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乡村笔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遥
“事有蹊跷,”白墨道,“若是单纯引荐个人,他不会来征求我的同意……阿四。”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在屋中,“去看看尘儿要去拜访的人是谁。”
“是。”
……
公仪林在踏月亭坐了许久,远远地看见白尘走来,起身朝前走去,“王爷可是同意了?”
白尘苦笑着点头,“我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带你去见一个亲戚,义父便点头应允。”
公仪林目光看向树后的黑影,“恐怕你瞒不了多久。”
白尘叹道:“走一步算一步。”
白尘要带他的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整个王府最森严,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祠堂。
石台阶和栏杆头上各有石狮一对,大门绘有绘门神,他们像是守护者一般,守着这个盛放族人荣耀的地方。
公仪林站在门口,“多谢了。”
白尘摆手,“你若是一开始说要见的人是列祖列宗,我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祠堂一般只在祭祀祖先时开启,我必须和你一起进入。”
“这个自然。”
门内依稀可以闻见一股香灰的味道,地面是讲究的浮雕石刻栏板,白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有秩序地排放在正前方。
白尘望着着最中间,先是拜了拜,再道:“这是白家先祖牌位,先祖当年是沧澜开国四大功臣之一,后得以封王。”
公仪林跟着恭敬地鞠了一躬,“白大爷好。”
白尘眼角一跳,“旁边的便是先祖的长子,同样是战功赫赫的一位将军。”
公仪林又鞠了一躬,“白二爷好。”
白尘揉揉眉心,“不必一一拜了。”
公仪林直起腰来,“为何白家先祖旁有一空牌位?”
白尘摇头,“这是先祖的意思,至于原因,祖祖辈辈下来,也一起淹没在历史里。”
公仪林心中有了计较,“沧澜的国教是佛教,王府是否也设有佛堂?”
“当然。”白尘道:“不过佛堂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踏入,先生若是想去,怕是不行。”
公仪林笑笑,“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在白尘为公仪林介绍白家历史后,阿四也已经回去复命,“回王爷,世子确实是带府上新来的一个人去拜见亲戚。”
白墨,“去见了谁?”
阿四是个耿直的汉子,实打实的回答道:“您祖宗。”
“……你说什么?”
耿直的阿四重复道:“您祖宗。”
作为暗卫,从小需要接受严格的训练,他们与派出去的探子不同,比起一颗善于随机应变的玲珑心,训练的重点则是放在忠诚和功法上,白墨看着一脸坦然的阿四,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哪怕是暗卫训练,也有必要加上一门文化课。
“他们去了祠堂?”
阿四点头,“世子为那位名叫公仪林的男子介绍了白家的诸位列祖列宗,而那男子,也极其有礼,一一鞠躬相拜,有点像是认祖归宗。”
隐蔽在角落的暗卫首领听到这句话简直要哭了,天知道他自十四岁后,一次次出生入死,哪怕有几次陷入绝境,也从未掉过一滴泪,但听到自己手下回禀王爷时的用词,是当真要哭了,心里祈祷希望王爷念在他多年赴汤蹈火的份上,千万不要迁怒于他这个小首领。
白墨深深看了阿四一眼,“你是谁负责训练的?”
暗处的首领心里咯噔一跳,心想这次要完。
“属下是林龙大人亲自训练的。”
白墨,“明日起,让你的首领带你去学堂报道。”
“是。”身为暗卫,不论主子说什么都要遵从。
暗处的首领暗自松了口气,好在只是去学堂培训两日,王爷虽然平时严厉冷血,但除了对待叛徒,算是相当仁慈了。
……
离开祠堂时,公仪林相邀,“不如晚上一起小酌一杯?”
“隔日好了,”白尘道:“义父恐怕已经知晓此事,我先要去请罪。”
公仪林,“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王爷不再计较此事。”
白尘心中一动,“可否说来听听?”
“负荆请罪。”
白尘皱眉,“这……”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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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林笑道:“相信我,要是不成功,之前输的一千两金子我分文不取,还再倒贴你一千两金子。”
白尘看他笃定的神情,道:“也罢,我去试试。”
他走后,肩上小雀鸟方才传音给公仪林,“你千方百计来祠堂,想必已经有了想法。”
“证实了一个猜想,”公仪林边走边道:“白墨以凡躯获得不死圣族的认同,并拥有半个不死圣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
“他与不死圣族渊源颇深,”小雀鸟接道:“你该不会认为那块空牌位和不死圣族有关?”
“十有八九。很多年前我听过一宗秘闻,不死圣族有一女子和凡人相恋,不惜自毁圣躯,如果此事是真的,白家的先祖多半娶的就是这个女子。”公仪林脚步一顿,“看我做什么?”
“你究竟活了多久?”
公仪林佯怒,“只是听说,也许只是百年前有人随口一说,我恰好记在心上。”
“百年前?”
公仪林:……
不得不说,看公仪林吃瘪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一瞬间带来的乐趣,甚至和翱翔天地相差不大。
“不过有一件事恐怕你要失算了。”
公仪林坚定道,“我不可能有失算的事情。”
“你让白尘去负荆请罪,恐怕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帮助,苦肉计对一个铁血王爷来说早已见怪不怪。”
公仪林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负荆请罪,只是一个形式,别人用当然不行,甚至会适得其反,但他去,绝对是事半功倍。”
“什么意思?”
公仪林也不打哑谜,直接道:“重点不在于荆棘,而是他是光着膀子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公仪林:想象一下,当你心爱的人来到门前,露出马甲线,腹肌,身后还有丝丝斑驳的血迹,这些交织在一起,多么令人心神悸动!
清河:……
第29章不死圣地
坦然接受对方的目光,公仪林摊手,“很快,事实就会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
嘴上说着戏弄之词,目光却探向西北角一处建筑,“有很淡的香火味,想必佛堂就设在那里。”公仪林已经有了计较,“去看看也许会有发现,佛堂是神圣之地,不会有太多人守卫,晚上我们可以去。”
小雀鸟,“这里戒备森严,要想不被发觉,你起码也要恢复一半的修为。”
“莫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追本溯源。”
公仪林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关的考核,让你来此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道是入世修行,佛讲究超然世外,那佛道的意义在哪里?
公仪林失笑,“看来你已经有了更好的想法。”
“顺其自然。”小雀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与其过度探究,事事计算好,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以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
公仪林略一思索,“也好,就听你的。”
……
一轮弯月高悬,有人背负荆棘,半跪在青色石阶。
门缓缓推开,白墨长发未束,一袭月白竹裳,“你这是在干什么?”
“私自带外人进入祠堂,尘儿甘愿受罚。”白尘纵横沙场多年,但他的皮肤却比一般人要白很多,属于天生晒不黑遭人妒的类型。荆棘条刺进皮肤,有血滴渗出,散发着妖冶的味道,整体而言,有一股病态的美感。
白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将这一切尽眼底,“既然事先向我汇报过,我也同意了,何错之有?”
白尘垂眸,“义父之所以同意,在于我有意混淆视听。”倘若一开始他说要带公仪林去的地方是祠堂,白墨必然不会应允。
“白日犯了错,晚上又来一出苦肉计,”白墨淡淡道:“若是我说不原谅,你又该如何?”
白尘,“自然还有别的法子。”
闻言白墨眼底竟有极浅的笑意,“哦?竟然留了后手。”
“自然,”白尘抬起头,侃侃而谈,“小时候义父就教导过,成大事者有两样不可缺少的品质,高瞻远瞩和未雨绸缪。”
话语间洋溢着极大的自信。
白墨静静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白尘的后手。
缓缓站起身,白尘原本垂在地面的手悄悄探到身后,自荆棘中取出一朵深红色的花。
月光下,俊朗少年持花而来,脚踩皑皑白雪,踏过三层石阶,来到那人面前,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像是许下一生的重诺:“千山万水,披荆斩棘,我只会为你奔赴而来。”
就在这句话说出的同一时间,千丈高空外,遮掩在层层厚重的云朵后,一双雪白的羽翼完全展开,几乎遮住了几里内的乌云,巨大的鲲鹏上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这边飞尘,切开里面绝对是黑的。”说着还不忘感慨地摇摇头,自言自语低喃道:“难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嗅到了一股同类的味道。”
“无聊。”鲲鹏的声音没有任何触动,谈情说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凶兽的世界里没有这些弯弯曲曲,它们只会被更强大的个体吸引,凶兽的喜爱往往伴随着征服和掠夺。
公仪林看着下方少年坚定的步伐,感叹道:“年轻真好。”说罢抬手碰了下鲲鹏的羽毛,“我们该回去了。”
羽翼扇动,拨散阴沉的乌云,鲲鹏载着公仪林调转方向飞行。
这一夜最后发生了什么,公仪林不得而知,但自那日后,白尘表面上依旧是运筹帷幄真性情的少年将军,但神情中有时会有愁色,有时眉宇间带着喜悦。
明面上,冬日一天天就要走到终结,春天的脚步临近,一切都朝着生机勃勃的方向发展。但隐藏在平静下,一股暗潮已悄然涌动。
“呼。”
公仪林长长出了口气,“第五窍终于冲开,如今我的实力大约是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虽然不能为非作歹,但横行无忌大约可以做到。”
小雀鸟半眯着黑豆眼,任由阳光照在它的翅膀上,这时的阳光刚刚好,不干不燥,听到公仪林说的话,它也只是低头给自己梳理羽毛,相处这么久,大约也能摸透一些公仪林的性格,做事张扬,但也留有底线。
春光明媚,王府迎来格外最热闹的一天。
外面不时有脚步声,对于平日一团死寂的气氛,今天热闹的过分。
“想必那个失踪多年的孩子,已经找回了。”公仪林顺平长袍的褶皱,下床走到窗边,“太平日子就要到头了。”
“你准备怎么做?”小雀鸟瞅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
“静观其变。”公仪林望着窗外冰消雪融,缓缓开口,“咦?”
他的语气微微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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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一身春裳,显得脊梁更为挺直。
“公仪先生。”自远处,白尘就笑着开口。
公仪林出门相迎,“今日王府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世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正因如此,才要忙里偷闲。”白尘爽朗一笑,丝毫看不出因为白墨亲生儿子被寻回的焦虑。
“世子不着急?”
“着急什么?”
公仪林含笑不语,只是看着他。
白尘似有所明了,“有什么可着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来我也是沾了那孩子的福才有今日,自当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
他所言不像有假,若是平常人必定当做事心胸开阔,但公仪林反复咀嚼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字,读出别的味道。显然此人已经判断出这个被找回的真正世子不可能同他和平共处,他可以忍让,但若是触及逆鳞也不会无所作为,与此同时,白尘又表明了他会做一个兄长会做的所有事,尽可能的保护这个‘弟弟’。
人心复杂,性格迥异,公仪林再次在白尘身上嗅到一股同类的味道,目光却不由看着窗檐上栖息的小雀鸟,仿若一股清流涌入心底,单论实力,鲲鹏绝对是他见过相当强悍的,它的心性却也是最透彻的。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小雀鸟抬起脑袋望着公仪林。
浅浅池塘边,但见公仪林斯文俊逸,言笑晏晏。
心底划过一丝疑惑,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论不同台词被不同人说出所带来的不同效果》
公仪林【深情状】:我要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清河:喂,妖妖灵么,有人口贩子……
第30章不死圣地
两人聊至天色黄昏,白尘才离去。
公仪林一人站在池塘边,不知琢磨些什么。
黄昏褪去,深夜来临时,他忽然道:“关于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我有一个猜测。”
四下无人,能聆听到他说话的唯有小雀鸟,它虽和公仪林隔着挺远的距离,但声音清楚传到公仪林的识海里,“什么猜测?”
“方才在旁敲侧击中,边飞尘大约说了几句,白家先祖创立白家,白家大兴,但白家先祖本是江湖草莽,险些落草为寇,这样的人,按理说气运再高,也不可能创立一个几千年繁盛不衰的家族,白家历史上甚至没有盛极而衰的任何征兆,这不符合天道常理。”
“你觉得关键在于白家先祖娶的那名女子?”
公仪林颔首,“之前也只是存了怀疑,现在看来,此事是真的,能享天运,只有两种存在,得道真仙,或是不死圣族……有个人曾对我提起,不死圣族有两大可怕的神通,帮助凡胎转化不死圣躯,永得长生,另一个……则是一门道法,名为‘食梦’,传说不死圣族可以用记忆创造一方世界,但这和真正创世又不同,这更像一种阵法,被困住的人在一定时间走不出,必定身陨道消,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小雀鸟并没有被话中的‘身陨道消’吓住,反倒指出最关键的一点,“照你所言,我们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公仪林侧过身,望向小雀鸟栖息窗檐所在的方向。
只听它继续道:“既然是记忆,只要在这段记忆走到尽头前找出答案即可,也就是他遇到我们之前。”
公仪林静思一阵,“有道理,万不可操之过急,既然是让我寻一个答案,寻到就好。”低头间,却发现池中早已冰消雪融,多了十几只锦鲤。他只是看了几眼,就抬步回去,走到屋门时,小雀鸟再次传音入耳,“能告诉你这些的想必身份不简单。”
“这世上能打败那个人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公仪林顿住脚步,“你不信?”
小雀鸟没有回答,天下大能,何其之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间谁能说自己是最强,世事难料,指不定下一步谁就得了造化乃至诸天大能的传承,一步登天,是以,它觉得公仪林话里有着夸大其词的成分并不为过。
“能让你给出如此评价之人必定不俗,但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便有些托大。”
“托大?”公仪林苦笑着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你是不知道那个人的力量,要让百年前的我说,必定称他为天下第一,还记不记得我曾提过千年前试图获得不死圣族传承的那位绝世天才?”
可跨越两个大境界战斗,连仙傀当时闻言都忍不住要叹一句‘如此天骄。’
“你莫非是想告诉我那身陨圣地的绝世天才和你说的那个至强人有关。”
“何止是有关,应该说是关系匪浅,”公仪林缓缓道:“他们是师徒,那个人教出的弟子最差的也能跨越四个小境界越级战斗。”
一时间,万籁俱静。
良久,小雀鸟黑豆眼紧紧盯住公仪林,“那么久远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晓?”
公仪林毫不忌讳地和它对视,“答案很好猜,不是么?”
“你也是……”
“我是,”公仪林直言道:“也是那人下的最后一个弟子。”
这是公仪林第一次谈及这么多关于自身的事,他这样的人,要是真不想开口便会随便搪塞几句,若是主动提及必定是不屑造假的。
“这些往事我从不曾对人提起,你可知今天我同你说是为了什么?”
小雀鸟只是看着他,以他对公仪林的了解,绝对不要做过多的期待。
事实与它所料的没有一点偏差,刚说完,就见公仪林叉腰狂放不羁的大笑,“现在你该知道,爷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要不是刚好出生在那个天才辈出的年代,就我这天资,绝对是人中之龙!天下谁人不识君!”
月光下,神经病,疯狂大笑,这画面……着实让人有一种羞耻感。
“咳,咳咳咳,”狂笑的公仪林忽然低头,爆发一阵猛烈的咳嗽,整张脸都咳红了,“糟了,被,被口水呛住了。”
小雀鸟用嘲讽的目光静静看他。
……
白策初到府中,已经闹出几场不小的风波,但要说风波最广的,莫过于丞相女儿退婚,世子一怒闹上皇庭,硬是让皇上点头将退婚的丞相女儿嫁给他人为妾,恰逢边境动乱,白策深觉羞辱,决意要随白尘出征。
公仪林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池塘边喂着红色的锦鲤,他偏过头,将当日追寻食人藤于夜色下和边飞尘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说出,“当时边飞尘对我说,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因为他知晓以白策的性格在被退婚后必然会想尽办法证明自己,军功无疑是最快的一种,你认为呢?”
“眼见可能并非为实,更何况是耳听。”
将碗中的食物全部倒入池中,不得不说小雀鸟这句话让他生出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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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感,“可惜世人多愚,总喜欢坚持一己之见,走吧,我们去看看。说不定借你这双慧眼,也许能看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武场,冬天时公仪林和边飞尘在这里曾有一场赛马比箭,如今冰消雪融,武场边多了一个很大的武器架,钩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公仪林上前抽出一把宝剑,和他今日所穿的青衫很搭,利剑出鞘,他舞了两下,招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低声道:“如何?”
“剑乃直器,不适用你。”小雀鸟这句话没有贬低公仪林的地方,公仪林的心性的确不适合练剑,人各有所长,不如于一处。
公仪林,“当年我很是喜爱剑,可惜师父说了和你一样的话,我在剑术上注定成就有限。”他的语气掺杂着一些缅怀,“不过千年前试图获得不死圣地传承死的那位天骄,也就是我的师兄,却是一位真正的剑术大师。”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音入耳,“果然很老。”
公仪林气急,“你懂什么,我被师父作关门弟子时,师兄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只是从其他师兄口中听过这件事。”
小雀鸟没有在这件事上与他起争执,能看到公仪林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
他们说话时,场上有两匹快马相互追逐,正好从公仪林前方不远处奔驰而过,骑在马上的人,正是白尘和白策,一个沉稳优雅,一个满脸写着不服输,只听两人同时一声低喝,马蹄狂奔,显然是在赛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记者仙傀: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请你说说公仪林的优点是什么?
清河:……
第31章不死圣地
公仪林只见过一次白策,乃是他当日闯傀儡阵,白策以一国之君的姿态坐在观看台首席,当日的白策威严沉闷,颇有几分君主的风范。而现在正和白尘赛马的少年,虽然面容相像,不过稍许稚嫩,浑身上下都写着争强好胜,就差眼睛没长到天上去。
白尘先一步勒马,以小半圈的优势领先白策。
“哼,匹夫之勇。”白策下马,不屑道。
“我的马术是林伯教的,不过比你早学几年,”白尘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离你上战场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我让林伯训练你的马术。”
白策冷哼两声,却也没有拒绝,倒是一旁的林伯听到这话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白策本身被接回来后心思变得敏感许多,王公贵族间的聚会因为不懂礼节闹了不少丑事,哪怕有正真世子的身份,内心依旧潜藏着自卑,第一时间就发觉林伯的不对,将马鞭好,下巴一扬,“怎么,还不愿意教,我还偏偏不如你的意,不但马术,箭术也要烦劳您老人家,正好这两天雪融了,过两天还要去泅水。”
闻言林伯气得嘴唇直哆嗦,天知道他有多不待见白策,毕竟人心都是偏的,他从小看着白尘长大,对这个半路被找回的世子心中很是不喜,害怕他会夺走白尘的一切,但顾念着白尘,最后什么都没说。
白策撂下这几句话,便牵着马一声招呼也不打扬长而去。
在他身后,白尘看着这道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目光转向场外的公仪林,“让先生见笑了。”
公仪林,“这是你的家事,我有什么见不见笑的。”
白尘将缰绳交给林伯,后者牵着他的爱马回马棚,白尘则同公仪林站在一道,绕着武场边缘徐徐走动。
清风拂来时,白尘忽道:“先生觉得我这弟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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