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守护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军
中年人便道:“二是吃这个蟹钳。女的吃这个好,为什么啊?因为它这够硬。男的吃这儿也好,因为它这夹得紧……越夹得紧的,越鲜美多汁。”
他一语双关,急色之情便有些按耐不住。陈之前陪人吃饭喝酒,见过不少,知道但凡这种场合都会有些荤段子,只不过区别是有的是个别人色,有的是满屋子人都色。如果是后者,那一会儿的话题多半就不正经了。
他想到这忍不住抬头看了陆渐行一眼,正好陆渐行不知道为什么也在看他,俩人冷不丁对视上,还没等愣神,就听有人“啪”地一下一拍筷子,怒道,“像什么话!”
大家被吓得一愣,纷纷抬眼去看,这才发现吴老拧眉瞪眼,气得手都在抖。
那中年人被这一喝,黄汤顿时下去大半,立刻清醒了过来,再看吴老的神情,几乎要吓尿了。
他知道自己坏事了。别人不说,吴老这人是极正经的一位,以前他在对方手下做事,自己的那点毛病便极力掩饰着,这才换来对方退休后的不少照顾。谁想今天一顿饭,自己得意忘形,竟然失了智。
饭桌上的气氛尴尬到了几点。
吴老虽然忍不住喝止了手下,但发完火,心里也知道实在不妥。毕竟陆渐行还在这坐着,他这是喧宾夺主了。老人家不禁觉得脸面无光,又暗恼安排美女作陪的人。等室内寂静片刻,他自觉没脸,便要起身告辞。
刘总见状正要拦住,陈灵机一动,倒是冷不丁来句:“吴老您说的对啊!”
他这话没头没尾,其他人纷纷都看了过来。
吴老起身的动作也停了停。
陈指着饭桌上的杯盘碗碟道:“我也觉得什么螃蟹不螃蟹的,有点歪门邪道了。吃东西都是顺应天时,什么季节吃什么。螃蟹中秋才肥,现在上来的这些算什么?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呢?哎对了,这怕不是死螃蟹,搁在冰箱冻了半年的吧?”
他本来衣着就略显寒酸,一身运动服没型没样,这会儿故意装傻,其他人也不觉得如何。
好在包间里伺候的服务员是见过各种场面的,此时也不恼,笑道,“我们店怎么敢给各位死螃蟹呢,都是空运过来的活螃蟹。”
陈笑道:“反正我觉得挺一般,你这菜吃的让人没有季节感。”
刘总也机灵,顺口往下笑道:“这话倒是也有道理,现在人啊,都太浮躁了,连应时的食物有什么都记不得了,现在是吃什么的季节?”
一旁立刻有人猜测:“这季节,吃鱼吧?”
正好桌上有一盘鱼,陈点了点头,便指了下,道:“吃母猪壳。”
别人不解,觉得这名字粗俗,倒是陆渐行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母猪壳啊,川蜀一带的叫法,其实就是鳜鱼。”
他有些疑惑,问陈:“你是四川人?”
“我不是,”陈冲他笑笑,“但我妈年轻的时候在那边教过书。我小时候不好好学,就那句‘桃花流水鳜鱼肥’,我总念撅鱼,挨了不少鞭子,现在一看这鳜鱼我就屁股疼。”
他故意逗趣,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吴老神色稍缓,也露出一丝笑意。
陆渐行不觉又多看了他几眼,见陈瞧自己,眨眼笑了笑。
第22章
刘总没想到这陈还真有两把刷子,上来敢罚酒,说明酒量行。气氛闹僵了敢出头,说明有胆量。找的话题合适,说明脑子活。
他不觉暗暗留意,到也找到了合适的方向,借此往吴老感兴趣的方向上引。
“都说这桃花流水鳜鱼肥,听着也挺美的,可怎么没见过这种画呢?”刘总说到这故意停顿,请教吴老,“吴老,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这鳜鱼画有没有跟这诗句一样美的。”
吴老眉头舒展,却摇头道:“画里还真没有。桃花跟流水画一块,美则美矣,但寓意不好,鳜鱼呢,又大嘴兜齿,喜剧意味更重,所以这三样凑一块,就不好看了。”
他说到这顿了顿,又看到桌上几人用的竹筷,不觉笑起来,捏住筷子举了举,“不过鳜鱼图倒是有,扬州八怪你们知道吧?”
众人有意捧场,有人笑着说知道,有人说不知道。最后孙玉茂倒是露了把脸,在一边数出了扬州八怪几人的名字。
吴老笑了笑,“这八怪里,边寿民便有一幅《鳜鱼图》,一条大嘴鳜鱼偏离水面,鱼口半张,十分逗趣。更逗趣的是他在下面题字春涨江南杨柳湾,鳜鱼拨刺绿波间。不知可是湘江种,也带湘妃泪竹斑。所以这店家不错,竟然还给我们配上了。这湘妃竹筷子,跟这湘妃斑的大鳜鱼,还算是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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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次听得热闹,纷纷笑着赞叹老先生博学多识。
那中年人自知做错事,也不好意思待下去碍眼,趁机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吴老看他出去,淡淡地“哼”了一声,这才看向陆渐行,沉声道:“你弟弟的意思我也知道,论做生意,自然还是你们生意人有头脑。只是他那做派,不瞒你说,我是很不满的。”
陆渐行点了点头:“我也很不满,这孩子太不正经了。”恨恨说完,又立刻往回拉了下,“不过他做事挺认真,干活的话是不会叫人失望的。”
吴老点点头,沉吟片刻,琢磨道,“你这呢,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要不这样,你给我出题,我也给你出个题,你答对了我的,我就答应你的,如何?”
陆渐行一听,知道自己要是答不上来就算是输了。但他知道这是吴老给面子,一时半会没别的办法,干脆痛快道:“行,听你的。”
吴老略略得意,仍指着那盆鳜鱼道:“八怪里,除了边老先生外,还有个人也画了鳜鱼。你要是能说出是谁,画了什么,那这关就算过了。”
陆渐行一听就懵了,他早把扬州八怪是谁都给忘干净了,哪里知道谁画过什么。
他皱着眉,在那一本正经地琢磨对策,忽然瞥见陈在对面忙着吃东西,刘总和孙玉茂也是一脸没事人似的样子,灵光一闪,干脆道:“来来来,集思广益,谁能答上来,谁可以跟我要一样东西。”
剩下那几个看热闹的顿时都愣住了。
孙玉茂一听这话先乐了会儿,问陆渐行,“陆总,我要是能答上来,跟你要个房要个车行不行?”
陆渐行倒也爽快:“行,差不多的,你们敢提,我就敢给。”
他说这话自然是拿准了别人并不会太过分。更何况这么偏的内容,在学校里的学生都未必记得,他们这些人都工作多少年了,肯定都够呛。不过孙玉茂刚刚还知道八怪是谁,也说不定……
陆渐行已经做好了这事不成的准备。谁想他算来算去,偏偏漏了陈。
陈今晚喝的多吃的少,原本正在那慢条斯理地抽空吃东西呢,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神。
陆渐行这个睡完就跑的渣渣……他挺想看这人自己打脸的。当然了,不看他打脸,跟他要个什么资源,或者给个好职位也挺好。
怎么算都是百赚不亏的买卖。
别人还在商量琢磨,陈喝了口水,毫不客气地举了手,“我知道。”
陆渐行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陈拿纸巾擦了擦嘴,笑道:“陆总您说话算数,吴老可看着呢。”
吴老对他印象好,笑着点头:“可以,我给你作证。”
陈当时因为鳜鱼挨了不少揍,所以记住了不少偏门知识,这下难得有机会显摆,立刻道,“除了边寿民呢,李也画过一幅《鳜鱼图》。”
吴老惊讶,赞许地朝他笑了笑,示意陈继续。
陈道:“那画比较有生活气,也不是桃花流水,而是有葱有姜,旁边搭着一柳条。这位还题字大官葱,嫩芽姜,巨口细鳞时新尝。”
陆渐行顿时对陈刮目相看,心想,这小经纪人够厉害啊,怎么还是个文化人?
他一脸惊讶,陈也显摆上瘾,又接续道:“当然除了鳜鱼,他还画过游鱼,不过品种不一样,题字的意境也不一样了……一片清凉万里寒,蛟龙几觉咽吞难……也是他的。”
等到酒足饭饱,大家出门,吴老才忍不住拍了拍陈的肩膀,笑道:“你母亲是名教师?不错,这儿子是教的真好。”
他倒是说话算数,又对陆渐行道:“你这是沾了小陈的光,小陈是个福将啊!渐远那事,今晚我没时间了,回头让他自己去一趟吧。”
陆渐行连忙应下,等看到吴老上车离开,这才回身看了看陈。
陈喝了不少酒,一直没机会去洗手间催促,这会儿有点醉,便一个劲儿地傻笑。
孙玉茂在一旁心疼又欣慰,连忙道:“陆总,我先回去了。小陈跟我一块。”
陆渐行犹豫了一下,却道:“不用了,我捎着他。”
孙玉茂和刘总大吃一惊,心想这俩人什么时候认识了。
“我送他也行,”孙玉茂忍不住道,“陆总您方便吗?”
“方便,”陆渐行心里想着事,一边给陆渐远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边随口道:“我们住一块。”
他这打完电话,带着陈上车。这次开车的是小秘书,对方见陈喝的不少,忙过来帮忙搀扶,一个劲儿地问:“没事吧,要不要吃点药?”
谁知道陈却不看他,只瞅着陆渐行傻乐。
陆渐行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一直到上了车,陈才红着脸,冷不丁问他:“陆总,说话算数吧?”
“算数。”
陆渐行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点头答应,心里却好奇这人会要什么?要他的小帅帅前途无忧?还要是要房要车要巨款?或者说工作上的职位?
没事!小问题!总裁都能满足他。
陆渐行做好心理准备,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说罢,你要什么?”
谁知道陈却羞涩又直接地往他身上一靠,幽幽道:“我要它。我要吃硬的……”
陆渐行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话。
“不行!”陆渐行立刻红着脸,拒绝道:“什么都可以,这个满足不了你!”
前座开车的秘书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心想,握草,好污好劲爆。
陈还在后面纠缠,拽着陆渐行的衣服瞪着他:“你要食言?!”
“不是我食言。”陆渐行被他蹭来蹭去也有反应了,心想这算什么事,你忘了你的小情人了吗?还是我的魅力太大,让你有了出轨的想法?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忍不住道,“这不道德,这可是禁|忌|之恋……”
第23章
秘书开车把禁|忌之恋的狗男男送到了楼底下。
陆渐行一路上跟陈斗智斗勇,急得满头是汗。停车之后他条件反射地下车,等秘书一溜烟儿开车跑远了,才想起来送错了应该先送陈到家的。
陈一脸醉态地抱着他的胳膊勉强站住。
陆渐行耐着性子问:“你家住哪儿啊?”
陈一脸迷茫,“不知道。”
陆渐行心想不管知不知道,反正不能带他上楼。他琢磨了一下,勉强回忆起上次堵陈的地方,往回看了眼,“我记得你好像住我家后面。”
陈:“!!”这还能记得?他一个激灵,又忙继续装醉,迷蒙着装没听见。
“16号楼是不是?”陆渐行终于记起一点,若有所思道:“一楼那户种了不少绣球。”
“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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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否认,“你记错了,我不住那。”
“……那你住哪儿?”
“不知道。”
俩人对着沉默片刻,陈一脸委屈状,低头道:“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
陆渐行觉得冤枉。
陈说:“其实我以前很佩服你的,虽然对你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你这人言出必行,我周围的人都夸你,觉得你这样的特别有魅力。”
陆渐行心想,哎?是这样吗?我在采访的时候还透露过这个优点?
他有点飘飘然,夜色又深,他也不太掩饰,高兴地看向陈。
陈却拐了弯,叹气道:“我还以为今晚立了个功呢,别人要说那话我就不信了,但你那么说,我就一点儿都没怀疑。原来不是这样的。吴老那么喜欢你,一定是早就答应好了。”
“这个到没有,你的确立功了,”陆渐行说:“可是……你不是有男友的吗?”
“前男友,”陈纠正道,“早凉了八百遍了,他不行,硬|起来就是个小牙签。”
陆渐行:“?!”
原来是这样吗?
陈蹭来蹭去,又浪道:“快点快点,都饿坏了。”
俩人搂搂抱抱进电梯,刷卡进门,阿姨不在。陈猴|急地二话不说就要把人给推倒在地上。
陆渐行大叫:“不行!瓷砖太凉了,脏!”
“地毯,”陈说,“那个软,羊毛的吧?”
“半年没洗了,”陆渐行十分讲究,“去床上。”
说话的功夫,陈已经解掉腰带把裤子踩脚下了。
“……”陆渐行只得改口,“最起码也是沙发。”
俩人一块转移阵地,把沙发上的七八个抱枕扔的到处都是。陆渐行这会儿喝酒后遗症上来,觉得头还是疼,考虑问题有些慢。好在身体机能没受影响,准备做足,切入正题,俩人哼哧哼哧一番交战,都有些累。
陈清楚他的体力,知道只要中间稍稍休息一会儿,后面二波三波会更过瘾。但是陆渐行有个臭毛病,不爱接吻。陈要不是今晚酒助兴已经按耐不住了,肯定不会这么放过他。
沙发太窄,俩人休息的时候依旧是叠在一块。
陈借酒发|情,骚气道:“今晚那人说蟹钳的时候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夹得紧?”
陆渐行闷笑一声,问他:“那你当时还看我呢……”
“当然是因为你够硬啊,”陈笑嘻嘻,扭头凑他耳边道,“你是真硬汉。”
说什么来什么,陆渐行不经撩拨,又来状态了。
陈满足地叹了口气,忙指点道:“你怎么还记不住呢,要吻我的。”
“不吻不也行吗,我看你挺享受的,”陆渐行为难道,“我有点下不去嘴。”
陈原本还笑嘻嘻地,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不过他擅长表情管理,在陆渐行发现之前立刻调整成了惊讶的状态。
“为什么?”陈一脸好奇宝宝样,“你这个还有讲究吗?”
“对啊,”陆渐行没多想,回答地理所当然,“这个跟谁都没问题,但接吻不一样,那个要跟喜欢的人才可以。”
”……哎吆,”陈忍不住酸溜溜道:“看把你讲究的。”
虽然他心里也清楚现在俩人毫无关系,他自己图的也仅仅是陆渐行的肉体,可是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太妙了。
陈的心情一落千丈,越想越不舒服。原本刚刚还挺主动挺热情,这会儿干脆便往那一躺,闭着眼做咸鱼状。陆渐行哼哧哼哧埋头苦干了一会儿,便发现这人不仅懒得动,连喊叫声都敷衍了起来。
“那个,你动动行不行,”陆渐行忍不住提意见,“你这样我会失去兴趣的。”
“随便,”陈在气头上,俩胳膊随意耷拉着,“反正你们这些人,失去兴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你现在就当我是一娃娃。”
陆渐行没听懂:“什么娃娃?”
“充|气|娃娃,”陈道,“我是你的充|气娃娃,随便你怎么摆弄,没要求,不叽歪,省事又省心。我呢,就当你是我的电动|棒,尺寸合适电力持久,偶尔还能调个频。”
陆渐行:“!!”电动棒?这人什么意思啊?
他有点生气了。
陈道:“怎么停了啊?怎么滴,还得二次充电啊。”
陆渐行要被气疯了。
陈看他生气,心想活该,气死你。他这人本来就小心眼,被人嫌弃下不去嘴,越想越过不去,干脆新仇旧恨一块算。比如当初自己不过是认错人,稀里糊涂跟他滚一块了,既没有提要求也没有过多纠缠,乖乖巧巧就走了,结果呢,反而被这人当成了心机婊。
呸!不就拿了他一百块钱吗,抠门死……哦不对,那一百块钱还给他了,上次自己把那两张五十的拍到桌子上,走的时候忘拿了。
陈更觉得自己吃亏了。
再者上次,陆渐行前脚享受完,后脚就翻脸不认,还说“再也不想见到你”,现在这才隔了几天,吃饭的时候就冲自己眨眼了!由此看来,这人说不定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占完便宜就跑的货。
一个坑里不能跌倒两次,陈想起上次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他半夜撵出了家门,暗暗琢磨对策,今天可不能让他故伎重演。
就是撵人,也得换过来出口气。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见陆渐行气得不行,一脸不想做了的样子,故意激将法道:“哎呀,软了啊,这个磨损率好高。一次不如一次了呢。”
陆渐行还真是不想做了,但一听后半句话,顿时火了,什么叫磨损率高一次不如一次,这次不看你哭出来我不姓陆!
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沙发底下正好是陆渐行的领带,昨天刚从商场买的新款,限量版高贵蓝,他今天没戴过瘾珍惜的不得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了,伸手捞起,把陈的两只手拉到头顶上打了个结。
陈假装不愿意,扭来扭去,心里却想,刺激,太刺激了!
哦天啊我怎么这么浪,好吧浪就浪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次俩人都鼓着劲,陆渐行原本是温柔款款型,除了不接吻之外还算顾忌别人感受,生怕给人弄伤了弄疼了,这次略带惩罚意味,又急于证明自己,顿时卯足了劲,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个马拉松。
陈一开始还演戏,大喊,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我是不会屈服的……等到开了个头,滋味上来便什么都不管了,扯着嗓子嗷嗷叫。
在陆渐行听来,那应该算是自己胜利的号角。
马拉松跑完,领带解开,俩人同时进入了贤者时间。陆渐行恢复的快,见沙发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于是起身去衣帽间拿了个浴袍套着,顺道给陈也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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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客厅乱糟糟的已经不能看了,沙发太软不适合睡觉,陆渐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让陈跟自己一块去主卧,还是让他单独去客卧。正纠结着呢,扭头一看,却见陈已经换了个姿势,侧躺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处。
陆渐行把浴袍给他盖上,见他发呆,忍了忍没忍住,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
陈呆滞片刻,才缓缓地摇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陆渐行看他这样顿时愣了。
果然,陈泫然欲泣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他!”
“他?”陆渐行有些懵逼,皱眉道,“他是谁?”
陈道:“我,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陆渐行一脑门问号,忍不住问,“你不是说你们分手了吗?”
陈不说话,只捂着脸,肩头耸动,看起来十分哀伤。
陆渐行等了半天,才听他断断续续道:“没分手,我们只是吵架了……”
陆渐行:“啊?!”
“我对不起他,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我却……”陈演不下去,又哭不出来,干脆转了个身,脸冲沙发背趴着,再继续哀嚎道,“我却对不起他,跟我的老板上了床,哦不,上了沙发……”
陆渐行:“……”
“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个虚荣的男人,明明我不是自愿的……”
“……谁说你不是自愿的?”陆渐行对别的信息还没消化完,一听这个就炸了,怒道,“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你还说,说你前男友是牙签男!”
“对啊,我前男友是,”陈转过身,理直气壮道,“可是我现男友不是啊!”
陆渐行傻眼了,“那你有现男友你跟我搂搂抱抱干什么?”
“我哪有跟你搂搂抱抱?”陈瞪大眼,扭头就不认账,“我昨晚喝醉了!都喝断片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上的床!”
“……”握草?这样也行?
“就算是我主动,”陈又低下头,难过道,“那也肯定是误会什么了啊?”
“不可能误会,”陆渐行坚决不想承认自己又又又睡了别人的老婆,简直要崩溃,据理力争道,“你断片了不要紧,我告诉你,”
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陆渐行说:“事情是这样,你去喝酒你记得吧?记得就点头。”
陈点了点头。
“然后中间有点小事故,吴老生气了……这个也记得?好,后来他就说八怪,还出了个题,我当时说谁答上来答应谁一个条件,这个你还记得吗?”
陈继续点头:“记得。”
陆渐行松了一口气,抬手道:“后来……”
“后来的就忘了……”陈却突然说,“后来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陆总,那我提要求了没?我要啥了?”
“你要我了啊!”
“不可能!”陈却一脸难以置信,道,“我都想好了,这么好的机会,那肯定是要套房啊!我可是一穷鬼自己又买不起。”
陆渐行呆住了,被气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你要什么?你要房?”
“肯定啊,”陈道,“你跟房子比,这……还能有疑问吗?”
陆渐行已经被震惊到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陈见好就,看他这样,自己开始捡着衣服往身上套。等拾掇整齐,拾好自己的东西,他才转过身,一脸郑重道:“陆总,虽然跟你发生了这种不愉快。但是我还是想说明一下,我这人很讲究的,这种事情我只能接受跟我的爱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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