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我也听说那边的人说了,听说是那个、那个地方还肿着呢!”
“都肿了?这么厉害,是不是给那个了?”
“哪里是,给个男人抱进来的,那男人都没穿上衣,就一条长裤,身上除车钥匙,啥都没带……”
“什么男人,那可是沈少,院长都闻风过来,妇科跟产科的医生都在那里待命着……嘘………”
随着脚步声,纷乱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护士个个表情严肃,手头各自忙活着自个儿的事,连头都没抬一下。
走过来的是沈科,他心里憋得慌,还跑到外面狠狠地抽两根烟,脑袋里全是大胆惨白的脸色,还有从她合不拢的腿间渗出的血色,都让他没办法冷静,掏出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
廉谦的手机没人接,他跟拿着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迅速地扔回裤袋里,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瞧着光鲜亮丽,心里已经是一片荒芜。
站在病房门口,他往里面瞅去,她睡在那里,脸色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皱得紧,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右手露出被子外,挂着点滴。
他慌忙地收回视线,送入医院的样子,哪里还能忘记,就跟烙印在他身上一样,手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泪滴的滚烫触感,手指一抿,湿意早已经在空气里挥发,一时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孩子,她有孩子了!
他还在她的身上做那混账事儿,瞅着那没有丁点血色的小脸,心跟给针刺过一样,疼得发紧,能没有内疚吗?
他都不知道把双手往哪里放,握紧不是,摊开也不是,反正着没有着落,都不敢迈开脚进病房,怕把里面的人给惊醒,怕迎着她怀着恨意的表情。
他怕、他真的怕了,堂堂的沈少,人眼中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还真是想哭,哭个惊天动地,哭个时光倒流啥的,终是,他恨恨地一跺脚,再把手机给拿出来。
睡着联系人那里的名字,他那手指就跟僵硬了一般,怎么都抹不过去,偌大的屏幕闪着光亮映着他灰败的脸色,一咬牙,终是指面轻触下去。
“连澄,你快来省妇儿医院,我的住院部等你,七零三病房。”
对着手机,他一溜子地把话完,连口气都没喘,电话已经让他给掐断,背靠在那里,不想说话,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想好好地疼着她,宠着她,把她弄成那样子的人居然是他自己,他一想起这个,胸口就狠狠地抽疼,想着她被送来医院的狼狈样子,许是这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吧?
大胆没醒,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躺在病床里,要不是还呼吸着,也许沈科都要发狂了,此时的他缩在角落里,连上前一步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往日里,谁不是忌着他,他已经没有力气,垂着头,双臂抱住自己,膝盖间竟是湿成一片,何时,他也会流泪?
一向只让别人流泪的他竟然流泪了,真不敢相信,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似有些疯狂的姿态儿,缓缓地抬起头,留下膝盖间的湿意。
“连澄,你看我,可笑不?”他走向坐在病床前的连澄,两手往他肩上一搭,那样子,惟癫非癫,眼神里映着几分狂乱的。
连澄看着护士把针从大胆手臂间拔出来,连忙伸手上去按住酒精棉花,按住那个细小的针眼,美丽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光,那冷光,让人瞅一眼,就能从脚底一直冷到心里头。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修长纤细的手指,似精心雕琢过一般,他缓缓地抚过大胆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薄唇一动,下逐客令。
“大胆儿,你是装的吧,是装的吧,不想见我吧?嗯?是不是装的?”沈科似魔怔一样,瞅着她的脸,让连澄的手指划过,竟是要冲过去,把他的手移开。
连澄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小时,眼瞅着她没有醒来,心里已经急得不知成什么样子,偏就沈科这个混主儿,还上来闹,那样子,让他真是没得耐心去看,挡在病床前,不让他靠近。
“你还想吓她一次?沈科,你说要疼着她的,就是这么疼的?把人的小命都要给去掉了?嗯?”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就是带着清冽的味儿,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沈科给刺得生疼,胸口那边里,怎么都经受不住,疼得让他冒冷汗,生平头一次这么疼,疼得他欲伸向大胆的手都有些克制不住地轻颤,此时,哪怕她起来骂他打他都好,至少他还能见着生龙活虎的人是不?
可没有,一直都没有,床里的人儿泛白着清秀的小脸,躺在那里,连个细微的声响都没有,多么讽刺的事儿,他硬生生把人与连澄拆开,觉得走投无路时,还是找到连澄。
他知道,只有连澄,连澄离她的心最近,或者,她的心里满是连澄。
这一个答案,让他几乎站不稳,往后一退,壮硕的身子靠着雪白的墙壁,她躺在那里,清秀的小脸,在连澄的轻抚下,眉头似微微绽开来,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他的双手整理着有些乱的衣服,挺直背脊,站在那里,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几分苦涩漾在那里,抹不开去。
“大胆醒来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连澄听得他的话,转头瞅过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淡漠地收回视线,他的手轻抚过陈大胆的眼皮,敏感地察觉到那里在微微地颤动着,人已经醒来。
“沈科已经走了——”
他没有戳破她装睡的举动,更没有让沈科过来打扰她,待得人走后,终是轻轻地说上一句,似情人间的低喃。
闭着的眼睛,渗出湿意,大胆身心俱疲,哪里还敢醒来面对着沈科,情急之下装睡,装作未曾醒来,此时,她无声地哭泣,泪水从她眼角渗出,往两边的颊面滑落在枕头里,满腹的委屈,让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身子似被搂起来,她睁开眼睛,泪水迷蒙,正是连澄,不住地抽噎着,话到嘴边,竟是说得断断续续:“连、连澄,帮我、帮我,你帮我,帮我、帮我把打、打电话给廉、廉谦哥,好、好不好?”
搂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连澄早已经从医生那里得知她之前的凶险,怪就怪沈科那个混主儿,就知道蛮着来,把人这么弄伤,想剐他的心都有,瞅着他刚才快失常的样子儿,也是无话可说。
“联合军演,他现在联系不到。”连澄搂住她,心里发疼,“在这里,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听话……”
大胆轻轻地推开他,自己慢慢地躺回去,两眼儿没太精神地瞅着头顶的白色,“你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走吧。”她闭着眼睛,清楚地知道孩子还在身体里,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躺在急诊室的时候,她意识还清醒着,清醒地知道自己寸缕不着,以最难堪、最耻辱的模样出现在医院里,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怀疑着她的身份。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除了廉谦,谁都不想见,一点儿都不想见。
“吃点粥吧,这样对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我去买。”连澄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已经出去买粥。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空间,清楚地听到自个儿的呼吸声,她试着动一下,还有些酸软,两手攀住床沿,一咬牙,一使力,她困难地坐起身,呼噜噜地直喘气。
“枣椰——”
她低咒,自己酿的苦果怎么着还得自己吞,早知道受这么个破罪,这么难堪地冲入医院,她就是豁出去,也得跟像喻厉镜坦白那样儿,把事儿摊开来。
也省得这个样子,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她知道沈科那人瞅着是个混人,大抵是已经匿去她的真名,别人不会知道她是谁,可让她怎么能把在急诊室的难堪一幕给忘记,大张着腿,那里还流出……
走入卫生间,她两手撑住洗手台,刚才那几步,力气都用得差不多,软软地靠在那里,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得跟见了鬼似的,俱没有精神,让她自个儿都给吓一跳,连忙把水笼头往下按,双手捧住水,往自己脸上泼,洗去一脸的疲累。
头发乱得都打着结,她直接地用手权充梳子,跟猪八戒的钉钯一样从上往下拨,一下一下地,试图把头发给理顺,这人一难受,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倒下去,她可不喜欢瞅见这样的自己。
廉谦去联合军演,她估计着一时半会还回不了,让她比较耿耿于怀的是居然没跟她说一声,她这个做妻子的反而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也许是……”也许是临时接到的命令?她心里已经替他开脱,至少在急诊室那里,她满心希望地等待着廉谦再一次出现在面前,至少她不用那么害怕。
“也许是什么?”
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她手上一个停滞,很快地扯开笑脸,冲着买粥回来的连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般。
“没有也许,我自己无聊,自言自语呢。”她淡淡地说,眼睛还红肿着,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这是粥吗?我好象肚子是有些饿了。”
跟他离开前的柔弱样子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反而让连澄觉得有些不安,美丽的眼睛瞅着她中,跟会说话似的,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他买来的粥,“大胆你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没事呀。”她从他手里拿过纸盒子盛着的粥,眉眼一动,清秀的小脸,添上一丝光彩,连带着刷白的脸色都有些亮度,一咬牙,往前走两步,面上还得意地冲他挤挤眼睛,“我还能走,没事儿。”
是的,没事儿,最的惊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没有醒来,是不想见到沈科罢了,那个混主儿,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都有要喝他的血,吃他肉的冲(动),上次怎么砸得那么轻,带着砖头做什么,就应该带个铁锤子去的,砸他个头破血流才解气!
明明瞅见她眼底闪过的火光,连澄这才算是放心下来,伸手微扶住她,扶着她到床里,“想不想出气?”
“呃?”喝着粥的大胆靠着枕头,听他一说,愣住,抬眼瞅向他,那个样子,美丽得不像真人似的面容,说出让她震惊的话,一时间感觉不像是真的,“连澄,你是连澄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笑容,那笑容,几乎是倾城倾国,在她看来就是那样,要不是还有着克制力,她恐怕又给迷花眼睛,装作很平淡地收回视线,不是没有心动,可凭着她去对付沈科,哪里有什么能力?
要权要钱都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着人家混惯着,她到底是没有把握的,把自己豁出去引着他过来。这事儿,她又是做不到,还真是想往前,先天的条件不到位。
“我说真的。”连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脸颊,那样子充满着眷恋的痕迹,“我帮你,你觉得怎么样?”
大胆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不会说谎,甚至也没有必要在她的面前拿话哄着她玩,一点都没必要,她呼溜溜地几口,就把粥给喝完,这肚子一饱,力气都涨上几分,“你有什么条件?”
先兵后礼,免得以后说不清,她是这么打算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她经历这过么多,根本不敢相信别人会无条件地帮她,就连澄都没有例外。
“条件?”连澄把她倾落下来的头发夹到耳后,手指似无意地碰到她敏感的耳垂,“我欠你,怎么着也得还你吧?”
她耳垂一红,连忙往后微微一退,避开他的手,伸手自己个儿弄着头发,遮住两边的耳朵,觉得嘴里有干躁,下意识地伸舌舔过自个儿的唇瓣,“呃,那个,那个……”
话说了一会,还是没有个大概出来,她有些沮丧,硬着头皮,对着瞅着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分外诱人,就跟着十五的月亮一样亮,“我说吧,你也没什么欠我的,我自个儿搞不清状况罢了。”
这个,她说的是大实话,非常大的实话,一点儿也没有掺水份,打假也不打不到她。
“大胆。”连澄压住话尾,眼神一暗,伸出去的手缩回来,面上的笑意未收,“想不想出气儿?就一句话。”
“想——”这会儿,她回答得很快,都没有迟疑,仿佛错过这村就没有那个店,哪会不想的,她想得很,恨不得很沈科一手给拍向墙那边,给她贴壁站好,永远都不许离开墙壁。
连澄纵容地望着她,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也是,我们大胆儿怎么着也得雄起一回的是吧?老这么软软的性子,被他们给欺压得憋屈吧?”
不得不说连澄为什么会让大胆喜欢还是有原因的,这人除了好相貌之外,还有着颗玲珑心,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戳向她的软肋,她使劲地点点头,那样子激动得紧。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65
沈科很烦躁,自打出生来,还真是没这么烦躁过,烦躁得他都没个安稳的,见个人就烦,谁敢在他面前乱晃,准是少不了一顿排头,狠狠地抽着烟,烟灰缸里的烟头满满地塞着,他眉头皱得死紧,一直没有松开来。
“老板,张小姐来了,让不让人进来?”
包厢里一片黑发,要不是他手头的烟忽明忽暗地闪亮着一丝火星子,还真会让人觉得包厢里没有人,突然间包厢里亮起光亮,映出沈科那张阴晦不明的脸,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声音,应了一声。
包厢的门被从外边打开,连带着外边的灯光迫不及待地从门边跑进去,殷勤得很,落在那茶几上面,那人影竟是活了般,活生生地雕刻在那里,柔弱得让人不敢轻碰。
房里迷蔓着烟雾,门儿一开,烟雾以开闸的猛兽般,往外冲出去,霎时间,包厢里的烟雾散去一大半,空间里似有些轻松。
沈科的手落在那腰间,缓缓地往上,万分眷恋,手机丢在一边,眼神透着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抵就是他这样子,手指轻轻地弹向那人影的脸颊。
然而,只动一下,他的手指就缩回来,分明落入眼里的是她苍白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让他手指蜷缩起来,不敢再碰触一下,仿佛一碰,就能听到她的哀鸣声。
“沈少——”
随着娇娇软的声音,张思甜走进去,身后的门立即关上,眼前一片黑暗,凭着那个烟的火星子,准确地找到沈科的位置。
踢掉到脚上的高跟鞋,她软下身子,半跪在他的身边,两只手攀住他的腿,仰起脸,轻轻地凑近他,吐气如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魅惑之态,清纯的面容透着几分妖艳的味道,那是大胆身上所缺乏的。
“这两天好象很忙的样子?”沈科没有推开她,抽着烟,吞云吐雾,烟圈儿慢慢地上升,遮住那一点儿火星子透出的红光,面容沉在那里,看不清神色。
张思甜早就习惯他时不时的阴沉,跟着他已经几年,烟味儿冲着她过来,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没有半点的不适,反正那手臂缓缓地往上,勾住他的手臂,又往他的胸膛前攀去,黑暗里似妖娆的女蛇,试着勾起他。
敞开的衬衫,贲张的肌肉热烈奔放,被一双手柔柔地抚过去,按住那里,似动非动,身子缓缓起来,那动作似在跳舞,世界上最动人的舞姿,贴向他的胸膛,自唇瓣间吐出蛇信一般的舌尖尖儿,以舔非舔,似啃非啃。
她的手往下,清楚地摸到那里,那里的气势,让她眼神儿微微绽出极热的光芒,微弱的红光里映出她的脸,清纯的脸,满是渴望。
然而——
她还在那里沉浸着,沉浸着他给予的特权,下一秒,人已经给抽提起来,下巴落在他的虎口里,那里夹得极紧,紧得她发疼,最是这个时刻,那黑色的眼睛一眨,竟是落下泪来,楚楚动人地瞅着他。
她这样子,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都恐怕得软下心来,沈科不是那路人,他可以容得别人算计,看着别人在他面前装出臣服的样子,暗地里爬低窜高的,说白了,就是个爱看戏的主儿。
他心情好,可以容忍着,大不了当成一场戏,还可以评点一下那自以为是的破烂演技;心情不好时,谁的演技都不想瞅着,准一个跳梁小丑,没得让他抬一下眼皮。
张思甜是什么?不过他养着的宠物,听话就行的,他养过好多宠物,个顶个顶的美,个顶个的姿态,不是没有比张思甜更出色的,这娱乐圈最不缺的可不就是美女?
他不是没察觉出张思甜的心态,准以为她自个儿在他眼里是有一点儿分量的,这不,要不是这样,还敢找上大胆儿,要不,这样,他也不会失控到那地步。
瞅着,他这人还挺能推责任的,把自个儿折腾得大胆入医院差点流产的事儿都推到别人身上,他自己给摘得门儿清,反正就是要人过不去,他自己不舒坦了,别人也休想舒坦着!
他就是这么个人,说他渣也不否认,他渣他自在,一手箍着她下巴,一手里还夹着烟,吸过一口,红光儿亮一点,又迅速地暗下去,“这两天好象很忙的样子?”
重复着先前的话,他吐出一口烟雾,冲着她的脸过去,微弱的红光,伴着他阴晦不明的眼神,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快、快杀青了……”张思甜极疼,觉得那一处给他箍得极疼,眼里已经蓄着湿意儿。
“哦?原来是要杀青了呀?”他似听进去她的话,手里稍稍地放轻,“最近有没有去哪里?”问得那个姿态,跟个随便问问的,一点都没入心里去的样子。
下巴那里一松,张思甜根本没往心里去,怪只怪平日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子,反正着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哪个时候掐她都是指不定的事儿,她做的是就是奉迎着他,紧紧地把人攀住才是正理儿。
“都跟剧组的人在一起,没去哪里。”她娇(笑)着,仿佛与他是最后拍的恋人,她自个都是这么觉得的,除了她,还能有谁跟在沈少身边这么久?
她不是自恋,她是自信,人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她最赞同这话。
“没去哪里?”
伴随着他着重复着这四个字,张思甜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人已经给她挥开,重重地往后跌去,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那里。
她浑身都疼,才从片场过来,最后的场景是吊上威亚,半空中翩然下来,与心上的人相逢,那个男主演不过是新出的小生,靠着一张脸从选秀大赛里出来,卡了无数次,让她给吊在那里受罪不少。
没发脾气,她一向在圈中以脾气好出名,忍了无数次,骂人的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她是玉女,没有哪个玉女对着人插腰大骂吧?
思绪转来转去,终是没让她身上的疼意少去一分,疼得她这回子真是流出眼泪,不是演技,是真的,身上本来就给吊威亚给弄得全身都疼,现在又是这么一招,岂有不疼的道理?
“沈少,思、思甜是不是来晚了,让沈少久等了?”她试着半撑起身子,手肘处传来刺痛的感觉,让她的动作一个凝滞,到底是自诩为专业的演员,一下子隐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静静的包厢里,特别的响,特别的重,只见得张思甜的身子已经朝一边摔去,软软地倒在那边。
“是久等了,你让我他妈的是久等了,大明星?嗯?在我面前知道摆你的破架子了?”沈科一巴掌过去,仿佛还嫌着有点脏的样子,朝着空气里挥挥手,那样子似在掸去水间的灰尘。
“沈、沈少?……”张思甜躺在那里,那一巴掌过来,瞬间就觉得火辣辣一片,都不敢伸手去摸,沈科的脾气,她知道,得顺着人,只得低姿态,把她的姿态放得低得不能再低,“沈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话一说,扯动着那边的肉,疼得她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激得一边红肿的脸生疼,她没抹泪,深深地知道梨花带杏雨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这姿态百试不爽。
“不是故意的?嗯?”沈科笑了,微弱的红光忽然间一亮,那是他深吸一口,随即着把烟一捻熄,往烟灰缸里一丢,“要是故意的,你还不得把自个儿当成仙女了?”
张思甜被他这么一厉声,似乎是从懵懂里醒来,有些不对劲儿,往日里,不是没受过沈科的动粗,这会儿,好象有些个不一样,她到底是心机还有些,没表露出来,“我哪里是什么仙女,沈少可不是编排我来着,哪里受得住?”
她还是笑着,笑意半分未减,伏在那里,没有再试着起身,那两记摔,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似的,忍着疼,没呼一声疼。
“得,这世上还有张大明星受不住的事儿?还到真让我开了眼界!”沈科那话里带着讽刺的味儿,起身迈开两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那手就从她的背上划过去,还试着弹动几下。
这一弹,弹得张思甜的心一下悬起来,她不怕他发脾气,不过就是受着就是了,就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少、沈少……”
她低低地唤着,低低地唤着,声音似藤蔓般一圈一圈地缠过来。
要是平常着,沈科到是不介意,哪个人在他面前再折腾,那都逃不过他的手心,看着人蹦达着,也挺乐的,可是,这一回,他到是没那个兴致,一点都没兴致,大胆还在医院里躺着,指不定这以后的,他还真是……
苍白的小脸,从他眼前浮起,那心就跟就像架在火上烤一样,烤得他揪心的疼,那手下就没个轻重的,不再弹着她的背,而重重地抹过去,跟抹布似的,那般子狠狠地抹过去,那狠劲儿,都要把她身上的皮儿都抹下来。
“果然是做了大明星就不一样,这腿儿都张开过多少回了,还当自个儿精贵得很,我他(妈)的捧着你,还真把自个儿当一回事了吧?”他一句一句地丢过去,眼里带着笑。
那叫笑吗?
准一个阴毒的眼神,笑意都没到眼底,让张思甜心底里发慌,慌得她只知道开口求饶,“沈少,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知道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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