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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我虽然不能,但现在的追星狗们对自己喜欢的idol那可是相当舍得。”系统拖长语调,口吻沉重,“比如那个谁,前段时间生日,他粉丝以他的名义捐了一座希望小学。”
“那不一样。”郗长林又抿了一下唇,“贺迟又不是那种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追星女孩。”
郗长林和系统来来回回讨论许久,终究是没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舞蹈课结束,青年和吴玫打招呼离开,这位美丽的女老师没立马放他走,而是笑着道:“你一上午都在想事情,似乎到现在还没想出结果,如果是关于某个人的,我建议你直接去找他。因为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瞎捉摸就能得到答案的。”
青年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弯眼轻笑:“谢谢吴老师。”
但贺迟并没给郗长林寻找这个答案的机会,昨晚使用过道具之后,那场突发的董事会会议持续了整整两天。这期间贺迟除了让emi将郗长林的物品送过去,别的交流极少,两个人仿佛把微信用成了bb机,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回复。
难得闲暇的下午,郗长林坐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旁,怀中抱着吉他,慢慢悠悠地弹《送别》。
天气依旧有些凉,风从窗户缝隙透进来,与花香一起撩起窗纱边角,拂在郗长林赤裸的脚踝上,微微发痒。
“开会再忙也不可能不合眼不吃饭连轴转。他是不是察觉到我知道他的小秘密,所以有些不敢来找我了?还是说他认为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阶段了?”
郗长林漫不经心地问系统。
“我不知道呀。”系统低声道,“你们人类的感情好复杂的,花样太多了。”
青年继续弹琴。
一曲过后,系统道:“emi都有名字,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取名字?”
“系统两个字不好听么?简单直白,一听就知道你的属性。”郗长林随口道。
“我不。”系统声音气鼓鼓的,“你不给我取名字,我就自己取好了。emi叫emi,我要叫kyle,在威尔斯那边,意味着英俊潇洒。”
郗长林:“好的,系统。”
系统:“……”
又过几日,改编自同名小说的武侠电影《幻日》举行开机仪式。
《幻日》分别在两个地点进行拍摄,其一是清名山上明代仿唐式建筑点翠楼,其二在宁海城影视基地。点翠楼中各项布置已经完成,租借来的器物维护成本极高,因而先拍摄这边的戏份,开机仪式也在此地举行。
这天天气阴转小雨,绵绵如针润湿开满山道的野花,清香弥散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与雨水的气息,闻上去格外舒心。
但郗长林一大早就被贾国平从床上给薅出来,搭配衣服、整理发型,若不是耷拉着眼角、面无表情地瞪视这人,估计贾国平还会给他化个妆。现在他处于极度困倦却无法入眠的状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信息,暴躁又不耐烦,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懒得搭理。
“秦导的开机仪式所邀请的嘉宾向来都很有分量,你千万不能失礼。”贾国平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担忧地开口。
郗长林连眼皮都没抬,更是一言不发。
“长林,就几个小时,你一定要坚持住。”贾国平又道。
郗长林依旧没应。
“这种时候可不能耍脾气,你这次的角色虽然戏份不重,但每天还是要早起。你要赶紧习惯。你是新人,要做足样子,不能摆姿态。”贾国平继续絮絮叨叨,“多向前辈学习技巧,给导演留下好印象,这样才有下一次合作的可能性,你总不能指望每一回都像现在这样运气好吧?”
这一大段话后,青年终于撩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瞥向贾国平,虽默然无语,但这一眼寒凉如秋水洗过的刀刃。恰巧对方也从后视镜看过来,视线相触,贾国平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贾国平闭了嘴。
晨间山道上,只剩下虫鸣鸟啼,与汽车驶过的声音。
郗长林没资格带人一同参与开机仪式,他现在的分量,仅仅比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要好上一些。
时间尚早,嘉宾还未入场,郗长林与秦导打过招呼后,那位姓杜的女助理见他面色不太好,便带他来到后台休息室内,给找来毛毯、又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青年将先前在车上流露出的不耐烦都了起来,轻轻弯眼,露出一个笑容,“见过几次面,只知道你姓杜,还不知你叫什么。”
“单名一个崎,崎岖的崎。”杜助理道。
“你忙么?介不介意坐下陪我说会儿话?”郗长林说着,语气轻柔无比,但又透着股虚弱无力,眸眼含笑,闪烁在其间的光芒细碎温和。他端着水杯、拥被而坐,明明灯光映得脸庞与手指白皙无比,背轻轻靠着,看上去沉静优雅。
杜崎往休息室门口看了一眼,点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郗长林对面。
“现在没什么事,你要聊什么?”杜崎问。
“能告诉我来的有哪些嘉宾与媒体吗?”郗长林问完,端起水杯抿了抿。杯中的茶是荞麦茶,喝起来有些涩,一口过后他便将水杯放下。
杜崎道:“媒体就是主流那几大媒体,嘉宾的话,几大投资商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
她将所有名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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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郗长林,青年弯着眼再次道谢。这时杜崎又说:“我看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该休息就休息。”
边说,杜崎边倾身拿起郗长林手边的水杯,问:“我去给你换一杯茶?”
“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会儿就好。”青年道。
杜崎便陪郗长林坐了片刻,青年没再谈关于开机仪式的话题,问了问角色都定的是那些后,又随意聊了几句日常。他得知杜崎导演专业研究生在读,跟在秦导身边当助理是为了拿实习学分。
休息室外渐渐变得嘈杂,有个分外久违的声音传入。郗长林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眸,看见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穿浅灰图纹衬衫、头发漂染成青灰色的年轻男人走进来。
“啧,我听说你在这的时候还不敢信,没想到是真的。”来人下巴一抬,说话时趾高气昂。他有着一副被上天眷顾的好样貌,是比较具有攻击性的俊美,双凤吊眼,眉尾上勾,笑起来时眸中满含嚣张。
这个人也有嚣张的底气,家世显赫,有钱有势。当年郗长林他们参加那场的选秀比赛之所以举办,为的就是将他捧成冠军、送他出道。
他的名字叫施洛,虽说算不上红透天的顶级流量,但国民度极高,拿的代言基本是大品牌,业内现在给他的评级是准一线,距离一线只差一步之遥。
当年施洛在参加选秀时就与郗长林很不对盘,处处争锋相对,心平气静讲道理简直鸡同鸭讲,没两句就要翻天。那个处处跟郗长林竞争的段宏均和他一比,简直美好得像是入凡的天使。
不过比赛结束后,郗长林就没怎么和施洛见过面,毕竟施洛是星耀捧上天的少爷,更是某个集团过来玩票的太子爷,阶层对不上。
上一次郗长林和施洛有交集,是在《春风一剑》剧组的时候,施洛演其中的男二号。于郗长林而言已经是几百年过去,不过在施洛眼中,才小半年。
对于两三年才偶然见一次的两个人来讲,这委实算得上频繁了。
郗长林在他话音落地时勾唇一笑,背轻轻挪了挪,双手交握置于膝上,略显病态的神色没掩饰半分,不过眸底平静:“我也不知道你要来。”
这话是在睁着眼瞎说,分明杜崎刚才已经告诉过他柳霜清的角色被换成了施洛。女助理很贴心地没有拆穿,低声道句告辞,远离这两人之间的明里暗里无处不在的硝烟。
“都入夏了还盖毯子,你怎么这么弱鸡了?”施洛挑了挑眉,抬手挥退要跟进来的助理,径自走到郗长林面前。
第28章
施洛的逐渐靠近,让郗长林不得不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青年懒得动弹,干脆闭上了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即便是裹棉裤,好像也不关你的事吧?”
这话让施洛一时没法接,他盯着郗长林,表情古怪地哼了两声,将方才杜崎坐过的椅子从郗长林身边拉开,一屁股坐下。
“你接的哪个角色?”施洛双手分开搭在旁边椅子的椅背上,翘起左腿轻晃几下,偏头对郗长林道。明亮的灯光下,他头顶的青灰色被映得偏深,不太能看出灰色。
不等郗长林回答,他自己先掰着指头数了一番:“几个男角色吕啸归是陈思明的,牧奚北是楼阳的,我呢,演柳霜清,剩的那个是陈程的。你该不会又跑龙套吧?”
郗长林轻声哼笑:“我跑不跑龙套,还是不关你的事吧。”
施洛被气得骂了句粗口,白眼一翻,嗖的起身,“这么久没见你的表达能力真是进步不少……呵,爱说不说,老子走了!”
“彼此彼此。”郗长林掀起眼皮,眸光中透出几分戏谑,“你的审美水平也有提高,绿色很衬你,下次可以试试青草色。”
穿浅灰色图纹衬衫的年轻男人猛地回头,朝郗长林竖起中指,但后者又闭上了眼睛,刚好错过。
时间渐渐临近开机仪式,休息室外全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与低声交谈,不时有人进来取东西,这不太符合郗长林对休息环境的要求,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掀开腿上薄毯、起身出去,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外看。
细雨纷纷,微风轻和,花拂叶动,远林悠然。
邀请来的嘉宾和媒体们正三三两两走向点翠楼因为天公不作美,开机仪式的场地从前坪移到了室内借着系统的帮助,郗长林将这些人眼熟了一番。
这种场合多少带着社交性质,但郗长林并不会贸然过去攀谈。他这个身份地位,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就算是大佬们偶然掉落一支钢笔、他路过顺手帮忙捡了,也会被解读为攀关系抱大腿。
何况青年不太想吃力讨不着好,更不想去讨好别的人,一个贺迟已经够了。
他问杜崎借了把雨伞,从西苑偏门离开,顺着某条隐秘的小径,一路行至点翠楼后某一块石碑旁。
据系统监测,宫酌就在这里。
石碑久历风霜,上面的字迹已斑驳不可辨识,约半人高,一半被如盖的树荫遮着,另一半沐在雨中,被润湿成深色。宫酌站在没有任何遮挡的那边,手抄在口袋里,抬头仰望树梢,背影孤单又倔强。
郗长林撑着伞悄然无声地站在他身后,直到宫酌回头发现了他,才轻笑起来开口:“今天是个良辰吉日。”
“是啊,否则那老头不会选择今天举行开机仪式。”宫酌望了眼伫立在阴云之下的七层楼阁,那红漆绿瓦被细雨镀上水光,湿意迷蒙。
“你刚才在想什么?”郗长林问。
“什么也没想。”宫酌语气随意。过了一会儿,他敛下眸眼,重新转回头去,就在郗长林以为他不会吐露时,开口了:
“曾经有人在这里许下过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看见一个又一个春天的花开与秋天的叶落,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死了。据说这个地方许愿很灵的,但我觉得都是狗屁。”
郗长林握在长柄伞柄勾上的手紧了一下,手指骨节分明,玉白温雅。“是那个……‘大马士革玫瑰’?”他又问。
宫酌轻轻一“嗯”。
这人今天的穿衣风格一如往昔,从头到尾都透着“贵”之一字。但这一切淋在雨里,失了光泽,连带那纨绔气质一起被冲刷干净;他头发被风吹乱,眼底微光明灭,寂寞又茫然,仰望参天高树时,像个被抛弃在世界之外的小孩。
“死亡并不可怕。”郗长林走过去,将伞的一半罩在宫酌头顶,“它只是让人陷入一场长梦。”
宫酌挑了一下眉,意味不明地凝视郗长林的眼睛:“那什么才可怕?”
“活着、将他人置于死地的人。”郗长林道。
“你愿意成为那样的人吗?”宫酌近乎是逼迫着问。
郗长林抬手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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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面前人被雨打湿、紧贴额前的刘海,帮他把头发梳上去,才回答:“我一直是这样的人。我也看得出你想成为这种人,但你准备还不够充分。之前的承诺会一直有效,等你想好了,随时欢迎来找我。”
青年面容依旧漂亮而乖巧,深黑眼眸沉静温润,细碎光芒揉碎开来,似一片映着天光的湖泊。语气也轻柔,像是风中打着旋儿飘落的花瓣,拂过水面,涟漪微生。
宫酌看了郗长林许久,终于笑了一下。
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带来清新的泥土味道,花的幽香夹杂其间,像是深山中偶然泄露半点的佳酿。
痞气的笑容回到宫酌脸上,他看了眼腕表,伸手挑起郗长林下巴:“你一个人打着伞来找我,就不怕贺哥说什么吗?”
“他会说什么?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郗长林眨了一下眼。
宫酌做了一个“哦”的口型,“你是指你对他没意思?”
“我觉得你比较有意思。”
“你对他也这样讲话?”
“和不同的人,讲不同的话。”
“你就不怕我转头就把你卖了?”
“那就没人帮你演戏了。”郗长林弯起眼睛,不慢不紧地冲某处扬起下巴,转移话题,“那边马上要开始了,不过去吗?”
宫酌不满地一“啧”,复又半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刚才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么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就跟在我身边,别的哪儿都不许去了。”
“这个提议不错,毕竟我这种小人物,搁在大佬云集的场合里,到哪儿都可能被踩死。”郗长林笑着比了个手势:“宫少爷可要好好为我遮风避雨啊,您先请。”
“那是自然。”说着,宫酌将他手里的伞接了过来。
郗长林与宫酌并肩走到点翠楼后门,伞入内,站到不太显眼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等待时间过去。
雕花镂空灯笼光芒偏黄,映在青砖上如照水,为屏风画扇、瓷瓶立柱添上一抹暖色。
郗长林上次在此见到的许多摆件都被换下,此时此刻大大小小的布置基本还原了小说中国师牧奚北长居楼阁的面貌。宫酌没看过《幻日》,听郗长林这么一说,不禁感慨:“秦导对这部电影很重视啊。”
“秦导从不敷衍自己的作品。”郗长林轻声道。
“但从来没像这次一样,那么财大气粗。”宫酌意味深长地按了按郗长林肩膀。
青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笑起来,“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呀。”
“也不是很多,我消息比较灵通而已。”宫酌耸肩,“秦导前段时间花大手笔改良了戏服,这笔钱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一笔钱,酒桌上一问就出来了。”
郗长林若有所思地点头,环顾周遭一圈没发现贺迟身影,加之系统也没探查到他的存在,便问:“你和贺迟是怎么认识的?”
“啧啧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还说对他没意思?”宫酌勾起唇角,自以为识破什么似的,笑容暧昧。
“我是问你和他。”郗长林摊了摊手,“所以我的关注目标并非他一人,要有意思也是对你们两个人都有意思。”
宫酌又是一迭声“啧”,半点不认同郗长林的歪理,不过还是回答了郗长林的问题。
“我是在中学时候和他认识的。贺哥从小生活在德国,每年只回来一次,扫他外公的墓,再住上一段时间。那一年我家正好举办宴会,便邀请了他们家,我们就是这么俗套地认识了。后来……死后,我心情不好,跑去了欧洲,跟个鬼似的游荡,他受我家人嘱托照顾我,关系慢慢变近。”
宫酌用平直简短的话语将他和贺迟的认识经历讲了一遍,扫了眼郗长林神色后,打趣问:“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没?比如绯闻情史糗事黑历史。”
郗长林没忍住轻声一笑,“看来你的倾诉欲有些强。”
“那我就跟你讲他的情史咯。”宫酌打了个手势,“他应该交往过三任男女朋友,但是呢就我看来,并不能严格地说做是交往,因为那三个姑娘小伙子都是当时贺家的大家长给他安排的,当时还可怜弱小的贺哥就跟配种场的种猪一样,一个不行换另一个,哎……”
听到这,郗长林“哦”了一声,尾调上扬,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谁年纪轻轻的时候不受家长管制呢?”宫酌笑得无所谓,“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
郗长林表示了一下他能理解,又问:“你见过他的前任们吗?”
“他光速交往光速分手,没给我机会。”宫酌说,“但能找到照片,不过我没兴趣去看。”
郗长林意义不明地一“啧”。
宫酌又开始念叨“你还说对他没意思”“我看得出你对他有意思”“大方承认吧身份不是距离阶级不是问题生而为人就是要大胆追逐爱情”等等,从心灵鸡汤到人生哲学。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本就小,跟蚊子嗡嗡似的,现在郗长林耳边仿佛上百只蚊子在飞,让他恨不得给宫酌开个屏蔽。
“贺哥他喜欢你啊。上次看见我跟你坐一块儿喝酒,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大胆承认吧,兄弟会帮你的……唔!”
青年忍无可忍,抬起双手在宫酌脸颊上一拍,手动帮他将嘴合上。
主持人宣布开机仪式正式开始,领导们由级别次序依次上台发言,接着才是导演讲话,介绍影片及主要演员。
郗长林将背轻轻靠上立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就很奇怪了呀。”系统冒出来,“那几个前任是家族给安排的,为什么会多多少少带着你的影子呢?”
“我怎么知道。”郗长林说得风轻云淡,“总不可能是当时他们大家长比较中意我,所以以我为模板帮他选对象吧。”
系统又翻了一遍贺迟的资料,狐疑万分:“对比了一下时间线,他和那三个人交往都是在来到宁海城之后。可那一年你没和他遇见过啊?”
“别瞎琢磨了,总有办法让贺迟自己说出来。”郗长林揉了一下眉心,微微换了个姿势,抬眼看向台上站在秦导身边的那三位男演员,陈思明和楼阳分别站在他左右两侧,施洛紧挨楼阳站着。
郗长林这一眼看过去纯属意外,没想到竟撞入施洛的视线。
他看了我多久?青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但因为并不怎么在乎施洛对他的态度,便没向系统询问。
贺迟在这个时候终于到场。
男人一身墨蓝,胸前别着一枚银色胸针,光泽随着步伐流淌,像是点缀在夜幕中的星子;西服腰明显,完美衬托出窄腰与长腿;内搭的衬衫亦是深色,与他和郗长林初见那个雨夜所穿似乎是同一个款式。
他从偏门进来,一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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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一边往里看,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找到郗长林后直接来到他身旁,将青年和宫酌之间的距离拉远。
“怎么脸色这么差?”贺迟抬了下手,似乎是想碰郗长林的脸,但碍于人多眼杂,改为扶住肩膀。
郗长林敛下眼睫,低声说了句“没睡好”。
先前在休息室里坐了一阵,离开的时候,郗长林已经将病弱的神色敛好了。虽然脸上没上妆,但眼底的痕迹并不明显,眼球也没多少血丝,只是眼角比平日里更下垂了几分,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但不至于让人觉得脸色差。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可能会被听出一两分气血不足。
郗长林有些想不通贺迟是怎么看出来的,总不可能是买了个监控24小时放在他身边吧?
同样疑惑的还有宫酌,这位少爷夸张地看了郗长林一眼,惊讶道:“我和你聊了这么久,怎么没看出来?”
郗长林没回答这个问题,而贺迟下巴往某处抬了抬,说:“你大哥在找你,我看你最好是过去。”
“哟,那小林林和我一起去,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天上午他会一刻不离地陪着我。”宫酌说完,拉起郗长林手臂就要往贺迟所指的方向走。
恰巧这个时候台上的介绍完毕,主持人正说着“有请风娱董事长贺迟为摄像机揭幕”,令宫三少爷笑得有恃无恐。
贺迟朝宫酌轻轻眯了一下眼以示警告,然后才转身上去。
接下来是现场媒体提问环节。
宫酌被他大哥带走去处理事情,贺迟也被别的投资商拉住讲话,郗长林捡了个清闲大便宜,撑着伞从点翠楼离开。
比起刚才的如针细雨,此刻雨势可以用“大如石子”来形容,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作响,又顺着伞骨绷起的弧度滚落,一颗一颗接连不断、如串起的珠,将郗长林拢在中央。
今日来清名山的人太多,点翠楼及东西两苑活动痕迹很重,甚至还能在地面上看见垃圾或者其他掉落物品,完全打扰了这个地方的清幽与雅意。
郗长林眸眼不带什么情绪地扫过周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剧组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位于西苑,化妆间及道具室也在这里,不过开放的区域只比上次来时见到的多了几处,许多地方依旧拉着黄线,写着禁止入内。
郗长林起伞靠在门边,为自己接了杯温的柠檬水,慢悠悠地走向休息室。
他没有让系统实时播报周围情况的习惯,那样会令自身丧失警惕性,因此系统也只在关键时刻才会主动冒头出来进行提醒,待察觉到休息室内有人说话时,郗长林不由得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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