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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崔宇闻言点了点头,又道了几句南城灯会历年存在的问题,随后拍拍贾赦的肩膀,道:“你且带着人去南城巡逻。”
贾赦应下,正打算走,看眼身形不动的崔宇:“你不去?”
“总有人坐镇府衙,处理各种紧急突发事件。”崔宇说完,带着抹担忧看向贾赦。他也想跟着贾赦,这几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事例在前了。但他又沉思想过了,终究不可能一辈子贾赦能在他羽翼之下。
现在,尽量习惯。
“放心,崔大人,下官一定不负崔大人教导。”贾赦应了一声,带着四个衙役,便去南城灯会巡逻了。
瞧着崔宇定定目送贾赦远去,神情都快神似望夫石,钟平冷哼了一声,开口:“大人若是担心,何必把贾大人派出去?”
“留在身边更是害了他。”崔宇应了一声,看眼钟平,道:“钟兄也可出去走走,这京城节日想必热闹非比寻常。宋师爷也出去玩耍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名声之类的。”
“我可没宋师爷那份好机缘。”钟平垂首应了一句:“先处理些公务。待时辰到了,我还得回后衙完成些功课。那余幕僚倒是人才,先前听他指点几句,有些体悟。”
一开始嫉妒厌恶贾赦,觉得其会给崔宇带来麻烦。到后来随着接触,发觉自己嫉妒也嫉妒不过来。他与贾赦,或者说与那些生来富贵的,中间相距不亚于天高、地厚。
这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渐渐的他已经麻木,甚至还有些感恩戴德。贾赦知晓他工作之余还在备考科举,便让余幕僚指点了一二。
对贾赦他们来说也许不过举手之劳,但毫无疑问的,这讲述授课的策论之道,让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只有自己跨进这科举大门,他才不会成为崔宇的附庸,才能说一些事情。
“嗯。那钟兄你记得劳逸结合。”崔宇理解的点点头,考生备考期间是没有娱乐的,像他自己考试,要不是因为蜡烛钱还伤眼睛,他连觉都不想睡。但他也怕钟平自己把自己崩得太紧了,故而提醒了一句。
这边贾赦也很认真提醒:“掌柜的,捕快都提醒过你一次了,不能那么大竹排架子,将灯笼系那么高。”
京城燃灯习俗是将一个大纸糊的大灯笼高高悬挂在竹竿,屋檐下,充当月亮看。
顿了顿,贾赦苦口婆心:“万一走水了,怎么办?我知道竖得高,看见的人多,买你灯笼的越多,可是你这破……”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扬着笑脸,和蔼道:“你这灯笼就是最普通纸糊的,没点防火措施,这风一吹,万一吹斜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反倒还要赔钱的。”这种白灯笼都过时好久了,哪怕是南城平头百姓的,谁花钱买这破玩意啊,自己糊一个都没准更好看。
“您这么老了,寒风腊月的出来也不容易,咱回去好好赏月吃月饼好不好?”贾赦边说掏把铜钱,道:“就当我把灯笼买了好不好?”
“大人,小老儿我都卖了十来年灯笼了,没事的!”卖灯笼的老头闻言铿锵有力着,还拒绝贾赦直接给的银子,赤急白脸的:“你把小老儿当什么了?小老儿靠自己的手艺能吃饭。别拿钱来侮辱我!我也是有气节的!”
“还气节?”贾赦感觉自己也气了。先前小捕快来报,他还不信,还开口大言不惭自己光靠脸就能把老头说回去。没曾想,脸不行,钱不行。这卖灯笼还提升到人格来了。
“那我得跟你说律法了,来人给本官我拿下。”
“还望贾大人见谅。”隐匿在人群中的仆从见贾赦似要令捕头强、拆,当下也顾不得暗中相看,忙不迭前来跟贾赦说明原委:“还望大人通融一二,小人乃吏部侍郎刘大人门下,那位乃我家老太爷。老太爷靠着卖灯笼抚养了我家老爷。现在老人家也就爱这个手艺。我们几个仆从看着,不会惹出事来的。”
“还望贾大人通融一二。”
眼见这仆从要塞钱,贾赦抬手拦了一下,但是话却没说死,只问:“真是吏部刘侍郎家的老太爷?”
吏部刘侍郎好像也是他皇帝叔叔的嫡系。
“小人万万不敢隐瞒,燕捕头等亦认识老太爷一二。老太爷逢年过节在此卖灯笼也有八年了。”
“是吗?”贾赦派捕头去唤了消防兵前来,燕捕头被派到东城灯会了。待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贾赦看眼一旁一见仆从还气性愈发大的老头,倒也是决定给刘侍郎一分情面,道:“你好好看着你们家老太爷啊,你们老太爷既然爱这手艺,让你们刘大人买点好材料给老人家糊灯笼啊。”
刘府仆从无奈苦笑:“老太爷有时候性子有些孩子气。”
“嗯。”贾赦点点头,回眸扫了眼扛着大竹排架子,上面灯笼一个个串着的老太爷,那灯笼里灯火随风忽明忽暗的,看看一圈的刘府仆从,又提醒一句,便自去巡街。
岂料还没走出百来米,便听得身后的疾呼:“走水了!”
贾赦一转头,看着那已经成“火架子”的竹排,瞬间面色一白,急急忙忙跑过去:“快!”
第64章吾家有儿上
贾赦曾经附庸风雅过,倚在高高的望月楼,一手唰得展开玉扇,一手高举月光杯,吟唱着前人诗句:“火树银花不夜天,弟兄姐妹舞翩跹,歌声唱彻月儿圆。怎么样?赦大爷我也是有记忆,学过背过的。”
但是此时此刻,贾赦感觉自己眼眸只剩下了那一瞬间连成一串刺啦一声就烧起来,真成火树的灯笼,那火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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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能把他整个人都吞噬了,耳畔尽是周围百姓疾呼走水救火,小孩子哭啼,那般浓烟滚滚刺鼻的烟雾将半空中那无瑕的月盘都染黑了。
“全都给本官安静下来,青壮的赶紧帮忙先打水扑火,灭火要紧,消防兵马上就到,周围有损的店家不要担心财物损失,不要再给我抢救财物了,人第一,损失救灾结束后会核价赔偿的,婆娘们把自家小孩带好看好,不哭不闹等会给兔儿糖吃,其他看热闹的全部给本官散开……”贾赦脑中空白一瞬间后,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官袍,忙不迭安排起来。这一连续的安排似乎刻在了骨子里,意识先于行动说了出来。
虽然有些话语依旧显得很有土豪范,超出了通判的能耐。
到消息前来的崔宇对于贾赦能够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指挥,哪怕是听到捕快汇报贾赦对百姓的财物的承诺,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打算一码归一码,起码该表扬的还是先表扬啊!
两炷香内,这场因灯笼引起的火也控制了住。崔宇看眼前来赔礼道歉的刘侍郎也没多说什么,依旧请着此事的“罪魁祸首”神色呆滞的刘老太爷先去府衙一趟,而后示意贾赦继续先行处理灭火后工作,自己另外处理事件去了。
临走前,崔宇看眼满脸灰扑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贾赦,敛住眼底的担忧,带着肯定之意又夸一句:“处理的很好。”
说完,自己便带队起码飞奔去城外。节日的热闹从来不属于地方府衙的官吏们,饶是预防手段方式多样,也再三宣传提醒,每年依旧有那么些许意外。
庆山烧起来了。
他接兵马营公函,得亲自去城外把那几个喝大了的雅客们逮回来,然后还得跟着向山神请恕,节日里有些风俗还得注重一二。其他熊孩子不注意失火,老头失火都已经相对来说算小火了。
忙碌了一夜,崔宇第二天又连轴转着处理了有关中秋夜发生的盗窃案拐骗案私奔案打架斗殴案偷税案(有些灯笼火树乃奢侈品,没提前申报)失火案……
分着轻重缓急又是忙了一天,崔宇安排好相关人员处理案件,自己跟着某些豪门富贾掐着律令说事小赢一把,最后看眼都缓缓都落下的金乌,忍不住眉头紧蹙,问左右:“贾赦下午没上衙?”
因为体谅贾赦第一次假日值班,他之前便容许了他请半天班补眠。
刚重新交过了税的宝通商号的掌柜闻言脚步一顿,回身,憨笑禀告一句:“崔大人,赦爷病了啊,我们东家一早就接到消息便去探病了。”
“多谢牛掌柜了。”崔宇含笑道谢了一声。
要不是这牛家来补税,他这忙的都还没时间分神关注贾赦。因为昨晚风头最盛,碾压所有富贾纨绔,东城最奢侈的珍宝树灯,是牛继宗送给贾家那三孩子观赏的。
没钱就算了,贾赦病了,他都还不知道?!
崔宇问了问书吏,发觉人也居然知晓,贾家派过人来送病假的。
可饶是知晓了,崔宇除了心理有些苦涩,他也没法立即就过去。现在还没下衙呢,再者说了,府衙内外事件他还没处理好。就算处理好了,他自己也不是铁打了,两天一夜没合眼了,该休息的时候还得先休息。
活着,才能赚钱养家糊口啊。
饶是很忙,但是崔宇还是先写了一封信关心贾赦一二,让人好好养病。
崔宇来信送到贾家之际,贾家正愁云惨淡。
贾赦自打浪子回头后,每天也坚持不懈打着五禽戏,又注重养生,算起来身体健康无比。眨眼快四年了没因为内伤请过太医了。可这次邪门的,一下子高热不退了,御医都出面诊断了,说还有心结抑郁在心。
非但贾珍,便是余幕僚都惊呆了一分。贾赦这性子怎么可能还矫情敏感多思起来,他只娇不矫的。
牛继宗沉默了半晌,拧眉开口:“会不会因南城灯会失火一事赦弟心中有内疚?若是当时拿掉刘老太爷那竹排,便不会引起火灾了。”
“哎,没准还真有这可能!”贾珍似想起了什么,失声道:“我记得武艺超群当时就来找过我了,说是有紧急事件,先问我挪三万两现银周转一下。我当时带着孩子玩,没放心上。让他们来宁府领了。”
他虽然爱支票,但是每年都会存现银的,金闪闪银闪闪,美极了。但是他叔,不爱现银,再者现在他能够自行用的老太太私房钥匙又交到余幕僚手中了。他叔每天领着个一两银子自用。其他打点往来财政大权在内务府派来的戴安管家以及余幕僚手中。
守着金山银山,活生生把自己日子穷成这样子。
时不时的问他挪点零花钱,然后每月初五千两到手的时候还他,然后又周而复始的穷逼借钱,闹得他都烦死了。让他不用还,干脆偷偷宁府开个账,日常支出走宁府得了,又不愿。
也是没谁了。
“这事错又……”余幕僚闻言不虞了:“当贾家是开养生堂的不成?这事恩侯又没错了,还有你,记得以后也别跟着乱撒银子。”
“余先生,不值得您生气,不过几万两银子而已。”贾珍对美人一向大方,更别提这还是长辈跟前的幕僚了,哪怕被人用训诫的口吻,依旧态度很恭敬的解释着:“赦叔其实除了家业外,他还是很有钱的,牛叔每年都送银子过来的。”
说完,贾珍满眼崇拜看牛继宗!他这一生除了感谢他爹,感谢他娘,让他成为万亩地里一根苗,感谢他贾家祖宗十八代外,就最感谢大财神爷牛继宗。
余幕僚闻言,感觉自己胸腔堵着一口血,吐出来都不见得能顺气。
荣宁两府这两败家子,打小就金钱观不正常,而后在同龄人上头有爹有祖父压着的时候,便自己继承几代积累的财富,更别提还因缘巧合的投资了一回牛继宗,这钱滚钱的,个个都不懂赚钱辛苦。
他怕什么啊?
升米恩斗米仇!
一旦贾赦这赔偿口子开了,不说其他官员该如何处理同类事件,便是官员百姓都得把贾家当肥羊撸。之前灭鼠这事,不管如何名义上还是由顺天府出面拉的资助。
“余先生莫因此气坏了身子,恩侯他也是懂了疾苦二字的。”说到此牛继宗不由得带了抹骄傲之色。
恩侯越长大越很懂事,会懂感恩,知晓他赚钱不容易,会写信让他注意身体,会劝着他钱赚不完,身体健康最为重要。哪里像他的那些家人,之前鄙夷他轻贱他的从事商贾之业,待他发达了,又话里话外让他共享财富。
没门!
至于贾珍,在一群不知“钱辛苦”的人中,他宁愿给贾珍败败家。起码贾珍长得比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好看多了,还会很崇拜的看着他。不知道赚钱辛苦,但会信任他,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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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义气的支持他。
让他心甘情愿将冒着生命危险忍受孤独寂寞漂洋过海语言不通赚来的钱送出去,总有一点是值得他牵挂的。
光血缘就想拥有,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其他的事,我们慢慢教总会懂得。”牛继宗一副慈爱道:“相信世界人心美好,这也是我们当长辈最希冀的不是?”
余幕僚看眼说这话的牛继宗,面色僵了僵,最后深深叹口气。
有太医这边守着,余幕僚又托了牛继宗照看一二,自己带着贾珍去关注核计赔偿之事了。
牛继宗自当应下,好生照料着。
翌日晌午,贾赦终于退了热,幽幽醒了过来。
待到了傍晚,牛继宗听闻门房递上的拜帖称崔宇晚上前来拜访探病,笑着看了眼贾赦:“崔大人也是很关心你的,知晓后便送信前来,如今又是抽出时间前来,你等会可要好生谢谢。”
“大牛,知道啦,你絮叨的都快赶得上我祖母了。”贾赦说完,垂了垂首,悄声:“你说,他会不会来骂我啊?我把他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这事哪能与你有关?那刘老太爷不都卖了八年吗?谁都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出。你还出钱了呢。”牛继宗一改在外人面前几乎惜字如金的性子,拉着贾赦絮絮叨叨宽慰了一通。等听得崔宇前来,亲自起身去迎。
在贾家当家人倒下的时候,他出面待客也是可以的。因为他现在可是贾琏义父。本来,他想争取一下当贾赦的。
在他小时候,他娘不喜欢贾赦,他挺叛逆的,喜欢带着贾赦玩,哪怕偷偷的感觉也很好玩,而且随着他娘病亡,他的处境发生了些变化,可是贾赦却依旧待他如同往常,信任他。再者,知晓贾赦身上其妙的话本身世,他在之前贾代善走时候,就下定过决心了,会代替贾代善好好照顾赦儿的。
说来,他到底还是有他穿越娘的影子在,很爱圣母心,把话本人物当心肝宝贝疼宠。
崔宇一见牛继宗,面色暗了暗,还没等他打起神寒暄一二,这边牛继宗便悄声开口了:“崔大人,南城那灯会若有房屋烧毁,我出资重建,也会出资重建一个灯会场。所以等会若是恩侯开口问起这事,还望您说好话。”
他这次重逢,一见贾赦,便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喜悦感。可他这个“义父”又无法久留人身边,得拼事业,所以有些方面只能用钱砸了。
崔宇:“…………”
崔宇恍恍惚惚被仆从引进了门,刚跨进这起居院,就感觉自己似一脚踩进了话本中的仙境一般,穷土鳖的他找不出此来形容院内的奢侈低调。
深呼吸了一口气,崔宇迎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定了定神,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拧着眉头,崔宇入了内室,目光瞬间被倚在软塌上的身影吓得身形僵了僵。
不是说病中的贾赦不美,反而透着股让人楚楚怜惜之情。但是之前的贾赦鲜活耀眼,现如今总感觉人身上笼罩这一股挥之不去的抑郁之色。
“恩侯。”
一听崔宇的声音,贾赦瑟缩了一下,伸出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太凶。”
第65章小崔黑历史
看着贾赦从锦被中伸出来的手,相比往日的白皙光滑,此时手上有些小伤痕,应是之前帮忙拎水桶灭火留下的,但依旧带着种难以形容的贵。
崔宇眸光僵了片刻,抬手将贾赦手往被窝中一塞,又弯腰掖了掖锦被,沉声道:“你这手都还带着热,刚退热别胡闹了。这事,你也算功过相抵。”
“别……”贾赦抬眸瞥眼崔宇,声音不见往日响遏行云,雄壮高亢跟个小公鸡啼鸣似的,多出一丝喑哑,瓮声瓮气的:“别逗我了,琏儿他们来看我的时候都说漏嘴了,我这次给人赔钱是不对的。”
“是不对,”崔宇不假思索的应了一声,沉声道:“但你现在又是想一口气吃成胖子不成?每个人的出身背景,生活环境便注定了他有时候的言行。”
贾赦抬眸看了眼崔宇,吸吸鼻子,焉啦吧唧道:“可是你就差一步一步喂着我吃饭了,我还把事情搞砸了。现在还要你还要余先生大牛他们帮我理后续工作。”
“那你就赶紧好起来,自己去处理。”崔宇忍者伸手揉揉的欲、望,依旧语重心长,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认真教育道。
“真的,犯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看了眼贾赦,崔宇缓缓道:“我也犯错过。”
“真的啊?”贾赦闻言,倒是来了些神,力的拍拍床沿,示意崔宇坐下来慢慢说,边道:“我不信,你那么能耐的,履历漂亮的堪称本朝第一了。”
深深吸了口气,崔宇嗅着苦涩药味中的一抹清香,看着贾赦眼眸里的希冀与迷茫,努力将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压下,问过笔墨纸砚,得到人回复贾赦现喝完药,神还算不错的情况下,缓缓移动了身形,带着抹郑重坐在床边。
贾赦见送上了茶水糕点,顺带挥挥手示意屋内其他仆从退下。现如今说黑历史呢,不需要那么多人围观旁听的。
崔宇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喝口送上来的茶,崔宇垂首敛了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而后望向贾赦,不急不缓道:“之前便跟你说过了,我因为穷,想着节约结果把好好的禀米给浪了,对吧?”
“嗯。”
“虽然后来更改了,但其实这种穷的思维还是深深烙印在我的言行举止,为人处世中的。”崔宇原以为说起过往多少有些尴尬羞耻,但想想,却也没什么。
“翰林院生活倒是尚可,周围大多都是寒门子弟……”说着,崔宇脑海浮现出一个人,看了眼贾赦,低笑了一声:“说来也是缘分,我先前也见过敬道长一回。”
遥遥望过一眼。
贾敬将从五品的朱衣官服硬是穿出了华贵之气,双手插在袖兜里,活像话本里《包青天》中那贤明的八贤王缓缓而来。
多么矜贵!
多么温文儒雅!
完全是他心目中贤者代表啊!
可惜转天就听见贾敬是来辞职的,出家为道,道家度牒都考出来了!据说将度牒扔在了翰林院掌院文学士的桌案上,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无比的走了。
崔宇回想起来,至今还哽着一口气。他现在有机会见过贾敬,正面的,近距离了,没像当年隔着十来米,很模糊,就看过一眼,然后就再也不相信话本了,话本都是骗人的!
“可讨厌了,我敬哥明明是靠实力得了庶吉士,没准还被皇帝叔叔压过名次呢。”贾赦闻言,带着厌恶:“那些穷酸排挤我敬哥。亏那掌院还有脸舔着什么师兄名号,结果呢,我敬哥在翰林院呆了快六年了,闲得都长蘑菇了,无聊看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138
着书打发时间,才让他翻到了《道德经》,然后一发不可拾走上了神棍道路。我爹在家把刀都磨了一遍,就想宰人去。我贾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就这样飞了。”
“…………”
崔宇戚戚然开口:“其实……其实这也很现实的便是生活环境,或者说是圈子问题了。像你在外偶尔吃饭,我看过,你大多只吃白米饭,若是走访人家,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是不是?”
贾赦听了这话,恍惚有些明白崔宇的意思了:“你是说你们穷人的最高待遇,其实在我们眼里,也真是穷得连一等仆从都不想吃的。像我这样都委屈自己啃白米饭喝白水了,没准若在你们眼里还是嘲讽。双方没把话说开,就各自抱着委屈,渐渐的就互相不搭理了。”
“是这个意思。”崔宇欣慰的点点头,继续娓娓道来:“当年我也不懂,也随着周围同僚设想过,要是我有贾敬那出身背景,没准儿封侯拜相了。再然后,我被派到甬台,当初年少气盛,又深得皇爷信任,是想做出一份事业来的,故而那时候我简直是天生牛犊不怕虎,也很冒进。”
崔宇顿了顿,眼眸中露出一抹苦涩,平平淡淡道:“我还没到甬台时候就听人说过了。甬台那边年年会刮海风,每年六七月,海风一来,毁良田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很多人,那最靠近海岸的渔民们就靠着渔船为生,漂泊无居,不爱盖房。不过经过走访调研,发现有很多人家的房子还是很牢固的,哪怕在沿岸吹风也是屹立不倒。可盖房子太贵了。”
“恰巧那时候,我出任,本地乡绅都送礼,我一看那礼单名录,感觉就来钱了。”说到此,崔宇脸红了:“我觉得自己是朝廷的官,有律法保障,而且那些人有的也的确有官商勾结的事实。所以,就算当地那些捕快不去,我就自己上门一一拜访了。”
贾赦惊呆了,目瞪口呆:“崔,你能活着还真奇迹了。”
“对啊,那段时期回想起来都有些尴尬,但那时候我并不觉得我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反而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我真是个好官。”
贾赦:“…………”
贾赦刚想继续追问下面呢,难得知晓“别人家的二十七岁青天大老爷”也是犯过蠢,便听得屋外轻咳了几声。
崔宇顺着声源一看,只见牛继宗面色青黑的,一时间感觉自己要靠近贾赦一些,显得很亲密,一时间又不知为何莫名有种心虚感,迫使他立即起身。
崔宇左右踌躇时候,牛继宗已经入了内室,颔首对崔宇客气道了一句“劳烦。”而后板着脸对贾赦道:“可以休息了,再不休息明天病情若是反复,御医可是扎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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