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刀刃和皮肉摩擦产生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鲜红血液自划开处流淌下来。接着,他把自己的手腕与褚颜未曾痊愈的伤痕处相贴,在黑发人类制止他中与他额头相抵,安慰似的哄道:“一会儿就不疼了……”
“你这是为我疗伤吗?”
“嗯。”他轻声说,话如温柔絮语,“我想你快点,再快点好起来。”
就像孩子所说的,没过一会儿他们两个的手腕分开时,褚颜发现自己腕上的伤痕愈合的极快,皮肤已经光滑如初,完全看不出来曾有被划伤的痕迹,而银发孩子被刀割过的地方也已经很快的自愈。褚颜看到他手中的匕首,问道:“这是你的吗?”
银发孩子定定的看了手中泛着寒光的尖刃半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好像在遥远的时空中有过关于这段的回忆,但是无论如何追寻都触及不到那片领域,犹如飞快的走马灯闪过脑海里,却怎样都抓不住。
夜晚降临,临近波斯海的小镇在深蓝夜空下举行篝火晚会,陆地与天空上相似的两个深蓝海洋恰巧可以对应在一起,天水相接,好像照镜子般神奇。人们将魔族和天族的战争化为饭间笑谈,纷纷调侃着不着边际的话语,比如“魔王的权杖是双头蛇变成的”、“天族的翅膀从远处看就是一团耀眼光斑”。“灵好像也去掺了一脚,最后被打的狼狈回了老巢”等等。褚颜坐在最边际的地方,边为身边的小孩烤着肉串,边听四海为家的旅人在喝酒吃肉间大肆畅谈。
从这场战争中脱身出来的魔王很快就会回到王宫,然后发现即将成为他王后的褚颜已经逃了出来。
噫。
想想就兴奋。
在他们交谈的间隙,有个喝醉的男人左手扬起酒瓶,醉醺醺的向褚颜的走过来,他从高处凝视着黑袍中的人,忽然笑嘻嘻的去摘对方脸上的黑纱,满口酒气的嘟囔着:“老子看你的背影就知道长得很标致,让我看看,究竟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猝不及防的褚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倏地向后退了一些距离,手中刚刚烤好的肉串掉在金黄细沙上,随即反应极快的用双手捂住脸。从前引起过的巨大骚动让褚颜不得不心有余悸,极力避着被人窥看容貌的发生。
「宝贝,我感觉他是在找死,那我要不要也说一句“敢碰老子试试”?」
「可以试试呢。」
“天、天啊…美、美、美……”酒瓶在手中摇晃了几下就滚落了下去,醉汉的喘息在一瞬间变得粗重,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攫住了他的双眼,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想去触碰、抚摸,感受掌下滑腻的肌理是否像他想象中的一样,这种想要得到的心情已经濒临极限,只差一点就会膨胀爆裂。
黑夜是块遮光布,却完全遮不住这个人的耀眼。
其他人对最边际发出的声响纷纷侧目,不明所以的选择观看事态发展。
「恶念值10」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褚颜的肩膀时,喝醉的男人却在下一秒转移了方向,他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摔到了褚颜的身后,随后又踉踉跄跄的顺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
“喂……”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同样有了醉意的同伴在满脸通红的男人面前挥了挥手,灌了口烈酒,任由透明酒液从他的胡子上流下来,八卦十足的问道,“怎么样?那个人长得是不是特别难看?”没有得到旁边人的回答,他大着舌头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会像巫婆。巫婆你知道吧?那种满脸长着皱纹,会一些巫蛊术的老太婆,我曾经在丛林里遇到过,真他妈的倒霉……”
许久的沉默让同伴感觉有些不对,他回过头,惊骇的发现男人正不发一语,不知疲倦的灌着酒!他们身边的酒瓶早已空空,同伴惊慌的说道:“你,停下来啊…喂,这样的话……”
男人将头扬起一个人类无法做到的诡异角度,骨头发出断裂的咔咔声,他的手里还握着在维持着喝酒动作的酒瓶,瓶里的液体随着喉咙的咕噜声消失不见。
“停、停下来!!!这样的话,你会死的啊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8
啊啊!!!”
他在同伴的尖叫和声中将酒瓶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鲜血似满溢的海水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海滩上一片混乱。
目睹了一切的褚颜只觉得怪异,那一刻本该碰到他的男人身体像被.操纵了一样,眼中的热切和疯狂只剩下麻木,死亡的气息就此奠定。
银发的孩子用小手轻轻抓住身前人的衣领,戴有银色面具的那边脸靠在他的胸口,细密织成一片的白睫微颤,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垂下的红眸在黑夜中散发着隐隐光辉,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在忽然间将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指轻微勾动着肉眼无法察觉的,如绸带般的黑色回到自己身边,随后完全将眼睛闭上,享受人类紧紧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攻不是小孩不是小孩,just在伪装
第5章恶龙05
海滩上因为发疯而丧命的旅人没有在这个平和的小镇引起太大风浪,毕竟死的是个外乡的旅人,和小镇上的人本来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镇长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封锁了信息,这件事虽然有传出来,却不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恐慌。街巷和酒吧仍旧繁荣,红灯街上妖冶的金发舞女招揽的过往路人,脚腕的银铃在护卫走过来前发出奔跑的清脆声响,在躲过那群巡查的卫兵后,金发女郎爱莎双臂环胸,傲人的胸围一向是她吹捧的资本,她边走出暗巷边向同伴低声抱怨着:“这群臭男人,今天又做不成生意了。”
爱莎是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她自小就生长在红灯街,还没成年就需要靠身体来换得继续活下去的筹码,要数整个小镇没有和她发生关系的人,还不如去数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快。爱莎被所有女人冠上荡.妇和恶魔的称号,她对此只嗤笑一声,并不在意。人只有堕落到一定境界,才会变得对一切都麻木不仁。
于她而言,街上的男人都是她的猎物。
接近夜色的傍晚笼罩着整个神域,爱莎抬头望着天空逐渐出现瑰丽梦幻的颜色,决定在夜晚真正降临之前找到一个愿意与她交易的男人,出租屋里又小又冷,尖酸又刻薄的房东要她必须交炭火才能提供温暖。
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自杀事件,护卫队频繁的出巡已经严重打扰她的捕猎计划,已经好几天没有寻找到需要接待的客人。
爱莎在行人寥寥的街口站了一会儿,鲜红薄纱堪堪盖住胸前的起伏,别再耳后的鲜红花朵映衬出娇艳无比的容貌,却没有一个人能来欣赏她。她这才起脸上刻意撩人的表情,冷漠的板起脸,像往常无数次诅咒这些该死的男人们。
她沿着街边走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抬眼一看,发现是黑色栅栏后传出来的味道,如同少女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人一探究竟。
爱莎找到了那扇盛放玫瑰住户的门,黑色镂空雕花的大门内盛放着的红玫瑰像在与她招手,爱莎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诧异的发现主人竟然大意的没有锁。她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明知道不应该却依然大胆向前,心中却有一种声音蛊惑她继续前进,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令她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进门后穿过一条不长的碎石子路,可以在玫瑰花的掩护下窥望下看到这间房子的主人。阳光恰好,落在那身几乎把整个身体都遮起来的黑袍上,这抹浓黑看起来极其让人厌恶。
窥视者把目光投向黑袍人怀中耀眼的银发。
银发的孩子努力伸长胳膊想够到对方的脖颈,却被狠心的把黏在身上的胳膊拽下来,孩子拧起眉,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倔强的抿着唇下了地却踉跄着摔倒,那人却环抱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望着地上的小孩。传来的的交谈声被风吹散,黑袍人的举动并不是粗暴,可在温莎仔细辨别银发孩子被发遮挡着的额头上似乎存在着红痕后,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个受到虐待的孩子。
正常人类谁会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袍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专门以幼童血肉为食的巫婆。
舌尖一说起这个闻风丧胆的名称,她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没有发现入侵者的褚颜在教德尔菲练习走路,他意识到不能由着小孩的性子来,越是不能走路就越要练习,据他所知魔的寿命无穷尽长,那他们自愈的能力也应该和他们的生命力成正比才对。
只是没想到,小孩的倔强让这项练习进行的不像想象中容易。
褚颜抬起一只袖子,把手伸给跌落在地不肯起身,只等着他妥协去抱的小孩。
“抱。”
“不行。”褚颜斩钉截铁的拒绝。
“抱。”
“说了不行。”
“抱!”
对上小孩执拗的红眸和向他伸过来的双臂,褚颜破天荒的没去抱去哄没去么么哒说你好可爱,而是和他玩起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两人对视了一段时间。
这小崽子耐性真好,那么长时间都一动不动,摆明是要褚颜先一步败下来。
啪嚓。
这时候,脆树枝被踩响的声音和银铃清脆的声响转移了褚颜的注意力。他如蒙大赦,赶紧把视线从银发孩子身上离开,同时对待那位来的正巧的不速之客态度也比较温和。
谁知道他还没招待那位客人,就见金发红衣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把尚坐在地上的小孩抱起来转身就跑。褚颜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呆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所幸有金发女人身上骤然响起的银铃为他指引着方向。
「恶念值20」
哦豁,竟然这么生气。
穿过敞开的雕花铁门来到街上,褚颜本以为会追很久,却没想到到一个不深的巷尾就见女人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褚颜挺直了脊背,僵硬的影子印在夕阳浓稠下的青石板上,因奔跑而强烈的喘息声在转瞬间化为虚无。
气氛寂静的诡异,褚颜试着打破气氛,“hello?”
没有回答。
他试着上前几步。
拥有漂亮金发的女人像被时间凝固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褚颜听到有脚步落到青石板上的声音,女人斜长的影子上又覆盖了一层小小的影子。银色面具折射出刺眼的光辉,如同锦缎的银发流泻而下,那只仿佛淬血的红眸紧紧的盯住眼前的人,他一步一步向那人走过去,坚定的步伐像是踩在谁的心上,带着浓重的压迫力。
褚颜似乎看到小孩身后的影子逐渐长为了大人的模样,而他也抽筋剥骨般的成长。
在下一秒,所有的幻境又重新回归到现实。
一步步走的很稳的银发孩子来到褚颜身前,向他伸出了双臂,从唇里吐出一个重复了几遍的字:“抱。”
「威威威、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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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选择不。」
「我怂,屈服于大佬势力。」
感受到恶意的褚颜如他所愿抱起了小孩,手臂感受到的重量不沉,相反对比同龄人他觉得还有点轻。他抱起小孩就想走,又看到那个仍旧像被定在原地的金发女人,褚颜刚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被银发的孩子霸道制止:“不许看。”依旧是那样稚嫩又懒散的声音,此时带着难以违抗的命令感。
「恶念值30」
“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没有戴面具的脸在褚颜颈边轻蹭,小孩充满伤心的抱怨着,轻唤对方的名字,“我见不到你会疯的,褚颜。”
你这不是自己逃脱了么大佬。
照这个情况的话,多制造几次相同的情景,恶念值可能会没多久就会自动刷满了。
像他当时想象的一样,那晚沙滩上醉酒旅人自杀的事果然和这孩子有关。
褚颜看到金发女人身上隐隐有着黑暗元素围绕的痕迹,他依言没有再看,而是抱着德尔菲转身离开。
第二天,红灯街的一位廉价妓.女死在出租房内,房东像丢垃圾一样将她的尸体丢出房内,重新张贴起租房告示。
小镇上关于天族和魔族战争告一段落的事情早已谈论不休。两族积怨已久,现在一场战争却是分不出胜负,两边将士都伤亡惨重,最终得益的还是其他的族人。他们欢喜着魔族总算不会时常侵入到人类的领地,总算可以享受一下短暂的宁静。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除了褚颜,他觉得魔王不会罢休,魔王肯定将在不久后就会来把他带回王宫。褚颜本来计划是远远的逃离,把攻略目标培养成能够战胜恶龙的勇士一举两得,然而龙最喜欢的东西也不过是宝藏,金银最多的地方莫过于魔王的王宫,如果最后还是要回到魔王的王宫,还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就像褚颜预测的那样,随着天魔两族战争的结束,魔王也带着他刚浴血归来的将士们来到这个和平的小镇。身着铠甲的魔王要镇民们交出他想要的人,褚颜在被愤怒的镇民推出来前先站了起来,对那个依旧臃肿不堪的魔王笑着提条件:“我可以跟你回去。”
魔王见到了他怀里的银发孩子,本就油腻肥胖的脸上更是狰狞,他曲起带有宝石戒指的手指,沉声说道:“我知道王宫里的人不是你想要杀死的,他们因为闻到你的血而失控厮杀至死。我也知道是你进入融花壁,把这个恶魔放出来。”魔王用手指着银发孩子,声线因愤怒而变形,“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竟然可以碰到你!”
[杀死那个恶魔。]
[把他扔进寒池,最后把奄奄一息的他和他肮脏又不识趣的母亲葬在一起。]
魔王的红眸因妒忌而发红,他简直想冲上去拥抱他朝思暮想的人,却因为该死的禁制无法触碰!该死的。那他又凭什么!本想借褚颜来杀掉这个恶魔,让他不能永生,灵魂永久飘荡在神域……可现在看来,都是他太过天真。
大概你人品不好咯。
黑袍下看不清容貌的褚颜依旧是笑着提条件,他说:“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边的魔王按捺下急躁的性子:“你说。”
褚颜用胳膊搂紧怀中的银发孩子,声音变得悲伤:“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得到公平对待,他不应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而是和我们一样。他会获得应有的名分吧,我亲爱的王?”
褚颜:「我是圣母我是圣母欧耶~」
系统:「我说智障你说是,智障!」
褚颜:「系统!」
系统:「智障!」
褚颜:「系统!」
系统:「……」
第6章恶龙06
城堡的地下囚狱内杂草和青荇丛生,青石板纵横交错出一条弯曲道路,铁色黑笼泛着喑哑光泽,昔日魔王最爱的宠妃被镣铐禁在其中,浓妆未改,艳红薄纱堪堪披在身上,她暗色瞳眸愤恨的望向铁栏外的人,唇瓣却讥诮扬起。
“该庆幸灾难来临前我被关进地牢里了吗?”
“没有因为人类鲜血而变成互相厮杀中的一员,真是万幸。听说王带那个逃出去的贱人回来了?还有,那个本该腐烂在融花壁的恶魔,呵呵……”
艳魔靠在墙壁上,眼角眉梢看起来依旧是平常那抹撩人风情,声线却异常平淡:“我活过上千年,我与魔王同生共死,我看他一步步成长,看他怎样吞兄杀父,看他头顶戴上冠冕,看他身边贱人来去如风。我一直以为自己能陪他到最后,结果呢?”她突然笑的异常狰狞,蚀骨剧痛的手掌令她容颜歪曲成鬼怪,“结果他是怎么对我的?为了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人类!一个只会迷惑人的婊.子!他抛弃了我!”
守候在一旁的侍从为此心惊胆战,同时也对艳魔大人表以深切同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亲手捣烂那龙族女人的阴.阜,刺穿她的子.宫,把未成形的胎儿从里面拽出来。”艳魔悠闲笑着,眉角却抽搐如痉挛。
“可惜,她把心交给的那个男人没能来救她。”
“可惜……”
“可惜她没有给我机会,就自己糟蹋了自己。”艳魔忽然嬉笑出声,逐渐的,美丽脸庞上又出现怅然之色。
天牢的门被打开,低头走进来的侍女对侍从说了些什么,侍从来到笼前,掏出袖袍中的钥匙打开门,一丝不苟的恭敬微躬身,道:“艳魔大人,王赦了您,请您离开。”
重新回到王宫的褚颜在向周围侍从询问的过程中,终于知道他带银发孩子出逃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场景。被鲜血味道剥夺理智的魔们开始残杀同类,没过多久整座王宫的魔大多都以死告终,魔族暗紫色的血液几乎凝聚成河。
没想到当时带来的副作用那么大。
褚颜仰躺到床上,随意翻过了身,正对上侧卧着的德尔菲,与他微垂的、正盯着自己的红眸相碰。
魔王答应了褚颜的条件,也信守承诺,回到王宫就恢复了德尔菲身为魔王子嗣的名分,且将从前的谣言封锁,让手下无条件的信任这位小王子不会像传说中的带来厄运,还正式赐给了他可怜的、被抛弃的儿子一个本就该属于他的名字:诺亚。
据说那个名字是他还未出生前,就被他的母亲赋予了福祉和美好的名字。
总之,目前的一切都很顺利。
银发孩子慢慢蹭到褚颜的身前,把脸贴在他的心口上,温存的闭上眼睛,细密织成的白色长睫如同蝴蝶的翅膀在轻轻颤动,他的呼吸声也像整个人的存在感一样低到微弱。听着黑发人类心脏跳动的声音,孩子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褚颜思索着,“你到底该叫德尔菲,还是诺亚?”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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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孩子淡声说,紧接着又添上一句,“你要我叫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
完全的顺从,完全的依赖,完全的信任。
褚颜本来也想为他保留德尔菲这个名字,事实上也保留了有一段时间,可当他偶然间在藏书馆见到一本黑底金纹名为“审判日”的书,与人类小镇上不同的是,这本书的装帧格外完整和美,甚至自带着金叶子的书签,拿在手里有一定的厚度,两本的差距相当于正版和盗版。两本的内容在前半部分完全一样,而到了后面却产生了严重分歧。
天族英雄德尔菲本该是在被封神后有一段美好的姻缘,继而慢慢退出在人们的视线,吟游诗人毫不吝啬的赞美和歌颂,将他与神作比,与天齐高,将他的事迹传颂到各地。然而在这本书里,结局却完全不同。
在书的结尾,著作者用鲜红笔迹书写着残酷历史:
【荣耀褪去,王冠破碎。】
【那曾响彻神域的名字、曾日夜传唱的不朽之歌,如今成为天族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当审判日来临,德尔菲同神一起陨落。】
褚颜把书放下,对趴在他膝头午睡的银发孩子叫醒,对上睡眼惺忪还带有水汽的红眸,说道:“我们去教堂,把你的新名字取回来。”
魔族的名字都是在孩子出生前就寄存于教堂中的,每个名字都被父母赋予着特殊的寓意,只有在主教的引导下举行过一个简短的仪式才能把名字拿走。教堂坐落于王宫外,白鸽因为客人的走近而接连飞起,巴洛克式教堂的结构可以隔着敞开的门看到里面巨大的色玻璃窗,斑斓色块在屋外阳光的直射下散发光,安琪儿的白色塑像以悲天悯人的姿态放置在最前方,一身红衣的主教在看到他们时露出一抹笑容,微躬着腰将他们请进了门。
红衣的主教想要拉起银发孩子的手,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后也不尴尬,随即走在前面,用慈蔼的声音感慨道:“王子这个名字已经在这里存放了许久,大概有几百年的时间了,当初还是王后亲自过来嘱托我的。”他看了眼褚颜像是怕他责怪般的当即改口道,“哦,是上一个王后…也就是王子的母亲,您别见怪。”
“怎么会呢。”
黑袍中的人说话时语含轻笑,让本来只忠心于神的主教心神有一瞬恍惚,想要狠狠掠夺的心情如同烈火般燎原。
想要看一眼,就一眼!到底黑袍下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美色!
“主教?”
疑惑声似一桶冰水,把那些诡异的躁动全部压了下去。红衣的主教回过神来,下一秒他感觉到有黑暗元素侵入他的身体,强势又蛮横的将他刚才的心思击打的溃不成军。他催动光明元素将那些侵入者们一一压住,所幸那些黑暗元素虽然凶狠,当前的实力无法真正的伤害到他。
在他疑惑于到底是哪位对自己有如此强势杀意的时候,黑袍人怀中的孩子吸引了主教的注意。孩子没有戴银色面具的那半张脸阖着红眸,白色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而最让主教感到熟悉的,是那头比宝石还要耀眼,比绸缎还要顺滑的银发。
记忆中的女人总是会把她的银发梳成马尾绑在脑后,她无处可去,也无处想去,就总是会来到教堂,每天都拉着主教怒斥所谓的神,所谓的公平,所谓的一切。主教还记得银发女人那次醉酒后来到教堂,当时她已经怀孕七个月,身材却依旧纤细有力,骁勇善战的种族有着自身的优势,女人身上薄薄的肌肉不会让人感到突兀,相反极具特别的美感。也因此……受到她青睐的人都为之疯狂着迷。
那个女人哭着说她最爱的人是个骗子,说她遭遇的不幸,边说就会边褪下繁琐的王后服饰,把压迫着头部的金冠扯下扔到地上,她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腿,以一种特意的妩媚引诱着对方,被泪覆盖的美眸中却满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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