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扶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亓2018
良久,才见他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头。
一瞬,两人目光相接。
赵宣心中一震,而扶苏一眼之后迅速又垂下头去。
电光火石中,如撞上什么有形的物体,赵宣心跳都似停止。
可那一眼太快,太急,太沉重,他竟什么也没看清就又被那男子躲闪了过去。
再也按耐不住焦躁,赵宣按剑而起。“扶苏……”
“晋王陛下!”扶苏仿佛知道他会说什么,跟着也站了起来。
他不看他,仍那么低垂着脸,身子一矮,再一次跪倒在他面前。
“晋王陛下,请恕罪。”男子将头抵住冰冷的玉石地面,声音很轻很薄,如飞絮似飘渺而无力,却字字清晰,“吴王陛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扶苏已决定以身相报。”
他缓缓抬起眼来,依旧不肯与他目光相接,只是缓缓的缓缓的弯起了唇角,苍白如雪的面庞十分平静,平静得毫无生气。
却微微一笑,如每一次一样,叫人忘了呼吸。
“我……已是吴王陛下的人了,扶苏……回不去了。”
第14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宇华殿的。
用最后一点残力极力保持着唇边的微笑,说完那些违心之言,整个人已被掏空。
吴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显得十分满意,把我搂在怀中柔声细语:“你身子还未大好,别跪着了。这里凉,赶快回寝殿休息吧。”
我向他微笑表达感激,僵直的脖颈连点一点头都做得十分吃力。
不敢抬头,不敢再去看一眼那朝思夜想的面容,我疾步走出大殿,逃一般。
不敢停,不敢回头,一路踉踉跄跄向前奔。
元喜跟在身后连声急唤:“公子!公子慢一点儿!小心绊倒!”
寝殿门口,我慢下脚步。元喜气喘吁吁的赶到我身边:“公子怎么走得这么急,小奴差一点儿赶不……啊!血!”
我放下捂唇的手,抬袖擦拭双唇,就快窒息的胸臆稍稍透出一点气来。
元喜一把扶住我软倒的身子,带着哭腔:“公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我按住心口,喉头腥甜,却不敢再呕出血来,强撑着一口气笑道:“跑的太急咬破了唇罢了,不要大惊小怪的。扶我进去休息一下,别告诉陛下,又要劳师动众了。”
元喜满面疑惑之色,却很听话的没再问什么。他曾撞见墨玄与我说话,却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就是我一直只让这个孩子跟在身边的原因。
“公子真的不用召御医来看看吗?”扶我在床上躺下,元喜满面担忧。
我摇摇头。
“梳妆台最底层的柜子里有一个紫色的小瓶,里面是一些补气血的丸药,你拿一颗来给我服下就没事了。”
我微弱的声音嘱咐他,“别告诉陛下。也别跟其他人说,知道么?”
“放心吧,公子。”元喜郑重的点一点头,“公子对我这么好,我会听公子的话,保守秘密的。”他吸了下鼻子,“小奴……小奴只是担心公子长此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可要怎么办呢?”
我伸手去想给他拭去滑落面颊的泪水,手却颤得太厉害,无力而落。元喜抓住我冰冷的手,哭出声来。
“傻孩子,哭什么呢?”我轻声道,向他微笑着,“我不会有事的。”
至少,在他安全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我还要助他复国,兴邦,平天下。
我和他,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我怎么会有事呢?
不会的。
绝不会的。
第15章
墨玄从柜子里找出那个自己藏着的紫色小瓶,揭开盖子数了数,发现又少了几粒。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赶忙把东西重新藏好,脚下轻点,飞身上了梁柱,重新隐没在幽邃的殿宇深处。
唉……
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墨玄想,有的时候真的非常不明白,扶苏公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为影卫,他当然知道自己必须忠于主人,做到不问对错,只听钧命。
所以,即便他觉得应该把公子人在吴宫的消息早一些告知主上,但在公子的严辞禁止下,这大半年里他也只得蛰伏潜行于宫中,断绝了和首领令戡的联系。
后来令戡告诉他,主上那半年里找扶苏公子找得都快疯了。
明明彼此都那般牵挂,可为什么就是不能相见呢?
墨玄当然不会认为扶苏是个绝情的人,但为什么有时候却又见他做出一些无情的事来。
比如说,扶苏公子居然能当着吴王的面亲口拒绝回到主上身边。
墨玄很难想象主上当时的心情。
要知道为了向吴王要人之事,主上几乎不顾一切。礼王赵荣以死相逼,都没有令他动摇分毫。
墨玄想,如果自己是主上的话,听到扶苏公子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大概会恨死他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要见他一面。
可是第二天,令戡就传来消息,让他暗中安排一下,说主上想与扶苏公子在宫中秘密见上一面。
这真是澄清误会的良机啊!
墨玄万料不到高傲不群如主上,竟会放低身段至此。顿时欣喜莫名,立刻把这好消息告诉了扶苏公子。
公子知道后一定会乐坏了,墨玄想,他根本早就迫不及待想与见上主上一面!
墨玄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公子的真实心意,他留在吴宫全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业。
宇华殿归来,墨玄几乎忍不住趁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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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潜出宫去。他要告诉主上,千万,千万别生扶苏公子的气。他那时候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公子为了主上,把背脊送到剑下,被利矢刺穿肩胛,夜夜强颜欢笑侍奉贪婪成性的魏王吴王甚至武陵候,真正是吃了数不尽的苦。
主上见了他一面,应该也看到他整个人清瘦了多少。
而主上看不到的是,从宇华殿出来,公子心碎神伤以致呕出血来。
公子不敢让吴王知晓病情或恐看出端倪,只用他藏在梳妆台下影卫们危急时护心保命的强效丹丸撑住了一口气,当天夜里还要装出平常模样,笑着让吴王在身体里蹂躏肆虐!
想到这里,墨玄的心绞在一处,难受到极点。
公子对陛下的痴心深情,直可叫天地动容!
然而让墨玄想不到的是,扶苏公子听了他传来的消息,怔了一下之后,竟没有立刻答应,而只是无语垂首。
墨玄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被那看了无数次仍会心跳加速的侧影引得又一次失了神魂。
许久,许久之后,扶苏终于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还是……别见了吧。”
“为什么?”墨玄几乎脱口问,难以置信,“难道,难道公子日日夜夜所盼,不就是能见上主上一面么?”
扶苏微躬了身,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见了,”他轻轻摇头,每一个字说得都很吃力,“我怕会受不了。”
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墨玄一介莽夫,他实在不明白。
可是,“公子难道不想亲自对主上解释么?”
“解释?”
扶苏有些茫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解释……”
“是啊,解释!”
“解释什么呢?”扶苏喃喃自语。
“解释在宇华殿说的话啊!”墨玄急了。
“哦……”扶苏唇角抽动了一下,眼帘低垂,发丝滑落肩头。
静默良久。
“那些话……我想……他都明白的吧。”
怎么可能?!
墨玄几乎要大声喊出来。
可是有些话,不该由他,一个影卫说出来,而他也说不出口。
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有自己喜欢诊视的那个人。
他很难想象,如果那个人终日对别人投怀送抱,自己心里会作何感想。
即便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可嫌隙起于毫微,感情的事从来都只有自私与占有。
那边厢,主上刚刚迎娶了如花美眷,而这边厢,扶苏公子却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已是吴王的人了”。
主上大概还不知晓与公主联姻的那道圣旨,还是吴王听了公子的主意颁下的。无论假意真情,主上总会知道这一切,他,真的能释怀吗?
公子啊公子,你美冠天下,计压群臣,难道就不明白自古圣心难测,君王多情的道理?
日久生情,他有如花美眷。
路遥情疏,你又靠什么在他心中立足?
这些,难道你都不去好好想一想么?
墨玄看着元喜把带血的锦帕放到了银盆里,一面擦泪一面搓洗。他的心中更涌起无限酸楚。
他不明白,真的看不明白,扶苏公子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16章
墨玄告诉我,晋王四日后携王后领百官启程归国。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他又一次问我:“公子真的不想与主上见一面么?属下可以妥当安排好的。”
我再次摇头。
不,我不想不能……不敢去见他。
可是,三日后的送行宴上,吴王携着我的手坐在了酒案之后。他笑道:“晋王贤婿,明日`你归国,本王让所有人都来给你送行,喏,连扶苏我也带来了。”
吴王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只得端起酒杯,走到他的面前。
“扶苏还未恭贺晋王大婚之喜。”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举起酒杯,忽而朗朗一笑,拉过身旁人道:“馨儿,你可知这扶苏是你我二人的媒人,若非他向你父王建言,你我夫妇未必就能结为秦晋之好。”
“是吗?”女子的声音甜美动听,靠在他的身侧,小鸟依人柔情款款,“那,我替夫君敬媒人一杯好不好?”
“好好好。”却是座上的吴王大笑,“扶苏你也莫辞,就让馨儿敬你这媒人之酒。”
容颜娇美的女子抬起纤纤玉手,向着我举起了酒杯。
我赶忙躬身拜倒:“扶苏不敢,谢公主赐酒。”
“怎么还叫公主?”晋王亲昵的搂住妻子的肩,挑了凤目斜睨我,“这是晋国的王后,本王的发妻,扶苏,你可不要再唤错了。”
我忍住眼前昏黑,口中笑道:“是,是,扶苏一时口误,请晋王恕罪,王后恕罪。”
“好了好了,”吴王大笑着走下台阶,把我从地上搀起来,“贤婿就不要难为本王的小心肝了,他身子弱,可抵不住地上冰凉……嗯?扶苏?”
我身子一软向吴王靠去,手死死按住胸口,佯作撒娇似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借用那厚重的衣物掩饰颤不成声的嗓音。
“突然腹痛,大概是喝多了冷酒罢。”
吴王看不见我深埋入他大氅中的脸孔,却摸到我的双手冰冷,不由大皱眉头:“早说了让你等酒热了再喝。来人,传御医。”
“我没事。”强咽下嘴里一股腥甜,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抬首,许多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余光中,似乎他也在看我。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里,可也有关怀与心疼?
胸口刺痛加剧,视线亦变得模糊。
这哪里是放纵感情的时候?我忙敛住心神,把目光只牢牢看住吴王。
“陛下太小题大做了。”我悄笑着在吴王耳边吐气如兰,“这点小事就要把御医从宫里召来,晋王与王后要笑话我的。”
吴王耳根红了半片,大概下面也骚动起来。我推波助澜道:“不如陛下先让扶苏回去休息,到了晚上才好有力气……”
耳语越来越轻,未完的尾音带上温润淫靡的气息。
吴王果然高兴的连连点头。
“好!好!”
他立刻放开了我,“元喜,服侍你家公子回宫。”复又伏在我肩头压低嗓音轻笑一声,“沐浴熏香,静等本王。”
我回眸眼风一勾,吴王哈哈大笑,终于肯放我离开。
“丹丸。”
出了宫门,转至听不见殿内笙箫的阴影处,我咬牙碾出两个字。
元喜颤着手,背开前面引路太监和身后宫廷侍卫的视线,将两颗药丸塞入我的口中。
我和着口中腥甜吞下,心脏一跳一停,眼前阵阵发昏。
“公子还撑得住么?”元喜忍着哭小声问我。
我攥紧他的手,瘫软的半边身子无力,只能由他的搀扶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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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哑声,已发不出第二个字。
怎么一步步挨回去的,我已记不清。
只听见元喜赶走所有的宫人,把寝殿的门关得严丝合缝。
他走回我身边时,玉枕上的锦缎已被染成鲜红色。
“公子!”
我听见他压抑的惨呼了一声,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7章
一说出那些话,赵宣就后悔了。
他当然是故意的。故意做出新婚燕尔的姿态,故意用身边的女人刺激他。
他就是想报复他。
扶苏,你怎敢!
怎敢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男人眼含春水?
怎敢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男人细语如丝?!
即使,那只是逢场作戏!
赵宣知道得很清楚,扶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
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如果不找个地方发泄,他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推开吴王,将那朝思夜想的人儿死死按在怀里,然后大声质问他,可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为什么违背诺言?
为什么孤身犯险?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别人的怀抱,若无其事的出卖身体泯灭真心!
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做出了怎样妖媚动人的陌生表情,举手投足撩人欲()火,直让那些贪婪的王者言听计从,奋不顾身。
他做的很好,太好,虚情假意得毫无破绽,完美无暇。赵宣亲眼所见,都几乎以为他是真的变了心肠,另觅新主,择高枝而栖。
赵宣真想问一问扶苏,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曾经的生死誓言!
***
送行宴后翌日,晋王与王后启程归国。
吴王白启却未能如约随马队出王城,亲自送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一程。
宫里传来的消息,公子扶苏连日身子微恙,昨日夜宴又贪喝冷酒伤了脾胃引起痉挛,回到寝宫后便吐血不止,急得吴王几乎要斩了酒官和伺候的太监,下了死令给御医院,若不把人治好就别想活着出寝殿的门。
谢勋拦住礼王赵荣,显出一脸疲惫:“王叔不必进去了,我已劝过陛下,口谕大军开拔,继续启程归国。”
赵荣倒有些意外了:“你进去没一会儿啊,陛下这么快就想通了?”
“陛下本也没有要回吴都找人的意思。”谢勋摇了摇头,“不过是在等令戡回来。”
“令戡?”
“是,他去与墨玄接头,顺便带来扶苏公子的消息。”
赵荣皱眉:“还是与那扶苏有关。”
“陛下自是不放心的。”谢勋叹了口气,“于公,扶苏公子是吴宫中重要的眼线,自然也需确保他的安全。”
赵荣眉头皱得更紧:“那他如何了?消息可是真的?”
“消息不假。”谢勋沉吟道,“不过墨玄说,‘公子让我转告陛下,说他很好,不必挂怀。’”
“这又是什么话?”连赵荣听了都摇头,“倘若消息属实,他的病可不轻啊。”
是啊。
谢勋心中一声长叹。
这又是什么话?
欺君之语罢了。
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怎么不了解他们的脾性?
今日面君,晋王眼底乌青,神色间十分落寞憔悴,大概昨夜一宿未眠。
是在后悔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伤人伤己的事吧。
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是当初,若扶苏不进宫献色,又何来如今的归国兴邦?
也许晋王早已死在魏国地牢,也许晋国再也无复国重振之望。
如今,漫漫复国长路刚刚起步,未来路途更加坎坷艰险。
回到晋王身边不过两情相悦朝朝暮暮,而留在吴宫才能左右朝局,为晋国解难增援。
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错。
谢勋明白,扶苏明白,晋王也明白。
可为什么,心里莫名难过,胸腔滞塞阻闷,如何都无法排遣得开?
谢勋阖了阖眼,将两手握紧成拳,狠狠吐出一口气,回头对赵荣道:“王叔,咱们走吧。返都后百业待兴,陛下夜昧夙兴,咱们更不可懈怠,赶快着手复国大计才是。
“对!对!”赵荣连连点头,“君臣同心,我大晋复国强兵指日可待!”
第18章
吴历鸿禧十五年,也就是晋国被攻破都城后的第三年,晋王赵宣在吴国的大力援助与支持下,成功报仇复国,改年号重辉。
两年后,晋王迁都于黎阳,比之吴国资助下重新翻修的旧都,黎阳虽无华美宫室,秀山丽水,但地处要冲,接近中原,此举凸显年轻的新王雄心大略,强兵扩土之决心。
南土三十郡分布着羌、越、阑等人口不足十万的小国,一江相隔的齐国乃现今天下仅次于吴、楚两大霸主的第三大强国。齐国国主朱炎与已亡国身死的魏王很相似,多年穷兵黩武,不断对周边弱小邻国攻城略地,索要美女珠宝珍贵药材等贡品无数,令羌、越等国人民苦不堪言,恨之入骨。
重辉三年,晋国励图治初见成效。国内百业兴旺,人民安居乐业。晋王刚正仁义之名闻于诸国,引得羌、阑等国纷纷主动来朝进贡,希冀获得庇佑,抵抗齐国蹂躏侵扰。
齐君朱炎闻讯大发雷霆,立刻点齐三十万兵马,大举跨江入侵,意欲血洗晋土,用铁骑告诉不知好歹的一众邻邦,谁才是南疆的真正霸主。
此时,一支十五万人马的晋师刚刚在晋王赵宣的亲自督练下逐渐成为锐强兵,只不过尚无实战经验,与久经沙场的三十万齐军相比,生死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急报传来时,我在跟随吴王北上的御辇中。
三年会猎与尹丘山麓,乃是吴、楚两大霸主和平相处近十数载的盟约。两国势均力敌,开战结果难测,此前百年征战连年导致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因此两国国君才会猎与尹丘山麓议和结盟,休养生息,如此已十二年不曾断过。
虽为会猎,实则为国力兵力的展示炫耀,以绝对方的觊觎侵略之心。是以,这一支跟随白启北上的会猎之师分左中右三路,骑兵步兵弓箭手战车阵无不俱全。虽人马应盟约所定堪堪五万,但却是国内锐中的锐,个个以一当百,身手了得。
吴王白启素不带兵,多次会猎尹丘都是封其三子白承业为御将军,领兵开道,护父北上。而这一次却把白承业留在了国都,却让二子白继业连同义征侯一起保驾护航。
有心人早已发现这一安排的别有用心。
一则是,白继业虽终能统领国内锐,但并未获封御将军,与此前白承业的殊荣优待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留在国都的三王子白承业被赋予“监国”之责,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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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朝间可总理一切国事。
监国者,唯储君可当之。白启的这一安排无疑是在向文武百官赤裸裸的表明喜恶立场,他百年之后这王权是要传位给谁。
“晋国有难,父王打算如何安排?可要班师相助?”白继业听那探马说完南疆战报,双眉紧皱有些紧张的问吴王。
他的父亲最看不得他这胆小慎为不堪大用的样子,很不耐烦的摆手:“班师做什么?不是有承业嘛,他得到战报自然会安排妥当,你倒是操的哪门子心?”
白继业唯唯点头,看他父亲脸色不豫,便不敢多言,尴尴尬尬的坐了一阵子,方期期艾艾的道:“父王没什么事,儿臣先退下了。”
“退下吧。”白启头也不抬,用银勺将一粒雪鱼丸子舀到我的碗中,“扶苏啊,你看看你又瘦了。三年前就不该喝那几口冷酒,到如今还时不时的发作呕血,胃口也不见好。这丸子我让他们打得细嫩,你克化得了就多吃些,好好补补身子才好。”
我将丸子放入口中慢慢嚼着,点头道:“确实好吃。”
白启大喜,果然又舀了数粒过来,“来来来,多吃些。”
我笑道:“扶苏自己来就行了,陛下太心了。我的旧疾也早痊愈,哪有陛下说得那么严重。”
“胡说!”白启手一抖,手里的汤勺被打落在地上,汤汁溅了半边衣襟。宫人们早有准备,擦衣的擦衣,扫地的扫地,迅速拾妥当。
白启看着自己仍在发颤的手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你别瞒本王了,元喜什么都说了,你背着我服药,还交代御医们别告诉我你气血两亏,经不得过度房`事。唉……”
须发苍白的王者长长叹了口气,伸臂用一种多年来已熟悉成自然的姿势将我揽在他的怀里。
“扶苏啊,你怎么这么贴心呢?其实你也不必再委屈自己。本王老了,与你快活似神仙的过了这几年后,本王也力不从心了。唉……力不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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