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星际第一扛把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衍星移
沉迷男色又怎么了?难道不是众人皆知吗?黎清感到十分奇怪,星际时代的开放程度不言而喻,虽然老兄你直得不能再直,也不至于这么个词也不愿说出口吧?
“是,公爵大人。”黎清一边继续思考温德沙刚才的异样是为什么,一边恭敬地答道。
“叫我名字就好。”
“公爵……”鬼知道你是装亲切的还是真心想被叫名字。黎清想。
“我说了叫名字。”
好吧,这次应该不是装的。“克里斯托弗?”
黎清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字闯下了了多大的祸。
公爵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闪即逝的恐惧和接踵而至的暴怒。他的身体突然绷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像到了极限快要断开的弦,下一瞬就会爆发。
黎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粗暴地抓住衣领,拖倒在地上。后背撞到桌角,清晰的疼痛源源不断地传来,温德沙在他耳边低吼,声音嘶哑又颤抖。“混账!不要叫全名!不要叫全名!叫克里斯!”
黎清一开始确实被吓住了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完全没有逻辑,简直像一颗定时炸.弹。要为这种人办事,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什么不对。温德沙似乎快崩溃了,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划过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到浅色木地板上,形成一滩水渍,格外清晰。
“克里斯?冷静一下,克里斯,冷静。”黎清试着去碰他,不过刚一伸手,温德沙就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惊恐地挣扎着后退。
“不要过来!”他大喊大叫。
“冷静一下,现在没有任何事发生。”
“放过我,求求你。”公爵显然失去了理智。
“放过我,放过我。”他小声地、不断地恳求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梦境和现实,过去与现在,像一团丝线紧紧缠在一起,越来越紧,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一分钟之后,温德沙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神智,他扶着沙发的边缘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得像一张纸。
黎清也从地上站起来,那一分钟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皱起来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平静,心里却在思考温德沙突然发狂的原因。
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还特别严重。
克里斯托弗,这个名字为什么会成为足以让他发疯的记忆开关?按照帝国的规矩,亲近的人只会叫他克里斯,毕竟全名太长;而其他人应该只会用尊称。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叫他克里斯托弗呢?而自己又为什么触发了这个开关,难道是因为声音很像?
“抱歉,我失控了。”沉默良久,温德沙扯动嘴角,却只能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滚,他闭上眼睛,狼狈不堪的模样暴露在下属面前让他感到无比羞耻。
“那么,我去工作了。”黎清十分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从公爵的眼前消失。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踏出门口的同时贴心地帮公爵锁了门。
锁门清脆的电子音响起的一刹那,温德沙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像一只虾米一样在角落蜷缩成一团,不断地紧,似乎这样能带来些许安全感。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一只暴晒在沙滩上,即将死去的鱼,终于他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无声的、沉默的尖叫,充满他的脑海,却在声带处止步不前,诡异至极。
“克里斯托弗。”
不要过来。
“克里斯





星际第一扛把子 分卷阅读39
托弗。”
谁能救救我。
“克里斯托弗。”
他算准了他无法说出口。
我要复仇。温德沙咬着牙默念,似乎仇恨的火焰能蒸干痛苦的海水。
我要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公爵,我都有点不忍心虐他了。(不,其实你是沉迷虐他无法自拔才对x)
他虐人和被虐的路还长着呢。
估计你们已经有人猜到公爵遭受过什么了,毕竟你们的脑洞一向比我还大,hiahiahia
第25章秘密监狱
约尔格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夕阳坠落地平线之前发出的橙色光芒驱散了一些他心里的阴霾,却还是不能让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他把手里的平板合起来,轻轻地放回桌上。
不远处,奥莉薇正在奋力整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关于可能到来的战争预案,下一届议长、副议长以及高级议员的提名,半人马旋臂这片荒凉地带的开发,与猎户座联邦的外交协商……任何一件都可以使议会吵上半天。光是一串提案的名字在光屏上就长得让人心惊,更别说要点进去看那些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冗长论述,到头来目的也只有为己方牟利。
十年以来,他也习惯了这些尔虞我诈,而且做得比谁都好。何况他还有个得力的助手,这些让其他任何一个议员能忙到脑袋爆炸的公务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现在心烦的是另外一件事。
“奥莉薇。”
上司特有的那种冰冷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奥莉薇抬起白皙的手指揉揉眉心,好不容易才从一堆工作中挣扎出来。“在。”
“情报局那边还没有消息吗?”约尔格转过身来,逆着光的脸看起来不甚清晰,平素锐利的蓝眼睛似乎被一层灰暗蒙着,透出些许忧虑。
“有。”奥莉薇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尽管不想说,她还是诚实地答道:“不过是坏消息。”
“有什么就直说。”约尔格显然做好了接死亡通知单的准备。
“我们在温德沙帝都仅存的三名间谍全部死了。其中一个不慎暴露之后,牵扯出了另外两人,在周密的搜捕下,两天之内接连被处死。”
“艾萨克呢?”
“这个……还不知道。”
约尔格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就在这时,他的通讯手环突然亮起,孤零零的一行字浮现在空气里。
“我情况很好,已潜入高层,通道仍需调试,勿回复。.”
一瞬间,约尔格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他盯着那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发现除了语句,什么都没有。没有地址,没有发送人,无法追踪,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比之前他们用过的保密通道更令人匪夷所思。
他走到沙发上,随意地坐下来,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甚至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怎么?”奥莉薇看着约尔格在这一瞬间的变化,心里暗暗惊奇。
“是艾萨克发来的消息,”约尔格晃了晃手腕上的通讯器,语气里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得意,“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天才,我想他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惊喜。”
他又不是你家的,得意个什么劲儿?奥莉薇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她脸上还是带着淑女风范的优雅微笑。
黎清站在公爵的办公室门前,按响门铃。清脆的声音响了三遍,仍然没人回应。他在门前静静地站了一段时间,无聊了就盯着墙上的图案,脑海中用四种颜料为其上色。
当他思维中的颜料已经快染满那素净庄重的墙纸,并且有延伸到天花板上的趋势时,厚重的黑色玻璃门打开了,公爵的侍卫戴维扛着一个深蓝色的防水大袋子走了出来。那袋子鼓鼓囊囊的,两边凸出四肢的形状;边角也鼓着,如同用塑料袋装水那样的形状。黎清一眼就猜出了里面是什么。
那是一具流了许多血的尸体。
“进来,艾萨克。”
他踏进房间,却没有想象中那种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房间还是那么干净,地板和地毯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反而是空气中游离着若有若无的**气息格外引人注意,温德沙慵懒地倚在椅背上,衣服大体还很整齐,不过呼吸还有些急促,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一个有着亚麻色鬈发的女人站在他身边,背对着黎清,似乎在急匆匆地整理衣物。
黎清:“……”何不让我在外面多想几分钟四色问题?
咳咳,尽管尴尬,也要保持礼貌的微笑。
“艾比,”公爵恶趣味十足地勾起嘴角,“你转过身去干什么?刚才你在戴维面前怎么不害羞?”
艾比?这个名字,这个发型……
那个女人顺从地转过身来,黎清看到了她的脸。
果然,是阿比盖尔蓝。
黎清还记得他那个梦,蓝可是疑似**组织的领头人。成为公爵的心腹之一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她还爬上了他的床。
且不说公爵向来只玩弄那些没有权力的、好摆布的女人,光是克服抵触心理,对蓝来说应该很难黎清看得出来蓝不是“那种人”。到底为了什么,可以置尊严于不顾呢?
黎清刚在心里感叹一句活久见,蓝拾了一下,低着头离开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黎清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黎清开门见山地说道,“阿道夫安手下的人正在搜集朝廷上一部分支持你的或者中立大臣贪污的证据,估计下周的长老院议会上,就会有一场弹劾。”
“你觉得这有用吗?”公爵轻笑一声,嗓音中还带着一丝沙哑。
“说实话,帝国贵族很多,关系错综复杂,扯了这么久,也没扯出个所以然。就算我们不管这事,他们也能自行解决。除非掌握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文斗是斗不出结果的,暗杀反而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只要不被抓住尾巴。”
“资料呢?”
“我早就整理好发给你了,不过,”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你似乎很忙。”
公爵失笑,“你在不满阿比盖尔的事?你跟她上过床?”
重点完全错了好吗?!黎清当然不想冒着惹公爵生气的危险提醒他,事




星际第一扛把子 分卷阅读40
实上,对于黎清来说,帝国的权力阶层当然是越废柴越好,最好一个个都沉迷酒色无法自拔,让帝国不攻自破可是现在,他和温德沙简直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公爵倒台,他也一样完蛋,连渣都不会剩的。
“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耽误时间。情报可不等人。”
“哦?实话?”公爵挑了挑眉毛,“我不会生气的。”
“真的没有。”黎清无奈。
“这么一个大美人你不动心?我看她可对你有意思着呢,你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啧啧啧……”公爵站起来,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开玩笑了,带你去个地方,有正事要做。”
办公室那张银色地毯下,竟然有一个暗道,无数台阶蜿蜒而下,通往幽深的地下室。黎清跟在温德沙身后,计算着深度,向下走了三十米之后,漆黑的甬道两旁终于亮起了两盏灯,楼梯也到了头。
温德沙伸出手指在识别仪上按了一下,厚重的铁门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打开。一瞬间,刺鼻的血腥味、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混合着汗水和体味冲进黎清的鼻腔,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以此抑制喉咙里干呕的反应。
原来戴维之前扛出去那具尸体,是从这里来的。
门后的场景很形象地诠释着“人间地狱”这个词的含义。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尽头一片漆黑,如择人而噬的巨兽;两旁的灯光尽是幽蓝和深红,像神话传说中阴间的鬼火;两排牢房整整齐齐,黑色的栅栏把里面的景象分成一块块。每个牢房没有用玻璃隔开,为的就是当一个犯人在受酷刑的时候,其他所有人都能听到那凄厉的惨叫,闻到鲜血的腥气,给他们心理带来莫大的压力。长此以往,恐怕没有人不崩溃。
这些牢房并没有住满,走了十几米,两边都没有人。只有白色地板上那些怎么擦也擦不掉的污渍,昭示着曾经有人在这里受尽折磨的事实。
公爵走得很慢,仿佛是为了让黎清仔细地参观。路过三十九号牢房的时候,公爵笑了笑,指着里面一堆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东西,对黎清说:“戴维的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清理工作做得真不到位,这个似乎已经两天了。看来我得扣除他下个月的额外奖金了。”
血液已经凝固成了黑色的结块,碎裂的肢体散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显眼。躯干部分深深浅浅的尸斑混在生前被毒打的瘢痕里,触目惊心。
黎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自欺欺人。不去想这具尸体几天前还是一个活人,也不去想他经受过怎样的痛苦。如今只是一堆有机质罢了器官的组成,组织的叠加,细胞的拟合不管怎样还是要回归于原子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里还是带了一丝颤抖。
公爵闻言,嘴角渐渐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当然是因为他不配合。你以为这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除了间谍、刺客,就是内奸。我可不会对他们有半点的心慈手软,当然是怎么残忍就怎么来。”
温德沙把黎清带到这里,未没有一点示威的意思。这些乱七八糟的血腥景象无一不在向他暗示:如果背叛,下一具躺在那里的尸体就是你。
走了大约一千米,快到尽头的时候,温德沙终于停了下来。一个狱守全身裹在黑色的连帽斗篷里,只露出一个蓄着胡须的下巴,似乎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到公爵,他恭谨地鞠了个躬,为他打开那扇铁门。
作者有话要说:唔,公爵这人就是一个大变态,加了立白都洗不白的那种。
黎清最近很忙,忙得没时间谈恋爱,大家别急,日子还长着呢。
第26章知情者
微弱的灯光下,一个浑身几近赤.裸的男囚犯双手被牢牢地铐住,一条铁链将他手臂吊过头顶,整个人悬挂在天花板下,足尖恰好点地,可望不可即的折磨足以让人发疯。
他身上更是布满了各种纵向横向深浅不一的伤痕,都十分新鲜,有的还在向外汩汩地渗着暗红的静脉血。衣物也许是被刀划的,也许是被带刺的鞭子硬生生打碎的,黑色的碎布一块块地散落在地上,或者浸透了血渍黏在身上,模样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公爵大人,这个人完全不识好歹,竟然一个字都不说。”狱守以咬牙切齿的口吻说道。矮小的他说话的时候仰起头,黎清看到了他的脸。那张平凡无奇,但那一双绿莹莹的三角眼总让人想起黑夜里饥肠辘辘的狼群。
“你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公爵皱起眉,这次真是碰上硬茬了。
“我可是最权威的逼供专家,当然软的硬的十几套方案都来过了。”狱守显然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强烈的自信,并且对公爵的怀疑有一丝不满,只是不好表达。
“艾萨克。”公爵指了指那个悲惨的囚犯,转头对着黎清笑。“这个男人是几个小时前在我的府上被抓的,他当时携带了武器和毒.药,毫无疑问是个刺客。问题就是,他是谁派来的,又是来杀谁的。如果他不说,我们就只能从他的手环里找证据,这就是你才能完成的工作了。”
通讯手环在开普勒共和国的功能和手机没多大差别,最多就是个升级版。但在帝国,它是和身份绑定的。每一个公民登记获得合法身份的同时,都会发这么一个环,除了通讯,兼具身份证功能,不同的阶级获得的手环颜色不相同。
这个手环牢牢地贴着皮肤,以特殊的材料制成,可以随身体的成长变大,但除非暴力破坏,否则无法取下。一般人一辈子都带着它谁没事会去砸手机撕身份证玩儿呢?
黎清思考了一下帝国的手环有的一系列特性。“要入侵手环是可行的,但它本来就是个细的东西,不能受到生物电的影响。我没办法做解析。”
“嗯?”公爵疑惑。
黎清解释道:“这东西只有暴力破坏才能取下来,我们当然不能暴力破坏不然里面的内容就没了。但是还套在他手上的话,他体内的生物电会对解析造成影响,很微小,但是可能是致命的。我对此无解。”
温德沙愣了一下,浅蓝色的眼瞳里出现了一秒空白。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平时清越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毛骨悚然,俊美的脸庞笑得几乎扭曲。他好不容易笑够了,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眼角不经意间笑出的眼泪,以一种近乎咏叹调的夸张




星际第一扛把子 分卷阅读41
语气说道,“哦,亲爱的艾萨克!你简直像个……像个古代神话文学里的天使。”
再看向黎清的时候,他依然勾着嘴角,眼里有一种恶毒的欣赏。就像魔鬼沉醉于白色的羽翼,却满心想将它染黑,让一切美好都随他堕入地狱。
黎清垂下眼,一瞬间明白了公爵的意思一个明摆在眼前,但方才被他的潜意识忽略掉的选项。“你想把他的手砍掉。”陈述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公爵的笑容消失了,板起脸说道:“学得蛮快嘛,啧,真没意思。”
黎清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看不见表情。温德沙就是这种变态他想看自己慌乱的模样,被吓到脸色发白的模样,被强迫威逼着从一个宛如一张白纸的大男孩变成一个沾满血腥的邪恶杀人魔,最好比他还堕落。
温德沙很享受这种调.教的过程。
不过他不明白黎清是什么人他确实是一个在温室里成长的大男孩,穿越过来之前才不过二十几岁。毕业后留校做研究,就没离开过象牙塔,内心比谁都干净,扒开就没有一点儿黑的。不过善良并不代表道德会操控他的行为。他是理性与秩序的绝对信奉者,为了达成最优化的结果,就算良心受着煎熬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这是与生俱来的守则,无论经历如何,足以凌驾人生中的一切。
黎清走到那个看起来只剩半口气吊着命的男人面前,抬起手拨开他结着血痂的长发。狱守把他强行从昏迷中弄醒,他睁开一双银灰色的漂亮眼睛,是那布满血污的脸上唯一不曾蒙尘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低沉温柔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囚犯沉默了两秒钟,用嘶哑得像锈了几百年的老风箱的声音答道:“赫尔曼。”
“那么,赫尔曼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你依旧坚持什么都不说,公爵会把你的手砍下来,我依旧可以从你的手环中盗取情报。这样,你的坚持全然是没用的。那么请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和我们合作好吗?先生。”黎清试了试劝说这位囚犯,尽管他知道起作用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赫尔曼艰难地牵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抖动着。“你不必劝我,让我去死吧。”
黎清轻轻叹了口气,公爵抓住他的手腕,把一柄刀递到他手里。刀刃很薄,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锋利的寒光。
“非要我来?”他喃喃低语。
公爵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魔鬼似的笑容,他愉悦轻快地说道:“你迟早有一天会都学会的,我可爱的小朋友。”
他执起赫尔曼的右手,稍一用力就切了下去。刀刃锋利极了,没入**、切碎骨头如同烧过的刀切开黄油那么容易。大量的鲜血狂涌而出,大多喷洒在黎清的衣服上,少许溅到他的头发上和脸上,剔透的鲜红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被毫无保护措施地砍掉整只手,囚犯当然活不了。事实上,公爵也没打算让他活,一个不合作的囚犯是没有价值的。他放弃一切、已经完全崩溃的惨叫声折磨着黎清的耳膜。
黎清一手拿着那只断手,一手在上面仔细地抠那个手环,白皙修长的手指被鲜血浸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地狱走出来的吸血鬼。
“弄好了,我去工作了。”黎清把那个手环放进衣兜里,随手将那只断手抛到了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消失在公爵的视线之后,他抬起手,神色复杂地盯着上面的斑驳血迹。
内心背负强烈罪恶感的人,无非是两种极端结局,成为圣人赎罪,或者堕落以杀戮为乐。后者正是公爵想要看到的。这不是他的罪过杀人的是那个扣动扳机的人,不是枪。他拒绝温德沙的陷阱,拒绝这两种结局,拒绝不合逻辑的负罪。
黎清深吸一口气,血腥和微腐的气息钻进肺泡,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自从穿越过来,他就在思考这个避无可避的问题:一只雪白的和平鸽注定无法穿越血与火铸就的战场,在这个草菅人命、硝烟四起的时代,他到底要抛弃多少道德准则才能好好活下去?他的底线又在哪里?
他看不到自己的底线,只记得使他成为自己的信仰理性与自由,坚定与梦想。
黎清从实验室回来,把一块平板放到公爵桌上。温德沙瞥了一眼,顿时被那一串密密麻麻的数据、字母、图表绕得头昏脑胀。“你到底是怎么在一个小时内弄出这些东西的?”公爵哀怨地瞪着他,“你不给我解释,难道还指望我看懂这些鬼画符不成?”
“情报模糊,我们还是晚了一步。从手环里的信息来看,我只破译得出几个间断字符,意思有好几种,我在第一页上面以概率从高到底排了序。但要注意的是,第四条和第五条的不确定性有些大,导致它们的区间出现了重叠……”
“艾萨克!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推测就好了!”公爵简直想捂脸流泪,让他看着这堆东西做决断,不如杀了他好了,人果然是不能跟人形计算机比的。
“好吧,不过不一定对,毕竟只是概率而已。”黎清在温德沙的眼刀中回了后面的话,他明白公爵不想听到任何数字。“简单地说,我由信号追踪到了那位姓安的首席大臣府上,赫尔曼先生九成是他手下的人。关于他来的目的,是杀一个人。”
“谁?”公爵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1...1011121314...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