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只可惜当时的朝钰帝被迷了眼,没有细想,稚和的生母也因此心灰意冷,再加上身体受了重创,渐渐消了声迹,偏偏同时宛佳皇后喜得贵子,又少了劲敌,一路高歌猛进,势不可挡。
直到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朝钰帝在园中溜达时,见到了病弱的稚和生母,顿时心里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
宫里的女人都是鲜艳娇媚的,猛然见到这么个病弱美人,审美疲劳的朝钰帝立刻就沦陷了。
只是稚和生母早因之前的事对朝钰帝寒了心,所以一直不冷不淡,但却意外的勾住了朝钰帝的心。
没多久,稚和生母又有了身孕,有了上次教训,这一次朝钰帝严防死守,稚和的生母终于成功生下了他,却为此搭上了命。
那个时候朝钰帝对稚和生母感情最浓,再加上稚和不是第一子,所以朝钰帝心里隐隐对这个夺走了他心爱女人性命的孩子是不喜的。
但好歹还记着是他儿子,所以最开始还是派人好生照料着稚和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稚和不叫稚和,是叫元木和。
只不过半年后,朝钰帝显遭雷劈,又有道人说稚和克父克母,于大源不利,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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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朝钰帝才彻底厌了稚和的。
甚至他还亲自剥夺了稚和名字,本该是木字辈的,却生生该成了稚字。
乃至后来,稚和跟随元木甄时,那些文官都是不是拿稚和的名字说事,也不知道稚和当时心里该有多难受。
傅晚青不忍再回想下去。
她也是当过妃子的人,宫里的弯弯绕绕谁不懂啊。
只是现在宛佳皇后势大,她得迂回一点,才能不动声色的救出稚和。
然而还不等傅晚青动作,大源朝又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之事。
太子殿下他,死了。
太子身死第二天,恰逢四皇子大胜归来,班师回朝。
太子与四皇子兄弟情深,民间亦有言传闻,据说葬礼当日,四皇子趴在太子的棺木上,泣不成声。
第108章白腰朱顶雀(九)
四皇子,元木晟,年少英武,十一岁就敢跟着大军去打仗。
当时朝钰帝说什么也不同意,结果这小子先斩后奏,换上小兵的衣服,就偷偷摸摸跟在大军后面了,等到后来有人发现,大军都已经到了边境,无奈之下,当时的大将军就留下了他。
出人意料的,元木晟似乎天生就适合战场,他从最开始的小兵一步步向上爬,吃过苦受过罪,挨过伤,好几次命悬一线,所幸最后都挺了过来,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招一式都是用血的经验教训习得,多年的杀戮,让元木晟整个人身上似乎都带了血腥之气,远远一看,都骇人心头。
然而此时,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青年却趴在一块棺木上,哭的不能自已。
元木晟的生母不得宠,护不住他,小时候他没少被人排斥欺负,那个时候是大哥帮他,照顾他,后来他生母去世,也是大哥向父皇求情,才给了他生母一个体面的葬礼,可以说他与大哥不是同胞兄弟,却胜似同胞兄弟。
明明几月前他们还有书信往来,当时他困在边境,不能及时回来增援,哪知道就是这么一耽误,他们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元木晟绝不相信大哥是心灰意冷,自尽而亡,两个月前,他与大哥最后一封书信,曾明言他再有两月就回来,到时候一定救对方出来,试问这样的情况下,大哥又怎么会想不开自尽。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书信落到了其他人手中,有人不想他救大哥出来,提早动手了。
大哥虽然被囚,但是太子身份仍在,那么这样的情况下,谁最不愿意大哥重获生机,不言而喻。
元木晟拳头握的咔咔响,双目赤红,一字一句低吼,“元 木 懿,皇后”
有那么一刻,元木晟差点忍不住提上他的宝刀,直接去结果了那对黑了心肝的母子。
索性理智及时回笼,元木晟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悲痛之色退去,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半日之后,元木晟禀明了朝钰帝,亲自为太子举行了葬礼。
太子尸体下葬之后,元木晟洒了第一把土,就让其他人埋上了。
元木晟转身利落的走了,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
朝钰帝老了,糊涂了,惯得元木懿母子的心也大了,家不成家,国不成国,没了规矩,没了方圆,以至于当朝太子的葬礼都只是草草办了。
他的大哥,那般好的一个人,如今却………
元木晟抿紧了嘴,不愿再回想,双手用力,勒了勒缰绳,一群士兵浩浩荡荡回了城。
元木晟的突然回城,吓的元木懿大惊失色,急吼吼的去找元木甄商讨了。
“怎么办?你说如果老四知道是我下的手,他会不会?”元木懿回想了一下,那日元木晟匆匆回京,一身煞气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元木甄低着头,眼角微弯,他都留下那么多线索了,元木晟再找不到凶手可真的该提刀抹脖子了。
斗吧斗吧,你们斗得越凶,我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才能坐渔翁之利啊。
可惜元木甄千算万算,漏算了傅晚青这个重生者。
在元木懿和元木甄秘密谋划之时,元木晟所住的贵王府外,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元木晟坐在内厅,放下手中的茶盏,挑了挑眉,“傅晚青?傅家大小姐?”
“回主子,来人是这么说的。”
元木晟与身旁的幕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良久,元木晟沉吟一声,道:“把人带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傅晚青耍的什么花样。
少顷,外面有人传话,“傅姑娘到。”
首先映入元木晟眼帘的是一小截薄纱似的裙摆,再往上,是纤细的腰肢,飞扬的面纱,以及一双剪水秋瞳。
傅晚青对着元木晟盈盈一礼,声音婉转悦耳,“小女子傅晚青拜见四皇子。”
元木晟愣了愣,回神后摆手,“礼。”
傅晚青起身站定,眼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元木晟。
元木晟会意,扬声吩咐,“你们退下吧。”
“现在有什么话,傅姑娘可以说了把。”
哪知此话一落,傅晚青竟然向着元木晟直直跪下,如泣如诉,“四皇子仁善,求四皇子帮小女子救一个人,作为回报,小女子可以告诉四皇子,杀害太子的真正凶手是谁。”
“你说什么?”一阵狂风拂过,傅晚青只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她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瞳孔猛缩。
“说,你知道谁是凶手?说啊!”元木晟情急之下,加重了力道,傅晚青生怕对方会杀了她,眼一闭,大吼:“元木甄,是元木甄,害太子失宠是元木甄,截了太子与你之间信件的也是元木甄,最后害死太子的人也是元木甄,从始至终,他才是幕后黑手,元木懿母子都只是他的挡箭牌。”
“胡说八道。”元木晟怒极,猛的把人摔在地上。
傅晚青急了,顾不得喉咙疼痛,连珠炮似的,“四皇子好歹与二皇子相处了十来年,二皇子是个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认为凭借他的脑子他能想出这一系列的计划。”
“元木甄才是罪魁祸首,当然,二皇子也没清白到哪里去,太子之死,虽然是元木甄谋划,但的确是二皇子派人动的手。”一口气说完,傅晚青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元木晟这个蛮人,手劲可真大,差一点她就要提早见阎王了。
稚和啊稚和,你可知道我为了救你出来,冒了多大的险。
元木晟就那么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咳的撕心裂肺,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
好半晌,元木晟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要我帮你救一个人?是谁?”
“稚和,元稚和。”傅晚青急忙答道,眼睛期盼的看着元木晟,“他是当朝的五皇子,只不过不受皇上喜欢,所以半岁就被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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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四皇子有权有势,一定能救他的,对吧。”
元木晟低垂着眼,与傅晚青四目相对,那双秋瞳般的眸子里有盈盈水光,对方是真的很担心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五弟呢。
不知道为什么,元木晟隐隐有点羡慕又有点嫉妒。
傅晚青久久等不到元木晟的的回答,忧切交加,“四皇子,四皇子,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元木晟避过了傅晚青来抓他的手,眼神复杂,末了,高声喊道:“来人,送傅姑娘回府。”
“四皇子?”傅晚青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然而无论她怎么唤,她还是被王府下人请出了府。
坐回了马车上,傅晚青脸上的悲痛之色全数退去,此行她的获已经够大了。
就算元木晟不帮她又如何,只要在让元木甄在元木晟那里挂上了号,以后元木甄就别想安宁了,届时再由她从中谋划,趁机把稚和救出皇宫指日可待。
傅晚青想想就觉得很是美好,身体微动,脖子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该死的莽夫,疼死她了。”
元木晟还不知道他在傅晚青眼里已经与一般莽夫无二了。
他与傅晚青素不相识,对方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须臾,元木晟招来手下士兵,一路去调查元木甄,一路去偏殿调查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五弟。
还不知道自己被好几方人马盯上的元稚和此刻正在跟他的红红闹脾气呢。
明明他与红红说好了,一起玩游戏,结果这个小家伙贪玩飞出去了,大半个时辰才飞回来。
元稚和表示,他可生气了。
陆家宁自知理亏,再次祭出用了千百遍也未失过手的杀手锏,打滚卖萌,躺平任调戏,只求亲亲小主人原谅。
然而以往无往不利的杀手锏,这次没用了,稚和仍旧不肯理他。
陆家宁缩小了多年的脑容量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于是,小小的朱顶雀蹦蹦跳跳到稚和的肩膀处,又是蹭又是亲,还悄悄的说着小话,“稚和,稚和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稚和,你原谅我吧,只要你原谅我,小肚皮随便你摸。”说着陆家宁还把柔软的腹部往稚和面前凑。
一心一意求原谅的小雀.雀没有发现某人的拳头捏的死紧了。
天知道,他为了达到目的,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他的红红。
陆家宁久久等不到稚和的回应,心里那个急啊,“稚和,稚和你生气,你可以揍我的,你别不理我啊,稚和。”
十多岁的少年郎低着头沉默不语,任凭陆家宁如何耍宝卖乖就是没反应,见此情景,陆家宁心里那叫一片哇凉哇凉的。
完了,这次稚和真的生气了,咋办啊?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少年郎突然出声,“红红,你以前总说你有一天会修炼成人形的,现在十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能化形呢,红红,我好怕,我害怕有一天我死了,都看不到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稚和低着头,语气哽咽。
“稚和…”陆家宁最见不得他的小恋人掉眼泪,情急之下也没多想,一心一意只希望稚和不生气,所以白光一闪,巴掌大的小雀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第109章白腰朱顶雀(十)
少年时期的陆家宁是青涩的,柔软的黑发顺服的贴在他的耳侧,一双明亮的黑眸又大又亮,巴掌大的脸蛋,尖尖的下巴,不像个小伙子,反倒像个小姑娘似的。
此刻他下意识化身的人形,穿的还是他少年时期经常穿的圆领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陆家宁脸色有点不好,正想换一套古装,结果稚和突然蹿上来,紧紧抱住他。
“红红?你是红红对吧。”
陆家宁好笑的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是啊!我不是你的红红还是谁呢。”
稚和在陆家宁看不到的地方笑眯了眼睛,然后不舍的退开,装作好奇不已的样子,双手摸过陆家宁的额头,鼻子,脸蛋,最后来到嘴唇附近。
稚和近乎痴迷一般,低声喃喃,“红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我无数次想象过你的样子,就与现在这般差不多,但是那个时候想象终究是想象,不像现在,我可以真实的触碰到你。”
“你的皮肤是温热的,你的眼睛是明亮的,嘴唇是柔软的,”说着说着,稚和慢慢的把嘴唇凑了上去。
两张嘴唇相触,比意料中还要柔软,稚和贪恋的逗留了几分,又辗转嘶磨一番才罢手。
“红红,你化形了,真好。”破旧的宫殿内,已经有几分芝兰玉树的影子的少年眉眼弯弯,笑如弯月。
陆家宁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伸手拉过稚和的手,眨巴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现在你也见了我人形的样子,可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呀。”
哪知道陆家宁不说还好,他一说,稚和的脸就沉了下来,“难道红红认为自己丢下我跑出去玩是对的吗?”
“额………我也…没说我对。”
“那不就得了,”稚和扬着下巴,高冷的哼了一声,“一码归一码,你做错了事就是要罚的。”
“这样吧,反正你也化成人形了,虽然手感肯定是没有雀儿的样子好,但我也是不嫌弃的。”语毕,稚和坐到了罗汉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红红,过来。”
你叫小狗呢?让我过来就过来,我多没面子啊!
然后陆家宁撇着嘴,不甘不愿的走了过去。
“坐。”稚和又拍了拍自己的腿。
陆家宁很想吼一句老子不干,然而身体本能先于意识坐到了稚和的腿上,尼玛屁股还扭了扭,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陆家宁刚一坐下,稚和就手快的双手环抱住了他,不仅如此,稚和还把脑袋也搁在了陆家宁的肩膀上,“红红,你以后还会变回去吗?”
陆家宁睁眼想了想做人和做鸟分别要消耗的能量,不带一丝犹豫的点点头。
“我现在道行不够,不能维持人形太久。”陆家宁还似模似样的找了个借口。
稚和回想了一下那些志异鬼怪话本里的故事,点点头,似乎那些怪维持人形的确是需要好多能量的。
“那红红,你们妖化形都需要什么条件呢?”
“这个啊”他还真没想过,十多岁的少年郎歪着头,眉头微皱,看的稚和心里一软,忍不住出声询问,“我曾在书上看见,说玉石有灵,如果我给红红许多上好的玉佩,红红待在玉佩旁边,可不可以多维持人形一会儿呢。”
“唔,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稚和现在就是一受冷落的皇子,哪里来的玉佩啊,所以答应一声就当是宽慰稚和的心啦。
哪知道现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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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糊涂应的一声,在以后的日子里坑得他差点怀疑人生。
稚和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逗留,他摸了摸怀里人瘦弱的肩膀,慢慢的不知不觉就把手移到了陆家宁的腰间,瞅准机会,顺着宽松的t恤就滑了进去。
陆家宁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稚和,你干嘛?”
“喔!我试试你人形摸着舒服还是雀形摸着舒服。”稚和一脸平静,好像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一般,看的陆家宁都怀疑是不是他这个老司机想多了。
然而,“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稚和你不摸了好不好,痒~~”陆家宁趴在稚和的颈窝,笑的直不起身。
稚和的嘴边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手也规矩的从陆家宁的t恤内抽了出来。
陆家宁把不准稚和还生气没有,小心试探去看他,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真是的,明明小时候那么软萌可爱,现在长大了,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谁小时候还搂着他哭来着,哼^
陆家宁大人有大量的不去提某人的黑历史,特别乖巧的坐在稚和身旁,软软的问:“稚和,你中午想吃什么呀?”
“照旧。”
“没问题。”白光一闪,少年郎不见了,一只白腰朱顶雀扑棱着翅膀迅速飞了出去。
喧闹的殿内重新归于平静,稚和的眼里闪过一抹懊恼,脸沉的都快滴出水了。
早知道就说他还不饿了。
小小的朱顶雀数十年如一日的叼着一枝花飞往了记忆中的小院,当初的糯米团子现如今也长成了翩翩少年。
元木炎看着窗台边巴掌大的鸟儿,莞尔一笑,他抬了抬手,陆家宁立刻知觉的飞了过去,把口中的花递了上去。
元木炎戏谑的点了点小雀的脑袋,“小东西,你说说这么多年了,你用一枝花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好东西了,嗯?”拖长的语调,尾音上扬,听的人耳朵酥麻。
可惜了,陆家宁他不是人(′)
小小的朱顶雀眨巴着豆豆眼,细嫩的小爪子蹦跳到元木炎的掌心,痒痒的,元木炎却不觉得讨厌。
这么一个小东西,他只需要轻轻一握,对方就再也飞不走了。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舍不得。
这个小东西这么多年,几乎每日都会来陪他,虽然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带走一包糕点,但是他可是皇子,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吃的喝的了。
有时候运气好,这小东西还会给他带些其他东西,如果不是物种不对,元木炎都要以为这小家伙倾心于他呢。
第110章白腰朱顶雀(十一)
“红红,你吃。”稚和捻了一块糕点递到陆家宁面前,手掌大的小雀低着毛绒绒的脑袋,一点点啄食着。
稚和只觉得手心里的丝丝麻痒似乎要透过手臂传到心脏深处去。
他忍不住伸出食指,爱怜的抚了抚小雀的脑袋,故作苦恼,“红红,今天我看到静心苑外有人了?”
“嗯?”小雀抬头,细嫩的喙上还有糕点屑,稚和浅笑,轻轻给他擦干净,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些人。”
陆家宁下意识顺了顺毛,狐疑道:“难道有人在打你主意。”
可是不应该啊!
这么多年下来,他下意识淡化稚和在皇宫里的存在,就是为了等稚和成年他可以顺利带稚和出宫。
他的稚和不应该被困在这个方寸之间,孤独一生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都已经这般做法了,还有谁能注意到这个偏殿呢。
陆家宁张着小翅膀,像个小老头似的在桌案上来回踱步。
然而想了大半天,他仍然是没理出个所以然。
“算了,不猜了,我自己去看一看。”陆家宁蹭了蹭稚和的手指,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等到空中那个小红点再也看不到了,稚和才重重拍了拍手,殿内突然出现了三个黑衣人。
“殿下,请问有何事吩咐。”
稚和下巴微抬,双手背后,眼眸微眯,哪还有在陆家宁面前的乖巧样子。
“告诉外祖父,本殿一切都好,还有尽量加快元木晟与元木懿的矛盾,最好也把元木甄拖下水,本殿的耐心可不多了。”
“是。”黑衣人又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黑衣人走后,稚和转身看了一眼罗汉床,不久之前,他坐在那里,怀中还搂着一个青涩的少年郎。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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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傅晚青的通风报信,元木甄这个幕后黑手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元木晟看着下人报给他的资料,也不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没有傅晚青的提点,他肯定会与元木懿母子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无论他们哪一方胜了,都是惨胜,在元木甄这个养蓄锐良久的“渔翁”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还好,还好他提前得了消息。
现在轮到他在暗,元木甄在明了。
元木晟素来严肃的脸庞,也有了几分笑意。
但是转念他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傅晚青,元木晟心里又有种微妙的感觉。
忆起那双盈盈水光的眼眸,元木晟心里活似有根羽毛在挠。
他想见见那位重情重义的傅家大小姐了。
心随意动,当天下午,元木晟就向傅府递了拜贴,可惜美人出了门,正好与他错过了,元木晟遗憾不已,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得劲儿。
于是干脆搂着一干下属去喝酒了。
回来这么久,他天天都绷着,现在好不容易把幕后狐狸拖了出来,心里一放松,元木晟难就酒虫上脑了。
这边元木晟刚从傅府外离去,那边白皖西就到了消息。
“奇怪,这元木晟怎么会跟傅晚青扯上关系?”
白皖西看着手中的信纸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
白皖西垂眸直直看向信上一字一句,红唇微弯。
本来她只是想拖傅家下水的,现在元木晟既然自己凑上来了,她就自作主张一回,替阿甄一并料理了他们。
白皖西招来自己的心腹,对着她耳语几句,然后哼着歌,进了密室。
记得她以前看穿越剧时,听到最多的言论就是历史不可以被更改。
那么傅晚青和元木晟这些输家,注定了不能翻盘呀。
白皖西心情很好的进了密室倒腾,本来她暂时没打算动傅晚青的,也不想做的这么绝。
可是傅文永那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敢对阿甄言辞讽刺,最近朝堂上也是频频与阿甄不对付。惹的皇后和元木懿都差点对阿甄生疑,还好一切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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