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一世长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未凉
果然帝王难过美人关么,赵祯这么理性腹黑的人也能做出这么明显的举动啊。要不是为了平衡前朝后宫等各方势力,估计庞家就要出一个皇后了。
杨迟章有些好笑。咦?等等,远处那幢格局大小都和其他宫殿不一样的好像就是西夏王子住的长信宫吧。脑海里猛然有一道灵光闪过,杨迟章瞪大了眼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长信宫和长禧宫相距甚远,但是直接穿过御花园再来长禧宫的话,就十分近了。简单来说,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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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咦?那又是什么?杨迟章看见窗户上面有什么在微微晃动,连忙伸手取下来。这好像是从衣服上勾下来的丝吧,白色的非常细微,缠绕在窗户边沿小小的木刺上,要不是他刚才为了看远处的长信宫伸长了脖子也根本不会发现。
这窗户本来就不大,要两个人同时通过必定十分艰难,因此一不小心被勾了衣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杨迟章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不好啦不好啦!先生,又死人了!你快去看看吧!”展昭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进来,一张口就是这么一个不幸的消息。
“怎么回事?!”公孙策和杨迟章都是一惊,连忙提着药箱跟展昭走。
展昭一边带人急匆匆的往事发地点赶一边把事情由来分说清楚。
之前白玉堂问完展昭那句话,展昭就憋不住心里的想法了:“你和欧阳姑娘这么熟我怎么不知道啊?”
得,感情这猫是又想吃小笼包的了,这醋准备的,满满一缸。
白玉堂耐心解释:“欧阳蓉是我以前闯荡江湖时认识的,那时候她正好在偷当地府尹家的库房,险些被抓住。我看那府尹受贿赂、贪赃枉法,索性便帮了她一把。”
展昭还是不高兴:“哼,你为什么不来开封府告诉包大人?”
说不定咱们就可以早点相遇了啊。
白玉堂好笑:“那时候还没有你呢。再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对官府的厌恶,怎么肯来报官,自然是用江湖人的方式解决。”
对啊,玉堂很讨厌官府的,想到这里展昭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白玉堂却好像和展昭心灵相通似的,摸上展昭的头发,微微一笑:“你跟欧阳蓉吃什么醋,她怎么能跟你比?”
(欧阳蓉:阿嚏!谁!谁在说老娘!)
展昭底气不是很足的反驳:“谁吃醋了!净瞎说!”然后语气又低落下来:“可是,要不是我,你还是那个无拘无束快意江湖的白五爷,而不是每天都困在这你不喜欢的开封城里。”
这是展昭第一次真切的说出自己隐藏已久的心里话。
白玉堂笑容更加温柔,下一秒却用力弹了展昭一个脑瓜崩儿!
“哎呦!”
“傻猫!你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等展昭炸毛,白玉堂一把拉展昭进怀里:“如果没有你,再无拘无束也没有乐趣。”如果有你,哪怕深陷囚笼我也甘之如饴。
当然,以上这些场景展昭是根本不会告诉杨迟章和公孙策的。他跳过了前面一大片重点,说:“我和玉堂......听到了一声尖叫,赶过去看的时候,发现房屋里躺在床上的宫女已经鼻息全无,而另一个也吓昏在地上了。”
公孙策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刚才到偏间去了,我就说怎么没有见到你们。”
不,准确的说其实是他刚才光顾着生气,一不小心连带着玉堂一起走过了。
白玉堂正在那边等着他们呢,见他们到了连忙带进去。公孙策先是打量了一下死者的脸色,然后又仔细查看了全身,按照验尸的惯例把人扎成了刺猬。本来公孙策作为一个大夫,死人在他眼中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然而新鲜出炉的心上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公孙策感觉自己拿针的手都没有那么灵活了。
放弃了要把死者剥光的打算,公孙策等时间差不多抽会银针。银针锃亮如新,尸体表面也没有明显伤口,加上死者面容甚为安详,就像沉睡不醒般。公孙策立马想到了死去的赵文休,抬起头语气幽幽:“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中梦里香之毒而死。”
梦里香的名头在场之人都听说过,展昭轻功一闪跑去找墨汁。看着墨汁渐渐变得澄澈,果然是梦里香无疑。
“难道又是西夏?可这宫女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而且他们王子不是刚死么?”展昭简直一头雾水。
公孙策眼睛落在案几上那咬了只剩半口的糕点,干脆的掰了一小块也丢进了墨汁。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御赐的糕点,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小宫女可以吃得到的。而且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多有补丁,住的地方又是扫洒宫女住的外间,显然并不受重视。”看见墨汁渐渐开始沸腾,公孙策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果然,下毒之人还是不够谨慎,竟然没看着这宫女把糕点全部吃进肚子再离开,留下了证据。”
“阿策真棒!”杨迟章先是夸了他家阿策一句,然后端起碗,拿起那装点心的碟子说:“咱们回去告诉包大人吧,这里展昭你先找几个人看着。”
包大人那里的问话也有了新的突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跪着的宫女被吓了一跳,哭的更大声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昨天晚上确实隐隐约约听到公主寝宫里有声音,本来想喊玉盏姐姐一起去查看的,可是没想到玉盏姐姐不在。公主平常只爱重玉盏姐姐一个人,对待我等有些严厉,因此奴婢昨晚不敢一个人去打扰公主,没想到、没想到!奴婢该死啊!”
包大人准确的抓住了话语的重点:“你说谁不在?玉盏?”
宫女抽抽噎噎:“是的。昨天晚上是玉盏姐姐和我当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非常困,醒过来却发现玉盏姐姐不在偏间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
玉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宜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听说和公主的感情非常好,其人对公主也是忠心耿耿。
包大人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王朝,你去把玉盏带过来,就说本官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问她。”
“是,属下遵命。”
在这个等人的空隙里,杨迟章和公孙策也带着证据回来了,双方一合计,都觉得目前这个玉盏的嫌疑很大。尤其是杨迟章带回来的那根白丝,经过尚衣库的掌事嬷嬷查验,确认这种丝是宫里用来给宫女做衣服的,便宜且坚韧。而且死去的宫女身份被确认为在外院扫地的月,据那个被吓晕的同屋宫女交待,昨天大半夜的时候月确实曾喜气洋洋的出去,回来时带了一盘点心,还边吃边跟她炫耀,说是公主眼前的红人送给她的。
公主眼前的红人,除了玉盏还能有谁?!
包大人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一脸哀戚的玉盏,心想如果之前她所有的表现都是演戏的话,那这个小女子实在太厉害了,连他都看走了眼。
“本官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大人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本官问你,昨晚本该你和玉一起值夜,可根据玉所言,昨晚你曾经趁她睡觉的时候出去了一趟?”
玉盏不慌不忙:“是的,因为奴婢昨晚吃坏了肚子,不得已出去了一趟,而且玉这死丫头竟然在当值的时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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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要不然公主也不会!”语气出奇的愤怒,而且非常的真心实意,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包大人都被弄糊涂了!这个玉盏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蓉:给我通告了么就随便带老娘出场!
白玉堂:那你把你之前偷我的钱都还给我。
欧阳蓉:呵呵呵,谈恋爱真是了不起哦!
白玉堂:闭嘴,单身狗!
欧阳蓉暴躁:喊那书生出来,老娘向他表白!
杨迟章举起青玉流:再说一遍?
ps.也是厉害了欧阳蓉小姐姐,一个人搞得两对都吃醋。感谢尉迟凌墨小天使投喂的辣条钱!!
第49章陈年
包大人嗤笑一声,有意试探:“哦?既然是吃坏了肚子,那怎么有人看到你昨天晚上特意给扫地宫女月送了一盘子点心?”
玉盏眼神微变,虽然一闪即逝,但是还是被包大人看在眼里。然后镇定心神、一脸坦然道:“巡夜的宫女太监看错了也是有的,毕竟咱们这样的宫女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尤其还是在大晚上。”
这丫头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却滴水不漏,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包大人眼睛微眯,语气强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把那盘吃剩的点心带上来!”
玉盏霍然直起腰,看见一盘眼熟的糕点被端上来,不会错的,这的确是她昨天晚上送给月的,那个眼皮子浅的死丫头竟然还没有吃完么!
包大人冷笑数声:“宜阳公主对你一向荣宠,因此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吝啬赏赐于你,包括这一盘小小的糕点。你也许不知道,这盘金玉满堂整个皇宫只有公主的长禧宫昨天要过,而且你身边的这位环宫女可以证明,她亲眼看见公主把剩下的全部赏给了你。”
端着糕点上来的环是个新提拔上来的宫女,难得被调到内殿伺候,因此卯足了劲想往上爬。谁料到好日子还没过几天,竟发生这样的大事,公主出事她们这些人能不能活命还得两说,因此深恨幕后黑手。此刻她也跪在地上赌咒发誓道:“奴婢以项上人头保证,这盘糕点就是公主赏给玉盏的。”
玉盏一张俏脸已经发白,却还是兀自嘴硬:“便是奴婢送的又如何,奴婢不过看那月大晚上还被嬷嬷责罚扫地,可怜她罢了,难道这也犯法么?!”
“送人糕点自然不犯法,可是这糕点要了人命那就得另说了。你是不是以为没人能验出糕点里的毒?”见玉盏已经摇摇欲坠,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便可彻底压弯,包大人亮出手里最后的底牌:“还有,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昨晚把李搬到公主寝宫的行为天衣无缝?来人哪,把证据呈上来!”
王朝快步走进室内,手里捧着一件宫女式样的衣裙,还算镇定的玉盏立刻身子一歪,整个人已瘫软到地上了。
包大人对这等看似忠心实则吃里扒外的仆人十分厌恶,只觉得多看一眼都生气:“你大概是匆忙之中没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窗棂上的木刺刮了一下吧,本官已经找尚衣库的人仔细对比过了,确是你这件衣服上的无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公主对你可谓恩重如山,亲如姐妹,而你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毁人清白,陷公主于万劫不复之地,你可还有一丝良心?一丝人性?!”
对面包大人一声声的质问与痛斥,玉盏终于崩溃,忍不住泪流满面痛苦地捶打着自己:“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把那迷晕的李搬到公主寝殿里来,连公主的床边都没碰着,谁料到那李竟然兽性大发,竟然、竟然把公主给......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窍!李死的好,死的好啊!”
涕泗横流,荆钗散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苦、后悔的火焰早就炙烤着她的良心,玉盏刚承认了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便好像有些疯魔起来,嚎啕大哭之后又痴痴傻傻的笑起来。
旁边的公孙策大吃一惊,也来不及禀明包大人,一根银针下去便立刻让那玉盏昏睡了过去。“大人,这玉盏好像一时接受不了是她害惨了公主,神经有些错乱,还是先让我给她开一剂平心静气、安定凝神的方子吧。”
包大人也没料到这玉盏好似对公主还有几分真心,但是为了防止她装疯卖傻,还是让王朝带人在旁边看着为好。
“大人,这玉盏好似并不清楚李是因为被人下了催情之物才对公主不敬,言语之中只流露出她把李迷晕却并未把李放在公主的床上。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展昭感觉这玉盏不过是水面上的一条小鱼,扑腾了几下便被他们捉住了,可看似平静的水底下必然还盘踞着庞然大物在虎视眈眈。
“没错,之前欧阳姑娘不是说她看见了一个黑影么,说不定这才是本案的罪魁祸首。”包大人点点头,继续道:“虽然的确是玉盏把人搬到公主寝殿来的,但是本官观其言行,后续的事情应该不是她做的。这深宫之中藏龙卧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宜阳公主一向娇蛮任性,说不定就是她惹上了谁,正好被人家逮到了这个机会,烧了把大火。”
展昭皱眉,很是不满:“那也不能对一个姑娘用这样恶毒残忍的手段吧,这不是逼着人去死么。”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宜阳幸与不幸都是生在皇家,但是此刻应该庆幸贵为金枝玉叶,赵祯对这个妹子又多有怜惜,不然别说去庙宇之中青灯古佛,只怕能不能留下这条命还不好说。君不见,那些被夫家休弃或者被毁了闺誉与名节的女子要么是自己承受不住流言蜚语自缢身亡,要么就是被狠心自私的家人浸了猪笼。
流言猛于虎,名节大于天。杨迟章深刻的感受到这个时代和他之前生活过的两个地方的不同,然而真正的男女平等即使到了几千年以后的现代也没能完全实现,女子在名声以及其他一些方面终究还是要吃亏一些。
不过现在还是赶紧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吧,至少能给赵怡出口气。“包大人,玉盏能背着李这么个大男人还不惊动宫中侍卫,应该身手不弱才对。可我观其武功平平,实在不像能顺利做成此事的人啊。除非她后面还有一股势力在帮她扫清障碍。”
“唉”,包大人长叹一口气,头疼的很:“宜阳公主不过是个养在深宫的公主,这么陷害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唉。算了,你们先陪我去面见皇上把这里的事情禀告一下吧。”
“咦我也要去?”杨迟章和白玉堂异口同声。
“当然要去!”换来对面三个人的异口同声和瞪视。
哼,我一无官职二无义务,能有我什么事,一定是包大人想找人分担赵祯的怒火赶鸭子上架罢了!果然就像庞太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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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这包子不仅面黑心也黑!杨迟章和白玉堂此刻高度心有灵犀,不由得都在心里吐槽起不厚道的包大人来。
“爱卿言下之意,此事其实和西夏有关?”赵祯语气幽幽,看的出心情很不好。
包大人擦把额头上的汗,心想皇帝果然就是皇帝,哪怕平常再温和无害,可一旦发怒这帝皇的气势也不是闹着玩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
于是连忙回道:“这......实在是把老臣给弄糊涂了,要说是西夏可他们的大王子是实打实的驾鹤西归了,可要说不是,那玉盏手里的西夏奇毒又是哪里来的呢。恕臣直言,为了陷害宜阳公主,赔上一个有继承权的成年王子,对西夏来说实在不划算。”
赵祯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或许为了挑起与大宋的战争,一个王子的生死并不算什么。而且朕还听说,这个李并不是西夏李成轩最看好的继承人选。”
“竟然如此?!这西夏多年来窥视我大宋国土,简直其心可诛!”包大人怒不可遏。
“不过这仗现在还不能打,还好已经抓住了玉盏,实在不行最后也算有了交待。”赵祯想到这里心弦没有那么紧绷了,但是对于这股陌生的势力在他的地盘上搞风搞雨心里还是颇为恼怒:“对了,关于爱卿上次禀报的事情朕已经派人在文渊阁里面仔细查阅了,幸好有所获。”
文渊阁里的典籍浩如烟海,可以说是所有学子最心向往之的地方了。不管多不可思议多闻所未闻的事情,都能在文渊阁里面找到。
“这西夏的暗部的确神秘,即便以文渊阁的库藏,也只不过找到寥寥数语,但是比你们目前所知的应该多上不少。西夏暗部人人都会在身上纹上一朵黑色曼陀罗,只不过纹的位置不一样。黄字部在脚底、玄字部在手臂、地字部在后背、天字部在锁骨。这么大的组织运转必定需要庞大的财力,所以地字部的人全都是于商业的。而最后的天字部,可以说他们是人群的顶端,其他三部由他们执掌,最后的掌权者从他们之间选出。”
“上一任掌权者已经于几个月前离世,虽然你没有见过,”赵祯看向听得一脸认真的公孙策,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你按理来说应该喊他一声师伯,公孙。”
“什么?!师伯?!”公孙策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从哪里又冒出来个什么师伯,而且还是西夏的。
“你师傅名号木子谨,木子李,其实你师傅的真名叫李成谨,是当今西夏王李成轩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暗部上一任掌权者卓不凡,就是他的亲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老一辈的爱恨情仇,都是悲剧啊。
第50章峰回
“可、可是我师傅他的长相明明就是”
“你师傅有一半宋人的血统,他的母亲是大宋边境小镇的一个浣纱女,长相上应该是随了母亲。”
如果他的师傅只是一个根本没有继承权的王子也就罢了,赵祯根本不会特意提出来的。而现在赵祯特意点明这一层,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西夏暗部和他师傅脱不了关系!
一想到这里公孙策简直头晕目眩,我的师傅大人哟,你把我从小坑到大,怎么死后还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你徒弟我还年轻才刚找到心上人,不想这么快就去陪您啊!
赵祯看着公孙策如临大敌的样子,“哈哈哈”的笑出声来:“好啦,朕告诉你这个不是为了问罪于你的。虽然你师傅长于西夏,但由于母亲的缘故,对大宋感情很深,要不然也不会和他师兄反目成仇,脱离暗部。”
“咦?”
“虽然卓不凡是当时的掌权者,但是你师傅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本来这个暗部建立的初衷并不是探听各国消息,挑动对外战争,而是监督文武百官,倾听百姓心声。但是后来随着权利的日益庞大,卓不凡野心日甚,几次想撺掇当时的西夏王发动战争,所以你师傅一怒之下毁了大半个暗部从此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赵祯还有心情开玩笑:“说起来你师傅还是我大宋的功臣呢,要不他毁了西夏暗部的根基,估计当时大宋就要面临辽国与西夏的两面夹击了,这后果朕都不敢想象!”
公孙策皱着一张脸:“皇上说笑了。”
“哈哈哈,现在西夏暗部的掌权者据说是卓不凡的徒弟,从前的天字部第一号,非常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就算是文渊阁里也没有记载。”
“皇上,最近这个西夏暗部的动作频频,算算时间正好就是卓不凡去世之后继任者上位之时,老臣怀疑这个新的掌权者继承了卓不凡的遗愿,意图对大宋......”包大人一脸深思,面色凝重道:“几十年来,不知道这个暗部又培养了多少回自爆的死士,又有多少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进了大宋的国土上。
赵祯心里也正担忧这个问题,总不好遇到个人就把人家的衣服扒下来看看别人身上有没有纹身吧,更何况还有一半的人是女子,可是除了这个方法目前也想不出什么更行之有效的法子了。
“为了保证皇上和太后的安全,还是先把皇宫里的人排查一遍为妙,对外就说检查身体是否是暗疾吧。”包大人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优先保全赵祯。
“皇上,草民有一言禀告。”
赵祯转头看去,正是之前在寿宴上为他大大长了面子的杨迟章,顿时语气就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哦,杨少侠有事不妨直说。”
杨迟章不是第一次见赵祯了,因此也非常淡定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西夏暗部对大宋虎视眈眈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草民总觉得这幕后之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大宋,如果他真的忠诚于西夏,就绝不会对李下手。李再怎么资质不堪,也是西夏王的第一个儿子。挑起各国对大宋的战火,应该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赵祯脸色剧变,一个皇帝的自我修养显然已经想到杨迟章话语里的未竟之意:“你是说,这西夏暗部竟意图染指天下?!”
杨迟章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这都是草民的猜测罢了。”
赵祯冷笑数声:“老西夏王这是养虎为患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最锋利的一把刀,有朝一日竟然会捅向自己的子孙。”
从皇宫里出来,已经月上柳梢头。
包大人乘着轿子先行,展昭和白玉堂跟上去保护,后面就剩下杨迟章和公孙策伴着归巢的鸟儿缓缓走在开封长街上。
公孙策今天一天受的刺激可大,先是成功和男神上了一垒,还喜滋滋的没回过神来呢,就又被师傅大人的真实身份给吓得够呛,实在很需要好好吃一顿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杨迟章看着公孙策满脸都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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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虎摸求安慰”,不由得伸手在白皙细嫩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走吧,去天香楼吃晚饭。”
公孙策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单独吃的第一顿饭,四舍五入就是约会了呀,一定要好好表现!
杨迟章和公孙策同时在心里这么想道。
于是等小二上了第一道菜的时候,公孙策就立刻夹起大小适中的鱼肉,仔细地剔掉上面的鱼刺,就想放进杨迟章的碗里。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和他们没在一起之前差不多么,于是一手夹着,一手在下面等着,对着杨迟章说:“来,迟章,啊”。
杨迟章:“......啊”
正巧推门进来上第二道虾仁炒鸡蛋的小二僵硬着放下盘子,然后屁滚尿流似的跑了出去。
厢房外他的小伙伴纷纷过来关心他:“怎么啦,贵客责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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