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不贩心[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羽临汀
安亦点头,正要剑入鞘,恰巧山顶吹过一阵风,旁边松树上一只毛虫落在了他手腕上,且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蛇形印中间,于是,安亦看到了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想通的一幕:本应是死物的印记竟然把虫子给吃了?
俞温走过来,拱手作揖,“多谢恩人手下留情。”
“汝下战书,吾不过是迎战而已。何况,吾并未留情。汝使剑,吾亦用剑,有何不妥?”安亦抛了两个钱袋挂在树上,这是对两人造成破坏的补偿以及买了两把剑的钱,做完转身,跳下山崖。
俞温跟在后头飞着说道:“说的极是,是小生莽撞了。”
安亦很熟悉每一处落脚点,因为师父就是用把他丢下山崖的法子来锻炼他轻功的。
安亦的师父自然就是疫凛,不过不是这个世界好面子的这个掌门疫凛,而是另一个世界绝世独立,冷的像千万年寒冰的那个。
很快,人来到峡谷溪流旁,“恩人,小生送的这把剑用得可还顺手?”俞温站定笑着问安亦。
安亦手一转,挽了个剑式道:“剑非好剑,是汝放在其上的东西妙。”起剑,又道:“汝陪吾打的一架可当作礼。”
俞温听着安亦自然而然的话,不置可否,本来俞温的本意就是和他打一架,试试水,可是把突发性的攻击当作礼还真是奇怪的人,况且,回击得毫不犹豫,只取心脏。
不过,俞温很满意,奇怪的人一般只要对上了胃口那就极好相处了。
俞温和安亦并肩慢悠悠地走着。
“恩人,你找到人了吗?”
俞温说的人自然就是宥远王32年在武当山学武的安亦。
俞温用神力明明看清楚了茅草屋外的那个持剑少年和安亦长得八/九不离十,此时却在明知故问。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猜测需要安亦来验证到底是安亦世界的过去时间?还是平行世界?
“彼非吾。”
安亦虽然答非所问,但是不妨碍俞温证实他的猜测:这个世界是安亦世界的平行世界。
然而,果真如此?
武当山下的客栈是不能住了,虽然他们俩都不怕,但是被吵久了俞温也会烦的只不过面上看不出来,而他一感到烦躁,天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于是,俞温为了大众着想就准备在河边凑合着过一晚。
晚上,俞温抓了几条鱼来烤着吃,以此来弥补这几天吃干粮吃得寡淡的嘴巴。
他递给安亦一条,问:“恩人,你闭关的时候怎么解决食物问题的?”
“不食。”安亦接过烤鱼,嚼了嚼。
俞温知道一直以来围绕在身边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从表面上看来,这里明明是一个武侠世界,然而却可以辟谷?而且作为武当山这样的名门正派武器阁里的武器没一件好物,除非武当还有其他放武器的地方,要不然这很不正常。
俞温眼睛瞥了一眼安亦戴在脖子上的石头。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老夫的存在!】石中仙的声音突兀的在安亦脑海中响起。
“恩人,这块石头很有特色。”俞温开始套话了,“前些天没见恩人戴过,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俞温问得如此直接,是因为他知道以安亦的性格必定不喜欢拐弯抹角。
安亦应了一声,说明石头是有特殊意义的,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俞温没在意,继续闲聊,聊着聊着以不经意的口吻说出,自己的来历:
在某座山上跟着师父闭关从未入世的后辈,关于世间的传闻都是表兄写信告诉他的,若不是他要亲自把表兄叫他誊抄的东西交给他,师父决不会让他下山。
他下山之后本想快点把东西交给表兄,然后去考科举为国效力,然而因为误闯虎穴……
俞温边说边走到河边洗了洗手,叹了口气道:“小生不过是下山送一趟东西,结果却回不去了,不知这个世界师父在何处,表兄是否还在东海海域的长门?东海海域恐怕没有长门了罢,真是愚钝,在恩人说没听说过长门这个门派时小生就应该有所察觉的。早知今日,小生就不会下山了,让鸽子送多好。”
“若世界未变,东海和吾闭关的山相隔数千里且一东一西,汝确实不适合入世。”安亦想通了这个人为什么身上无一分钱财,他在七年前闭关的时候都特意准备了出关时要用的银两,世间竟有比他还不懂常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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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这话说完,西边天空上最后一片红霞应景地消散。
日落黄昏,逢魔之时。
树林里闪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众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是在她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周围的空气立马变得非常潮/湿,让她好似浸泡在深水中透不过气来一般。
这个女人的出现没有引起一丝波澜,他们练功的练功,看鱼的看鱼,总之就是完全没有看她。
安亦是早就发现了,但是觉得她太弱了,对于弱者安亦是不屑于出手的,但是,主动挑衅的除外。俞温自然是一发现她就开始使用了水符。
夜渐渐深了。
俞温被轻微的一个声响吵醒,不,他根本就没睡,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吵,水流,虫鸣,风吹过树林、草地的声音,这些都在折磨他的神经。
俞温往声响的源头看去,原来是安亦滚到了河里。他入水时几乎没让水面起一丝波澜,很奇特,让人忍不住想探究一番。
不过,俞温探究的方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他只是估摸着一个时间,看安亦过了这个时间会不会从水里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俞温见水面完全没有动静,于是,闭上眼继续让自己的神经受折磨。
安亦滚下水后,无意识地盘腿坐在河中,周身若有若无地浮现着某种经文。
长夜漫漫,当第一抹阳光透过树叶映照在大地上时,周围的树干上浮出一个个x型符号,这是俞温的神力刻出来的符号。须臾,有些符号脱落,形成一个个淡绿色的灯木符,飘向俞温。而其他的符号则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俞温来到河边,释放了一点神力,一张透蓝色的水锁符从水面上成型,他点了一下左手食指,指上出现交错复杂的纹路,两种符纂消失。
此时,昨天晚上被水锁符困着的女人倒在地上。
俞温来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柔声说:“姑娘,伤了你很抱歉,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女人没说话,只是一直在流眼泪,俞温安静的等她宣泄情绪。
女人停止哭泣,张开嘴,果然,嘴里没有舌头了。
俞温拿出一段布条递给她,“你在这上面写。”
女人抬起头,迷茫了几秒,最后反应过来,接过布条,咬破手指开始写血书:
上官劫派我来偷听。
“既然是偷听,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俞温看着布条上端端正正的简体楷书,笑得越发温柔。
听到这句话女人急了,咿咿呀呀地想要说话,但是看到俞温带着笑容的脸,闭上了嘴安安分分地在布条上写:他要在华山屠山。
“你看不过他的行为想要寻求我们的帮助,所以就跑出来了?”俞温看女人点头,继续问:“安亦知不知道?”
俞温说的安亦自然是和上官劫在一起的那个。
上官劫就是茅屋外捧着匣子的那个少年,至于俞温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武当山里几乎没有人不议论他也去参加华山论剑的这件事。
一个外门弟子却挤开他们内门弟子去参加论剑,这让他们很不服气。
女人一愣,摇摇头。
俞温叹口气,说:“姑娘,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到底是他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女人低下头写:安亦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上官囚禁了。
“这不能解释你为什么知道他不知道。也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上官的计划上官才把他关起来的。”
俞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和他说“姑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他表情和声音都很温柔,而此时表情温柔,声音却渐渐冰冷:“你是什么人?这个世界是什么?”
女人咬着嘴唇,被吓到了也是被蛊惑了,手指颤抖着写下:我是……这个世界是……
这句话中关键的字任俞温怎么看都看不清,而那个女人在写完这句话时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没留下一点痕迹。
第4章华山台
来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套吗?可惜,我对天机真不感兴趣。
俞温来到河边,看着河水,问:“恩人,现在我们去哪?华山?”
安亦习以为常地从水中跳出来,平静地说,“汝想去华山便去。”
“恩人去哪?”俞温心中猜测:他是不是以为我想去参加华山论剑?
“和汝同行。”
俞温看着安亦清澈的眼睛,生平第一次出现了罪恶感,仿佛是自己先死皮赖脸地说要同行,结果现在却想甩开他自己走?
四天后,华山比剑报名入册最后一天。
俞温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上拿着两张刻着名字的木牌和两张面具以及一个棕色的剑穗,两张木牌上的名字分别是“散侠俞温”和“散侠安木”,面具则是一笑一哭的白面书生。
开始时俞温没决定要参加比试,他本来想揭穿上官劫的目的扇动群众,坐渔翁之利的。
但是,安亦都认为他会参加了,于是就顺水推舟把安亦也报了名。
一来想看安亦用剑术之外的武功,二来想看看安亦接到的让他杀人的任务是何任务。
武当那天,俞温是知道安亦拿到黑白石的时候说的话的,虽然只有两句。
安亦拿过木牌随手放进袖子里。
“恩人,选哪一个?”俞温摇晃了一下面具,问。
安亦抽走哭脸面具,戴上,“汝更合适笑面。”
俞温起自己的牌子,戴上笑脸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幽黑的眼睛,但是,从声音语调来看,他绝对是那副平常的笑容:“小生很好奇,恩人从不言笑吗?”
“为何要笑?”
“笑容能给他人好感,并表达自己的善意。”
“为何要给他人好感?为何要表达善意?”
“让人舒心,他自会予己便利。”
“吾不用。”
越和安亦相处,俞温越发觉得这人很简单。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一切都按野兽般的法则来行动:
自己掉水是闯入了他的领地,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发动攻击;为了知道羊皮纸从哪来的,用咒印锁住他;自己没问他就没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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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的事;武器阁外他反击时没有犹豫就直取心脏,那一刻真的让俞温吓了一跳,没挡住就死了……
如果说他身上还有人性……
俞温嘴角放平,没笑却让人感觉到了讥讽:人性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必要有?
俞温斯条慢理地把棕色剑穗绑在剑首,心情很好。
安亦看着俞温的动作,抬起自己手中的剑,问道:“为了区分?”
安亦手中的剑是已经没了蛇形图的,而俞温的剑却是有着蛇形图,所以他才这样问。
“文人自然配文人剑。”
剑穗一般都是文人墨客才绑的,真正的剑士倒不怎么配这些花里胡哨的小东西。听说最高级的剑穗可以用玄玉雕刻。
“从未见过汝这样的文人,亦从未见过带着邪气的文人剑。不像文人的人配不像文人剑的剑,挺好。”安亦说这句话没有一丝讽刺意味,就只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的想法而已。
“恩人以前一直以为文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见安亦点头认同这句话,俞温继续说了下去,反正是在走路中,他不介意多闲聊几句,“师父告诉小生,文人即书生,而书生都是能文能武,进可入朝为官,退能仗剑天涯,反观书虫,他们才是只懂书本知识,不能付诸实践,应该被世间所抛弃的害虫。‘于乱军中取上将首级可也,于乱世中持三尺法平天下可也。然生当太平之世,乃百无一用为一书生耳!’这句话本来是一书生愤慨之作,却被书虫断章取义用来误导世人,因为他们不甘被抛弃,于是就把书生拉下水。恩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歹毒?”
“抱歉是吾浅薄。”
俞温本就随口一说,没曾想安亦还真的把这段话给听进去了,并且还若有其事的给他道歉。
俞温对安亦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
在俞温长篇大论,安亦时不时回应的模式中,两人来到了竹林,此时有很多人在。
华山论剑是重大的比试,不可能谁人报名都会上擂台,所以,这个就是筛选。当然有师门的就不用了。
这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全都没有戴面具,因为他们是奔着出人头地来的,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而,俞温和安亦就不同了,安亦是因为自己毕竟是安亦,这张脸即使过了十二年,但是变化却不大,除了身高不一样其他的差不了多少,他们一看绝对就会想起武当山的少年安亦,也许之后还会传出兄弟说,父子说之类的流言。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两人刚到,主事人就敲响了锣鼓,混战开始!
安亦和俞温快速分工,一左一右开打,一瞬间淘汰了大部分人,最后,逼得剩下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结果自然是俞温和安亦赢了,他们连时间都没有拖延几秒。
俞温站在主事人旁边,把自己和安亦的牌子交了上去。最终,主事人把他们分别安排对手。恰巧,安木的对手是上官劫,并且排在了第十七场,也就是最后一场。
一切妥当,两人走出这一块地,来到华山论剑入口,交付木牌,等人确定之后,和其他上山的人一样普通的上山了。
山顶擂台旁,锣鼓声响,华山论剑正式开始。
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跳上擂台,拱手之后开始比剑……
华山论剑是一个重大的比试,各派各门都至少派出了一位得意门生来参赛,所以这些战斗在一般人眼里还是有水准的,只不过在安亦眼里就显得很无聊,尤其是和某书生打过之后。
俞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低级的比武了。一位白衣上绣着红锦鲤的侍女端着水果盘走过,俞温和她说了几句话,水果盘就归他了,俞温端着它问安亦吃不吃,悠闲得仿佛在度假,完全看不出他刚到这个世界的窘迫,也完全看不出他正在被吵的头痛欲裂。
七场过去,俞温把水果盘放在桌上,因为到他了。
他的对手是一个叫林益的无名小辈,本来俞温是想早早结束的,然而左脚刚触到擂台,右脚还没踏上去,这个林益就率先举剑突刺了过来。
俞温脚一点,腾空而起,越过林益转到他背后上方,压剑下劈。
林益没有让俞温得逞,他旋身抬剑上挑,剑尖直刺俞温拿剑的右手。
这一剑要是得手,俞温的手不断今后也不能再用了。
然而,鹿死谁手还未有定论,俞温改劈为扫,剑风如虹,让林益手中的剑偏离了轨道。而他自身也落到了擂台上,且正在中央,两人的站位瞬间互换。
台下看武的人纷纷发出喝声,安亦眼神也亮了一分,不过不是看到比试的那种,而是对俞温不认真的不认同。
这会俞温和林益打不似和他打,和他打时没有顾及,什么狠毒的阴招都使出来过,而和林益打有种说不明的约束,并且还有假装要输的感觉。
安亦很不认同他的这种做法,无论是谁站在对面,既然已经站在擂台就要尽全力。
果然,安亦没看错,俞温最后惜败于林益。
后几场人们几乎都在议论这一场比试,他们在猜测面具下的人是否是某位前辈的关门弟子,并且连带着安亦也被人注意到了。
“吾不解。”
俞温转了转手腕,知道安亦说的是什么,“此时不能说,等比试都结束了,小生自然会跟恩人解释。”
安亦看了他一眼,接受了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后几场没什么的比试,直到十七场,也就是安木对上官劫。
“恩人,小心,他很强。”俞温在安亦上台前,丢了个葡萄在嘴里,漫不经心地提醒安亦。
安亦拿着俞温借花献佛给他的那把没有蛇形印的剑上场。
上官劫,别看他名字霸气,此人用安亦的说法就是毫无存在感,在安亦熟知的世界,当初,要不是他是安亦来武当时遇到的第一个人,离开武当时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他是不会存在于安亦的记忆中的。
安亦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他不仅存在于“安亦”的记忆中,而且还是以竹马的形式存在的。
擂台上,安亦看着抱着剑浑身都在颤抖的上官劫,没有轻视他,而是快速攻击!
剑出鞘,人影动,没几人看清安亦是怎么把剑横在上官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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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到他的剑破开的风都变得阴湿刺骨了。
“大家小心!是魔教里的人!”
俞温这句话一出,台下乱成一团。不止正派人士,连上官劫叫来的第七宫都乱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台子上的人是敌是友。最后,一个黑衣人准备去救出上官劫。但是,飞到半空中被一个透明的东西挡住,摔了下来。
其他人想要逃走,却发现周围全黑了,只有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有光,其他的地方都不知道空间是否还存在。抬头,天空中有一朵黑色的花挡住了太阳,一刹那,白天变成了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书虫,扎心了,鱼崽真是嘴不留情,希望,安亦不要被卖了还不知道(??_?`)
第5章阎王殿
俞温揩掉自己手指上的血,继续看着擂台。
台上,安亦回身看着出现在擂台边缘的上官,甩开黏在剑上的淤泥,持着剑欺身而上,使出了一招影裂。
此招据说练得好能一招杀敌,人断影裂。
只见,上官确实被拦腰截断,但是,安亦知道他又中了上官的障眼法。安亦把剑丢到向俞温,运用自己的咒术言咒破魇术。
安亦不急不缓地说出破魇二字,发现上官站在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前方,他狞笑的表情凝固了,好像没反应过来。
安亦抛过来的剑插/进俞温举着的剑鞘里,俞温凝神仔细听他说的话,但是,俞温的神力一接触到安亦咒语独特的频率,就好像喝醉酒了一般变得迷迷糊糊,这种神力的动荡让俞温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俞温撤回神力,本想用远目符来观看,最后,认为不划算,遂放弃,安分地用肉/眼看着擂台。
其他本来慌慌张张的人也被台上的比试惊住了,他们竟然没想着逃命逃也逃不掉,而是看起了比试。
台上,上官见自己的障眼法被破,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地朝着安亦攻去。
安亦因为破魇咒的关系,在一炷香之内不能使用兵器,好在,安亦内力不错。在上官来到身边前用内力攻击了他脚筋,这时上官的感觉就像游泳突然脚抽筋了一般,摔在了台上,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天空离他很近,但是不久他就面朝泥土了。
安亦把他甩出了擂台。
俞温知道他要下台,把屏障撤销,气笼符和盲花符回到他手里后,消失。
天空重新变成白昼。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叫叫嚷嚷地要来抓三人安亦和俞温是一起的,安亦使用魔教手段,俞温自然也被一视同仁了,至于上官,障眼法这种投机取巧的武功,正派人士自然是没有的。
俞温快速提起鼻青脸肿的上官,拉着安亦从众人眼前消失。
小谭流水,雏鸟唤母。
三人的出现让雏鸟更唧唧喳喳起来。
俞温整了整长袍,蹲下快速把一张符塞进了上官的嘴里,配着他的面具,让人生畏:“安亦在哪?”
符纂在上官嘴里融化,他眼睛里全是挣扎和不愿,但是却很清晰地说出了地点:“皇城阎王殿。”
俞温回神,在上官劫自曝之前跳开来,然而,他自曝之后并没有变成一堆浆糊,而是变成了一片枫叶。
俞温拾起枫叶,搓了搓,瞬间变成了粉末,他任凭粉末从指间流走,转身看着某处微笑,“前辈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
林益从树木阴影处走出来,厉声问:“你们把我心爱的徒弟藏哪了!”
林益即疫凛也,当日武当山受憋屈之后,又到上官的来信说,安亦被魔教中人掳走了,他又气又急,抛下事物,亲自来到上官的身边询问爱徒被掳至何处,那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恰巧碰上了俞温,于是他立即认定这个在自家闹事又抢了自己用来降火的水果的人就是魔教之徒,就是他把自己的爱徒掳走的!
“前辈,”俞温安抚住安亦,让他等会再动手,“想必您刚才也听到了上官的话,后辈和友人也是循着上官来找您的爱徒的。后辈受到过安小兄弟的多次帮助,他跟后辈说他早就察觉到上官投奔了魔教,也许就是如此才被狗急跳墙的上官绑起来了罢!”
“前辈,您若是要率武当一众豪杰歼灭魔宫,晚辈和友人愿献出薄力。”
疫凛不笨,虽然不是安亦熟悉的那个师父,但好歹是一派掌门,自然知道利害。
所以他答应了,并快速决定,三日后就是武当联合其他正派去皇城洛阳救爱徒的大日子。
等疫凛气势汹汹地走远,俞温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解释他这些行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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