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快穿]楚门的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师门
编导想到刚才这事,有些后怕,盯着楚门吸烟的背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导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真应该感谢楚门,其他姓氏也就算了,屈姓实在是太少见了。单单这个姓氏再加上他父亲的身份,就足以让这小孩丢了命。要是被毒贩盯上,连警察都护不住,更何况,他父亲已经死了,谁还会管他,不改姓不行,但改了姓,消了档案,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那小孩现在跟着谁?”
“是屈伯复的连长,现在叫什么不知道,最近二十年来破了的大案子,都有他的功劳,死了好几次的人了。”
“死了好几次?”
“嗯,”导演说,“干缉毒这一行的,如果破了大案,受了重伤都还没被提拔上去的,就会被宣告‘牺牲’,给他在陵园立个烈士墓碑,再重新换个身份,换个地方隐在暗处,又回到一线,也算是一种保护。”
“他破了那么大案子,怎么”
“他脾气太直,五年前他立了功,却被除了职,后来dea洗牌换血,他才又回去。”
“他为什么被除职?”
“具体是因为什么不清楚,不过他得罪的人不少。几年前,祭扫烈士墓的仪式上,缉毒局的头儿为了表示对他的看重,又知道他念的书最多,书法造诣还高,想要他当众给缉毒局所有牺牲的烈士题字,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吗?”
“他只写了八个字英雄无名,竖子哗众。”
编导喃喃地重复着这八个字,眼眶微湿,“这八个字说得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无名,向每一个无名英雄致敬
第35章爸爸去哪儿
楚门倚着墙,吊儿郎当地抽着烟。
要是院里南房住的老大爷还在世,指不定又得骂他个狗血喷头,跟教训自己亲孙子没两样,满口的唾沫星子,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所以楚门每次抽根烟,都跟做贼似的。毕竟人家老大爷真是为了他好。他人虽然浑了一点,脾气也躁,但还真做不到给一大把年纪的人甩脸子,被骂了就只能好生地受着。人愿意骂你,那真是为了你好,心里再不耐烦,嘴上也会哄着。
楚门这小子有点痞,但架不住机灵,懂事的时候是真的懂事,摸顺了老人家的脾气,一张嘴特会哄人。后来,老大爷都不怎么骂楚门了,对这小子越看越顺眼,觉得哪怕是吸毒伤人,都不是小子的错,摸着藤儿往上寻思,那只能是老子的错。老话说的对“养不教,父之过”,要想小子不吸烟,老子就得戒烟。
老子被骂了,真没脾气,话也听进心里去了。
二十年老烟枪,还真把烟给戒了,但楚门这小子,吸烟却成了瘾。
……
楚门之前也不吸烟,他的烟瘾是戒毒的时候染上的。
他第一次抽烟,是在一天夜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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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刚发作完毒瘾,终于缓过劲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他的脸色却惨白得跟纸一样。老男人就坐在冷寂的月色里,在台阶上抽烟。哪怕是吸烟,这个人也是笔挺的,目光深沉,嘴唇一抿紧,神色严厉到让人乍见心悸,整个人冷硬严肃,令人生畏。
楚门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当时他还算年轻,全身都散发着克己制欲的气息,又有些凌厉;而现在,老男人是真的老了,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痕,但依然严肃,眼神依旧坚定,白色的背心勾勒着硬实的肌肉,白天咬下的牙痕隐约可见。
“你都把我扔下了两年,干嘛还这劲把我给绑回来?”
“其实你跟那帮条子一样对吧,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是生是死都跟你们没半毛钱的关系”
“呵,不过你还算好的,还知道良心不安,不然你也不会回来找我”
……
老男人不答话,只是抽闷烟。
楚门心里恼火,盯着他干燥得发白的嘴唇,又觉得口干舌燥。他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突然握紧了老男人的手腕,俯身压着他,贴近他的呼吸时,楚门的心跳一下子乱了,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楚门不知怎的,有些心虚,他微微偏头,就看到了那半截烟
烟嘴上是清晰的牙痕。
楚门喉咙有些发紧,鼻子酸酸的。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解释,楚门却听懂了他的沉默。
听到某句话时,如果下意识地咬紧牙关,这就说明:他听到的是谎言。
他在反驳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并没有利用自己,更不是一脚踹开、不管不顾,他也并不是因为良心不安才来找自己。
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
楚门把他的手腕攥得更紧了,心跳越来越快,他情不自禁地想和他贴的更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渴望,比毒瘾发作时还要强烈的渴望。
他的脸蹭到了老男人嘴唇,触感有些粗糙,摩挲着他的皮肤,刮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知不觉间,楚门已经就着他捻在唇边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吸的过程,楚门闭着眼,痴迷地吻着那个牙痕,就像是吸毒一样迷醉。月色里,再睁开时,他脸颊泛红,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白色的烟雾慢慢地逸了出来,刚好扑在了老男人的脸上……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抽烟,抽得很凶。
渐渐的,毒戒掉了,但楚门对老男人手上燃着的半截香烟,却成了瘾。
成了瘾,就会渴求,就会有心理上的欲望。
……
他烟瘾发作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经纪人逼着他戒了好几次,还是没戒掉。戒烟第一天还算正常,除了有些焦虑不安,脾气暴躁,食欲不太好;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血压、体温上升,心跳加速,头重脚轻,全身不舒服,忽冷忽热,冷汗热汗直流;第三天就会浑身抽搐,甚至严重痉挛,呕吐,大汗不止……
医生说这是戒了毒之后的后遗症,尽管毒瘾已经戒了,毒品戒断反应也已经消除,但他心理上的“瘾症”还存在,仍然无法摆脱对毒品的心理渴求,这是一种心理疾病。烟瘾重,是因为他在戒毒的过程中,心理上把香烟替换成了毒品,将香烟当成了神依赖,这才导致了他的烟瘾。
楚门自己清楚,他的瘾症不是香烟。
这种瘾症比毒瘾还要可怕。
至少毒瘾他能戒掉,但这种心上的瘾,他恐怕一辈子都戒不掉。
他一想起那个人,瘾症就会发作,手就会颤,就会想抽烟。
戒毒的那八个月,他满脑子都是一个人,他记得那个人手上燃着的香烟,记得那半截香烟上的牙痕,记得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身上的气息,这个人替代了毒品,成了他的瘾症。
……
因为广告时间有点长,弹幕的黑子早已经炸了锅,等到直播终于开始,黑子们积蓄了许久的能量一下子引爆了:
第一次直播插这么长的广告,简直了
肯定是楚大爷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你们看那满地的烟头,呵呵
为什么楚大爷这种人渣还能活蹦乱跳,这种人早就应该封杀
……
楚门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
尽管抽了好几根烟,但楚门拿钥匙开门的手还有些颤。
门打开了,熟悉又陌生。
这套四合院是典型的京式结构,北房五间,南房三间,靠近大门的厨房外还有一口水井,水井旁就是那棵梧桐树。
两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住在南房的老大爷一年前去世,去世的时候儿女都在国外,是楚门给送的葬。后来楚门才知道,他在遗嘱里,把南边三间屋子的产权转给了他。
……
楚门的思绪又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
这一年,他被老男人扛进了四合院,折磨了八个月,才他妈把毒给戒了。
这八个月,是他心里过不去的槛。
他吸毒的时候十三岁,年纪不算大,但在赌场里却混得开,只要他想要白.粉,轻而易举就能弄到,甚至还有人跪在他跟前喊他爷,哭着求他,就是想要点货。他压根没想过戒毒,无论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最舒服的活法,更何况,戒毒的那种罪根本不是人受的,他可不是上赶着受罪的主。
两年的时间,他的赌技愈发湛,世界各地的几十个赌场他都玩过,还混出了不小的名头,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找他,一直在不停地在错过。楚门以为自己被扔掉了,就像是所有的条子对待线人一样,他心里积了恨。
楚门被找到的时候,他的毒龄已经21个月。
最开始戒毒的时候,楚门根本不配合,哪怕毒瘾没发作,脾气也躁,骂得难听。毒瘾发作了,还会动手伤人,最严重的一次他拿了刀把老男人给捅了,刀口在腹部,老男人没说什么,没第一时间处理伤口,反而耐着性子哄他,控制着他的动作,“没事,别担心,不疼……”
楚门看着满手的血,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疯癫了,彻底失了理智,他甚至都不知道送人去医院,还把抱他的人推到了地上,冲他骂道,“你他妈为什么不躲,你别以为你故意挨下这一刀就不欠我了!我告诉你,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特么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遭这么多罪,都是因为你……当初你特么把我扔掉了,扔在那种地方,我好不容易不怕了,你他妈才知道出现……”
楚门骂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咬着牙,靠着一丝本能往后退,老男人一靠近,他就往后退得更厉害,直到把自己逼到了角落里,可怜地蜷缩着,等那个人抱住了他,他也不像平常那样咬他,反而用头去砸墙,一下就砸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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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用手垫着他的头,他又循着本能,想要远离墙上的那只手,朝着另一个方向缩,等他全部都被抱住,无处可逃的时候,他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楚门毒瘾发作完,还没真正清醒,看着床上的血迹,瞳孔涣散。
后来,还是对门的老大爷听了动静,跑过来给送的医院,动了手术。
手术室门口,楚门歇斯底里地哭,满脸的眼泪鼻涕,但哭的时候没一丁点声音,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住院的时候,楚门没敢去看,饭也是老大爷去送的,楚门让他用绳子把自己绑了起来,绑紧了,毒瘾发作的时候,一个人硬扛。
老大爷就在门口背着手,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等到屋子里终于没了动静,他才着急忙慌地跑进去,心疼地给小孩解绳子,又把准备了饭送到跟前,但楚门没一点食欲,喝点糖水都会呕吐。
等老男人出院的时候,楚门已经瘦得脱了人形。
……
当时,楚门的毒瘾刚发作完,绳子还没解。
老男人给他解绑的时候,看到小孩身上的伤口,眼睛红了,手都不敢用力。原本白皙的皮肤,隔着衣服,都被麻绳勒出了又深又长的伤口,旧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痂,又有了新的,因为戒毒过程剧烈挣扎,衣服被绳子勒进了皮肤的血肉里,已经脱不下来。
一个刚硬冷血的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没红过眼,此刻眼眶却湿了。
楚门一句“对不起”哽在喉咙里很久,还是没说出口,他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己丢下,也并不欠自己什么,但是看到他因为自己在愧疚,楚门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感。
后来,每次毒瘾发作,楚门让他把自己绑起来,老男人都没同意,楚门就开始变本加厉地说着各种带着恨意的话,他怪他把自己扔下,让他滚,不走又骂他犯贱……
15岁的楚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把全部的恶意,都给了他最想亲近的人。
他用最卑劣的方式喜欢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夜快乐,祝福平安。
第36章爸爸去哪儿
直播镜头前,楚门和一个陌生的小孩,站在院子里对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剑拔弩张,气氛严肃得有些诡异。
小孩皮肤有些黑,五官很普通,长得一点都不讨喜,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些旧,好在模样还算乖巧。
楚门将钥匙更用力地攥紧在了手里,就像是生怕被人夺了去一样。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小孩,执着认真的目光里还带着郑重,许久,他终于鄙夷地发出一声冷哼,“呵,长得真丑。”
这小孩比他小时候差远了。
就算长大了,也不可能比他好看。
……
小孩不说话,跑去门口将刚才那盆砸碎了的盆栽,连根沾土地抱了进来。抱进怀里的时候,根系上的土污了本来就破旧的衣服,更显得灰扑扑。
他跪在院子里的菜园子地里,把怀里的植株搁在地上,双手就开始扒土。
楚门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帮忙,还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看着地上脏兮兮的泥土,嗤了一声,“你这得挖到什么时候,那不是有铁锹吗,拿了用呗”
小孩不说话,只是继续挖土。
“不就是普通的杂草吗,摔了就摔了,哪儿没有,有什么可稀罕的。”
“这不是普通的杂草,”小孩头也没回,手上挖土的动作越来越快,“这是白茅草,可以止血。”
等到把这株草重新埋进土里,他低着头,闷声说,“父亲说过,如果没有白茅草,那他早就死掉了。”
“多种些白茅草,他就能回来了”
小孩的声音很小,但是很压抑,还有些悲凉。
……
听到“死”这个字,楚门的瞳孔有些涣散,手颤抖着又去摸裤兜里的烟,“显摆什么,不还是杂草吗,连羊都不愿意吃的杂草。”
“不是杂草,就算是,它也是完美杂草。”
“你这小孩真逗,都承认杂草了,还在那儿争完美不完美”
“可它就是完美杂草。”
……
见两个人拧上了,编导跑出来,让楚门带着小孩去洗个手,换身衣服。
楚门点了烟,装聋作哑,像是压根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编导直接拉起小孩,就朝着厨房那里走去。
直播镜头仍然对着楚门,弹幕:
听不清小孩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没戴无线麦?
他俩是不是在争论那个盆栽到底是不是杂草?
那个草确实是杂草,哪儿都能看到,好像是叫白茅草,又叫完美杂草
这回黑子们别瞎逼逼,楚门说的可没错,羊确实不吃这种草,而且白茅草可是庄稼一大害,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十大杂草之一,真不懂那小孩稀罕个什么劲儿
……
给小孩洗完手,编导站在厨房的角落里,跟小孩指了指楚门,“这几天你就跟着他,他性子虽然坏了点,但人不坏,他是个明星,你肯定也在电视上见过他。”
“不是在电视上,”小孩低声说。
编导愣了,“什么?”
“就是在这里。”
“他在这里住过?”
“嗯。”
“什么时候?”
“三年前”
“住了多久?”
“不到一年,那几个月,每次我训练放假回来他都在;后来,我父亲走了,他也走了。”
“这两年他还回来过吗?”
“嗯,我放假的时候,他回来过几次,但是他一直都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看我,也很少跟我说话。”
“他刚才看了你,也跟你说了话。”
“不是,他没看我的眼睛。”
编导觉得这个小孩性子真拧,这性子要是跟楚门较上劲儿了,这直播只怕时不时就得插播一段广告,于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是不喜欢你,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不会带你上这个节目。”
“不是。”
“什么不是?”
“他忘记了很多事情,门口那盆白茅草是他亲手种的,那句话也是他说的,钥匙也是他留给父亲的,但是他把盆栽砸了。”
“他不是忘记了,只不过在镜头前,他才装作和你不认识,他是想保护你;他砸了盆栽,只不过是为了取钥匙。”
“不是,他有钥匙。一年前,有人把大门的锁换了,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怕父亲进不来,就在门口留了那个盆栽,”小孩倔强地摇头,“他还说过,如果父亲回来了,没有钥匙就进不来,钥匙得留着。所以,盆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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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砸。”
编导终于想清楚了,小孩说的父亲是谁,决定转移话题问道,“那你父亲,后来回来过吗?”
“没有,”小孩摇头,“所以盆栽不能砸。”
编导有些头疼,这怎么又绕回来了,只能继续跟小孩掰扯,“就算他有钥匙,但是他在镜头前,他也不能拿出来”
“他不用钥匙,也能把门打开,他会开锁,还会爬墙。”
“可是他既不能在镜头前开锁,也不能爬墙。”
“但是他可以敲门。”
“他敲了门,你没听见。”
“不可能,我耳朵很灵。”
“也许你睡着了。”
“不可能,我每天五点起床。”
编导真的觉得没法了,只能跟小孩扯着谎,“他脑子受过刺激,所以神不大正常,你以后别跟他争论这些,多顺着他一点,迁就着他一点,好吗?”
“好,”小孩皱着眉,表情有些严肃,“那我会照顾他的。”
他没有任何怀疑,很快就相信了,还保证要照顾楚门,这让编导心里生出了一丝负疚感,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叮嘱道,“还有,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不要再在镜头前说,也不要跟别人说。”
“为什么?”
编导又把锅丢给楚门,“因为这会刺激到他的病情。”
“好。”
“也别问他为什么把盆栽砸了。”
“好。”
“也别告诉楚门,他脑子有病的事情,不然会刺激他,一般神病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有病,你一说他有病,他就会犯病。”
“好,我记住了。”
“别人要是问你姓什么”
“我姓璩,桐城璩姓,叫璩肃,勤慎肃恭的肃。”
“他告诉你的?”
“嗯,他不喜欢我住这儿,早就想把我赶出去,”小孩说,“他跟我提过,以后就让我改姓璩。”
“这不是你家吗?要赶也是你把他赶出去。”
小孩摇头,“这院子是他的。”
“那咱就不要这院子了,璩家也不错,”编导失笑,“桐城璩家,虽然低调,可是出了名商业世家,世界上数得上数、排得上号的跨国集团,得了这个姓,就等于披着一张虎皮,多少人都得忌惮着。”
小孩却不说话。
……
等到终于洗完手回来,小孩再次回到镜头里时,楚门还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抽烟。
编导把小孩丢给楚门,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该说的,我刚才已经跟他嘱咐完了,你这个当爸爸的,多跟小孩接触接触。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去跟人把麦别上。”
她将无线麦递给楚门,见楚门不动弹,又重复了一遍,让他给小孩别在衣服领子上;毕竟摄像机离得太远的话,没有无线麦,摄像机本身的音话筒根本没办法音。
楚门接了过去,不知道怎么扯了扯,“这无线麦早上不是坏的吗?什么时候修好的?”
编导亲眼看着楚门随手一扯,就扯坏了昂贵的音设备,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青筋都在跳,又看了一眼小孩,又是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这一大一小早晚得把自己逼疯咬牙切齿地说着,“是吗!怎么又坏了!我是不是还得去看看有没有备用的!”
楚门体贴地笑道,“不用,把我的给他就行。”
说完,伸手就要去取下来。
……
最终,楚门的无线麦,还是老老实实地别在了自己领子上,这是导演组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如果非要在大人和小孩之间选,没道理会选小孩,毕竟楚门再怎么混,人气和流量就在这里摆着,而且他越混,看的人就越多。至于那个小孩,本身话就不多,没有无线麦的话,导演只能嘱咐跟拍摄像,让他尽量离摄影机近一点。
楚门和小孩寒暄着,“你的行李箱在哪个屋?”
小孩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没动静。
楚门不耐烦了,手里捻着烟,看向编导,“让他拿箱子走人。”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跟赶人一样。
编导瞪了楚门一眼,敢情这小孩这么没安全感,原来都是楚大爷这话闹得,小孩刚还说怕被赶出来,楚大爷就让人拿箱子走人。
小孩还记得要迁就他,顺着他,乖乖拿起箱子,真就准备一个人走开,编导拦了下来,问他,“吃饭了吗?”
小孩却盯着楚门,摇了摇头。
编导说,“既然无线麦坏掉了,那第一个任务改成做早餐,你现在去厨房给小孩准备点吃的。”
楚门嗤了一声,还是进了厨房。
“想吃什么?”楚门随口问了一句。
“和以前一样。”
楚门将锅放在了灶上,“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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