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纸,带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杨教授微笑:“放心交给我,只有受过低频脉冲治疗,才能洗涤心灵的污浊,抑制藏在身体里发酵的恶魔,让父母和她过上幸福生活。”
女孩含着泪水被那个叫做“杨教授”身后的几个保安粗鲁地拖了下去,室内的同学有怜悯,有冷漠,有麻木,就是没有出来帮忙说话的。
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女孩被带进了一间白色大门内,进去还没一柱香的时间,屋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电击仪的滋滋电流声。
直到这个时候,兔铭铭才意识到,林美治疗所打着帮人治病戒网瘾的旗号,实则进行虐待,施暴等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
“原来买菜大妈说的是真的!”兔铭铭握紧了小拳头,一脸踹开了电疗室的大门。
入眼处,女孩躺在一张白色大床上,手部脚部皆被固定,太阳穴和手指都接通了电级,电流通过脑部受到刺激,她歪过头,身体抽搐,眼球向上翻,嘴角不自觉地留着口水,手臂跟着扭曲。
杨教授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女孩无力的回道:“知道……错了……”
“现在对你进行的是惩罚还是治疗?”
“治……疗……”
“嗯。”杨教授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你……能……放我下去了吗?”
女孩后面的这句话让杨教授眼带寒光,面上却和蔼得可怕:“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还有排斥心理,应该继续治疗。”
女孩瞳孔放大,充满绝望。
他还想再次按下开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兔铭铭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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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身旁的几个助手,女孩从白色床上下来的时候全身脱力,蹲在地上干呕了好一阵,兔铭铭拍拍她的后背,问:“你没事吧?”
女孩看了他一眼,含着狂热的希望在冷静后降至冰点,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凭空出现?治疗所监管这么严格,他们没穿白大褂,也没穿治疗所里统一的制服,要是从外面进来,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长期的“检举”和“被检举”制度让她草木皆兵,如果这是杨教授演的一出戏,测试她会不会逃跑,要是中计了,是不是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但如果他们是进来救她的呢?
即使只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兔铭铭见她不回答,又问道:“你知道神病房往哪走吗?”
女孩观察着他的神色,最后与他对视,那是一双纯净,没有杂质,能让人卸下防备之心的眼睛,她瞥过摔倒在地还未醒来的杨教授,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问兔铭铭:“我告诉你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兔铭铭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好吧!”
女孩叫陆小燕,是因为同性恋被抓进来的,她黯然垂首:“妈妈得知我喜欢的是女生,还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就跟我吵了起来,她不知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学校,假装带我去旅游散心,实际把我送到了这里。”
陆母陆父的感情一直存有危机,他们各自在外都有情人却硬拖着不离婚,陆小燕从小看着母亲大大方方的带着男朋友进进家门,父亲又经常宿夜不归,偶尔才会回家一次。
她看在眼里,心理早已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也对男人充满绝望,久而久之养成了爱跟女孩玩,远离男生的习惯,初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有一丝窃喜,也在高二时谈了第一个女朋友,她把甜蜜和回忆记录在笔记本里,想不到却被惯于偷窥女儿隐私的妈妈翻到了。
紧接着又是一轮互相指责的谩骂,妈妈说都是因为爸爸彻夜不归不管女儿种下的后果,爸爸指着妈妈骂道:“相夫教子不是女人的责任?我出钱给她吃给她喝还想我怎样?!”
于是妈妈负起了教子的责任,把她送进林美治疗所,一年3万的高额教育治疗,校长杨教授给她签了生死状,保管出来后治愈“同性恋”的毛病,并再也不会顶撞父母。
兔铭铭听了匪夷所思,3万可以买多少胡萝卜呀!
第69章
“你妈妈宁愿花三万给别人,也不愿好好跟你聊聊吗?”
陆小燕苦笑:“从记事起,她和爸爸就没怎么回过家,家里经常空荡荡只有我一人,自然和我无话可说。”
兔铭铭早就不太记得兔爸兔妈的脸了,不过对他的教导可是历历在目,映像最深的一条就是不能随便对母兔子怀兔宝宝的事,结果他自己被做了怀兔宝宝的事!
想到此,又气呼呼地瞪了大老虎一眼。
虎奕被瞪得莫名其妙,好在媳妇长得可爱,被瞪了也当欲拒还迎,伸手捏了把小兔子的腰,又被赏了几下刀眼。
虎奕问:“这所学校到底是做什么的?”
陆小燕眼中闪过讽刺:“治疗疾病的呗,上至神病,下至我们这些叛逆,不听话的青少年,刚刚你们看到的叫杨教授,是我们院长,只要违逆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没有达到规定,都会遭到电击,他把这称为低频脉冲治疗。”
女孩说的话兔铭铭闻所未闻,人类的治病不是打针吃药吗?为什么要遭受酷刑一般的折磨,这种在妖怪界,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为什么叛逆,不听话也要被送进去呀……”
陆小燕话语中带着苍凉:“因为有些父母只需要听话乖巧的提线木偶。”
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你让他做的事,说的事都是为他好,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要都这样,还不如养条狗。
神病治疗区在五层以上,刘扁泰从未让学员他们上去过,所以她也不太熟悉。
陆小燕摸了摸套在身上的隐形披风:“我以为我进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就这么获救了,旁若无人的在走廊上行走,只要不撞上护士和保安,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她说话,看到教官依靠窗口,抽着烟,将烟灰倒入污水中,逼迫被检举疑似出逃的九岁小女孩喝下去,她盯着那一小簇火星,如果有一场大火,将杨智章,刘扁泰,教官护士全部烧死在里面,该有多好。
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兔铭铭刻意警醒:“不要多想!放心吧,等我们掌握完证据,治疗所的所有人都会得救的!”
陆小燕摇头苦笑,她早就麻木了,甚至杨智章失去意识躺在地上,刻在心底深深的恐惧感促使她什么都做不出来。
比起杀了他,她更不想再看见他。
陆小燕带着兔铭铭他们潜进了档案室,翻阅档案资料,资料显示,受害人佟冉母亲的房间在502室。
五层楼以上的独间更加脏乱不堪,走廊仿佛几个月没有打扫了,瓷砖已成了黑色,学校内的保安医疗人员也不爱在这里巡逻,管辖还算松懈,只是走廊前后都有铁丝网铁门拦着,想要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也不知道当初佟母是怎么突破重重阻碍跑出来的。
由于陆小燕是个人类不能轻而易举地穿过铁门,兔铭铭只能让她在铁网外等着,并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不要乱跑哦!”
然后跟着大老虎穿过铁门进入五楼。
这一件件房间不像给人住的,二妖进去后,一股霉味混着腐臭迎面扑来,兔铭铭用小爪子在鼻子下扇了扇。
“臭!”
虎奕捂住了小兔子的口鼻:“媳妇忍忍。”
没有窗只有封闭的铁门,想要通风都不行,佟母就坐在便盆旁边,捧着糊状的饭碗一口一口的吃着,几只老鼠的尸体横在路中间,不知道死了多久。
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猪都不愿意住……
兔铭铭脱下披风的那一刻,佟母才缓慢地抬起头,茫然地反应好几秒,眼神才有片刻的清明,她指了指房间上方,示意有摄像头。
“先带你出去再说吧!”
兔铭铭迫切要离开这个充斥着难闻气味的房间,里面的味道促使他打了好几个恶心。
佟母细细回味着他说的话,片刻后点点头。
兔铭铭觉得她有点怪怪得,怎么每次做出动作之前,反应都那么缓慢?不过此刻的场景不容他多想,破坏了铁丝网,诊所内发出响彻天际的警报。
“杨教授在电疗室里晕倒了!”
“有人破坏了5楼的铁门!”
又是一阵“哒哒哒”凌乱的脚步声,兔铭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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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从右侧安全通道跑上来的,就领着陆小燕和佟母往左侧楼梯跑。
四人走到大楼出口,一干子高大健壮的教官正堵在门中央,陆小燕手心冒汗,身体不自觉地轻颤这是她长期逃跑失败后被教官拖回去的条件反射。
兔铭铭上去两脚就踹在教官的关键处,教官神情扭曲,痉挛着弯腰,他出手飞快,甚至看不见出手的轨迹,然后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哼!”
气哼哼地拍拍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厉害吧!”四个大字溢于言表。
虎奕感叹,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给予了人类聪明的脑子,身体却娇弱如纸般,媳妇那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居然都能把一个看上去力大如牛的壮汉打趴下。
陆小燕吃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之前在电疗室她神智不清,根本没注意是兔铭铭赤手空拳解决了杨智章他们,看他就像邻家弟弟一样,这外表和内在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脚踏平了门卫室,两只妖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引起大骚乱,“暗中调查”被扔在脑后,保安本信心满满要擒住他的,结果被兔铭铭在脑门上打了个大包。
“快点开门!”
保安捂着鼻青眼肿的脸,颤颤巍巍地按下密码,放他们离开时,心中想着,逃吧逃吧,你们迟早还会回来的……
出了治疗所,抬头看向晴朗蔚蓝的苍穹,像碧玉一般澄澈,偶尔飘过几朵薄云,明明一样的天空,她却看到了希望。
终于……可以回家了。
二人二妖走出村庄,陆小燕把隐形披风还给兔铭铭,露出放松的微笑:“谢谢你们。”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兔铭铭有点担心她会被抓回去。
陆小燕摇摇头,她的家就离这不远,从村里出发,骑个自行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既然已经出来,杨教授不会再追来了吧。
“那好吧。”兔铭铭叮嘱道:“你要小心点哦!”
他挥了挥爪子和陆小燕告别。
再回到锦城已是半夜,佟母满脸的疲倦。
兔铭铭贴心的说:“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再来调查情况。”
佟母还穿着治疗所发的蓝色服装,已经两个礼拜没有洗澡了,吃得都是拌糊糊,上一次逃跑又经历了长达两小时的电击,放轻松后疲惫的身躯立即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她吃了治疗所发放的药丸,脑子比以前迟钝了很多,点点头,缓慢地朝家走去。
到家后发现住所却被一家六口占据了,见是佟母,纷纷露出吃惊的神色。
“姐姐你……”
佟母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就是被这六个人合伙骗进了林美治疗中心。当时她忙着在网络上发布女儿的死亡信息,一群高壮的黑衣男人破门而入,生拉硬扯地架着她上了一辆面包车,当时被关进了一间破败的黑屋,手机钱包都搜出带有,自那时起就失去了自由,她抵抗着说要报警时,被告知是她母亲把她送进来的,还签了个什么协议。
她把目光移到了弟弟身上,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优先给弟弟,饭桌上鸡腿鸡翅基本没份,上完初中后就没继续念了,为的就是给弟弟攒老婆本,出来打工后认识了佟冉她爸,可惜她爸在佟冉十六岁那年就脑溢血死了,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现在女儿死了,弟弟和弟媳回来把她房子占了?!
突然间醒悟,母亲以神病的名义让她在治疗中心受尽折磨,就是为了独占这套在县城里50平方的房子!
自从去年弟弟弟媳来锦城玩了一圈,就常听他打电话过来抱怨,什么在老家看个病晚上都要走十几公里的路,住的房子也是土坯房,大是大但没有她那里亮堂。
原来早就窥视已久了啊……
她环视周围,新添置的家具,用了十多年的厚重电视机换成了智能液晶屏,客厅里多了一个中央空调吐着热气。
平时母亲很是节俭,连买个菜都要跑好几个菜市场货比三家,怎地这次装修如此大方?
“林江月给你们好处了吧?”
佟母的这句话出口,一家子的气氛极为尴尬。
“这……”
佟母疲倦道:“我累了,明天你们拾拾搬就出去吧,这是我的家。”
她走进本该属于自己的卧室,“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第70章
昔日一大清早,太阳还未冉冉升起的时候,兔铭铭就被大老虎叫了起来。
“媳妇,今天有什么任务不记得了吗?”
小兔子一睡着后就遵从本心,像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丰润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流下了晶莹剔透的口水,湿了他大半片胸襟。
“媳妇”
“咿呀!”
兔铭铭睡眼朦胧地从床上飞快爬起,脖子上还多了好几个红草莓,兔耳朵也染上了红晕,混,混蛋大老虎!
马路上,虎奕再想搂上小软腰时,就给兔铭铭拍掉了手:“不许动手动脚的!”
唉,媳妇欺负得狠了,是要反弹的!
按照佟母给的地址,走近了一个老式小区,入口就是大广场,运动器材应有尽有,一群大妈们打开播音机,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兔铭铭打了个哈欠:“两脚动物的活动就是多!天气这么冷还跳舞!”
“是啊……早上应该多多运动……”虎奕的手缓缓向下移。
“去去去!”
被揉了把臀,兔铭铭像火烧屁股般跳着离他八尺远。
“媳妇乖乖,过来。”
逃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抱着走到了佟母家门口,兔毛哗啦啦掉了一地。
开门的是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眉眼和佟母有几分相像。
他皱着眉回道:“我姐姐不是得了神病在治疗所治疗吗?怎么会跑回来?别瞎说了……”
“但是她昨天已经回来了!”
男人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你搞错了吧?我姐姐已经送走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回过家。”
兔铭铭和大老虎面面相觑,佟母究竟去了哪里?
“你们要找的话去林美治疗中心找吧,她再那里进行治疗。”男人语毕,二话不说关上了大门,生怕他们闯进来似的。
“媳妇,你看到那双鞋了没有?”
男人开门的时候留了条缝隙看得到里面,那家鞋柜的最底层放置着一双满是泥泞的白布鞋,是冒牌的匡威牌子,鞋带上有抹朱红色,虎奕记得很清楚,是昨天佟母穿的鞋子。
如果佟母昨天确实回家了,那为什么她弟弟要说谎呢?
兔铭铭搓搓爪子提议道:“不我们直接闯进去看看!”
“媳妇最近怎么这么粗暴呀?”
动不动就是打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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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风风火火的:“忘记之前跟你说的了吗?”
沮丧地垂下了兔脑袋,左脚踩着右脚:“没忘记……”
“不能随便闯进人类住宅。”
摸了摸兔脑袋:“那我们先回警察局在查查线索好不好?”
“好吧!”
兔铭铭屁颠屁颠回到警察局的时候,接到了上头下达的命令吴大董事长昨夜突然撞鬼,希望能得到应有的保护。
虎奕的脸立即黑得跟包公似的,这两脚动物怎么事这么多?
警员对兔铭铭说:“他点名要求你去保护。”
兔铭铭不太乐意,佟母失踪了,他还要急着调查呢!
一张小兔脸粥成了白包子:“他碰到了什么鬼呀?”
警员为难道:“这……我也不知道。”
兔铭铭翻出了几张符纸递给他:“这都是辟邪驱鬼的!我超超超忙的!他贴在额头上,就不会有鬼来找他了。”
见一双圆滚滚的大兔眼期盼的看着自己,警员心下一软,拍拍胸脯道:“你忙吧!我去把符交给吴昊。”
“叮铃铃”
局里电话响起,警员接起后,愁眉苦脸地回来说:“吴氏别墅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死相惨不忍睹,你们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
人死的倒及时……
这下兔铭铭推脱不掉了,只能优先处理吴氏别墅死人事宜。
“怎么闹鬼了呢!上次他来看林江月尸体,他身上并没有鬼跟着呀!你看到了吗?”说罢,兔铭铭戳了戳大老虎的肩膀。
把小爪子握住,包在掌心里,虎奕答非所问:“等会进去,一定离他远远的,知道吗?”
“哦”兔铭铭似懂非懂地应着。
虎奕还是不放心,在自家媳妇身上加了一层结界,左看右看,确定全副武装了以后才满意地带他进去。
吴昊的高档住宅房坐落在市中心,听说市价已经涨成20万一个平方,分上下两层楼,仅墙壁上的壁画,摆设,致的装修就花掉一百多万,可见土豪本色。
刚踏进时,兔铭铭无端有股晕眩感,脚软无力,一下倒在了大老虎的身上。
“媳妇怎么了?”
“我怎么脑袋晕晕的呀……”甩了甩胀鼓鼓的小兔头,兔铭铭觉得自己可难受了。
吴昊亲自出门迎接,只是看到虎奕的那一刻起,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步伐稳健,没有丝毫不适,看来不受影响,这不是普通好对付的妖怪。
倒是他一心要得到的瓷器,虚弱的靠着支撑物才能行走,像是个修为尚浅的小妖怪。
早就听闻妖怪与常人相貌上无异,但大多都及俊及美,若是能抓去一个品尝品尝,又不像人类那样易碎易坏,真是极品。
兔铭铭晕晕沉沉了好一阵,那种烦闷疼痛感又在刹那间消失,以为是昨夜睡得太晚导致的神不济,埋怨道:“都怪你今天老喊我,脑袋都不舒服了!”
虎奕连忙伸出爪子帮他按摩太阳穴:“媳妇还难受不?”
“好,好多啦!”一按摩大老虎就靠得近了,兔铭铭不好意思被这么多人围观,就小小推了他一下。
吴昊的眼神还算老实,离得小兔子也远,他身后站着七八个保镖,看来是特地雇来保护他安全的,看得出来,他惜命得很。
虎奕到时,尸体已经被保镖家属带走。
“为什么私自处理尸体?”没有了尸体,就招不了魂,一条新线索可能会失之交臂。
吴昊耸耸肩:“你想让我跟一具尸体相处几小时?不过你们别急,我让他们拍了照片。”
现场拍摄的照片里一具男性尸体横卧在厕所间,浑身湿透,脸上冒着黑气,瞳孔放大,惊恐的神色还停滞在脸上,虎奕查看一番,确实像非正常死亡,他们没有测量仪,到底是鬼是妖还是人不好判断。
虎奕问道:“人是什么时候发现死的?”
吴昊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保镖出列,昂首挺胸地回道:“是今天凌晨4点,我值夜班,守了整个晚上,期间听到哗哗流水声,我以为水龙头没关好,查看了好几间卧室的厕所都未看到流水的龙头,就回去继续站岗,直到四点,b组人员的张伟超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同住的已经死了,头埋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虎奕扫了一圈在场的保镖:“张伟超是哪个?”
说话的保镖抿着嘴,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张伟超发现尸体后就神崩溃,疯疯癫癫说胡话,被送去医院了……”
就凭几张照片,他们什么都了解不到。
虎奕沉默不语,这吴昊倒是好的很,把所有的讯息都给自我掐断了。
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涌出了一股莫名的烦躁。
“那怎么办呀!”兔铭铭晃了晃他的手。
虎奕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对吴昊说:“我们会在你房间内贴上符纸,这样,你的保镖,和你自己的人生安全都可以避受到怨魂攻击。”
他看这个中年秃头不顺眼,但从来没有像此刻有种想要直接用妖气杀死他的冲动,媳妇一旁的闹腾他一直有无限的耐心,今天却在刚才一刹那想一把甩开小兔子的手。
极力忍耐下,虎奕将媳妇的小爪子揣手心里,试图平息心中燥气。
可惜没有成功。
窗户口蓦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心烦之下,他控制不住双腿如离弦之箭般追了出去。
诶呀!大老虎都这么老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兔铭铭被甩在了身后,迈着小兔腿就要跟上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刺痛感又侵袭了大脑。
“大……大老虎……”
“你归我了,你的大老虎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后你的嘴里,只会哭着喊我的名字”
他看见吴昊悠然地喝了一口咖啡,眼中的欲火似要把他湮灭,他从沙发上站起,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影。
好晕啊。
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
“把他抬到我的床上。”
兔铭铭听完这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自己正躺在大床上睡觉,被一阵尿意逼醒,天空还是黑色的,春寒料峭,凌晨依旧丝丝寒意,他翻身下床,以闪电般的速度跑进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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