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夫夫寻宝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杏林酒肆
“我叫江煜。”少年糯糯道,刚被鹿尘捡回来,少年明显还有些怕生。
“煜儿,你入门晚,这是为师炼制的洗髓丹,有强筋洗骨之效,你且吸了它。”鹿尘坐在大厅上座,招了招手,示意江煜过去。
江煜虽然已经八岁,但因为从小讨生活不易,身子板仍显得弱小,像是五六岁的模样。小娃娃听到鹿尘叫他,两条小短腿踢踢踏踏地跑向鹿尘。毕竟是鹿尘给了他口饭吃,又给他买新衣服,又带他上山拜师的,周遭是陌生的人和环境,这时候的小娃娃自然对捡到自己的人更为亲近。
“知意,这孩子就由你来带吧,先从基础开始修炼。”鹿尘摸了摸江煜的头说道。
对于自己师尊这种管捡不管养的作为,南知意很是无奈,只好拱手说了句:“是。”便带着江煜下去了。
“师弟,从今以后你就睡我隔壁吧。”
“师弟,从今天起我就开始教你入门的基本心法了。同时你要加强身体上的锻炼。”
“师弟,这套剑法你先练着,等你练好了可以来找我切磋。”
…….
“阿煜,我又来了!嘘……”
“南师兄,洗髓丹我都吃了两个月了,怎么还要梳理筋脉啊…”
“南师兄,我衣服不小心被划破了….”
“我看看,没关系,师兄帮你缝……”
“阿煜,今天师尊下山去了,我们去后山看星星吧。”
“南师兄,万一被师尊发现,我们会不会被罚啊?”
“没关系,师尊发现的话你就说是我带你去的。”
“南师兄,这是送我的?”
“当然,喜欢吗?
“嗯。很好看。”
“那你可要好好带着,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南师兄之前不是已经送给我很多草药了吗?”
“那些不能算,这个是正式的......”
……
“南师...师兄,你在干什么?”
南知意摸了把脸上的鲜血,看着眼前惊慌的人儿。。。
“阿煜,你听我解释。”南知意显得有些无措。
“他在为惊邪开刃。”后方鹿尘缓缓走来,眉宇间有些不怒自威。
“惊邪……” 江煜喃喃道。
“因为他为了修炼已经走火入魔,以鲜血祭惊邪,惊邪便会成为魔物,而其宿主也会堕入魔道。知意本就是远荒魔神蚩尤后代,血脉中流淌着“炼狱虚无”。一旦“炼狱虚无”被彻底唤醒,那他就会变成杀人嗜血的东西。”鹿尘一手扶上了腰间的初阳剑,沉声说道。
“师尊你救救南师兄吧你救救师兄!” 江煜那年十八岁岁,修仙问道已经十余年了,也见过不少修炼到走火入魔最后惨死的修士,自然明白师尊话语的严重性。
自打自己入门起,便是由南师兄教导自己,师尊常年闭关,只偶尔出关时候会指导下自己。其余的,便都是南师兄教导。众师兄弟中,他也是与南辞最为亲近。想他刚入门时,因为身体弱小,还曾受到过其他师兄的排挤,那时候,都是南师兄替他出头。后来,随着他勤奋练功,师兄弟也渐渐接受了他。
如今,看着眼前身上浸染同门鲜血的南知意,少年再难与之前替他疗伤、为他护法、送他礼物的师兄联系在一起。
第4章步摇2
“知意,你可知罪?倘若你还有一点人性,就自断双臂,此生不再碰惊邪。为师自有办法救你。”鹿尘依旧淡然地说道。
南知意盯着江煜看了许久,将那人焦虑惊恐的神色尽眼底。垂下眼眸,扶着惊邪,缓缓站了起来,再抬头,眸色已经变得血红,盯得鹿尘有些毛骨悚然。南知意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忽然笑了起来。
鹿尘看南知意这副模样,便知他没有悔过之心。也不再废话,右手蓄力!
南知意突然向前扑去,眨眼间便到了鹿尘眼前!鹿尘一惊,一掌击出!直至南知意左肩。南知意仿佛没看到鹿尘,直盯着江煜,两指快速点在江煜身上,江煜立刻便昏了过去。
仙魔夫夫寻宝记 分卷阅读5
……
江煜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待到双目清明,才发现师尊和师兄都已不在。
地上躺了好几具师兄弟的尸首。江煜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爬起来在各个屋子搜寻了一遍后,不见师尊踪影。
江煜将所有尸首聚在一起,
一、二、三……..十五、十六。整十六具!除了自己和南师兄以及师尊以外,无一幸!
江煜向十六位师兄弟磕了三个响头,便火葬了他们,连同荼沽山上的一切,烧了个干净。
江煜不知道南知意与师尊一战的结果如何,如今师尊不在,道观也被自己烧了,没什么好留恋的,索性便背着青玖下山去了。
江煜深信,二人至少要有一人是活着的,保不齐二人都没死也未可知,江煜如此希望着。
后来几年内,江煜便作了游侠,一边修炼一边打听鹿尘和南知意的下落。遇到妖魔作祟,便出手除去。也算是为自己的十六位师兄弟积一点阴德。
不出几年,江煜因功德圆满历经天劫飞升到了天界,成就了花神花栩。江煜飞升五年后,地界便出了个惊天大讯息!多年无人管辖的魔界出了位新尊名讳南辞!
江煜当时便有种预感,曾找司命看过画像,虽然近十年过去了,南辞容貌有些许变化,从谦谦少年变成了邪肆魔尊。但江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是当年的南知意!
当时江煜并没有下界去找南辞对峙,一方面不愿意相信捡回自己的师尊已经身殒,而曾经疼爱自己的师兄成了嗜血的妖魔。另一方面,神魔终究殊途,自己也不愿和魔界的人有过多纠缠。
既已成神,前世种种恩怨,就该忘却了断。
虽师出同道,但终究殊途....
江煜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闷,也不欲与之多言,转身就往皇陵腹地走去。
随着罗盘抖动愈发激烈,江煜下到一处墓穴,穴口两处白骨已经积满了灰尘,应该是陪葬的侍从。江煜暗道:失礼。便跨过两具白骨走进墓室内。江煜扫了眼墓室,最普通的皇家墓室,并无什么不妥。
突然,江煜眼神一凌,手腕立刻翻出一根青藤迅速向身后击出!
江煜转身,锦屏藤扑了个空,后面什么都没有!
南辞已经下到了江煜旁边,江煜不予理睬他,转身便向墓室深处走去。
“砰砰砰砰”
江煜身子一顿,果然有东西!!青年环顾四周,除了他二人依旧没看到任何活物。
这时候,南辞开口说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江煜嘲讽道:“你不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嘛?”
南辞对江煜的嘲讽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应该是邪灵一类。”
江煜不再说话。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南辞的话他还是信的,毕竟对方是魔界首尊,对于这些阴损的东西,他自然要比自己清楚。
突然,手中的如意盘不停地抖动,最后指针指向了墓室更深的地方。江煜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前走着,这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白骨,和一些陪葬的瓦瓦罐罐,倒也再没什么其他的异常的东西。
江煜跟着罗盘七拐八拐,走到了一间墓室。这间墓室比之前的几间都要大些,只有墓室最中间放了一口棺材,其余便再没有什么东西,倒也显得很空旷。
看来那支翠步摇便是在眼前这口棺材中了。
江煜正欲破棺,忽然一道虚影冲向江煜!青年立刻以扇阻挡!
那东西似乎并不想江煜开馆,被甩到一边后,又冲过来。江煜想着这邪祟应该是这石棺里的东西,掀人棺材本就是损阴德的事情,倘若再毁灭眼前这邪祟,江煜到底有些不忍。手腕一翻锦屏释出,三根青藤从三面直冲向那邪祟,霎时,便化作牢笼将那股邪祟困在其中了!不再管旁边挣扎着的邪灵,江煜便直径朝那石棺走去。
不予理睬身后的尾随者,江煜以掌力破开石棺,棺中已没有了人骨,只剩下一身红色华服和一些珠宝叠翠。江煜对玉石并无多少兴趣,随意扫了眼后,青年拿起一只翠玉步摇,一凤一凰被雕刻其上,羽翼鎏金,只两凤嘴中各含了一颗碧玉珠子,连着金丝垂下两颗玉珠。
江煜只看其华丽,想来定是珍品。便把它放在罗盘上,霎时,两只凤凰嘴中碧珠摇晃,铃铃作响。江煜不禁皱眉,这步摇似是不愿被唤醒?
“它的主人定然生前怨气深重,死后一缕怨魂缠在这簪子上,才使得它不愿被唤醒。” 南辞从后面走过来,说道。
“啧,看来首尊大人深谙这等邪祟之物,果然物以类聚!”江煜瞥了一眼南辞,阴阳怪气道。
南辞不在意江煜的嘲讽,以手抚簪。释出一丝灵力。那暗红色气体粘上翠玉步摇,顿时被扩大了好几倍,宛如一面墙。展现在江南二人面前,成了一幅巨大的浮屏。
……
西湖六月,波光粼粼。湖心亭中传来阵阵清脆的琴声,引得过路人纷纷往湖心亭张望,究竟是何人能弹出如此好听的琴声?
御皇轩摇着折扇走在西湖畔,自然也听到了徐徐传来琴声。顺着琴声走到湖心亭,御皇轩看到了一位红衣女子。肌肤若雪,目若含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御皇轩折扇一合,说道:“在下听姑娘弹琴甚是动听,不知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随意看了下御皇轩,朱唇轻启道:“菡萏。”
御皇轩低头轻声念了遍菡萏的名字,又笑了笑,说道:“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好名字!在下……叶轩。我对姑娘一见倾心,不知在下是否有那个荣幸邀姑娘一同…..游湖?”
“菡萏姑娘,这江南最好玩儿的是什么地方?在下初来乍到,还请姑娘赐教。”
“菡萏姑娘,今晚西湖边有放河灯的节目,你可愿与在下一同去看?”
“莲儿,你就像这荷花,我愿意做那荷叶,一直守护你。”
“叶郎,你爱我吗?”
“爱,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莲儿,我今生会护你安好的。”
“莲儿,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当今的太子,此次来江南是微服私访的。之前向你隐瞒身份实属无奈。莲儿,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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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随我入宫?”
“叶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只爱我一人?”
“此生御皇轩心里只有菡萏一人。”
“好。我跟你回宫。”
…….
退朝
“陛下,您是回神龙殿还是去哪位娘娘宫里?”
“去莺婕妤处。”御皇轩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
“诺,起驾迎春殿。”小太监沙哑的嗓音响起,侍卫抬起轿辇。
“娘娘,您不必再等了,陛下下朝后直接去了迎春殿。”身边丫鬟散退旁人。
“水芝,你说陛下还会来我这泽蓉殿吗?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过来了。想当初,在西湖畔,我在亭内弹琴,人来人往,多少公子倾慕我的琴艺,可我不曾青眼于他们,直到那天遇见陛下,只一眼,我便觉得,他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他把我带回皇宫,他说虽不能许我后位,但他此生只爱我一人,我明白他身为君主的无奈,我也不求荣华富贵,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便足够了。” 莲昭仪说着说着,落了泪,打湿了桌上锦布。
“娘娘您别哭了,我懂,我都懂,我自幼跟着您,从西湖来到这皇宫,娘娘您何苦呢?我去请陛下过来。”说着,小丫鬟跑出了宫门。
入夜,菡萏还不见水芝回来,差人去打听,方才得知,水芝擅闯迎春殿,吓到了莺婕妤怀中的猫,畜生本凶,爪子划破了莺婕妤的手臂,这才惹得龙颜大怒,关押了水芝。下令随莺婕妤处置。菡萏听后差点吓昏过去。
“叶郎啊叶郎,你好狠的心啊,您已经负了我,难道连我这妹妹也不放过吗?!!”
“陛下,莲昭仪在外求见。”小太监传话。
“陛下,姐姐想必是为了水芝擅闯迎春殿一事来求情的,不如就见见吧。”莺婕妤在旁边细语道。
“小李子,宣。”御皇轩沉声说道。
“陛下,臣妾请求陛下开恩放过臣妾婢女。” 菡萏颔首低眉道,皇帝瞥了一眼塌下,其女身着一身白衣,未施粉黛,却也绝色。
“莺莺,过来朕怀里。”御皇轩长臂一览,将莺婕妤揽入怀中。怀中人挣扎着意思了一下,便窝在御皇轩怀里不动了。
“这似乎是你第一次求朕。”御皇轩开口,却是对塌下之人所说。
菡萏在御皇轩开口与莺婕妤调笑时便握紧了衣角,听闻此言,敛去情绪:“求莺婕妤谅解我训妹无方。宽恕水芝。”
御皇轩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居然无视朕的话。
“想救她可以,你代她受罚。”皇帝抚着莺婕妤鬓边珠翠,随意道。
“菡萏领罚,谢陛下。”菡萏叩首,便退了出去。
就....就这么走了?御皇轩愣了一下。明明还没说什么惩罚。你能替他人求情,怎么就不能替自己求个情?让你求我就那么难吗?为何不学学别的妃子在朕面前温顺一些呢?御皇轩心里极其烦躁,屏退了莺婕妤及左右。
菡萏走出神龙殿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依旧是方才御皇轩轻揽莺婕妤调笑的模样,心里好像被狠狠扎了一刀。抬眼望去,天也是四四方方的,有些灰暗。远不如西湖边的天空晴朗明媚,万里无云。皇城的天气有些转凉了,菡萏一路走回泽蓉殿,路过荷花池,荷花池里的荷花也开败了。是啊,已经开败了。
那年西湖的荷花开的是那么好,那么好。他还说,要给我种满院子的荷花,连殿名“泽芙殿”都是他亲笔写下的,寓意“泽惠芙蓉”。
可是啊,再好的荷花也有开败的一天。
她这朵荷花,怕也是已经开败了。
第5章步摇3
陛下有旨,由莲昭仪代替其婢女承受刑罚,杖责八十,克扣俸禄六个月。
“娘娘您身子骨娇贵不能这样啊!”水芝在旁焦急的说着。
“开始吧!”语毕,菡萏闭上了眼睛。
啪,板子开始落下。
叶郎,那年西湖的荷花开得多好啊。
叶郎,你当初说过你最欢喜荷花了。
叶郎,你当初说过我为荷花你为荷叶的。
叶郎,你当初说过今生护我安好的。
叶郎,你当初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人的。
叶郎,你当初说过的......
叶郎.....叶郎!!
“陛下不好了,莲昭仪昏过去了。”小太监来报。
“什么?!怎么会?不是告诫过你们下手要轻的吗?!还愣着干什么?!摆驾,朕去看她!”御皇轩震怒,立马从龙榻上站起来,抬步便朝外走去。
“陛陛陛下,是告诫过侍卫。但莲绍仪近来身子骨虚弱,再加上郁结于心,便。。。受不住了。”小太监跟在御皇轩身旁,吓得瑟瑟发抖。
不等侍卫禀报,便急匆匆赶进内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的人,心疼不已。一脚踹开了旁边跪着的侍卫。
“一群混账!好好的人怎么被折磨成这样子?!!”御皇轩大吼道。侍卫爬起来,也不敢喊疼,踉踉跄跄跪好。
其实这是在不能怪行罚的侍卫,八十大板,身体强健的男子都指不定受的住,更何况是身娇肉贵的莲昭仪?可是皇命不可违啊,话说回来这还是皇上您让打的板子,如今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当然,这话侍卫们当然没胆量说出来。
御皇轩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伊人,暗自懊恼,恼自己,也恼她的倔强。
为什么那么倔呢?!各退一步不好吗?不,朕是天子,朕、不能退让。
从泽蓉殿出来,御皇轩下令莲昭仪幽禁泽蓉殿,只许太医探望诊治。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后宫流言纷纷,有说莲昭仪已失圣宠再无翻身余地,有说数日前曾见陛下从泽蓉殿出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所幸,莲昭仪已经醒了过来,毕竟被陛下吩咐过用最好的药材医治。身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心调养便是。
“陛下驾到”
菡萏听到外面侍从高声通报,慌忙从床榻上起身。距离上次见到他已经一月有余了。
然而,皇上来了,莺婕妤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众侍从。
菡萏看这架势,便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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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善,况且御皇轩那眼神已经快要将自己盯出两个窟窿了。
“参见陛下。”待御皇轩上坐后,菡萏跪下行安。虽不知为何陛下这么劳师动众莅临泽蓉殿,但菡萏有自己的骄傲,即便是跪下行礼腰板也挺得笔直,言语间不卑不亢到:“不知陛下来是….”
话未说完,御皇轩一封信纸连带信封扔到了菡萏脸上,虽不会真的伤到菡萏,但到底是打断了菡萏的话。
菡萏右眼直跳,拿起地上的信纸摊开来看,只寥寥数字:
表妹,别后可还安好?为兄甚是想念。
“莲儿,你可还是念念不忘你那表兄?”御皇轩面色阴沉问道。
说来菡萏与她那表兄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这点御皇轩是知道的,他当初游赏西湖时见湖心亭有人抚琴,走近看便看到一红衣女子,肌肤若雪,明眸皓齿,恍如湖中荷花化作人形,纤尘不染。御皇轩对菡萏是一见倾心,而菡萏对御皇轩也是青睐有加,就这样,郎有情妾有意,二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在御皇轩审查江南一带时,一直都是菡萏伴其左右,二人常常吟诗作对,划船游湖。他为她染一幅丹青,她为他弹一曲古调。
可就在御皇轩向菡萏表明身份并欲带其进宫时,遭到了菡萏表哥的反对。菡萏向御皇轩表明她知道表哥的心意但她只当他是兄长,并发誓心里只有御皇轩一人。而御皇轩也向菡萏家人许诺会保护菡萏一生一世,菡萏听闻此言甚是感动,执意要跟御皇轩进宫,表兄拗不过自家表妹,只好随了她愿。
如今旧事重提,可心境却已大不一样。
菡萏抬眼看向坐上日夜思念的人:“陛下何意?”
“哼!何意?朕的莲昭仪好大的本事......”
“陛下是怀疑我与兄长私通?”菡萏打断了御皇轩的话,面无表情,一双杏眸直直的盯着御皇轩。
那双眼睛已不复最初的澄澈,多了分凄怨。御皇轩被那双眼盯的气闷,又犹豫着答是或不是,索性一字一字沉声问道:“你有没有?”
这次菡萏没有回话,腰板挺得更直,一双眼平静无波的盯着御皇轩的眼睛,御皇轩也没有再问,二人就这么盯着彼此。
其实御皇轩知自己只是吃醋菡萏居然还和那个男人有书信来往,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让菡萏服个软撒个娇说句好话,顺便再保证一下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最好不过了。
好大一会,还是菡萏先移开了视线,缓缓垂下了头。
“叶郎,我累了。”小到听不清的声音,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御皇轩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耳朵极其灵敏,自然是听到了菡萏的这句呢喃。心中一紧,有些不是滋味。既然她已经示弱,便也不必再为难她,御皇轩如此想着,还未出言让其起身,菡萏却站了起来,挺起脊梁,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板,连眼中流出的两行清泪都让人怀疑是假的。
菡萏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如果不是语气中明显能听出刻意压制却还有一丝泄漏的颤抖,御皇轩都要怀疑这件事是真的了。
“叶郎,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未曾见过你。”语毕,便一头撞在了雕着荷花的柱子上。
御皇轩被眼前突入发生的一幕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立马下座将菡萏抱起来,往床榻走去,一边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宣太医啊!快宣太医!!”
片刻,太医赶来,只探了探鼻息,然后诊了下脉,便将菡萏手臂放下。
摇摇头退到了一边。
其实,在把人抱起来那一刻御皇轩便知道没救了,但他宁愿自欺欺人的认为还有救,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将人救活。
御皇轩坐在床榻旁,看着床上已失去血色的女子,似有锥心之痛。朕不过是想听你服个软,就那么难吗?
自从进宫,因着宫中规矩,只有皇后可以穿正红色,所以菡萏便再没有穿过任何红色。菡萏曾说,桃红嫣红都不够纯粹,她宁可不穿红色。
御皇轩握着菡萏的手,静静的看着她。其实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纯粹的女子,又何曾变过?
御皇轩下令按贵妃礼制厚葬莲绍仪,且特地嘱咐莲绍仪入棺时的服侍为正红色。
直到这时,御皇轩才明白过来菡萏当时的反应太过平静。
有一种心累,叫死水微漾。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太晚了。
从泽芙殿出来,御皇轩便下令关闭泽蓉殿,泽蓉殿的太监、宫娥、执行杖罚的侍卫,一夜之间,所有有关莲绍仪的人事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诺大皇宫,向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选秀事宜提前了三个月,新的娘娘带着新的宫娥入主后宫,便再没人提起已故的莲昭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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