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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等登等灯
魏明胥把心思按下去,领着陈家男落座,按照以往,陈家男此类角色是不会进入主宾们的视野的,带人来的目的也并非享受,像出席宴会要佩戴合适的腕表,女宾要整套的金贵首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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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对魏明胥而言,是个漂亮摆件,带出门为自己增色而已。
但是薛旷不一样,他含笑看了眼陈家男,向魏明胥询问道:“魏总还没介绍,这位是?”
魏明胥微微楞了一下,很快笑着回答:“陈家男。”他微微地、很小幅度地朝陈家男那边偏了一下头,说:“怕金玉堂的招待用着不合心意,特地带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用着也得心应手。”
虽然陈家男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魏明胥说带自己来就是做个服务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落。不过陈家男在金盛练就的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并没有退步,他立刻机敏地起身给桌上的人端茶倒水。陈家男能感觉到薛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然后他听见薛旷笑着说:“锦艺没见魏总几面,却总是提起魏总,这样看来魏总果然桃花多。”
白锦艺娇俏地笑了一声,撒娇道:“哥怎么这样笑我,显得我嘴很碎。”
魏明胥不置可否,已经这个年纪,与其说结婚是寻觅到了真爱,不如说是找到了合适的助力,他跟白锦艺都心照不宣,薛旷却要来多嘴。
谁知道薛旷紧接着说:“不过魏总养人确实有一套,不如……”陈家男倒了一圈茶水,现在正往自己位置上走,余光瞥见薛旷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齿尖,像吸血的狼:“不如让我带回去学学,也好不落魏总下风?”
魏明胥有点恼怒,他只要不沾银辉的相关行业,也着实不太能用得上白锦艺家的线,说到底他是贪心罢了,但是为了自己并不十分必要的渴求,去做出让出自己情人这种十分有损尊严的事情,这买卖有点划不来。
魏明胥沉默地看着薛旷,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陈家男突然觉得冷嗖嗖的。薛旷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地拉锯。整个饭桌上的人都安静下来,不言不语地观看阎王打架的戏码。
白锦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好啦,知道你们两个都魅力无穷,刚一见面就不要互相放电了好不好?”
薛旷随即大笑:“我同魏总开玩笑罢了,魏总心头肉不好随便割舍,我哪敢造次。”
白锦艺也笑:“薛旷哥哥总是夺人所爱,小时候连我的玩具也要抢,魏总别跟哥哥一般见识。”
陈家男不禁羡慕起白锦艺,她这样大方这样冷静这样姿态得宜,谁在她面前不会觉得自卑且难堪呢?
更何况还是自己这样的身份。
也许魏明胥以后会成为白锦艺的男朋友吧,陈家男想。
第11章
薛旷先让了一步,魏明胥心中的恼怒消了一半,便也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轻飘飘拍拍陈家男的肩,说:“薛总喜欢你,这顿饭好好陪他吃。”
魏明胥的手落在陈家男的肩上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魏明胥甚至没有用一点力气。但是陈家男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块巨石拴在一根很细的绳子上,绳子已经断了,巨石从悬崖上滚下来,一直落不到底。
如果自己反抗不做呢?陈家男在心里思索了一瞬间,随即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结果只可能是他让魏明胥丢脸,然后魏明胥让他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既然魏明胥都把他当做毫无尊严出来卖给谁都可以的人,那他还有什么可反抗可别扭的余地呢?
陈家男打起神,拿出自己在金盛做服务生时候的劲头,既妥帖又不过分殷勤地给薛旷布起菜,他没有朝魏明胥的方向看,他知道魏明胥身边现在有漂亮柔美的白锦艺,又几时用得到他来多嘴多事呢。
薛旷越发满意,一边同魏明胥说着话,一边已经揽上了陈家男的腰。
陈家男没心思去听魏明胥和薛旷都说了些什么,他们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听不懂,也不想去听。他是有些感激敬畏魏明胥的,他知道自己不切实际,但魏明胥看出他的心愿,还实现了他的心愿,如果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在陈家男心里,应该就是魏明胥的样子。
虽然早就知道圣诞老人不会只给一个虔诚的信徒送去礼物,但是真正体会到的时候,陈家男才知道,原来圣诞老人还会把信徒作为礼物,送给别的人。
金玉堂的包厢很大,餐桌也很大,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桌布,上面有繁复的花纹。陈家男和薛旷离得近,桌上的人热热闹闹说着生意场上的事情,陈家男却觉得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裤子里。
他惊恐地要叫出来了,要不是他在金盛的时候练出的职业操守,现在恐怕早就叫出声了。陈家男终于忍不住求救似的朝魏明胥那边看了一眼,但魏明胥并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专心地同薛旷说着事情,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陈家男。
陈家男心如死灰。魏明胥肯定能看到的,只是他不愿意看到,他就是默许了。陈家男不知道要给自己做几遍心理建设才能说服自己。他甚至在内心暗暗骂起自己下贱,既然早就知道卖屁股的活儿不好干,自己还在拿个什么乔。
薛旷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腿夹这么紧做什么,你的老板都默许了,你得敬业一点儿啊小朋友。”
薛旷的手开始隔着内裤揉按陈家男,陈家男被他揉得想呻吟,但强行咬着嘴唇不说话,薛旷便笑,说:“给我剥个虾吧。”
陈家男剥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按了按手腕,勉强保持镇定,给薛旷剥好了虾。虾肉用酱翻炒得鲜艳油亮,陈家男正想放进薛旷面前的碗碟里,谁知薛旷使坏,恶意地捏了一把陈家男的性器,陈家男惊叫一声,虾肉落在了薛旷的裤子上。
薛旷在捏完陈家男就已经把手拿了出来,然后他笑着对桌上的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可能要去一趟卫生间,失陪一下。”
然后他的眼风轻飘飘斜到陈家男身上,陈家男尽管万般不情愿,但魏明胥依然没有开口,他只好跟着薛旷去了卫生间。
薛旷进了卫生间就把门关上了,先不慌不忙地用纸巾沾了点水把裤子上的油渍擦掉,一边擦,一边透过镜子抬头看着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陈家男。陈家男鼻子很好看,下颌又很致,低着头的时候很是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薛旷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动。
“别害怕了,这里离包间这么近,还随时都会有人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不喜欢在不干净卫生的地方瞎搞。”薛旷靠在洗手台前笑着说。
陈家男仍然低着头,薛旷觉得没意思,伸手捏着陈家男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这才看到陈家男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只要眨一下眼睛,泪珠就能滚出来。
这太勾人了,薛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贴近陈家男,陈家男吓得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沿着脸颊落在薛旷的手上。薛旷伸手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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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委屈吗?”
然后还没等陈家男回答,就先含住了陈家男的嘴唇。
陈家男的嘴唇很冰很凉,大概是之前吓的。但是薛旷沿着他的唇形细细地亲吻了一遍,像是给陈家男的嘴唇加热了,薛旷退开一点点,看见陈家男的嘴唇又红又润。
“把嘴张开。”薛旷低声说。
陈家男没有接过吻,魏明胥不亲他,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亲魏明胥,薛旷的亲吻让陈家男完全懵了。等薛旷说完话,想再次低头亲他的时候,陈家男猛地推开了薛旷。
薛旷身量不比魏明胥矮,要推开他,陈家男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爆发力。他转身想拉开卫生间的门,但情急之下却怎么也拧不开反锁,薛旷趁机又贴了上来,他没有再动手动脚,只是揽着陈家男的腰,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魏明胥对你不好,趁他还没抛弃你,别跟他了,来跟我吧。”薛旷说。
陈家男当然知道魏明胥对自己不好,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魏明胥如何看待他,但是薛旷就是好人吗?他艰难地把名片塞回薛旷手里,说:“薛先生,我们出来卖的,也讲职业道德。”
薛旷没有说话,但是他紧紧贴着陈家男的脸,陈家男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裹挟着自己,陈家男僵直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但薛旷什么也没做,他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替陈家男打开了门。
包间里魏明胥仍然岿然不动地坐着,应和着桌上人的恭维和请教,觥筹交错热热闹闹,看见薛旷跟在陈家男后面进来,魏明胥也并没有什么表示,饭局后半段两边的人吃吃喝喝聊了聊,因为第二天是工作日,两个人都致力于做贴心老板,就没有再开展饭后party,一桌人就此散席。
薛旷和魏明胥握手的时间比一般来讲要长了一些,但是也只是热络地表达了对彼此的欣赏,展望了一下不知道过哪个黄历才能开展的合作,然后各自散去。
魏明胥仿佛是因为饭局的原因显得有些疲累,他在车上一言不发,陈家男更是不敢展示存在感,恨不得连呼吸都暂停一段时间,化身隐形人才好。
回到家以后魏明胥让陈家男先去洗澡,陈家男惴惴不安地去了,他今天不在状态,做润滑的时候几次把自己弄得很痛,但是陈家男的第六感非常不好,让他觉得心里很慌,手忙脚乱地洗完,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了。
魏明胥没有去洗澡,陈家男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酒柜前喝酒。陈家男磨磨蹭蹭挪到他边上,魏明胥抬抬下巴,说:“坐。”
陈家男只坐了个椅子边沿,魏明胥拿了个杯子给陈家男倒了一点酒,说:“喝。”
陈家男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魏明胥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端起陈家男的杯子,玩味地说:“怎么,不想喝吗?”
陈家男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尚且没有说出话来,下巴就被魏明胥死死攥住,魏明胥强行掐着他的脸颊让他张开嘴,把酒液灌进陈家男的嘴里,陈家男防备不及,那酒又很烈,全都呛了出来,抚着胸口拼命咳嗽。
魏明胥似乎是有点醉了,他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骂道:“给我喝掉!用酒好好给你的嘴消消毒!”
湿哒哒的酒液顺着陈家男的领口流了下去,酒液橙黄,陈家男很白,他咳得眼泪汪汪,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明胥。
魏明胥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中怒火丛生,他再度掐着陈家男的下巴把他推搡到墙边,恶狠狠地说:“你不愿意跟我在车里搞,就愿意跟别的人在厕所搞,你嫌脏是吗?我看你才够脏的!”
如果,是说如果,陈家男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在一个月前选择喝下魏明胥摆在他面前的酒,那样的话,他也不用在今天,在魏明胥面前喝另一杯酒,吞咽这些难以下咽的羞辱。
但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可言。
魏明胥扯开陈家男的浴袍,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像是警察羁押重刑犯一样让他半张脸和整个身体贴着墙面,一只手将他的两只细白的手腕扣在手里,然后把自己捅进陈家男的身体里,掐着他的腰挺动起来。
陈家男觉得自己这种时刻应该流下几滴应时应景的眼泪,可他大约是今天哭了太多次,眼睛干涩无比,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疲倦。事不过三,我今天不能再哭了,陈家男心想。
魏明胥草草做完,一刻钟也不想在房间里多待,穿好衣服摔门而去。陈家男终于从墙上瘫软在地,他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去看手机,00:24分,过了零点,可以哭了。
陈家男的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淌了满脸。
第12章
魏明胥从陈家男这里出来,半夜打电话把laura从梦里吵醒,说:“叫金盛找个人把房间拾干净。”
魏明胥在金盛有个长期预留的房间,找人拾房间,就是找个人等着伺候魏明胥。laura上一次为他找人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她不敢怨恨老板,只好怨恨陈家男也太没本事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老板惹毛了开始在外边嫖。
魏明胥停了一瞬间,又说:“找个干净的,嘴都没跟人亲过的那种。”
要求虽然苛刻,但是好在金盛生意做得大,要什么样儿的还都勉强能找到,魏明胥打开房门,一个纤瘦矮小的男孩子正局促地坐在床沿上等他。
魏明胥冷笑一声,问道:“你成年了吗?”
男孩子慌忙点点头。魏明胥并不拆穿,只走上前,开始解小男孩的衣扣,小男孩浑身发抖,魏明胥冷笑一声,把他朝房门边踢了一脚,冲着小男孩踉跄的身影骂道:“你成年个屁!老子十二岁的时候都比你高,滚!”
说是十二岁是有点夸张了,laura再次接到了老板的电话,鉴于她猪油蒙心找了个15岁男孩儿交差的事情,她在心里又把金盛没人性的老板骂了一通,老老实实听老板训话。
魏明胥孤身睡了一整夜,心气浮躁,因此他睡得并不好,他觉得大约是laura找来的男孩子太小了,居然让他梦见了他许久不曾梦见的弟弟,他的弟弟丢的时候才两岁,只会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梦里的弟弟虽然是两岁的面孔,讲话却很清楚,他说:“哥哥,你不要我,我过得好苦。”
魏明胥从梦里惊醒,天刚蒙蒙亮,金盛是个乌烟瘴气的销金窟,唯有在这个时间做什么见不得人交易的人都沉沉睡着,才会有一点点的干净。魏明胥对着还有些昏沉的天边心想,太诡异了,刚才那个画面,幼年的弟弟和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魏明胥站在卫生间里刷牙的时候,突然回想起那个声音。这样很熟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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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陌生,仿佛是陈家男的声音。
居然会是陈家男的声音,魏明胥觉得匪夷所思。一整夜过去,他也觉得自己前夜对陈家男的确过分了些,陈家男是真的又笨又单纯,不会跟这些二世祖搞些弯弯绕,魏明胥觉得自己不该恼羞成怒冲着陈家男发脾气。
陈家男醒来的时候还趴在地板上,他太累了,连到床上去的力气都没有。睡醒以后陈家男浑身酸痛,果不其然,他发烧了,又因为哭着睡着,他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了。
陈家男举起手机,躺在地板上咔嚓拍了一张照片,对着傻乐了好一会儿。房子很大,他一个人笑着,觉得又寂寞又伤心。陈家男想找人陪自己说说话,又不想把自己丢脸的事情说给陈茂,他从地上爬起来,发了条微博:“眼睛肿了的话,用什么可以迅速恢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陈家男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心想,自己昨天把魏明胥搞得那么生气,想必今天laura就会把他驱逐出境,不知道万恶的资本主义能不能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儿上,让他退了烧再滚蛋。
不甘心啊,陈家男想,之前还跟陈茂吹牛,说自己现在就已经满足了赚到的钱,觉得不亏本。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陈家男觉得自己太亏了,既然魏明胥都已经把他当做没脸没皮卖给谁都行的人,他还没卖个爽快就被踹,岂不是太亏了。
陈家男气得想跳脚,再一按亮手机屏,自己又被人骂了,他更想跳脚了。但他目前的力气只能挪到床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陈家男只好化悲愤为打字的动力。
陈家男每天分享护肤心得,还附带自己的自拍,再加上还跟陈茂一起出镜过好几次,短时间里也获了几百个前来围观的粉丝。但随之而来的还有骂他的人,说他打扮得太骚了多少钱一晚,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只知道研究护肤品是不是安心当蛀虫,还有说得更难听的,什么他跟陈茂姐妹磨逼之类的话都能讲出来。
以前陈家男不想在乎这些,但是现在,他马上就要失去这些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又苦又痛,看到这些嘴巴不饶人的网友就心烦,陈家男心想,说我吹牛是吧,我今天就吹给你看,看谁吹得过谁。
陈家男挨个点开负面的评论,如果是私信还会截图顺便艾特id,总之是躺在床上一条一条挨个骂回去。
“觉得我打扮得太骚了是吗,不好意思骚到你了,但是没关系啊,我穿得还很贵,怎么样,是不是心更痛眼更红了?没关系呀,助捐贫困山区猪女孩我首选一对一帮扶你。”
“还说我做蛀虫吗,我正经的社会名流又白又富又美,我每个月消的人民币怕是比你一年赚得钱还多哈!我分享我乐意,我给国家贡献gdp。”
“你做你生活上的loser网络上的键盘侠,干嘛管我这种生活上的贵妇网络上的网红怎么过呢?怎么你说我不是网红吗,我的朋友是网红啊,是不是嫉妒到键盘都砸碎,嘻嘻。”
……
陈家男连发十几条怼人微博,条条不重样,句句不重复,把一众围观群众看得如痴如醉拍案叫绝,惊动了好些人前来围观。
陈家男才不管有没有人来围观,他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在跟人吵架,他一边打字一边恶狠狠地想,生活里我都这么惨了,我在网上吹吹牛还犯法吗,要不是生活上苦逼网络上也挨骂,我脾气很好的。
吵架是个脑力和体力都高速运转的活儿,陈家男吵累了,抱着手机就睡了过去。刚才活跃的神此刻骤然松懈下来,陈家男一瞬间就陷入睡梦,他裹着被子睡得很香。
他是被一阵电话给吵醒的,陈家男揉了揉眼睛,看见屏幕上显示的laura的名字,他心里一阵发憷。这么快吗,陈家男接起了电话。
“魏总要吃香菇炖鸡,芹菜香干和酸菜鱼汤,食材已经往家里派送了,你做好以后十二点前送过来,魏总十二点半有会,要在会议前吃到饭。”
陈家男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反应了一会儿,这算什么?从小情人完美进化成私人厨师吗?
正想着呢,门铃已经被按响了,陈家男急匆匆去开门,一大袋子食材就交到了他手上。
魏明胥没说一拍两散伙的话,还要自己送饭过去,陈家男左思右想都既庆幸又忐忑,他庆幸自己还能继续赚钱,又为魏明胥阴晴不定的脾气弄得紧张而恐慌。
陈家男吃过药,认命地提着食材进了厨房,他做好饭打包好下楼,又看见了前一天坐过的车,刘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等他,他打开车门坐进去,想了想,对司机说:“刘叔,不知道您在楼下,让您等了这么久,要不您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上再给您打包一份午饭?”
刘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摆摆手说:“不用了。”
车里安静下来,一直快到集团的时候,司机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魏总平时做惯决定了,不是爱讲人情动感情的人,陈先生,您要珍惜。”
陈家男起初没有听懂,进了电梯才体会出一点话里的意思,刘司机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魏明胥平时不会顾念旧情,但是不仅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还让自己过来送饭,让自己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吗?
陈家男在电梯里生起气来,但他转瞬又气馁了,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呢,魏明胥是自己的老板,没把老板哄好,不管老板做了什么,都是自己这个拿钱的人办事不力,说要珍惜机会的话,仿佛也没有错。
陈家男叹了口气,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总经理室。
魏明胥看起来像是正在等陈家男,陈家男看见魏明胥觉得越发紧张而且恐慌,谨小慎微地从布兜里拿出便当盒,说:“魏先生,第一层是菜,饭准备了米饭和黑米饭,汤……”
魏明胥听见陈家男讲话的声音又想起自己的梦,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难道我还会分不出饭菜吗?”
陈家男敏感地感觉到魏明胥不想听他说话,他委屈地想魏明胥既然又很烦他,干嘛还要巴巴地送了食材过去,再让他做好了送过来,不能点外卖吗?
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只好闭上嘴站到一边。魏明胥吃了两口饭,瞥见陈家男在一边站着,又皱起眉头十分不爽地问:“你在旁边站着干嘛?站岗吗?过来吃饭!”
陈家男想说自己只准备了一人份的饭和餐具,但是想起魏明胥不想听他说话,他只好瘪着嘴,希望魏明胥能够意会。
不过魏明胥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讲话的疏漏,他咳了一声,拿起电话,说:“laura,让楼下食堂送一份员工餐过来。”
魏明胥打完电话,抬抬下巴,示意陈家男做到一边的沙发上去,陈家男局促地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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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没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
陈家男掏出电话一看,是陈茂,他看了眼魏明胥,又往离魏明胥远的方向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可他的电话听筒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陈茂的声音犹如公放一样在整个办公室响起:“家男啊,你厉害啊,一上午的时间你就混成网红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啊?”
陈家男感觉到魏明胥的目光猛然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捂着话筒小声说:“你说什么呢?”
陈茂大惊小怪地说:“你还不知道啊,你今天是不是骂了一上午的人,还带我出场说是我的朋友,现在网上转疯了,说你是犀利小贵妇呢。”
苍天作证,陈家男做饭两小时,早就已经把自己还骂过人的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他挂了电话,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坐回沙发上,谁知道魏明胥擦擦嘴,说:“手机拿来。”
陈家男心想完了完了,但是还是不敢忤逆魏明胥,硬着头皮上交手机,魏明胥点开翻了翻,一边看,嘴角上扬的弧度就一边变大。
看了一会儿,魏明胥把手机还给陈家男,说:“你的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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