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病毒
作者:一宅三生
陆临江是个直男,却由于长辈的缘故和另一个男人江澄结了婚,在对方的示好和爱意中越逃越远,终于得偿所愿的离了婚。再见面,那个清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却成了一桩谋杀案的嫌疑人。“我陆临江虽然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却总不会让你蒙冤。”嘴上这么说的钢铁直男,却在看到对方的另一面后不由自主的弯了身,只为能靠对方更近一些。“恩,其实蚊香也挺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江澄:“………………”请不要害羞,点个藏哟~~文案废,起名废,但是努力文不废内容标签:强强破镜重圆现代架空悬疑推理
致命病毒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陆临江一身酒气的开了门,桌上照例放着一碗醒酒汤。他看都没看,蹭着脚后跟脱了鞋,摇摇晃晃的直奔房门,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落下来,直铺了一路。等他啪的一声拍上门,身上只剩了条内裤。
次卧的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开,江澄走了出来,沿着陆临江房门到大门的路径又走了一遍,把地上的衣服都捡了起来,转身去了洗衣房。
陆临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衣服拿在手里一股酒气,江澄时不时的就要屏住呼吸,好拯救下自己的嗅觉神经。
衣服一件件被翻好丢进了洗衣机,整理到衬衫的时候江澄的手顿住了陆临江的衬衫,在左胸口的位置上有一个非常完整的口红印。江澄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从柜子里掏出了一瓶酒,用吸管仔细的将酒滴在了口红印上,等浸湿了用手小心的揉搓。
口红印一点点淡去,直到洗了五遍,才彻底没了痕迹。江澄将衬衫扔进了洗衣机,按下了启动键。注水声响起来,江澄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时间早就过了十二点,他习惯性的打开电子日历,十二月三十一日上有人做了个醒目的红色标记“结束”。
江澄愣愣看着那两个字,直到电子手表提醒他洗衣程序已经完成这才有了动作。他将洗干净的衣服拿出来,一点点仔细的熨烫整齐。陆临江还在睡,他没法进去把衣服放好,便暂时在了洗衣房里。
回了房间,他将已经整理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住了四年,行李居然连一个二十六寸的行李箱都装不满。他将轻飘飘的的箱子一拎,放在了玄关处。
江澄看了眼时间,接近六点。按惯例陆临江会在半小时后起床,但他今早回来的实在太晚,又喝了酒。江澄犹豫了会还是进了厨房,煮了碗白粥,配了点自己做的小菜。
江澄将锅洗干净,擦干料理台,环顾了一周,发现再没什么可做的了,这才把玄关抽屉打开,拿出一张早就放在里面的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把纸连同粥一起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箱,不带眷恋的走了出去。
六点半整,陆临江晃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整个人才有了些清醒,但宿醉的大脑并不轻易放过他,敲鼓一般震的他隐隐生疼。
早饭惯例在桌上还是温热的,他机械的端起来喝了几口,这才注意到桌上还多了张纸。陆临江原本以为这是江澄留给自己的口信,拿起来才发现居然是一份离婚协议。
吞咽的动作顿了顿,右下角已经有了江澄的签名,陆临江放下饭碗摸出了手机,拨通的了江澄的电话。
“你人呢?”
江澄看着车窗外,觉得喉咙有一瞬间的发紧:“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陆临江的脑子还有点疼:“你这也太早了,总要让我送送你吧?”
江澄一瞬间差点笑出来,他一只手按着眼睛,把冒出来的酸意按回去:“不用了,我看你昨晚回来的也挺晚的。”他咳了咳,“对了,协议在桌上,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电话那头的陆临江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不麻烦,我反正顺路。”
“……好的。”
电话两头陷入了沉默,以往陆临江不说挂电话,江澄便这样陪着他沉默,看着远处起飞的飞机,江澄第一次主动说道:“那就这样了。”
“……好。”
江澄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上的所有软件删了个干净,清空了相册,拔出了电话卡。做完这一切,司机正好将车停下。
江澄下了车,将手机连同那张折断了的电话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四年前他拉着这个箱子,来到这座城市,压抑着心头的悸动带着满满的期待和陆临江签了一纸婚书,即使陆临江一开始就告诉了他,这段婚姻顶多维持四年。
江澄知道陆临江是个直男,可那又怎么样呢?四年呢,总有机会的,陆临江又不是铁石心肠。
但他太年轻,并不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回报。四年里陆临江和他越走越远,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成了陆临江远离他的原因。最终,两人变成了同一屋檐下的同居人。
可他没想到,这四年的结束,居然连一句再见也没有。
江澄拿着登机牌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拔地而起的一架飞机,自嘲的笑了笑,当然没有再见,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
三年后
陆临江掐着点走进队里,路过杨博的桌子时顺手拿起了对方给自己带的早饭。
“陆队,今天怎么那么晚?”
“家门口出了个小车祸,堵了路等了会。”他吸了口豆浆,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仿佛喝下去的是口泔水,“糖罐子翻了么这是?”
杨博给这位领导带了三个月的早饭,就没撸顺过对方的胃。他无奈的说道:“这是十里八乡最好喝的豆浆了,每天都大排长龙。你要还嫌不好,只有自己做了。”
自己做?陆大队长的厨艺也就泡个面的水准。被戳了死穴的陆临江默不吭声的咬了口煎饼果子。杨博:“那就别挑了呗。你这自己不做饭,还那么挑,不迟早饿死么?你到底哪养的这舌头啊?”
陆临江置若罔闻只当他放了个屁,拿着东西转身回了办公室。唐华等陆临江关了门才踢了杨博一脚:“你知道自己刚才摸了老虎屁股么?”
杨博反应慢半拍:“啊?”他兜兜转转的意识到据说陆队离过婚,便凑近了低声问唐华,“前嫂子养出来的?”
唐华在他头上敲一下,正要说话,陆临江又从门里走了出来,两个凑在一起鬼鬼祟祟议论领导私生活的人顿时僵在了原地。陆临江狐疑的视线从两人脸上扫过去,直看得唐华和杨博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还好陆临江有事,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两人这才起了胆战心惊。
唐华确定人走远了才又开口:“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他探头看了看门外,确定陆临江往楼梯间的方向走了才镇定道,“千万不要在陆队面前提‘前妻’。”
杨博才来一年多,对于同事领导的各种八卦只摸到点边角料,尚没有个宏观的认识,只知道陆临江离过婚,没想到居然还是个“不可说”。
“怎么,陆队和他前妻闹得很不愉快?”
“不叫不愉快。”唐华喝了口水,“包办婚姻嘛。老人家一厢情愿,陆队赶鸭子上架,怨偶天成。”
“哦。”杨博恍然大悟,“没有感情基础。”
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窃窃私语的两人差点蹦起来。徐思晨一脸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聊什么呢,带我一个!”
“臭丫头,吓死你爹了。”
徐思晨把包一丢,顺手泡了杯咖啡,她瞄了眼门户大开的陆临江办公室:“头呢?”
“往楚局那去了。”
八卦说了一半,杨博憋的抓心挠肝,他不死心的问:“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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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为什么不愿意啊?”
端着咖啡的徐思晨在杨博头上敲了一下:“你怎么就那么八卦呢?”
“防止触到领导逆鳞啊!”
唐华叹了口气:“哪都好,就是性别不对。”
杨博呆滞了一会,脑子里三下五除二分析出来:“不是吧,陆队家长辈那么新潮?”
“听说啊,就听说,俩家的老爷子当年一起当的兵,过命的交情。前夫命苦,先是父母意外过世,后来他爷爷也不行了,临终托孤就托给了陆队家老爷子。”
“老爷子呢,病床边上把胸脯拍的咣咣响,正好新条例出台没多久,老爷子就让俩人领证了。”
杨博听得嘴巴都合不拢,婚姻法案增加新条例那会,出了不少父母阻止子女去领证的新闻,没想到陆临江家戎马出身的老爷子倒是意外的开明。
“只可惜啊,陆队钢铁直男,最后闹得连家都不回。”唐华叹了口气。
杨博表情纠结的听完,正要发表意见,陆临江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有案子,立刻出发。”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弹簧似的跳起来,鱼贯着冲出了门。
上了车杨博负责开车,陆临江把资料给徐思晨:“我大致说一下,国际酒店最近在开一个国际性的病毒专家研讨会,有个叫陶敏行的教授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间里了。”
“事情可大可小,都给我打起神来。”
徐思晨已经大致把资料浏览了一遍,听陆临江说完分毫不差的接上:“陶敏行,华裔,国籍丹麦,著名的病毒学专家,是这次会议的主讲人之一。他助手早上叫他起床发现不对,让酒店客服开了门,发现教授死在了卫生间。”
“具体死亡时间还没有出来,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先过去了。”
徐思晨翻了翻:“没有现场照片。这位教授算算怎么也要七十多了,该不是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就算是我们走了运了。要是其他什么问题,搞不好就是国际大事件了。一个搞不好就得兜着走。”唐华摸着下巴,面色难得的有些凝重,“案子还没定性呢,楚局就把我们推出去了,压力很大啊。”
陆临江看了他一眼:“嗯,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楚局怎么回的?”
“送死我们去,黑锅他背。不在十天内把事情弄清楚这一年的奖金扣光。”
徐思晨支着一只耳朵听他们说话,一手掏出了手机搜索关于会议的资料。这会议规模挺大,几乎全球有点名望的病毒学家全过来了。一共要在国际饭店的会议厅开五天,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结果却出了这种事。
托如今自媒体发达的福,微博搜搜有不少会议期间的照片。徐思晨官方消息搜完搜民间,找到不少照片。看得出陶敏行老教授在业界应该是德高望重,微博上发相关内容的几乎都带着他老人家的照片。这么一位人物突然死亡,可想而知楚居闲的脸色得有多难看。
徐思晨感叹着翻照片,就在一张照片滑过去后手指突然顿住。在把照片划回来之前,她本能的抬头看了看陆临江,他正看着手里的资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徐思晨做贼心虚的把手机竖了起来挡住了屏幕,把照片滑了回来放大了细节在一张会议室外人员入场的照片里,走廊上有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啦啦啦啦,大家新年好,给来看文的每个人一个么么哒~()/~
第2章第二章
徐思晨心跳漏了几拍,就在她心思不受控制的发散时,杨博已经把车开到了国际饭店。
“还不走?想什么呢?”陆临江下车后转过头来叫她。
徐思晨将手机塞在裤兜里,跨下车跟了上去。
酒店第一时间报了警,已经有记者闻风而动,陆临江带着人直接从货运电梯上了楼。国际饭店一共二十六层,陶敏行就住在二十层,是个标间。
整个二十楼已经被封锁了起来,陆临江看了眼指示牌,径直去了出事的2025号房间。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在里面忙碌起来。陆临江冲身后挥了挥手,唐华带着杨博找人去了解情况,陆临江直接进了房间。
进去左手边就是卫生间,陆临江和鉴证科的人打了个照面,陶敏行正被从里面推出来。
陆临江示意对方停下,非常小心的掀起了白盖的一角。戴着无框眼镜的陶敏行维持着一个痛苦的表情,算不上安详的躺在那里。
“什么情况?”
一边做着记录的郭俊毅走过来:“助手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卫生间门关着,人就坐在马桶上,已经没气了。我看过了,没有任何外伤。不过手臂上有针眼,有些还是陈旧性的,回头看下是不是有自我注射治疗什么。”
“死亡时间呢?”
“初步只能判定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以后。”郭俊毅点点隔壁,“助手说昨晚十一点以后他从教授那回来。”
陆临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探头看卫生间,一贯的酒店传统,四星级的标间也并不能大到哪去,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地面都湿漉漉的,仿佛是浇了水,地上应该是要把人运出来的缘故,有不少脚印。
“怎么了,消防系统开过么?湿得跟水帘洞一样。”
“热水一直开着,还是客服他们进来后才关的。”
“热水开着?”陆临江看着装满水的浴缸,“人坐在马桶上等水放满……”
他边说边摸着下巴看郭俊毅,郭俊毅冲他耸了耸肩,做了个我怎么知道的表情。陆临江试着探了探脚:“能进去了么?”
“行了,现场侦查完毕了。”
陆临江那条腿终于放了下去,他一米九的体格往卫生间里一站,几乎就要把整个空间堵住,卫生间的布置就是个标配,洗漱池,镜子,坐便器,浴缸,排风扇毛巾架,多一样都没有。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带上,环视了一圈,打开了洗漱台的龙头。另一只手的食指凑在龙头下,还没等默数到三水就热了,数到五的时候水已经烫的让他缩了手。
陆临江关了水龙头,顺手在身上擦了擦,又捏了下自己的耳垂,直到不觉得烫了这才放下了手。
他正要出去,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通风口,脚步顿了顿:“郭俊毅!”
郭俊毅在门口探出个头:“什么事?”
“通风没开?”陆临江一指角落。
郭俊毅看了一眼:“没开。开了还能这一天一地么!”
陆临江了然的点了点头,郭俊毅的头立刻缩了回去。他环视了一圈,看了眼架子上放得工整的毛巾,忽然觉得不对。他倾过身子仔细的看了眼,又摸了摸,这才确认这不是酒店提供的毛巾。陆临江盯着毛巾片刻,忽然若有所悟的的转身找了一下。洗手台上一堆东西里,果然有个白色的小瓶。
他拧开瓶盖用手扇了扇,不意外的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一脸若有所思的陆临江正要把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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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去,杨博拿着笔记本敲了几下房门。
“什么?”
“助手叫珞珈,我问了下有关陶教授的行程,他这次来就是开会作报告,分别是开幕那天和闭幕,就是今天。珞珈早上七点多过来叫教授,发现门叫不开,觉得情况不对,就去叫了服务员帮忙把门打开。”
“陶教授平时身体一直不错,就是有糖尿病,但他本人很注意控制饮食,也有打胰岛素。来了静海可能有点不适应,这两天一直有点感冒。”
陆临江皱着眉头听完:“最后接触的人呢?”
“珞珈说他昨晚十一点多一点回去的,之后应该没有人和教授接触过了。平时陶教授的作息比较正常,但是来了后时差一直没倒好。反正只打算停留几天,也就没太刻意倒时差。”
杨博把情况说完总结道:“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陆临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洗手台上的东西恢复原状:“监控看了么?”
“徐思晨去看了,估计快回来了吧。”
话音才落,徐思晨就出现在了杨博的身后,陆临江示意杨博让开:“什么情况?”
徐思晨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喝陆临江对视,她深吸了口气说道:“恩,监控显示陶教授的助理晚上十一点三十二离开房间后,还有一个人来过。”
“谁?”
“人就在2019。”
陆临江看了徐思晨一眼,徐思晨对于对方眼中投来的询问视而不见,调头径直走了出去。陆临江只好跟了出去,临走看见拾东西的郭俊毅嘱咐道:“尸检报告尽快啊!”
郭俊毅头也没抬,隔空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徐思晨拖拖拉拉的站在门口,等看见陆临江从房间里出来立刻转身带路。徐思晨跟着陆临江好几年了,陆临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他不由得皱了眉,周围进进出出的都是人,陆临江只好打算等事后再问她是怎么回事。
徐思晨走到2019的门口便停了下来,陆临江看了她一眼,先一步走了进去。2019和陶敏行的那间2025的布局正好是对称,有个人坐在靠窗边的沙发椅上,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看着进来的陆临江。
陆临江立刻明白了徐思晨刚刚的反常是为了什么,他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徐思晨一眼,这才上前一步:“好久不见了。”
江澄穿了件宝蓝色的毛衣,在阳光下起身站了起来。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一时看起来人倒比后面的墙还要白。对于陆临江的到来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只推了推眼镜:“嗯。”
对方神情自若,看着陆临江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彼此知道的陌生人。陆临江从看见江澄起就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陶教授过世的事你知道了吧?”他见江澄点头,继续说道,“例行公事问一下,昨天半夜你为什么去陶教授的房间?”
江澄微微的吸了口气:“晚饭的时候教授让我晚上十二点整过去一下。”
“为了什么事?”
“研究所的一些数据。”
陆临江看着他,显然是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但江澄却仿佛并不知道陆临江的意思:“谈论的事情属于研究所的机密,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陆临江微微拧了眉头,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还是说道:“好吧,那有第三人能证明么?”
江澄摇了摇头:“事情比较严重,教授特意避开了别人。”他说到这忽然停住,“什么意思,教授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陆临江虽说才和江澄分开三年,但事实上他应该有五年没好好看过这个人了。印象中这人似乎总是很周到,虽然周到得让他退避三舍,但记忆中即使是对旁人江澄也没有表情这么尖锐的时候。
可这人此刻站在他面前,一张惨白的脸,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表情,那双黑的出奇的眼睛看过来,却像把出了鞘的剑。陆临江下意识的用弯起的食指擦了下鼻子:“具体死因要等尸检报告。我这只是例行公事的问话。”
江澄的眼睛在他食指上打了个弯:“昨天我们在五楼的自助餐厅吃的饭,教授在取菜的时候跟我说记得晚上十二点过去找他,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大约聊了十来分钟,内容都是有关于研究所内的事。”
事情没有定性,又是对着江澄,陆临江本能的不想弄得太复杂,只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在结果没有出来前我不会离境。”
这么配合的调查对象真是再好不过了,陆临江该说的说完了,正犹豫要不要意思意思寒暄几句,江澄又继续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陆临江那句“你最近还好吗”就卡在了喉咙口。江澄已经摆出了好走不送的姿态,他只好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江澄看着他的背影随着房门的关上而消失这才坐回了沙发,以为一辈子不会再见的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再相见,心头也没了丝毫的涟漪,曾经分分钟系在他身上的喜怒哀乐都了回来。可那些年付出的感情,终究会留下点无法抹去的痕迹陆临江不过是摸了下鼻子,他就下意识的知道对于陶教授的死,陆临江有疑问。
第3章第三章
江澄当年知道自己会和陆临江结婚,兴高采烈之余连到的录取通知书都丢进了垃圾桶。小时候心里的阳光居然要和自己结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然而现实终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离开陆临江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捡起了书,还好四年里他虽然做着家庭煮夫,专业却从来没扔掉过。他赶上了末班车的报名,重新又上了学。毕业前通过引荐考到了陶敏行的门下,这也不过一年多而已。
说实话,陶敏行研究所里随便拎一个出来,资历都要比他高很多。江澄曾经浪了四年,没法和那些一路连续着读上来的人比,唯一可比的也不过是足够努力。可能到陶敏行名下研究所的,哪个不是天分和努力并存的?
但这次开会,陶敏行带了他一贯欣赏被研究所众人昵称大师兄的姜朗,带了跟在他身边有十来年的助手珞珈,最后一个名额,居然是才进研究所一年多的他。
别说别人,就是连江澄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出发前他都做好了随时被换下的准备,可他就是这么一路跟着回了静海。就在他想不通自己为何这么幸运的时候,事情终于露出了端倪,陶敏行似乎是不经意的和他在主食区汇合,擦肩而过时嘱咐他晚上十二点去自己的房间。
正盘算着是吃面还是吃饭的江澄反应慢了半截,等回过神还在心里暗暗自嘲,自己这是孙悟空遇上了菩提祖师,可没想到半夜陶敏行和他说的事差点把他吓死。
研究所有人篡改了数据!
江澄立刻就明白了陶敏行的用意还有什么比篡改实验数据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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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事?科学人用了一生去追求真相,这些真相就建立在每一次实验的数据中。可如今数据被篡改了,别说真相了,恐怕一生积攒起来的声誉地位都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