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帅裂苍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桑沃
爱德华乔里德尔。
他是唯一一个自从周白上次与萨弭尔对峙之后出现的最大变量,而作为一个与原身关系最为密切的人物,他对伊万斯乔里德尔的评估足以影响到萨弭尔针对周白的下一步计划。
但是……问题就是……
在他和爱德华见面之后的这两天未碰面的时间里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周白垂眸,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放在椅子上自然蜷曲的手指,灰蓝色的眼眸深处犹如冰冷的波涛在深渊的间隙中翻滚。
☆、第90章第八个世界10
第八个世界10
两日之前
水雾模糊了明亮的灯光。
雾气氤氲中,男人背光而立,水汽和光晕柔和了他英俊冰冷的面部线条,匆匆披上的浴袍系带松松垮垮,露出些许结实的胸膛,一片水雾蒙蒙中,那双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灰蓝色眼眸却没有一丝柔软的迹象,冷静漠然的如同锐利的匕首,透过一室暖雾直插心脏。
仿佛是藐视凡尘的旁观者,抑或冰冷嗜血的掠食者,给被其所注视的人带来深入灵魂的战栗。
那么的……陌生。
直到他终于开口,冷淡的字眼从那熟悉的齿列中滑出:
“爱德华。”
抑或叹息,抑或呢喃,又仿佛只是字眼无感情的咀嚼,还未等爱德华来得及捕捉那声调与声调,字眼与字眼间模糊的情感,便匆匆从他指尖滑走,消失的了无痕迹。
他只来得及笑了笑,挂起他最熟练完美的面容,拾起他下意识最擅长的声音:
“哥。”
明亮的灯光将宽敞的走廊照的亮如白昼,完全看不出是身处远离日光的地下深处。厚厚的地毯柔软而细密,仿佛吸了一切的声音似的,听不到人行走的动静。
一个低眉顺目的仆从在爱德华前面走着,领着他向前走去,只拐过三两个弯,便停下了步伐,扭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他半躬身请爱德华进入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离开时还恭敬地带上了房门。
爱德华打量着这个房间。
纹理细致的墙壁上装着厚重的红木护壁板,造型复古的镀金烛台在大理石的壁炉上闪耀着装饰意味的荧光。数重房间向深处延伸,在玄关处仅仅能看到其间的些许阴影。
他脱下外套,伸手松了松领口。
一双即使不笑也犹带三分笑意的灰蓝色眼眸在沉寂下来之后,竟然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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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陌生的冷凝。
他摘下自己的袖扣放在一边的桌上,手指微微一动,只见一道看不见的力场蔓延开来,将整个房间包裹的密不透风。
力场完成之后,爱德华脸上的温柔神色就如同烈日阳光下稀薄的冰雪一般融化,然后消失的了无踪迹,只剩下大理石般的冷硬。
一双锐利的双眼迅速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够看透墙壁,让每一丝藏在角落里的阴影都分毫必现。
在确认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监听或者监视手段之后,他这才稍稍松懈下警惕,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爱德华从自己的压缩小包中调出了随身的光屏,他低头凝视着湛蓝的屏幕,手指半悬在空中,久久不曾动作。
终于,他烦躁地推开光屏,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伊万斯乔里德尔
……伊万斯
这个名字犹如诅咒一般地在他的脑海中纠缠,徘徊不肯离去。
他血缘上的兄长,童年中的庇护者,唯一的朋友。
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加上一个曾经。
模糊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爱德华皱起眉头,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仿佛要把什么东西赶出脑海。
作为一个庞大家族支脉的次子,别说整个家族,就连他支脉的继承权都完全只是妄想,所以,能被送入主家并与主家次子一同成长并且成为朋友,已经是在他位置上的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的恩赐。
但是……这完全不够啊……
灰蓝的眼眸中积蓄起阴霾。
凭什么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未来,而毫无才能者却能获得一切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野心在胸腔中燃烧膨胀,灼烧舔舐着他的心脏,他每日照常微笑,但压抑的不甘却在扭曲中叫嚣。
而伊万斯……
爱德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却被瞬间压下。
作为一个有机会得到异人家族继承权的次子,他几乎是站在万丈深渊的顶端,只要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但是他的幼稚和天真却完全不似乔里德尔家族的一员:天赋高超,却胸无城府,骄傲自矜,但在其他方面却天真犹如稚童。
爱德华知晓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另眼相待,也察觉到了伊万斯看向他的目光里那小心翼翼压抑着的些微情意。
他装作不知道。
他告诉自己,这样对彼此最好。
他告诉自己,这样对他自己最有利。
但在看到曾经那双蕴含着万千温柔的眼眸里,现在仅剩冰冷与陌生时,却让他以为自己已成铁石的心底传来无法掩盖的隐约刺痛。
爱德华指尖用力到泛白,牙关咬紧,英俊的面庞紧绷,眼眸中泛起沉郁的色。
当伊万斯以保护他名义强行将他送离权力斗争漩涡的中心时,他是恨他的。
恨这个名义上的兄长,为了一己之私剥夺了他实现野心的机会,让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付之东流。在愤怒与憎恨交织的支配下,他转向了萨弭尔的势力。
而在他离开了中心城之后的五年中,中心城的争斗风起云涌,伊万斯也因为权力斗争的失败而被远放至帝国东部成为典狱长爱德华则冷眼旁观。
紧接着,就如同萨弭尔承诺的那样,他回到了中心城。
梦寐以求般的,他接近了权力的核心,势力如同雪球越滚越大,他培养着自己的手下,在各大家族之间辗转,苦心积虑,一刻都不松懈,一刻都不停歇。
他几乎都要忘记伊万斯这个人了。
或者是,他以为自己忘记他了。
直到几天前,萨弭尔传消息让他来斯特卡监狱见他的哥哥。
那个以为早已模糊的影子又瞬间鲜活了起来,一双蓝灰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仿佛用不褪色。
爱德华抿紧双唇。
在他和萨弭尔合作的短短五年间,他见识的不过是那人势力的冰山一角,仅仅管中窥豹就已经触目惊心,这个男人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关在监狱中被剥夺自由的犯人,他的可怕即使是爱德华本人都忌惮不已。
凡是得罪萨弭尔的,几乎无人能够逃脱他的掌心。
而他那天真,天真的哥哥……
爱德华眸中闪过沉重的郁色,柔和的五官崩紧之后蕴含着令人心慌的压迫力。
萨弭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爱德华也只有一个模糊的猜测。而幸运的是,这些猜测足够他帮助伊万斯离开萨弭尔的致命清单了。
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爱德华重新拿起光屏,十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再没有一丝犹豫。
“与家族关系疏远,归属感几乎消失。能力成长惊人,情感……”
他顿了顿,打出了剩下的话:
“……与早日无大差异。”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爱德华对原主感情挺复杂的,不是没感觉,而是这种感情没有他的野心重要。总之就是一个很理性的野心家啦。
☆、第91章第八个世界11
第八个世界11
狱室铁门在背后合上,冰冷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窄小的房间内回响,沈琛定定地站在门口,微弱泛白的电子光透过铁栏照射进来,在湿冷坚硬的地面上投出诡谲的影像。
喧闹嘈杂的秽语和拳拳到肉的斗殴声在耳边远去,淡化成尖锐的白噪声,沈琛紧紧地闭着眼睛,耳边仅剩着自己略带颤抖的呼吸和飞速跳跃奔涌着的血液冲刷着他紧绷过度的大脑。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留下灼热刺痛的痕迹。
紧绷数个小时的神经在此刻放松,压抑着的恐惧和不安终于显露出来,之前强行伪装的镇定和冷静此刻如同一张一戳就破的纸,此刻终于如同沾水一般湿透地破碎委顿。
在那样压倒性的强大面前,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那绝不仅仅是实力的差距……
沈琛紧咬牙关。
他发现,那两个人他一点也无法看透。他苦难童年所锻炼出来的观察看人能力在那时失灵的彻彻底底。
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
沈琛在心里冷静地想。细长的指尖却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点点血色慢慢晕染开来。但掌心的刺痛却压不下心头的无力与挫败。在今晚之后,他明明白白地了解了一个事实:
他在整个棋局上毫无筹码。
唯一阻止他离开这个以帝国命运为赌注的棋盘的,是他一点可怜的利用价值。他本以为自己是其中一个操棋手,但现在却发现,他只不过是整个棋局中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是一个可以被随时取代的卒。
沈琛松开手,掌心已然变得血肉模糊,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伤口,一双因多思而沉郁的深黑眼眸中有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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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情感在孕育,鼓动,叫嚣,仿佛要冲破牢笼而出,沉黑的瞳孔里,陌生的欲望在骚动,崭新的野望在奔涌。
微弱的光线交织着鲜艳的血色,在黯淡的狱室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铁门发出刺耳的“当啷”声,身后传来同一狱室的狱友试探的声音:“老大,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
沈琛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扭回头去。
那人被吓了一跳。
光线微弱的室内,站在床边的男人面色平和,平静的异乎寻常,一双乌黑的眼眸在苍白的脸庞上闪闪发亮,里面涌动着异样的色,令人陌生的不敢直视。
“一切都很好。”沈琛补充到,声音低不可闻,仿佛在对自己说话。
他不会是什么棋子。
绝对不会。
沈琛推开愣在一旁的狱友,迈步跨出囚室,面色沉静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入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拉拢斯特卡监狱里的几个重量级人物。虽然其中的过程同他想象的颇有偏差,但单从结果上来说,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那么,接下来就是下一步了:
越狱。
只有离开监狱,他在监狱中所得到的资源才能发挥用处。他接下来所有的计划才能够实现。但是……想要逃出这个被称为绝对无法逃脱的监狱,难度堪比登天。而这个过程中,那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也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助的。
毕竟,如果你连离开这里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能力完成与他们每个人协议中的条件呢。
沈琛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百分百成功,但是……至少值得一试。
他走到了b区和a区交界的地方,毫无预兆地,突然一拳击倒了站在交界区的狱卒。
拳头与血肉,牙齿碰撞的疼痛激起了沈琛心头的兽性,他继续出拳,次次见血。监狱内先是一刹那沉默,然后爆发出喧嚣的声浪,每一个极恶之徒嗅到了鲜血味就仿佛是鬣狗嗅到的猎物,通红着双眼追逐更多。
沈琛的几个手下到暗号,扑上去和几个凑过来的a区犯人扭打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拾。
暴动。
a区,b区和狱卒。三方爆发了混战。
咆哮和呻/吟掺杂着哀嚎,鲜血混合着汗水,把每个人的眼睛染成残暴的血红,封锁区域的刺耳警报声响起,沈琛能够听到远处装甲兵重重的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在一片混乱中,沈琛的眼睛冷静的可怕。
只听“铮”的一声,沈琛的脖颈一阵刺痛,然后就是如同潮水般蔓延的麻木,沈琛闭上眼睛,平静地让自己陷入无光的黑暗。
“轰”
沈琛被疼痛和噪声惊醒。他皱着眉头,竭力透过蒙住双眼的血水和汗水观察身边的景象。
冰冷雪白的房间毫无生气,环绕着他的是遍布整个房间,从天花板蔓延到地面的庞大的放射器。
禁闭室。这里是被犯人们称作是噩梦屋的存在,只要有人违反了规定,不论是何原因,先来这里“烤”几天,然后才会被拉去审判,决定对其施什么刑罚惩戒。而至于被“烤”几天,要看那人行为的严重程度。
而那些放射器能够将大脑的痛苦放大到千倍万倍,让人的呼吸仿佛是从气管吸入呼出锋利的刀片,让心脏的跳动都仿佛是在滚烫的钢板上跃动。这是被帝国命令禁止运用的酷刑用具,但在这里却被明目张胆地用作禁闭室,来摧毁人的身体,意志,甚至灵魂。
而至于沈琛这样的,挑起暴动,殴打狱卒的囚犯,保守算也要一个星期。
又只听第二声“轰”。
机械运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成千上万的发射器同时运转。
“啊啊啊”沈琛忍不住惨叫起来,蜷缩起身体倒在地面上抽搐,但却因接触到地面的发射器而痛苦地弹了起来,整个人抖的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他退到墙角的缝隙,那里的辐射虽然同样难以忍受,但相较屋子中央要稍小一点,沈琛半蜷着身体,带着手铐的手被身躯挡在监视器的死角处,他的双唇因为痛苦而扭曲,但动作却坚定的不可阻挡。
沈琛半阖着双眼,惨白的脸冰冷而汗湿,缩在角落里,接受着一波接着一波毫不间断的痛苦的折磨。
由于这种酷刑的可怕性,极容易造成犯人猝死,所以在行刑的每5个小时,就会有十分钟的停歇,能够让受刑者能够苟延残喘,熬过剩下的酷刑。
这里的一秒钟就仿佛是一年。
沈琛的意识慢慢模糊,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进来的时间了,每一次行刑的停顿都仿佛是一场折磨,而非解脱,在让他稍微恢复之后又重新投入新一轮的折磨,仿佛是无止境的轮回,让人痛苦的几欲死去。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自己手上的异能不停。
“嗡”
放射器停止工作。
沈琛重重地喘息了几下,让自己超负荷的心脏稍稍缓一缓,然后闭着眼睛等待下一轮。
已然嗡鸣的近乎麻木的耳边仿佛传来脚步声,“哒哒”地扣响地面,越来越近。沈琛艰难地撑起眼皮,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虹膜上因疼痛而游荡着幻觉的光斑,仿佛有数千个日光灯在视野内游荡,在一片模糊中,只见一个人影背光而立,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向他。
……是谁?
沈琛强行运用起已经生锈迟钝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身影。
只见那人影蹲下了身来,手指强硬地搬过他的下颚,疼痛和麻木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让沈琛的头脑稍稍清醒。
一股清凉甘甜的液体注入他的口唇,润过他的舌头,划入喉咙,仿佛为他的身体注入一剂饱含生命力的强心剂。沈琛贪婪地吸吮吞咽着,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些许力。
视野终于重新清晰起来。
那人垂着脸对着他,一只手固定着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向他的唇间喂食着一管营养液。
太……太近了……
因折磨而神经极度敏感,他能看到那人金黄的睫毛垂下的弧度和每一丝些微的颤抖,唇弓绷紧的每一处起伏。仿佛直视太阳似的,让他几乎感到压迫性的窒息。
那人随意地把已经空了的营养液液管丢到一边,另外一只手却没有离开沈琛的脸颊,而是强迫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非灰非蓝,注视起来如同山顶的积雪
一个声音在沈琛的耳边响起。
沈琛的身体因为汗湿和疼痛而颤抖,无法集中力,他运用起全部的力去分辨那声音里的含义:
“……不必……”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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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让你出去……”
沈琛终于后知后觉,终于搞明白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挣扎着聚拢自己的声音:“……不……”
他开口之后就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和颤抖吓了一跳。然后剧烈地咳了起来,边咳边抖,眼睛也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
在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看到那紧绷的,犹如大理石岩雕刻而成的唇部线条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然后那只卡着他脸颊的手松开了,似奖励又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头顶。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琛心头一松,说不清楚是释然还是失望。
没等他来得及想些什么,那些庞大的放射器又重新开始了运作,新一轮的疼痛和折磨袭来,把思绪赶出了脑海,重新用痛苦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他蜷缩着身子,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第92章第八个世界12
第八个世界12
周白顺着楼梯信步而上,巨大奢华的吊灯放射出明亮到近乎璀璨的灯光,顺着他一丝不苟的金发流泻而下,仿若熔化的金子一般闪闪发亮,然后一路坠入幽深的眼眸深处。
他不急不缓地拾级而上,步履闲适悠然。
铺着洁白的安斯特长绒地毯的台阶盘旋向上,自下而上看去,仿佛无穷无尽,要延伸至天堂的边界。
周白刚刚从正在策划逃狱的沈琛那里“拜访”回来。
一切都似乎进行的格外顺利。
周白到的不完整的剧情里,对沈琛逃离监狱的方法并没有细说,但凭借他现在掌握的情报,周白也是能猜出一二的。
沈琛的异能格外稀少,他能够复制接触到他手掌的能量,但唯一的缺陷是,接触多久,他才能复制多久。这就是为何他要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在禁闭室待上七天的时间:
他需要放射器的辐射波。
而辐射波是能够从外部通过破坏异能控制装置打开送餐口的唯一方式。
周白眯起眼睛,回想起之前见到沈琛的情景。
成年男人的身量狼狈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由于剧烈的疼痛抖的如同风中的一片落叶,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开来,汗湿的黑发沾在惨白的额头上,紧绷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瞳孔涣散,但眼眸深处却仿佛有什么冷而亮的东西在,让他即使在意识半模糊的状态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异能的运转。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拒绝了周白的帮助。
要知道,在这个典狱长权力无限高的监狱里,虽说释放一个异人重囚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让一个人类囚犯在监狱里消失,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手掌翻覆之间的事罢了。
果然不愧是位面的支柱吗。
周白满意地勾起唇角。
他本身手中的剧情就并不完整,再加上自己之后的行为导致剧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在现在他所能掌握的情况下,萨弭尔太难以捉摸,他的背景和目的都无法确定,本身也太多疑,恐怕对他来说危险系数要远大于利用价值。
所以,他另有打算。
周白漫不经心地把手指搭在楼梯锃亮的扶手上,白皙的指尖轻巧地滑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而现在看来,沈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低下眼帘,金黄的睫毛垂下,在璀璨的灯光中,竟然显得眉眼温柔,但却仿佛蕴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周白从胸前口袋里抽出质地轻盈的雪白手帕,仔仔细细地将接触到扶手的手指擦拭了一遍,然后随意地丢到垃圾桶里。
他在其中一层停了下来,然后在楼梯口站定。
接下来,该去见见他亲爱的弟弟了。
爱德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透过一尘不染的强化玻璃,随意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象。
这里是典狱长接待贵宾的私人餐厅,四周被人工种植的绿树与鲜花环绕,顶部安装有人造仿生的太阳光源,从高处俯瞰下去,只见一片绿意葱茏,与地上世界似乎一般无二。
爱德华优雅地啜饮着杯中的红茶,一双明澈的灰蓝色眼眸久久注视着窗外,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爱德华。”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爱德华动作一顿,暗红的液体在雪白的骨瓷中泛起一丝涟漪,他把茶杯放回桌上,扭头向声源处看去。
与他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哥哥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相同色系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爱德华心头一紧。
面色不变地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他回道:“伊万斯,来这里坐。”
周白顺着爱德华的指点,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你看来也是挺忙的,这几天总是不见你的踪影。”爱德华打趣地说道,口吻熟稔的仿佛他们只是一对阔别几日的兄弟。
“监狱里的琐事罢了。”
周白淡淡地回道,伸手端起刚才侍者为他倒上的红茶。
爱德华注视着周白,看他动作优雅熟练地往红茶中加了一勺,两勺,三勺糖,不禁轻笑:“这你倒是没变,还是喜欢那种甜的要死的红茶。”
周白耸耸肩,继续向红茶中加了第四勺糖,然后才放下银勺。
“你倒是变了很多。”他抬起眼眸,目光猛然对上爱德华的,目光专注的仿佛要看到他的眼底,非灰非蓝的眼眸明亮而锐利,如同匕首,抑或火光,烫的人心里一抖,爱德华有些狼狈地撤开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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