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留下李俞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带着地契的小厮低声道:“少爷,老爷说了,那块地这两年入不敷出,难得有人买,就算价格低些也要卖了……”
“还用你说?”李俞踹了说话的小厮一脚,将憋着的气全发在了小厮身上,“我自己没长耳朵吗?”
他气的直喘粗气,想起来他从老大手里抢过来这趟差事时答应的事情。
“定个地契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事情何必劳烦大哥跑一趟,交给我就好。”
“……”
要是父亲跟大哥知道他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指不定又要怎么教训他,他有些后悔找了这么一趟差事来折腾人,要是看不顺眼,直接找几个地痞将人绑来不就成了?何必揽这种吃亏不讨好的活。
这时候他又忘了根本没有地痞能对付楚向天的事情了。
不管李俞如何,三人已经回了饶家。
柳青好奇问:“傅公子当真跟李俞有过过节?”
傅撇嘴,有些嫌恶的道:“之前在福喜楼撞见过一次,色胚。”
柳青没想到还有这回事,一时也不该怎么接话,最后只能道:“李家那块地,他们肯定还要卖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到时候还可以压压价。”
“怎么说?”
柳青道:“我让人去打听过,李家那块地,庄子上的产出不多,没什么进项,去年他们就想卖了,只是地太大,庄子又没进项,根本无人问津。”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愿意接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现在被李俞搞砸了,只要他们还想卖,肯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他们反而可以趁机压价。
柳青说的不错,第二天一早,李家大少李沐就带着一脸不情愿的李俞上门拜访。
这次换做傅晾了他们半个时辰,柳青没出面,正堂里只有伺候的下人,李俞满脸不快却又不敢说什么,倒是李沐低声警告了他几次,“家里现在入不敷出,你要是懂点事,等会就老老实实认错,别出幺蛾子!”
原本的李家家底并不比饶家差,但是早些年挥霍惯了,加上庄子进项越来越少,渐渐也不比以前风光了,尤其是近两年,已经琢磨把一些不挣钱的庄子都卖了,拿去做点别的生意。所以他们才急着出手。
把人晾够了,傅才慢吞吞过来,看见正堂的两人还一脸惊讶,“哎呀,两位久等了吧?下人看我还在休息,也没敢进去通传。”
李俞下意识想开口,却被李沐一个制止住了,李沐比他的弟弟要聪明的多,面不改色道:“是我们没有提前送拜帖,来的突然,而且也没有等多久,傅公子不必挂怀。”
“嗯,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傅自然的在主位坐下,似乎对他们的来意一无所知。
李沐笑道:“昨日本来约好了定契,但小弟顽劣,耽误了时间,因此特地带他上门赔礼。”
李俞被他瞪了一眼,只好站起来不情不愿的道歉,“昨日是我记错了时辰,因此去的晚了。让傅公子久候深感歉意。”
傅笑眯眯摆手,“这都是小事情,我没往心里去,二位也不必如此客气。”
李俞接话道:“那地契……”
“地契就还是算了吧。”不等他说完,傅就接话道:“昨日我思来想去,带出来的银两有限,也不必买这么多地放着,赵家跟饶家的两块地就绰绰有余了。”
“这……”李俞一噎,看向李沐。
李沐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傅公子能出多少银子?要是价格我们能接受,便宜些就当交个朋友了。”
傅神情诧异,连忙推拒道:“这不太好吧,这样一来岂不成了我占便宜了?”
李沐笑道:“朋友之间谈何占便宜,何况这块地我们留不留都一样,不如让给傅兄。”
傅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儿,报了个比原来的价格低了小一半的价格,神情还十分的羞愧,“实在是带出的银两所剩不多,如果觉得太低,李公子不必勉强。”
李俞气的都开始翻白眼了,李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笑道:“不勉强,君子有成人之美,傅公子什么时候得空重新订地契?”
傅压住上翘的唇角,含蓄道:“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再过两天我可能就得回南明郡了。”
好在李沐出门时带上了地契,双方按过手印,傅下土地庄子的地契,然后让下人去传消息,将银票送过来。
李家兄弟走的时候,脚步都是踉跄的。
“你是没看到李俞那个脸色,都快憋成猪肝色了。”
傅笑道:“看来李家是真的缺银子。”不争馒头还争口气,李家这么低声下气的上门赔礼,还被压价,换成个有点傲气的都受不了。
“不过那个李沐比他弟弟聪明多了,还挺能忍,李俞回去估计没好果子吃。”
傅盘腿坐在软榻上,楚向天坐在他对面,伸手喂他吃了颗葡萄,“这下消气了?”
“嗯,”傅笑眯眯的,“这样的傻子可以再多来几个。”不仅不生气,还能乐呵呵数钱。
第77章
三块地的地契在官府也过了明路之后,傅将所属的几个庄子的领头人都叫了过来。
这些庄子原先都是有管事的,但是连同土地一起卖给傅后,庄子上的管事就回了各自的主家,只有靠着庄子挣口粮的佃农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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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不知所措。
佃农们推举出来的领头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农,这些庄稼人倒是没有什么心眼,见了傅也没有拿乔,恭恭敬敬的认了新东家。有老有往的,傅自然对他们态度也和善。
仔细的问过了三个庄子每年的进项,发现产出的粮食都不多,甚至比四方镇的庄子还要差些。
其中最差的要数原本李家的庄子,也难怪李家急着要脱手。
好在傅买地的时候也没指望庄子能有多少进项,他主要看中的还是三块连在一起地,以及未来会经过这三块地旁边的运河。
让三个老农把庄子上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傅沉吟半晌道:“秋已经结束,庄户上的佃农们现在闲着,正好可以赶着这个冬天把沟渠挖出来。”
“等到运河挖通了,正好可以引水灌溉。”
“这……”老农们迟疑道:“东家,马上要入冬了,庄子上的汉子们都得进山里打点野货,挣个过年的银钱,要是现在让他们去挖沟渠,这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脸上神情却是极度不赞同的。
本来佃农种的地,除了剩下的口粮,全部都要交上去,有时候成不好,连口粮都要被克扣,每年就指着秋完农闲的时候,汉子们结伴进山打些野货买,刚好换个过年的银钱。
现在新来的东家,连这点空闲时候都要压榨,这分明不是不想给大家活路了!
对上几个老农隐隐愤懑又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傅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每年要向庄子上交多少粮食?”
老农们报了个数,要比傅预料中高许多。
眉头缓缓皱起来,他缓声道:“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既然现在换成我做东家,那庄子上的规矩就按我定的来,我手下的庄子,每年成的粮食,分两成给佃农,成好,就分的多,成差,就分的少。”
“这……”几个老农面面相觑,这么些年,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东家这么大方,这可是两成的成!就算按人头分,一个人也能分到不少了。
“东家说的当真?”老农颤巍巍的问道。
“自然。”傅笑道:“不过现在这田地成实在太少,我新得了一批种子,明年就要放到这边来试种,所以在明年春前,地里引水的沟渠都要挖好。”
“至于挖沟渠的活儿,也不会让你们白干,参与的人管吃,有工钱。”
好事一件连着一件,老农们一时高兴的不能言语,最后只能连连鞠躬,口里念叨着:“谢谢东家!东家仁厚!”
“等我回了南明郡,会派两个管事过来管事,再细的事情,可以到时再商议。”
老农们高兴的不得了,对于新管事上任竟然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临走的时候还再三给傅道谢。本来以为新东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他们来的时候还忐忑着,哪想到竟然碰到了如此宽厚仁德的东家!
等老农离开,楚向天从屏风后转出来,给他捏捏肩膀,“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他们在这里耽搁了也快有半个月了,上次傅就提过该回去了。
“就明天吧。”傅道:“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娘该担心了。”
“那我让代福去拾行李。”他嘴里说着,手却往下滑落在了他的腰上,将傅整个人揽到怀里,“少爷今晚要侍寝么?”
傅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这人哪里的染上的恶趣味,将他的手掰开,嘟嘟囔囔道:“你哪天没有侍寝了?”
楚向天一笑,将他打横从椅子上抱起来,“今晚还没有……”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就向柳青跟饶去念辞行。
饶去念听说他们要走,还有些恋恋不舍,可以下地走动后,他就经常找傅一起研读诗书,两人不少见解都一样,他几乎将傅引为知己。
“这么快?不多住几日?我听柳青说米铺的事情还没有办妥呢。”
“铺子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傅揶揄道:“饶兄要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欢迎来四方镇傅家找我。”
饶去念这阵子跟柳青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柳青发现他吃软不吃硬后,就时常扮可怜博同情,折腾的饶去念很是心力交瘁,私下里还跟傅抱怨过几次,所以傅才拿这个打趣他。
“嗯,我记住了。”饶去念倒是很认真的应了下来,一脸有机会一定去的表情。
跟在他身边的柳青扯了扯他的袖子,也没见他有反应,还巴巴的望着傅的方向,很是舍不得这个新交的好友。
辞别之后,傅跟楚向天上了马车,如同来时一样,在微微的颠簸中启程回家。
******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天还没大亮,街上只有零星的小贩挑着担子在叫卖。
门房听见动静出来开门,看见是傅的马车时,高兴的朝里头叫了一声,“少爷回来了!”
“你叫什么?”被楚向天扶着跳下来,傅哭笑不得。
门房也不知道在乐呵个什么,将正门打开迎他们进去。
门房的一嗓子倒是传了挺远,一个传一个的,很快后院的傅有琴跟傅书月就都问询而来。
“娘,我回来了。”
“哎……”时隔半个月没见面,傅有琴将人一把抱进怀里,使劲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送个信回来。”
傅憋红了脸,使劲从怀里挣扎出来,“本来没准备待这么久,处理事情就多耽搁了几天。”
“你不在的时候,娘每天都得念叨你一遍。”傅书月道:“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傅挠挠脸,让代福将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都是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但是胜在有趣。
楚向天站在一边,看着小少爷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眼神深了深。
“那我们先回去院子里安置行李。”傅忽然喊了楚向天一声,自然的拉住他的手对傅有琴道。
傅有琴一愣,他的动作太自然,她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哎”的应了一声。
倒是傅书月心思细腻,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模糊的有了些想法。
直到被拉着回了东院,楚向天才惊讶的一挑眉,将小少爷牵着自己的手举起来,“你牵着我。”
“对呀。”傅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不给牵吗?”
楚向天沉默,一时竟然看不出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小少爷最近越来越鬼灵,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给,想牵多久都行。”
“我去换身衣服。”他说完,傅立马松开了手,笑眯眯道。
楚向天:“……”
拾完行李,就到了午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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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傅有琴高兴,特地下厨做了几道傅喜欢的饭菜,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傅先去书房处理积压的事情,他不在,暂时就是傅吉统管着大小的事情,重要的事情向傅有琴汇报,现在他回来了,还得再一桩桩的禀报一遍。
生意上的事情傅早就上手了,因此处理的很快,将需要批示的文书看完后,他小小的伸了个懒腰,顺嘴问道:“我不在的这阵子,府上没出什么事情吧?”
“府上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傅吉迟疑道:“但是……闻博礼死了。”
就在前天,闻府忽然传来一阵嚎哭,之后就是兵荒马乱的请大夫,但是闻博礼病入膏肓,就是华佗在世也未必救得回来,当天夜里人就没了。
第二天闻家就办起了丧事,之前还来闹腾闻则明一反常态的连个消息都没往傅家送,他们索性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傅神色有些怔楞,“这么快……”
傅吉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要去拜祭吗?”
“不必了。”傅摇摇头,“生前就已经决裂,父子如同仇人,现在人死了,又何必惺惺作态。”
只希望他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傅在心里想道。
第78章
闻博礼的葬礼办的很隆重,相比死前的简陋,他的身后事绝对是花了心思的。
出殡那天,唢呐声震天,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隔了几条街的傅府,竟然都能听到动静。
只是场面虽大,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为死去的人哀痛,这场闹腾了四方镇一整天的葬礼,更像一场刻意的表演。
傅听过下人的打听回来的消息,很快就抛到了脑后,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从兴东郡回来后他就没有遮掩过跟楚向天的亲昵,两人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过了好几天了,母亲也该找他了。
没错,回来后他就一直在计划着这件事,先是不遮掩的两人的关系,让母亲自己察觉,这样一来母亲总要有时间去求证确认,等到确认他们两人关系再来找他时候,至少也过了几天,一开始激烈的情绪总会平复一些这就是傅心里悄悄打的小算盘。
而实际上傅想的也没错,这天吃过午饭后,傅有琴就叫住了他,“佑龄,你跟我来。”
楚向天眉头微皱,看了傅一眼,这几天他隐约察觉了傅的意图,几次开口问都被这鬼灵给糊弄过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
“娘又没叫你,巴巴跑过去惹人嫌干嘛。”傅悄悄拽着他的小拇指晃了晃,然后背着手一脸严肃跟上了傅有琴的步伐。
母子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湖中心的小亭子,傅有琴虽然心里不太快活,但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儿子,她也不舍得太苛责,就连谈话的地方都选在了并不那么严肃的湖心小亭。
傅有琴当先坐下来,傅讨好的给她倒了杯茶水,“娘找我要说什么?”
“少跟我装乖。”傅有琴气的点点他的额头,“你跟楚向天怎么回事?”
“娘看出来了?”傅摸摸鼻子,不太心虚的道。
抿了一口茶,傅有琴淡淡瞥他的一眼,“你不就等着我看出来吗?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我的,他都不知道。”傅立刻道。
傅有琴想生气又实在对着卖乖的儿子发不出火,只能沉着脸道:“你们在一起才多久,就这么当宝贝的护着了?”
傅小声嘀咕,“连喜欢的人都不护着,还算什么男人。”
傅有琴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傅讨好的坐到她身边,撒娇的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可我就是喜欢他,跟时间长短又没关系。”
深深叹了一口气,傅有琴看着身边的儿子,少年这一年来已经逐渐脱下稚气,长高了也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软乎乎一团扑在她怀里哭的眼泪鼻涕满脸的小孩子,而是可以担起整个傅家的男子汉。
“当真喜欢他?”
傅认真的点头。
傅有琴又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她还记得当初楚向天借住傅家时拿出来的令牌,西山寨的土匪只是一层伪装,如果傅连他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两人又谈何真心喜欢。
这次傅沉默了一会儿,傅有琴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时候,傅却做似得四处张望了一圈,然后才小声道:“其实……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煜王。”
傅有琴眉头一跳,不复之前的轻松,沉声道:“怎么回事?”
傅只好把楚向天伪装成土匪查案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傅有琴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单知道楚向天是朝廷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大楚的王爷,这层身份太出乎的她的预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说就是放榜后摆宴的哪天晚上知道的。
这次傅有琴眉间的皱纹更深,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他是皇家的人……就是我同意了,他那头……能让他跟个男人在一起?”
虽然民间早有男人结成契兄弟过日子的,但那都是说不起亲事的人家,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都不可能容忍家中子弟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
更何况是皇家。
“那边的阻碍,他会解决的。”傅抿抿唇道。
其实他并不太担心这个,不管做什么事情,楚向天总是可靠的,就像一座大山,虽然沉默却总能让他依靠。即使他没有明说过,但是傅隐约能感觉到,他那头的阻力似乎并不是很大的样子。
于是他道:“我相信他。”
傅有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气了,儿子这个脾气完全随了她,当初她决定要嫁给闻博礼的时候,也是这么态度坚决的对父母说的,然而等闲变却故人心,谁也不知道如今信誓旦旦说着爱语的情人会不会在多年后变了心。
她自己尝过的苦,走错的路,并不希望傅也走一次。
微微垂下眼睛,在神情坚定的少年头上轻拍,傅有琴温和道:“你喜欢他,娘不阻止你,谁年少时没有轻狂过。”
“但是婚姻大事却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两个家族,娘希望你多留一些时间,慎重考虑好,不要走娘的老路。”
“我知道的。”傅轻轻抱住她,无声的安慰,“谢谢娘。”
母子俩谈完心,傅送傅有琴回屋歇息,刚从院子里出来,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总是一身黑色劲装,不说话的时候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柄敛着戾气长/枪,即使没有言语,也让人心生忌惮。
然而傅一出来,萦绕在周身的凌冽气息倏然散开,像是越过了隆冬,进入了温暖宜人的春天。
楚向天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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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笑意在眼尾荡开,“谈完了?”
傅背着手神情严肃的“嗯”了一声。
楚向天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笑着揉揉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总有一天伯母会同意的。”
“嗯,你是要好好表现。”装出来的沉重散去,傅笑开,“不然娘是不会同意你进傅家门的。”
正琢磨着该怎么的安慰他的楚向天一愣,随后恍然过来,“伯母不反对?”
傅斜他一眼,气鼓鼓的道:“娘对你这个儿媳妇的身份很不满意,说要多观察观察。”
这比他预想的结果要好得多,楚向天笑笑,牵着他往回走,“那我想办法让她满意。”
傅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没一会儿就暖呼呼起来,这时已接近十一月,天气已经冷了下来,但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却丝毫不觉得冷。
十月悄然离开,十一月是带着寒风来的,空气中的暑气彻底散去,只剩下萧索的树木跟冷冽的风。
傅换上了暖和的厚棉衣,出门时总被楚向天裹的像头圆滚滚的熊,南方的冬天并不严寒,但丝丝缕缕的寒意却能顺着衣裳的缝隙钻到人骨头缝里。
刚入冬的时候傅生了一场风寒,再之后,楚向天就总习惯在他再出门的时候裹上一件厚实的披风。
这天傅出门后,神隐了许久的周传青忽然找了过来。
他刚从花园里回来,园子里风大,在那折腾了一会儿就冻的嘴唇发青,但脸上的笑容却压也压不下去。
楚向天斜着眼看他,“别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不等周传青接话,他就继续道:“像那个总流着口水在东大街上见人就笑的傻子。”
周传青也不恼,似乎真的有喜事,他喜滋滋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笺给楚向天看。
纸笺半个巴掌大,上方用红色的丝带系着,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两排字,楚向天正要细看,他就宝贝似的了回去,只来得及看见上面两种不同的字迹,熟悉的那个是周传青的字,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的。
“这是什么?”
周传青面带得意,“我作的词,你知道下阕是谁填的吗?”
他这模样,楚向天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傅家小姐填的?”
周传青点头,甩了他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花园里有颗老树,就长在前院跟后院的必经之路上,傅书月时常会到树下坐坐。周传青远远看见过几次后,就试着将自己做的诗词写在纸笺上,用红丝带挂在了树上。
树上挂的纸笺越来越多,傅书月却一次也没回应过,到周传青都不报什么希望在树下徘徊时,却无意间发现一张纸笺上多了一排秀气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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