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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孙屠子立马蹿了起来,两个箭步冲到正桌旁,飞起一脚,将桌子踹翻“大爷的,抢婚!”

    与此同时,窦大宝也猛地跳了起来,一撩坛布,伸出的另一只手里,竟攥着一把透着寒光的杀猪刀。

    桌子被掀翻,两把太师椅之间没了阻隔,窦大宝竟目标直指对面坐着的老头,举起杀猪刀,猛地就照着他心口刺了过去!

    我趁乱冲到那对新人中间,先是一把扥住了红绸的中间,跟着抬起一脚,把新郎官踹了个四仰八叉。

    一时间的突变,立刻引发了混乱。

    除了几个没反应过来的,其余人全都鬼哭狼嚎的向外逃窜。

    混乱中,身后传来白晶的声音“现在该怎么办”

    “别问我!只管砸……”

    我边说边转身,但就在转过身的一刹那,看到身背后的情形,不禁当场呆若木鸡。

    也不知道那新娘是天生反应慢,还是中了符箓,受人控制。

    虽然场中起了剧变,可她非但没逃走,反倒加快速度,朝着这边弓身拜了下来。

    我刚把那恶心人的新郎官踹倒,一转身的工夫,正见她弓身在了我面前!

    我正发呆,忽然跑过来一个人,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捣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冲上来抓住我的,是老镇长。

    我反应过来,顾不上甩开他,扭脸问“屠子,大宝,搞定没”

    “娘的!你们就不能再多等几秒钟让老丫给跑了!”窦大宝暴跳如雷。

    他一边叫骂,一边把杀猪刀从那老头的心口拔了出来。

    刀尖一离开老头,那老东西立刻就现出了纸糊的原形。

    老镇长本来还揪住我不放,这时也目瞪口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封平的祖爷吗怎么是纸糊的”




第1002章 臭鼎
    我说“何止证婚人是纸糊的,你再好好看看这新郎官吧!”

    说着,我走到那新郎官跟前,抬起右手,捏了个法印,向他眉心戳了过去。

    新郎好像被吓傻了似的,根本不知道躲闪。

    等到被我戳中,竟一下失了人形,仔细一看,竟也变成了纸糊的。

    只不过,他并非是纸人的模样,而是一个比普通的香炉大了几十倍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是古时候人们用来烹饪的鼎。

    “怎么会这样封平怎么也变了”

    这下老镇长连同剩下几个没赶得及逃走的人,全都傻眼了。

    这会儿窦大宝还在咋呼“徐祸!我刚才又给你使眼色,又打手势,你没看见啊他孙屠子憨,你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话音刚落,我就似乎听到身边有个女人的声音,轻轻重复了两个字——“徐祸”

    我以为是白晶,也没太在意,也是指着窦大宝,没好气的说

    “你别吵吵了,我和屠子要再晚一秒动手,你就算不死,至少也得丢半条命!”

    说着话,我过去把那纸糊的鼎扶正,指着鼎中说“你过来看看,这里头是什么!”

    窦大宝又狠狠朝那个胸口被捅出个窟窿的纸人瞪了一眼,和孙禄等人一起走了过来。

    见那纸鼎边缘还插着鸡毛,窦大宝一把扯了下来,边没好气的嘟囔,边向鼎里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是一愣。

    “耶这里头的符是干嘛使的”

    我一只手把鼎举起来,另一只手从鼎的底部,揭下一张黄纸。

    那也是一张符箓,不过除了怪异的符文,最顶端画了个小人的形状,旁边还写了几个数字。

    窦大宝接过去看了看,“这旁边是生辰八字,这好像是替身符。娘的,我倒还真没看出来,这新郎官也是假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这符文是用加了蜈蚣血的朱砂画的,鼎上插了鸡毛,两者本就相生相克,你哪能看出来”

    窦大宝又问我,鼎里糊的那些符箓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鼎中的符文我也看不懂,不过我却知道,那也是混合了蜈蚣血的朱砂画的,而且还知道,这鼎,以及其中的符箓,是用来杀人的!

    窦大宝打了个寒噤,问“杀谁”

    我又使劲瞪了他一眼,“你说谁它要拜谁,就杀谁!”

    窦大宝知道在这方面我绝不会夸大其词,也知道后怕了,问我这鼎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邪门。

    我说,当初因为我被配了阴婚,所以到处打听关于这方面的事。

    在那期间,瞎子没少出力,帮我联系了许多阴阳行当的人询问。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无意当中通过一个远在两广一带行走的道友那里得知,这世上有一种和阴婚相关的邪物,叫做臭肺鼎炉。

    窦大宝说,人的三魂七魄中,不是就有臭肺一说吗

    我点头,说这臭肺鼎炉,取的就是七魄中‘臭肺’之意。

    七魄中的臭肺,代表着人的欲`望。

    臭肺鼎炉的使用方式也是十分特异,那就是,必须要先吸纳一个处`女的生魂,然后就能够吸取别的生魂。

    据说此鼎只能在阴间使用,要按照静海后来的说法,这鼎就算是阴器。

    一旦吸纳了处子生魂,真正成为了阴器,那么就能够主动搜寻流离到阴间的生魂、生气,夺而取之。

    窦大宝拧着眉头说“要照你这么说,这臭鼎也没多大用处,活人谁没事跑阴间来啊再说了……”

    “你行了!”我打断他,“你不就跑阴间来了”

    窦大宝愕然,“你是说,这臭鼎是专门针对我的”

    “那就得问问你自己,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又怎么给人当起这证婚人的”

    窦大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没来由的一红,接着呲着毛嘴冲我说

    “这还不都是你放在我店里的那个死人坛子害得!”

    原来就在今天正当午的时候,窦大宝像平常一样,先是码了码店里的货,跟着就想弄点吃的。

    就在他往后头厨房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前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有客人上门,可走回来一看,外头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

    然而,虽然不见其他人,可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却仍是断断续续的传到他耳朵里。而且,说话的,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窦大宝觉得事有蹊跷,就顺着声音到处找,结果发现,说话声竟是从店里的房梁上,那个被坛布包裹的骨灰坛子里传出来的!

    他竖起耳朵,想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却怎么都听不清楚。

    这一来,他更加按捺不住好奇,便从柜台后搬来个板凳。

    他不止一次跟我解释,他绝不是手贱,生怕坏了我的事,一直都没想过,要把骨灰坛子拿下来。他踩凳子上去,就是想离得近一点,听听那坛子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踩着凳子上去,把耳朵凑向骨灰坛的时候,那声音竟猛然抬高了起来。

    他听得分明,那果然不止一个人,而像是有好几个人同时大笑起来,继而同时大声说

    “你可来了,跟我们走吧!”

    “然后呢”我忍不住追问,“你可别说,跟着你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窦大宝脸上也透出了迷茫,像是回想了一阵,才又说

    “我倒是没闭眼,可听完那几个人喊完那一嗓子后,我感觉就有点迷糊了。我就觉得吧,像是忽然一下子被一张大鱼网给罩住似的,也不能说完全身不由主,就是那‘网’越收越紧,勒得我浑身发疼。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还感觉,像是有几个人,围着我不停的跑,还一边跑,一边互相嘀嘀咕咕。我能听出来,那就是先前我听到的声音,可我还是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再往后,我就更迷糊了,连自己当时那会儿干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了……”

    他忽然一拍大腿,“我唯一听到那几个怪人说的一句话……不,应该是第二句,是……是什么‘原来是个和尚,那咱正好,送佛送到西’。”

    “然后呢”我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当时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第1003章 老女人
    窦大宝的回答再一次让我大跌眼镜。

    “然后我不就想起给你打电话了吗”

    窦大宝说,他当时吓得都不行了,因为他师父和静海都提到过什么‘佛爷’,而且他师父还说过,‘他已经死了’!

    或许是出于恐惧,窦大宝对那段时间里的记忆,还算勉强能拼凑出个大概。

    他想起给我打电话求助,并且付诸了行动。

    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边打电话,边看到自己被那四个人抬着出了店门,跟着先是看到周围有许多的火堆,又看到前头有一大堆人,乌央乌央的,像是赶集似的往前走。

    “再然后呢”这次连白晶都忍不住了,和孙屠子一起问道。

    窦大宝摊摊手,“我就记得,我好像跟在那群人后头往前走,再往后,等我清醒过来,就到了城河镇,到了这姓封的人家门口附近了。”

    白晶的心思比我和孙禄都细,试着问他说,我们是在货箱底下发现他的,问他记不记得他人是怎么跑到货箱底下,怀里还抱着那么个骨灰坛子

    窦大宝摇头,说跟我们说的,就是他所能记得的全部,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觉得离奇,但已经隐约想到,他能到这儿,应该是和我寄存在店里的白瓷骨灰坛有关。

    我快速的想了想,一眼看见那个歪在太师椅里的纸人,问他“后来你到了这儿,接下来发生的事总该都记得吧”

    窦大宝说那当然记得。

    他忽然指着纸人一蹦三尺高“就是这死老女人,是她想害老子!”

    “老女人”孙禄终于忍不住,把一只手贴到他脑门子上,“你是真发烧了,还是嗑药了”

    窦大宝一把打开他的手,朝着我说“你相信我,你们都看走眼了,这不是什么老头,她就是个老女人!”

    我看看周围一片狼藉,心想反正都闹到这地步了,不如听他细说。再这么时不时打断他,那可真是懵逼树上转一圈,懵逼着往回走了。

    窦大宝说,他摆脱那张捆束他的‘网’以后,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那会儿,他已经跟着那群人,来到了这户人家附近。

    他也不是愣头青,也知道害怕,但再想给我打电话,却是不能够了。

    因为找遍全身,除了身上的衣服,就只有随身的那把杀猪刀。还有就是,他发现野郎中的那块红坛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觉得不对劲,倒也没像我先前想的,一味的跟着人群凑热闹,而是在原地盘算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个时候,那栋院子里,忽然走出个穿着长袍马褂,笑容可掬的老头来。

    那老头很是自来熟的样子,一上来就搭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此地并非阳世所在,而是阴间城河镇。

    他让窦大宝不要慌张,说既来之则安之。还说看窦大宝身披袈裟,必定有佛祖庇佑,断不会在城河镇久呆。

    老头自我介绍说,他姓封,也非是本家主人,来到这里,是因为本家有一个后辈要举办亲事,作为家中长辈,自然要来替晚辈主持。

    “那老东西非说我是什么得道高僧,说什么,鬼结亲若是能得到佛门高僧祝贺,那是他封家的福分。说什么都要拉着我当‘灰孙子’的证婚人。”窦大宝悻然的说道。

    孙禄到底还是没忍住,“那你特么就答应他,来这儿当了证婚人”

    “我证他奶奶个腿儿!”窦大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祸祸可是知道的,咱爷们儿这双招子,可不是普通的眼睛,老子可是佛眼!那死老东西装模作样,我可是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她他妈哪是什么老头,丫根本就是一个附在纸人身上的魂,是个又丑又老的老女人!”

    见孙禄看向我,我只能是点点头,“这话我信,大宝看到的,我未必看得到。”

    孙禄也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又问“那为什么咱俩……咱俩合一块儿,才能看出那老家伙是纸糊的呢”

    “不光是看出老东西是纸糊的,能看出‘新郎官’有问题,也是咱俩……咱俩……”

    我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和孙屠子的身体碰触,我们就能够看到之前看不穿的景象。这固然令人匪夷所思,可孙屠子的胡子也不比窦大宝少多少,和这么一个‘抠脚大汉’双剑合璧,无论能带来什么样的奇特结果,心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我问窦大宝“你就只看出那老头其实是女扮男装……是老女人附在纸人身上,所以才答应做证婚人的”

    窦大宝摇头,“我会那么肤浅我是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老东西不对劲。她要真是那什么封平的祖爷亲戚,替人证婚有必要女扮男装吗我猜丫十有**是包藏祸心。”

    “就因为这个,你就想当然的乱来,也还是太莽撞了。”我不客气的说道。

    其实我是真为他好,今时今日,不会再有人比我对‘玄门深似海’这句话更有体会。

    窦大宝现在也算是阴阳行当的人,如果由着性子来,将来必定是要吃大亏的。

    窦大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祸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事还真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开始答应当证婚人,是权宜之计。就是先敷衍老东西,然后找机会开溜。

    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不了解的浑水,我也不想淌。可真正让我动肝火,决定要除了这老东西的,还是因为,我发现他不单是包藏祸心,而且是想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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