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帅裂苍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桑沃
他以杀戮破坏他经历的每个位面,所有他经过的位面,都以所有的位面支柱被杀而结束。但是,虽然剧情的的确确是被破坏了,然而如果这样,想以替代位面支柱从而得到法则力量的系统也得不到太多好处。
但是,他不同。
在得到系统给予的奖励的同时,他自己的实力也能得到增长……而且,也能通过削弱系统而得到不少他需要的情报。
他轻轻嗤笑一声,看着铜镜里那个面无血色的人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当然,太过明显当然是不好的。
他最擅长的,就是设一个局,然后看着猎物自己乖乖地走向灭亡。
他回手掌,在脑海中问道:“那个叛逃者的身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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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询中……滴您权限不够,没有资格访问该资料。”冰冷的机械音回答道。
温飒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他在这个位面的身份是什么?”
这次那个机械音没有迟疑,直接回答道:“据数据分析,身份为沈白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七,为云千飒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一……”
还没等它说完,温飒皱了皱眉头,打断了它:“好了,我知道了。”
在一段时间前,不知为何,所有系统成员的分支系统都由智能仿真变成了这种拥有低仿真度的但是效率高的分系统。
声音难听多了。
“我现在在哪个时间线?”温飒问道。
“滴您位于云朝17年10月15日,即温飒与上官雪殇相遇一个月前。”
温飒在脑海中粗略地再次大致浏览了一遍剧情,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慢慢成型。
他缓缓勾起唇角:“把时间线向前调10年。”
“滴即将话积分2000点,请问是否确认支付?”刺耳的金属音再次响起。
“确认。”
第79章温飒番外【完】
【三】
十年前
明亮的房间内,阳光静好,些许微尘在空气中轻轻舞动。简朴的屋内只放置着几样最基础的摆设,干净的一尘不染。
一个身着白色弟子衫的少年端坐在房间内,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青涩的脸庞带着些许婴儿肥,他抬起眸子,冰冷的瞳孔深黑如渊,没有一丝少年人的朝气与纯真。
距离时间线调回十年前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里,他已经基本上把一切都布置完成了。
温飒垂下眼眸,用指尖漫不经心地轻触着颈间碧色的玉坠。
那个叛逃者既然能够逃离系统的掌控,警惕性和实力都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如果为了增加成功率而对剧情大幅度改动,那就一定会打草惊蛇,让对方察觉到就不好了。
所以,他并没有破坏这部分剧情的打算。
只是对过程进行微调而已。
在温则端的脑海里下暗示,让他对自己手里的秘籍的真实性确信不疑,然后借由系统为其续命,引导他认为自己修炼不成功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功力不足。
然后再让他自己“发现”一部古籍,上面正好记载着能够弥补功力不足的方法:
将别人的生命与内力化为己有。
而上面记载的所谓“阵法”,就是系统的捕捉程序,而它的成型时间,是可以进行人为设置与激活控制的。
当然,在温则端的脑海中植入关于位面支柱十人组的印象,来确保他将来能够正好选取到所有的位面支柱也是非常必要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正正好地将那十个位面支柱一网打尽。
这样,系统得到了它想要的叛逃者,他也能够得到通过将位面支柱全灭的力量,也能对系统的运作与程序了解的更为深刻。
两全其美,不是吗?温飒无声地勾了勾唇,眼底划过流光。
现在,局已设好,剩下的,就只需等待了。
温飒微阖上眼睛,在脑海中对隶属于他的分系统说道:“可以传送了。”
“滴请您设置时间。”那个冷冰冰的金属音回答道。
“十年……”温飒突然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不,十二年后吧。”
“滴系统提示,您可能错过与女主上官雪殇的接触机遇,请谨慎选择。”
温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开启托管模式,让仿真系统接管这个身体和女主走完剧情,直接把我传送到与叛逃者来到这个位面的时间最接近的时间点上。”
“是。”冰冷而机械的系统声响起“滴滴滴现在开始传送,请您做好准备。”
温飒闭上眼眸,让浓黑的眼睫掩盖住眼底的刻骨的伤痛。
除了那个人,他不会,也不愿攻略其他任何人。
即使只是伪装出来的样子,他也不愿。
【四】
夏日灼热的阳光有些刺眼,干燥的地面上腾起层层的尘烟。
远处的马车不紧不慢地驶来,在视野中越来越近。
温飒拢着袖子,眉目冷淡地望着远处。
如同局外人一般,他看着那几个位面支柱从马车中跳了出来,然后笑意吟吟地寒暄,情意绵绵地问候。
而他只是一介旁观者而已。
直到……
那个手握长剑的男人散漫地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袭洗的发白的长衫显得有点皱缩,他动作闲适地跨出马车,深黑的眼眸慵懒地半眯着,不羁而落拓的表象下是隐藏极深的冰冷漠然。
温飒拢在袖子里的手骤然紧。
他瞳孔微缩,几乎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
明明是不同的五官,不同的身材,不同的相貌,但是……他的眼神,动作,乃至眼睫的轻微颤动,都给他一种可怕的熟悉感。
那在梦中描摹多少次依旧无法触及的漆黑眼眸,一旦碰到就会在转瞬间化为泡影的目光。
让他几乎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他紧攥指节,走上前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在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是你……”吗?
最后的问句在喉间戛然而止,带着无法触碰的绝望与希望。
是你吗?周白。
【五】
温飒垂眸看着眼前的虚浮着的进度条板,上面显示着温则端对系统传送阵的研究已经接近百分之九十五,而对他所有的暗示都已经在此之前完成好。
几乎已经木已成舟了。
他的手指虚虚悬在终止按钮上。
这个按钮是他成为高级系统执行员之后得到的,能将他的整个任务进程重置,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并且在重置之后,他的所有积分也将清零。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有错。毕竟,在穿行于无数个位面之间时,他早已经明白了不能相信自己的感官这个道理。
而且,这会不会又是系统的一个圈套呢?
如果这只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测试呢?是为了欺瞒他的感官,以弄清楚他对系统本身是否已经了解颇深呢?
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但是……那个人,可是他即使耗尽最后一滴血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丝伤害的人啊。
温飒咬紧牙关,沉黑的眼眸几乎渗出血来。
或许,他可以用一些小动作弄清楚。
【六】
温飒仰头看着那飞散的尘埃,原本隐天蔽日的高大山石在转瞬间已然灰飞烟灭。
他能够将这石块搬运过来,自然用的是不属于这个位面的力量,而想要让其失去作用,不使用不属于这个位面的力量是不行的。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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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样,他就能分辨出,这种力量最细微的体系与构成。
温飒感受着空气中那熟悉的力量波动,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上百年的求而不得,知道爱慕之人身死魂灭的痛彻心扉,与穿越数百个位面的默默思恋五味杂陈交杂在心头。
他用了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上前去拥抱那个墨发青衣的男人。只敢用灼热而贪婪的视线从他身后深深地注视着他。
即使对方从未察觉,也将永远不会察觉。
温飒紧紧攥着手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黑如水银的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相见之日即是永别之时。
温飒惨然一笑,充满了深沉绝望的眼眸中已然坚定了起来。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指,用细腻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颈项间留有自己体温的碧色玉坠。
他的记忆,他的情感,他对系统弱点与信息的集,都被他储存在了这个坠子中。如果周白就是那个叛逃者,那么,这些信息必然就是无价之宝。
【七】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终于来到了最后的时刻。
温飒看着一旁那个青衣的男人,第一次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再见。
紧接着,他走向了传送阵的中心,毅然决然地用起玉碎的力量,将整个传送阵的纹路与方向逆转了过去。
浑身经脉由于过多的力量与相继皲裂,肌体与灵魂都在强劲的阵法中逐渐灰飞烟灭。
温飒闭上了眼睛。剧痛的感觉仿佛已经逐渐远去。
眼前又重新出现了那个深埋在记忆中的画面,即使经历了数百年的历程,也依旧崭新而鲜润,犹如仅仅发生在昨日似得。
在缤纷的桃花树下,白衣玉冠的仙君随意地盘膝而坐,墨发三千点染上粉色的落花。
他微微弯起温和如渊的漆黑眼眸,对身旁刚刚绽开花瓣的雪色莲花微笑,瞳眸如同星辰般浩淼而寥远,他笑道:“你好啊。”
一滴泪珠从紧闭的眼眸中流出,缓缓没入鬓角。
他在心里笑着回答:“你好。”
第80章陌九渊番外
陌九渊番外
三月春风,依依杨柳。
清晨的街道已然苏醒,淡白的薄雾笼罩着城郭。
道旁的酒肆一片寂静,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桌椅旁,现在却空荡冷落。清晨,这正是它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刻。
酒肆里的伙计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站在柜台前,一副吊儿郎当的瞌睡样子。
突然,酒肆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五官没有什么特色,让见过他的人几乎转眼就能忘记。
他冲着那伙计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来一份酒酿丸子。”
本来还睡眼惺忪的伙计的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光,他紧接着问道:“要什么味儿的?”
“芝麻馅,不加酒,来六份。”那人笑笑“两份加辣,三份放醋,一份什么都不要。”
“诶!好嘞!”那伙计响亮地吆喝一声,笑道“客官您跟我来!”
那中年人头一低,几步跟上那伙计的身影,灵巧地穿过柜台和后厨,然后一猫腰消失在了角落里隐秘的一处活板门内。
他快速而无声地穿过漆黑的密道,轻车熟路地在墙壁的某处轻轻地敲敲打打,紧接着,只听轻微的“咯噔”一声,墙壁上的一处石门缓慢地打开,在粗糙的地面上显出沉闷的轰隆声。
穿过这道石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明亮而澄澈的光线,致而奢华的陈设。角落的镂花攒金香炉上有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迷迭花的芬芳。
那中年人一脸处变不惊地穿过这些华丽的陈设,径直走向房间深处。
“有什么消息了吗?”一个低沉而清雅的男声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那人连忙循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紫袍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修长莹白的指间拢着一柄折扇,一双流光溢的桃花眼正紧紧地盯着他。
那中年人赶忙深深地躬下腰。语气间满是恭敬地说道:“公子。”
欧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中年人抿着唇,样貌平凡普通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颇为自责地说道:“这……是属下办事不利,您让属下找的人,属下实在……能力有限。”
听了这话,欧阳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不死心地追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
欧阳紧紧锁起眉宇,一双桃花眼中遍布阴霾。
即使是现在,他依旧对七个月前发生的事而感到不可思议,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个不真实的诡异的梦。
但是……在那密室里的情景,却如此清晰而真切,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
那日,在他们被那个温则端设下陷阱,从而无法脱身后,事情变得极其诡异了起来,墙壁上的纹路开始扭动,他感受到身体里的生命力在迅速地流逝。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得不真切,无力回天的愤恨在心头充溢,在那一瞬间……欧阳甚至觉得自己会死。
紧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耳畔响起温则端嘶哑而痛苦的呐喊:“不!!!!!这不可能!!”
随着那撕心裂肺的呐喊,欧阳只感觉刚刚流逝掉的生命力开始逐渐回流,气力重新回到了四肢,头脑也开始重新清醒了起来。在经脉中洋溢涌动着的内力……甚至变得更为深厚。
欧阳诧异地睁开眼眸,只见墙壁上的纹路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使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室内一片狼藉,少的可怜的家具仿佛受到了某种大力的冲击,粉碎了一地。唯一完好无损的东西就是房屋中央的那张床,然而床上的温则端依然化为了一具焦黑的干尸,只是对着天花板狰狞地张大嘴巴,仿佛在做无声的呐喊。
欧阳站在那里,感觉仿佛大梦初醒似得,身周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他扭过头。几乎是瞬间,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温飒和沈白呢?”他听到自己问道。
在从那个诡异的地方出来之后,一切都仿佛不对劲了……上官雪殇变得心事重重,就连他也无法忘怀这件事,于是他运用了自己的一切资源去追查这件事。
作为首富,他经营着遍布全国的酒肆旅店甚至妓馆,要说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情报是他拿不到的。
但是……那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真的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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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踪地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毫无线索。
欧阳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冲着那个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中年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回身向着门口走去,突然,他步伐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他犹犹豫豫地转过了身,对欧阳说道:“公子……我觉得有些事你可能会想要知道,关于魔教。”
欧阳面色一凝,一双常带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凝重与复杂。
陌九渊……
他垂眸低声道:“你说。”
那中年人回答道:“那魔教教主陌九渊……发出悬赏令,悬赏上官小姐的人头。”
陌九渊低垂着眼眸,英俊到邪气的面容苍白到毫无血色,使他的眼眸显得越发幽深如海。
他的表情平静而温和,仿佛一切如常,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脆弱如冰,仿佛下一秒就能融化,露出下面的熊熊岩浆,这种平静让所有了解他的人胆战心惊。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眸,细细地打量着手掌中小巧润泽的酒杯。
自从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喜怒无常,相反的,他变得平静到诡异,喜怒不形于色,然而,除了囚牢中那些夜夜哀嚎生不如死的死囚,没人看到他平静下的嗜血与狰狞。
魔教所有的教众甚至都在祈祷,祈祷他变成之前那个喜怒无常的陌九渊。
他枯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不在想。
突然,一个魔教的侍从从大殿外跑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道:“教……教主,右护法在花园里,说……说有要事相商。”
陌九渊抬眸,冰冷而死寂的眼神直直地看向那个侍从,仿佛利刃般锐利可怕,充溢着死亡的色泽。
那个侍从吓的退回几步,把头颅垂的更低,声音颤抖着说道:“好……好像是有关上官雪殇……”
陌九渊冷冷地瞥了那侍从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向花园处走去。
在那人走后……他花尽了一切努力来寻找他,但是,他永远是无功而返,他仿佛被两个自己撕裂,一个是在内心深处哀恸哭嚎的他,一个是在表面上平静到死寂的他。
于是,他想,既然他找不到那个人……那么就干脆毁掉那个人所接触认识的一切吧。
所以,他发出悬赏令,悬赏那位上官雪殇小姐的项上人头。
然而,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希望在隐隐约约地闪动。
如果……我杀掉了一切你可能在乎的人,那么,你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陌九渊缓缓扯开一个冰冷而嗜血的笑容,但狭长的眼眸中却满是绝望与惶惑。
他运起轻功,几个腾跃间就来到了花园。
春初的天空蓝的逼眼,匀称淡泊的几缕云气浮在天边,微暖的风里带着些许初春的清冽,已然复苏的花园中仿佛能够听到万物生长的。
淡淡的草木香气弥漫开来,花园中央的亭台畔,一树桃花开的正艳,烂漫蓬勃的如同一片晕红的云朵。
树下立着一个人。
一袭青衣,飘飘荡荡地挂在瘦削修长的身子上,松松挽起的墨发被风扬起,青色衣袖下能看到骨节修长的莹润手指,泛着玉石一般的浅淡光泽。
几片绚烂的桃花瓣落在那人青色的肩头,和墨色的发梢上,色对比鲜明的令人眼中发酸。
陌九渊站在那人身后,心头恍若受到重击,头颅内恍惚地“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他仿佛醉酒似得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人影,生怕这只不过是另外一场镜花水月,在他动作的瞬间就会转眼破碎成茫茫的虚空。
那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动作一顿,慢慢地扭过头来。
清逸而冷峻的五官,深黑幽邃的眼眸,淡色轻抿的唇,和手中的破旧长剑。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与他心中的影像正正好地重叠在一起。
陌九渊愣愣地看向他,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嚣张肆意的笑声中恍然都是破碎的绝望。
他运起武功,眨眼间就飘到那人面前。
陌九渊紧紧地抱着那人瘦到硌人的身体,然后用手指温柔而深情地描摹着他的五官,狭长的眼眸如同春风般醉人。
他指下用力,尖锐的指甲生生地将那人的面容撕下。
血色染红了青衣,陌九渊恍惚地听着那尖利的惨叫,然后轻轻地把自己伸入那人胸腔的手臂抽出,大片大片浓稠的血色随着他的动作氤氲浸染开来。
陌九渊温柔地笑了,狭长幽黑的眼眸中是柔和似水的深情与包容,然后让那人残破的身体倒在一地落败的桃花中。
“你不是他啊……”
陌九渊恍恍惚惚地呢喃着。
他终于忍不住跪倒在血色的花瓣中,冰冷坚硬地躯壳碎裂开来,绝望地掩面而泣。
第81章第八个世界1
水渍在肮脏的灰白色墙壁上晕开,暗淡冰冷的灯光使阴暗的走廊显得愈发狭窄,走廊两侧的铁栏泛着森森的冷意。
平静下暗藏着的暴戾如同涌动着的深潮,从铁栏中射出的目光充满着麻木,疯狂,杀戮和刺探的意味,冷冰冰的恶意几乎刺的人肌肤发疼。
沈琛脊背挺直,平静的目光直射前方,仿佛对自己身周毛骨悚然的一切毫无所觉。
他迈动着笔直的双腿,步伐均匀有力地走在狭长的走廊中,如果不是他被拷在身前的双手,几乎令人有种他只不过是在街头闲庭信步的错觉。
然而,在斯特卡监狱里,仅仅是错觉也是一种奢侈。
这里是世界的反面,是隐藏在黑暗中最肮脏的污垢,它是隐藏在深夜中最可怕的梦寐,它从不被提起,因为它无人不知所以才会被如此讳莫如深。
再穷凶极恶的犯人在提到这里时也会战栗不已。
这里就是建在人间的地狱,是比死亡更可怖的深沉绝望。
坚硬的警棍粗鲁地在沈琛的腰侧狠狠一捅,狱警肥大油腻的手掌对他不客气地推搡,恶狠狠地叫嚷着:“快点!你这黄种猪!”
沈琛被推的踉跄了一下,比起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疼痛,腰侧的感觉已然微不足道,他强行压抑下胸腔里泛起的阵阵铁锈味,加快了脚步。
然而,出乎沈琛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狱警在推搡完他之后,竟然停下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殴打或谩骂,只是跟在他身后默默地走着,一言不发。
沈琛面上依旧滴水不漏,但心下里却暗自揪紧。
那个指明要见他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穿过光线微弱的阴冷走廊,他们两人站上了狭窄而老旧的手摇式电梯,生锈的铁质伸缩门在沈琛的眼前关上,一脸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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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梯员机械而冷漠地操作着。
电梯狠狠一颤,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然后缓缓向上。
布满肮脏水渍的苍白墙壁在眼前由慢到快地划过,直至速度快的看不清纹路,只能看到划花的表面目眩神晕地连成一整个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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