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樯纸上的艾草
“……”还没把你怎么样,就哭成这样了。司空烬月看着那副伤心的小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抹开那些流淌的泪水,这个冤孽!纵使曾经如何铁石心肠,可一对上这孩子那委委屈屈的眼泪,他就完全没了辙。
“乖宝宝,别哭。”这不可一世的烟暝谷主额头对额头紧紧贴着怀里的少年,轻声抚慰。“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再哭,荷荷就变成一只小花猫了。”男人语气玩笑说着,吻了又吻少年脸上的泪水。
君稚荷被司空烬月抱在怀里又哄又亲的,这才慢慢止了眼泪。哭了才一会儿,他的眼睛却已经变得稍有红肿。司空烬月怜惜似的亲亲他的眉眼,低低说道:“下次可不要再哭了。”
“你凶……”男人刚刚那会儿无情的眼神让他心生惧怕,明明说好了要宠他的,还吓唬他。君稚荷还略有些气不忿儿,他被娇惯坏了,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委屈伤心。
司空烬月恨不得把怀里这让他又爱又恨的小东西揉碎进胸、口里,这样他就不会如此痛苦又期待了。少年年纪还小,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他的沉重爱恋。
怜怜再次看到君稚荷的时候发现少年眼睛又红又肿的,一张俏脸讶异极了,她义气云天地嚷嚷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报出名号来我给你报仇!”
君稚荷就嘟着嘴说道:“还不是司空烬月,他不让我出门。”
黄衫少女立即僵了一张脸,而后干笑不已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小荷呀,不是姐姐我说你,你都十五岁了还这么娇气,有时候呢,我们犯错了家长禁足我们也是很正常的。”怜怜比君稚荷大了三个月,她一直以姐姐自称。要知道她以前在广香宫的时候也经常被她师姐禁足幽闭思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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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如今被烟暝谷主困在这么个阁楼里学习,还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可是……”少年气不顺道:“是怜怜你说要做好事,带我去拔草的,还说想看书,结果失手把满屋子的书全烧了。”又硬是要拉着他表演拜堂成亲,说是想要体验一下当新娘的感觉……也难怪司空烬月会火冒三丈,毕竟连他都没和他的小宝贝拜堂成亲过。
“额……”黄衫少女尴尬地左顾右盼,突然拉过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白衣男子对君稚荷说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嘛,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白听雨,我的教书先生。”
君稚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看向眼前这一身白衣,嘴角噙笑的年轻男子。“你好,我是君稚荷。”少年见了生人,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白听雨折扇微晃,俊秀的面容让人看了不禁如沐春风。只见他眸眼含笑,开口道:“我知道你,烟暝谷主的小宝贝。”
君稚荷意外地啊了一声,旋即白玉似的一张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泛起了一抹羞红。却听怜怜开口了,带着告诫的口吻:“不过小荷你别被这人好相处的皮相给骗了,他可阴险着呢。”
少年愣愣地转头看怜怜,面带不解。
只见那白听雨依旧面不改色,微微笑着看黄衫少女,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宠溺又纵容。
怜怜瞪了一眼白衣男子,嘴里嘟嘟囔囔着笑面虎。
白听雨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对君稚荷说道:“你别理她,这广香宫的小宫主顽劣起来谁也拦不住。”
怜怜一听就忍不住大怒道:“白听雨你大胆!我要告诉师姐你欺负我!”君稚荷看得目瞪口呆,只见怜怜把旁边书桌上的书一把就甩过去给白听雨:“你自个儿学去吧!”
然而白听雨轻而易举就接稳了那本书,他突然沉下脸说道:“看来小宫主是这辈子都不准备踏出这房门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感觉人设都写崩了,算了宽容一点吧,把小受当三四岁小孩。自我安慰中……
第18章第18章药草
黄衫少女看着白衣男人那骤然严肃的脸色,终是不敢再过造次。这人从小教识诗书与她,除了对他有着师情感恩以外,白听雨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一身出神入化的药毒手段却也是一直令她敬畏不已。
白听雨除了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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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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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明面上的身份外,其实与广香宫的关系还颇为密切,只不过鲜为人知。他对这刁蛮任性的广香宫小宫主素来有一套,烟暝谷主司空烬月正是知晓这一点才请他来此镇压这小魔女。如今看来也是颇具成效。
君稚荷只见怜怜瞬间安静了下来,少女如同没有了爪的猫,变得温驯可人。这时白衣男子看向少年,语气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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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可想坐下一齐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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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闻言不由一愣,旋即浅浅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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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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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雨瞬间多了一个学生,见君稚荷乖乖正直坐好后,他满意地点点头。也没有打开他手上的那本书以此授学,而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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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真教有着一门名动天下的绝学‘无极掌’,一掌似柔还刚,两掌余力无穷,三掌摧心断脉,今天我主要讲讲它的威势和弱点以及对战时如何最好地去克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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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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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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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不是在上课吗?难道这就是上课的内容?少年一脸懵。白听雨瞧见了底下坐着的那孩子略有茫然的眼神,咳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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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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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此顿时一阵脸红,赶紧端正了姿势,老老实实地听着白衣先生讲课,虽然他在武功方面是个小菜鸟。
……
上了一堂白衣先生的课,君稚荷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是等到了午膳时候,檀烛带人把君稚荷请走了,少年要回枯花水榭与司空烬月一同用午膳。
桌子上依旧摆满了稚荷所喜爱的各式菜品,一直以来司空烬月都是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他所娇宠的小宝贝,不但每一件衣服都是绫罗绸缎华服美饰,吃食味道也是极其讲究。
少年如同往常一样被男人抱坐在他怀里,一口一口地吃着男人给他夹来的饭菜。还忙里偷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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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怜怜那里与她上课了,还以为先生会教的是四书五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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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薄唇微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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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听雨教的好,还是我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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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想了想,还是诚实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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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吧,他在教我们武功呢!感觉他什么都知道,真的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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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是正正经经教少年读书识字,而白听雨则是相传各大门派武林绝学。
男人停下了喂食的动作,只见他一只手指挑起少年的下巴,两两相望,眸光一瞬转冷。他表情不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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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厉害吗?荷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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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立马嗅到一丝丝的危险,于是慌忙摇头,反应过来后又嘟起嘴不情不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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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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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娇嫩的脸颊却是被轻轻捏了捏,司空烬月好心情地夹来一块香酥焖肉给他。只听司空烬月又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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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再夸别人厉害,不然我弄死他,给你证明一下谁才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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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吃的起劲儿,闻言瞪了一眼他,含糊不清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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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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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君稚荷找到怜怜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练武功,旁边是指导她的白衣先生白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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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手要直不要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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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雨在一旁淡淡提醒黄衫少女。怜怜立即了手,而后又重新挥起她的血红色鞭子一招一式比划了起来。她的身姿轻盈矫捷,动作如风快似闪电,而白听雨却是能轻易指出她的出错之处。
君稚荷在一旁羡慕地看着怜怜。怜怜与他同龄,武功却是极高,至于他自己嘛,,他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提为好。
少年一来这里,怜怜一眼就注意到了,只见她一个鞭子缠上少年腰际将他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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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小荷!拔出你的剑,我们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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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少年腰间一直佩戴着的剑。白听雨则在一旁观他们玩闹,眸眼含笑。
根本不等君稚荷拒绝,怜怜已是又一鞭子甩过来,君稚荷急忙拔剑一挡堪堪躲开。怜怜看着那没了剑鞘遮掩,流露一身锋芒的绝世好剑,不由眼睛一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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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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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意盈盈,又转眼开口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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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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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的长鞭游龙摆尾也似的倏忽而来,君稚荷手执阑珊剑,脚下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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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躲过了这一招又一招变幻莫测的鞭子。
怜怜便说道:
amp;
虽然是切磋,但小荷你也不能一直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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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只见她横空暴甩长鞭,身影位置瞬息万变无方,君稚荷只觉少女的身影和鞭子都好似无处不在,察觉耳后有异,他转头只见那血红色的长鞭已经突如袭来。
amp;
不好……
amp;
白听雨脸色一变,对着怜怜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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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主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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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少女怜怜见君稚荷鞭子到了他才察觉耳后有异却躲无可躲,她自然不会真的把鞭子抽到他的身上,正当她想回去的时候,一颗石子打在了她的执鞭一手,怜怜只觉手剧烈一痛,接着那血红色的鞭子就可怜兮兮地掉落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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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痛,是谁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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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哭丧着脸,怒不可遏地看向投来石子的方向。那里正走来一个面容极其俊朗的陌生男人,只见他挑挑眉,邪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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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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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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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也转头看向来人,有些意外。那可不就是神医浊酒嘛。
怜怜怒气冲冲,把地上的鞭子捡起立马就是一鞭甩过去。怎知浊酒轻而易举就躲了开来。他似是有意逗弄少女般,木桩似的站着,但只要她的鞭子即将抽打到他身上,他就倏忽一下移开了,从容不劲儿。少女气得跳脚,知道他在耍她玩,于是把手中鞭子往地上一丢,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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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得意,等我回广香宫了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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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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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着,刚刚算是你坏我药园子的小小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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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闻言,脸色一僵,但还是倔强地哼了他一声,略有些中气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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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药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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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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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听雨警告地看着少女说了一句,而后白衣男人对着浊酒拱手笑脸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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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小,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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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雨在江湖上与浊酒偶有几面之缘,这次却是第一次搭话。
浊酒冷笑一声,也不理白听雨,只是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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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药园子培育有不少珍稀药物,还真不是‘不就是一个药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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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
那你想要我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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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嘟起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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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给了你一石子,此事就算过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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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面作大方道,他这才转而看向白听雨,突然唇角掀开一抹邪肆笑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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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把白衣先生送给我,啧啧,眼若横波,温良如玉,看似有情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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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雨阴着脸躲开浊酒那欲摸上他脸的无耻之爪,眼中再无半点笑意。
amp;
神医请自重。
amp;
怜怜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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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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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可惜般摇头叹气,转头对一旁乖巧巧站着的君稚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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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家伙,三脚猫的功夫也和人家切磋,是想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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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一张小脸刷得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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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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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辩驳可也不知说什么,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怜怜立马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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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小荷的事,是我看他每天戴着这么好的佩剑,一早就想和他比试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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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君稚荷武功这么不行,估计只会轻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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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家伙,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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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没和他们再扯些什么,他看着君稚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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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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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大眼睛里流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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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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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司空烬月的朋友,他不应该是去找司空烬月吗?
浊酒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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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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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香宫主给了司空烬月一朵流火花,也没必要再久等白听雨三年后才能培育完成的流火花了。拿到手后司空烬月便立即差人请来神医浊酒,制作解除寒毒良药。
奔波的命。浊酒带着君稚荷在回去药园子的路上,心里不断哀叹,事后司空烬月如果不赔他十八、九个漂亮的小美人他还真要闹了。
君稚荷乖乖跟着浊酒来到了灵草园,这地方前几天他才刚和怜怜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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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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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少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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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我下次再也不会拔你的药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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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冷哼一声,面上倒是没怎么生气,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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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司空的面子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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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吓得一阵哆嗦。浊酒看得好笑,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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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孩,司空也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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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茫然地看着他。浊酒有些心虚地移过脸,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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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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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草园里建有一座小竹楼,平时来烟暝谷做客他就会在那儿休息,偶尔需要炼制什么药也是在那儿。进了竹屋子,君稚荷不好奇地观看一番,这屋子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故而上次他与怜怜来这儿时并没有进去过。
竹屋里摆设极其简单,里面倒是放置了不少瓶瓶罐罐,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草香气。
浊酒引少年坐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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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会儿,司空应该快要处理完事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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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9章解毒
君稚荷才坐下没多久,司空烬月便赶来了。浊酒从他手中接过白玉般的巴掌大盒子,旋即打开来看。盒子里面放置着稚荷那日所见到的流火花,七瓣火色花瓣,花身浮雾飘烟。正是广香主所赠之物。
只见浊酒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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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流火花是这样的啊,也不知那被灭门了的楚辰山庄到底是如何将它培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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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楚辰山庄被灭满门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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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从小荷身上取下一小碗血,然后就可以开始制做根除寒毒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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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匕首,要割君稚荷的手指取血。
君稚荷只见那锋刃雪亮的匕首离他越来越近,不由吓得闭上了眼。这时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他,稚荷又睁了眼,发现司空烬月正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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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荷荷,别怕,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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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浊酒已经拿住他的右手,匕首在他的手指头轻轻划了一下,那鲜红的血就一瞬间流了出来,落在接血的碗上。
君稚荷从小娇生惯养的,那匕首一抹他就疼得眼泪立马冒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司空烬月心疼得直亲少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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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别哭,就快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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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的目光狠狠盯着放血的浊酒。浊酒一慌,差点没手抖把碗都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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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好,马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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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很快接满了一小碗,浊酒立马把止血的药草给君稚荷用上,再丢给司空烬月一些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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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帮他包扎伤口吧,我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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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低头忙活做他的药了。
司空烬月小心翼翼地用那干净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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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给他的小宝贝包扎完伤口后,君稚荷还在呜呜咽咽的,小模样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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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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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亲了亲怀中少年致的眉眼,声音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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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等宝宝病好了,我就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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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闻言,抬头,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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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好的,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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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骗荷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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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司空烬月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君稚荷被哄得高兴了,再加上那敷了药的伤口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终于没再掉下一颗颗小金豆。男人见此不禁松了口气。
浊酒这一鼓捣就鼓捣了两个时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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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这药是用小荷的鲜血和流火花做出来的,待会你把这药喂给他,再过一刻钟,那药效便会发作,届时你需要运功为他调理一天一夜,不得停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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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递给司空烬月后,浊酒语气凝重道。
司空点头,唤醒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君稚荷。君稚荷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睛,一碗药抵在了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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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荷把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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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空烬月的声音。
刚醒来的君稚荷乖乖巧巧的,叫喝药就张嘴把那药毫不含糊地喝了下去,尽管味道并不怎么好。直到那苦味渐渐弥漫开来,他这才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而那碗药也已经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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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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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皱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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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不就喝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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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给他看了看那空碗,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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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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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就小小哼了下,小表情傲娇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君稚荷只觉全身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心底就像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通红滚烫,司空烬月一瞧,知是药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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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抱去床上运功,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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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开口说道。
司空烬月嗯了一声,把君稚荷抱放在了那竹床上。两人盘腿坐着,司空烬月将两掌推向少年的后背,开始运功为他调理身体。
君稚荷只觉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热火朝天,简直要把他折磨死了。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后背传来了一股暖洋洋的力量,这力量从他后背开始渐渐渗透入他的四肢百骸,舒适得让他忍不住呻、吟。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司空烬月停止运功,他刚一回手少年就软软倒下。司空烬月一手接住,只见怀里的少年紧紧闭着眼,喝下药后那变得异常滚烫的肌肤已经恢复了正常。司空烬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睡得极其安稳的君稚荷,而后才出了门找浊酒。
浊酒这时正在药园子里侍弄他的药草,虽然平时有专门的仆人在照看,但有时候他也挺喜欢亲力亲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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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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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声使他立马转回头,他看着司空烬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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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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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嗯了一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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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荷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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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二话不说走回那间竹屋子。
放下君稚荷的脉搏,浊酒却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司空烬月见此,心一沉。
浊酒见了不由笑了,促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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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阴着一张脸作甚,你的小宝贝寒毒已经彻底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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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脸色一松,转而看着浊酒眯起了眼,语气不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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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摇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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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一脸受冤的样子,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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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发现他体内已经多出了非常深厚的内力了吗?那是几乎相当于一个甲子的功力哇,这小家伙年纪轻轻,就要成为一个绝世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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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荷这才十五岁,按道理来说是怎么修炼也不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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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垂下眼睑,浊酒已将他的猜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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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将内力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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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拍拍沉默不语的好友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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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以前用这内力镇压你家小家伙体内的寒毒,如今寒毒一清,这股内力就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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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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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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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不置可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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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他抱回去,这次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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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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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看着司空烬月抱起床上的少年离去,他满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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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还需要你的运功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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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稚荷醒过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会儿,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头一歪,就看到睡在了他旁边的司空烬月。此时男人紧闭了眼,面容平和,完全卸下了平日里那种尖锐冰冷的形象。竟是意外的好看,少年呆呆地如此想到。他一手魔怔了似的突然想去抚摸那张艳丽至极的容颜。
小小的、娇嫩嫩的手掌覆上司空烬月的脸,冰凉凉的,真好摸。君稚荷正想开心地也把小脑袋给凑上去,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做贼心虚的君稚荷被吓得立即缩回了手,司空烬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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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荷想摸便摸,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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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白玉似的小脸涨红了一大片,他底气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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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要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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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死不承认的小模样,司空烬月好笑地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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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摸就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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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稚荷就哼了一声,嘟着嫣红红的小嘴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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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不摸我就不摸,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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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无奈般摸摸他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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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摸的时候就摸,不想摸的时候就不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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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斜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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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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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烬月忍不住把他的小宝贝抱在了怀里,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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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的寒毒已经根除了,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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