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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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酒,一觉睡到晚上,傅才缓缓醒转过来,揉了揉眉心,起身倒了一杯茶醒醒酒,他到外面去透气。天色已经黑下来,院子里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傅看着上面的“傅”字,眼睛微微的弯了弯。
代福在屋檐下坐着,见他从里间出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赶紧回屋里拿了外袍要给他披上。
傅摆摆手,让他不要管自己,就自顾自的盘腿坐下屋檐下,捧着脸专注看着写了一个大大“傅”字的灯笼。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闻,而是傅了。
上一世的悲剧仿佛随着这个姓氏的变更彻底割裂开来,所有不好的人和事,都跟着“闻”这个姓氏一起抛在了过往。站起身,傅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最后看了大红灯笼一眼,才去洗漱歇息。
第二日,傅早早就起来,前一天晚上休息的很好,满面红光的将自己拾整齐,就往书房走去。他还惦记着跟周传青的约定,因此准备先去书房看一会儿书,得周传青来了以后,自己一问三不知,那就太丢人了一点。
楚向天依旧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拳,傅跟他打了个招呼,笑起来眉眼弯弯,还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齿,看着就特别神。
“怎么这么高兴?”停下动作,楚向天细细的打量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些微妙的变化,跟昨天不太一样。
傅笑眯眯的不说话,脚步却很轻快的往书房走,“我去看书,要是周夫子来了,你记得喊我一下。”既然周传青愿意教导自己,以后就是他的老师了,他自然要拿出尊敬师长的态度来。
楚向天眼皮一跳,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有点心虚,“周传青有点事……估计来不了。”
傅脸上的笑容一顿,楞了一下才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睛,“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楚向天心里想的是估计不会回来了,毕竟四方镇只是他们到过的无数地方中的一个,任务完成了,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自己要不是有些舍不得眼前的小少爷,估计也早就回了边关。
但人是他赶回去的,看着小少爷低垂的眉眼,他觉得有必要哄一哄,“应该过一阵就能回来了,临时有点急事。”
傅低低的“哦”了一声,继续往书房走,“那我先自己看着。”
连纤瘦背影都透着失落和委屈,楚向天跟在他身后,“反正周传青也不在,不如我来教你怎么样?”
他好歹也是阅遍兵书的人,太高深的他不懂,但教教小少爷应该还是可以的。
傅诧异的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难不成你也是探花么……”
楚向天神情一僵,大手揉揉他的头,“不是探花,但是教你足够了。”
傅乖乖在书桌边坐下,心里却是不信的,一个土匪窝里能出个探花都是稀奇了,怎么可能再来一个。而且楚向天一看就是没什么学问的武夫,估计都是为了安慰自己装的,不如自己就配合一下好了,得他觉得没面子,傅在心里偷偷想道。
在傅对面坐下,楚向天看着桌面上的一摞书,“看到哪本了?”
傅将《易经》抽出来摊放在他面前,“这个。”
楚向天看见书名眼皮就跳了一下,接过来随便翻了两页,上面字拆开一个个的都认识,合在一起却跟鬼画符一样,看的脑仁都疼,合上书册,楚向天冷静道:“我觉得还是重新找个夫子来教你比较好。”
傅心里偷笑,小心觎着他的表情点头,“嗯,明天我去跟娘说。”
“不用了。”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周传青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从门口缓缓走进来。
“周夫子不是出去办事了吗?”傅惊讶的瞪圆眼睛。
“谁说的?”周传青一脸惊诧,目光不经意扫过楚向天时,微微眯了眯眼,然后一脸温和的对傅道:“既然跟闻公子约好了,周某就不会轻易失信。”
说完他又想起来傅已经改了姓氏,笑着拱拱手,“不对,以后该改口叫你傅公子了。”
傅站起身回礼,“叫我佑龄就好,既然你愿意教导我,以后我就尊称你为夫子。”他说完还弯腰慎重的行了个大礼。
周传青闪身避开,没让他真的拜下去,“不用这么见外,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周大哥就好。
[重生]你不许凶我 分卷阅读43
”
傅就乖乖的叫了一声周大哥。
楚向天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推来让去,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黑着脸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傅就想起来他刚才骗自己的事情,气呼呼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人往外推,“我要上课了,你先出去。”
被他推到门口,楚向天还没有说话,傅就小声嘟囔了一句“大骗子”,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
楚向天:“……”
辛辛苦苦哄好的小少爷,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楚向天磨牙,盯着给小少爷讲课的好友,阴恻恻的眯了眯眼睛。
周传青跟傅待在书房里,他先是把傅看过的书都粗粗翻看了一遍,每本书的边缘都起了毛边,书页上用蝇头小字做了笔记,周传青看了几条,发现傅虽然基础不太好,但是提出来的问题,大多都直指核心。很有几分独到见解。
“悟性不错,”夸了他一句,周传青合上书,让他看了看封面,“我抽几段,看你背的怎么样。”
傅忐忑的点点头,神情有些紧张。
不用看书,周传青随便报了几个段落,让傅接着往后背。
傅的反应不快,周传青抽选的段落,他总要回忆一会才能想起来,虽然慢一些,但是却能一字不差的接着往下背。
“这些书你背了多久?”周传青神情还算满意。
“花朝节之后才开始看的。”傅有些不好意思。
从他下决心要考科举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非常聪明有天赋了。
“那你知道我要你背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吗?”
傅老实的摇摇头,他只是死记硬背,上面的很多内容其实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周传青笑起来,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傅面前,慢悠悠道:“那就听我给你讲吧……”
楚向天百无聊赖的靠在树杈上,书房的窗户大开着,从树叶的缝隙可以看见里头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看着小少爷的笑脸,他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发痒,看周传青也越发不顺眼。
但是让他去别地眼不见为净,他又不乐意了。
恶狠狠将手里的树枝折断,楚向天心道自己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换做以前的作风,看上的他早就动手抢了。
但是念头刚起来,想起来小少爷哭的红彤彤的眼睛,那点狠意霎时消散,楚向天心想,还是慢慢来吧,要真把小少爷弄哭了,最后心疼还是自己。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周传青的错。好不容小少爷对自己态度好了点,又乖又听话,摸摸头就会冲他甜乎乎的笑,结果让周传青一句话就全给搅和没了,他恶狠狠的磨牙,迟早把人撵回庆阳去。
眼不见心不烦。
屋里的两人上课上了多久,楚向天就在窗前的树杈子上躺了多久。周传青很会讲故事,傅听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典故听得入了神,等听完再看书本上晦涩的字句,竟然慢慢的也能理解了。
他惊喜的捧着书,跟从前死记硬背,全靠毅力支撑不同,他倒是第一回体会到了看书的乐趣。
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周传青探头看外面的天色,却正好撞上靠在树杈上往下看的楚向天不爽的眼神。
楚向天的脸色乌漆抹黑,对他比了个你等着的手势。
周传青笑的温文尔雅,装作没看见他的威胁,对傅道:“读书也要劳逸结合,不如先去吃午饭?”
傅从书中抬起脸,恍然反应过来,急忙放下书让代福去准备午饭。
“我给你送来了。”
傅书月的声音传过来,她带着侍女走进来,“听代福说你今天开始上课,我就来看看,顺便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傅视线落在身后侍女的手上,侍女手上拎着个四层大食盒,隐约还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姐姐做的什么?”傅孩子气的吸吸鼻子,将食盒接过来放在书桌上。
“都是你喜欢吃的。”傅书月捏捏他的脸颊,柔声嘱咐道:“你小时候就不喜欢看书,要是实在看不去,也不要为难自己,我跟娘只希望你好好的就行了。”
“嗯,我知道。”
傅吸吸发酸的鼻子,掩饰的抱着食盒往外跑,“先去吃饭。”
傅书月看着他的动作,嘴唇弯了弯,朝留下的周传青微微福身,“佑龄就劳烦先生了。”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周传青回了个礼,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傅书月只是担心傅太勉强自己,特意过来看看,现在见人活蹦乱跳也就放了心,有外男在她不便久留,就向周传青微微颔首,带着侍女离开。
等人走远了,周传青才满面春风的从书房出来,楚向天抱怀靠在墙边,眯起眼打量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传青展开纸扇摇了摇,“四方镇是个好地方,比庆阳安逸多了。”
楚向天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跟着一起嚷嚷四方镇没乐子要回去的,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心思转了几个弯,却没戳破周传青的小心思,大步去找小少爷。
傅书月做的菜色很丰盛,四层的大食盒放了一个汤五个菜还有一碟子点心,傅使劲吸了吸鼻子,让代福将碗筷摆好,自己出去喊人。
楚向天跟周传青一前一后走过来。
过了一上午,傅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也没再计较楚向天上午戏弄自己的事情,招呼他们赶紧来吃饭。
五菜一汤,三个大男人也够吃了。
周传青是老师,傅等他动了筷子才开始吃,楚向天斜着眼看周传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傅埋头吃的欢快,倒是没注意到另外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五菜一汤包括点心都被三个男人吃干净,满足的揉了揉肚皮,傅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等碗碟撤下去,侍女泡了茶端上来,他才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周大哥在四方镇有地方住吗?”
周传青嘴角一勾,缓缓摇了摇头,“我一直住在寨子里。”
傅心里暗喜,试探的提议道:“正好客院空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家里住下,也得来回的跑。”
“还有也不能让你白教,束就按我每月的份例给,你看可以吗?”
“不用这么客气。”周传青半展纸扇,挡住了嘴边的笑意,“有个安身之处,周某就满足了。”
傅坚持的摇头,“要给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给我授课了。”
两人一番推拒,最后周传青答应在傅家客院住下来,傅每月给他二两银子束。
楚向天:“……”
第29章
傅让代福把客院重
[重生]你不许凶我 分卷阅读44
新拾出来,周传青就暂时在傅家小住下来。
每天上午周传青会到书房给他讲课,大部分是结合傅看的书,讲许多他从没有听过的典故,偶尔也会讲些书上没有的野史,这种听故事一样讲课方式最大程度的勾起了傅的兴趣,每天上课都是兴致勃勃的。
这么上了个半个月课之后,傅不仅能将书倒背如流,许多晦涩不能理解的地方都能融会贯通了。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四月初,下了几场大雨之后,天气越来越暖和,厚重的衣袍都换成了轻薄飘逸的单薄衣裳,夏天已经初露端倪。
这天傅照旧在书房晨读的时候,傅有琴的贴身侍女青碧忽然神情焦急的跑进来,“公子公子!夫人在门口晕倒了!”
傅一惊,立即起身跟她往外走,“怎么回事?”
青碧满脸焦急,今天她照常跟着夫人一起去巡视铺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夫人脸色就不太好,青碧本来劝她休养一天再去,但是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多,傅有琴放心不下,还是强忍着不适出了门,哪知道到了门口,上马车的时候人忽然就晕倒了。
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还是管家反应快,叫人先把人送回了主院,赶紧叫了大夫过来。
傅赶过去的时候大夫正在把脉。
他想上前又怕影响到大夫探脉,只能焦急的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傅有琴。
傅有琴脸色苍白如纸,隐约还透着一些不健康的蜡黄,短短一个多月,她已经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接到消息的傅书月也匆匆赶过来,见到大夫同样谨慎的停住脚步,小声的问傅,“娘怎么样了?”
傅摇摇头,姐弟俩只能焦急的等大夫诊断。
大夫把完脉,拿出一张纸迅速的写了几味药名,“按我的方子抓三副药先喝着。”
“老先生,我母亲这是怎么了?”让青碧先去抓药,傅着急问道,
“忧思过度,操劳成疾。”
老大夫摇摇头,“傅夫人这病是累的,这些日子得好好静养调理。”
傅一愣,想起傅有琴这段日子除了晚饭时能跟他们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不是去了铺子或庄子上巡视,就是在大书房里看账簿,确实忙碌的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心疼她一个人太累,傅几次提过想要帮忙,但是那时候傅有琴总笑着摸他的头,说等全都理顺再交给他也不迟。
傅虽然有心帮忙,却拗不过傅有琴的坚持,只能将力都放到学业上。
“那还要开些调理身体的药吗?”傅抿唇。
“是药三分毒。”老大夫摆摆手,“把我开的三副药吃完,然后好好休息一阵,不要过度操劳,自然就好了。”
傅点头应下,客客气气的将大夫送走之后,就带着青碧抓回来的药去煎,傅书月则留下照顾傅有琴。
到了小厨房,傅熟练的往小火炉里添柴,引火之后,将药倒进砂锅里,加了水后先大火煎,火炉里的烟飘散出来,呛得的傅咳嗽几声,青碧想来接他手里的扇子,被傅避了过去。
煎药的活儿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母亲病了之后,他们买不起好的药材,就只能开了最便宜的药勉强吊着,一副药用一次还不舍得扔,煎上三次,药味淡了才会换下一副。
这其中艰辛绝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以至于现在闻到这股熟悉的苦涩的中药味,傅还会条件反射的鼻子发酸。
青碧注意到他的神情,安慰道:“公子也不要太担心,大夫也说了,休养一阵,夫人就能好了。”
傅勉强笑了笑,想到傅有琴这段时间的奔波,手指紧了紧,还是将扇子交给青碧,让她守着药,自己转身去找管家。
这段时日,除了贴身跟着的青碧,就数管家跟着傅有琴的时候最多。
管家是傅有琴在路边救回来的。当年傅有琴刚生产不久,在路边看见饿得昏死过去的傅吉,就将人带回府里做了个长工,傅吉感念她的恩情,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老管家见他聪明肯干,就挑了他当徒弟,等老管家退了以后,傅吉才接手了管家的位置。
他一直对傅有琴忠心耿耿,傅有琴对他也十分信任,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在处理。
傅吉在外间守着,见傅过来,微微躬身,脸上也有些担心。
“吉叔,我想问你点问题。”
傅吉脸上带了些笑模样,“有什么问题,少爷尽管问就是了。”
傅看了看里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带着傅吉去了书房。
天色还早,书房里有些昏暗,傅吉上前将窗户推开通风,又给傅倒了一杯茶,才微微躬身站在傅身前。
“吉叔坐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用这么拘礼了。”傅开口道。
傅吉摇头,依旧站着,“少爷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站着就好。”
见他确实不愿,傅也不好勉强,他微微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想问问铺子里的事情……”
“铺子上最近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之前铺子上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就算是换了个主人来管理,也不该让母亲操劳成这样,除非是出了什么问题,让母亲不得不整日忧心劳碌。
“这……”傅吉面色有些为难,犹豫的看着傅。
傅见他犹豫的样子,正了正神色,严肃道:“我知道母亲跟你们都还把我当孩子,但是现在府里就我一个男人,我不可能总让母亲操劳,迟早都要挑起傅家的担子,即使你今天不说,等母亲病好了,我也会自己去问。”
傅吉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欣慰,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夫人有多不容易。
先前为了维持家里的平衡,她对生意上的事情从不插手,完全信任的交给闻博礼去打理,就连他这个管家,因为是夫人的心腹,也很少参与生意上的事情。
谁料到好心没好报,闻博礼是个狼子野心的小人,虽然现在已经将人赶走,但是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却不得不拾。
傅家最大的产业就是庄子跟田地,庄子每年上来的粮食,都要经过自家的米粮铺子卖出去。傅家的米粮铺子遍布整个南明郡,光小小的四方镇上就有两家,还不说其他地方的铺子。
接手生意的这段时间,他跟夫人先把各个庄子跟铺子巡视了一遍,将历年的账目都了回来重新清算。
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连本该最挣钱的两家铺子,都在逐年亏损!
但实际上傅家庄子的成每年都不错,回来的粮食一批一批的送到铺子里,铺子却在在连年亏损,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铺子里有蛀虫,并且时间还不短了。
但是之前却从来没有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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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过这个问题,也许是闻博礼一介书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被人蒙蔽,也有可能是他跟铺子管事合谋,一直合谋在做假账。
直到这次傅有琴将庄子上的账目跟铺子上的一对,发现根本对不上,这才发现了问题。
从新皇登|基后,这世道越来越太平,米粮价格虽然降了不少,但是因为量大还是暴利的,一家铺子亏损情有可原,但是连着几家铺子一起亏损,账目又理不清,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出问题的几家铺子是位置最好的几家,管事都是十几年的老人了,傅有琴只查到了两边账目对不上,但是却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来证明是铺子上出了问题。
而且一旦坐实是几个管事监守自盗,那铺子上的人就得大换血,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
所以傅有琴才会忧心成这样,白天要巡视剩下的铺子,晚上回来了还要看账簿,出了问题的几家还没解决,要是再查出来其他的,今年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夫人不让我告诉少爷小姐,就是怕你们也跟着担心。”
傅吉看着干着急也没办法,其实他是赞成让傅来帮忙的,毕竟这偌大家业迟早都要交给他。只是夫人之前对两个儿女溺爱太过,连他也不知道傅有没有能力挑起这个担子。
但是现在看来,少爷到底还是夫人的孩子,就算之前被宠爱的天真了一些,但至少还是有这份担当。
第30章
傅眉心紧皱,他知道母亲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柔,但其实要强的很,她宁愿一个人硬扛着不说,也不愿意让他跟姐姐担心。
但他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一起解决的呢。
伸手揉了揉眉心,傅平复了一会儿翻涌的情绪,低声道:“我知道了,娘的身体需要静养,铺子里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傅吉迟疑了一下,“可是铺子上的情况……”
“铺子上的情况吉叔应该都知道吧?”傅抬起头,目光渐渐坚定,“你先跟我说一遍,至于没核算完的账目,我来想办法。”
傅吉躬身,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讲给他听。
他们巡视的铺子有二十八家,最近的四方镇上有两家,一家在南一家在北。其余的二十六家,都分布在南明郡各个镇子上,其中最大的两家米粮铺子都在上明镇。
上明镇是整个南明郡的中心,因为靠近北边,凡是上明镇以南要往北边去的,都要走上明镇经过,因此这是南明郡最繁华富饶的一个镇子。占地广,人口众多,加上跟北边儿的来往也更方便,因此生意人也格外的多。
上明镇的两家铺子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傅家的米粮铺子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做生意出了名的良心,米都是足斤足两的给,从来没有掺东西或者缺斤少两的情况,口碑一向很好,几十年了都没有出过岔子,哪家铺子都有可能出现亏损,但是这两家,会出现亏损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
但是这种不可能的情况现在偏偏就出现了,并且其他几家连年亏损的铺子,或多或少的都靠近上明镇,或者跟上明镇有往来。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他们如果要找证据,最好的选择就是从这两家铺子下手,一是经营的时间久,有历年的账目作比对,二是还可以杀鸡儆猴,震慑一下其他铺子的管事。
仔仔细细将傅吉说的信息都记在心里,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准备先去看看母亲醒了没有。
两人在书房里讲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已经是午时。
在门口撞上了端着一碗清粥走过来的青碧,青碧看见他们就笑道:“夫人醒了,刚刚还问公子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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