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扶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亓2018
这就是扶苏,他的扶苏。
他爱到心里发疼的那个人。
须发洁白的老臣跪在御案前长篇大论的请罪。
“谢师傅,”赵宣笑得很无奈,“事情都已做了,你也知道孤不会罚你,何必还要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叹了口气,赵宣问道,“告诉我吧,扶苏人在哪里?”
见谢勋仍是跪在地上只是磕头,不肯抬头也不肯说话,赵宣又叹了口气。
“那至少告诉我,他身子还好么?这一趟仓促出宫,连元喜和墨玄都没有带在身边,你们这是存心不想让我睡得着觉了,是不是?”
谢勋万分汗颜,头低得恨不能埋进地面底下,忙不迭的道:“陛下安心!陛下安心!扶苏公子他一切安好!老臣已派专人照料公子起居,绝不会让公子在宫外受半点委屈。”
赵宣仰面阖目,狠狠咬牙,半晌方呼出一口气来,拧眉沉声道:“谢勋,他要是少了根头发,孤绝不会轻饶你!”
“是是是!”谢勋连连擦汗。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这位鸿儒重臣第一次在自己学生面前如此局促惶恐。
惶恐归惶恐,话还是要说的。
谢勋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只见座上帝王面色到底恢复了些许平静,不似方才那咬牙切齿杀意隐然的怕人模样。他吞了口唾沫,终于说道:“陛下,扶苏公子让老臣转告陛下,请您下旨起驾回都。”
其实这话不说,彼此也都明白。
若不下旨回都,那他便不与他相见。
赵宣哼了一声。
“那也请你转告他,这旨我是不会下的,除非他回来。”
谢勋愣了一下,揣摩良久仍是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若公子回来,陛下就会下旨么?”
赵宣失笑一声,反问道,“谢师傅,你觉得呢?”
自然不会!
谢勋面红耳赤,被奚落得几乎要恼羞成怒。咬咬牙也只得忍了。第一那是他的君王,再者,确实是自己得罪他在先,今日种种刻意轻慢不过是他那快意恩仇性子下的报复。论起平常,他这位天子学生从来都是执礼甚恭,无论内心言行都对师傅尊待有加的。
“谢师傅,等一下。”
谢勋退后几步要离开时又被赵宣叫住。他忙转回身:“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赵宣还是那皮里阳秋的口气,却多了几分苦涩之意,“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老臣不敢。”谢勋差不多又要跪到地上。赵宣走过来几步,将他扶起来,脸上已换了一副神情。
“把墨玄和元喜带过去吧,还有曹鑫。”赵宣一摆手,“你放心,也叫他放心,我不问他的下落就是了。只是,”他顿了一顿,深眸望过来,目光里的痛楚似一条鞭子抽在谢勋的心口上,愧然垂下头去,无法正视,“让曹鑫每天进宫来见我一次,我只想问一问他的病情而已。可以么?”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要求。而这也并非是真正的要求,谢勋明白,这是他的底线。如果连这个底线也不答应,那么以他对晋王的了解,后果只怕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毕竟,那七年漫长的分离煎熬已将这个男人一生的等待耗尽,他不会再允许覆辙重蹈,即便那会付出身败名裂的代价。
“是。”谢逊答应得相当快而简短。
赵宣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眉心的折痕却更加深了。
之后便是在这吴都城中天各一方。两个人的冷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其实要找到扶苏并不难,赵宣只是不想过分勉强他。他哪有他那么狠心?舍得下重手逼他。
一个月中,有几次赵宣夜半醒来,辗转难眠时便换了衣服起身,不许贴身侍卫跟着,只身出宫,玄衣夜行。
建业侯府围墙虽高,倒也难不了常年习武的君王。赵宣翻墙而入,潜行到后院的睡房。
墨玄十分称职警醒,第一次他悄然而至时不等人落地就已迎面袭来。一看清是赵宣,那忠诚的侍卫很吃了一惊,翻身倒地:“陛下!”
“嘘!”赵宣担心屋里人听见,以手示意他莫再出声。墨玄点头表示明白,看清那男子用唇语无声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墨玄再次颔首,一双眸中仍难掩震惊之色。
赵宣迟疑了一下,悄声推门走入屋内。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屋内极黑。他一步步摸到内室的床畔,不敢靠得太近以惊扰了床上人的好梦。
远远的,并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那浅浅地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倒叫人安心。
曹鑫每日来回禀的都是“公子一切安好”。
赵宣被扶苏欺瞒得多了,哪里肯信,直到近在咫尺能听见他匀长的呼吸声,一颗心才能放下。
就想起他给他信里的那些话来。
他不肯见他,他便让曹鑫带他的信去。
信里自然是劝他回来。
“扶苏,你是对的。你我都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的。可是我不想要对的,我只想要你。
扶苏,我们等了七年。七年,九个月,十三天。我不要再等下去。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我们再等下去。把你所有顾虑和烦恼都抛开,或者,交给我。你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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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好一件事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扶苏,不要这样对我,也不要这样对你自己。所谓江山大业,功名成败,责任使命,为何要在乎?
人,最应该做的,难道不就是为自己和自己的心活一回!”
以为这一番话既有力也有理,即便不能让他立刻回心转意,但至少不再那么坚决。谁知道第二天便到他的回信。而信里的内容叫赵宣对案默然,沉思良久。
“宣,人活一世,图什么?
有人为了功名,有人为了金银,有人为了父母妻儿,有人为了良师益友,有人为了盖世伟业,有人为了逍遥泉林……
宣,你真的只想做一个红尘痴情客么?为了尽情尽兴,随心所欲活一生而放弃一切?
我一直记得你在东宫时对我说的那些话。你说,平生所愿无非八个字匡扶天下,造福苍生。
现在,不正是实现这八个字最好的时机么?
难道,这世上还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你放弃初衷半途而废?
如果你真的放弃了,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你会后悔的。”
短短百字,振聋发聩。
来鸿去燕,一来一往,两封信之后,赵宣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五体投地,俯首称臣。
扶苏了解他,甚至比他赵宣自己更了解。
站在他的床畔,赵宣又一次扪心自问,抛下一切求得一个朝朝暮暮耳鬓厮磨,自己会不会后悔?
如果扶苏在他身边,美人如画温柔乡里,他会斩钉截铁说,不悔!
但,扶苏看透他。
至情至性,为心中所爱愿放弃一切,他说得到做得到。
但,他这一生不止于此。
不为功名,不为金银,不为盖世伟业,不为逍遥泉林,可为父母师友抛头颅洒热血,但他此生所求不止这些。
他所要的,扶苏懂。
正因为懂,才坚守着不让他放弃。
因为一生很短,后悔太易。他不要他后悔。他要他的人生圆满而丰盛。他让他看清真正的自己和自己的那颗心。
“不要被眼前迷雾蒙蔽,宣,你的初心你记得的,不是么?”
这是他信里最后的一句话。
守在床畔一站又是大半夜,天微明时,赵宣挪动了下麻木的双腿。
像来时一样,去时亦了无声息。
黑暗中,有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46章
他走了。
跟来时一样,离开的时候也悄无声息,仿佛一阵轻风拂过窗棂。
然而我知道他来过,根本不用睁眼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一动不动的,我安静的躺着,假装睡得很沉。
咫尺之隔,不理不睬,仿佛陌路。
他就那么遥遥站着,深沉的目光隔着浓稠夜色温柔的望过来,整宿,不眠不语。
从不知道他那样恣情洒脱的人也可以隐忍到这样的地步,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不敢动,不敢唤他,不敢起身点燃一盏灯,看清他的脸。
如果这是一场感情与理智的角力,我已选择了自己的阵营。一丝一毫的心软便是前功尽弃。而只要一点点努力,胜利便在前方。
即便那一点点最后的坚持,足以焚心碎骨。
一个月后,晋王颁下诏书率百官回都。
颁旨前的那一天早上,曹鑫入宫禀告时,终是把我近日的病状告诉了他。
“不思饮食,夜寐无眠,公子再如此下去,只怕熬不过今年秋天。”
就是这几句话逼他做了最后的决定。
是夜,房门微动。
我已等了许久,这时便要撑身坐起。有人快步走到床前,将我一把揽入怀中。
“扶苏,为什么要这么狠?”
他问,声音沉重如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
“宣……”
他吻住我的唇,重重的,狠狠的。
我的泪流下来。
跟上一次违背他的口谕,入宫侍奉魏王一样,我知道,这一次又让他足以恨我另一个七年。
“我不会原谅你的。”果然,他如是说,然后把我压在他的心口。
一个月未见,此刻肌肤相亲,我止不住的浑身轻颤,才知道自己想他想得根本不能自已。
良久,彼此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静中我听见他胸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急促的。
他的身子也在发抖。
我抬起头,窗外透入一片月华,温柔的光晕勾勒出他英俊的面容。我痴痴的看了一会儿,而后向上撑身,碰了碰他的唇。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狭长凤目微微眯起。我环住他的脖颈,凑近去吻住他,舌头伸进他的齿缝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把我向外拉开。我顺势滑到他的腹下,一手解开自己的袍带,一手握向他的胯间。
“干什么!”他恼怒的低吼了一声,想要推开我的手触到我胸前裸露的肌肤,眸色一深,胯下又硬了几分。
“扶苏!”他躬身过来抓住我的手,拧眉狠狠盯着我,“住手!”
我抬眼去看他,大概那眸色在透明的月光下也太过诱惑,他立刻移开目光。我不由一笑。
“陛下不肯原谅我,扶苏只有以身抵罪了。”
我低头吻了吻他握住我的手,他像被滚油烫了一般将手缩了回去。我隔着衣料又一次抚上他的分身。
“不要闹了!”节节败退的王者终于恼羞成怒,将我猛地推开,竟走下床去。
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坚决,有些不知所措。他向门口走了几步,停下,转回身。
目光交错,我愣了片刻,微微笑着道:“陛下肯原谅我了?”
他怔怔的看着我,半晌方道:“扶苏,你说你不会后悔,但我知道我会。”
“你不会的。”我轻声道,“宣,你不会。”
他没再说话。良久,胸臆间缓缓吁出一口长气。“希望吧。”
他摇了摇头,神色间恍然若失。我伸出手,他握住了,我拉他又坐到床前,把已褪了衣衫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用手搂住我,苦笑:“又要以色`诱君了?扶苏,我说了我不会原谅你。”
我用唇蹭了蹭他的喉结,“陛下欺负扶苏。”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要以为你给了我想要的,我就会感恩戴德!扶苏,你记住我说过的这句话:你与天下,我选你。”
我眼眶湿润,笑着道:“陛下想要扶苏,扶苏就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他抱紧我,竟又叹了口气。
“扶苏,你懂我想要的,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道:“扶苏是沽名钓誉之辈,想博个劝谏有功,辅佐贤君的好名声。”
他终于笑了出来,宽大的手掌打在我背上,轻若风拂。
“欺君犯上,你该打!”说着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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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搂得更紧,低低的声音又道:“扶苏,我当真不懂你么?”
我抬眼看他,那目中的失落竟如此明显,让我吃惊。我急忙摇头道:“不,陛下懂扶苏,从来都懂,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知如何措辞,顿了片刻,这样道,“与陛下比起来,扶苏的世界其实很小。”
他不无疑惑的望着我。
“小得只装得下一个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光一窒。
“可是你却总是把这个人从自己身边推开,”他声音低沉,“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
我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心口。
“识君,知君,念君,心中有君,此心已足。”我痴痴望着他的脸。
至于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你的初心就是我的初心。
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我想要的,就是让你的一生圆满而无憾。
宣静静的看着我,一刻,回抵在我心口的手。
他偏过眼去,不再看我。
“扶苏,我希望你是对的,我希望我真的不会后悔。”
“你不会。”我坚定的说。
他自嘲似的一笑,看我一眼:“扶苏,你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看你自己。也许我的世界也跟你一样,只装得下一个人?”
“至少不是现在。”我道,“宣,鱼与熊掌难兼得,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而有些机会稍纵即逝,你不把握便可能遗恨终生。”
他苦笑一声:“扶苏,你说这些的时候真像个老人。”
“我只是想得太多而已,陛下。”我故意用了轻快的语气回答。
“想得多和太有智慧的人老得比较快。”他挑眉。
“我们只是提前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而已。”我不甘示弱。
“所以,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吧。”他眉间一松,微微扬首,“我没你这么有智慧,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我知道的是,”他看定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扶苏,无论还要等多久,我们终会在一起,白首到老。”
我震了一下。
“君无戏言。”
说完这四个字,他站起了身。
我拉住他的手没有放。
他眉宇间恢复往昔神采,洒脱一笑道:“现在才知道舍不得么?我明日启程,你不许去送。”他顿了顿,也不看我一眼,接着又道,“我已下旨将吴都善安赐为你的封地,用建业侯府的印信可调配宫里和都府衙门,有什么需要,随时命令他们便可。有任何事便让墨玄通过影卫驿马报给我知道,善安离黎阳不近,不过你的信最慢两天之内一定会到我的案前。扶苏,养好身子,等我来接。”
“宣……”他举步欲去,我还是牵着他的手不肯放。
他没奈何的终于低头看了我一眼,眸色顿时一深,长眉蹙起:“不许勾()我,扶苏!你吃不消的!”
我牢牢抓着他的手。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乳白色的月光下笼着一层朦胧的柔光,我微仰着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含着些许湿润雾气望着他的眼睛。
世上大概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样露()骨的诱惑。他忍了又忍,终于走回来,却是一手抓起床畔锦被覆在我身上。
隔着薄被,他才肯搂着我,我看见他的胯间已支起帐篷。
“我要……你。”低而魅惑的声音自我齿间揉碎了钻进他的耳中,他额上青筋凸起,牙齿咬得咯咯响。
“别胡闹!”他斥道。
我趁他分神挣开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极快的解开他的裤带,粗长的分()身一下弹出来跳进我的手里。我俯下`身凑过去,他一把将我推开,喘着粗气:“扶苏!”
我不管他动了真怒,爬上他的肩头,双唇含着舌头的湿润舔上他的喉结。他受不了这个,胯()下那物又暴()涨了数分。
“来吧。”我轻喘着又去吻他的唇,他想躲我,手却不敢再碰我的肌肤,只是一味用那足以杀人的目光死盯着我。我巧笑倩兮,视而不见。继续用灵巧的小舌深入他的唇。他咬着牙不松口,我便轻扣那白齿,一样的撩()人心痒。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翻身将我压到身()下。
“真的要?”他眼睛都有些发红,低沉的粗喘已经压()抑到极限。
“真的要。”我认真的回答。
“你会受不了。”他还在负隅顽抗。
我勾起头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他眉间一沉,吻了下来。
很深很绵长的一个吻。他探手摸到我的两()股()间,我的脸早烧了起来。
“舒服么?”他问我。
其实不用在私()处做任何爱()抚,只是他的一个吻已足以让我欲()火()焚身。呻()吟不自觉的自唇边溢出,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小心翼翼,柔和的快感慢慢聚成浪潮,一波又一波的冲上我的脑顶。
“宣……”我的声音已变了调,“你……你进来……”
他却还在犹豫:“扶苏,你确定?”
我把两腿勾住他的腰。在他面前从未如此主动,我羞赧得不敢去看他的脸。搂着他的脖子,我咬着他的耳垂小声道:“我……好难受……你快一点……”说着这样的话,脸红耳赤,浑身都在发烫了。
炽热的欲`望就抵在两()股()间,但他还是没有动。只是抱着我。
“伤了你的话,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
这种时候还在说这样的话,除了煞风景三个字大概无法形容了吧。
我被逗乐了,眼泪也流下来。身子向上顶了顶,他低低吼了一声,终于冲()了进来。
“疼么?”
我摇头。扭动了下腰,感觉他在我的包裹里又大了几分。他低头吻住我的唇,开始缓慢的抽动,我发出呻吟。
他停了好几次,问我疼不疼。
我摇头,吻他,迎合着他的动作扭()动。他受不了,速度越来越快和猛烈。
胸口的滞闷越来越强烈,心脏跳得太快,呼吸便有些跟不上,我咬唇忍痛,不想让他发觉,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他快要冲上巅()峰的时候,我也跟着达到高()潮。身上忽然一轻,他似乎要出去,我拉住他。
“射在里面你会更难受。”他隐忍中声音有些哑。
“给我。”我的声音也是哑的,眼前阵阵发黑,脱力之前用腿勾住他的背,“我要。”
我要全部的你,全部的你。今夜。
我抬脸吻他,他“啊”了一声,()关大开,终于发()泄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有一瞬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面前的男人脸上俱是说不出的懊恼和悔恨。
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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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何况你这样小心都没尽兴。”
他搂住我唤:“扶苏……”
这一声唤,千言万语。我不禁泪湿眼眶。
“等我。”
他再次启唇,千言万语化为这两个字。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
“宣,我等你。”
我等你,执子之手,白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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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同光元年夏,晋王赵宣在国都黎阳称帝,改黎阳为帝都,设州郡制,简派原晋国干员领州府令职,同时设分封地,优待诸侯国后裔,并大赦天下,轻徭薄赋,与民休戚。
一时之间,四海升平,诸侯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一统的大局终于实现。
九国逐鹿中原的百年乱世,至此终告一段落。
史称同光初兴。
平乱建国之后,自要分封功臣。晋帝因循惯例,在太极宫设凌烟阁,将开国有功的文臣武将逐一记录在册,凡三十八位,挂画像与阁顶,供人瞻仰。
“听说那凌烟阁三十八功臣中有一位绝代佳人,既非文臣,也非武将,却能同左右辅宰及各路大将军同尊。”
帝都最热闹的市井里最热闹的茶馆,说书人口沫飞扬,眉飞色舞。
“各位听客可知,这位佳人是谁?”
下面有人喝茶歇脚之后还要赶去办事,不耐烦的起哄:“哪来什么佳人?开国三十八功臣里边可不都是封了侯爵的贵人,你别是瞎掰拆混咱们茶水钱罢?”
有个知点内幕的听客倒是这说书人的拥趸,冷哼了一声就来帮腔:“没见识的乡下佬你少捣蛋好多着呢,不然趁早儿的滚蛋罢啦!谁说封侯立爵的就不能是佳人了,那善安府的建业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么!”
众人经他这么一点拨都恍然大悟。那说书人醒木一拍,捋须笑道:“这位听客说得不差,小人今日正是想要说一说这天下第一美人建业侯扶苏的故事,不知各位可有兴趣没有?”
“有!有!”
下面叫成一片。
说书人对此反应十分满意,端起碗慢条斯理呷了口茶水,又轻轻咳嗽一声,继而才拉开一条极洪亮圆润的嗓子开始说起故事。
“要说这位封了侯爵的美人,各位必先要问了,那三十八功臣都是开疆扩土或善谋能断的武将文臣,何以这一位也能在凌烟阁上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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