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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乡村笔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遥
清河几步上前,两指夹住厄运松鼠的颈部直接提溜起来,盯着公仪林的眼神略带鄙夷,像是在问你就怕这么个玩意儿?
那厄运松鼠被他提溜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爪子僵硬地垂在身前,就差没淌出两滴泪。
公仪林却是一连退后数步,像是看到什么见不得的画面,“快丢掉。”
这下





修仙之乡村笔仙 分卷阅读165
清河是真的上心了,目光紧锁在厄运松鼠身上,像是在研究什么,厚重的皮毛,防御力似乎不错,尾翼巨大,可作为武器,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能够注意到的特质。
这厄运松鼠身上,究竟有什么令公仪林忌惮的地方?
即便是清河,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然不能够理解,公仪林的师父,也就摘星老人曾经说过,他有两个徒弟,性子十分相像,一个是首席大弟子,另一个则是他最小的徒弟。
而这两个弟子,天资聪颖,却也是令人最不省心的,他们身上有两点可谓是一模一样,一为绒毛控,最喜欢带毛的生物,简直是无法抗拒,其二就是见不得丑的。
如果第一点和第二点重合在一起,一个带毛的生物,还长得丑,看一眼便会令他们食难下咽,睡不安寝。
眼下,公仪林嫌弃地看着清河手中的厄运松鼠,叫嚷道:“快拿开,它的长相严重背离了我的审美观!”
没有理会他荒谬的理由,清河拎着厄运松鼠直接上路。
公仪林不情愿地走在后面,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惜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忍住不说话的人,就算短暂能忍住,也要刷一刷存在感,没过多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大步向前,双手背在身后,下巴抬得老高,一副老子心比天高谁也不想搭理的模样。
他的背影在微微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清河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手,厄运松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二者身后,望着公仪林清瘦的背影,清河眉间微微一皱,他太了解公仪林,关于厄运松鼠,背后必然有隐情,公仪林如此忌惮,肯定还有一番原因值得探究。
只是眼下,还不是探究的时候,而他心底隐隐有一种预感,即便他什么也不问,时候到了,公仪林也会向他娓娓道来。
清河脚步微微一缓,唇畔溢出一声轻叹……这种笃定,不知是自信,还是盲目的信任?
身后的厄运松鼠,听见这声叹息,脑袋缩了一下,两只前爪拨动了下地面,尔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着朝前。
在堵鄂门的主殿内,只是观画,当时只觉《登仙梯》气势磅礴,极其逼真,当真的踏足画内,就会发现,每一处景致,不但是大气,其下潜伏的危机也是耐人寻味,就如刚刚他们从一处山脚绕路,一条几十米长的黑水蛇盘踞在岩石上,这本就是漆黑一片的世界,为了隐藏自己的踪迹,公仪林特地将火焰压制得很低。
黑水蛇盘踞在黑黝黝的岩石上,即便是半神,也难以察觉,好在黑鳞蛇身上的腥味让清河同公仪林生出警觉,避被偷袭的困境。
又走了一段时间,灌木丛中的赤角玄兽,山谷里遇到的食人飞鹰,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并不是这些异兽本体实力有多么强大,而是它们所处的位置得天独厚,正好与本身的属性相融,便于偷袭和隐藏。
“注意周围,”清河提醒道:“这里有古怪。”
公仪林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就跟你说了别带上麻烦上路。”
清河沉思一瞬后道:“你是指我们所遇到的偷袭都和这只厄运松鼠有关?”
“一路走得顺风顺水,自从遇上它,没遇上一件好事。”
闻言清河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促狭:“听上去你好像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样的事。”
公仪林面无表情,双手抱臂道:“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见他如此冷静自持,清河越发肯定公仪林和厄运松鼠间必定有过什么过节。
公仪林没有再说,清河也没有再问,他们相处有种诡异的默契,不是配合,叫做妥协,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基本都会选择迁就对方。
又走了几步,公仪林忽而侧过头道:“厄运松鼠承载亡灵意志,千万不要小瞧这种物种,一只能存活至今的厄运松鼠,它的凶残程度远非你能想象。”
清河很快抽丝剥茧,分析道:“你对它只是排斥,并没有拒绝,说明它并非一无是处。”
公仪林颔首,关于这点也不隐瞒:“一只厄运松鼠容易招来祸事,但它们对于危机也有本能的感应。”
就拿方才遇到黑水蛇说,这只厄运松鼠不知躲到了哪里,等到打斗结束,才又冒出头。
“厄运松鼠本事好战的种族,这只不知起了什么异变,”公仪林皱眉:“身上毫无战意也就罢了,还生的狡猾无比。”
说着他猛地掉头,厄运松鼠似乎极其怕他,公仪林一靠近,它就退的好远,公仪林并没有去追它,反而是停在厄运松鼠站的位置,抬脚用力一跺,地层表面直接凹陷,待到尘土散去,他将火光调亮一些,一条曲折的地道浮现在眼前,也不知这厄运松鼠是怎么做到的,竟能偷偷暗中开凿一条地道,方便随时撤离潜逃。
“厄运松鼠,行走速度极快,我原本还有些好奇,就算好斗的战斗基因消失,也不至于四肢都退化。”公仪林咬牙:“原来它早就想好了退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厄运松鼠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不知又隐藏在哪个角落。
清河却仿佛明悟了什么,“难怪我一瞧见它总有种亲切感,狡兔三窟,这厄运松鼠的性子还真是像极了你。”
公仪林:……
跟这只松鼠比,他明显要纯良很多好么!
第92章天元之祸
公仪林板着脸,双眼透着股迷惘,竭力营造出我本纯良的伪态,奈何清河早已对他这副样子有了疫力。
清河的目光透过层层黑暗,最终停留在一处
“它是走是留,由你决定。”
虽说清河更倾向于将厄运松鼠带在身边,毕竟未知的东西拴在能看见的明面上才更安全,但如果此事真的会让公仪林不快,哪怕出于再多的考虑计较,他也不会下这个决心。
公仪林一反常态,没有立即做决定,而是指腹轻轻摩擦下巴,似在沉思,很快,他便有了决断,眼中一道暗芒闪过,“带上它。”
三个字脱口而出,掷地有声。
清河刚想欣慰点头,赞赏几句,就听公仪林补充道:“但前提是要把它的脸蒙上。”
吱!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锯子在锯断一棵巨木,由于摩擦发出的噪音,让人心里本能觉得不舒服。
这是独属于厄运松鼠的叫声,古书记载,厄运松鼠的叫声,似鸡叫,似蝉鸣,而眼下这种极端的嘶叫,代表厄运松鼠本体愤怒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公仪林:“你看,它也同意了,甚至还发出了欢呼。”
清河:……
直到最后,厄运松鼠也没有带上可笑的面罩,清河自然不可能亲手去做这种蠢事,公仪林也没强求,反正厄运松鼠只是在黑暗中默默尾随,他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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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基本上没有碰到什么妖兽,公仪林的神情却没有半点放松,甚至眼睛微微眯起,耳朵捕捉从风中传来每一道细微的声音。
“你觉得有没有些奇怪?”停在一块峡谷,公仪林冷不丁问道。
清河颔首,实际上他比公仪林更早察觉不对劲。
公仪林道:“我们走的路线是我心挑选过的,按理说应该已经可以和其中一些人碰头,甚至于我们抄的是近道,可以包抄在他们前面。”
‘包抄’两个字已经点明了公仪林的用心,想着趁黑捞一把,狠狠敲一记闷棍。
“但一路走来,除了这只厄运松鼠,还有沿途妖兽,再无任何风吹草动。”
安静,太过安静了,以至于让他觉得几乎都不真实。
清河缓缓道:“是路总有尽头,既然已经选定了这条路,不如继续走下去,前方有什么总会有一目了然的时候。”
公仪林点头,就在他准备迈步再次上路时,眼神微微一凝,“有声音。”
说完闭上眼睛,认真聆听从远处传来的响动。
他耳力极佳,几乎能与清河那双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双眼媲美。
“……很微弱,像是一个人的喘息声。”
公仪林目中闪过光,“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发出时断时续的喘息,粗浅不一。”
清河:“行鱼水之欢,共赴巫山云雨时。”
“……”公仪林嘴唇一哆嗦,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咳嗽一声,“自然是快死的时候。”
清河目光自上而下,打量公仪林一圈,尔后点头,“你说的对。”
“不是那种欲仙欲死,”公仪林按按太阳穴,头疼道:“前面估计有个人快要不行了。”
“恩。”清河头点了一下,脚尖一点,轻松掠过公仪林,飞身向前。
“原来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公仪林见他飘逸的身形,暗骂了几声‘无耻’,提气跟了上去。
在他身后,黑暗中的厄运松鼠,却是爪子飞速刨地,不一会儿,便潜入开凿好的隧道在地下畅通无阻的飞速前行。
黑暗能遮蔽一个人的视力,却掩盖不了嗅觉,尤其是血腥味,他会在绝对安静与黑暗的环境中无限放大。
为防有诈,公仪林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清河身后,认真观察周围的地形,确定不可能有人躲在暗处等着偷袭,方才走上前。
即便已经小心翼翼地观察过,公仪林也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手藏在袖间,握着一枚回转星形旋转飞镖,作为暗器,他不但是在防备有可能突然出现的人,也在防备地面上躺着的伤者。
清河握住他的手腕,微微摇头,“不用做准备,他快不行了。”
公仪林一怔,将指尖的火苗放大一些,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空气中的血腥味证明这里不久前才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厮杀,现在有可能这场厮杀的胜利者还未走远,冒然将火光方大,很有可能将他们招回来。
但眼下,这却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想弄清楚始末,首先要知道地上躺着的人的身份。
地上的人衣衫很多地方已经破裂,不难看出他受的是剑伤,凌厉的剑风甚至在他的脸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口子,血糊满了一整张脸,很难辨认出具体是谁。
公仪林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便是记忆力极其强大,单从此人的大体轮廓,五官脸型已经能和记忆中的一张脸对上号。
并不是有多么难忘记忆的人,只是曾因匆匆一瞥有了些印象,“是跟我一批进入堵鄂门的炼器师,当时他应该是被分在第一组。”
公仪林仰起头想了想,“我记得当时在大殿内,他选择追随的是柏夫人。”
他蹲下身,用手拨开已经半死不活炼器师耳际粘稠的头发,柔缓的声音带着蛊惑,“是谁了伤了你,柏夫人呢?”
“救……”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上来,“救我。”
公仪林摇摇头,“你已经没救了,不过现在说出你的仇人,兴许我还会为你报仇。”
“救我,”那人不断重复这两个字,他的脸上已经呈现出死气,眼中却充满求生的欲望。
公仪林叹了口气,炼器师大比原本是无数炼器师的梦想,多少人渴望在这里一飞冲天,展露峥嵘,以往确实也有不少炼器师因为大比出色的成绩被各大家族招募,可这一届偏偏和百年之约赶在一起,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这些原本该享受荣耀的炼器师只能沦为一场阴谋角逐下的牺牲品。
“求你……救我……”说完这句话,垂死的炼器师双目圆睁,胸膛再无起伏。
“心脉几乎被一剑斩断,就算是再高明的疗伤圣药怕也是无力回天。”公仪林不由想到常乐,同样的年轻,怀揣一腔热情参加炼器师大比,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非你之过。”清河站在他身边,宽慰道。
公仪林伸手帮这名炼器师合上双眼,“我从不会因为别人的死亡苛责自己。”他目光一凝,“炼器师大比,我的确有很多方法阻止它的召开,但堵不如疏,即便这次被成功堵截,很快,便会有下一次。百年之约已到,《登仙梯》横空出世,为了得到这副传说中的画卷,总会有层出不穷的花招,数不清的人陪葬。”
他话锋一转,“所以我只相信绝对的力量。”身负黄泉火,他在丹道,炼器师未必没有天赋,但公仪林却将所有力,手段投注在武道上,宁愿对武道下十分狠心,也不愿在丹道,炼器上投入一分。
清河没有出声,他很难评论公仪林的对错,各界各族,各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旁人不好点评,对他来说,公仪林是值得相护之人,这点已经足够。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异香,偏向甜腻的花粉味,”公仪林仔细嗅了嗅,“柏夫人前不久应该还在这里。”
“‘千毒手’的名号不是白叫,想必这名炼器师并非死在她手下。”清河淡淡道。
公仪林点头,“柏夫人擅毒,在剑道上不可能有如此成就,何况她也不是蠢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身负异火的炼器师无疑起到一双眼睛的作用,没有这名炼器师带路,恐怕她此时就像无头苍蝇一般,胡乱游走。”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身体已经逐渐冰凉的炼器师,“想必她二人在这里遇到另一股势力,经过一番生死搏斗,柏夫人光顾着自己离开,留下这名炼器师等死。”
公仪林眉头微微蹙起,“柏夫人的毒即便是我也不敢大意,能将她逼到如此地步,对方想必也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清河双目直视前方,自始至终,他没有对死去的这名炼器师投入过多的关注,“想走哪条路?”
公仪林抬头,这才发现前方一条大路分出两股岔道,一左一右,左边的林木茂密,右边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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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怪石嶙峋,像是一条山路,陡峭地朝上延伸,不知通向哪里。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黑暗中一扫,看着厄运松鼠道:“你想走哪条路?”
厄运松鼠尾巴一甩,尾尖毫不犹豫指着右边更为陡峭的那条山路。
“明白了,”公仪林点头,“走左边那条林木茂密的。”
说完,大步向前,不理会黑暗中一脸懵逼的厄运松鼠。
第93章天元之祸
一面光滑的巨石堵在狭小的密林山道,它的体型很大,几乎赶上一座高山。
厄运松鼠翘起庞大蓬松的尾巴尖,特别拽地看着公仪林晃来晃去,像是在嘲笑对方不听自己劝告后的不自量力。
公仪林望着这座巨型石头,感叹道:“要是师兄在这里就好了。”
对于那位长年累月路痴,养成一手搬山技能的师兄,他一向崇拜不已。
清河难得起了调侃他的心思,问:“可有后悔选择这条路?”
公仪林挑眉,不见半分悔意,“要是走那只松鼠选的路,估计现在就不是巨石堵路,而是刀山火海。”
清河颔首,表示同意。
厄运松鼠继续竖起尾巴,以示鄙视。
忽而,公仪林目光多了几分严肃,残留一息指尖的幽幽之火,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花香味……”他蹙眉,略带迟疑道:“是凝青!”
他三步快走,弯腰捞起林间已经死透断成两截的金冠蛇,浑身焦黑,焦糊的蛇皮还在冒着缕缕黑烟,“火鸟一族的烈焰斩,凝青果然来到过这里。”
将金冠蛇扔到一旁,公仪林抬头望着面前的巨石,喃喃道:“若凝青来此,是如何通过此地?”说着又摸摸下巴,“地上的脚印很有秩序,说明她能看清前路,这样看来,常乐那个小丫头目前的处境还算安全。”
默默在一旁的厄运松鼠都忍不住用巨尾羞愧地捂住脸,这人也生得太蠢笨了些,没见旁边的人形大鲲鹏脸色已经越来越黑,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住了。
偏偏公仪林似乎对清河的情绪一无所知,还偏过头征询清河的意见,“你觉得呢,这巨石高达几百丈,凝青他们如何才能通过?”
清河一袭白衣,袖袍被风吹得鼓动,语气冷得几乎结成渣,说出的答案却是格外粗暴简单,只见他看都不看一眼高大的巨石,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飞过去。”
火鸟一族的翅膀的作用又不是为了美观,是用来飞的。
公仪林:……
有道理的他完全无法出言反驳。
“你可以考虑带我一起飞过去么?”公仪林询问。
清河:“你有剑。”
公仪林,“此处灵气太不稳定,有的地方浓郁到几乎粘稠,有的却稀薄地等同于无,这样的情况下御剑飞行不出意外绝对会出意外。”
要不是诡异的灵气浓度,他早就用飞的,能飞谁还会选择傍地走!
“怎么样,我们一起飞?”公仪林努力扬着嘴角,摆出一副儒雅书生求帮助的样子。
清河轻笑一声,绝对不是表达愉悦情感的笑声。
公仪林忍不住反思,莫不是最近自己有得罪身边这位大神,怎么就突然用冷笑诠释对自己的各种情感?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昨天晚上他没睡好。
这一声笑容淡若青烟,冷如飘雪,待完全在空气中散开,清河人已在高空中,御空而立,轻轻松松越过巨石顶端,飞往另一边。
公仪林怔了三秒钟后,侧过头,问厄运松鼠:“我被抛弃了,对么?”
厄运松鼠两只爪子立在半空中,很想告诉公仪林并没有,因为就在那只可恶的鲲鹏飞起前,曾对它神识传讯,叫它立马挖出一条两米高的地道,驮着公仪林过去,否则,他不介意直接出手将自己镇压在巨石下。
无论这一人一松鼠一鲲鹏是如何看待情侣冷战这件小事,总之最后,作为鬼生赢家,公仪林还是趾高气扬地骑着厄运松鼠从地道穿行。
地道内,狭窄昏暗,公仪林没心没肺地玩着手上的黄泉火,将火焰从指间弹出去又招回来,全然没有细究清河生气原因的想法。
小火苗一闪一灭,看上去颇有几分欢乐。
一瞬间,厄运松鼠却是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直直钻入心脏,人类,原来可以冷心冷清至此。
其实厄运松鼠还真是多想了几分,这件事,无论是公仪林,还是清河,都没有放在心上,起初清河可能会因为公仪林提到凝青感到些许不快,但这些不快很快就会被尽数抛开,无他,和公仪林在一起总是很容易转移注意力,好比现在,公仪林一出地道,就对着清河挥手,如果他有尾巴此时一定是得意地翘起,炫耀道:“看吧,你不带我飞,照样有东西供我骑!”
厄运松鼠:……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它受到的伤害值。
公仪林一句话就将清河的不快转移到厄运松鼠身上,半空中清河冷冷地瞥它一眼,眼神锋利如刀,像是在望着一个即将没有知觉的尸体,言下之意是,就凭你,也配让他骑?
厄运松鼠:……
巨石如同一个分割线,南北两侧是不同的景象,北面林木茂密,湿冷阴寒,伸手不见天日,而南面,温暖如春,虽然依旧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给人感觉却是温暖很多,泉水流淌,鸟雀鸣叫,即便不用眼睛看,光凭声音,也能在脑内勾描出一处山清水秀,风光绝美之地。
“奇怪,不过一块巨石,竟能分出两个迥异的世界,”公仪林眼珠子一转,“该不会,那石头是什么宝物,要不要将它带走?”
清河从空中落下,停在他身旁,淡淡道:“你自己抗。”
只一句话,便打消了公仪林的心思,他虽然爱宝,但更做不得苦力。
公仪林一路上虽顾左右而言其他,但神态没有丝毫放松,他能感受到凝青在空气中残留下的香味,火鸟族天生异香,即便人去楼空,也会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按理说,凝青和羽皇的速度应该快我们许多,可这空气中残留的香味,说明他们和我们间的距离并不长。”
清河,“也许是遇上什么事耽搁了。”
公仪林垂头,略一深思,“看来这画中世界的确是危险异常,先是柏夫人这样的用毒高手都被逼的自身难保,竟然连羽皇都被束缚手脚,相较之下,我们的运气实在算是很好。”
的确,一路上他们虽然也经过和异兽的厮杀,但多数是在碰见厄运松鼠后,且都是游刃有余,双方的战斗力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至于强敌,一个也没碰见过。
公仪林伸个懒腰,走在前面,嘟囔道:“难得好运一次,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护佑我,即便在这秘境中作威作福,也无人可挡。”
说者




修仙之乡村笔仙 分卷阅读168
无心,清河听到这句话时却是目光一沉,似乎在想些什么。
正说着,公仪林陡然停住脚步,目光紧锁一块岩石,厄运松鼠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但并没有看见什么,公仪林却是迈不过去,在不起眼的缝隙间拾起一样东西。
轻飘飘的一根红翎,表面隐隐有一层火红的光芒流动,在掌心中散开的温度还能让人感觉到些许灼热。
公仪林皱眉,抬眸对清河道:“火鸟翎?”
清河冷漠道:“你看错了。”
公仪林握着火鸟翎靠近他,“这分明就是火鸟的羽毛。”
清河随意扫了一眼,“是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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