养了两日,先前在大殿上弄出的场面有些大,众人皆知他叩头过度几乎‘脑残’,所以即便额头淤青已经消失,他还得唉声叹气装上几天,免得有人质疑他的伤情。

    天子很关心他的伤情,特地派了御医在使邸值班以备不时之需,而此时‘复诊’的这位就是那日为他诊断的御医,宇文温觉得对方若不是傻子大约也能猜出自己无碍,所以现在双方是假戏真做,互相糊弄以便交差。

    使君,请问还有何处不舒服?御医‘关切’的问道,他觉得这位宇文使君应当是‘痊愈’了,但还得当面确认一下。

    吾似乎已无大碍,想来头痛病不会再犯了。宇文温‘兴奋’的说道,如同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满怀憧憬的等着医生诊断自己康复。

    如此,那下官便开几副补药,使君服用数日后定然痊愈。

    宇文温看着御医在一旁案上写着药方,心中不住吐槽,这几日他吃了许多补药,什么人参鹿茸之类,补得他血气上涌燥热不已。

    想着远在山南的妻妾,想着三位佳人那旖旎的不同风情,宇文温接连数晚辗转反侧,又不能找人‘泄’,也不打算找五姑娘解决,只能苦熬着,每晚在房里做俯卧撑转移注意力。

    因着天子擅自‘延期’的问题,郑万顷和丞相府交涉过,最后确认的结果是此事确系意外,当然为了避免刺激到小皇帝,宇文温停留邺城的时间问题稍后再提。

    他无奈的接受了现实,毕竟太急于调整停留期限显得自己太没诚意,小皇帝虽然现在是傀儡,但宇文温作为亲族好歹也要体谅些,毕竟等小皇帝兴头过了以后再谈会好点。

    ‘这次不知又开什么药,万一补过头真就是精虫上脑了’宇文温想着,见着御医笔走龙蛇,在单子上写了一堆内容,便开口问详细情况。

    使君请放心,都是这几日吃过的补药。御医答道,他之所以写药方就是为了存底,免得事后这位倒打一耙赖上他就不妙了。

    都是吃过的啊宇文温闻言放心许多,古代奇奇怪怪的药方很多,他就怕吃到什么不该吃的玩意,要么英年早逝,要么重金属标变神经病。

    ‘话说回来这几日我吃的除了人参鹿茸,似乎还有些不太懂是什么玩意,可得看清楚。’宇文温如是想,见着御医写完药方便拿过来看了看。

    一如后世医生们开的药方一般,字迹都是鬼画符基本看不懂,宇文温勉强认出几个名词,算是听说过的草药,指着那些看不懂的问御医具体是什么。

    这是虎骨,这是何乌

    宇文温闻言有些无语,这些玩意都是补品,一股脑吃了难怪会烈火焚身,不过他想起喝过一种味道奇怪的汤药,便问御医此为何物。

    使君所说的是底也伽,此奇药为西域进贡,善除万病,安神补脑,其味微苦故而熬汤之后喝起来味道有些奇怪。

    狄野家?宇文温闻言点点头,这名称让他想起东洋的吉野家快餐店,又想起了那个时代的点点滴滴,西域奇药,想来药力非凡吧

    等一下,莫非是底也伽?!!!




第三十七章 噩梦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一人吸毒,全家遭殃选择毒品就是选择死亡,远离毒品就是远离深渊一次吸毒终生悔让泪水远离毒品,让幸福拒绝毒品。

    法治快报,有市民宇文某,自主创业挣下千万家财,又有娇妻爱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然而一朝不慎染上毒瘾不可自拔,为筹毒资将家中所有值钱财物变卖

    宇文某为吸毒欠下巨额债务,丧心病狂之下威逼其妻尉迟某做小姐筹钱,其父兄奋力阻拦反被打伤,警察前来制止却见宇文某手握菜刀疯狂乱砍,为避免伤及无辜,在鸣枪示警无效后将其击毙,围观群众均拍手称快

    据热心群众杨某坚称,宇文某平日里偷鸡摸狗,以邪门歪道起家,如今当场毙命,实属天意

    一声声沉重的男音在耳边不断响起,然后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在宇文温脑海不断闪现,腐烂的手脚,双目无神的眼神,面黄肌瘦的脸庞,那一世看过的禁毒宣传资料再度浮现。

    底也伽,又称底野迦,是一种以鸦片为主要成分的混合药品,据说包治百病药效不错,此物在隋唐时从西域传入中原,最早的记载始见于《隋书·经籍志中收录的《五藏论。

    唐高宗乾封二年,极西之地的拂菻遣使献底也伽,这是官方的正式记载,拂菻即为大秦,也就是东罗马帝国,又称拜占庭帝国。

    三十岁便得了风眩症的唐高宗李治,受此症困扰苦不堪言,得了万能灵药底也伽便不停服用,到了逝世之前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一般药物不管用,只有靠放血的疗法才能缓解。

    后世分析极有可能是因为过度服用底也伽,导致其余药物再无治疗效果。

    据此说来,李治算是历史上第一个受鸦片之害的历史人物,而如今历史再度改写,大周宗室西阳郡公宇文温就要提前八十余年,夺得这一桂冠了!

    此时此刻的宇文温只觉得全身冰凉,他日防夜防结果还是被人暗算投毒了,中的还是真正的毒品:鸦片,这玩意一旦成瘾那就是后患无穷。

    使君?一声呼唤将宇文温拉回现实,他木然的转头望去,只见御医正紧张地看着自己,一想起开药让他服用底也伽的便是此人,宇文温差点要暴起杀人。

    底也伽,如此贵重,吾可付不起药钱,是不是就免了?宇文温‘平静’的问道,竭力压制着滔天杀意。

    使君勿忧,陛下已吩咐过,所用药物俱由宫中所出,不需使君花费一分一毫。御医答道。

    这这占了天大的便宜,万一把宫中的存货用光可如何是好?宇文温一脸‘惶恐’,只是藏在被褥下的一只手早已紧握成拳。

    使君请放心,底也伽为西域番商于去年初进贡,如今宫中尚有一些。

    方才御医所说,底也伽善除万病?

    正是。

    不知可有何人用过?吾怕虚不受补

    丞相去年年初大病一场,便用了这底也伽,兼之多种灵药调理,不久便痊愈。

    温某何德何能,敢和丞相相提并论

    使君勿忧,丞相亦对使君病情颇为关切,只盼使君早日康复。

    既如此,那就继续开药吧。宇文温笑道,见着御医开完药方,便让刘掌柜送其出去。

    待得房门关上,他瞬间撕开伪装,面色变得铁青,双眼圆瞪如同要冒出火来,强忍着拔刀乱砍的冲动,起身在房内来回走着。

    ‘冷静,我要冷静!’宇文温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事已至此要先隐忍以免惊动幕后毒手,要在不动神色间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反杀。

    ‘投毒是谁敢阴我,我要灭你全家!’

    。。。。。。

    房间里,尉迟炽繁仓促的绕柱奔跑着,她披头散衣衫不整,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狞笑着向她追来。

    美人,宇文温为了还债,已经把你许给我几个了,还不乖乖就范!

    别过来,别过来啊!尉迟炽繁哭喊着,一不留神摔倒在地,眼见着恶魔即将扑来,坐在地上不住后退。

    又有几人笑着一拥而上,有的按手有的则是撕扯着她身上衣物,不一会尉迟炽繁已是身无片缕,在急促的喘息声中,那肥头大耳的男子先是脱下自己的衣物,然后抓住她的脚踝往两边一分,趴了上来。

    不要啊,不要啊,夫君救我唔唔

    掺杂着喘息声,笑声,尉迟炽繁的哭喊声传到房外,隔壁房间,数名男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个个都是在系着裤带,房内,一丝不挂的杨丽华艰难起身,看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宇文娥英,她泪流满面。

    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捡起腰带,踩在案桌上往房梁一扔打成个结,杨丽华听着隔壁尉迟炽繁的哭喊声,凄然一笑,随即将头向挂在房梁上的白绫一套,随即蹬掉案桌。

    院内,宇文温正跪在数人面前,如同狗一般膝行从其胯下转过,旁边回廊里,衣衫不整的萧九娘被人扛在肩上,往一处角落走去,角落处候着许多仆人打扮的男子,如同即将开餐的肥猪般蠢蠢欲动。

    她哭喊着夫君救我,而宇文温却充耳不闻,谄笑着向面前之人求道:大爷,小的已经钻过裤裆了,还请大爷开恩,赏小的一口烟抽抽

    宇文温,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如今妻妾被我等玩了还不生气?其中一人居高临下的笑着,犯了毒瘾的宇文温见状挤出笑容,不住地说自己就是条狗,哪里会生气。

    狗,他说自己就是条狗!哈哈哈哈!

    狗可是要吃屎的,来,趁热!

    一泡热烘烘的屎扔到宇文温面前,他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就如同一条饥不择食的饿狗一般,耳边传来萧九娘的哭喊声,许多人的笑声不断传来:快,到我了,到我了

    宇文温依旧充耳不闻,忍着恶臭将‘食物’吃完,抬起头继续讨好的谄笑着:大爷,吃完了,求您行行好,赏口烟抽抽

    哈哈哈哈,宇文温,你就是条狗!

    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掺杂着尉迟炽繁和萧九娘的哭喊声,宇文温猛地睁开眼,龇牙咧嘴的坐起身来,拔出枕头下的匕起身四顾,却现身边并无一人。

    房间内的油灯在不紧不慢的烧着,出轻微的噼啪声,宇文温摸了摸额头,只觉得一片冰凉,而后背已为汗水浸透,方才他做了个噩梦,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梦到自己染上毒瘾,为了能讨一口鸦片烟抽,不惜出卖自己的妻妾,任由别人当面欺辱自己的家眷,如同狗一般跪地求饶。

    家破人亡,妻妾受辱后均悬梁自尽,儿子也不知所踪,那场景之逼真,让他几乎悲痛欲绝。

    郎主?房外传来问候声,却是值夜的护卫听见动静,赶紧询问是否需要侍奉,宇文温缓了缓情绪,让护卫端水进来。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用凉水好好的洗了个脸,他总算是冷静下来,待得护卫告退,宇文温坐在榻上陷入沉思,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连续两日服用了底也伽,每日两次总共四次,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会不会上瘾?

    一旦上瘾,意志力薄弱的人便会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沦为鸦片的奴隶,为了能缓解毒瘾不惜做出任何事情,什么亲情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

    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都烟飞云散,而宇文温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生,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那他就强制戒毒,实在戒不掉就挥刀自刎,免得祸害家人。

    底也伽,是一种以鸦片为主的混合草药宇文温喃喃自语,回忆着当年看过的禁毒宣传资料,片刻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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