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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戏精[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奚染
当然,离开前,叶孤城还是郑重交代了院中的侍卫,让他们务必好生看护屋内的人。
他没有说那是西夏公主,但他的态度摆在这,他这群手下便也不敢怠慢,恭声应了是。
之后一行人去到正堂,那些上门求见的人已经等在了那。
他们之中,有不少都是渔民打扮,看上去十分落拓,但表情却坚毅得十分一致。
为首的是一个散发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衣平平无奇,和南海最普通的居民没什么差别。但若是看得仔细一些,便会发现他背后的布包缝隙里,正闪着阵阵寒光。
他最先发现了原芙月手上的管哨,眼神一顿,旋即广袖一挥,弯腰抬手,万般恭敬地朝原芙月行了一礼,道:“姑娘是从宫中来?”
他口中的宫,指的自然就是灵鹫宫。
昔年天山童姥在缥缈峰建立灵鹫宫后,因脾气暴烈手段残酷,叫底下的人畏惧不已,哪怕在外提起灵鹫宫时,也很少敢直呼这三个字。
后来虚竹继承灵鹫宫,不再用雷霆手段约束这些部下,但他们却始终未能改口,甚至对自己的后代提起时,也在沿用当年尊称。
此刻这些后代见到手持管哨的原芙月,亦不敢有丝毫不敬。
原芙月不开口,他们便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
说实话,这阵仗虽不至吓到原芙月,但也令她不太适应。
她咳了一声,道:“我曾在宫中待过一段日子,但我并非灵鹫宫门人,算不得你们的主人,你们无需多礼。”
“我动用管哨唤你们来,是想你们帮我递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回天山。”
灰衣中年人闻言,倒是抬起了头,但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依然相当尊敬。
“姑娘既然拿了宫中的管哨,那我等便要听姑娘差遣,这是规矩。”他说,“莫说是递一个消息了,就是递百个千个也无妨。”
如此,原芙月便也不再同他们客气,把西夏公主在南海的境遇简单讲了一遍,要他们立刻把其因药失忆的事报回天山。
中年人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应了:“既然事出紧急,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行。”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啊对了,把消息递回天山,大约需要多久?”
中年人想了想,说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应该能通知到缥缈峰那边。
“但缥缈峰……”事关灵鹫宫避世之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有说下去。
原芙月作为曾亲自去过灵鹫宫的人,对这些秘事更加了解,也明白他们的顾忌,道:“能送到缥缈峰就行,剩下的你们不用管。”
灰衣中年这才放心:“好。”
他大概是灵鹫宫在南海这一块安排的人马统筹,与原芙月交涉完毕,确认了她的要求后,便带着人去办事了。
这态度和效率令原芙月稍微放下了些心。
但送走了人再回去看到对所有事都十分懵懂的小公主,她又忍不住开始叹气了。
失忆的公主很怕生,但脾气也比从前软了许多,让吃饭就好好吃饭,让睡觉休息就立刻闭眼,甚至每次西门吹雪一过去,她就会非常自觉地挽起袖子伸出手让西门吹雪问脉。
而除了西门吹雪,叶孤城也把南海所有数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请过来替她看了一遍。
可惜半个月下来,他们对公主的失忆症依旧束手无策。
最后,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医者试探着向他们提议,不然先别研究到底是什么药导致的失忆了,试试用别的法子,比如针灸刺激。
“人的记忆是不可能完全被消除的,不论是脑袋受了伤还是受了刺激,抑或是像这位姑娘这般被灌了致使失忆的药,都不算是真正彻底失去了记忆。”他说,“我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令她失了忆,但我们干脆就别琢磨解药不解药的事。”
他说得挺浅显,哪怕是对医术一无所知的原芙月也能听懂。
但原芙月听他语气吞吐,便猜他这法子应该有风险。
鉴于消息已经传回灵鹫宫了,她觉得具体该怎么治公主,还是让灵鹫宫那边来做决定比较好。
她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过拒绝这个办法并不意味着放弃,哪怕被西门吹雪告知用处不大,原芙月还是坚持每天去跟公主聊天,讲她从前跟公主讲过的事。
有一回她讲到一半,胡铁花跑过来,恰好听到了几句,还惊讶了一下:“咦,你们俩刚认识的时候还打过架啊?”
原芙月:“也不算吧,就是过了几招。”
胡铁花:“那她肯定打不过你,你这小丫头的剑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人说到此处,原先安静坐在一旁的公主却忽然抬起了头。
她看着原芙月,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道:“过招?”
原芙月伸手简单比划了两下,说大概就是这样。
结果公主看到一半,竟蓦地抬起手来,迎了上去。
原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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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从前习武时的身体本能还在?
想到这里,她迅速翻转手腕,变换了手上的招式。
而公主也立刻有了应对,可这应对却十分狼狈。
十招过后,原芙月确定了,她的确是在凭身体本能出手与自己过招。
可这本能却像退化了许多似的,同从前在天山脚下那个动作快如闪电的公主完全不一样。
不太对,原芙月想。
如果是身体还留着出手的记忆,那没道理会慢这么多,而且身体会记住的一般都是练得最多的动作和功夫。
公主这些年来练得最认真也最熟练的功夫是生死符,她甚至可以信手拈出足够她一次冰镇五六串葡萄的薄冰来。
而眼前的这个失忆公主,却只会粗浅的拳脚功夫。
那招式那动作,和灵鹫宫传人应有的出手风格根本是两个路子!
第49章消息
有包括西门吹雪在内的那么多大夫诊治确认,原芙月对于“公主”失忆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怀疑。
但试过了对方在武功上的本能反应后,她却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公主”不是她当年在天山脚下结识的那一个。
她停下手,目光复杂地让胡铁花赶快去通知城主府里其余人。
在此之前,胡铁花被公主从西夏一路追到南海,期间不止一次同其动过手。
虽然大多数时候,这种动手都是玩闹性质的。但就算是玩闹,次数多了,也难会展露一些特别的个人习惯。
所以现在看到原芙月和这个失忆的“公主”拆招,胡铁花内心也一样震惊。
他想了想,觉得原芙月说的有道理,这事得赶紧告诉其他人。
半刻钟后,叶孤城等人就赶了过来。
原芙月对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怀疑,当然,她没有直接提生死符的名字。
她只是说:“公主有一门学了十几年的功夫,除此之外,她的整体武功路子也是灵鹫宫那一脉的,讲究轻灵飘逸,无相无形。”
楚留香听到这个形容,忍不住点头:“我之前见过几次,的确是轻灵飘逸,无相无形。”
胡铁花:“但这个失忆的公主用的武功,显然不是那一路。”
“是假的。”西门吹雪听到这里,已经下了结论,他毫不犹豫道:“身体本能不会因为记忆不见了就忽然大变。”
“可她和那小公主真的长得很像。”胡铁花困扰的点成了这个,“也没有什么易容的痕迹,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也许她们本来就长得像呢。”林朝英道,“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而是既然这个公主是假的,那真正的公主在哪里。”
此话一出,一屋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楚留香不知想到了什么,跟边上的叶孤城对视一眼,道:“那时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托你派人注意过剩下十几艘没来得及排查的船动向,你应该有放在心上罢?”
叶孤城说当然。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皱了皱眉,“但那十几艘船却没什么出奇的,它们只在白云城停留了一日,卸去了一批香料,而后往一路往东北方向去了。”
“东北方向……”楚留香想了下,“是入了东海?”
“对,东海。”叶孤城点头。
楚留香:“当时我们已经把南海翻了一遍,就差那十几艘船,如果不出意外,公主应该就在那里面某一艘上。”
“但当时我们带回来的假公主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大家的心神也就全放在为其医治上了,没有再追查下去。”
就连从头到尾都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的楚留香,在经历了“公主”失忆,原芙月拿出管哨召集灵鹫宫旧部后,都短暂地放开了先前那些怀疑。
结果棺材里的公主只是一个幌子。
真的的公主极有可能已经被带到了叶孤城的命令完全影响不到的东海。
事情陡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之际,原芙月忽然开了口。
她问叶孤城:“叶城主能不能问一下当时去注意那十几艘船的侍卫,请他们尽量描述出这些船的模样?”
“还有它们究竟是什么时候陆续离开的飞仙岛,这样我可以试着让灵鹫宫旧部查一查。”
叶孤城:“当然可以。”
语毕,他便立刻转身出去吩咐她的要求了。
而原芙月也毫不犹豫,又用了一次管哨。
半刻钟后,那个灰衣中年再度出现在城主府外,问她有什么新的吩咐。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讲过一遍,而后严肃道:“我不知道灵鹫宫在东海有多少人马,但这件事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你必须竭尽全力去查那些船。”
中年人听得出她的态度,应得同样认真:“姑娘放心,属下省得了。”
“还有这消息,也要尽快报回天山。”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是,我这就去安排。”
动用这部分人马去追查十几艘船,听上去不是什么难事,但真的做起来却也不简单,毕竟南海和东海都那么大。
大半个月过去,那些船说不定早就已经在东海沿岸停下,然后带着公主去了更难搜寻的地方。
原芙月实在无法不担心,甚至午夜梦回还出现了他们最终只找到公主尸体的画面。
做了这样一个梦,她再无睡意,干脆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借着月色在城主府里随处走了走。
说实话,虽然她在这住了快一个月,但对这座府邸却仍然一派陌生。
她只大概知道正堂在什么方向。为大半夜的惊动正堂那边的侍从,她干脆沿反方向穿过了府中郁郁葱葱的箭竹林。
行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曾比过一场剑的洗剑池边时,夜风已经很凉,天上的明月也已西斜。
临着水湿气重,她又只披了件很单薄的外袍,稍走几步就瑟缩了好几下。
但这样一来,她就更蓄不起睡意了。
最终她在洗剑池边坐了下来,弯腰伸手碰了碰脚下的池水,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凉。
缩手回去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提醒声:“剑池里的水是城外寒潭里引来的,别用手去碰。”
是叶孤城。
原芙月一时有种干坏事被此间主人抓包的窘迫感,她咬着唇回头,发现对方正站在离她三丈远的竹林入口处,手里的剑还没有。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之际,叶孤城开口解释道:“我听到林外动静,便出来瞧一瞧。”
“你本来在练剑吗?”她眨了眨眼如此问。
“也不算。”他淡声答,“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原芙月心想那可真是巧,余光又瞥见他身后的竹林中仿佛有火光在闪动,一时睁大了眼惊讶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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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着火了吗?”
岂料叶孤城闻言,连头都没回便否认道:“不是。”
她很懵:“诶?”
“是我方才烧的纸钱。”他说得很平静,“今夜是我一位友人的祭日。”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我不该问的。”
叶孤城大概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还愣了一下。
愣过之后,他轻叹了一声道:“无妨。”
“生老病死,非一己之力所能避,我这位朋友想得很开。”
原芙月沉默片刻才抬眼重新对上他的目光,她问那你呢?
叶孤城想了想,说有些可惜。
“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叹息声隐没在风中,“也没能让他看一看我受他指点去求得的剑。”
“啊,是那位告诉你天山上有陨铁的前辈吗?”原芙月想起来了。
“嗯,正是他。”叶孤城点头承认,语气里有不可忽略的遗憾。
他是天之骄子,是剑道天才,从小到大一直没什么朋友。
自父亲去世继承白云城主之位后,能与他说上几句话的人就更少了。
那位在南海论剑会上结识的前辈算是个例外。
虽然年纪差得有点多,但他们以剑相交,最后还是成了朋友。对方更是把自己知晓的秘密告诉了他,说希望能看到他的剑道更进一步。
结果最后他寻得了陨铁,拥有了如今这柄剑,他这朋友却根本没来得及看到。
对叶孤城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遗憾。
原芙月能明白这种遗憾。
她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站起来,问他:“我能去祭拜一下这位前辈吗?”
他颔首:“当然能。”
在他的带领下,原芙月入了竹林,看到了里面空地上摆的炭盆和酒。
她走过去,认真行了一礼。
少女穿得单薄,低头行礼时,青丝于肩侧散开垂落,露出半截雪白纤细的脖颈,脆弱得仿佛能被林间的夜风折断。
叶孤城只偏头瞥了一眼就回了目光。好一会儿后,他听到自己提醒她:“夜里风大,你早些回去休息。”
“我睡不着。”她诚实道,“做了噩梦。”
“梦是假的。”在安抚小姑娘这方面,他着实没什么经验,“别想太多。”
原芙月唔了一声,又点点头。
转身离去之前,她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仰头迎上他平静的眼神,一字一句认真道:“那位前辈虽然没能看到你的剑,但他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夜风肆虐,明月西斜。
身前是尚未熄灭的火光,身后是泛着凉意的寒潭之水。
而她站在那,分明把安慰的话说得像在背书,但却尤其动人。
芙月这个名字可真适合她啊,叶孤城想,可不就是一朵清丽出尘的月下芙蕖么?
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太过失礼,所以最终他只是略微勾起唇角,朝她点了点头。
他说我明白。
“你也不要太为西夏公主之事烦忧,会有好消息的。”他补充了一句。
原芙月哎了一声,说希望如此。
之后她便沿着来时路回到了客房。
天快亮时,她终于重新蓄起了些睡意,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过没睡多久,她就听到了门外响起的声音。
是林朝英。
林朝英说:“灵鹫宫旧部的人来了,应该是有事要禀报与你。”
原芙月在迷蒙中听到这句话,几乎是瞬间清醒。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开门,问:“人在哪?”
林朝英说在正堂等着呢,看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太坏的消息。
原芙月:“!”
一路飞奔过去后,她甚至没顾得上要把气喘匀便开口问那个负责统筹南海这一块势力的中年人:“是查到什么眉目了吗?”
结果对方却摇了头:“那些船应该是往东海深处去了,我们还在查。”
原芙月:“那你过来是想禀报什么?”
“宫里来了消息。”中年人语气严肃,表情却比之前那两回要轻松,“宫主没有下山来,但他通知了现在大理的老宫主。”
“按宫主口信上说的时间,再过几日,老宫主便该到南海了。”
原芙月:“!!”
天啊,虚竹爷爷要来了?!
“宫主还让姑娘务必不要自责。”中年人又道,“他说您从前答应过他,遇事不会跟灵鹫宫客气,也不会随便哭。”
“……是宫主哥哥太担心了才对,我才没哭呢。”原芙月揉了揉眼,瓮声瓮气道。
第50章南帝
得知虚竹要来,原芙月骤然轻松了许多。
当然,轻松的同时,她也没忘记吩咐灵鹫宫旧部继续追查那十几艘往东海去的船。
“一有消息,你们就即刻通知我。”她说。
“是,属下省得。”
灵鹫宫旧部来去匆匆,禀报完李翕的口信,便再度离开了城主府。
而原芙月出了正堂,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等在外面的林朝英等人。
林朝英从前去过很多地方,对灵鹫宫的过往亦有所耳闻,自然知道虚竹是什么人。
“就是当年那位西夏驸马?”她问。
“对。”原芙月点头,“正是他。”
“乖乖。”胡铁花感叹,“这可真是位大人物啊,不过他怎么会在大理?”
“如果是那一位的话,据说他和大理先皇是结义兄弟,在大理很正常。”楚留香解释,“比起这个,灵鹫宫门下传递消息的速度才更叫人惊讶。”
用这么短的时间把现任宫主的口信传到南海也就罢了,居然还立刻通知到了身在大理的老宫主,这样的效率,换了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做不到。
楚留香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是可怕。
“其实是好事。”一直没开口的叶孤城忽然插了一句,“有这么厉害的灵鹫宫老宫主亲自介入,这件事怎么也该多几分转机。”
“是!”原芙月听到他说话,便想起了昨晚在洗剑池边的竹林里,他让她不要多想,梦是假的,之后一定会有好消息。
结果她一觉醒来,好消息便真的来了。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他的功劳,但她还是有点高兴。
于是一群人准备各自散去的时候,她提着裙子追了叶孤城两步,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叶孤城没反应过来:“谢?”
她抿唇,笑得很浅,道:“谢谢你昨晚安慰我呀。”
叶孤城刚欲开口说这没什么,毕竟她也同样安慰了他,结果第一个字还没出口,余光就瞥到了西门吹雪正朝他二人望过来,那目光仿佛在质问他,昨晚你干什么了?
叶孤城:“……”
他只能正色道:“无妨。”
说完这句,他




兄长是戏精[综] 分卷阅读78
便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原芙月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目光。
待她恢复心神的时候,这间院子里已经只剩下她和西门吹雪了。
她听到西门吹雪问她:“你昨晚去找了他?”
“怎么可能。”她立刻否认,“就是做了噩梦睡不着起来,正好遇上了而已。”
“还在担心公主?”他又问。
“嗯。”她点头承认,“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算了,只盼虚竹爷爷能快些到南海吧。”
西门吹雪想了想,道:“去练剑罢。”
在公主失踪这件事上他做不了别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沉入剑中,少忧心片刻。
仔细算来,从她正式执剑起,他便一直在用这个办法让她短暂地忘记烦忧。
而这么多年过去,这办法始终有用。
兄妹二人就这么像儿时那般一道练了三日剑。
三日后那个傍晚,虚竹终于抵达南海,叩响了白云城主府的大门。
原芙月原本以为凭他的习惯,一定是独自前来的,结果这回却不是如此。
这回虚竹带了一个看着比她大一些,又比李翕小一些的少年一道。
少年头戴玉冠,腰悬青玉,一身玄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风流贵气。
原芙月见他一进门就在看自己,不由得问带他进来的虚竹:“爷爷,这位是?”
虚竹捋了一下胡子,道:“他姓段,你喊他一声哥哥便是。”
“段?!”那可是大理的国姓啊。
“你就是阿月。”少年终于开口,“爷爷同我说过你很多次。”
原芙月挠了挠头,试探着道:“爷爷说了什么啊?”可别又是她在茶棚里拔剑那事啊!
他大约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所以开口之前先笑了笑。
笑毕,他才道:“爷爷说,段家这一代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天赋奇高的小姑娘,心性特别好,他特别喜欢。”
“虽然关系有点远。”他继续道,“但你是我父皇明文敕封的大理郡主,喊我一声哥哥总是没错的。”
原芙月:“!”
“你、你是大理太子啊……”她终于反应过来。
“是。”他点头承认,而后还朝她挑一挑眉,仿佛在等她喊一声哥哥。
但原芙月却没有喊。
她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不是原家的女儿,也不是大理郡主。”
“只是当初大理使者来太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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