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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青空
事实上,若不是时也那次在美术社绘制的那半张油画实在是让高桥真由美惊为天人,她也不会尽心思想要拉时也入社了。
高桥真由美至今想起那幅由于时间限制而未完成的画作就一阵头晕目眩:荆棘鸟满身鲜血的在花丛中嘶哑的歌唱,血红色的玫瑰花几乎将整张画布都染成绚丽的火焰,流星在天空中划出巨大的火团簌簌砸下。火焰与鲜血,死亡与新生,蒙昧与觉醒,种种复杂又鲜明的情绪以一种无与伦比的张力从那副没有完成的半成品中迸发,突如其来的砸了刚刚推门而入的高桥真由美一个劈头盖脸。
她登时便陷入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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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作者和观者才能融入的境界,她仿佛看见三途川边绵延不绝的彼岸花,滚滚红尘落入滔滔不绝的忘川河水,行尸走肉的游魂们排着队从被灰白色的云雾遮掩了大半的石桥上经过,跌跌撞撞的走过一个又一个轮回。
那半幅画,绘制的是死亡。
高桥真由美从深刻的回忆中艰难的挣脱,心有余悸的看了时也一眼。那个看起来年幼又稚嫩的少年正心情低落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面上摊着好几张分数惨淡的试卷,柳莲二皱着眉头用笔敲他的头,真田就跟个护崽的母鸡一样警惕的用手护着他的脑袋,柳生和仁王勾肩搭背的在旁边煽风点火试图让网球部的两大巨头反目成仇,丸井和切原缩在桑原的手臂下瑟瑟发抖……
幸村走上前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带着几分还没好的无奈。
“高桥社长,有什么事吗?”
高桥真由美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那边乱哄哄的一团,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本来想来看看我新出炉的社员,现在看来,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幸村微微一愣,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说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幅画,时也很快就会画完。”
一上午的课就这么混了过去,中午时也照旧溜到医务室躲懒。虽然那里药研定点蹲守,还经常掉落一只巴形,但时也实在不愿意放弃被药研晒得香喷喷软绵绵的被子和床垫,在睡了一次冷冰冰硬梆梆的桌子之后梗着落枕的脖子很没骨气的又跑到了医务室的床上。
还顺带享受了一套药研的按摩服务。
这回也不例外,时也缩在被子里,药研和巴形蹲在床边,两个付丧神之间相隔着微妙又不尴尬的距离,比起刚开始的敌视,在经历了一番过去之事的刺激磨合之后,巴形也开始逐渐打入原本丸的付丧神之中了。
毕竟时也已经不是审神者了,也就不存在必须为他负责的义务。
这一觉时也睡得很香,他已经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睡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一种存在感极为强烈的视线,他不适的动了动,然后不太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短暂的模糊过后,视线渐渐聚焦,时也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
小夜带着他的两个哥哥,正三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被稍稍吓了一下。
“吵醒您了吗?”宗三左文字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歉意,“实在抱歉,不若我为您拉上帘子,您还可以继续睡。”
时也傻乎乎的摇摇头,他还没睡饱,意识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清醒,迷蒙着一双睡意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未定义的点。
“你看起来好累啊,最近很忙吗?”小夜担心的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昨天晚上?
时也迷迷糊糊的循着小夜的话又游进了昨夜,他想了一晚上明石国行,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过去和他相处的记忆,事无巨细,连极为微小的细节都从边边角角咂摸出来细细品味。
他将过去一年里有关明石国行所有的行为活动都仔细的排了一遍,然后失望的发现明石的行为确实和自己所了解的那样,毫无规律可言。
即使学习了这么久的人类感情,他也不擅长应付类似明石国行这样反复无常的家伙,更别提去一本正经的分析了。
“我最近要考试呀。”时也恍然回神,对小夜说了句不算事实的事实。
“那也不能熬夜。”宗三在一旁不赞同的摇摇头,“那对身体不好的。”
“做什么事都要适度。”江雪说,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够令人迅速冷静安稳下来,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安静,沉稳,令人安心。
……不,也是有例外的。
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实在有些累,时也干脆又趴回了床垫上,半梦半醒的大脑沉进了模糊不清的过去,藏在记忆之海深处的点点滴滴被久违的翻出,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并不算久远的时间,连记忆的胶片都没有变成灰白,甚至连江雪浑身沾满的鲜血都鲜明可见。
他以一人之力压制了三日月和小狐丸,愤怒和焦躁压抑成了极度疯狂之下的冷静,时也清楚的记得江雪那拼命的打法,他甚至用肋骨夹住了三日月穿透了他身体的刀锋,然后一刀切进小狐丸的胸膛。
若不是明石突然发起袭击,江雪他们差一点就阻止了三日月的监禁计划。
时也被圈禁在中庭之后,依稀从一期一振和明石的口中得到了几分江雪的消息,听说他仿佛伤得很重,在没有审神者手入的情况下差点碎刀,几乎在修复池里躺到政府和溯行军大战的时候。
这一切,若不是时也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是不会知道半分的。
无论是江雪,或是宗三,甚至是抓着他的手哭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小夜,都没有跟他提过只字片语。
想到这里,时也的意识也彻底的清醒了,他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被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时也眼里,他们不过是几月不见,而在他们眼中,时间怕是已经久远到连自己的记忆都灰白了吧。
他们就像站在一条河的两边,流速不同的水流冲刷着那些记忆的石块。他们那边的石块已经被时间和水磨去了棱角,圆润又暗淡,而他自己这边却仍旧鲜明的仿佛昨日重现,硌得他心口发疼。
时也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幸宗三开口为他解了围,“您不必有所困扰,我们聚集起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意愿罢了,是完完全全由自己的意愿所决定的,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时也听懂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困惑,他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是执着于此呢?”这个问题横梗在他的心里很久了,此刻他又问出一句问过小夜的话来,“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宗三愣了愣,连带着江雪和小夜一直保持不变的动作都有所改变,这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挽留时也的一个绝好机会。
思及此,宗三开口说话不由得更为谨慎了。
“自由固然美好,但我们作为脱离了寿命时间限制的付丧神,难更在意一些其他的东西。”宗三缓缓道来,将这些年积攒在心头的果实剥开坚硬的壳,向他所珍视的主人毫无保留的展示里面香甜四溢的柔软果肉,“在政府的时候,即使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契约关系并不紧密,但仍有无数付丧神愿意为他们刚刚相处不久的主人奉上忠诚,能让他们拼上性命去保护主人的原因不外乎一个。是审神者注入的饱含感情与信念的灵力使我们这些冰冷的刀剑凶器长出了手和脚,拥有了真正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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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随意走动,能跑能跳,甚至能亲自上阵杀敌。审神者使我们拥有了感情,我们也会在和审神者相处的过程中逐渐的去消化,去学习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思维和情感。”
说到这里,宗三顿了顿,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曾经遇到了并不合适的主人,学习到了并不美好的情感,我们一直以为这辈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或许运气好点能够作为一把真正的刀剑战死沙场,可以说,那段晦暗的回忆里的生活是无望的。”见时也不由的流露出的动容之色,宗三笑了笑,“直到,我们遇见了您。”
“您是纯白的,是无色的,是无味的,或许别的付丧神会感到无趣,但那才是那时候的我们最需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即使您流露出的感情很少,但都是最真实的。”
“我们学到了很多,并且至今仍旧无法放下。”
宗三温柔的目光抚过他珍视的主人,真心诚意的说出了剖开心扉的话。
“比起自由,我们更在乎您。”
宗三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几位付丧神的眼神柔软极了,无论是冷淡如水的江雪,还是克己守礼的药研,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几分内心最真实最满溢的情感。
在那些无望的日子里啊,时也的出现就像打开了一篇小小的天窗,为这个密不透风的囚笼里放进来了一束小小的微光,并不明亮,也不温暖,但这就像暴风雨的大海尽头的那盏细小的灯塔,明明灭灭,闪闪烁烁,无穷无尽,没有终焉,但却一直顽强坚定的存在。
宗三微微的弯起了眉眼,注视着时也震惊又感动的神情,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一直捻着衣袍的手指。
他隐瞒了一点不算秘密的秘密。审神者和付丧神们之间的契约确实并不密切,但他们是个例。
当时也将蕴含了自身灵与肉的核心从胸中剖出的时候,当他们日以继夜的浸泡在满溢着时也鲜血和灵魂的空气中的时候,当他们被那份无形的指引从无尽的时空中再次寻找到时也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再分开了。
以灵魂和血肉为基石,时也将付丧神们从灵魂到血肉都和自己融为一体,不可分割,直到世界的终焉。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一章。
这一章揭露了很多东西,大家自行品味。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身心俱疲。
第31章审神者离职第二十九天
左文字兄弟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的走了,临走前还假惺惺的嘱咐时也不要多想,他们会经常带着小夜来找他玩的诸如此类的话,留下巴形和药研两人心情复杂的注视着左文字兄弟深藏功与名的高大背影。
巴形表示你们城里刀真会玩。
药研段数比巴形要高的多,看起来倒是平静的很,他在关门的时候借着门扇的掩护特意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时也的表情,心情愉悦的发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痕迹。
看起来,时也会好好的去想一想了。
事实也正如药研所料,甚至还要比他度量的更多一些。
时也确实在认认真真的去考虑他和付丧神们之后的关系了。
他需要考虑的有很多,思维发散下的大脑就像一团棉花絮,缠绕在一起混混乱乱无法分清,一时之间竟然心如乱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药研抱着手臂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走上前趁着时也神游太虚伸手摸摸时也的头,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时也看过来的时候故作姿态的咳了咳。
“要迟到了哦。”他伸手指指挂在墙上的挂钟。
时也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抓起放在旁边的衣服就往外跑,药研按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扶了扶眼镜。
“还有两分钟,从这里到下节课的教学楼最少要八分钟。要不要我为您分个忧?”
然后时也就充分感受了一把药研这些年修行的功力,极化短刀上百的机动让他连周围的景色都看不清,他只听得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极速变换模糊的色块,几乎只在一瞬间,他就稳稳的被药研带到了教学楼。
药研轻松的抱着自家大将从卫生间的窗户钻进去,因为临近上课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药研把把时也从怀里放下来,见着时也神恍惚,不由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下巴。
“回神啦。”
时也眨眨眼,刚才飘忽的意识终于回到身体里,难得的有点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这么快?”
“我可不快。”药研挑了挑眉,略过了这个话题,朝外边扬了扬下巴,“要上课了哦。”
时也慌慌张张的往外跑,药研站在原地,仰起头,一只手揣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另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镜。
殷红的舌尖绕着唇角舔了一圈,最后意犹未尽的回了两片嘴唇里。
“要忍耐。”药研喃喃自语。
时也踩着铃声跑进教室,跟着他后脚进教室的老师站在讲台上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节课点了时也好几次名。
在同学们同情的眼光下,时也颤颤巍巍的捧著书磕磕绊绊的读英语,天可怜见的,他那英语的60分都是从后面的客观题得的啊,前头的听力题和最后的作文连一半分都没拿到。
他只擅长记单词,其他的啥玩意都不会。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被英语老师折磨了一节课可怜孩子一下子摊在了桌子上,直挺挺的就像条咸鱼。
同桌同情的呼噜了一把时也软绵绵毛绒绒的头毛,时也脸朝下模模糊糊的哼唧了两声,双手无力的划拉了两下就有气无力的不动了。
时也这边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学习生活之中,付丧神那边也没有闲着。
药研和巴形又解决了一队偷偷潜入学校的杂鱼,这种混合着大部分妖怪和少部分溯行军的奇怪队伍,最近一直在神奈川的各个角落神出鬼没,他们分派了许多付丧神出去调查,而药研和巴形则以及外出还没归来的鹤丸一样,镇守立海大。
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的伤早就养好了,然后被今剑大佬忙不迭的带着岩融和石切丸强行带走,虽然今剑的战斗力位于本丸付丧神中的前列,但还是担心自家的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悄悄灭了口。
哎,早知道这两个这么不争气,当初还不如他自己亲自上呢。
正在勤勤恳恳鞍前马后服侍大哥的三日月和小狐丸突然背后一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今天的今剑大佬,仍旧在教育不省心的弟弟中度过呢。
明石.国.行虽然过去一堆黑历史,但由于他后来又突然反水,所以被安排在最偏远的部屋,虽然长谷部见到他基本是视而不见,但大多数付丧神看在萤丸和爱染国俊的面子上还是会稍微打个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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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石这种不受待见的处境萤丸和爱染纷纷表示了极大的担忧,萤丸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去时也那里豁出面子卖惨求情。
然后明石盯着他满脸肉痛的表情并不感动的拒绝了。
“国.行你这样可不行啊,能不能有点干劲!”萤丸盘腿坐在地板上,鼓着脸嘟嘟囔囔,一脸不满。
“没干劲才是我的卖点啊,萤丸,你不会要把我最后的卖点都拿走吧。”明石.国.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满脸都是倦怠,甚至眼角还冒出了几点小小的泪花。
萤丸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明石伸过来的手打断了,青年的大手盖在他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
“他现在过的很好,这样挺好的。”
可你现在过的不好!萤丸鼻尖一酸,万千思绪堵在喉中无法吐出。他们这些年远离大家,远离一切,他和爱染看着明石每天伪装的毫不在意,白天懒洋洋的蒙头大睡,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屋外,浸透一身露水和寂寞,再冷气森森的回到屋子里。
明石虽然背对着萤丸,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满心剧烈波动的情绪,但他只是软绵绵的挥了挥手。
“有些事情做出来了就不能后悔,有些话说出来了就无法回。”萤丸看不到明石的表情,但却从中感觉到了无尽的寂寥和怅然,“我自己做出了决定,就要为之负责,我犯的错,得自己来还。”
萤丸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闷闷的说,“可你已经知道错了啊。”
明石悉悉索索的翻了个身,还是没有回头看萤丸,语气也是不变的懒散和绵软无力,但说出的话却无比深刻,“错误已经犯了,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说一句知道错了,改正了,就能够抹消的的。有些东西啊,它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反而会被打磨的更加深刻,无法忘记。”
萤丸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注视着自家监护人瘦削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腕骨节突出,硌得他心里又酸又疼。
无法忘记的,不只你懂,我也懂的。
娇小的身形缓慢的拉长,黑色的影子影影绰绰的闪烁,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明石困倦的闭了闭眼。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这么消极的,国.行。”
不同于先前稚嫩的童声,这次响起的声音略显得低哑而有磁性,虽然还带着几分青涩的稚嫩,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个属于青年的声音。
已经修炼出成人体型的萤丸抱着自己长长的本体,一把将摊在地上的明石拎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拖着胡乱挥动双手的监护人往外走。
“喂喂!萤丸你干嘛!”
墙角处,同样是成人体型的爱染倚靠在墙壁上,揉了揉有点痒痒的鼻尖,张口接了明石的话头。
“你再不上,我们就上了哦?”
萤丸停下脚步,站在爱染的身边,两个高大又不过于厚重的身影并肩而站,两双眼睛中蕴含的是属于历经世事的成年人成熟和稳重。
明石.国.行恍然发现,他一直庇护在翅膀下的两只小鸡仔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足以抵御风雨的雄鹰了。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了被萤丸捏在手里的小腿,盘腿坐在了满是泥土草根的地面上,扶了扶歪歪斜斜的眼镜。
“居然被你们这两个小不点教育了,我这个监护人做的可真是失败啊。”
明石捂着眼睛略有感慨的叹了口气,撑着腰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研:哥哥你不行啊,我上吧!
今剑:弟弟你不行啊,我上吧!
萤丸和爱染:监护人你不行啊,我们上吧!
哥哥弟弟监护人们:……是男刃不能说不行。
我果然还是讨厌坑文。
第32章审神者离职第三十天
鹤丸在两天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并不乐观的消息。
死去的退役审神者越来越多,与之相对的溯行军的行踪却越发飘忽不定,难以追踪。
这次他们前往的是前端的时间线,那里不久之前刚刚有一位退役审神者意外身亡,鹤丸带着粟田口的前田和平野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最后在一座巨大的林中建筑前彻底失去了溯行军的踪迹。
那座巨大的建筑前笼罩着蒙蒙迷雾,浓郁又粘稠,就好像流动的乳白色水雾一样,一层层的包裹着那座巨大的建筑,只偶尔在林风的吹拂下露出古旧的一角。
鹤丸不敢再上前,谨慎的带着前田和平野留下了标记后选择返回,准备和留守的付丧神们从长计议。
需要商讨的事情极多,一时半会儿还没什么头绪,那座建筑的疑点太多,而鹤丸感到的危机感又实在过于强烈,只能暂时选择派人监视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来派一反平日里隐形人似的常态,态度绵软却又不容拒绝的自动请缨赶往了那支时间线。
长谷部原本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的,但是由于来派的付丧神刀种平均,各方面能力又非常不错,并且比起至今仍不知在哪里浪着的源氏兄弟来说,他们的态度又无可指摘。于是抱着一种试探的态度,绝大多数付丧神都选择了默认。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大家心里那一点点极渺茫的期盼。
那年四月,本丸刚刚换了春景,樱花漫天。在晴朗的下午举办了一场赏樱大会,审神者穿着白色的狩衣,跪坐在万叶樱下,凝视着酒杯中飘落的樱花花瓣。
这一幕定格在所有付丧神的心里,永不消逝。
时也现在报了特长班,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高一的课程虽然不算多,但由于他的基础实在太差,所以不得不匀出大量的时间死命去嗑题补基础,再加上下午社团活动,每一分钟都几乎恨不得掰成两半过。
这样虽然忙,但时也更愿意将它理解为充实,这种单纯的为某件事努力,并且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去为此感到疲惫和快乐。这在他几乎被战争和狼烟占满了的人生中是件极稀罕的事。
他珍惜这种忙碌。
时间已经接近暑假,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慢慢的,人们脱下来厚重的冬装,换上了更轻薄的衣物。
时也却是个例外。不用魔力保暖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上许多,即使裹着棉衣仍旧能感觉到无孔不入的冷气。而就算现在春天早已到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融融暖意消融冰雪与寒风,时也仍脱不下身上保暖的棉衣。
“你这可不行啊,冬天都过了怎么还是现在这个弱鸡样?”切原只穿着不厚不薄的两件套,像阵小旋风一样从时也面前飞了过去,大大咧咧的嘲笑声就像他自己一样在前面打了个转儿就又飘回了时也面前。
“我身




[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分卷阅读45
体不好嘛。”时也好脾气的应着声,一脸无辜,“别那么快,你走慢一点。”
现在是下午,社团活动时间过后,时也准备去买新的水粉颜料,还有一些绘画用的消耗品。真田被学生会的事情绊住了手脚,而切原正好顺路去附近的体育用品商店拿网球部订的一批重力扣,于是就被真田抓了壮丁。
店铺离学校有点距离,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才隐隐约约的看见几分形貌。切原性子急,大步向前就飞奔了过去,等到跑到了商店门口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看副部长托付给他的小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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