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外星媳妇回婆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燕来
被解下来的安鲁平平稳稳地落在地上,膝盖直接就打了弯,两块膝盖骨落在撒着小石子的土地面上,看得周遭的人跟着觉得膝盖一疼。
“景宸大人和蛋怎么样了?”安鲁劫后余生闷着声问自己保护不利的景宸和虫蛋。
格兰看了他一眼,凌然杀意刺的安鲁不敢追问,景仁看着整天傻呵呵的大个子搁这委屈跪着的模样,而且还是自己弟弟救命恩虫,有点不落忍:“小宸已经醒了,蛋……”景仁也不知道那在营养液里还能晃荡的大蛋侄子到底算不算健康。
安鲁听见景宸醒了松了口气,膝行两步小心翼翼地又问一句:“哲容呢?”
提到景宸和虫蛋时格兰都没回答,提到哲容,格兰目光顿时冷了一截,开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没死。”
在虫族,伤害虫蛋理所当然是大罪。
哪怕考虑到哲容是为了不让虫蛋遭受可能的更大的折磨,如果死了或许会有人夸他两句,可如今一个都没死,虫蛋却实实在在是提前剖出面临着以后先天不足的身体状况,这就是哲容的错,还是大错。
安鲁立刻沉默了,景仁拦住两个显然想说什么的小警察,把他们推到自己家大门外面。
景仁:“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一句也不许说出去。”
“那局长那边呢?”
“也不许说。”景仁把人推走,回头,苏颖正目光灼灼地等着自己:“我回房跟你解释。”
“你是要从你爸爸是将军说起,还是要从蛋说起?”苏颖微微皱眉,看着景仁哑口的模样,戳了景仁腰窝一下:“行了,看你眼圈黑的,先休息去,我还能不信你吗?”
院子里安鲁和格兰都不在了,景仁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见倒下的大门和狼藉的客厅。
今天一天景仁没有半点放松的时刻,尤其整个人在悲伤和激动的拉扯之间临近崩溃的边缘,直到现在,听见苏颖的话景仁突然放松下来,这才放任身子发抖发软地靠向苏颖:“还好我们是同一个种族。”
苏颖脸上并没有很疑惑,之前的今天的种种异象她心里已经有些感觉,如今景仁明白大方地说出来也只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苏颖痞笑:“不会是妖吧?”
景仁笑了一声,拍了苏颖一把:“进去了。”
二人进屋才发现,安鲁被格兰继续罚跪在客厅角落里,至于格兰已经不在楼下,应该是又上去了。安鲁看见他们进来,偷偷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楼上,只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跪得笔直。
苏颖:“真的没事?”
景仁看了一眼,脸上有些别扭,但好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虫族的虫跪着了,他弟媳妇刚来时也没事老跪,拉着苏颖上楼:“走吧,管不了。”
“他们种族是不是特别就像咱们以前男尊女卑?”苏颖想起之前景宸来找他们聊天的那一次,那时候她就因为景宸无形里表现出的轻视伴侣的思想十分不忿,对景宸的观感一落千丈,现在想想再联系到今天安鲁和那两个新出现的陌生男人之间明显的等级差异,苏颖立刻想通了这一点。
景仁点头:“差不多。”
苏颖:“去客房睡?”
景仁的房间里现在躺着两个疗养舱,还记着一个人三只虫,实在不适合景仁休息,景仁看了一眼景宸的房门,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自己腿脚都发软,靠着苏颖搭着胳膊勉强自己走路,就算去景宸房间也照顾不来人:“就去客房吧。”
在两个人一只虫一个蛋各遭受不同程度损伤的一个白天后,已经快要达到危房程度的景家小二楼终于迎来了安静的夜晚。
这个安静的夜晚,最终结束在某个伪十四岁小孩房里传来的巨响中。
天刚蒙蒙亮,里尔和格兰冲进房间里,景宸正脸朝下后半个身体还挂在床上,见到里尔身后跟着格兰,本来只是疼的扭曲的脸顿时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面容。里尔低头憋笑的时候,格兰已经越过里尔到床边把景宸扶了起来,还顺带瞪了“无动于衷”的里尔一眼。
里尔在格兰转头对景宸嘘寒问暖的时候,越过格兰的肩膀也瞪了一眼景宸。
“雄主。”透着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格兰和里尔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景仁扶着哲容进来,他在门口遇见硬撑着爬起来的哲容,倒是不想把虫带过来,奈何哲容直接就要自己爬过来,哪还能不赶快扶着。
格兰斜觑哲容,景宸看他脸色不好,握着格兰的手一脸惊喜地看向哲容:“哲容哥哥,原来你也来了。”
“雄主?”哲容一脸惊讶,景宸已经很多年不会当着外虫的面这么叫自己了,尤其是在里尔和格兰面前时,而且雄主的表现也有些怪异,就像是一些不成熟的幼崽一样,神态语气透着稚气。
格兰冷哼一声,压住景宸想朝哲容伸的手:“小宸,不要乱动,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要多休息。”
“好吧。”景宸乖乖被格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盯着哲容。
“哲容也受了伤,而且他犯了大错,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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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里尔在旁边煽风点火,凉凉地看了哲容一眼:“哲容你该回疗养舱了。”
哲容在原地不动,咬着下唇盯着景宸,连扶着他的景仁都有些替他尴尬,平心而论,他本来以为他弟弟就挺过火的,没想到这位虫族的皇子殿下一来,他才更感受到什么叫雌虫只是雄虫的所有物,哲容、安鲁都是如此。
所有物嘛,就是个东西,就是个能随意处置的玩意。
景仁看见景宸扒着被子瞪了里尔一下,哲容一副感动又愧疚的模样,他的手掌都被哲容攥的发疼,再看了一眼那床上床前的一人二虫。景仁突然觉得,如果景宸不在,里尔他们更不会拿一个雌虫当回事,哪怕这个雌虫是他们视若亲子的景宸的合法伴侣。
作者有话要说:
跟姥姥出去爬山,半山腰,我们气喘吁吁,姥姥健步如飞,姥姥还说我们缺乏锻炼,当时就想回来以后一定要每天锻炼。
然而等回家挨到我可爱的小床,被这个小妖迷昏了头脑,什么锻炼都是纸老虎。
第四十七章
虽然里尔叫他出去,格兰也明显不希望他待在房间里。
哲容乖巧听话了许多年,然而现在却像是不打算继续乖巧听话,他垂着头,因为清楚自己即将做出的反抗而紧张着。
在里尔脸上已经显而易见不悦的时候,哲容踏出了一步,却不是朝向门口,而是床边。
“哲容!”格兰比里尔更先出声。
哲容抬头看了一眼格兰,又看见景宸,景宸目光灼灼,期待却又不能靠近自己,就像是回到多年前,当时景宸在星盗的船上受尽折磨,他拦截了飞船杀死了星盗,向着整艘船上唯一的幸存者伸出双手。
哲容呼吸无法抑制地急促起来,他无视了格兰和里尔的目光,来到景宸的床边。
“哲容!”格兰第二声已经明显是斥责,挡在了景宸面前眉头紧皱,他不喜欢哲容,尤其这次害得景宸重伤失忆的是哲容的哥哥,要不是里尔当时坚持要医生救哲容,他恨不得把当时开膛破肚的哲容丢在下面任其自生自灭。
“格兰哥哥!”
格兰站起的同时被景宸一把抓住胳膊,格兰颇不赞同地低头看向景宸,景宸更加可怜地回望格兰。
“格兰。”里尔长叹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景宸,从景宸手里接过了自己雌君的胳膊。
“雄主。”格兰不愿意跟着里尔出去,然而里尔朝他瞪了一眼,他也知道自己这两天因为景宸的事情,心神不定,屡次反驳里尔已经是不敬,这会里尔不会再允许他违抗,格兰还是跟随着里尔离开房间。
景仁站在原地看来看去,直到哲容一膝盖跪到床边上,才惊觉这屋里头已经没他的事了,赶紧退出来,带上门,一转身,格兰跪在另一扇门前面。景仁摇了摇头,决定回去抱婆娘再睡个回笼觉。
哲容压住景宸要拉自己的手,跪着又往前挪了两步,可又垂着脑袋不和景宸对视,只是从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上,景宸可以判断,他的哲容很紧张。
“哲容。”景宸将手抽出来,也没有强迫哲容抬头,只是顺着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哲容,从头顶抚摸到垂在锁骨旁的发梢,哲容又是几个大喘气,景宸甚至能在手掌移到哲容锁骨脖颈附近时感受到哲容喷出的热气。
喘气带上了湿漉漉的声音,景宸顿住,手心里传来湿润的感觉。
景宸知道他和里尔计划让所有人和虫都以为他因为哲星重伤,为了营造出自己重伤甚至意识不清的假象,他让里尔把雌君申请取消。
他们不知道哲星背后的虫对于他们的情况了解多少,但整个虫族都知道他对哲容的宠爱以及里尔对哲容的厌恶,和向来把哲容与哲家分的清清楚楚的态度。
只要他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就绝不会让里尔取消雌君的申请。相反,里尔也绝不会在他因为哲星重伤后容忍哲容成为自己的雌君,而里尔能堂而皇之取消升哲容为雌君的申请,就表示他已经伤重到意识不清无法阻止里尔。
景宸回忆起昨天和里尔的交谈,里尔是只希望他们两个知道,而他坚持要告诉哲容。哲容一定会因为虫蛋的事情自责,如果真的让他以为自己失忆,他怕哲容会立刻被自责悔恨打倒。
就像现在,哲容已经崩溃到抱着自己的手掌,头一回哭得不能自已。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哲容一声声压低声音地哭喊道歉,景宸能想到他醒来后发现身边的虫蛋时该有多痛心,他甚至只是从里尔嘴里听说到虫蛋的情况就恨不得回到当年,当年就该杀了哲星,当年就该让哲家彻底消失!
“都是我的错。”
哲容已经完全跪不住,所有的重量压在双腿上,如果不是依靠着景宸的床边,或许他此刻已经因痛苦悔恨无力支撑倒在地上。
可如今他被景宸拖着脑袋,被强迫抬起头看向他的雄主。
哲容甚至看不清楚景宸如今的模样,他糊着满脸的泪水,却因为虫族极为优秀的体质眼圈只是微微红了一些,双目初时无神,猛然与景宸对上立刻慌乱地摇着头往后躲避景宸的触碰:“不,不。”
他没脸见他的雄主!
他怎么还有脸来向雄主哭诉!?
景宸也从未见过如此的哲容,恐惧着,自责着,畏缩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因为喘不上气而窒息,明明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掌,却又躲避着不敢让自己碰到他身体一丁点,仿佛他们不是最亲近的伴侣,而只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景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哲容骄傲、卑微、肆意、乖巧,他喜欢看着哲容做着喜欢的事满脸自信兴奋的模样,也喜欢看着哲容被自己折断羽翼捧在手掌之间。哲容应该是漂亮的金丝雀,骄傲地在他的笼子里歌唱。
而不是现在这样,崩溃哭嚎,畏缩胆小,仿佛只要他露出一点责怪的表情,哲容就能立刻用虫爪抹了自己的脖子,就像他用虫爪撕开自己的孕育腔那么简单干脆。
景宸突然意识到,他把金丝雀养成了家禽。
“哲容。”景宸强硬地板正哲容的脑袋看向自己。
景宸回来蓝星以后看到过一句话,促使一个人快速成长是经历变故,人一生能经历最大的变故无非生死。他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但他是雄性,作为雄性,仇恨和骄傲促使他不能倒下。
哲容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但无论是娇贵的金丝雀,还是胆怯的家禽,都是承受不住什么打击的。
景宸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把自认在努力挣扎实际上根本没用上力气连现在的他都挣不脱的哲容,用力拉进怀里。
哲容与景宸贴近的一瞬间,所有的挣扎都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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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痛。”哲容刚有一个动作,景宸立刻更用力地按住他,下巴压在哲容的脑袋顶上,声音虚弱却坚定:“你不要乱动……待在我怀里,不要乱动。”
哲容果然不再乱动,他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在他因为痛苦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徘徊时,他的雄主理应比他更加痛苦,在他现在因虫蛋和雄主而悲痛悔恨时,他的雄主所感受到的悲伤并不会比自己少。
他还记得从他怀孕以来,他的雄主多少次小心翼翼地隔着他的肚子和虫蛋打招呼,可雄主这样期待的孩子却因为他多年前的一个不忍和自私的决定,在孵化之前就注定失去健康的身体。
景宸似乎是休息够了,抚摸着哲容柔软的发丝:“这是你的错。”
哲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景宸挪了下自己的脑袋,下巴离开哲容的头顶时,哲容整只虫都似乎蜷缩得更小只了,景宸亲了亲哲容的发旋和额头:“但也是我的错。”
“不是。”哲容连忙说到。
景宸把哲容脑袋又压下去:“闭嘴。”
哲容噤声。
景宸喘了一口气,又顺了顺哲容脑袋顶上的毛,哲容的头发璨金耀眼但摸上去却会发现其实很柔软,就像哲容一直以来其实内心都不够强大,柔软而敏感。
景宸语速缓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向哲容说着他在临死前突然想透的很多事:“你的错是当年不该把哲星救出来,我的错是不该什么事情都纵着你,当年不该去央着里尔哥哥给哲星找替死鬼替你遮掩,之前也不该对你为哲星而欺骗我的事百般维护辩解。”
“不是,这不是雄主的错,是我的错。”
“闭嘴。”景宸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稍显严厉,景宸摩挲着哲容的脸庞,目光逐渐阴冷,渐渐带上了咬牙切齿地恨意:“里尔说过我很多次只躲在实验室不愿意动脑子,我的确不该因为这些年的顺遂就如此放松散漫,不该理所当然地认为哲星是个废物,总有虫知道该怎么废物利用。”
“你我都有错,但以往的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不提,你也不必去想。”景宸拍了哲容的脸:“上来。”
哲容看着愈发成熟的景宸,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雄父,他本想说雄主伤重他不该再上床耽误雄主休息,可被景宸这么盯着,仿佛控制不住自己,顺着景宸的话脱光了衣服躺到景宸身边。
景宸目光往下,落在哲容如今已经平坦下来的小腹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横在小腹上,伤口如今呈现嫩粉色,娇嫩的仿佛多碰一下就会整个迸开,不粗却横贯了哲容的身体,看着这样的伤口,景宸就觉得后怕。
“雄主。”哲容轻喊一声:“哲容有错,请您责罚。”
“不是你的错。”景宸回过神,看着哲容的眼睛:“是我没有告诉你我早就把我的终端权限对你开放,你做的很对,如果里尔来迟了,让熠儿在你的肚子里感受到雌父的死亡,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景宸的指尖接触到那道狰狞的伤口:“还疼吗?”
哲容摇头,景宸笑了笑:“那就好,你还欠着我七个崽子没生出来。”
哲容却不像景宸乐观,有些苦涩:“雄主,哲容犯了大错,以后不能……”
“我说了那不是你的错。”
景宸伸手捂住了哲容的眼睛,附在他耳边说道:“虫族的规矩是给虫族订的,我不是虫族,记住了,我才是你要守一辈子的规矩。”
哲容觉得自己仿佛窒息,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他的雄主霸道的宣言在耳边脑海心底一遍遍地重复,他突然抬手覆在景宸的手背上,心脏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跳的厉害:“是,雄主。”
景宸嘴角微微勾起,一人一虫的手就这么叠在一起:“睡觉,休息。”
景宸呼吸渐渐平稳,哲容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扫在手心里有些瘙痒,哲容的手掌从他手上离开,摸摸索索地塞进被窝里,把他空闲的那只手握住,甚至还捏了两下,景宸睁开眼,仗着哲容被自己捂着眼睛,大大方方盯着哲容到底要做什么。
哲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藏不住,最后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雄主,我爱您。”
景宸失笑,哲容立刻僵住了,景宸没有移开手,依旧捂着哲容的眼睛:“我之前总是觉得宠着你不需要说什么,给你做的事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所以你可能没感觉到。”景宸对此总有些挫败的感觉,明明里尔、格兰他们甚至整个虫族都说他把哲容捧在手心里宠,可偏偏当事虫一无所知。
景宸带有些报复性地在哲容嘴唇上轻咬了一下:“我也爱你。”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景宸抱住哲容:“心跳声太大了。”
一个人一个虫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的确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节加更,祝天下母亲都活的越来越年轻。
我要为我自己辩解,我虽然是个攻控,可从来不控渣攻,我们吃的是攻宠受的傻白甜,这两章渣的明明是里尔一家子(^)。
第四十八章
a市两天前的一声巨响,不少人宣称在当日看见了流星砸下来了,也让不少人都知道了某个高档别墅区,最靠里的位置有个复古小二楼。
那户人家家里有个小女儿,和一个穷老师恋爱了,但是那家人有钱,就想拿女儿跟更有钱的人攀上关系,死活不同意女儿和老师的恋情,最后逼得朗朗乾坤解放都一百多年了,如花似玉的小女儿和老师自杀在那户人家里,那户人家还打算毁尸灭迹,结果遭了天谴,天降陨石砸下来,那户人家一个人不剩都给压死了。
“那咱们这一车厢坐的岂不都是鬼了?”
坐在景上将特派来帮忙搬家的军车里,景仁等人虫听着苏颖转述现在a市传的风风火火的传闻,也跟着笑出声。
里尔还颇为自豪地拉起格兰的手掌:“格兰的爪子可比石头硬多了。”
苏颖已经从景仁那知道了景宸的这些朋友都不是蓝星人,是宇宙来的外星人,据说背后能长出带有尖锐倒刺的骨翅,手掌也能变成类似昆虫的节肢爪子,他们家客厅地上那一对对称的一边五个洞,洞壁圆润光滑一指宽,就是哲容的虫爪钉下去凿出来的。
可苏颖看着那被里尔拿在手里一根根捏着把玩的修长手指,怎么也想不出他们虫化后变成所谓虫爪的模样,还能如同切豆腐一般切入地下。
直到格兰的手指头突然往后被撇成两段叠在一起,苏颖目瞪口呆,跟着捂住自己的手指头,看着就疼。格兰本来是不觉得疼,但看苏颖和景仁都一副吃惊的样子,还是把手掌从玩性正起的里尔手里抽回来。
里尔咳了两声,坐了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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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离开蓝星,景宸和哲容麻烦你们了,我会尽快派虫来接他们。”
景仁冷哼一声:“我弟弟和弟媳妇,不劳烦你们心。”
“虫族有人在私下里针对我和小宸,恐怕蓝星上的武力……”里尔看了一眼那边蹲在两个疗养舱中间的景宸,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不是我不想小宸被牵扯就可以的,他在八年前就已经选择了我。”哪怕没有后来多年养育之情,里尔也从不担心景宸对自己的忠诚,景宸在最初主动告诉他哲家的问题时,就已经将他们俩的利益绑在了一起。
景仁也回头看了一下,景宸两边,一个疗养舱里是虫蛋,另一个是每天还需要躺进疗养舱几个小时的哲容,这一家三口,就如医生之前说的,刨开无法动用神力这一点而言,肉体上伤的最轻的反而是景宸。
在景宸和哲容互诉衷肠的当天下午,景宸被告知已经过去了十年而不是两年,他不仅成功抱得美虫归还造出了虫蛋。景宸要履行雄主和雄父的责任,这两天与哲容形影不离,和虫蛋也始终待在一个房间。
并借着“十四岁”的便利,在里尔看不惯哲容提出哲容应为虫蛋受罚的时候,上手把哲容往怀里一揽往身后一塞:“是我的虫,不许你打。”
作为知道内情的里尔,气得直笑:“那你打!”
景宸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自觉不需要维护什么雄性的颜面,当着一堆人的面抱着哲容就亲:“我舍不得。”
哲容闹了个大红脸,里尔过后把景宸拉进小房间聊天。
里尔:“你在闹什么?”
“刚刚在外面不是说了,我舍不得啊。”景宸说:“我当时年纪小,是为了保护哲容才选择按照虫族的规矩对着他,因为我护不住,可我现在有能力护着他,为什么不能按着我自己的心意?”
里尔皱眉:“我以为你……你之前还让我取消雌君申请。”
“那不是做个假象吗?哲星背后的人能查出哲星,还瞒过了你,没准就知道我喜欢哲容,你堂而皇之地取消了才显得我真的出事了。”景宸突然笑得格外不要脸:“况且,我打算以后都不在背后对哲容好了,等熠儿孵出来,我找个时间正式求婚。”
里尔气得想骂虫,一口气提上来时又想起外面还有其他人和虫,硬生生憋下去。
景宸态度软了下来,抱着里尔的胳膊说道:“里尔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雄虫要稳定在虫族里的地位,不可能向雌虫示好示软,可是我毕竟不是雄虫。”
“我不能对虫族的婚姻关系做出置喙,我对哲容有着很强的独占欲和控制欲,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像蓝星人一样平等地对待伴侣,但这不是我和哲容之前出问题的关键,哲容也不认为这一点很重要,我们都对现在的婚姻关系很满意。”景宸看里尔脸色稍霁:“我们出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信我不在乎哲家,而我也从不在意他是否与我心意相通,以往我只觉得让他属于我就足够了,每一个虫族的家庭不都是这样的从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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