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种田忙
作者:糯糯啊
有幸回到末世前,饿怕了的季茶脑中熊熊燃烧的只有一个念头:种田!种田!种田!先种下一把青菜,再种下一把花生,还要一大把辣椒,等到秋天,我们就可以获……噫?一个男朋友?生活技能满点受v王霸之气和谐攻无空间,写实派种田内容标签:种田文重生末世甜文
末世种田忙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夏风习习,夜色笼罩的江面上,水波映照着两边的灯光。
乌江横贯了整个a市,目光所及的这一小段路却并不富丽。街道一边的大排档正迎来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哄闹声与廉价啤酒引着喧嚣不断。
季茶站在烤架之前,看着鱿鱼串在炭火的炙烤下跟着老板熟练反转的动作散发出阵阵香味。
他闭上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香料互相作用成浓郁诱人的气息,窜入鼻腔,引出的食欲几乎让肠道相互搅紧。
这种饿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无法压抑。
正当他万分沉醉之时,烤架上的鱿鱼串忽然变成了一只正肥腻流油的人腿,香料也掩盖不去其上的腐肉与伤口,蛆虫蠕动合着糊的组织掉落在炭火上,发出阵阵恶臭。
连原本动作利落的老板都成了双目浑浊,面色呆滞的活死人模样。
“这…肉…你…要…多…少?”他的声音不自然的拖长变缓,眼球在眼眶里滚了一圈,兜不住落了出来。
季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才发现周遭的景物已经在一瞬间变幻成了难以言说的衰败与颓丧。
刚才还一个个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啃食烧烤的人,都变成了面无表情的丧尸,捧着人体的各个部位大吃特吃。空气中充满了血腥,腐臭,这些季茶已经无比熟悉的味道。
他的神情反而轻松了下来。因为在这么多年以后,炼狱一般胆战心惊、饥肠辘辘、随时需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丧命的生活才是末世以后的日常。
自己做了个清醒梦,季茶回过味儿来,正苦笑着想要让自己从这梦里醒来时,忽然想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睡着了?
末世到来后的第十年,连睡眠都成了需要战战兢兢的奢侈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丧他人之手。他这才真的感觉恐惧,开始拼命想要从梦里醒来。
昏暗的大学寝室里,一张不足一米宽的小床上,一个年轻男人半卷着被子,半新不旧的空调正吹出冷风,将室外炙热的温度视若无物。他的眉头紧蹙,似乎正在经历让人惶惶不安无法挣脱的梦境。
枕头底下的手机这时候毫无防备的震动了起来。
年轻男子的身子猛地弹跳起来,一瞬间睁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缩到了墙角,然后防备警觉的环视自己身处的环境。
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空调也发出若有似无的低沉运作声,床对面连成一排的四张书桌上三张是空的,只留下一张上还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电源处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光芒。
厚重的遮光窗帘拉着,缝隙之中透露出一道微光,隐约可见外头阳光大盛。
季茶瞪大眼睛,肩膀从紧绷到慢慢放松,不敢相信的伸出手碰了碰床沿的金属栏杆。金属栏杆被空调风吹的冰冷,底部还有崭新的焊接痕迹。这是去年有学生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铺滚到地上受伤以后,全校才统一加高的。
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可不过两秒就再次执拗的响起来。
季茶这才带着点不知所措和笨拙的将那亮着灯光的小块金属拿到手里,低头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姓名:王二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动作生疏的滑动接听,还不等将手机放到耳边里头就传来一个响亮急促的男声,“我靠,季茶,半小时以后火车就开了,你别告诉我你tmd的还在睡觉啊!”
“火……车?”季茶轻声呢喃,语气疑问,哪儿来的火车?
末世病毒爆发后不到一个月,全国的交通系统就已经全面瘫痪,火车这样复杂的交通网络更是死在第一个。
电话那头的王勤学听到季茶迷迷瞪瞪的语气,声音顿时又拔高了八度,破口大骂道,“操了,季茶,你不会真睡糊涂了吧?赶不上这趟火车你还想不想实习了?我跟你说,好不容易才面上的,你要是第一天就玩这个,人二话不说就能把你踹了信不信?”
几乎可以算作久远的记忆这才慢慢涌到了季茶的脑中。这好像是末世来临前的两个月,他刚结束大三下学期的课程,和寝室三个室友一起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实习工作。那天上午他们三人有事先出门,和自己约好了在火车站碰头。他睡过了头,一样和此刻一般接到王勤学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去火车站的时候还不小心把手机丢了。
“我,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季茶回过神来,对着电话那头还在焦急催促的王勤学说道。
现在的情况要么是做梦,要么就是他来到了某个平行时空,亦或是他真能幸运到重来一次?无论是什么原因,季茶都不觉得自己能真的高兴起来。
人间炼狱注定到来,但相信谁都不想再去一次。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王勤学还以为季茶睡蒙了,想起季茶平时就有点迷糊的性格,顿了顿,试着放软了点语气,“不是,季茶你现在快点打车过来还是来得及的,学校离火车站也才二十分钟的路……”
“我真的不准备去了,二狗,要不你们、”季茶捏着手机从上铺爬下来,刚想说你们也不要去了,可没说出口就停住了。
他刚放弃了一份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绝佳实习机会,已经够疯了,现在开口还要三个室友也放弃这份机会,恐怕就不仅仅是被认为疯了。
他们一寝室都是寒门学子,都想抓紧每一个机会往上多走一步,没人会傻到听他胡说八道。
“你真不来啊?”王勤学的声音也冷静了些,但也没有勉强季茶意愿的意思,“季茶,怪可惜的,真的。”
“恩,我知道。”季茶此刻已经光脚走到窗边,握住窗帘一把将它拉开。窗外阳光热烈刺眼,顷刻间将狭窄的寝室照亮。窗外,绿叶随着热风轻轻摇曳,天色碧蓝,蝉鸣阵阵。
季茶挂了电话,将自己的手掌贴到玻璃拉门上,拉门隔绝了内外的温度,微微有些烫手。他看见自己的手,修长白皙指甲盖还透着粉润,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多年的那个粗糙、黝黑的模样。
末世真的来过吗?他打开寝室厕所的门,占据了小半面墙体的镜子里。季茶的眉目稚嫩,神情惶惑,仿佛只是一觉刚睡醒,做了个很坏噩梦的青年。
梦里他和同伴去了a市实习,普普通通的一趟行程却以实习快要结束时席卷全球的病毒爆发而骤然变成了另外一番体验。四个人里有两个都感染了病毒,半夜醒来差点儿把他和王勤学吃了。a市作为首都,人口太过密集,未感染病毒的正常人还不到病毒感染者的一半。他和王勤学劲全力想要从a市逃出,却也颠沛十年,加入队伍,离开队伍,人类社会几乎在几年里倒退回原始状态。
这样的原始并不仅仅意味着现代科技的远离,更意味着现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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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观念被无秩序的剥离,露出内里粗蛮的真实。人人为了求生,人人或者活着,人人都为了自己。除了家庭形成的小团体以外,更大的聚落里不可避的存在着猜忌与不信任。
现代社会里的不信任会造成的也许不过是情感破裂,生意订单告吹,亦或者是虚情假意。但是在末世之中,不信任则意味着杀戮、残忍与剥夺。我无法信任你是否会夺取我的物资我的生命,那么为求自保,不如我先夺取你的。
道德这两个字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底线更变的无法琢磨。
季茶拉开玻璃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楼下草坪早上才被修剪过,此刻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心神宁静。
好像真只是一个可怕的梦境。季茶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有些空,但没有丝毫他熟悉的似乎永恒不灭的饥饿感。
季茶转身走进寝室,身后的阳台上,没人看见三四只麻雀从高空无力的落下,抽搐着掉进了草坪里。
第二章
神经紧绷太久,忽然回到不用丝毫防备的轻松环境中,反而显得一点也不真实了。
季茶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青年的胸膛单薄,小腹上隐约可见腹肌之间的界限,上面没有累累的伤痕,肤色白净皮肉因为没有经历过分劳作而显得细嫩。就连此刻镜子里透露出他的神色,都只是讶异而不见那经年累月无法挥散的疲惫。
如果不是末世,季茶还只是一个有着大把时光可以挥霍的青年。
可是如果那十年仅仅只是一个漫长的噩梦,梦里的细节为什么会那么历历在目?那种屈从于生存压力下的绝望与痛苦,死亡的麻木与生存的渺茫,几乎能眨眼间抽干一个人生命力。
末世后的五年里,他和王勤学四处辗转,好几次差点儿豁出命去。在现代文明近乎顷刻湮灭之后,人们曾经习以为常的平等和道德法则也就立刻随之消失。战斗力强的、手握权利的,驱使与奴隶老弱病幼,强占女性抑或男性,各种各样的恶心事屡见不鲜。国内的几个还留有秩序的大基地分散在四处,其余的小地方被林林散散能够自保的武装割据,按照领导者的意愿,城市的形式退化到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不等。
人人为了生存几乎失去底线。
到了第六年,两人才总算在季茶曾经的家乡,s市的一处大基地里找到落脚的地方。这里在末世来临前就有军队驻扎,后期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蹉跎,但总归维持了比外界良好的秩序。起码在这里,随便杀人是不被允许的,女性也还留有尊严。
两人被分配到s基地的种植养殖区块,这已经算是很幸运,毕竟他们在这里没有什么危险,还能每天吃到半饱。
季茶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随意套上,走到书桌前将上面的钱包拿起来,里头还有几张红钞。
暑假已经开始了,学校里除了申请留校的学生已经没几个人。
楼下宿管阿姨正抱着手机追剧,眼角瞥见季茶下来,连忙按了暂停,对他说,“季茶,你不留校的吧?怎么还没有走,明天要走的知不知道?不申请可不能住的,省的学校查下来怪我。”
“好。”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季茶还有些很不真实的恍惚。对于宿管阿姨来说,他不过是照常睡了懒觉下楼,可对于季茶来说,中间已经隔了久违的十年。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白兮兮的?”宿管阿姨说着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半个西瓜,漫不经心的关心道,“生病可是要及时去看的呀。”
手机屏幕给人轻轻一点,刚才暂停的剧情重新演播起来,男欢女爱点缀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白天。
季茶迈开脚步走到寝室外面,外头阳光炙热,刚好达到一天之中的最高峰,偶尔有来往走过的人,均是脚步匆匆。
五分钟后,学校超市里。
季茶站在排排货架前面,虽然手里攥着钱,但人是有些不知所错的。
太多吃的了,玲琅满目,花色各异。
他下意识的防备着周围来来往往与他擦肩而过的校友,清醒以来到现在的恍惚感终于被冲淡了,胃里并不空,但饥饿感是从脑中并不是胃里传出来的。
这样肆意选购,无人哄抢的经历已经太过久远。季茶拿起一个购物篮,很难立刻忘记旧习惯,几乎不带选择的将食物扫荡进去。
旁边有人见了他的模样,隐约觉得奇怪,两个女生躲在一边窃窃私语,“那个不是中文系的季茶么?”
“他买这么多哇哈哈做什么……?”
感觉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
季茶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她们身上,超市中间高悬的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社会新闻,婆媳之争的画面一转,主持人用公式化的声音播报起偷猎活动越演越烈,过去一个月里,数十起珍惜保护动物的尸体被发现。
屏幕里那些腐烂溃败的画面被加上了马赛克,可依旧让人觉得隐约作呕。
“唉,好可怜啊,偷猎死全家!”旁边有人小声讨论,语气愤慨。
季茶的眸色却因此慢慢的回暖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偷猎者的行径,只不过是末世到来前的一个小小预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末世是无法避的。起码就算季茶在这个时候重生,病毒也早已经通过空气潜伏进人和动物的身体不知多久,只等累积到一定浓度而造成大面积无可预防和抵挡的全面爆发。
季茶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到现在这个节点,但末世果然还是已经来了。
十分钟后在银员惊异的目光下,他拎着四只几乎要炸出来的购物袋脚步轻松的走出了超市。
季茶沿路吃起来,他已经等不及回到寝室里。又因为末世中养成的习惯,在众人面前不敢放心进食。于是一路拐去了学校音乐楼后面的一片小空地。
他要好好打算如何利用后面仅剩下秩序正常的两个月,季茶不想活的那么累,起码要保证自己能有一处安全的居所,起码要确保自己不饿肚皮。
两个预期在末世前看起来实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在末世以后,却是绝大多数人的奢求。
音乐楼早两天就空了,平时没有表演几乎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来,十分符合季茶对于安全的心里预期。
末世后,只要不是腐烂的食物就可以被称作是不错的一顿,如果可以加上食盐这样的珍惜品稍作烹调,那简直相当于过年才有的大餐。他现在拿在手里的,经过调味的食物,几乎要在他的舌尖跳舞了!
季茶吃了两口,差点哭出来。
远远看来,一个人坐在一堆零食里面,嘴里咬着板块干脆面抱脸哭,这是无论男女老幼、美丑胖瘦都很怪的画面。
季茶的手机猛地震了两下,有短信来了,但没有引起他立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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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这个时候回来就为了见那个黄毛小子?”一个男声忽然响起来,带着点儿痞子气。照着声音来源判断,应该是从拐角处往这边小路走的。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季茶捏着干脆面赶紧往后躲了躲,很自觉的为自己的身体找到一个合适的防御姿势。
多年来的习惯一时之间改不了。
另外一个男声响起,带着点无奈与可惜,但掩盖不去那声音的低沉好听,“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也还以为今天能再见一面,谁知道他要去实习。”
“出息,”那痞气的声音接茬道,“看管屁用啊,人知道你谁啊,你要是早两年听我的,直接把人带回家睡了,现在说不住都能去国外把证儿领了。”
季茶无心去听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内容,身姿只随着他们不断靠近的动作而越发龟缩到角落里头,动作间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于是赶紧探身去拿在手里。
与此同时,小路上两人的脚步恰好落到他的身侧,实在很难不注意到狭小草坪上的四只购物袋与一个眼睛红红的季茶。
说话的两个人一个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因为肤色偏白乍一看像个外国人。另一个身材高挑,衣着很规整,在这样炎热的夏天,衬衫的纽扣也照样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隐约盖住了性感的喉结。他的发色纯黑,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微微抿着,但很难掩饰去眼睛里乍见到季茶而闪现的光芒。
其实光看外表,已经能很容易分辨出刚才两人说话时候分担的角色。
“哎呦我去,”黄毛比季茶更惊讶,大大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猛地上前带着点好玩的神色挑眉看着衬衫男,“什么叫缘分?这就是啊!”
衬衫男偏头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闭嘴。”
说话间,自己放在裤兜里的手却隐约因为激动颤了颤。
“同学,你。”他开口,喉咙有些发干,见季茶往后很防备的缩了缩,衬衫男停下原本想要上前扶起他的动作,目光跟着落到了季茶正拿着的手机上,然后又挪到他通红的眼角,思绪一转,心情往下落了落。
季茶却给他通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弄得很不自在,慌慌张张的捡起吃了一半的干脆面,结巴的说了一句,“我,我先走了。”后转身爬起来,撒腿就往寝室那边跑。
黄毛一愣,然后看着季茶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转身拍了拍衬衫男的肩膀道,感慨,“操了,我怎么不知道他原来这么个傻样啊?梁锦城,你的眼光……一言难尽啊。”
梁锦城拍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上前弯腰将季茶留在原地的几个袋子捡起来,跟上季茶的脚步往男生寝室楼走去。
另一头。
季茶气喘吁吁的跑进寝室楼,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感,直到重新回到寝室将房门锁起来,他这才稍微有些安心。
也是这个时候,季茶才有空低头看手机屏幕上闪着的短信提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也只有短短几个字,“好想亲亲你。”
发错了吧?季茶面无表情的关掉短信界面。
末世就剩两个月了,亲亲亲,亲你麻痹!
第三章
季茶无从确定十年前的那一次他在赶去火车站丢了手机以后,他是否到过这一条看着心很大的短信。他只知道这一次从自己挂断王勤学电话后,就与上次的选择形成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分岔路。
虽然重生以后面对的世界并不光明,但是对于末世十年都挺过来的季茶,能够再有的选,这已经足够让他觉得感激。
季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手将手机塞进裤兜里,找出自己放在床底下的占了灰尘的行李箱开始拾东西。
如果这一次末世还是如期到来,那么时间只剩下两个月,每分每秒都是倒计时。撇去中间许多繁琐要准备的不说,季茶知道自己该做的第一步就是离开现在自己所在的g市,回到家乡s市,得在病毒爆发末世来临后,继续在这座死城里蹉跎四年五年的。
另外还有促使他决定的很关键的一点,s市基地建立的初期是留有很大现代人性化的安排的,比如从末世爆发就留在原地的本来居民都得以一直保存与拥有自己的房产地产,在军队的秩序维持下,并没有被过分剥夺。
季茶和王勤学当年在流离回到s市基地以后,也是因为季茶机缘遇见了一个曾经的老邻居,对方将自家的地下室以远低于基地租金的价格租给了季茶,并且在军队中为他担保,他和王勤学才能顺利的留下来,有一隅安身和填饱肚皮。
季茶家在s市区,童年则生活在s市郊区的外婆家里。他父亲虽然是入赘,但和母亲感情很好,两人一路打拼累积了一些资产。只可惜夫妻两人去世都很早,相继在季茶十五与十八岁时离世。两人在s市给季茶留下一套一百多平的房产、五十几万的存款与郊区的一个小工厂。工厂是个小厂房,建了有十几年,里头做是纺织类产品,雇佣一些当地乡镇的务工人员。面积不大,厂房还没有院子里的空地大。厂房是一占地勉强达到一千平的两层建筑,外围用围墙围着的空地倒是有一千五百平左右。
这块厂房季茶后来不清楚用来做了什么用处,但是那一整块区域都在s市基地还算中心的势力范围内,这一点是肯定的。他如果能抓准时机回到家里,好好利用那一块厂区,说不定就能有安身之所与果腹的来源。
另外季茶仅剩下的外婆今年六十七岁,身体还很健朗,一直在老家农村生活,距离厂房所在大概是十公里的路程。上一次末世爆发后,季茶无法从a市及时赶回家里,错过了与自己外婆的重逢。听那个留自己的老邻居说,他的外婆在病毒爆发以后并没有感染,生活了两年才因意外去世,直到去世之前还都一直等着季茶回家。
想到外婆,季茶猛地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拨出一串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号码。
等了好一阵,对面传来咔哒一声,座机的话筒被人提了起来。
“喂?”一个温吞的女声传过来,“谁呀?”
外婆眼花,看不清楚老式座机上显示的号码。
季茶紧紧捏着手机,强忍住鼻头酸涩与心中情绪翻涌,叫了一声,“外婆,是我。”
“茶茶啊,”外婆欢快的应了一声,又有些奇怪,“你昨天不是才打电话回来说要去实习吗,怎么现在又打回来了,是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呀?”
电话那头除了季茶外婆说话的声音,还隐约有其他人的吵闹声,占据了电话的背景音。
季茶吸了吸鼻子,隐约听见骂声,于是问,“外婆,你那边怎么了?”
外婆哈哈笑起来,觉得当下正发生的事情有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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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方言味道的普通话道,“没什么,你凤仙姑姑家里昨天死了两只鸡,我说么就扔了好咯,谁知道怎么死的是不是,她偏偏不肯的,结果刚才刚烧好了水要给鸡褪毛,那两只鸡忽然跳起来啄她,差点儿啄到眼睛上了,她火大起来把鸡头砍掉了,鸡头还会动哩!这个事情我看都可以上电视了的。”
在老人家和村民看来,这只不过是个有趣惊险的谈资,但是季茶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预兆。
“外婆,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在家里看看电视剧,我明天晚上要回家的。”季茶尽量用寻常的语气嘱咐。
电话那头外婆一怔,“不去实习啦?”
“恩,不去了。”
季茶没有解释缘由,外婆也就没有问,她半点儿没因此困扰,反而对于孙子要回家高兴起来,“那最好了,明天晚上几点回来,火车还是飞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