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若不是宋巍,乡试中举反被骂得出不了门的时候,他做不到坦然面对。
上了京,又得宋巍多方照拂。
如今就连自家住的小院,也是托了宋巍的福才得到的。
家里那个泡菜坛子值多少钱谢正不知道,他也没兴趣,他就只记得,要不是三表哥,他爹娘兄弟上京来都没法儿好好安顿。
以他们家如今的条件,买一套普通小院的钱不是没有,只不过买了院子,全家人就得跟着喝西北风,更别说拿出本钱给他二弟谢涛做生意。
这边谢正还在默数宋巍对他的恩,宋家人已经来了。
谢姑妈见状,起身打招呼,“可算是来了,二哥二嫂可让我们好一通等。”
宋婆子说她,“既然是两家人聚一块儿吃顿饭,不得齐齐整整的才行芳娘下学晚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等。”
“快过来坐吧!”谢姑妈亲自给宋婆子和宋老爹拉开凳子。
温婉抱着进宝坐在宋巍旁边。
谢正叫了小二来,请舅舅舅娘点菜。
宋婆子刚到京城,哪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让谢正自个儿点。
宋老爹是个不挑嘴的性子,直接说吃啥都成。
点菜的任务最终落到宋芳头上。
人太多,没办法只顾及一两个的口味,不过他们做小辈的,理所应当迁就长辈。
她按照爹娘和姑父姑母的喜好点了几盘主菜和一份特色汤,小二离开之前,又让先上一碗宝宝吃的米糊来。
于是,进宝成了最先吃上饭的娃。
小家伙还不太会坐,温婉每次把他抱坐在腿上都得伸出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背防止跌倒。
不过今天有宋巍在,温婉能少辛苦一些,只需要抱着进宝。
米糊送来的时候,是宋巍亲自喂的。
小家伙来前喂了一次奶,可能不太饿,吃了两口就将小肥脸扭向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周围人。
一对儿小眼珠子乌黑又明亮。
“进宝,来,吃饭了。”亲爹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家伙可能是受到感染,慢慢挪回脑袋,又配合地吃了几口,再喂就一个劲往外吐,弄得口水兜上全是米糊和口水。
宋巍搁下小碗,拿出帕子仔细给他擦干净。
进宝的小肥爪抓住亲爹手上的帕子就要往嘴里塞。
温婉用眼神恐吓他,顺便伸手把帕子夺过去。
小家伙伸着手够半天够不着,直接委屈地哭出声,大概是把亲娘记恨上,不想要她了,探着身子要爹爹抱。
宋巍把小家伙从温婉腿上抱过来,大掌卡在他腋下,就着手劲给他举高高,举了两三下,小家伙乐了,咯咯咯直笑。
温婉“……”
她没日没夜地照顾,见天把他当小祖宗供着,合着还比不上才见过一天的亲爹
宋芳就坐在温婉旁边,见她神情郁闷,低声道“元宝小的时候,三哥就是这么带的,要说带孩子的经验,嫂嫂肯定比不上三哥。”
温婉笑笑,“三郎是进宝他亲爹,有亲爹带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有点心痛进宝这个小崽子喜新厌旧的速度太快,刚生下来那会儿还想着遗传了他爹,如今一瞅,谁都没遗传,他自个儿长歪了。
进宝一到爹怀里就各种折腾,一下要举高高,一下要抱起来晃两下,菜上来的时候,宋巍几乎没怎么吃,净顾着伺候小祖宗。
相公明天一早还得去衙门,温婉不忍心让他饿肚子,快速扒了饭,起身去换他回来吃。
刚好进宝也折腾累了,眼皮耷拉着,没多会儿睡了过去,温婉才能勉强得个清净。
饭桌上,谢姑妈委婉地问及了宋芳的婚事。
宋芳没好意思出面,是宋巍替她挡的,说之前没动静是因为自己还没考中进士,门第太低,在京城不好找婆家。
如今中了进士入翰林,圈子不同了,已经在给她物色合适的人选。
宋婆子见宋巍没提及常威将军府,心下也有数,和宋老爹一块儿,佯装不知情,低头吃饭。
谢姑妈点点头,说她嫁入谢家这么多年都没个闺女,一直把芳娘当成自个儿亲闺女看,如今见她入了鸿文馆大变样,漂亮了也聪慧了,她这当姑妈的跟着高兴,只不过想着侄女儿的亲事还没着落,不免为她着急。
宋芳听得小脸一阵阵烧热。
饭后没坐多会儿,两家人便各自散了,结账的时候宋巍才知道谢正早就给过定金,刚想把差的补上,谢正已经抢了先。
宋巍能看出谢正想还他个人情,没多说什么,闲聊两句出了饭馆。
回到胡同小院,温婉把进宝送回房放到摇篮里,去厨屋给相公烧水沐浴,宋芳带着元宝去给宋老爹和宋婆子收拾房间。
马上就要搬去翰林院附近的院子,这会儿也不讲究长辈住北屋,小辈住东西屋,只把床褥铺好有个能睡觉的地儿就成。
白天刚到的京城,这会儿大家都累,今晚就歇得特别早。
正屋睡房里,沐浴过后绞干头发的温婉才刚掀开被子躺下来,就被男人的长臂直接捞到怀里,幽幽体香刺激着男人久旷的**。
宋巍温热的气息吹过她耳畔。
温婉身体发软,酥得厉害。
知道白天在马车内没得逞,他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温婉打算问的话就没说出口,想着等完事之后再问也不迟。
男人覆在她上方,长指熟练解开她寝衣侧边的盘扣。
……
深秋夜里的胡同小院,格外寂静。
院子太小,公婆又刚住进来,温婉怕动静太大传出去,一再要求男人放缓,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低低出声。
头一次听到她不同于白天说话的声音,压抑,微喘,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宋巍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温婉想着,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了,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他考试前遇到了什么事儿,打算借此来败他的兴,但都未得逞,才要出口,嘴巴就被男人的薄唇死死封住,吻得她晕头转向。
云住雨歇时已经后半夜,温婉直接忘了自己想问男人什么,贴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天将亮,温婉被进宝的哭声吵醒。
温婉撑开眼皮,揉了揉酸痛的腰,披上衣裳下床把小家伙抱过来喂奶。
像是饿得狠了,小家伙一到亲娘怀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肥爪去抓她的衣襟。
温婉解开盘扣让小家伙喝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进宝哭的时候,宋巍也醒了,见天色还早,他没起,侧过身对着温婉,低声问她,“进宝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喂奶”
温婉想了想,摇头,“不一定,有时候半夜就哭了。”
元宝是他一手带大,宋巍深知带孩子的艰辛,嘱咐她,“以后尽量在睡前喂饱他,夜里就不至于太折腾。”
两人低声说话间,小家伙已经睡了过去,小嘴无意识地咂吧咂吧两下。
温婉将他抱离,伸手拉下寝衣,轻手轻脚地把儿子放回摇篮。
再回来的时候,猝不及防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温婉多少察觉到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气息。
她推推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他刚睡醒的慵懒俊颜上,“先告诉我,会试的时候,你碰上了什么事”
宋巍搂在她肩头的手臂收紧,唇瓣拂过她白净的面颊,辗转到她唇上,轻喃,“想知道,不得付出点什么”
这种时候,抵抗无效,温婉所有还未出口的话都被男人燎了火星子的唇瓣堵回去。
……
晨起的一番折腾,让温婉勉强恢复的精神再一次崩了。
相公跟着就要去衙门,温婉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一天,还是在最后关头又问了一遍。
宋巍才如实告诉他,他会试的时候发了高烧,又碰上号舍漏雨,他淋得不轻,大病了一场。
温婉听完,止不住地唏嘘,原来她生进宝的时候看见那一幕,是迟来的预感,都是真的。
192、打小就执着的三郎(3更)
天光已经大亮,温婉即便再累,也没好意思继续睡,撑着精神起来给相公宽衣。
趁着这空隙问他,“咱们什么时候搬家”
“过两天我休沐,到那时再搬。”宋巍说着,看向铜镜里正在为他抚平肩头褶皱的小媳妇儿,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温婉道“那得让娘翻翻黄历了,搬家不能随意。”
宋巍没拒绝。
温婉又说“你把钥匙给我,万一娘瞧出来的日子没碰上你休沐,那我们就自己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好找点事儿做。”
穿戴好,宋巍把那套院子的钥匙给了温婉,嘱咐她“要是我不在,你们尽量让姑父姑母来帮帮忙。”
温婉点头应下,把钥匙收到床头柜里,“既然要搬过去,这套院子你是不是准备转手卖了”
宋巍的声音带着点愉悦,“你之前不是想囤房吗就从这里开始吧,暂时不转手,先空个几年。”
温婉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刚来京城时脑子一热开的玩笑话给记在心上。
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她心中微微泛着暖。
正打算亲自把人送出去,突如其来的预感让温婉面上的笑意很快敛去。
宋巍也察觉到了小媳妇儿的不对劲,没急着说话,等她缓过神来才问,“什么事”
“相公今日是不是要坐马车去翰林院”
宋巍说是,这里距离翰林院有些远,不租辆马车不行。
他刚入翰林院,是官场新人,不宜马上配备马车过分张扬,能低调就得尽量低调。
温婉说“能不坐马车的话,就尽量避开吧!去衙门的路途中有人蓄意放爆竹惊了马,相公今日非但去不了翰林院,还会因此而撞伤。”
这是恢复声音后的第一次预感,无需费劲用手语,也不用再提笔研墨写上半天,直接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什么都解释清楚。
温婉突然觉得很满足。
会说话真好。
她是头一次这么解释预感,宋巍更是头一次听,当下有些微微的愣神,尔后伸出手,在她喉管处摸了摸,嗓音低醇,“可还会觉得哪不舒服”
温婉摇头,“没有,从恢复到现在,快半年了,一直挺好的。”
宋巍放了心,慢慢收回手。
温婉想到先前的预感,陷入疑惑,“到底是谁想要害相公”
他就在她旁边,她都看不到前因后果,莫非这里头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宋巍没往深了想,只说应该是自己高中探花郎成为朝廷新贵,无形中得罪了一些人,对方想借机捉弄他。
“那我为什么看不到起因”温婉还是觉得有蹊跷。
根据上次在省城客栈着火的那个预感经验来看,这次的爆竹惊马背后一定有隐情,只是她初来乍到,完全没办法获知更多的信息。
宋巍今日不能坐马车,只能步行,走到翰林院要不少时间,他怕赶不上点卯,着急出门,就没再和温婉深谈,简单道别后出了小院。
把相公送走,温婉才打来温水好好把自己收拾一番,再去厨屋烧火,给公婆准备早饭。
想来是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累得不轻,温婉嫁到宋家三年,还是头一回见公婆起这么晚。
宋芳都已经喝了半碗稀饭去鸿文馆上学了,宋婆子和宋老爹才前后脚进了堂屋。
宋元宝正坐在桌前啃馒头,见到爷奶进来,简单打了个招呼。
温婉见状,忙请公婆落座,很快去厨屋把灶上温着的粥和蒸屉里热乎乎的馒头端过来。
宋婆子问温婉,“三郎去衙门了”
温婉点头说是,相公一早走的。
她丝毫没提预感的事儿。
既然已经提醒相公避开,就没必要再让婆婆跟着担心。
吃完早饭,温婉把进宝交给婆婆带着,准备去集市买菜,临走前又请婆婆翻黄历看个日子,说准备搬到新院子里去。
宋婆子听了,嘀咕道“这院子小是小了点,咱们一家人住也不算挤,能将就住就将就住,干啥还得搬那新院子花了不少钱吧”
温婉笑着解释,“相公在翰林院任职,距离这边太远,不搬家的话,他每天步行去衙门太辛苦了。至于那套院子,听相公说,是他们上峰跟他换的。”
“换”宋婆子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人家拿院子跟他那些破玩意儿换”
明明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到婆婆嘴里就变成一堆“破玩意儿”了,温婉有些哭笑不得,“对,上峰看中了相公手上的东西,用两套院子跟他换的。”
宋婆子突然叹了口气,“三郎打小就爱捣鼓那些东西,去镇学那年,我和你公公都丢不开田里的活,让他自个儿拿了二两银子去交束脩,结果他没把银子给先生,半道上买了个脏兮兮的香炉抱回来。
我当时被他气了个半死,打他一顿吧,三郎又是三个儿子里面最听话的,不打他吧,每次给他钱,他宁肯饿着肚子也要拿去换些没用的玩意儿回来。
我那天也是正在气头上,就抡起棍子打了他两下,这娃也有骨气,做错了事儿他认,我打他训他,他也受着,就是死活不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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