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病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宅三生
王令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偷摸着掐了自己一把,肯定没醉;又仔细的看了眼陆临江,想起来这孙子晚上压根也没怎么喝,更不可能醉,但为什么自己觉得陆临江说得都是胡话?
姜朗有些意外,他错愕的看着陆临江的动作,敏锐的发现了对方态度中的古怪。他严肃的看着陆临江:“陆警官?”
“我不放心,还是我送吧。”
两人无言的对视彼此,夹在中间的王令立刻打圆场道:“一起送一起送,我也不怎么放心。”
姜朗深深的看了陆临江一眼,调头先一步走了出去。
四个人两部车,等把江澄送进酒店,又遇到了问题江澄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陆临江和姜朗都防着对方,谁也不肯先离开。
王令一个头两个大,嘴皮子磨破,最后在隔壁开了个房间,这才作罢。
房门一关上,一直扯着笑脸打圆场,憋了半个晚上的王令立刻压低了声音咆哮:“你他妈有病啊!吃药行不行!”他声音掀起巨大的风浪,恨不得把陆临江从九楼吹出去,“当年人家追着你,给你做低伏小,伺候你穿衣吃饭,你铁石心肠气得人跑了!现在小橙子重新开始了,你又跟个怨灵一样阴魂不散,你这唱哪出,啊!”
陆临江坐在床沿听他咆哮完,连个表情都不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令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抓着他肩膀猛烈摇晃:“你又不属狗,护什么食!就算你要护食,江澄也不是你盆里的!你磨了人几年,亲手把他赶跑了你还记得么!”
陆临江看着他,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我记得。”
终于得到个能听的回答,王令的火气也降下去一点,他捶了捶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记得就好。我看这个姜朗不错,配小橙子绰绰有余。你陆临江要是脑子没坏,良心还在,你就不该再干嘛了。”
王令不想再去纠结这一晚陆临江的反常,只是一遍遍告诉他:“小橙子能走出来,还能跟你在一个桌上吃饭,这就真的不错了。你别逼得人家以后真的连面都不跟你见!”
陆临江捶了捶自己的额头,半晌才说道:“我没那么毛病,只是我看见姜朗,本能就……”
“就个屁啊!”王令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那叫犯贱!犯人的犯,贱人的贱!”
“人家从十几岁开始喜欢你,你他妈说自己是直男,说自己喜欢会做饭温柔的不会吭声的女孩子,江澄去学做饭,说话都不敢大声,要不是他还有点理智,说不定变性手术都做了!你呢!你他妈视人如蛇蝎,退避三舍,终于让人家走了,临走连句对你的抱怨都没有!”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个人模狗样儿的,你丫又怼着人家!你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的?你就是贱得都没边了!”王令细数了陆临江如何“虐待”江澄的罪状,来来回回的念叨陆临江,把骂人的话来回翻了几番,直到后半夜实在骂不动了酒劲上来,这才倒头睡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陆临江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在饭店里,他的手先于大脑反应过来前便阻止了姜朗的动作,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告诉王令那是自己的本能并不是辩解,他真的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姜朗不靠谱。
他借着王令痛骂他的功夫仔细的考虑下如果江澄再喜欢上别人……大概是王令的声音太吵,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考虑出什么结果来。他只能肯定一点,如果那个人是姜朗,那就太不合适了。
要是王令知道了,估计又会暴跳如雷的骂他放屁。就姜朗和他目前的样子,明眼人都会选姜朗……
静坐了片刻的陆临江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点点划划找出了一份视频。这是从修斯的监控录像上截取的一节,摄像头最近处是穿着白大褂的江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感情线
第26章第二十六章(修)
江澄一手拿着一个本子,另一手在白板上写下了一连串的陆临江看不懂的分子式。他身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神情专注的看着他。江澄侧着脸,点着分子式一边说话一边做笔记,没一会就写满了白板。年轻人似乎还不明白,江澄不停的向他解说,表情是陆临江从未见过的自信。
陆临江鬼使神差的把这段视频放进了手机,随后似乎是在今晚才想起来,点开来又看了一遍。
因为江澄是嫌疑人的关系,即使曾经一起长大,陆临江也少不得调查下江澄的背景,江澄乏善可陈的履历在离开他的这三年里只多了短短的两条。可当陆临江在外网搜索江澄的名字时,那一连串的搜索结果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虽然同名不少,但是有关江澄的内容非常好认出来上传的人都体贴的附上了江澄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是他作报告时拍下的,人气还非常高,男男女女的都在下面求江澄的主页,有部分是为了江澄的颜值,而更多的则是因为江澄的能力。
陆临江根据一些页面下的回复去期刊搜了一圈,江澄作为第一作者的论文不多,不过五篇,可每一篇被引用次数都相当之高。不仅如此,下面对于江澄的赞许之多,还让陆临江学了不少夸人的词汇。
手机上的视屏定格在了江澄写化学式的样子,陆临江看着那个陌生的人,不由得开始庆幸当初江澄离开了自己。
江澄好几天没睡到软和的床,本该把这几天的觉补回来,却被身上隔夜的酒味熏得一早就爬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环视了一圈,回忆起来昨晚的惨烈陆临江和姜朗不知道抽什么疯,打圆场的王令看起来随时要炸,他喝了点酒,仅存的理智不够想清楚该怎么办,只好卧倒装死。
谁知这一装就装过了头,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但能走就是好事,他才从一团乱麻里爬出来,劫后余生的江澄只想放纵自己庆祝一下,并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江澄起来冲了个澡,这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不在。他纠结了一会,终于嫌弃的套上了酒店的浴袍。行李自然在姜朗那,他发了个消息过去,没一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
江澄不好意思的把姜朗让进来:“麻烦你了,姜师兄。”
姜朗故意上下打量他:“我不介意你再麻烦我一些。”
江澄拎着行李箱大退一步,从眼神到肢体语言都摆成了防卫的姿态:“姜师兄……”
这样的反应再直接不过,姜朗克制住想苦笑的欲/望:“你先换衣服吧,我出去了。”他没漏掉江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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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踱到了门外,纵横那么多年,江澄是他碰到的第一个这么防备自己的。
随即就在江澄门外,姜朗碰到了第二个陆临江。
陆临江一晚上没睡,下巴上冒出了一连串青色的胡茬,跟此刻仿佛从修照片里走出来的姜朗简直天壤之别。两人昨晚猝不及防的剑拔弩张,莫名其妙的互相怼着谁都不肯让步,现在过了一晚,脑袋清醒了些,理智些微的回了笼,终于想起来要掩饰下来得莫名的敌对。
陆临江看着姜朗还没放开门把的手,尽量用自然的语气问:“姜先生那么早准备做什么?”可惜有职业病,一开口就是审问的语气。
姜朗站定,脸带微笑的看他:“江澄找我要衣服。”
“这样啊,麻烦你了。”
姜朗摆开个标准的笑容:“在我看来,这完全不叫麻烦。”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姜朗忽然道,“陆队长,听说你和江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啊。”
“真羡慕。”姜朗不等陆临江得意,“不过后来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他这一刀捅得稳狠准,陆临江顷刻没了脾气,他再没脸没皮,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姜朗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微微一笑:“以后,恐怕还要陆队多照顾。”
陆临江暗呸了一口,深觉姜朗这人是欠揍:“我不怎么会照顾人,恐怕帮不上你。”
姜朗:“没关系,我喜欢照顾人。陆队长有时间只要告诉我怎么跟江澄相处的,我借鉴下就好了,以犯错。”
他一句话说得一语双关,陆临江连着被捅了两刀,一时词穷节节败退。姜朗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
陆临江自知理亏,强撑着点了点头,迅速告辞转身回了房间。姜朗把陆临江打击得毫无招架之力,维持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贴在门板上的江澄终于不再屏住呼吸,长长的吁了口气这趟开会真是开了眼界,暂且不提那些阴谋阳谋,光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姜朗,和昨天不知道抽什么风的陆临江,简直就让人怀疑是不是进了平行世界。
可姜朗好歹还和他挑明了理由,虽然江澄自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入对方的法眼,过几天姜朗应该就会迷途知返。陆临江就匪夷所思多了。
自从陆临江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思,从来就只有退避三舍。对陆临江越好,他便避得越远,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能三五个月也见不上一面,曾经一度让他以为陆临江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追踪器,否则怎么可能避得这么彻底!
可现陆临江昨天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江澄不会在好不容易才爬出来之后还天真的以为对方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好,陆临江顶多对自己是愧疚,这一点江澄再清楚不过。
他坐在床角许久,深思熟虑之下觉得或许是陆临江认为姜朗有问题?可这似乎也并不能说通,姜朗没有与珞珈串通的必要,尤其是在篡改数据这一点上。
江澄一不留神跑歪了道,越想越想不通,幸好他这几年学得最好的一件事便是不要为了感情浪时间。他找出电脑调出了论文,打电话叫了个客房服务,打定了主意,从此闭关,非重要事件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事实上重要的事情并不少,比如陶敏行的葬礼。老人早立了遗嘱,死后要落叶归根,因此遗体也不运回丹麦了,打算在静海就近火化,然后葬回陶敏行的老家。
两人没有孩子,陶夫人虽然强撑着回了国,但毕竟几十年不在国内一切都不熟悉,陶敏行的身后事就都托付给了姜朗。姜朗一个人要应付各种事物,自然要抓着江澄帮忙。
江澄对于帮忙处理各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姜朗总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让他很是退避三舍。他不能总提醒姜朗自己对他没兴趣,只好能躲则躲。
陶敏行的葬礼终于在静海召开,不少参加过研讨会的人重又赶回了静海,江澄大早上就去了礼堂,专门负责接待。因着是陶敏行生前在大会上正式介绍过的弟子,不少人对他的记忆还很深刻。
韦恩沃斯便是其中之一。老人家比陶敏行还要大几岁,原本因为身体的关系已经提前告知会让学生代表前来,只是没想到还是亲自来了。
江澄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忙得分不开身,韦恩是陶敏行多年的朋友,他便通知了一直陪着陶夫人主持大局的姜朗。江澄放下手机,看见姜朗一边走向门外一边对他招了招手,这才放下心来。
陶敏行是行业中领军人物,子弟众多,加上人也温和,来吊唁的人相当多,江澄负责登记来客忙得脚不沾地,看见陆临江的刹那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忙花了眼。
陶夫人为了感谢楚居闲和陆临江破了案,特意邀请了他们来参加告别会。江澄忙晕了头没记住,快速的翻着来客名单,在上面找到了名字后这才反应过来。
陆临江此时终于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和江澄公事公办的打完招呼便和楚居闲一起进了大堂。江澄下意识的目送他们进去,却看见韦恩似乎遥遥的对他招了招手。
江澄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和韦恩没什么深入的接触,只是陪着陶敏行听他们聊过一会。他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韦恩却一直盯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江澄看了看,人已经来了大半,一时正好是个空挡,便快步穿过人群走了过去。
“沃斯先生,感谢您今天能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韦恩看着他,点了点头:“陶很欣赏你,可惜还没等我们深入交流……”韦恩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大约是年纪大了,能给我一杯水么?”
江澄点了点头,陶敏行不少朋友年纪都不小了,姜朗很体贴在现场布置了座椅。江澄扶着韦恩坐下,转身去给他倒水。姜朗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回头两人的视线就碰撞在一起。
江澄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他从没对姜朗有过任何超出同事以外的任何感情,自然也根本想不到对方是这么一个腻歪的人。
姜朗快步的走过来:“累么?”
江澄没忍住打了个冷战,他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我不是玻璃做的,没那么脆。”
姜朗将倒好的水递给他:“注意休息。”
江澄一身鸡皮疙瘩冒出来,他快步走回到韦恩身边。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友去世打击的缘故,脸色看起来很差。江澄把水递给他,又安慰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来的人虽然多,但幸好葬礼流程一切从简。姜朗要陪着陶夫人取陶敏行的骨灰,江澄便负责客人的送行。韦恩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他远远的看了眼沉浸在悲伤中的陶夫人,终究还是和朋友一起离开了。
姜朗要陪着陶夫人将陶敏行的骨灰送回老家去,因着离静海不远,便决定当天来回。有些客人并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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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去,江澄要留下来安排他们的去处。得知自己不用和姜朗一起,他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陆临江也被留了下来,在场有不少和楚居闲认识的人,楚居闲少不得要应酬,自然不能轻易放他走。姜朗缠着江澄的那点样子他一点没漏,全看进了眼里。随即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围着江澄打转,这个反常的样子终结于看不下去的楚居闲毫不客气的狠狠踢了他一脚。
“注意点!”
陆临江敛了敛心神,午饭是姜朗代表陶夫人安排的,都是简餐。虽然不用喝酒,不过人来人去的陆临江也烦得够呛:“楚局,要不我先回局里了。”
楚居闲恨不得给这个兔崽子来一下,陆临江破了陶敏行的案子,正是露脸的好时机,结果饭还没吃几口,这孙子就要走。
他压着火维持着一张笑脸,低声威胁他:“你敢!”
陆临江真敢,他掏出手机摸了一圈,然后向楚居闲报告:“楚局,机场路那边有个案子,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修感情线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楚居闲在桌子底下揪住他衣角:“扯淡!让小徐他们先去!”
陆临江义正言辞:“领导应该身先士卒!”然后一扭身,顶着楚居闲的飞刀眼,溜了。
他在发现尸体的房间门口遇到了郭俊毅,郭俊毅哟了一声:“你不跟局长去参加追悼会了么?”
陆临江意兴阑珊的接过手套戴上:“追悼会哪有命案现场有意思?怎么又是酒店,最近是不是和酒店犯冲。”
“没准!”郭俊毅和他一起走进去,“看警情了么,说是七孔流血,也不知道什么这么神。”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陆临江先看了眼卫生间,一个棕发的男人跪坐在抽水马桶前,身子将马桶遮了个严实,看起来像是酒后呕吐,顺便就把自己溺死在了马桶里。死者的姿势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样子,不过空气中有一种独特的铁锈味,让陆临江不由得皱了眉头。
“悠着点。”陆临江没来由得觉得不对,这酒店就是一般的快捷酒店,房间比起国际饭店要小的多,陆临江看着地板和床上的血迹,下意识的叮嘱着走进来拍照的鉴证科同事。
郭俊毅支棱着手站在陆临江旁边,看着无处不在的血迹:“这血迹看起来不怎么对啊……”他和陆临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现场照片终于拍完,郭俊毅走进卫生间,小心的将人从马桶里捞了出来:“靠!”
“怎么?”陆临江问道。
“自己看吧。”郭俊毅没回答他,“来搭把手。”
陆临江走进去,遵照郭俊毅的指挥,两人一起用力将人翻了过来,平放在了地上。他此刻终于能看到死者的样子,四十左右的样子,欧美人。也明白了郭俊毅的反应从何而来,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是七窍流血!血乌泱泱的流了一脸,看起来非常渗人。
“你小心一点。”陆临江没忍住,再一次提醒道。
“我知道。”郭俊毅小心翼翼的托着那人的头查看,“至少目前来看,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他把那人的脑袋放下,仔细的检查着四肢和颈部,“至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没有外伤,血是从体内出来的。”
“中毒?”陆临江本能的反应到。
郭俊毅摇了摇头:“不好说。”他翻了翻尸体身上的衣服,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钱包和护照递给陆临江。
陆临江把护照打开,上面写着吉尔古斯曼,西班牙人,三十五岁。陆临江往后翻了翻,怀疑这人可能做业务的,一本护照都快用满了。
“许志伟呢?”郭俊毅叫道。
许志伟答应了一声:“这也……”他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推车来了没?一会多来几个人一起抬,我摸他身体非常不对劲,大家一定要小心一点。”郭俊毅关照着周围的同事,眼睛没有离开尸体。
陆临江看了下卫生间,地上不算特别干净,那人跪过的地方,有着两个隐隐的印子。陆临江小心的凑过去看了看,光线不是特别的好,只能隐隐看出似乎是个水印。他本能的觉得不对,伸手擦着边轻轻的摸了一把,退到灯光下手套上的红色明显的刺目。
“他身上……”
郭俊毅点了点头:“好像也有出血点,太奇怪了,回去再看。”尸体已经被搬到了推车上,郭俊毅特地让人多加了几层,将尸体盖了个严实。
郭俊毅原本要待在现场进行进一步勘察,但他想了一会,到底还是不放心:“许志伟,这里交给你了,我立刻回去做尸检,小心点。”
唐华没一会就找了过来:“陆队,这人叫吉尔古斯曼,一个星期以前入住的,当时全额交了房,他还特地留了言,说今天是今天的飞机,叫了客房服务提醒他。服务员到了时间给他打电话没打通,来敲门也没人应,查了监控发现他三天没出门了,所以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把监控都调出来。”
“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了。”唐华看着笔记本说道,“他当时是坐出租车来的,徐思晨现在在联络出租车公司找司机。”
陆临江难得的全程都皱着眉头,杨博边挂了电话走过来:“陆队,出入境那边说他是十四号下午三点四十的飞机到的。”
“十四号?”陆临江想了想,“这么巧。”陶敏行他们一行人也是那天到的。陆临江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手不由自主的把古斯曼的护照一页页翻过去,最后停在了丹麦签证那一页上,“先查一查,他和陶敏行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唐华,去趟机场,把航班乘客名单要来,顺便调一下监控,看看他是几个人到的。杨博,查一下这人的社会关系,看看他到了国内以后,都和谁接触过。”
因为进来后就开了门窗,空气里的血腥味终于散了些,终于闻不到了,但陆临江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郭俊毅和黄益东两人把古斯曼的尸体搬上了解剖台,他用剪刀小心的把古斯曼的衣服剪掉后,用清水把古斯曼冲干净,然后用紫外线灯将古斯曼从头到尾照了一遍。
“没有任何外力痕迹。”两人对视了一眼,郭俊毅将手上的灯放下,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小黄,把口罩戴起来,做好防护措施。”
郭俊毅等黄益东戴好口罩,又和他一起把袖口扎了扎,这才拿起了手术刀。古斯曼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硬,但按下去有种异样的软绵,郭俊毅的左手在古斯曼的胸口按了按,非常小心的划下了第一刀。
尽管已经有了打开胸腔后可能会有异样的准备,但第一刀下去,鲜血从刀口喷溅而出这种事郭俊毅还是没有预料到。郭俊毅反射性的偏过了头,但血液还是溅在了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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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郭俊毅放下了解剖刀,冲到了洗手池,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直到冲到头皮发麻才抬起了头。
“郭老师……你没事吧?”
郭俊毅手撑着水池边,周身有些脱力:“小黄,取点样本,做个毒检。”
黄益东急忙答应,放下笔记就想去拿棉签,却突然又被郭俊毅喝止:“别动!”黄益东瞬间僵住,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慢慢的转过身:“郭老师?”
郭俊毅顺了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发际线隐隐后退的额头:“还是我来吧。你去给我拿块毛巾,我擦一下。”
黄益东快速的找来了一条毛巾,郭俊毅凑合着把自己擦干,水蒸气蒸腾过后脑袋上隐隐的冒出股寒气。郭俊毅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换了件罩衣,戴上了口罩,用棉签取了样,分别装在了试管里。
“做毒理,病理分析。”黄益东快速的记下来,将试管放进了仪器。
郭俊毅等黄益东回来,古斯曼的切口的血液慢慢的流了干净。他将血水冲干净,再一次下了刀。当整个胸腔打开后,郭俊毅久久没有出声,能够让胸内压那么大,脏器会是什么样子他早就心里有数。但是烂到眼前的程度,还是让他有点瞠目结舌。
“直肠温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内脏是怎么会烂成这个样子的?”黄益东忍不住问道。
他看着那堆烂成一团的内脏:“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要我,怎么也得去看一下医生……会不会变成僵尸?”在到郭俊毅投过来的眼神后,黄益东嘿了一声,“我想缓和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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