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云种玉
陶清风笑笑,点头不语,之后就一路无话,来到了印厂。
印厂的美工排版师傅很快在电脑上加了水滴效果的滤镜广告图,看上去倒是还不错。但是项目总监希望能打印一版产品包装纸的规格出来,和其他明星对比,看看色差或者清晰度有没有问题。如果可以用,陶清风和白依依就不用再拍了。却无奈地发现,印厂所有的机器都在印大件。
“在印什么?能不能停一下?”项目负责人皱眉问。
“不行啊,这波书要得很急,今天下午就要运走,这本书的版真的太难制了,工艺又多,停了机器损失很大。”印厂负责人商量道:“要不?等晚上?”
陶清风倒没意见,他没有其他安排。本来是想工作结束后,去华京的英华皇宫景点看一眼。但如果工作没完成,他当然得奉陪。
“等不起。”白依依的经纪人赶紧说,神情很焦虑:“这个印厂不也是你们集团的?怎么公司的事情不能优先?”
印厂负责人也不乐意了:“机器一关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事先又没有安排,先来后到……”
白依依的经纪人差点吵起来了:“我的艺人今天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再泼冷水就得送医院了,区区几万够赔?”
广告项目负责人赶紧劝架,然而这其实本来就是临时加塞的事情,是希望拿到包装纸后再向广告经理申请汇报的,所以也没有约束印厂负责人的权力。白依依又开始生理期阵痛发作了,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一时间场面更是混乱,两边□□味越来越重……
这时候,印刷机器旁边,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陶清风悠悠道:“你们印的这大件……书?族谱吧?好像有点问题,可能的确得停一停。”
陶清风指了指机器边刚印好,还散发着油墨香味,铺在报纸上的一摞摊开的厚书。
印厂负责人愣道:“你说什么?”
陶清风重新把那本书举起来用举这个字,因为这本书真的太厚了,开本又大,硬皮装,起码有五六斤重。而且封面上又用了浮雕工艺。粗略翻开,里面有许多全照片、图文混排、线图、树状图、地图等。的确就像那个印厂负责人说的,制版非常困难。
这是一本大家族的族谱,是没有书号的印刷品。但只要印数不超过一定数量,印厂是可以批量制作的。不过因为它的工艺实在复杂,内页又多。即便印数只有一千本,但已经开了好几天的机器。
陶清风把这本族谱翻到序言后面,是一张小篆碑刻的照片,旁边配有简体汉字说明。但是陶清风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辅文之人疏漏,这些在他眼里起来很好认的小篆碑刻,有些字都翻译错了。
其实是因为,族谱制作,并不是正规出版物,没有请专业的编辑校对,而是家族内部之人自己来做。制作样书时,也没检查出来。现代人当然有很多认得小篆字的,可惜并不包括这本族谱的检查人员。
陶清风说:“这几个字错了之后,家族迁徙中途路线都不一样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恐怕得重新改吧?”
印厂负责人也不认得这几个小篆字,他们厂又不负责编辑校对,只是接单制版印刷。但是听了陶清风的话,如果那是真的,客户拿到成品后,肯定又会回来折腾。印厂负责人赶紧给客户打了个电话,说了内容上被人指出的问题,这问题还挺严重的。
客户是华京一位有威望的先生,并不通这方面的知识。族谱的编辑排版,还是他那还在上学的女儿,业余时间完成的这才意识到态度不够端正,赶紧到处打电话找家族里离得近的其他人,去印厂现场请教。并且让印厂立刻把机器停掉,他们得重新回去检查修改。家族迁徙路线都能弄错,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疏漏,想想就后怕。
停掉了这大件制作后,也终于能印广告包装纸看效果了。幸运的是,效果还挺契合,不用重新拍了。至于后期动态制作,照着这个静态图去把握,应该不会有问题。
白依依的经纪人对陶清风无比感激陶清风连忙谦虚摇头,只说:恰好他们书里有问题,客户那边主动停掉,否则他也没办法啊。白依依的经纪人看他眼神更不一般,说:“那也得有水平看得懂小篆字啊。”
白依依虽然疼得说不了话,但她看在眼里,对陶清风口中的“剧本”又添加了几分可信程度。
完工后,白依依他们要赶着去休息。陶清风也准备结束工作,去逛英华皇宫博物馆了。许容容还在外面车上等他。但是印厂负责人拦住了陶清风,道:“请您等一下。刚才族谱的客户先生说,希望您能和马上来这里的,他们家里的人,稍微说一下那个问题。他们很感谢你。”
陶清风询问,得知他们家里某个人马上就到了,便答应留下来稍等,他给许容容打了电话让她自己去休息。陶清风边等边翻开族谱浏览,忽然手便是一抖。
那张他指出翻译错误的小篆照片前面,还有另一张碑刻照片,记载着这个家族的发源地,叫长胤,是个春秋地名小篆是秦朝的文字了,但凡制作族谱的,绞尽脑汁把家族发源攀附到著名历史背景中。这个家族就上溯到当年周王朝分封的许多姓氏里的某一支,从西秦迁移出发。
陶清风觉得“长胤”这个地名眼熟,是因为这里,曾经是燕澹生告知过他,他们祖家发源地。
陶清风又颤抖地翻回封面,烫金标题让他长舒一口气严氏族谱,不是燕氏。他莫名松了口气,又有些隐约的失落。
不过,又是姓严的。陶清风心想,他怎么和姓严的这么有缘。
这样想的时候,就听到入口处传来了讲电话的声音,伴随着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响亮声:“本家那边就是喜欢逮着我薅毛,因为我出差在华京就差使来,但我能怎么办啊,对老三辈的说‘我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你笑什么笑,什么小篆字,我又不懂,那是你的事情周末教什么课,非全日制的有什么好教的”
走进来的这位西装挺括,梳着大背头,头发上抹了定型蜡的男人,背后恭敬地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替他提着黑色公文包,女的比白依依还漂亮。
陶清风看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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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但对方带着副大墨镜,看不清楚。
那个男人挂了电话走到印厂负责人面前,后面提公文包的男人赶紧上前,把印厂负责人手中的族谱接了。西装男人随即问:“那位认小篆的‘一字师’是哪位”印厂负责人往陶清风方向一指。
西装墨镜男人转头时看到了陶清风,反应过来般怔了会儿,才露出了略惊讶的笑声:“哟,是你啊。”
陶清风心想,他好像不认识这位先生,怎么对方一副认得他的样子?难道是身体原主人陶清以前的熟人吗?他得想法子圆一下……
不等陶清风来得及应对,西装男人一边取下墨镜,露出一张陶清风熟悉五六分的容颜,他走过来的距离并不近,但声音又恰好巧妙到只有两人听得到
“唉不上道啊,没反应过来?好歹我也是帮你牵制了谢东来那老东西几千万的人啊看在是小澹朋友面子上,给你个机会,下一句话请我吃饭。”
陶清风这回反应过来了,这人是严澹是二哥,那位有“小严总”之称的商界才子严放。对方既然得了严澹的拜托,自然查过资料,知道陶清风的样子,一眼就认出他了。严放长得和严澹五六分相似,气质却显得更跳脱。当然,如果严澹在这里,他应该会对陶清风说“多担待”这位爱开玩笑的二哥了。
“原来是您,严放先生,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感谢。”陶清风也笑了,说:“能请严先生吃饭当然是我的荣幸。就是担心耽搁了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我请不起啊。”
严放状若大方地挥手道:“没关系的。看在你帮了本家族谱的份上。”他又压低了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找个借口不和本家的那堆人吃饭,就是帮我省钱了。每次他们都要拉赞助,烦得很。”
陶清风这回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他连忙应景道:“好的。不过我不熟华京,您指路,我请您吃饭。”
严放回头示意了一下那位女秘书,她立刻恭敬道:“已经都安排好了。”
严放说:“走。对了,把族谱带一本。待会你再指几个问题。我倒要看看本家能不靠谱到什么地步。”替严放拿公文包的那个男子立刻取了一本族谱。
陶清风跟着走出去,一边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说:“我给我助理说一声……”
那个女秘书已经说:“陶先生不必操心,我们会给许小姐指好路,带她去吃饭的。”
陶清风挑眉惊讶问:“你们连这个都知道?”
女秘书和男秘书这回都没说话了。严放扬起嘴角笑了笑:“行了,跟我去吃饭,就不要操那些凡人的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陶清风已经看到地下车库里那辆又长又大,无比吸引眼球的加长林肯车,心想这大概就是严放的风格吧。对方是准备坐这辆车去和本家吃饭吗?估计会把对方弄得很不开心吧?
陶清风坐上车,男秘书是驾驶,女秘书坐在副驾。陶清风和严放坐在后面宽敞座位上。一上车,严放就把族谱往陶清风手里一塞,一种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语气:“挑吧。”
第60章甲骨文
陶清风一翻果然又找到个认错的小篆字,疑惑道:“您弟弟,严老师很懂这些东西啊,为什么不让他来编?”
严放冷笑了几声,似笑非笑,带着一抹嘲讽语气:“本家要自己弄啊。”
听严放话里的意思,严家在华京有个本家,是他们牵头弄族谱的。陶清风大略翻了翻,这本族谱的资料还是非常多的,光是人名信息就有几万个。从目录来看,采集了几十支迁徙地的信息。保留着最开始详细族人信息的是大末期,没有大楚年间的记载。往上就只是散落在石碑、雕刻以及方志中的只言片语了,尽心机追溯到西周发源的资料,也不过一块风化的石碑而已。往后传到现代,已经有第二十五、二十六世代了。
陶清风浏览着,问:“您和严老师,是多少代呢?”
严放说:“后面,祖那支,是二十四代吧,没记错的话。”
陶清风照着目录翻过去,祖支从第十三代分出来,二十四代总共有五百多人,次第看去,陶清风果然看到了严澹父母亲,和他们三兄弟的介绍。
他们家的信息视觉效果特别明显,因为族谱人物介绍,要罗列生平成就。很多人都只是寥寥几句。但是严澹父亲几乎占了整整一页,陶清风这才知道,严澹父亲在当人大代表之前,还有过那么多履历。由学入仕,前期是不折不扣的“知识分子”,中期是典型的“实干派官员”,后期则是光荣的“人民代表”。
严澹的母亲,则是商界的天骄才女,把家族企业打拼出一片天地,直到现在也以“企业家”的身份在活跃。
严家三兄弟也占了一页,篇幅最多的,是陶清风没见过的那个严家大哥,看他的经历就像在看一本惊心动魄的国家反恐维和教科书(当然陶清风并不知道,这只是允许罗列出来的很小一部分而已)。严放不消说,完美地继承了母亲这边的企业。严澹的篇幅也很多,陶清风这才知道,严老师竟然已经写了那么多论文,出了那么些学术著作。
严放说:“这信息是三年前采集的,要不是我后来问一声,小澹后来的那些事都不添,他们还准备用三年前的旧版本呢。三年前是啥,就一句话‘博士’。哼,本家那位女儿也读了个博士,大概觉得这样就了不起了吧。结果把族谱校成这样。”
陶清风笑了笑,心中感慨严老师这一支,虎父无犬子,三兄弟个个都出类拔萃。
陶清风又重新翻到一开始碑刻上,显示发源地是“长胤”的那副小篆字,凝视着那个地名,目光温柔地,仿佛在摩挲着斑驳石刻上的纹路。那副碑刻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大致叙述的是“长胤”此地有几家姓氏迁徙。陶清风不由得问严放:“怎么断定这几氏里,有严家呢?我的意思是,碑刻那部分风化了,看不到字,能当证据吗?”
“都是那样说的。”严放道:“不过我还听过一个说法,最初碑刻上的姓是‘燕’,后来在某次逃难中,为了避乱隐姓埋名,本家才改成了‘严’。不过都风化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了。”
陶清风没说话,低下头,手轻轻扶着那一页的角落,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眼中一闪而逝的波澜。
他也永远无法考证,当年燕澹生的只言片语,究竟和如今的严家,有没有真如想象中的渊源了。陶清风只知道,冥冥中,他就像自己给自己罩上一张大网的囚徒,让这张名叫“燕澹生”的网,无所不在地,把他缠紧,时不时还会令他呼吸不畅。丝缕光滑细致,却已勒入骨血,牵动了就痛。
陶清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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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声音恢复正常,问严放:“所以,这族谱,是要交给您们家,去勘误了吗?”
严放漫不经心道:“还不清楚呢。我猜本家是想让小澹给他们弄。凭什么啊,他们请个专业古文编辑去校对就好了。这点钱也要省么?跟你说,印族谱的用,还是我垫的呢。他们还说等印好了,让族人买了回款,就把钱还我。老实说我还真看不上那几个钱,白送他们都不成问题啊。但做事风格我真的……我当初就不该瞎心软,那位隔了三代的老辈子打电话过来,我一松口就答应人家了。”
严放吐槽起来,自带一种欢快的腔调,跟讲相声似的。陶清风听着他讲话就想笑。
吃饭的地方,是华京cbd的一栋高楼带落地窗的包房。那两个男女秘书没进来,陶清风坐在严放对面,不由得想到和严澹去“蚌中月”吃饭那次,严家这两兄弟,气质上真的很不一样,但奇妙地,又有相通的地方,不止是长相。而是一种在自己领域都极富有绝对实力的掌控感。
陶清风请严放点单,那个价位让他深觉得,大概自己拍广告的意义就在这里了吧。虽然相比对方帮忙牵制谢东来那边的恩义,是远远不够还的。
严放也不客气,点的都是菜单上宣传的,米其林二星厨师亲手做的,末了,他背靠椅子,示意穿旗袍斟茶的服务生退出房间,才问陶清风:
“我查过你的履历,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小澹成朋友的?”严放语调还是轻松,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审视,“难道说,那小子也会去酒吧?”
陶清风于是明白了,严放口中的查履历,大概把从前身体原主人出道的经历摸透了。对于和严澹的结交,自然会很疑惑了。
陶清风也不隐瞒:“和严老师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严放点头:“这倒是像个合理的地方。不过,你一直跟着庄宇徽、谢国珉那些人。居然也能鞭策自己去图书馆不断学习。小澹是不会随便交朋友的,看来果然有过人之处了。”
陶清风含糊道:“醒悟得有点晚,以前做了些傻事。”
“傻事?泡吧抽烟喝酒那些?”严放自己点了只香烟,眼神示意陶清风介意不?陶清风摇摇头。严放给他递了只烟,但陶清风也摆手没接,放在了一边。
严放摇头道:“不算傻事,抽烟喝酒泡吧之流,不够看的。年轻的时候犯傻太正常了。小澹年轻时候,也是个傻里傻气的。”
陶清风失笑,自家人损着说是表示一种亲昵,但陶清风当然不能附和,道:“怎么这样说严老师呢?严老师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严放说:“他知识层面上还行吧。但小时候脑筋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清风看着对方一脸“快来问我”的表情,只好心里暗暗对严老师抱歉一声,毫不犹豫地揭开了八卦的盖子,道:“怎么说?”
严放说:“他小升初那会儿,班上有个同学忽然急性发病住院了。其实平时也不算很熟。结果你猜那小子做了什么事情他去帮那个成绩不太好的同学,考小升初的试了。小学替考查得不严格,还真的帮那个同学考上个还不错的初中。但他自己缺考了,重新读了一年。可把我家老爷子气的其实我爸气的不是他耽误一年上学。他后来跳级跳了好多次,不缺这几年的。而是担心他目无章法。抽了那小子一顿,说小学能替考,是不是高考也能替?要坐牢的知道吗?”
陶清风问:“严老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是啊,这也是我们问他,最想知道的,”严放吐了口烟圈:“你猜那小子说什么:他说,那个同学家里穷,治病又花家里的钱,错过这次考试上不了初中,就要辍学了。他还说,那个同学,其实不笨,能学好的。”
陶清风动容道:“我觉得严老师,很有侠义神。”
“道德观是不错的,但是吧,不守规矩,是不行的。”严放摇头:“而且,总不可能帮得了所有人,今年替这个,明年替那个,他的学还要不要上?所以我说他傻里傻气。”
陶清风道:“不会的。只是当时他目睹那件事,行使力所能及的‘仁’与‘义’而已。严老师那么小,就有这种心性,真是个很好的人。”
严放打量着陶清风:“你很能理解他啊,怪不得能成为好朋友呢。但在我们这些亲人眼里,他这样的举动,终究还是让人担心。上大学那会儿也是。”
严放又吐了口烟圈,继续道:“他在华大是校学生会的,身体也还不错。大学|运动会,华大马拉松接力的第三棒运动员,前一天晚上忽然发烧了。他平时练点散打,打点球,又比同龄人小几岁,可能就给人身体很好的错觉。所以把他叫去替跑。但马拉松是真没练过替得差点出事了。他跑到一半就感觉快不行了,但一直在跑一直在跑,到终点就昏过去,被抬医院抢救了。到了什么程度他的肌肉开始溶解,消耗度太大了,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陶清风动容道:“严老师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消耗那么大吧。”
严放又摇头:“后来他躺在医院的时候,说跑着跑着,觉得自己要死了。我大哥就骂他,说要死了你怎么就不停下来呢?自己身体在发讯号都不听吗?但是那小子说,前面的同学还在等着,就一直在勉强自己往前跑……你说是不是傻,拎不清。”
陶清风道:“严老师真的是很会替别人考虑的一个人。不恤己身,令人敬佩。”
“但家人很担心啊。”严放又重复了一遍,继续道:“他研究生本来保送的,但是当年,他的系里有个导师不是他的导师让他室友做个独立课题,回头发表出来的时候,连第二作者的署名都不给那个室友。平时也压榨他室友威胁不给毕业,做了些恶心事情。那小子就给室友打抱不平,实名把系里这位导师举报了。而且这事情他一直瞒着家里,否则家里还可以罩着他……”
严放又抽了一口烟,语气有些寥落:“这位导师当时是副院长,各方都有点关系,在举报结果出来之前还很嚣张,觉得压得下来,还把小澹的研究生保送资格给撸掉了。这个副院长后来隔了三个月终于被拿下来了。可那个时候早就过了保送阶段,且不到两个月就要考研了。学院里也没法立刻给他恢复保送名额。家里倒是有门路给他保到其他学校的研究生,但华大的搞不到,太难了,他又不愿意。听他同学说,那段时间天天早六晚十二,他提着个面包和水,在考研自习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回头整个人瘦了十多斤……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罪受。”
陶清风道:“真正有实力的,就算遇到不公平之事,最终也能走到相同的地方。我不觉得严老师傻,我之前就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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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他,他是个博学而正直之人。今天听您说了这些事,我更佩服了。”
陶清风心中,隐隐涌动着一股奇特的感觉,他从窥探到的,自己没有认识过的严澹的少年时代,又情不自禁地,看到了仿若燕澹生的痕迹。这种对比,反正怎么堵都堵不住。那就只好堵不如疏,沉默地放肆着。陶清风对自己的自暴自弃很无奈,可是又无法断绝。
“但很让亲人担心。”严放今晚第三次重复这句话。“我告诉你的目的是,小澹很少有朋友。他那个人,看起来很多人都很喜欢,他也对他们很好。可是替考过的是同学,替跑过的是学弟,打抱不平过的是室友,他在说这些事时候,用的称谓,都是有讲究和分寸的直到那天,我第一次,在他的口中,听到了,你是他的朋友。或许他还有别的朋友吧,不过明面上说出来,希望我们动用家族力量去替他帮忙的朋友,你是唯一一个。他连自己的事,都不会让家里帮忙。所以说,希望你知道后,能多看着点,让他规避一点那种,家人会担心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请您放心,即便您不说,严老师对我有恩有情,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我也会去保护他。”陶清风道:“我不知道严老师有多少朋友。但我现在,就只有他一个朋友。”
严放显得有些吃惊,道:“虽然我和你不熟,但似乎有些理解了你和那小子,的确很像一类人。都是那种”
他没有说下去,一时半儿概括不出来。那种看似友善实则寥落,看似克制清醒却又赴汤蹈火,看似温柔淡泊却又深情孤注。
陶清风在等菜的时候,又主动看起了那本族谱,他翻到了更多的照片那栏,这些是黑白照片,像是从古籍上拓印下来的,不仅有小篆字,还有甲骨文,旁边的翻译,几乎都以白框替代。
在大楚那时候,针对金石研究,散落的文献不像现在那么多。所以破解的甲骨文,是比现代多的,陶清风认得这副帛书上大约一半的文字。他之前听严放说,校注这些照片的人的水平不行,就以为对方也没把甲骨文认出来,不由自主道:“这里面解出来了一半多的甲骨文,可以请专业古文编辑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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