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闹市有栋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林梧不明白了,“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
“因果线转瞬即逝,大罗金仙靠着肉眼也很难捕捉到。”能够看到因果线,亦是一种机缘。
“我一介凡人,就更难了。”通过赵凤鸣的解释,林梧明白,这回能够看到因果线不过是自己的运气好罢了,“难道出现了因果线,就无法再干涉她们的人生轨迹吗?”
赵凤鸣看林梧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至纯至善,难能可贵的品质,他的林梧果然是最好的。“很难改变,一旦产生因果,就是她们生命中的劫数,已经写在了生死簿上,他人强加干涉,会导致命绳混乱。”
“那只能够看着她们陷入危险当中?”林梧皱紧了眉头,明明自己有能力提醒一二,难道就因为因果、劫数等原因视若无睹吗?
赵凤鸣看着皱眉的林梧,冷硬如铁的心上柔软了些许,最柔软的地方他把林梧放在了上面,活了自己整个人,不再是禹禹独行在修行之路上的凤凰后裔,不再是疏离淡漠的得道真仙。修行之路上见惯生死,一颗心很难再对身外之物产生怜惜之情,身为半仙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冷眼旁观着神州大地的沧桑变化、岁月沉浮,是林梧拽了他一把,让无根浮萍有了依靠。他就像是那飘摇在半空中的风筝,上不了天、入不了地,任何一点儿风雨都能够肆无忌惮地打在身上,随波逐流、漂泊无依,林梧的出现,在本来孤独无依的自己身上牵系上了一根绳,与这个生养自己的世界重新产生了联系。
被赵凤鸣温柔的目光看着,林梧微微羞恼却也坦然喜悦地接受,伸出手去碰赵凤鸣放在桌面上的手,把自己的手藏到温暖干燥的手掌下方,“赵半仙我们现在在谈正经事呢,不正经的事儿回家说,乖。”
赵凤鸣失笑,也就是林梧会和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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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说话,当然也只有林梧才有这个资格。
“你可以去和她们说说,听进去了可以斩断因果也未可知……”
还未等赵凤鸣说完,林梧就兴匆匆地站了起来,想着就这么凑过去肯定会被当成搭讪的变态,干脆从桌子上拿了一盘没有动过的鱼饼,走了过去。
梁芳桦听朋友说脸上的痘印淡化了很多,将信将疑地从随身带的小坤包内拿出了面小镜子,打开镜子看向里面的自己。二十二岁的年纪却因为是痘痘肌,稍微吃点儿辣或者季节转变的时候就会长小疙瘩,痘痘发红发痒还会隆起,等消退了之后就会留下明显的痘印,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够淡化一点点。
忍不住吃辣长出来的痘痘在鼻子旁边留下一个米粒大小、非常明显的印子,严重影响美观,梁芳桦正苦恼怎么弄掉痘印呢。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梁芳桦不可思议地用手指去触摸那个痘印,晚上出门的时候还明显的仿佛一颗媒婆痣,而现在淡化得几乎看不见。不仅仅是如此,皮肤红润光滑,眼下终年不去的淡淡黑眼圈同样消失不见,“太神奇了。”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事件无法令人忽略,梁芳桦扔掉了镜子双手捧起买来的两小瓶化妆品,眼中迸射出来虔诚的喜悦,好似自己捧着的不是人工提纯的华,而是柔弱的需要大人去呵护的稚嫩婴儿。
两个月工资的花,原本肉疼得心脏抽抽,只不过是照个镜子的功夫,梁芳桦的思想就彻底地转变,别说是两个月,就是两年、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都交给hp红莲,她都愿意。
听到同伴的窃窃私语声,她茫然把视线从化妆品上挪开,看到个清俊郎朗的青年站在了自己身边。心脏漏跳了几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头一次知道了心动的感觉。
“你、你好。”梁芳桦不自在地垂下头,羞涩地把垂下的发丝抿到耳后,“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坐一会儿吗?”林梧笑着和在座的姑娘们说道:“打扰大家了。”
“没什么的,帅哥坐,芳芳身边刚好有空位。”
同伴热闹的回应让梁芳桦不好意思拒绝,往里面坐了一个位子,轻声地说:“你坐。”
“谢谢。”林梧把带来的鱼饼放在了桌子上,“贸然打扰大家了,鱼饼作为赔罪。我看到你们手上拿着的化妆品,心里面好奇就过来看看。”
坐于原位的赵凤鸣看到林梧很快就和女孩子们说开了,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他的男孩儿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很好的融入进去。
“你是说红莲啊,hp旗下最近新出来的主打产品,大城市的专柜出来的比我们这儿早,我之前就看过别人买后的使用心得,都说挺好的。”坐在梁芳桦对面的姑娘兴致勃勃地跟林梧介绍着,“这款产品别看价格高昂、技术先进,但它的针对性很广,几乎覆盖了全年龄段,男女都可以用。唯一可惜的也就是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价钱太贵,要是便宜点儿,我肯定果断入手。还是芳芳比我有魄力,想买什么从来不后悔。”
梁芳桦听同伴提到了自己,感受到坐在旁边的男人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手,两只手正不安地动来动去,“看到喜欢的就买了。”
“效果可好了,芳芳脸上的痘印淡了好多,她不过是用了一点儿试用。”
梁芳桦有些羞恼朋友这时候提起自己脸上的痘印,脑袋埋得更低。“是稍微好了点儿,我坚持用用,肯定马上就消失了。”
林梧意有所指地说:“见效快,里面不会是放了什么吧。化妆品包装上的红莲我见过,是用人的鲜血培养而成,用的鲜血不对,天生就会带着邪气。”说的似真似假,有些故弄玄虚,林梧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三个女孩,立竿见影的东西不要用。
“见效方式不同罢了,医用的药物也分特效药和慢性药。”自林梧坐过来,梁芳桦头一次抬起了头,目光中带着执着地看着放于左手边的化妆品袋子,笃定地说:“它就是一剂猛药,就像是感冒发烧了医生给打的退烧针一样,使用起来温和,作用却猛烈,让人明显地感受到不同。”
“芳芳……”
同伴迟疑的声音没有唤醒梁芳桦,她眼中跳动地火苗几乎要灼伤自己,“红莲这款产品真是太好了,我会成为它的忠实客户的。”
林梧的视线落在了梁芳桦的人中上,那儿的姻缘线已经红如沸腾的血液,灼灼有光,刺人眼目。
吃完了火锅,走在回万象楼的路上,林梧的脑海中梁芳桦人中的因果线依然在脑海中徘徊不去。
他产生了自我质疑的想法,“如果我不去打扰,是不是不会让她和红莲纠结更深?”
“不会。”赵凤鸣抓住林梧的手,看着林梧的发顶,柔软的发丝垂顺地贴在头皮上,一如它们的主人此刻沮丧的心情,“她自己深信其中,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此人的因果线最为红艳,在林梧去之前赵凤鸣就料到了。
“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坏人干这种缺德事儿,他就不怕报应。”林梧沮丧地长叹了一声,现如今不知道红莲的化妆品究竟会对人产生何种负面的效果,但使用者身上蒙着的灰霾犹如跗骨之蛆跟着,会影响人的气运、健康、神,最后终是要害人性命。
“我的小傻瓜。”赵凤鸣突然停了下来,揽住林梧的肩膀把人带入怀中,安抚着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世间所行种种终会有报应的那一天。林林,你无须担忧、烦恼,等天亮了,我就去找白处长,与他说明此事,利用国家机器的力量,肯定很快就能够找到幕后主使人是谁。”
“嗯。”
林梧抱住了赵凤鸣的腰,让自己贴着赵凤鸣更紧。
夜色中相拥的二人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成了万象楼前寂静小路上唯一生动的画面。
漫长的夜晚过去,西洲市迎来了新的一天。
因为晚上熬夜了,林梧睡下后到十点多才醒,醒来时赵凤鸣已经出门,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说是去找白听山了。万象楼内还少了两个人,阿蓝和赵珍荣,他们跟着龙韫去闯荡娱乐圈。林梧自赵凤鸣那儿得知,赵珍荣从小长在族地,因为天资聪颖就复刻了赵凤鸣当年学习的经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心性坚韧可以坚持下来,赵珍荣就有些走歪了,心性上还有待琢磨。
入世亦是修行,索性让赵珍荣当了阿蓝的助理,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娱乐圈磨练一下心智。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赵珍荣和阿蓝已经离开了万象楼一月有余,翻看日历,今日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到了。
当天晚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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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在万象楼左近的地方圈了个地方烧纸钱、摆贡品,给这一日鬼门大开回还人间的鬼魂。
民间传说,农历七月十五乃中元鬼节,当天幽冥鬼界的鬼门会打开,让挂念阳间亲人、有仇要报、有冤要伸的鬼魂回到阳间了却心愿。这一天,无风无雨的夜晚会有瑟瑟风声,似鬼哭号、似人私语,阳气低弱或者时运不济的人走在夜路上很容易就撞到了不该撞到的“人”。
林梧看着被火苗点绕的纸钱,用一根铁钳子进入挑拨一二,让纸钱烧得更旺。时而有模糊的人影停留在火堆的旁边,那是路过的孤魂野鬼享受着些许供奉。倒是没有贪婪之鬼霸着这块不放,往往是享受了一会儿便鞠躬离开,将机会留给后来鬼。
“要是外公能够回来就好了。”林梧从赵凤鸣手中接过了小马扎坐下,撑着下巴看着火堆,看纸钱烧的差不多了就会往里面再投一些进去。“麻烦各位受用了我供奉的香火,回到阴间可以带话给我外公。跟他说,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万象楼的香火虽然没有旺盛,但并没有断,每日都会有些。舅舅也回来了,我们现在生活在一起。他……”
“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和爸爸说,小子你还是好好管管自己吧。”林琅不知何时过来,拄着拐杖站在一边,听到林梧开始嘀嘀咕咕说自己了,曲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林梧捂着脑袋,假装委屈地看向赵凤鸣,“你看哟,我有个暴力舅舅。”
赵凤鸣但笑不语,伸手揉揉林梧被敲的地方。
林琅:“……”有人护着,挺好的。
没有再多说自家的事情,看到有鬼过来享用香火,林梧就让他们将这份香火情交给外公,看到了外公就多帮助帮助,让他老人家在下面有个好鬼缘。
反正也没有时间干,林梧这一夜烧了很久,直到时间快要子时才挑了挑纸钱堆,准备回去睡觉。
“嘘。”赵凤鸣突然出声,大掌按在林梧的脑袋上让他低头。
铁链拖动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分外明显,烧纸钱快要熄灭的火苗骤然旺盛,出现了诡异的幽绿色,在火光的照耀下,两条明明灭灭的身影出现了。他们一穿黑一穿白,带着尖尖的高帽,是中元节出来巡夜的黑白无常。
赵凤鸣颔首致意,将剩余没有烧的纸钱元宝全都投入火中,火焰拔高瞬间就将所有的纸钱吞没,纸屑腾飞,黑无常大袖一卷,就将所有的纸灰卷入袖中。
林梧被按着脑袋看不见,但他能够感受到森冷之气淡了许多,估计是二位很满意给的供奉。
走时,白无常长袖甩动,一纸书信落入了下来。悠然飘到林梧脚边才砸在地上,竟然发出清脆之声,林梧伸手去拿,入手竟然不是冰凉的,微微有着暖意,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笔迹。
外公的字迹。
虽然就寥寥几字,但于林梧来说,弥足珍贵。
外公送信来说:安好,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
赵凤鸣:想把林梧扛回家,谁都不让见,我一个的。
第63章破败的布娃娃(捉虫)
农历七月十六,天空一片湛蓝澄澈,感觉五点不到阳光便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落在了身上、脸上,林梧拉着被子蒙住脑袋,就在被子外面露出睡成鸡窝头的凌乱发丝。另一侧床位有了轻微地动静,赵凤鸣落地无声地走到窗边,将那一线没有拉结实的窗帘拉上,阳光没有了可以施展自己能力的机会、遗憾地退出了室内,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大床上,深绿色被面的蚕丝被下隆起的身影就和水煮的大虾一样,弓成了小山。赵凤鸣看着床上的人儿,清俊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他轻轻地躺了回去,抓住被子一角,轻声哄着,“闷着头睡觉不舒服,林林把被子拉下去。”
回应的是林梧把被子拉得更高,鸡窝头也看不见了。
赵凤鸣无奈地伸手到被子里面,准确地找到了林梧的咯吱窝,在那儿点了两下,唯一有痒痒肉的地方被触碰,林梧如同泥鳅似的在被窝里“滑溜”了一下,抓着被子的手松开,赵凤鸣趁机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林梧的脸,白皙的脸上有着枕头压出来的印记,带着睡梦中的润红,如同可口的水蜜桃泛出来的诱人光泽。
俯身在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赵凤鸣心满意足地抱住了林梧,再次入睡。
这一睡,时间便到了八点。
睡了个饱饱的觉,起床时神抖擞,林梧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舅舅林琅坐在桌边,手上正拿着一份报纸,不时翻动一下。舅舅始终是那么的干练爽朗,褪去了绿色的军装,但骨子里军人的品格依旧,腰背笔挺、坐姿端正,肩膀平直好似扛着“忠义”、“责任”,从内到外释放着可靠的气息。
“舅,早啊!”林梧声音明快地和舅舅问好,眉眼弯成两轮月牙、嘴角边的酒窝加深。
林琅的视线从报纸上挪开落在了林梧的身上,“心情很好。”
“我哪一天心情不好了。”林梧走到桌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桌子上有温着的粥、保温桶里热热的豆浆,还有自家做的无铅油条、芝麻烧饼,“哇,宅宅又是棒棒的一天,越来越厉害了,麻酱千层烧饼都会做了。”
宅宅不在,他养的小猴子倒是在餐桌上蹲着,小家伙被宅宅养得很好,一身毛发油光水滑,正抱着一小瓶巧克力酱用自己细长的手指抠着里面的巧克力,瓶子里的巧克力酱不多了,也就是让小猴子抠着玩。
但小猴子抠得非常认真,手指上沾到一点儿就高兴地“唧唧”叫唤,送到嘴里含着吃,幸福得会眯起水亮的眼睛。
吃着油条的林梧和小猴子的表情差不多,也是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吃着饭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折叠起来的信纸,暗藏兴奋地推到舅舅的跟前,假装不在意地说:“看看,你爹送来的。”
昨晚林梧和赵凤鸣在门外守到了几近子时,舅舅早就被林梧赶着去睡觉了,所以不知道有信来的事儿。
愣了愣,林琅放下报纸按住了林梧递过来的纸,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苍劲有力的四个字:安好,勿念。
是他爸爸的笔迹。
林琅是他父亲在龙王庙门口捡到的弃婴,被捡到时不过是刚刚出生,随便裹着一条毯子就放在了冰凉的青石上,肚脐上的脐带都没有去掉。如果养父晚发现片刻,林琅便被冻死在了那个春寒料峭的早晨。
“安好。”林琅一字一顿地念着,“勿念。”
闭上了眼睛,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林梧不打扰舅舅,吃着早饭的他心里面有些五味杂陈,知道外公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心里面踏实了许多,但阴阳相隔,注定此生是没有再见的机会。甩了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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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将伤春悲秋的情绪甩走,为了分散注意力林梧拿过了舅舅放在桌子上的报纸看。
《西洲晚报》听名字就知道是本地的报纸,并且是最大的晚报,舅舅喜欢看一些纸质文字,林梧就去邮局定了一些报纸、杂志,每天清晨会送到楼外的信箱内。舅舅晨跑结束之后会将报纸带回来,反正林梧是没有见过报纸蜷缩在邮箱内是什么样子过。
纸媒信息在当今已经跟不上网络新闻的快速和便捷,就这份《西洲晚报》其上的新闻十个有九个林梧在刷手机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又翻了一页,林梧看到标题“咦”了一声,“白领女孩无故失踪,两日后在男室友的床底下发现……”吸引林梧的不是这似是而非的标题,而是新闻内对女白领的描述,让他无端端想起了看恐龙电影那一天见到的姑娘,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同伴称呼她为芳芳。
新闻里,死者没有出现原名,用梁芳某来代替的。
“会不会是她?”林梧喃喃自语。
林梧面前推过来一部手机,是赵凤鸣的,手机屏幕页面正停留一个帖子的标题上,是西洲市轮论坛内的热帖。和报纸上如出一辙的标题,不过加了后缀,说是有现场图片,让网友谨慎观看。
“此人已经过世,就是你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位。”给林梧看了一眼,赵凤鸣就准备拿回手机,看林梧伸手去滑动屏幕,连忙阻止,“别翻。”
“怎么……”被开膛的尸体骤然出现在视野内,林梧倒抽了一口凉气,“卧槽,是什么人这么没有公德心,死者为大,将她死亡时的照片放出来博人眼球好吗!论坛是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有把帖子删掉?!”
只见照片上,梁芳桦已经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肚子被利器打开,露出空荡荡的腹腔,肝胆脾胰肾等等器官不翼而飞。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再次看到却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成了照片内他人炒热度的工具,林梧生理性地厌恶着,刚刚吃进去的早饭梗在胃里面,成了凉坨坨的冰疙瘩。
赵凤鸣回了手机,抓过林梧的手度过去一缕灵气,看林梧苍白的面色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
“不用生气,跟帖的都在骂发帖人。论坛管理者很快就会做出反应,删掉帖子。”
手里面还有半根油条林梧已经不想吃了,放下之后闷闷地说:“她,怎么就死了?会不会是和红莲有关?”
“不无可能。”赵凤鸣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页面刷新,已经显示帖子不符合规定已经被删除。他放下了手机,说道:“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尸体的脸一如生前,秀丽美好、皮肤弹嫩光滑,表情不见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开膛破肚的视觉冲击力太强,林梧就扫了一眼尸体的脸,确定是自己认识的人。现在回想,的确有很多古怪的地方,按照报纸新闻上的说法,是两日后才在男室友的床底下发现,死亡已经两日,还在炎炎夏日的西洲,尸体不可能会保留的那么好……
眼前突然浮现出火锅店内的一幕,梁芳桦脸上的痘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林梧的后背蓦地发凉,他猜测地问道:“发生了死亡事件,红莲会引起上面的重视吗?”
赵凤鸣和白听山说了关于琥珀红莲的事情之后,白听山非常重视,调拨了力量对hp公司进行了调查,但调查结果并没有任何有问题之处,与阴暗森冷的想像不同,hp公司是一家注册三十年的老牌化妆品公司,从手工香皂店起家,用三十年的努力成为了行业内翘楚的存在。
他们培育琥珀红莲的方式堪称科学,将人工琥珀包裹的莲子放入血池中,利用科学监测实现了量产。看起来很恐怖生长环境,但一切来源都是合法的,多的是人为了生活卖血。
从生产环节看不出hp的问题,他们公司的账面上也清清白白。
通过仪器对琥珀红莲进行检测,检测不出任何有害物质,反而是抗衰老因子非常活跃,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毕竟谁都不想老、谁都想永葆青春。
国安一处看起来很牛掰的国家单位,但和庞大的普通人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听山说修真者能够感受到红莲身上带着戾气,身为普通人的领导让他分析戾气的成分,把危害性写成报告提交上去。
还直白地对白听山说:应以荦荦大端为重,而不是鸡零狗碎的小事。
白听山当场就掀桌了,不再是国安一处最大领导的他,权利受到了相当大的限制,只能够窝在办公室里面吃榴莲解气。
“很难。”赵凤鸣打破了林梧的期翼,“梁芳桦的死亡很明显不是琥珀红莲导致的,她死后脸没有任何变化才与之有关。放心,我们都在积极寻找线索,早晚能够查清楚红莲的来龙去脉。”
林梧沮丧地叹气,“我是不是关心太过了,小小的普通人一个,还担心全世界来了。我又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拯救世界还轮不到我。”
“我的林林是最棒的。”赵凤鸣笑着说:“心地善良,难能可贵的品质。”
“不觉得我傻就好。”林梧挠挠头,重新拿起了剩下的半根油条吃了起来,放着浪了。
梁芳桦的案子性质恶劣,又有围观群众将现场照片公诸于网络,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李光湛接手了此案后可谓是焦头烂额,因为找不到凶手,三天内耗了数百警力排查了所有嫌疑人,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在此案的第四天,又出现新的死者出现,是个下夜班的服务生,同样的死法,尸体同样是隔了两天之后才被发现,与梁芳桦有着惊人相似的是,服务生的脸也没有出现任何死亡的摸样,好像只是闭上眼睛在睡觉一般。
具体细节林梧没有多问,李光湛就说了这么多。
因为恐怖杀手的存在,西洲市内变得人心惶惶,过来纳凉避暑的叔叔阿姨聚在一块儿的话题从孙子孙女的培养、家庭琐事上转移到了案子上,诅咒那个变态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目送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奶奶牵着重孙女,身边跟着大高个的重孙子走进楼梯。待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他回了视线,被悄无声息、不知何时出现在吧台前的黑衣男人吓了一跳。
黑色冲锋衣上的帽子戴在脑袋上遮挡住了男人的面容,犹如死地爬出来的幽冷气质却没有被遮挡。
“住店。”男人的声音似铁片在地上来回的滑动,沙哑、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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