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和小治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品棠
头一驾马车上,下来了两个身着文士袍,面蓄短须的中年男子。
陶山连忙迎上前,深揖到底,“老师,季先生,学生陶山,这厢有礼了!”
左边身量略高的男子上前虚扶了一下,“你此次得中秀才,为师心中甚慰。但你须知,秀才乃是科考之起始。今后应戒骄戒躁,刻,专心备考乡试。待得他日金榜题名,方不负学院对你的栽培。”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陶山答道。
中年男子还要再说,右边的季夫子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道:“好了好了,今天是来庆贺陶山考中秀才的,你这个当人老师的,不说恭贺几句,倒在大门口教导起人了。”
他转向陶山,“陶山此次得中案首,不错,非常不错,比我的那几个学生强多了。”
“季先生谬赞了!”陶山道。
“季先生门下几位学兄,诗书通达,文章锦绣,实为我辈之楷模。”
他伸出右手,为两位夫子引路,“老师,季先生,这边请!”
……
后面两辆马车里都是陶山的同窗,以及他们带来的朋友。
关亦博和陶山交情最好,他以前曾来过陶家几次,因此也不用人指路,直接领了几人就往里走。
“来,咱们去东厢。我跟你们说,季先生和褚先生肯定在正厅,咱们就不去那边找不自在了,让陶山一个人陪着吧。”
剩下几人纷纷应是,“正该如此,咱们一会儿只需去正厅拜见一下两位先生,然后就能自在玩乐了,哈哈哈……”
一群人快步向前,三个走的慢的,就落在了后边。
高学海侧着身子,半躬着腰,对中间的两位锦衣公子道:“许公子,沈公子,咱们要去正厅吗?”
许公子停下脚步,微微转身,正对二人,道:“我想和其他学子一道去东厢,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举止彬彬有礼,声音温雅清润。
这位许公子,不正是一个月前陶家村的头条人物,知府大人家的二公子许颂才吗?
“自然是和许兄一道。”
一身宝蓝色绣金丝云纹锦袍的沈茂勋,摇了摇他手中同样金丝缠纹的折扇,慢悠悠道。
高学海见两位公子都要去东厢,也连忙道:“高某也和两位公子一起去东厢。”
“许公子,沈公子,请”他快走两步,到路边躬身引路。
……
他们三人到东厢的时候,关亦博等人已经选了右边的桌子,纷纷落座了。
见到他们进来,又都站起来,互相见礼。
许颂才和沈茂勋也一一回礼,动作清雅高贵,态度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官二代作风。
高学海见两位公子和关亦博等人相处融洽,也就识趣地没有说关亦博的坏话。
只殷勤地引两位公子去左边的桌子落座。
看二人坐下后,并没有邀请他同座的意思,他也没说什么,自己很有眼色地去了右边的桌子。
坐下不久,几个小厮进到屋子里,道是车马已经安顿好了。
公子们挥手让他们退下,不用在这儿伺候,自有陶大牛的本家兄弟领着几个小厮去院子里安顿。
……
农家的宴席,虽不甚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茂勋这么讲究的人,也吃了一些,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许兄,你为何要来这陶家村,参加陶山的谢师宴?”
许颂才温声道:“陶山是沈兄的同窗,此次他考中秀才,你我二人理应前来恭贺。”
“可是我与陶山只是同在青门学院,我们二人并不同级,也无私交。”沈茂勋并不赞同自己友人的话。
不同级不同班也算同窗吗?他和陶山根本就不熟好吗?
也不知道自己这兄弟是怎么了,昨天在学院听到陶山要办谢师宴,非要拉着他一起来恭贺。
他敢打赌,许大公子在昨天之前,根本不知道陶山是哪号人物。
“许兄,你跟我说实话,你今天为什么要过来。是不是”
沈茂勋悄咪咪地看了看四周。
关亦博等人去正厅拜见两位先生了,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再无别人。
他这才接着道:“是不是这陶家村,有什么美人?”
“咳”许颂才优雅的面孔好像有了一丝裂缝。他忙正了正神色,道:“沈兄,你想的太多了。”
“我还不知道你!”沈茂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咱们俩是什么交情,你看的第一本春-宫-图都是我偷偷塞给你的。当年的情谊,难道你已经忘了吗,为兄的小才才~”
沈茂勋把脑袋凑到许颂才旁边,明明是一张清雅的贵公子脸,愣是被他摆出了猥琐痴汉的表情。
“来,偷偷告诉哥哥,趁着哥哥回京城这半年时间,你是不是自己搜罗到了新的小美人儿?”
许颂才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远离了沈茂勋。才慢吞吞道:“是遇到了一个。”
“来来来,跟哥哥讲讲,是什么样的?”
“是个很漂亮的双儿,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双儿。他有着美丽的容貌,却并不纤弱,而是身姿挺拔,带着勃勃的生机。他也很有学识,我们虽然只有过两次短暂的交谈,但我能感觉出他一定饱读诗书,胸有沟壑。若娶了他,日后定能与我红袖添香,琴瑟和鸣。”许颂才陷入了自己编织的美好幻想中。
“你要娶他!?你不是要娶方咏竹吗?”沈茂勋吃了一惊。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许颂才对方咏竹是何等地痴情。
虽然他不喜欢方咏竹那矫揉造作的做派,但奈何许颂才就是喜欢这一款。再加上两人又是表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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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马,从小定有婚约。
这次方咏竹又刚经历家人惨死,九死一生地来到封城。许颂才不可能不娶他。
“哎,说到咏竹。”许颂才叹了一口气。
“我昨日同你说过,家母让我和咏竹在三个月内完婚,其实我是不同意的。”
“对,不能同意,咱们是读书人,要守礼。
虽说现在不要求每个人都循古礼,守孝三年,但至少也要守满一年啊。
尤其是这种父母兄姐都去世的大丧。”沈茂勋道。
“我也是这样对母亲说的,奈何母亲她,哎……”许颂才又叹了一口气。
母亲态度强硬,他不敢反抗,但是他心里又着实不痛快。
他知道,他不同意马上和方咏竹成亲,不仅仅是因为孝期。
还是因为,陶文毓。
“我这些天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实在羞于启齿。”许颂才道。
“去年年尾,你回京城过春节。那时,我又派了一队人去找咏竹。当时我也觉得找不到了,心里难受,就跑去运河上游船。船行到青门县码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侧影,长得有些像咏竹。我马上让他们停船,下船直奔码头。”
“等一下……你说这个双儿,长得像方咏竹?”沈茂勋问道。
他可不觉得,一个长得像方咏竹的双儿,能有多漂亮。
“不是。只是第一眼觉得侧脸有点像,仔细看,他们其实并不像。文毓他,很特别。他和别的双儿不一样。我很喜欢他。那天,我是真的想娶他的,我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他。”许颂才好像又陷入了他自己编织的幻觉。
“你娶他了?”沈茂勋道。
“差一点儿,我就娶他了。偏偏是那个时候,侍墨冲了进来,告诉我,咏竹找到了。”
许颂才的声音有些飘忽,好像他并不愿意方咏竹被找到似的。
“我当时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母亲日日盼着咏竹能被找到,我和咏竹也早有婚约。我不能辜负咏竹,我也不能让母亲伤心。所以,我不能和文毓成亲了。”
“那个文毓,是陶家村人?”沈茂勋问道。
“对,他叫陶文毓。他的父亲陶弘致是青门县码头记账的文书,他们家就在陶家村。”许颂才道。
“沈兄,我想再见一见文毓,你一会儿陪我去吧。”
“看你这幅深情的样子,既然喜欢,娶了他便是。”沈茂勋看不下去了。
“不行,我母亲不会同意的!母亲让我娶咏竹。”许颂才显然是个重度妈宝男患者。
“不一定要做正妻,你可以为侍君啊。”沈茂勋显然是个重度大男子主义患者。
“文毓的祖父是二甲进士,他父亲虽然只是个秀才,但也在官府任职。他怕是不肯为妾。而且,我也舍不得让他做小。”许颂才是个怜香惜玉的深情妈宝男。
“这个出身,确实不好做妾,对了,不做妾,可为平妻啊。”沈茂勋一拍脑袋。
“我这次去京城,就遇到了一家,本是娶了一个双儿做正妻,奈何成亲十年都没有孩子,然后就抬了那双儿的庶妹做平妻。”
“对啊,平妻,我怎么没想到呢?沈兄,多谢提点!”许颂才高兴道。
娶了方咏竹,再把陶文毓娶为平妻,这样皆大欢喜,母亲也就不会反对了。
在许颂才又一次陷入了他美好的幻想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作者有话要说:许颂才:左拥右抱,皆大欢喜,啊哈哈哈~
柏子仁:一首梦醒时分,送给这位朋友。
第8章第八章
“褚先生太严肃了,也就是山子你有胆量做他的亲传学生。”
看来是关亦博等众学子拜见过了两位先生,从正厅回来了。
还把陶山也带了回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屋。
陶山朝许颂才二人揖了一礼,道:“许公子,沈公子,二位驾临寒舍,陶山不胜荣幸。”
许公子好像还沉浸在他的幻想中,并没有答话。
沈茂勋只好自己顶上,“陶兄见外了,咱们是同窗,陶兄得中秀才,沈某理应前来道贺。”
其实我不想来的啊,咱们又不熟,我来了,你尴尬,我也尴尬。
奈何我这个兄弟不争气,看上了你们村的双儿,非要跟过来。
“区区秀才功名,对比诸兄,实在汗颜啊!”陶山回道。
“陶兄谦虚了!”
两人又假惺惺地客套了几句,就没话说了。
然后仗义的关亦博过来,把陶山拉去了他们那张桌子。
……
午饭过后,季先生和褚先生就打道回府了。
关亦博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说要去欣赏田园风光。
陶山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他啊。
……
落单的许颂才就带着他的好兄弟沈茂勋,凭着记忆,找到了陶弘致家。
被天雷劈的焦黑的木门前。
一个十岁左右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儿,蹲在地上戳蚂蚁洞。
看到两个陌生人朝自己走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往家里跑。
“哎,小兄弟,你别走啊。这里是陶弘致家吗?你是这家的人?”沈茂勋问道。
陶文灵怯生生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这里是我家,我叫陶文灵,你们找谁?”
他又看了许颂才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他问道:“你是知府公子吗?给家里送聘礼的那个。”
这话该怎么接,许颂才有点尴尬。
他只好道:“我找陶文毓,他在家吗?”
“陶文毓,那个嫁不出去的双儿,他不住我们家,他住在山上。阿娘说了,他是丧门星,住在家里会败坏我们家的运势,他只配在山上当野人。你来干什么,又来送聘礼吗?你多送点金丝糖糕。”陶文灵道。想到聘礼中的美味糕点,嘴角仿佛要留下口水。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的!”沈茂勋很愤怒。
他这样的贵公子,哪怕在家里并不受宠,也不曾见过如此低俗粗鄙厚颜无耻之人。
许颂才也很生气,“陶文灵,你是文毓的四弟吧。你怎能如此口出恶言,简直是有辱斯文。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我”看到两人这么生气,陶文灵往门边躲了躲。
“我生病了,才没去学堂读书,阿娘同意了的。”
看他刚才戳蚂蚁洞的兴奋劲儿,可一点儿都不像生病了。
不过许颂才也不想管别人家的破事儿。他问道:“你爹娘呢?”
“阿爹去码头了,阿娘在家里。”陶文灵道。然后他朝院子里大声喊道:“阿娘!”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娘在呢,宝贝儿子,咋了?”李莲花急急忙忙的从家里出来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锦衣公子。
“哎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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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许公子嘛!许公子,来来来,快请进!”李莲花一把扯过陶文灵,随手塞到大门后边。
然后热情招呼许颂才二人进门,“还有这位公子,您也请进!”
……
二人随李莲花进了正厅落座。
“文秀,给两位公子泡茶!”李莲花对着屋里吼了一声。
陶文秀脆生生地应了。
“陶夫人,我这次来,是想见一见文毓。”许颂才开门见山道。
这个女人既然背后说文毓的坏话,那也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
“文毓啊,那个,他今天不在家。要不,您改天”瞥见许颂才黑沉的脸色,李莲花马上改口道:“他去山上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有劳陶夫人了。”许颂才淡淡道。
“不有劳,不有劳,许公子您坐着,我马上去山上找。”
李莲花站起身,又对屋子里道:“文秀,你个小妮子,你快点啊,出来陪着两位公子,我去山里一趟。”
“不劳您心招待了,我们去陶山家等,你带文毓直接来陶山家。”许颂才说完,直接起身走人,沈茂勋跟上。
刚刚打扮好的陶文秀追出来,只看到了两个远去的背影。
她是女孩子,又不能直接出门去追两个男子,只能懊恼地直跺脚。
……
李莲花并不知道陶文毓住的小屋具体在哪儿,但是看许公子那脸色,她也不敢说不知道。
她只知道陶家祖坟的位置,打算去那儿碰碰运气。
陶文毓不是一直表现地跟老头子很亲近吗?还守孝三年,引得本家的老人们一片赞扬。
一个人装孝顺赚名声,连累他的两个宝贝儿子被人说不孝。
呸!一个双儿,再孝顺能变成儿子吗?
她今天就去看看,过了三年孝期,陶文毓还去不去墓地。要是没有,看他陶文毓还有没有脸再装孝子贤孙。
……
李莲花急忙忙地上了青门山,一路小跑着,直奔陶家祖坟。
陶家村的人,死后都是葬在这片祖坟的。
陶老爷子虽然做过官,但也没有搞特殊,只修了一个普通的坟包,前面立着一块青石碑。
陶文毓常常会过来祭拜,坟茔周围清理地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
这次,因为是祖父的冥寿,他还搭了一个小祭台,上面摆了祖父爱吃的几道菜,还有一些点心。
焚香祈愿,大礼参拜,然后是一篇长长的祭文,祭文是他自己写的。整个祭礼完成后,陶文毓盘膝坐在墓前,细细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祖父,仁哥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走路还有些困难。”
“仁哥认识好多药材,他不仅教我认药材,还教我炮制药材,我都学会了。”
“黄大夫也夸我药材处理地越来越好了,他说我以后可以靠采药挣钱。我也觉得做这个挺好的。”
“今天中午我没回去,也不知道仁哥能不能把粥热好。我都帮他准备好了,他用火折子把灶点上就好。”
“我教了他好几遍,他总是用不好火折子。明明火折子那么好用,比火石好用多了。”
……
陶文毓的絮絮叨叨,被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打断。
“哎呦喂,可累死老娘了,总算找到你了。”李莲花气喘吁吁道。
“哼……竟然还真的在墓地,也不怕来的太勤快,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来来,快点跟我回去,许公子等你呢!”
陶文毓没有答话。
李莲花喘了两口粗气,见他没有动作,就要伸手去抓他。
“快点儿,许公子等着呢!”
陶文毓一闪身,退了两步,避开了李莲花的手,道:“我不去。”
李莲花抓人的动作过大,又抓了个空,脚下不稳,往前扑了一个趔趄。
好在她常年劳作,反应也算敏捷,自己稳住了。
“你说不去就能不去吗?许公子是什么人物,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他说要见你,爬你也得给我爬过去!”李莲花不满地大吼。
陶文毓依旧不为所动,转身欲走。
李莲花急了,“哎,你别走,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亲娘,你得听我的,你给我停下!”
上次去参加那场闹剧般的婚礼,是他最后一次听这位亲生母亲的话了。
这么些年,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各种蛮横无理的要求,他已经受够了。
陶文毓不想再听了。
“你再不停下,我踹了这个老头子的坟!”李莲花吼道。
陶文毓脚步猛地一顿。他愤怒地转身,直勾勾地瞪着李莲花。
李莲花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我就是说说,说说。我不会动手的。”
李莲花也没有这个胆量。陶老爷子不仅是她的公爹,更是陶家村这么多年来出过的唯一一位进士老爷。
她再浑,也不敢动老爷子的坟。不然,全村人能扒了她的皮。
……
“文毓,毓哥儿,你就跟我下山一趟吧。许公子就是见见你,见完了你就能回来。”李莲花不敢耍横了,只能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话。
她必须要把陶文毓带下去,要不然许公子生气了,再把聘礼要回去咋办?
“毓哥儿,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同意跟我回去,你说,我都答应你。”李莲花打起了小算盘,空口白话先许给他。到时候东西给不给,还不是她说了算。
“我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看陶文毓不说话,又道:“再给你一套碗碟,白瓷的,聘礼里最贵的瓷器就是这套。”
那套白瓷没有花纹,肯定不值钱,拿来忽悠陶文毓这个傻子刚好。
“我不要钱,也不要你的碗碟。”陶文毓道。“你把祖父的东西还给我。”
陶老爷子去世后,陶弘致作为唯一的儿子,继承了老爷子的全部家产。
他不仅拿走了老爷子那为数不多的银钱,连笔墨纸砚,书籍画卷,甚至家具,摆件,都搬了个干净。
“行,都给你,你跟我下山。”李莲花痛快道。
值钱的东西她都已经卖了,就剩下一个破箱子,几本破书,还有一些零碎。放在那里都嫌占地方,被她扔到后院了。
见她答应了,陶文毓也就不再多言,转了个身,径直向山下走去。
第9章第九章
两人脚程都快,不一会儿,就下了山。
陶文毓当先往陶弘致家行去,李莲花忙道:“许公子在陶山家。”
“我先去拿东西。”陶文毓回道,脚步不停。
“那些破东西,放在那儿都没人要,着什么急,还怕我不给你啊。”李莲花不满。
“对。”陶文毓要先拿到东西才放心。
“对?对什么对,你个不敬父母的白眼狼,我什么时候贪过你的东西?你说说,什么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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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李莲花大怒,伸手要打,刚举起手,就看到了手上的金镯子。
她打人的动作不由地一顿,这镯子是聘礼里面的。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先拿东西就先拿东西,只要肯去见许公子就好。
……
陶家后院,鸡窝旁边扔着一个破了的木头箱子。
陶文毓捡起箱子,打开,里面有几本笔记。封皮有被雨水淋过的痕迹,好在纸张质量过硬,并没有太大的损坏。
他又从周围地上捡起了几个木雕,这些都是祖父亲手做的。
那边还有两块石雕,那还有一个石牌,这些是祖父的朋友送的。
李莲花看他蹲在地上捡那些破烂,不由嗤笑一声。果然是个傻的,银子不要,要这些没用的东西。
能卖的书,她都已经卖了。那几本笔记是老头子写的,不是书,根本卖不出去。
还有那些木雕石雕,都是很普通的材料。
那个石牌看着像玉,其实根本不是,当铺掌柜都说了只是普通的石头。
陶文毓把地上的东西都捡到了箱子里,抱好箱子,站了起来。
……
他问道:“只有这些了吗?”
“你还想要多少?你又不是儿子,还想继承家业咋的?那些书画摆件什么的我都卖了,卖的银子给你两个弟弟上学用了。县城的那个青门学堂,真是黑心啊。那么高的束,一年要二十两银子。”李莲花嚎道。
她也不想想,人家陶山一样在青门学堂读书,束一年却只要一两银子。
他的两个儿子,为什么都要二十两。
还不是因为遗传了她的脑子。
……
听到只剩这些东西了,陶文毓不由抱紧了些怀里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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