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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云种玉
至于身份证,陶清风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身边是有一张的,难道那是假的身份证吗?
天天听苏寻哀嚎:想办个假学生证去景点半价游玩,却不敢办,因为办|假|证违法。陶清风不由得想到:违法的事情在现代怎么处理来着?是不是有个职能部门,叫警察局来着……
原主人以前为什么不找警察??陶清风十分疑惑。
然而微胖男子的下一句话就给陶清风心中的疑惑,点出了解读的线索
“只要你乖乖伺候好太子爷,那些都不是事。你这么久都没去伺候,我们必须来管教一下了。”
陶清风大概理解了一点从前陶清不报警的理由了伺候这个词听起来,如果以现代的“契约关系”(这是陶清风又一个新学的词)去带入,或许原身体主人是愿意的?反抗意图没那么强烈,认命地接受了?也从来不告诉别人。哪怕他在契约关系中是弱势一方,当了别人的什么宠物。
但,说不定终止这种契约,对身体原主人来说,付出的代价更严重。又或者,他甚至不想阻止?心甘情愿当宠物?
“我失忆了,当然不记得该伺候太子爷。”陶清风根据这些线索,迅速梳理出伤害最小化的可行性应对,“现在让我去吧。”
陶清风不是真的想去,而是想先解开束缚,离开这个房间,再伺机逃跑。否则关在这里,更没机会了。
微胖男子狞笑了一下:“这会儿知道听话了?放心,太子爷会来的,你乖乖洗干净了等他吧。”
陶清风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洗干净?以前的陶清是怎么当宠物,怎么伺候那什么太子爷的?他还以为就是鞍前马后当小厮,要么学小狗小猫叫?不就是“伺候”和“宠物”的原意?难道在这里,又是个比喻吗?陶清风忽然觉得有点不安。
微胖男子让两个手下把陶清风从地上提起来,却没有给他松绑,而是把他架到门边,开了旁边一扇门,把陶清风推了进去。
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房间完全不一样。刚才的房间很小,而且水泥地毛坯房什么都没有。这个房间却很大。外面看着楼层破旧,里面却装修得非常富丽奢华,堪比豪宅,各种水电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巨大的水晶吊灯把房间照得近似金碧辉煌:一个巨大的类似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房间里最显眼的是一张kingsize的圆形大床。
陶清风的手脚终于被解绑了,捆得太麻木了,一度失去了知觉,直接倒在地上。微胖的牛哥和两个打手走到门边,又叮嘱道:“快一点,太子爷一会儿就来了。”关上了房门。从外面上锁。
陶清风听到门落锁的声音,赶紧起来活动麻木到极点的四肢,一拐一拐地走到这间屋子唯一的窗边刚拉开酒红色带薄纱的双层窗帘,就看到了窗口两个高大威猛的守卫,投来的恐吓视线。
陶清风赶紧又把窗帘拉上了。这个房间被围得像个水桶似的,基本不可能逃走。他又看了看,房间有一个洗手间,没有窗户只有换气扇,换气扇孔太小爬不出去。
结合酒吧里小白说的话,和微胖男人说的“洗干净”,陶清风脸色不善地猜测着最坏的可能性,他隐隐有了一个方向的判断,但不敢确定,是否那种竹枝馆里兔儿相公对客人似的“伺候”。
等那个太子爷来了,说什么也不“伺候”,陶清风拿定了主意,心中冷冷地想:看他有没有胆子杀了自己。
这里没有桂花,没有书,没有笔墨,陶清风一边头痛一边烦躁,还好他找到了几张纸和水性笔,于是开始写君子三德:让自己能平静下来。
仁者不忧、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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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勇者不惧。
虽然他没有学过硬笔书法,但是间架结构在那里,写出来的字,也非常漂亮。
不多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说话声音,似乎太子爷已经来了,正在外面听取牛哥的汇报。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陶清风分心,他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
门被打开时,外面之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陶清风坐在桌边,专注地书写,脊背挺得很直,脸上带着平静的神色,眼中波澜不惊。
哪怕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陶清风也直到最后一句写完之前,都没有回过头,写字的气不能断。宠辱不惊,心外无物。
陶清风放下笔后,才转过头去打量着,关门后没有说话,一直快走到桌边的,所谓的太子爷。
这是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眼神非常冰冷,嘴角却泛着笑意,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诡异了。他手上戴着一串沉甸甸的缅珠串,里面的镂雕嵌套肉眼可见有六层,周身定制行头看不出价格,但仅这串珠子,市价已经几十万了。
太子爷撇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朝着陶清风冷笑了一下。
“会写这种破玩意了,听老牛说你真失忆了……看来这段时日,似乎过得挺滋润啊。”
除了目不识丁又骄横跋扈的乡村里长,两辈子来,还从来没人说过陶清风写的东西是破玩意……第三次是可忍孰不可忍,陶清风深深吸了两口气,语气依然很平稳,但已经不自觉开始反击他了。
“还是您更滋润,这串烧三毒的镂雕珠,净化频率相当高。”
那所谓的太子爷一愣:“你在说什么?”
这句是陶清风在骂他,说的是破烂话,致使专门用来净化口舌污言秽语(佛家管这个叫烧三毒)的佛珠串,被迫净化了很多次。这是一个镂雕珠,意思就是珠子里面还有数层空心间隙,雕刻着不同的花纹。陶清风看出这个镂雕珠里刻的是烧三毒的典故,故而有此一说。但是这位中年男子压根儿听不懂,文人骂人不带脏字,引经据典地骂,骂了他都不知道。
陶清风迅速道:“没什么,我在夸珠子,是好货。”
潜台词就是在可惜:戴它的人,是烂货,配不上。
这句话男子听懂了,得意笑道:“那当然,算你识货,五万美金,古董。你失忆了还挺有眼光。”
不仅有眼光,而且好像变成了个完全不同的人,脸上的畏惧和卑微都不见了,周身是一种凛然的气场,甚至若有若无地带了一丝鄙夷。这样失忆的陶清,可真有意思,不知玩起来的滋味会如何了。
不提那个男子的关注点放在了猥琐念头的上面,且说陶清风听他说到古董,嘴角微抽,又升起一个想法:那天在蚌中月吃饭时,严澹不是告诉他,买卖古董是犯法的吗?
陶清风再次想问从前身体的主人:为什么不去找警察?连他一个古代人都有这种觉悟,难道要他一个古代人来给现代人科普法治观念吗?他前几天才看了一套通识教育的书:按照现代那套意识形态划分理论,他明明属于“万恶”的封建王朝……头好痛。
那名男子看陶清风离开桌边,懒散对他道:“玩也玩够了,快去洗。大爷我没耐心等你。”
他听到了一声清晰的“不”。
“太子爷”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陶清风,脸色逐渐转变,并不是生气,反倒隐隐约约,有一丝野兽般的兴奋。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看着陶清风站着没动,玩味道:“怎么?你失忆了,连这个都忘了?”
陶清风分外冷静地说:“失忆了,所以,您总得,先自我介绍一下。”他语气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要我,自我介绍?”
那个男人惊讶地看着似乎真的要他做“自我介绍”的陶清风,内心想的是:这些年他飞到世界各地参加许多名流宴席,那些从来没见过他的人,也会提前打听好,与他觥筹交错套近乎。哪怕自己不带身份证或护照,在非海关出入的门禁场合,也很少有人敢拦截他。因为他去的,都是些身价千万的沙龙聚会。
陶清这失忆,虽然新鲜,但也不知好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他不怒反笑:“我是谢国珉。”他本来以为陶清听了这个名字后,会双膝发抖跪在地上星辉集团的少东家名字,当然是如雷贯耳的。星辉集团是星辉娱乐的总集团公司,旗下有各种行业,星辉娱乐只是其中一个子公司。
第32章我的道你不懂(二更)
陶清这样的小虾米,当初抱上他的大|腿,谢国珉还是看在星辉娱乐副经理当年那位酒吧老板的份上,才了这个“暖床小弟”,平时像对待猫猫狗狗似的,想起来就玩一下。
当然是那种“玩一下”,谢国珉从小出入那些场合,花样还挺多。陶清也乖乖配合。
这背后,有一段非常曲折的故事。然而这些记忆,都暂时还没从陶清风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听了这个名字依然殊无印象。谢国珉,这个姓氏,好像在哪里见过陶清风努力回忆着星辉集团相关的人,老实说一时半会儿他还真的记不全,但是昨天在看《归宁皇后》发行方名单时,他发现赞助的星辉集团,挂的法人名字就姓谢,那个法人的名字叫做谢东来。
于是陶清风猜测:“你是谢东来大人的儿子吗?”陶清风实在想不起法人在现代社会约定俗成的叫法董事长,只好管人家叫大人。不过,谢国珉有“太子爷”这种不三不四的称呼,虽然这称呼略违和,但他也懒得放在心上。还有人叫他家老爷子太上皇呢,他已经很习惯了。故而也没有在意陶清风违和的叫法。
谢国珉倨傲十足地点点头,心想这下该颤抖了吧?
陶清风心里大失所望一个法人的儿子,算什么“太子爷”。真正的太子,总领东宫一切职务,还要担任朝中要职据陶清风这几天看社会通识书籍的知识:有的法人也并不直接管理事务,只是作为东家,然后雇佣职业经理人给他们打理。
于是陶清风问了一个足以让谢国珉气吐血的问题:“那您……在何处高就?”
陶清风心想,难道这位谢国珉就是集团某个部门经理,才如此嚣张吗?不然凭什么插手陶清的事情?又凭什么予以陶清威胁?
谢国珉被踩到痛脚,虽然他爹从来都责怪他不求上进,老头子每每以“某某家的儿子”多成器来教育他,可是在谢国珉心里(以及他那帮狐朋狗友捧臭脚的嘴里),他还需要在哪里高就吗?他的出身,他的家族,不就是他最大的成就?投个好胎,是最高等级的技术活了。
谢国珉咬牙切齿,一巴掌打在陶清风脸上:“问你|妈,你还出息了,小贱人。”
陶清风其实在他发难之前就往后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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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动细胞不好,没完全躲开,还是被扇到一点,但并不是很痛。饶是如此,陶清风也已经气得肝颤。
不重不器,不怒不威。陶清风并不是没有脾气的。谢国珉这种人,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京城多的是纨绔败儿,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仗着出生好一点,或是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养成坏习惯,肆无忌惮欺压别人,一派混账德性。
不能在这种人面前软弱,也不应该指望乞求这种人施舍怜悯来自保。因为陶清风从前世开始,就明白一个道理:狗仗人势,在得到那个‘依仗’允许之前,狗,是不敢咬死人的。因为它,只是一条狗。
谢国珉不过是依仗着星辉集团董事长谢东来是他爹,在他爹允许范围之外,他是不敢随意杀人的。
于是陶清风重新站直,冷冷地说:“你可以来打我,有本事,就打死好了。否则,你再动一下手,我把你的破烂事全抖给警察和你爹。说到做到。”
谢国珉愣在了原地,怎么回事?当初不是陶清一心往他床上爬的吗,过河拆桥了吗小贱人,气得他跺脚,却真的受到了威慑并不敢再动手:“你想干嘛!当初是你先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不想再在星辉混了!?”
毕竟谢国珉很清楚,陶清究竟是为了什么爬上他的床。陶清不可能不在乎星辉娱乐公司可能分给他的蛋糕。
然而谢国珉并不知道,这具壳子里的灵魂已经大不一样了。陶清风巴不得能顺利脱离星辉娱乐公司好去隐居,越早摆脱瓜葛越好。
陶清风冷冷笑了一下,这并不是温柔和煦的微笑,而是笃定的笑:“少时自立,无所不学。吾道自足,何事旁求。”※
少年时便自强自立,饱读四书十三经,无所不学。在我心中,自有学统道论足以慰藉平生,再不会希图外物。
这是大楚鸿儒所说,陶清风自幼把这句话一直记在心里,从未或忘。
星辉娱乐的什么蛋糕,于他根本是空气。
无论是在普通正常人,还是在讲理之人面前,陶清风都是不会露出这样一面的。对普通人,他总是温柔且有条不紊。在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他更会谦虚有分寸。只有对待这种人,讲道理或者自谦,不但完全无用,那些不懂事的家伙还会误解这人是不是好欺负。他才会展现出属于读书人的傲气。
谢国珉意料之中没听懂这句话,但他能感觉到陶清风说话的口吻里,有一种他想象中最讨厌的“优越感”。他的眼神愈发危险地变深了。
谢国珉记得小时候,被父亲带去有交情的严代表家里拜年,遇到过一个年龄比他小几岁的孩子,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谢国珉想象出来的“虽然我优点比你们强太多,但在你们这些凡人面前必须伪装起来得让你们感觉不自在”的气息。
事实上那只是谢国珉的脑补。那位男孩子至始至终,只是安静又有礼貌地在书房看书,也会出来给客人泡茶,帮母亲做菜。但谢国珉就是讨厌,刨根究底还是因为严代表谦虚的“没考好,只得了第二名”,和自家父亲谢东来感慨“小澹实在太乖了,比我家强太多”的强烈反差。
在之后谢国珉就每年都听到谢东来夸奖这位“隔壁家的孩子”,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叫严澹哪怕是生意上联系越来越远,也再也没有去过他家拜年,逐渐变成了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但是谢东来依然拿他作为例子教育谢国珉:严家的小儿子,连跳三|级,某年考了全国最好的华大,某年又去美国留学,某年博士后毕业、回国了也不接任家族企业,不靠他爹也不靠他哥哥们,选择进了高校。刚回来就被被华大聘任了,第二年直接评上副高,年纪轻轻,就是华大最受欢迎的历史学教授了……
最让谢国珉不爽的是,在他很不屑地对父亲说:“不就是教书匠吗?能挣几个钱?”的嘲讽声中,谢东来董事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你以为华大是什么地方……唉,我当初,为什么不再生两个。”
莫名的,谢国珉觉得陶清风在说“少时自立,无所不学。吾道自足,何事旁求※”这句话时的表情和眼神,让他想起了当初安静坐在书房里看书的严澹。
真是讨厌极了。
谢国珉心中怒火窜还治不了你个小贱人吗?他上前一步揪住陶清风的衣领,把他往床上一贯。这不是打杀他,何况刚才陶清风的威胁,谢国珉也觉得,他不会真的去告状,就壮了一把熊心豹子胆。
陶清风当然随时在警惕着他发难,但是他身手不行,打不过谢国珉。对方来抓他的时候,他下意识扭身,却被推得撞到了床脚,全身重量压到胳膊上,咔擦一声,右臂传来了清晰的脱臼声。
陶清风当即就痛得脸色变了,但他接下来更是无法动弹谢国珉扑上来压在他身上,撕开了陶清风的衣服。他穿的伪装用的黑长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衬衫,被从领口直接扯开,扣子脱了线头,崩掉好几颗。
那一瞬间,陶清风忽然感到记忆白雾里,浮现出身体的某种记忆,虽然看得并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也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但是感觉非常的羞耻、屈辱与不甘他打了个寒颤,浑身冷汗就冒出来了。
他看到了那些记忆,终于,终于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清是酒吧老板庄宇徽推荐来的人。陶清风十一岁流落到酒吧里,就是庄宇徽留了他。陶清小小年纪,皮相很好。庄宇徽教他弹吉他和唱歌,在酒吧驻唱到十四岁,庄宇徽带着陶清去了刚成立的星辉娱乐公司。
庄宇徽摇身一变,被任命了星辉娱乐的副总经理,高级合约经纪人,那一天他对着十四岁的陶清说:好好跟着叔叔,以后让你当大明星。
陶清懵懵懂懂,他年龄太小,其实并不到具有法律效应的年龄。星辉娱乐公司的经理,和另一个副总经理,对签未成年人都持很谨慎的态度。按照法律规定,和未成年人签约,是要和他的监护人签约的。
但是陶清的监护人都已经不在了。庄宇徽就耍了个手段,诱哄陶清,成为了他具有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并以这个身份,签了陶清的长期合同。
此后,陶清的财产,就控制在庄宇徽手中了。庄宇徽哄陶清,这些叔叔先帮你存起来。但是从来没还给陶清过。
庄宇徽以这种吸血的方式,敛了很多不属于他的钱。
他在物质上对陶清采取财产控制,在神上则打亲情牌,加上思想洗脑控制。一度让陶清又怕他,又恨他,又依赖他,又离不开他。
在陶清十八岁成年后,庄宇徽带着陶清去办了身份证,却又把它缴了。只给陶清留了一张日常花销的储蓄卡,保证他饿不死。
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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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片酬,全部打给了庄宇徽关联的银行卡。
陶清渐渐,意识到这种压榨很不公平。想摆脱这种状况,一度想要和星辉娱乐公司重新签约,但是有庄宇徽这尊拦路虎,陶清根本没有门路,绕过庄宇徽去找星辉娱乐的另外两位高级合约经纪人。
何况,星辉娱乐公司高层,以为陶清是庄宇徽的关系户,因为陶清既没文化,脾气又小暴躁,平时还不上进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对他都很不待见。
何况,陶清也不敢真正反抗庄宇徽。更不想离开星辉娱乐公司。他已经过惯了小明星纸醉金迷的日子,也只想从事娱乐圈的行业,加上并无一纸文凭。体力活做不动,脑力活不会做。离开庄宇徽,离开星辉,他一想到就万念俱灰,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事。故而也不敢报警。就算报了警,在法律意义上,庄宇徽还是他的监护人,财产控制这种事情,依然不好打官司。
陶清又磨了庄宇徽很久,用的理由是,他以前合同要到期了,现在成年了,应该重新签一个。
陶清的态度激怒了庄宇徽,他冷笑着,重新跟陶清签了一个合约。但是此后对待他的态度更差了。还放任他的资源被截胡,或者番位后移,戏份被删减。
合约是需要加盖星辉娱乐公司总公章的,那个公章要三位经理在场才能启用。庄宇徽带着陶清去了大会议室,和在场的其他两位经理一起盖章。
合约内容没问题每年至少接一部电视剧或两部网剧,每两年至少上一个综艺节目,每三年至少出一首新歌ep。电视剧片酬不得低于二十万。网剧片酬不得低于十万。另配有一名事务经纪人、一名助理,一名保姆,给艺人分配一栋不低于六十平的公寓。
违约金一亿。这是打官司时候的参考价值,写在合约里其实法律意义上无效,但并不妨碍星辉娱乐公司,给所有长约艺人合同都是这样写的。陶清自然也不例外。
三个经理一起盖了章,其他两人对陶清不熟,并没有多说什么。顶多私下里感慨一下,一个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上进心,只是脸蛋好看的家伙,也能捞到星辉最长线的合约,真不愧是庄宇徽从酒吧带上来的关系户。
他们并不知道陶清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其实还控制在庄宇徽手里。在星辉娱乐公司另外两位经理走了之后,庄宇徽阴沉着脸,把合同纸片砸他头上,斥责:翅膀硬了。
而陶清没有办法,庄宇徽的态度强硬,除非报警是拿不回的,可是陶清又不想报警。也不想明面上和庄宇徽撕破脸。他还眷恋着星辉娱乐公司镜花水月的蛋糕。
陶清就另辟蹊径:他想办法,爬上了星辉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谢国珉的床。
星辉集团是星辉娱乐公司的东家,星辉集团董事长谢东来,是商场上纵横捭阖的大人物。星辉集团旗下不但有娱乐产业,还有很多实业公司。上市后也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地方龙头集团之一。
谢国珉是谢东来的独子,内外被称为“太子爷”。
陶清此举,是想翻身摆脱困境。
没想到却是一步万劫不复的棋。谢国珉也不是个好货色。
在陶清对谢国珉提了自己财产和人身受控制之事后,谢国珉果然去找庄宇徽了解情况。然而结果却是陶清万万没有没有想到的:谢国珉和副总臭味相投,甚至欣赏他这种“成本控制”“一本万利”的作风,不但没有帮陶清讨回公道,相反却回过头来,加入了欺负陶清的行列中。
毕竟陶清当初爬上谢太子爷的床的手段,也不算多高明。谢国珉本身对陶清也没多少情谊,就当他是倒贴上来给爷玩,赶凑上前来伺候爷的小贱人。那张脸还算赏心悦目,来了也不会推开,但也谈不上把他当自己人。
喜欢和猫猫狗狗玩,但是猫猫狗狗要吃鲍鱼,当然是不能给的,顶多给几块骨头。对陶清那种人来说,能和太子爷上|床,就是最荣幸的骨头了吧,还敢肖想别的?
陶清没有离开谢国珉,知道他和庄宇徽一丘之貉,却还是甘心当他的宠物受摆弄,是因为一个他自己觉得更万念俱灰的理由
他以前在酒吧里,伺候客人,有那么几回,被照了相,拍了小视频,那些人一开始缠着陶清讹诈。后来,知道未成年人这样自己也要判刑,也算是烫手玩意,讹的次数多了也不好。再来是得知陶清搭上了谢国珉,就把这些不堪的东西送给了太子爷,顺利拿走了一大笔钱。也让谢国珉对陶清的控制,更加肆无忌惮和理所当然了。
陶清的物质被控制,身体被控制,神上也因为过去的阴影,完全无法有正常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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