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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米糕羊

    三年前,倭国敏达大王去世,葬礼之上,大臣苏我马子宣读悼词,被大连物部守屋讽刺为如中箭鸟雀,轮到物部守屋宣读悼词时,苏我马子反讽其身上可以挂铃铛,也就是讽刺其身形晃动。

    两人及其身后的势力已经水火不容,继位的王子,为苏我马子之姊苏我氏所出,其异母弟穴穗部王子不服,与物部守屋勾结。

    后来新王病倒,欲信仰佛法祛灾,召集群臣商议之际,物部守屋等旧贵族强烈反对,但主张崇佛的苏我马子势大,只能甘拜下风。

    没多久新王病故,物部守屋意图来个兄终弟及,拥立穴穗部王子即位,苏我马子则拿到外甥女——敏达大王的王后——诏书,先下手为强,派人将意图作乱的穴穗部王子杀死。

    事已至此,只有战争才能解决问题,去年六月倭国内战爆,苏我氏和物部氏展开决战,最后以苏我氏指挥的联军攻破物部氏的老巢告终。

    物部氏灭亡,苏我氏大获全胜,苏我马子拥立另一位王子继位,权势越来越大。

    他清除政敌控制朝政,终于可以施展抱负,其中之一就是推广佛教,而张鱼的到来,可谓是恰逢其时,尊贵无比的旃檀佛像,掀开了倭国推广佛教的大幕。

    张中尉,属下有一事想问问。一旁的同伴问,张鱼点点头示意继续。

    这位倭国的苏我大臣,似乎已经是个权臣了?

    那是,一如我国的尉迟丞相,掌握朝廷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么,呃同伴凑了过来,在张鱼耳边低语:难不成苏我大臣日后会变成倭国大王?

    张鱼闻言正色:此话可不能乱讲,倭国的事情,与我等无关,你们几个私下里也莫要胡乱议论,万一闹出事来可就不妙了。

    那当然,属下知道事情轻重,只是大王要求我等了解倭国事务,故而有此一问。

    过几日司马村主会仔细讲解倭国国情,我们先了解个大概,才好问问题,不然这初来乍到的,想问也不知道问什么。

    同伴的问题不断:国情这种机密,想来不会合盘托出吧?真真假假的,就怕会故意误导。

    不然你想如何?张鱼笑了起来,出行前宇文温交了底,要他打听一下倭国情况,但不需要太仔细,只要大致弄清楚即可。

    譬如博多港所在的筑紫大岛,如今大概是什么情况;倭国大王世系,大概是哪位大王在位;倭国治下大概有几个诸侯国等等。

    这种问题有刺探国情之嫌,张鱼不打算偷偷摸摸,而是直接了当问司马达等,理由也冠冕堂皇:日后西阳王若要促成朝廷派天使访问倭国,好歹得先向皇帝阐述倭国的简况不是?

    什么都搞不清楚,一问三不知,届时会被人认为是别有用心,内外勾结随便找个小岛谎称倭国,诓骗朝廷财物。

    这就是阳谋,不由得对方不说,当然几分真几分假就不知道了,但张鱼也不在乎,因为郎主的关注重点本来就不在这上面。

    信鸽放飞了吗?张鱼问道,这可是他向国内消息的唯一途径,虽然对成功率不报太多希望。

    放了,西阳的,还有建康的都各放了一拨,就是不知道能否飞回去,唉,从倭国到西阳怕是不下数千里吧,鸽子真能飞回去?

    谁知道呢?至少建康离得近些,只要躲过了猛禽和风暴,想来就能平安抵达吧。

    飞鸽传书,无非是报个平安,郎主的指示根本没办法收到,张鱼肩负重任,绝不会让郎主的吩咐落空:花费重金开辟新航线,不畏艰险横渡黑水洋来倭国,不做点买卖哪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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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愿望
    上午,倭国大臣苏我马子在自家精舍会见贵客,贵客是中原周国西阳王宇文温的使者王府中尉张鱼,在座的有司马达等司马奈等人。ran?en???.

    苏我马子不通中原语言,张鱼不通倭国语言,所以是由司马奈作为翻译,当然此时司马奈已恢复赐姓鞍作氏,是为鞍作多须奈。

    司马奈是去年从中原启程回倭国的,临行前,周隋之战如火如荼,宇文温当时领兵在关中作战,司马奈从多方传来消息中得知隋帝杨坚已经身亡,隋国大势已去。

    但他离开中原时,宇文温尚未进爵西阳王,如今这个地位尊贵的周国宗室派心腹携带重礼来到倭国,那可是让人荣幸之至。

    贵使,西阳王的礼物,尊贵至极。

    苏我马子缓缓说着,是为了方便鞍作多须奈(司马奈)翻译,也是为了表示自己对西阳王宇文温的敬意。

    旃檀在我国,价值千金,旃檀刻成的佛像,已经无法用世俗的金银来衡量价值。

    有赖尊使带来的这躯佛像,大王推行佛教的决心已定,朝廷内外再无人反对。

    待得翻译完毕,坐着的苏我马子向张鱼俯首行礼:如此恩情,苏我马子铭记于心,请尊使在西阳王面前代我问好。

    大臣客气了,我家大王十分佩服大臣在倭国推行佛教之事,愿尽一切可能提供帮助,这躯佛像只是开始。

    张鱼没有谦虚,他如今代表的是西阳王宇文温,郎主的地位如同倭国大王,他作为使者,有资格受苏我马子如此大礼。

    司马奈在西阳时和他打过交道,所以对方也能核实他的身份,不会担心是有人冒名顶替。

    苏我马子拍了拍手,房门缓缓打开,数名仆人提着木箱走了进来,在张鱼面前一一打开,一层层托盘内全都是金灿灿的金锭,一层接一层,一箱接一箱,已经不知道价值几许。

    贵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大臣,我家大王说过,不得收取大臣一文钱回礼。

    这不是回礼。

    苏我马子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尊使带回去,向西阳王转达我的感激之情。

    大臣如此盛情,那张某就却之不恭了。

    张鱼行礼致谢,有些时候虚情假意的推让很无聊,礼节上走过一轮后就行了,还是谈正事要紧。

    大臣,不知我家大王的书信是否看过?

    已经看过,西阳王的愿望,都会实现的,倭国风情,就由司马村主向贵使解答,任何疑问,都会有满意的答案。

    西阳王宇文温送来如此贵重的佛像,又有罕见的各类香药,这些礼物已经无法用金钱来回馈,苏我马子不是傻瓜,他知道对方不是单纯的送礼。

    询问风土人情,严格来说算是刺探国情,但他不觉得有何不妥:换作是他,也会有如此考量。

    要和遥远的国度交往,对方国内的情况好歹大概要了解一下,譬如国都在哪里国内情况如何国王是谁主要城池有哪些国土范围大约有多大等等,不然的话容易被骗。

    当然,对方要打听倭国的情况,他也可以顺便打听中原的情况,不是说有何居心,是为了心里有个数。

    对方不知道倭国刚刚结束一场战争,就贸然派船队运送贵重的礼物抵达博多,也亏得博多所在的地区没有物部氏余孽,否则随船而来的佛像就不保了。

    而他也不知道中原的局势出现了变化,周国重新成为北方霸主,那位邾国公已经进爵郡王,地位和本国大王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对合作伙伴实力的错误判断,会导致决策上的接连失败,苏我氏和物部氏斗了那么多年最后取胜,靠的就是和诸多贵族联手,伙伴的底细弄得清清楚楚。

    谁会真心和苏我氏走到底,谁会两头讨好,谁有可能暗中做物部氏的耳目,这都得心里有个数,同样,对于中原周国的西阳王,也得大概有个数。

    宇文温进爵西阳王的消息,是来到倭国的张鱼所说,而交到苏我马子手上那封宇文温的亲笔信,只落有宇文温的私人印章,并没有旁例可以印证张鱼的说法。

    但对方没有必要骗人,而此次带来的礼物也证明了宇文温实力雄厚,除了旃檀刻成的佛像,还有许多名贵的香药,鞍作村主司马达等,当年是中原南朝梁国人,对这些香药多有了解。

    一句话,每一种都是价值千金。

    旃檀(檀香木)在倭国还不算罕见,偶有百济新罗高句丽甚至中原船只贩运而来;郁金香胡椒荜拔,苏我马子依稀记得国内曾经有过。

    至于其他香药,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而西阳王府中尉张鱼此次带来的所有香药,都是西阳王送给倭国大王和他的礼物。

    若按司马达等的估价,都可以买下物部氏在近畿曾经拥有的所有土地,而对方却不收分文。

    西阳王宇文温送来如此大礼,虽说不要回报,但不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要,苏我马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给,因为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贵使,西阳王希望能与我国开展贸易,这绝对没问题,此次随船而来的布匹还有瓷器均是精品,有多少要多少,而西阳王需要的硫磺,要多少有多少。

    说到这里,苏我马子补充了一句:当然,白银也是没问题的。

    大臣,我家大王已经开始组织船队,当然原先的海船也会继续过来,就是怕有其他人冒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做大买卖,就得有做大买卖的样子,宇文温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要的就是别人没有的特权,张鱼此次来倭国走的是新航线,就是要为日后的海贸打基础。

    这条航线成熟之后在中原和倭国博多之间走一个来回,甚至不超过二十日,按照宇文温的规划,船队只需要在建康和博多之间往返,就能赚取无法估量的利润。

    为了尽量对这条航线保密,直属西阳王的船队,在博多需要独立的靠泊地,船员们上岸后要有安全的地方休息,能在那个地方安全的做买卖。

    连同补给和维修船只,都在这个单独的区域进行,就是为了避免船员被不明来路的人掳走,遭遇各种折磨后供出航线,所以宇文温的第二个愿望,就是在博多有私人庄园。

    租界或者特区什么的太难听,也会触动倭国权贵的神经,宇文温要的就是在博多港有私人码头和货栈庄园,作为在倭国开展贸易的一个据点。

    没有什么治外法权,不是国中之国,当然也不会对外打出周国西阳王的招牌,用的是私人名义,不会让人想起周国的西阳王宇文温来。

    此事容易,苏我氏在博多港亦有土地,贵使看中哪块地,那块地就是西阳王的码头和庄园了。

    苏我马子如此爽快,张鱼也不客气,宇文温的第二个愿望达成,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愿望了:大臣,我家大王做了个梦



第四十四章 规划
    午时,日影最短之际,张鱼和同伴在观察日晷,这是他们获取本地时间的最有效方法,这几日都是晴天,所以连续观察之后得出了飞鸟真原的大概时间。.

    他们把三个带来的座钟调到当地时间,这三个座钟用的是钟摆,但从西阳出后一直没有运行,为的就是避免海上颠簸导致结构损坏。

    获得了当地时间,那么就可以和旗舰上的大钟时间对比,五台大钟,如今只有两台的时间相同,也就是说五台里有三台已经被颠簸得走时不准,而那两台大钟的时间,和西阳的时间相同。

    以分钟来对比,这里的时间比西阳快了大约八十分钟,也就是说这里是正午十二点,西阳那里还是上午十点四十左右。

    张鱼掏出怀表,这个表也是登6之后才开始使用的,上面时间和船上的大钟时间相同,如今的指针显示为十点四十分。

    这天下各个地方的时间,果真是不一样的?

    有人惊叹不已,而张鱼随后也做出了解释:那当然,太阳从东边升起,先照到这东海的倭国,才照到中原的西阳,这里的时间肯定要快一些。

    那这里距离西阳得有多远?

    有多远?我等从西阳乘船到广陵不下一千五六百里,过了广陵入海,在黑水洋上航行九日到了倭国的筑紫大岛,按着船来大概要有两千里,累计差不多四千里吧。

    这么远啊

    大家都在感叹,而张鱼心中算了个数,按照郎主所说,东西间每差一个经度,时间相差大约四分钟,倭国时间大概比西阳快上至少一个小时,这里和西阳相差了大约八十分钟,正好符合说法。

    那么反推回去,这里不就是在西阳以东大约二十个经度?虽然张鱼携带的时钟精度不够,误差应该不小,但亲自印证了郎主的说法,真是有些激动。

    纬度测出来了么?

    测出来了,和那张表里的几个地方对比了一下,大约比长安的纬度略高几分,和洛阳差不多。用投影仪观测日影的人说道,随后补充了一句:

    纬度比西阳高了大约四度一分。

    记下来,和博多的纬度及时间差一起记好。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没有任何参照物,如果船队所处纬度(横坐标)和博多的纬度不同,那说明方向不对,偏高说明航向偏北,偏低说明偏南。

    利用船上的水平台,有太阳的日子里用日晷观测所处位置的大概时间,如果比博多的时间快,那么说明在博多以东,反之则说明在博多以西。

    所以理论上来说,凭着观测日影以及观察当地时间差,可以得出当前所在经纬度,然后对照博多的经纬度,可以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

    和博多一比就知道自己的船到底处于哪个方位,是该继续往东走或是往北走,心里就有数了。

    当然这是藏在张鱼心中的秘密,是郎主宇文温教授的,轻易不能外泄,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机密泄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这年头航海大多是走沿海航线,有6地参照物可以判断自己的大概位置,前往倭国的传统航线即使如此,但这样太耗时,所以张鱼按照宇文温的规划,去倭国走的是一条新航线。

    熟练的船家,可以凭借满天星辰航海,一样能在黑水洋上辨别自己的方位,这样的船家不是没有,可张鱼等人不具备如此能力,所以得另辟蹊径。

    从长江入海口处一直向东航行,保持纬度不变,大约七八日后可抵达倭国的筑紫大岛,也就是直接横跨黑水洋,沿途没有任何参照物,正常的船家是不会也不敢走的。

    这就是等维度航行,原理很简单,但风险也很大,万一途中遇到风暴,或者在阴天航行时,很容易不知不觉中就偏离航向。

    向北偏还好说,搞不好直接就到博多了,可一旦航向往南偏移,累计数日之后,极有可能从倭国筑紫大岛南侧海域穿过,进入大洋深处。

    没有任何参照物,不知道自己走过头,还傻乎乎的继续往东走,这就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就得靠经度来救命,判断自己是不是走过头了。

    经度的测量原理,导致需要精度极高的钟表,如今的所谓航海钟没办法很准,但足以让人判断当前大概位置,所以博多的时间就必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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