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等登等灯
以至于魏明胥可以做各种各样的让步。
第28章
魏明胥来的时候陈家男正在烤蛋糕,抹茶粉和淡奶油搅在一起,绿油油的一大碗,陈家男系着围裙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手指上沾了一点,然后偷偷舔掉。
听见开门声,陈家男像一只小鸟儿似的从厨房飞出来,探着脑袋说:“第一盘马上就烤好,您稍等一会儿。”
天气渐暖,陈家男只穿了一件柠檬黄的短袖,看着娇嫩可爱,围裙把宽大的短袖勒紧,勾勒出细窄的腰身,魏明胥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硬了。
但是今天不是来找陈家男做爱的,虽然最后很有可能依然以做爱为结束,可是这一瞬间,魏明胥真真切切地想同陈家男分享自己的喜悦。
陈家男端着第一盘的抹茶千层出来,他巴望着看向魏明胥,希望他给予一些指导性的意见,魏明胥为了哄他高兴,拿起来尝了一口,然后拍拍手上的残渣说:“你先别跑来跑去了,跟我说会儿话。”
陈家男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能和金主说上话的级别,即便困惑,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心里却还惦记着放在冰箱里的黄油冻十五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魏明胥真要分享起自己的心情了,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他从没有与人分享心事的习惯,但是这件事实在跟别的事情都不一样,他不能告诉父母,怕他们承受不住,也不能告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怕影响到公司股价,更怕告诉白锦艺,得他们一家打起魏家资产分割的心思。思来想去,什么都不沾的陈家男已经是最好的人选。
“我有个弟弟。”魏明胥最终的开场白无比简单。
陈家男点点头,表示自己不算震惊,“郁汀跟我说过。”
魏明胥不在乎陈家男的回答,他只想倾诉:“他长得很好看,像我妈妈,我长得就像我爸爸,严肃。他小时候就很漂亮,又白又嫩的,还特别聪明,不到一岁就会讲话了。我当时在国外读书,见他一面要坐很久的飞机。有一次,我凌晨才到家,刚把他抱起来,他就尿了我一身,自己还咯咯直乐。”
魏明胥说着,神色带着恼怒又带着宠溺,陈家男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就仿佛一个冷酷的赚钱机器,终于拥有了人类的表情。但这个时间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刻,于是他保持沉默,听魏明胥说。
“你没有兄弟姐妹,可能不会知道这种感情。不过后来我也跟你一样了,我把他给弄丢了,因为一个很荒谬的理由。”魏明胥说着,叹了一口气,“快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他,现在终于有可能会找到他了。我本来想等我有一天找到他了,再说这些话,但是我忍不住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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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给你说,你要保密,嗯?”
陈家男赶紧点点头。魏明胥笑了一声,似警告似提醒地吓唬他:“你如果说给别人听,让更多人知道了,公司会遇到很多问题,股价就很有可能波动,万一养不起你了怎么办。”
陈家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边吐槽魏明胥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自己就算是想四处宣扬也无人可说,一边又酸溜溜地想,有钱人家真是了不起啊,一样是丢孩子,魏明胥能十几年坚持寻找,陈家男呢,到现在连自己亲爹妈是活人还是空气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他就被魏明胥按倒了,这不怪魏明胥虫上脑随时随地发情,任谁看到一个漂亮的小柠檬微微张着嘴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可以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呢?
魏明胥没有解掉陈家男的围裙,只脱了他的裤子,把他的两条小细腿架起来。陈家男急了,嚷嚷起来:“你怎么卖惨就是为了干我啊?”
魏明胥忍不住笑起来,亲了一口他的大腿内侧,说:“没有卖惨,但确实想干你。”
陈家男闻言,脸微微羞红,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欣喜又心虚。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宠溺,也沉浸在这样的宠溺当中。如果这一分这一秒能够被无限拉长,延伸到日后的每分每秒,陈家男觉得自己是愿意的。
润滑进行地很温柔,魏明胥从给陈家男第一次准备过后,就像是养成了习惯,时不时就会亲自给陈家男开拓。陈家男脸蛋红扑扑,把脑袋埋在沙发的靠枕里,他的身体明明已经被魏明胥挞伐了许多次,但手指的触感显然更容易放大他的情绪。
魏明胥换上自己的性器之前抚摸着他的脸颊,陈家男被他摸得也是磨得意乱情迷,仰着脑袋去追随一个亲吻,魏明胥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味了一会儿,然后微微退开一些。
“宝贝儿,我进去了。”他说。
陈家男半边脸都又酥又麻又痒,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呜咽着说:“你……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魏明胥没有回应他,而是非常快速地抽动起来,陈家男的肛口又涨又热,魏明胥的性器进进出出,捅得他神思混乱五识不清,捣得陈家男几近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他受不了了,抓紧魏明胥的手臂尖叫起来:“太快了!不要!不要!”
无意识的时候陈家男下了狠力,魏明胥的小臂被他一边掐出五个整整齐齐的指甲印,魏明胥不为所动,仍旧强势地进入陈家男。
陈家男很快就被干射了,他的阴茎射出白花花的液,一小滩留在肚皮上,魏明胥开始缓慢地碾磨起来,一点点蹭过陈家男的敏感点。陈家男像放在砧板上的浅水鱼一样,已经没剩几口气了,却还是要翻腾几下。
陈家男难耐地哼哼起来,像在撒娇,哼得魏明胥腿软,陈家男太能拿捏住魏明胥的七寸,让魏明胥觉得少给一分是苛待,多给一分是强求。
他搂紧陈家男的腰快速冲刺了一阵,把自己也射在了陈家男的身体里,性器就着流出来的液一起滑了出来,画面淫糜极了。
陈家男缓了一会儿,还没等魏明胥抱着陈家男温存一会儿,陈家男就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叫一声:“我的黄油!”然后陈家男便光着脚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冲向了冰箱,留下一个在沙发前深深皱起眉头的魏明胥。
数不清哥哥失去了多少次接近真相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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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的柠檬黄短袖稍稍在屁股下边一点,被围裙扎着腰,看着像个穿着连身短裙的小女孩,液顺着大腿流下来,陈家男觉得有一阵失禁似的难堪,他缩紧屁股,把黄油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陈家男站在厨房里急得想跳脚,可是屁股痛跳不动,只好用语言抒发不满:“明明冷藏十五分钟凝固后就可以,现在时间都这么久了,冻成疙瘩了!”
罪魁祸首魏明胥忍着火气闲庭信步地踱到陈家男身边,说:“既然这样,你用你的那张小嘴把它捂化吧。”
陈家男警觉地抱起蒙着保鲜膜的黄油碗,扭头瞪着魏明胥说:“你可不要打我的黄油的主意!我排队买的进口货!很贵很难买的!”
魏明胥气笑了,点头说:“好!行!西点班出师的陈师傅惹不起,惹不起。”
作为保护黄油的代价,陈家男被魏明胥翻来覆去干了个爽,魏明胥爽到了,靠在床头搂着奄奄一息快晕过去的陈家男,问他:“爽吗?”
陈家男点点头,实话实说:“爽。”
魏明胥轻笑一声,“以后也让你这么爽。”
陈家男心中一凛,他没想到魏明胥真的能对他说出以后的话来。陈家男突然惶恐起来,如果现在拒绝金主,是不是有点太过不识抬举,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现在稀里糊涂应下魏明胥的“以后”,那真到了“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问题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家男脑海里天人交战,然后他选了一个比较委婉又进退有度的点:“魏先生,合约……还有两个月了。”
但陈家男忘记了,如果真的对魏明胥的“以后”毫无异议,他应当立即点头才是,而不是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代表了他内心的选择。
魏明胥瞬间便恼怒起来。
他们两个人还赤条条地躺在同一个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陈家男的屁股里还有他留下的子子孙孙,但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居然在他提出继续包养关系的时候,选择了质疑合同时效。
这等于变相地拒绝了他。还是在床上拒绝了他。
魏明胥的脸色变得极为冷淡,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服,陈家男还坐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留显然不合时宜,剖白内心只会更加激怒魏明胥,他只能选择沉默。
穿好衣服后魏明胥摔门而去,他没有回头看陈家男一眼。事实上他害怕自己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都会克制不住想掐死陈家男的欲望。陈家男是什么东西,又是凭什么拒绝他。
魏明胥从来没有在一段关系里处于被拒绝的位置,并非他有多么追求或是迷恋旁人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只是他从没遇到过如此让自己满意的人,就算犯傻怔愣也让自己满意,这么一个令自己无从挑剔的人,居然拒绝了自己,这样的打击对魏明胥而言实在是太残暴了。
当年弟弟丢失,魏明胥当即决定在国外办理休学,转而投身军队,他把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的隔绝的环境里来惩戒自己,可见魏明胥并不是一个冲动且情绪化的人,他对自己都如此残忍苛刻,对工作更是从未有过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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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集团的人这几天显然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喜怒无常。
先是魏明胥的特助laura几次遭到苛责,从咖啡的温度到纸质文件页眉的高度,魏明胥看什么都不顺眼,laura一向以女强人身份在集团大楼里立足,现在这样琐碎的小事都能被劈头盖脸训个三五分钟,可见魏明胥如何疯狂地驳斥员工的脸面。
之后集团大楼上下鲜有能逃过魏明胥斥责的,一楼行政的领花歪了他要教训,电梯里的保洁把水洒在出入口的位置他也要发脾气,至于工作上的问题就更不用说了,魏明胥原本就被员工暗地里称为“鸡蛋里挑骨头”式工作作风严谨到可怕的老板,现如今他显然是显微镜下寻找细胞式挑刺,但凡交到他手里的活,不返工两次基本是过不了那一关。
让魏明胥生气的不止是陈家男拒绝了他,而是某一天他上班经过前台,听见两个行政小声议论陈家男的直播。魏明胥大约知道陈家男在网上有点关注度,所以才要气笑了,合着自己的拂袖而去对陈家男没有半分影响,陈家男自己还在欢天喜地直播。
魏明胥心中一股邪火始终无处发散,连白锦艺都吃了他几次枪子,惹得白锦艺也不敢再上前招惹他,顾宁之流就更别提了,魏明胥一开始只是不见他,这几天他烦得不行,直接让行政将顾宁轰走了。
第29章
顾宁一筹莫展,却意外接到了白锦艺的电话。白锦艺简单介绍了自己,和顾宁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白锦艺到的时候,顾宁已经到了,人到中年却落得家族财富两头空的境遇,顾宁却看不出颓败,三分底气硬生生摆出七分架势来。
见到白锦艺,他十分绅士地起身同她问好。白锦艺没有同他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顾先生,我知道,你现在于情于理都十分需要明胥的帮助,但是明胥身边的小情人,让你犹如眼中钉肉中刺对吗?”
顾宁带着笑意:“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是白小姐你吧。”他慢悠悠拆穿白锦艺的以己度人:“我现在的情况的确说不上太好,但也并不是完全无法运转,至于明胥的情人么?我们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你们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不同,我们不至于那么感情用事。”
白锦艺倒是丝毫不被影响,她意气风发,毕竟她家族显赫又婚事在即,怎么看在顾宁面前都是赢家。
“顾先生,你很清楚,我不是来跟你合作的,我是来帮你的。你父亲站错了队,你们全家在国内的势力被连根拔除,你被迫留在海外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海外也混不下去了,你是不会冒险回国的,因为国内,你的发展前景甚至不如在国外。难不成你忘了咱们老祖宗的俗语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顾宁脸色不太好,就算他修养再好,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听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女孩子的羞辱,他说:“别再顾着羞辱我了,有话直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锦艺喝了口咖啡:“明胥是个生意人,你也了解他,更了解你的项目并不具有优势,明胥的心全在他的小情人身上,对你分不出多余的旧情,你的项目就无法施行。而我,很简单,我可以接受我未来的新郎外边有人,但我不能接受他爱着那个人。”
顾宁冷笑一声,不知是得心事泄露还是觉得白锦艺幼稚,总之他没有说话。白锦艺也不说话,两个人耗着,最后白锦艺仿佛做出极大让步似的开口:“如果,明胥外边一定要有人的话,我更愿意是你,魏、白两家联姻是要更上一层楼的,你有能力也有实力,那个土包子懂什么。”
顾宁抬眼看了看白锦艺,二十年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做魏明胥情人的提议而心动。电影里小说里常说破镜重圆,顾宁本不是深信这些的性格,但他已然深深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相比之下更觉得人生坎坷。魏明胥是他最初与最后的希望,白锦艺的提议于他而言像一场豪赌,他筹码不多,白锦艺却替他添砖加瓦。
顾宁深吸一口气,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白锦艺笑了:“没什么,拍一组陈家男和薛旷的照片而已,我拍,你想办法让魏明胥看到。”
顾宁皱眉道:“你确定吗?薛旷……不是你的哥哥?”
“他算哪门子的哥哥。”白锦艺嗤笑:“他连薛老爷子在位的时候都没能让老爷子厚待他,现在老爷子退了,薛家命脉都在人兄弟俩之间,薛家兄弟俩上位了,他算什么,眼中钉。”
顾宁拍案叫绝,称赞道:“白小姐真是六亲不认。不过,你应该知道,明胥这么聪明,不管你拍了陈家男和薛旷的什么照片,都不能糊弄他太久吧。”
“谁又需要太久呢?”白锦艺说:“哪怕一个星期,一天,一个小时,也够陈家男滚出我们的世界了。”
看着顾宁瞬间放大的瞳孔,白锦艺摆摆手,笑着说:“别误会,我一个弱女子可不是要杀人灭口,只是逼着陈家男主动出局罢了。”
陈家男没想到魏明胥一直没来找他,找上门的会是白锦艺。
鉴于自己已经成了插足人家准夫妻的第三者,陈家男心很虚,开门放了白锦艺进门,白锦艺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点评道:“明胥对你倒是大方。”
陈家男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白锦艺,先站在酒柜前打量起来,说:“你抢我的未婚夫,我让你喝几杯酒,不过分吧?”
陈家男心里拉响了警报,说:“我喝了你会怎样?”
“不怎么样,你喝了,我会出点气,但要不要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得看我心情。”
“我跟魏先生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们的世界。”陈家男说。
白锦艺笑了:“小鸭子,我来不是让你安安稳稳等到合同结束再体面离开的,你如果有点眼色,就应该立即拾点值钱的东西给我滚蛋。”
于是陈家男便喝了,他无话可说。白锦艺字字句句扎在他的心坎上,他无法反驳,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喝下以后陈家男才觉得不对。
他在金盛做了两年,酒里动了什么手脚他都见过,刚才被白锦艺几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又因为在自己的家里,而且酒是从魏明胥的酒柜上拿下来的,陈家男便有些放松了警惕。
这会儿酒已经喝过了,他才觉得脑袋变得晕晕乎乎起来。酒里下了药。陈家男心想,他不知道白锦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只是事关白锦艺,必定不会轻易场。
陈家男极为不甘心地晕了过去,一直到他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白锦艺都始终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酒柜,没有让陈家男看到任何一分从她脸上流露出的狂喜。
白锦艺拖着陈家男进了电梯,电梯直通车库,她把陈家男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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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陈家男半路在车上有点醒了,直觉告诉他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但是陈家男仿佛被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白锦艺无比端庄地坐在他身边,感觉到陈家男醒来,白锦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醒的还挺快,省了不少事儿。”白锦艺说。
陈家男大口呼吸,换来一点说话的力气:“你要做什么?”
白锦艺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窗外。
走到今天这一步,白锦艺其实自己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想的。对魏明胥的爱慕是自然的,但如果说有多么狂热的喜爱,那倒也未必。现在的心情更多的是对魏明胥的一种恼羞成怒。更多的或许是不甘心。白锦艺怎么能甘心自己输给这样一个小鸭子呢?
陈家男从前不是甘心认命的人,现在他孤苦无依了,更不会任人摆布,白锦艺不理他,他恰好有了自己做准备的机会。
白锦艺不在乎陈家男的动作,她认定陈家男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跑不了,陈家男呼哧呼哧喘着气坐了起来,白锦艺嫌恶地挪了挪地方。
春夏之交风大,白锦艺穿了件素雅的风衣,面料垂坠,即便是坐在车上也不会起一丝皱纹,她里边穿了一件很简单的衬衣,唯独在左边领子上有一个硕大的蝴蝶结,让整体利落的造型活泼起来。
陈家男盯着看了一会儿,在手上试了试力气,然后趁白锦艺不备,一把扯开蝴蝶结,用丝绸的飘带勒住了白锦艺的脖子。
白锦艺万万没想到陈家男还能有这一出,她百般盘算都不曾想过这样的情景,连安稳开车的司机也慌了,陈家男瞪了司机一眼,说:“别停车,往目的地开!”
白锦艺的慌神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恢复如常,把手插进风衣口袋,即便是在车里被困,也要拿出不可令人小觑的气势,说:“我给你下了成年人两倍的量,醒得快多亏你喝得少,但那又怎样,这药本来就能让你浑身乏力,你现在就是强弩之末,做什么呢?”
陈家男知道白锦艺说得没错,但他还是顶着昏涨的脑袋放起狠话:“我知道你为什么绑我,我和魏明胥的合约快到期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他。”
白锦艺冷笑一声,说:“你愿意离开他,他倒是也得舍得放你走。陈家男,你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天让他深陷的可能,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陈家男头晕得要摔进座椅里了,但他两手交错,掐着自己的两个虎口保持清醒,说:“我对他没有感情,不会纠缠他,最多最多,两个月,我一定离开他,你现在放我走。”
白锦艺忽然转头看向陈家男,然后笑了一下。此刻的白锦艺并不美丽了,两根飘带将她勒得面色泛红,但是这个笑容,陈家男总觉得得慌。
紧接着白锦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亮着“明胥”两个字,通话时长三分钟。
白锦艺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提,魏明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陈家男,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家男颓然地跌回了座椅上。
第30章
魏明胥最近心情极差,还要分神盯着金姐的事儿,之前说定的预计开始抓捕的一个星期过后,他打电话给警局那边的人询问进展,警局说人是抓着了,但是现在还在境外,光是办手续押送回境内还得一段时间,再说金姐开始做毒品生意以后,身上背着数不清的大案要案,人口贩卖都得放到后边再审。
魏明胥急吗,当然急,但是已经等了十几年,就不差这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了,他按下心绪,再次拜托警局的熟人,一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警局的朋友是老熟人了,在电话里安抚魏明胥说:“魏总对弟弟这份儿心,十几年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要说结果近在眼前却始终看不到,我跟您一样急。您放心,这边儿审出来,第一时间我就联系您。”
挂了电话魏明胥情绪更差了,方才警局那边的解释与安慰并没有一丝一毫让他松口气。只要有一天没有得到弟弟下落的详细答案,那过去的每一分努力其实都是白力气。魏明胥真的有些累了,离结果越近,他越能体会到心脏失重的窒息感。
屋漏偏逢连夜雨,魏明胥是听公寓安保给自己打来电话察觉到不对劲的。安保说有名年轻女性上了顶楼一直没有出来过,魏明胥挂了电话就想到白锦艺。
他给陈家男打电话过去,想告诉陈家男别理会白锦艺,但是没有打通。魏明胥的心瞬间便沉了下去。
一生中这是他第二次产生这样的感觉,第一次是许多年前听说他的弟弟丢失的时候。那种近在眼前却又即将失去的恐慌笼罩了魏明胥,让他拨了第二遍的电话。
两次无人接听以后,魏明胥总算回过神来,拨通了白锦艺的电话。然后他听到了令他最深感愤怒和羞辱的一段话。
魏明胥咬牙启齿,陈家男到底算什么东西,他是个什么东西。恃宠生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玩意儿罢了,魏明胥想,他滚蛋了,难道就没有人再能供他消遣了吗?
刚才强行让自己坚持,陈家男再跌回去,就彻底没力气反抗了。其实在陈家男看到白锦艺上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魏明胥的电话只不过是让自己死得更快更彻底了些。
白锦艺施施然从陈家男手里拿过飘带给自己系好,陈家男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即便被下药,手上的力气依然勒红了白锦艺娇嫩的皮肤,她换了一种系法,巧妙地遮挡了一下。
魏明胥是个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白锦艺没避着安保和摄像走,就是存着让魏明胥知道的心思。旁观者清,哪怕魏明胥自己说对待陈家男不过是个小情人,可他的耐心和上心,绝不是对以往情人的态度。她要让魏明胥知道,纵使自己眼里容得进沙子,也绝对容不进他如此情真意切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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