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乡村笔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风遥
不,与其说是木箱,更像是棺材,一条打着花结的红绸带将它们相连。
公仪林非但没有被这阵势吓住,反而探出半个身子,提气用手掀起一个巨大的木箱,当盖子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已经可以窥得其中一角。
法器宝符皆有,只是不知是不是隔着空气中一层淡淡的尘土,它们的颜色都有些黯淡。
等箱子彻底被掀开的一刹那,公仪林终于看清其中全貌,呆立原地,迟迟不出声。
良久,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扑’地一声,看似值钱的宝器中间瞬间多了一个小孔。
公仪林斜侧四十五度抬头,一脸错愕,“纸糊的?”
白衣修士提醒他,“你结的是阴亲,用货真价实的聘礼太过晦气。”
“晦气?”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公仪林的眼睛慢慢睁大,抡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晦气,晦气你全家,我叫你晦气……”
清河从后面揽住他的腰,避他横冲直撞。
公仪林,“放开我,我今天就要与他一决雌雄!”
清河叹气,“你可以换个词语表达。”
公仪林,“他和我只能活一个,从今往后,有他没我!”
“你们都已经死了。”清河提醒。
一个鬼修,一个亡灵,有什么好比的?
公仪林:……
第100章天元之祸
唢呐声不断,像是山脉一样连绵起伏,闻者悲从心起。
白衣修士凝视公仪林,“别耽误了时辰。”
公仪林不再挣扎,清河自然而然放开手,他站在原地,低着头,眼帘遮住目中的神采,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很轻的一声,却似孤雁的哀鸣,过于刺耳。
白衣修士视线扫过红绳缠绕的木箱,“怎么,你觉得不够?”
“略有不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公仪林微微侧身,双眼看着清河,“他要你我结成阴亲,你可愿意?”
清河,“随你。”
公仪林又道:“结亲,礼不可少,”素洁的食指对着一个个木箱指了一圈,“这是我的,你的礼在哪里?”
凶兽不需要法宝,鲲鹏本就能凭借羽翼翱翔苍穹,也不需要飞行宝器,至于储物袋,空间戒指,如同鸡肋,不要也罢。
这时公仪林陡然发问,清河当真怔在原地,但他很快就有了答案,还没等公仪林继续发问,一枚洁白,崭新的羽毛稳稳地出现在后者的掌心中,看似柔软,每一根细小的纹路却如同刀锋一样,可以轻易割断一个强者的喉咙。
公仪林曾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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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到一根鲲鹏的羽毛而大周章,如今乍然愿望得以实现,却是惊大于喜,他好羽毛,面不改色道:“你是想表达我们之间的感情轻于鸿毛?”
看出他更深一层的想法,清河眼神一暗,“尾巴上的尾翼,你想都别想。”
公仪林神色有些尴尬,打定主意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只要坚持,想必总有一天能谋得一根。
要知道凤凰的羽翼有三丈,因为极美,有人称赞凤尾三丈,一丈一红尘。而鲲鹏的尾翼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它是鲲鹏身上最锋利的一部分,也是最完美的一部分,拖地十丈,流光溢,自公仪林有幸得见后,便不可抑止地产生归囊中的冲动。
公仪林,“礼轻情意重,这根羽毛我就先勉强下了。”
话虽如此,没有见他眉宇间有半分勉强,甚至不忘给储物袋设了好几层禁制。
“一份礼我了,我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清河,“你说。”
公仪林闭眼一瞬,再睁开时,手指直指白衣修士,瞳仁深处尽是冷酷无情,“帮我杀了他。”
逆着风,还有唢呐时而高亢,时而呜咽,清河却将公仪林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极其清楚。
他说,帮我杀了他。
“好。”不问缘由,只有低沉笃定的一个字,狂风四起,仿佛全身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巨大的威压霎时充斥整个天地。
这是单独开辟的一片空间,由于过猛的势头,整个空间瞬间被震动。
白衣修士神色没有丝毫起伏,衣衫迎风狂乱,伸手虚空一抓,看似细长的手指,却是每一寸血肉,每一根筋骨,都充满可怕的力量,空间……在他的掌心中,似乎在被压缩,“你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清河的身体刹那飞出,如同一道长虹,呼啸而去。
在他越来越近时,白衣修士在空中画出一个古怪的图案,空间在这里,好像被分割,哪怕是被无意被卷入的一些沙粒,也碾压成粉末。
清河却是半点不避,在他的周围,掀起恐怖的环形飓风,这飓风,如一道坚实的壁垒,将所有的危机隔绝在外。
“有些意思。”白衣修士双眼一眯,修为在短短几个字说完暴增,他隔空一点,环形的飓风最外围发出呼呼的响声,仿佛即将皲裂。
就在他要继续施力,一举溃破飓风壁垒,却感到略为一些刺痛,他低头,一把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从胸口刺穿。
不远处公仪林面无表情,像是一尊傀儡,确切的说,那就是一尊傀儡,在肉眼可见的短暂时间内,一点点变成粉末消失不见,清河则是在半空中落地,眼中没有一点意外。
白衣修士废了极大的力气扭过头,看着在他背后偷袭的人,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出现了神情变化,“障、眼、法,你和傀儡门的人是什么关系?”
‘嗖’的一声,长剑被抽出,公仪林舔了舔嘴角,“仇人关系,不过的确是简单的障眼法,施展障眼法的人却被摆了一道,是不是觉得很讽刺。”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发现……”
一切伪装的如此完美,不可能有破绽。
“我吸这里残念的力量,不但修为暴增,接近伪仙,更是继承了残念主人的零碎记忆,不可能,不可能……”
公仪林,“你以为自己侥幸得到不世机缘,但他的怨念,哪怕一星半点,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够吞噬的。”
“冥兽,怨念,残存的心愿,一切看似顺利成章,可太过水到聚成,太过顺遂的事情通常都代表另有玄机。”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假的……”原本细长好看的手指已经渐渐枯萎,中间的白骨依稀可见,就是这样一双恐怖的手,死死抓住公仪林的手腕,“我一百多年的筹谋就此毁于一旦,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百年前,各大宗派,无数天骄追逐《登天梯》,他亦是其中一员,不知幸运还是不幸,无意间触动阵法,被困进这片秘境,几十年如一日的黑暗,没有昼夜更替四季交错,几乎在他绝望的时候,黑暗中有一个声音跟他说,三十年后秘境将再度打开,届时天下群豪都会汇聚于此,再度展开争夺。
而他比别人,多了一份先机,只要找到秘境中的一缕残念,融了它,便能掌握这位强者生前的部分力量。冥冥中像是天助,他顺利地找到残念,并且进行融合,可惜这残念的主人生前实在太过强大,仅仅是一部分残念,几乎就要掌控他的思想,近十年来他愈加浑浑噩噩,甚至有时他会认为自己就是这缕残念生前的主人。
连自己都辨认不清,他人又能如何分辨?
“告诉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被这双手抓的衣角,原本是干净的青色,此时已经染上血渍,公仪林如同浑然不觉,任他抓着,甚至不防备对方会耍些小手段,在性命垂危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我可以告诉你,”公仪林的语气波澜不惊,“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公仪林倾身在他耳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对于刚刚被一件戳破心脏的人来说,此时的公仪林就像是一条色泽艳丽的毒蛇,嘶嘶地朝他吐着蛇信子。
他知道,死神就要来找自己了。
“是谁帮你找到这股残念?”
这秘境是今日才有的光明,单凭一个没有本命天火,在黑夜里无法视物的废物,怎么可能找到大师兄的残念,甚至进行融合?
“声音。”
“声音?”
“一个,声音,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该你回答我了,怎么,发现……”
公仪林直起身子,整个人就像是一株松柏,脊梁骨挺得笔直,用力一扯自己的袖子,袖子断的一刹那,原本抓住他衣角作为支撑的白衣修士像是重石落地,突如其来的坠落让他五脏肺腑遭受新一轮的损伤,加速生命的流逝。
公仪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出两个字,“细节。”
简单的细节罢了,连解释都觉得冗余,“我和那人相处百年,他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能揣测他的意图,但细微的地方总归要了解的更加透彻,比如一个微小的动作,或是其他的习惯。”
白衣修士躺在地上,目光渐渐涣散,“以前常听闻说有人能凭借一双眼睛在千百人中准确地找到自己熟识的,有人能单凭感觉轻易分辨出一个人的真假,从前我不相信,原来,原来是真的……”
公仪林听得皱眉,抬脚往白衣修士身上一踹,“瞎猜什么,我看出你是假的,是因为你伪装的那个人,他是左撇子。”
不管是凝聚出沙人,还是凭空变出木箱,地上垂死的人都是用右手,他语带嫌弃道:“你说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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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
白衣修士闻言身体猛地一颤,死不瞑目。
见状公仪林眉间拢得更紧,“他怎么死得这么快,按理说,应该还能支撑个好几十个呼吸,可惜我还有一些话没有问。”
清河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白衣修士,还有嘴角最后吐出的一点心头血,想到方才公仪林的回答,认真道:“应该是被气死的。“
公仪林怔道:“难不成你也相信凭借一双眼睛,一个眼神就能判定出真假,这种瞎扯的说法?”
清河扶额,轻叹摇头,“现在不信了。”
第101章天元之祸
仰头望周围,若无其事道:“他都死了,为什么幻境还存在?”
清河看他装傻充愣,模样有几分别致的讨喜,突然兴起逗弄他的心思,“若你不说最后几句话,他还能活得久一些。”
公仪林自顾自转圈,似乎在仔细观察整个幻境,旁若无人道:“人固有一死,很显然,他的死轻于鸿毛。”
“如果没有你踹的那一脚,说不定他现在还是睁着眼的。”
公仪林瞥了眼地下的尸体,违心道:“他现在也是睁着眼的。”
死不瞑目而已。
“可他不能张嘴,”清河,“你该问问他关于幻境的事情。”
公仪林眼神有些危险,“你是在指责我?”
清河,“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公仪林呵呵一笑,手指在他手心打转,“说说看,什么惩罚?”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挑逗的韵味很明显。
玩过头了。
清河别过头,论调情,他再活个千年估计也比不上公仪林,“我去看一下周围的地形,还是尽早走出这片幻境为妙。”
公仪林举目四眺,黄沙漫漫,前路尽数平坦……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地形,“有的人死了,但他的眼睛还睁着,有的妖活着,但它睁着眼说瞎话。”
清河挑眉,回过身,太过的距离两个人的唇无意摩擦了一下,都说唇的温度是温热的,公仪林因为是鬼修之躯,嘴唇的温度很低,甚至可以用微凉来形容。
但清河忍不住心头一热,神情有些别扭,大约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期待又有些陌生,反观公仪林,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回味一般,然后摸摸下巴,“滋味不错,下次我们可以尝试换个地方,这里黄沙漫天,混着些土腥味,有失格调。”
再多的浪漫与一丝丝的羞赧在这样的神情语态下,也毁得差不多了。
清河张口欲言,猝不及防被前方凑近的身影惊得后退一步。
那双微凉的唇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火热,动情,在他刚刚回过神的时候,却又抽离。
最初的震惊过了很久才散去,清河缓过神后,原本冷静从容的外表第一次被彻底撕裂,以一种最预料不到的方式。
公仪林大袖一挥,“现在我们可以认真研究一下这周围的地形。”
清河甚至不知道这个吻开始的原因,一切像是一场意外,但他总觉得最初那一个不小心的‘摩擦’,是公仪林有意为之。
身旁公仪林已经背过身,在清河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冥兽是独来独往的妖兽,基本还没等到成年,便会离群索居,”清河走到他身畔,“此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冥兽布下的幻境里。”
“莫非……”公仪林皱眉。
以为他想了什么,清河问:“可有想法?”
公仪林侧过脸,认真道:“这死去的修士与冥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
公仪林,“你这是什么表情?”
清河别过头,“没什么。”
公仪林弯下腰,动手扒白衣修士的衣服。,他的动作很快,几乎第一时间就将腰带扯下来一截,可有人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如同雷霆之力,一把就将他的手腕抓住,阻止这下来的’恶行‘。
“你在做什么?”
公仪林一脸无辜,“看能不能察出他的身份。”
清河低头,看着露出半个腰身的尸体,“脱衣服看?”
公仪林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言语中的愠意,解释道:“先看看有没有身份令牌,运气好的话能在他身上看见一些陈年旧伤。”
清河,“找仇家?”
公仪林露出微笑,和清河交流从来只是点到即止,这种诡异的心有灵犀的感觉偶尔会让他产生一股愉悦感。
说归说,另一只还处在自由状态的手也没闲下,在清河阻止前,快速剥离剩下的衣服。
等后者再度出手时,死去的白衣修士已经变成赤着上半身子躺在沙地里的尸体,从死不瞑目到暴尸荒野也就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
清河看着公仪林熟练的脱衣动作,状似无意道:“你的动作倒是很快。”
没有顺着他的话茬往里钻,公仪林解释道:“我也是左撇子。”
清河看着抓在手里的右手腕,又看看刚刚脱去死者外衣那只灵巧的手,默不作声。
公仪林站起身凑近他耳垂,“所以以后需要我帮你做什么的时候,记得叫我用左手……”说着又凑近一些,“它的速度比较快。”
灼热感从耳测渗透到心脏。
“妖!”
清河暗暗骂了句。
“你看这里。”公仪林的语气恢复正经,指着白衣修士胸口左侧一道暗疾,“这道伤痕有没有觉得有些熟悉?”
清河视线移到他所指的地方,他的眼里和修为让他能看得更深入一点,“里面的经脉也有损伤,皮下的伤难以愈合,这很少见。”
一般来说,修士修炼到一定境界,很多陈年伤都能自愈,甚至有的在天雷淬体时,还能彻底改变体质,整个身体找不到任何昔日的痕迹。
如果真的留有硬伤,必定是差点致命的。
这也是公仪林坚持找伤口的原因,一旦发现有关旧伤的资料,就不难寻找到蛛丝马迹。
“当年寻找《登仙梯》的都是各方天骄,即便平时再低调,也不可能在修真界籍籍无名,能让这些天骄到致命伤,必定是惊世大战,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稍微打听一下也不难知晓。”
清河,“籍籍无名者也不是没有。”
不但有,还偏偏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公仪林笑道:“我是例外,当然,我的师兄们也是,师父做事一向低调,更何况,我的行事风格不太适合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清河当然知道他所指的’‘行事风格’是什么,不但知道,还深有体会。
“要想隐匿行踪实力没有一点背景是不可能的,”公仪林认真检查那处伤口,“背景或名气,如果一个都没有就注定要受人欺凌,背景是天生的,而名气却是后天靠自己实力一拳一掌打出来的,一朝成名天下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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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还是很重要的。”
清河,“那你呢?”
公仪林,“我走的自然是低调有钱背景流。”
清河唇角一弯,如早春三月,冰消雪融,“感觉如何?”
公仪林仰头,略一思索,“还算顺遂。”他看向清河,“你又觉得如何?”
清河毫不犹豫道:“岂止潇洒。”
公仪林微怔,朗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瞧不起靠背景走江湖的。”
清河想了想道,“你是例外。”
公仪林,“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谈情。
“伤口现在还有淤青,能看出此人生前必定是深受此伤折磨,要靠修为勉强压下,看来效果不太好,至少他在吸大师兄一些残余的力量后,还没有质的突破。”
“是重击,”清河道:“应该是受到正面猛烈的击打。”
“这就有意思了。”公仪林笑:“除了体修,修士间的比斗多是借助宝器,甚至体修,也会配一两件趁手的武器,而妖兽各有擅长,凤凰喷火,潜龙在渊,像这样正面攻击,铁拳重击,不像是修士,也不像是妖兽的手段。”
清河眼神一暗,“继续。”
公仪林,“他方才问过我一句话……”
“你和傀儡门是什么关系!”白衣修士临终前的怨恨之语犹在耳际。
“傀儡门以仙傀立足,最擅长的便是炼制傀儡,他们最广为人知,最令人忌惮的也就是仙傀,但一个门派想要壮大存活单靠一门绝技绝不可能,天苑尚有成千上百绝密心法,更何况傀儡门。”
“障眼法便是傀儡门一项不外传的秘术,昔年我的一位师兄和傀儡门的一亲传弟子相熟,后者无意曾提过这门秘术。”
“相熟?无意提过?”清河明显不信。
“咳咳,”公仪林咳嗽两声,“具体的细节可以不做探究,总之,最后这门障眼法被师兄掌握,后来一次打赌又输给了我。”
“障眼法算是一种绝密,”公仪林玩味地看着地上的白衣修士,“可他却能一眼看出,这不是很有意思?”
清河:“死敌?”
公仪林眼角上挑,眼波流转,“也许是同门。仇也好,同门也罢,总归人已经死了,而他和傀儡门也有关系,出去调查一下并不难。”
清河,“也许有更简练的方法。”
公仪林,“愿闻其详。”
清河,“来到秘境里的未必没有傀儡门的人,抓一两个询问就好。”
“是个好主意,”公仪林笑了笑,“昔日被他们追得无比狼狈,逃往不死圣地,现在不找个理由回馈一下,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第102章天元之祸
傀儡门的人有一天也会被人追着打,这场景想想确有几分热血。【
不过公仪林的兴奋没持续多久,很快,他就要直视当前最迫切需要面对的问题,比方说……如何寻找一条出路?
“冥兽。”公仪林眉峰微扬,“我对这种妖兽了解不深,不如你具体说给我听听。”
“不了解?”清河微感诧异,在碰到冥兽时公仪林不管不顾偶地冲出去,他以为只是对方心血来潮,之后也没将他的询问放在心上。而‘谦虚’两个字和公仪林向来沾不了边,从他口中说出了解不深,估计都是经过美化后的答案。
清河不难猜出,还原事实本身应该是公仪林对冥兽完全没有认知。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公仪林感觉浑身上下很冷,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一头未知生物。”
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只是觉得奇怪,”清河的眼神中有几分笑意,“原来也有你不了解的东西。”
公仪林虽然给人外在的感觉是放浪形骸,但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却是连清河也否认不了的,要不从孔雀公主到羽皇之女,甚至才见过没有几次面的常乐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
“我不是神,是众生。”
芸芸众生之一而已。
他倒是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为什么?”不急于寻找出路,清河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对他来说,这问题的答案远比找什么出口有意思的多。
公仪林蹙眉,“不知就是不知,有什么为什么?”
“你不一样。”清河说的很笃定,这背后,必定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原因值得深思。
“我是芳华盖世不是才华盖世,”公仪林瞳孔一缩,“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说完,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赶忙纠正,“口误,口误,是英雄盖世。”
见他如此神情,清河更加肯定对方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清河:“一根羽毛。”
公仪林踌躇,“再加一根,我要翅膀上的。”
清河:“可以,前因后果还有你的过去都阐述一遍。”
公仪林一咬牙,愤愤不平道:“说好的加量不加价呢!”
……
黄沙在空中被风卷起转了三圈又三圈,白衣修士的尸体在地上已经从尚有余温变成没有温度,时间一分一秒地耗着,两者间也没有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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