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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不说
顾方叙似是很赞同,连连微笑。
车内静了一会儿,突然顾铮又说道:“听说你最近有人了,还为了对方改了性子?这是何方的仙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不知道大伯这次有机会见见吗?”
“南安哥哥在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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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说完,忙止住话头,作懊悔状:“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下说漏口了。”
顾方叙脸上笑容竟丝毫不减,他不仅不怒,反倒顺毛似的在祁衡头上抚了几下:“这孩子,和你爸计较这些干什么?那只是个外人,爸还能为他生你的气吗?”他说着,回答起顾铮的问题:“谁知道他那么不经玩,怕是出问题来了,我受不了这个,扔疗养院去了。”
他这话说完,有心之人心里都有数。顾铮这么问就是在试探顾方叙,都知道顾方叙性格古怪病态,这样的人对付起来十分困难,可如果他真对谁有了心思,那就等于有了软肋,就有了击倒他的缺口。
顾铮见他神情不似做假,有几分失望,不过倒也没显在面上。
顾方叙最近有一桩大生意,忙得脚不沾地。把顾铮这一家子别有用意的亲戚送回老宅安顿好,他立刻出发前往公司。
“先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顾方叙一上车就拿了南安的视频在看,突然听到陆重山发问,他只当是有什么请示,微一颔首:“想问就问。”
陆重山一直都是闷头做事的类型,不乱说不乱看不乱听,顾方叙对他一直都是信任有加。今天突然对方主动发问,顾方叙还有几分好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陆重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就是有一丝好奇:您那么喜欢南安小少爷,为什么之前在连笙少爷和大老爷面前这样......就是......”
陆重山想了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词,顾方叙苦笑一声,替他补全了:“为什么在外人面前贬低他、伤害他?”
顾方叙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手机已经黑屏。他按了一下,给陆重山看屏保。
陆重山有些茫然:“先生,这是?”
顾方叙笑着晃了一下手机:“这不是什么,手机自带的屏保图罢了。”他说着解锁:“你再看着是什么?”
陆重山看到那张照片,神情复杂,没有说话。
顾方叙看着那张照片,思绪飞回到他和南安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小村子里度过的一个多月时间。照片里,南安从厚厚的羽绒被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些害羞地看着镜头,他的身后,一场暴风雪刚刚停下,喧嚣了许久的室外终于恢复宁静。
“我如果摆在明面上,他就会变成所有人的猎物,藏在哪里都会有人想动他害他......”
顾方叙看着少年乌黑的眼,嘴角掠起一丝甜蜜的笑:“所以只能藏在我自己心里。”
这样没人能伤害他,更没人能拿走他,即使他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他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他陆重山若有所思地转过头,不明缘由地叹了一声气。
陆重山走进房间的时候呼吸一滞,眼前的黑暗和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全身的细胞自动进入警戒状态,待双目渐渐适应了这个环境,他大步向前,走到床边。
他伸手按开床头的夜灯,看清床上的情形之后差点没一膝盖跪在地上。
血,全是血。
“昭昭,昭昭你怎么了?昭昭!”
陆重山正要把少年抱起来往外走,少年却缓缓睁开眼睛,沙哑语气里透着疲惫:“一点血而已,崇哥你不用担心。”
陆重山又急又气,抬手一耳光,竟然扇在了自己脸上。
“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先生和太太知道会怎么想,他们在天之灵会不得安息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南安几乎是疯了一般嘶吼着,他双眼因为充血而一片猩红,手臂上被他自己用刀子划出来的长长短短的伤口经他全身突然绷紧,猛然裂开,鲜血不停涌出。
一时间陆重山直觉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狰狞的红,看的他头晕目眩。
他手忙脚乱地把南安在床上按住,后者却激动地挣扎着,几近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谁知道臭小鬼会喜欢上顾方叙!崇哥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他竟然想背着我去找顾方叙!我尽心机把他从顾家弄出来,他居然还要自己跑回去。他疯了!是他疯了!
“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他竟然想背叛我!他竟然要为了杀父仇人背叛我!”
陆重山,或者说季崇,听到这话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他想起顾方叙在车上说的话,失去了一切思绪。
29.
“昭昭,你确定你现在的情绪是可以的吗?”陆重山握着方向盘,破天荒的有些紧张。
南安原本正看着窗外出神,听他这么说不禁抖了一下。回过神来他连忙隐藏好情绪,把刚刚想的那些东西都藏进脑子最深处,然后摆出那副一如既往淡漠中透着邪戾的表情,笑着比了一个手势:“毫不紧张,非常兴奋,迫不及待。”
陆重山却轻而易举地听出了他的语气中的不对劲,他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刚刚在想顾方叙......不,不要急着否认,你就是在想他。”
“好吧,”南安摊摊手,有些妥协地说道:“是又怎样?我想想他日后跪在我面前的样子,心里就是很过瘾啊。”
陆重山斟酌良久,还是把想的话说了出来:“上次那一枪,你明明可以不替顾方叙挡的。”
“我只是不想他死在除了我以外的人的手里。”南安淡淡地说道。
陆重山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饶是他再担心,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因为不远处,顾铮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顾铮来了。”他说道。
“心里有鬼,来的这么急。”南安冷冷地说完,拿起旁边的手套戴上,然后背起放在旁边的背包。“那我去干活了。”
“昭昭!”陆重山连忙出声。
“嗯?”
“我知道说和你一起去你一定会阻止我,”陆重山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所以注意安全,随时叫我。”
“ok。”南安挎着包,在关上车门时给他留下一个难得有些轻松俏皮的笑。
顾铮确实心里有鬼。而那封信来得也是诡异。
今天晚上顾方叙要去和几个开发商吃饭,顾铮当然想跟着分一杯羹,但想到自己身上披的这一层“看淡名利”的假皮,他还是忍下了这份心思。邓玉容在医院待产,顾老爷子又不和他们一起用餐,他们一家人吃了饭,老婆和女儿计划着去商场购物,顾铮闲得没事联系了几个过去的老友,打算去叙叙旧。
然而这叙旧的八字还没一撇,一封信送到了餐桌上。
信封上简简单单一个字,看得顾铮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这肮脏贪婪的一生交代在面前的汤碗里。
他支吾着把妻女搪塞回去,朝着对方说的地点赶。
而这个地点同样令他毛骨悚然。
十多年前车水马龙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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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不断的季宅早已是一片废墟,那一场火烧干了里面的人命,也彻彻底底断了这块地的命数,整个山头像一片坟场,阴森哀戚。
顾铮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封信封上写着‘季’字的信,然后下了车,心悸地看着不远处光秃秃的山头之前的传闻看来是真的,不知带哪里冒出来的冤大头,把这块地死死捏在手里,不建房子不做产业,就这么放着,像是要把这座山变成一块墓碑,死死压在这些罪人早已泡酒吞下的良知上。
他毕竟上了年纪,只一小段上坡路也走得气喘吁吁。到了原来季宅正门口,他扶着一段树桩想歇一歇,却猝不及防膝窝挨了一脚,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跪倒在地。
他的骂句还未出口,冰冷的枪管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先生,您好。”
“你是谁?”
顾铮被枪指着,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出现他面前,然后是两条细的有些骇人的腿,套在休闲裤里。那双脚上还穿着一双在他看来有些幼稚的黑色帆布鞋。
南安垂眸看着他,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死物。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你不会不知道季潮声是谁了吧?还有舒韵,也不记得了?”
无需动枪,仅仅这两个名字就已经要了顾铮半条命。
他想抬头看一下对方是何许人也,他甚至颤抖着手抓住了南安的裤管,想看看面前是不是季潮声的亡灵作祟。
南安嗤笑一声,把枪回去,蹲下`身,用带着手套的手很是厌恶地抬起顾铮的下巴。
“你怎么能在做了那么多恶事之后还无病无忧地活到现在呢?儿孙绕膝、安享晚年这种福气,是你享得起的吗!啊?”
少年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按着顾铮的后脑勺,瘦弱得能看见青筋的手臂力气却大得吓人,他把顾铮生生往前拖拽,后者竟毫无还击之力。
到了某处停下,顾铮毫无障碍地想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记得这里是哪里吗?”南安把他的头猛然下按,狠狠地在石块裸露的地面上砸了几下,再拎起来时顾铮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地上有一块石头很是锋利,正好戳在了顾铮的眼睛上,几乎当场废掉了他的右眼。
“这里曾经是季家的客厅,你在这个屋子里,当着季潮声的儿子的面,强`奸了他的母亲,你不记得了吗?说话!你他妈给我说话!”
南安怒吼着,按着他的头又是狠狠掼了几下。
“我记得......记得......求你......我那时候错,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南安笑出了眼泪,他甚至摘了手套擦了擦眼睛,像是看了什么令人捧腹大笑的喜剧电影。
“哦?”他用枪抬起顾铮已经几乎看不出无关的脸:“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是错在不该大半夜跑去别人家灭口,还是错在不该强`奸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你错在哪里?”
顾铮城府极深,心机极重,把十分痛演出了二十分痛,他装模作样地要往下倒,意图假作昏倒使南安放松警惕。不过南安自然是有备而来,他早有预见地冷笑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顾铮的脸上。
“啊”
是盐。
顾铮脸上满是血水泪水,愈发加速了盐的渗透,他终于放弃了一切抵抗,痛苦地抓着南安的裤脚,说着几乎能感动一切人的忏悔词,只求南安给他一个痛快。
“很有感染力。”南安波澜不惊地对他的表演进行评价,他甚至还吹着口哨鼓了鼓掌,要不是看这景象,真会让人以为这是某个贵公子,刚刚看完了一场异纷呈的歌剧表演。
“我问你两个问题,好好回答。”
人在生死关头都会表现出异于往常的求生欲,顾铮刚刚还一副“我欲升天,快乐齐天”的架势,这会儿恨不得变成一条狗,只等着南安发话,他就立刻去执行指令。
“一,那天晚上的事,除了顾方叙、你、顾辙,还有谁?”
顾铮几乎不用想,连忙回答道:“还有顾方叙玩得好的那两个小的,冯家的大儿子,和邓家的独女。”
南安微微点头:“二,火是谁放的?”
“是邓家的姑娘要放的!她一直看不惯舒韵,那时候顾方叙要手下进去清人,被她拦住了,她说她看过里面没人了,我们才让人放的。”
南安眼中闪过一丝利光。
“我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都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了,我还能做什么?”
“好的。”南安点头。
顾铮顿时从地狱升到天堂,独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谢谢......”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南安已经从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刀。
他愉悦地笑了笑,用说“我们开始吃饭吧”的语气轻快地说道:“那我就开始让你解脱吧。”
30.
顾铮很想告诉所有人,生不如死真的很可怕。
如果他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那个长的像个小白脸的少年还在磨刀,十分钟过去了,他还在磨刀。
“其实我本来不想割你舌头的,”南安磨着刀,用日常聊天的口吻说道:“毕竟要不是你找了杀手暗杀顾方叙,他还没那么容易相信我,不过你真的太不老实了,我的人刚刚告诉我,你居然在山脚安排了人想埋伏我,啧啧啧,老奸巨猾啊。”
“刺刺刺刺”的声音不断刺激着顾铮的耳膜,他甚至想咬舌自尽,了了这痛苦,可是没有办法,南安预料到了一切,提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了。
顾铮看着那暗红模糊的一块那曾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用这根舌头说了很多谎话,杀了很多人。刚刚割舌的痛苦几乎让他疼死过去,南安却不知又掏出一瓶什么东西,灌进他嘴里,硬生生让他醒了过来。
“抱歉,我不喜欢努力被浪,”南安礼貌地微笑着,“所以我为了杀你准备了这么久,你要是不看,我会很失望的。”
磨刀声终于停了下来。顾铮看着南安少年缓缓起身,很是仔细地把刀检查了一遍,他甚至用套着手套的手捏起顾铮的舌头,用刀在上面试了几下。
他点点头,非常满意地笑了。
“很好,很锋利。”南安评价道。
“应该不会出现一个地方来回割几次才割开的情况。”
“呜呜!呜呜!”
顾铮说不出话,只能疯狂地摇头。这一幕,会成为所有看到的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顾铮的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凝固的血和泥沙混合在一起,还带着干涸的盐渍,他的嘴角不由控制地滴着涎,既恶心又血腥。
南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扔给顾铮,后者看不到这是什么,猛




虎毒不食子 分卷阅读22
地一碰吓了一跳,把纸巾扔出老远。
南安“啧”了一声,用鞋尖在踢了一下顾铮:“把纸巾捡回来自己擦擦,太恶心了我下不去手。”
顾铮还愣着,南安抬起脚结结实实就是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忙捡了纸巾哆哆嗦嗦地擦脸。
哪里擦得干净。
顾铮顾不上这么多,只求能少受些苦。他身上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他拿着纸巾在脸上狠狠地擦,像是要把肉一层一层挫下来似的。
“行了。”
南安淡淡地打断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哦,你说不了了,那就不说了哈。”南安笑着说完,刀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他迅速向下,不偏不倚一刀扎在顾铮的手背上。
“叫什么叫,”南安拧着顾铮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刀子插进去狠狠搅了好几下,抽出来的时候带着不少零碎的血肉,还有好几颗牙碎牙。
南安不耐烦地把刀在顾铮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那时候舒韵一直哭,你嫌她太吵,把厨房刚烧开的开水灌进她嘴里,你不记得了?”
“记得啊,记得那你就更不应该出声儿了啊。”南安说完,又是一刀,这下正扎在顾铮的要害上。
“唉,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南安用刀把顾铮的那玩意儿割下来,然后放进从包里拿出来的密封袋里装好。“买东西就是要买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您看,这刀贵是贵,可是好用啊,不然我来回在您这上面划拉十来下,把您疼死了,我上哪儿报仇去?”
他说完,终于起了所有笑容。
“您先下去,给您侄子暖暖地方,我很快送他下来。”
半小时过去,周遭终于归于寂静,痛苦的呜咽、毛骨悚然的切割声全部停下,山头还是山头,荒芜还是荒芜。
南安把东西拾好,背着包正要往山脚走,却见陆重山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怎么不回消息?”
南安用湿巾擦着手,回答道:“可能太投入,没听到,出事了?”
陆重山眼睛都急红了:“刚刚我安排在疗养院的人传来消息,顾方叙晚上赴宴喝多了,一定要见你,已经在往疗养院赶了!”
31.
“顾先生,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您......”
“我去我自己家开的疗养院、看我自己的爱人,还用你们定时间?滚。”
“顾先生,您配合......”
“咔嗒。”顾方叙掏出枪上了膛,抵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额头上。
“是你配合我,不是我配合你。”顾方叙把枪回去,笑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
他这话说完,再没人敢拦。顾方叙大步走到南安的病房前,一把推开了门。
他身后,陆重山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安安!”
顾方叙走进卧室,正巧看到南安慌乱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枕头下面。
“先......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南安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地搓着被子,一张白净的脸都憋红了。
顾方叙脸上的笑浅了一分。
“我不突然来,怎能看到你背着我偷偷藏东西呢?”
他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南安。南安从被子里钻出来,想往他怀里靠,被他狠狠锁住双手按在了床上。
“宝贝,你在干什么?”顾方叙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我看见的吗?”
“没干什么,先生,安安什么都......”南安挣扎着想要躲开,顾方叙心里已经被怀疑占据,扬手极不耐烦地把南安用力推开,把他刚刚藏好的手机拿出来。
屏幕还没关,南安刚刚进行的那一局贪吃蛇游戏已经gameover了。
顾方叙面上一讪。正欲找什么话解释一下他刚刚的莽撞,南安却先开口了。
“先生,护工阿姨每天都关着我,不让我吃甜食,不让我看电视,我真的只想偷偷玩一小下就睡的......”
顾方叙忙抱住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天晚上他被灌了不少酒,从会所出来抑制不住地相见南安,酒让他失去了理智,什么情况稳不稳定都被他抛在脑后。
而他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和他的少年见面,没有问候、没有安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没有温存,而是怀疑他,甚至像上一次一样,出手伤害他。
“宝贝,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你看,我把枪给你,你想怎么都行。只要你不生我的气......”顾方叙忙把南安抱进怀里,死死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让他逃脱。
“先生,您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一件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却偏偏是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一个结果。是那种不愿意再自欺欺人的、逼着自己释然的语气。
顾方叙感觉胸口一凉,是南安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衣。
他感觉那些眼泪从南安的眼睛里流进了他的心里,苦得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先生,您和连笙少爷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南安抽噎着,软软的语调听着让人心疼。
“不不,不是的!”顾方叙用力地摇头,他扳着南安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却又生怕把他掐疼。“安安你听我说,那些话都是假的,是我骗他的!我真的很爱你,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结婚,你不信可以去问陆重山,不,不,我打电话,这是我联系的设计师,我让他给我们设计好了结婚戒指,你问他......”
“先生,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您不必为了骗我花这么多心思,”南安摇摇头,推开顾方叙:“不值得。”
南安缩在床角,回避着顾方叙的眼睛。
顾方叙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他这一巴掌不是虚的,把他整张脸都扇得发红了,细看还有些肿。
“安安,信我,你看着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顾方叙看着南安,一双充血的眼几乎要裂开了。南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颤抖着手指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宝贝,你要做什么?”顾方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没底,想靠近却又不敢,只好呆站在原地,看他把衣服脱完,然后开始脱裤子。
“先生,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他的声音里甚至还遗留着厚重的哭腔:“我想睡觉,我们快一点好不好?”
顾方叙被这句话击中,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当南安已经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趴好,顾方叙终于自嘲地笑笑:“安安,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找你做这种事的?”
南安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回过头,湿润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方叙:“先




虎毒不食子 分卷阅读23
生不是因为想做才来找我吗?”
顾方叙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安,在你的心里,你是我的什么人?”顾方叙走过去,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南安似乎不想回答,低下头不看他。
“宝贝,”顾方叙有生以来第一次用上了这种请求甚至乞求的语气,他单膝跪在床上,扶着南安的肩头的手有些无所适从,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
“在你的心里,我......”
“禁脔、性奴,”南安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狠狠扎在顾方叙心口上。“不就是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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