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周传青脸上笑容更大,“回去了让人挑个就近的吉日下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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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家人,傅他们才回去,天色已经不早,傅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傅有琴则跟傅书月一起走,婚事已定,傅书月留在候府的日子不多,母女俩还有不少体己话要说。
傅回了屋子,还未坐下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楚向天像个大麻袋一样套在他背后,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怀里,下巴放在他肩上,酸溜溜的道:“婚事定下了?”
“嗯,”傅被他的胡茬蹭的有点痒痒,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定在八月初八。”
楚向天心里顿时不太爽快,周传青竟然赶在他前头成亲,语气于是更加酸气冲天,“我们的婚事呢?康乐侯爷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傅艰难的转过脸,看见他皱起的眉头,用手扯扯他的脸颊,“怎么也得等姐姐的婚事办完,况且婚事也不是你跟我说了就算,这不是还要等宗室敬告列祖列宗,再定吉日么?”
一说起这个楚向天气更不顺,傅的名帖早就给到了宗室,可这些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拖到现在连个吉日都还没算出来,一问就说男子成亲,得敬告列祖列宗,求得列祖列宗首肯,这样百年之后才能让康乐侯与他合葬,配享太庙。
宗室的老头子们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楚向天气不过又不能动手,最后只能自己憋了一肚子火气继续等着“祖宗首肯”。
傅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对婚事没有楚向天的那种急切感,左右成不成婚两人都睡的一张床,不过是缺个仪式罢了。
但是楚向天却执拗的很,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不如康乐候将我娶回家,我以后随你埋在傅家祖坟,受傅家子孙后代供奉。”
傅一乐,扭过身体捏住他的鼻子,嘟囔道:“我都与你成亲了,以后傅家还哪里来的子孙后代,怕不是我们俩都要做个孤魂野鬼。”
楚向天一听他这话满肚子的酸水就变成了甜的,蹭着他的耳朵低低道:“说的也是,不过日后多……说不定也能揣上一个……”
“……”傅被他说的脸通红,拐了他一手肘,推开他转身去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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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青回去后,亲手写好了婚书,由官媒送到官媒署去盖印,待一切都准备好,五月二十八,便正式到傅家下婚书。
大楚习俗,下婚书时男女双方父母长辈均要到场,为两人做媒的官媒人也要在场,在双方长辈以及官媒人见证之下,女方在婚书上签上自己的姓名,再按上手印,这门婚事便再不能更改。
这是个极其庄重的仪式,这一日,周传青换上了庄重的深色礼服,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康乐侯府。
侯府正门打开,周家人从正门入,然后依旧被引到正堂去。
傅跟傅有琴作为女方家人,已经神情庄严的等在正堂。两家人面对坐定,官媒人站在上首,将婚书宣读一遍,然后问:“男方、女方可有异议?”
两家人同时摇头,官媒人颔首,说了一串吉利话之后,才道:“请傅家小姐签婚书。”
在屏风之后等待的傅书月这才走出来,提笔挨着周传青的名字写上了自己的姓名,放笔之后再按上手印,官媒人将婚书起来送到周传青手中,口中念道:“婚事已定,莫可更改,郎君娘子,相伴白首。”
周传青郑重接过婚书,将其放入准备好的红木盒中,肃容道:“永不更改。”
随行的周家管事此时送上用红荷包装着的喜银,官媒人下,所有仪式才算结束。
下婚书之后,男方便要离开,不过婚事已定,这时候便不再需要像之前一样避嫌,周传青上前低低跟傅书月说了几句话,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
傅书月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傅便打算着该回四方镇一趟,周家的聘礼还有傅书月的嫁妆都在四方镇,四方镇路途遥远,届时傅书月必定要从侯府出嫁,因此是该尽快将东西全部运过来。
傅合计了一下,决定六月下旬再回四方镇。
六月初十是太后诞辰,得等诞辰过后才能启程。距离诞辰还有一些时候,傅便一边准备带回四方镇的伴手礼,一边搜罗着稀奇物件,给太后挑选贺寿礼。
趁着楚向天去了城外大营,难得清闲的傅带着代福去去了坊市上逛逛,庆阳城这几日很热闹,一个是牡丹花会还未结束,一个是即将到来的太后诞辰,走在朱雀大街上,随处可见喜气洋洋的百姓。
前些日子忙于订婚的事情,傅一直没有机会出来逛逛,知道牡丹花会还有最后几日后,傅就搞不犹豫带着代福直奔花会。
庆阳的牡丹花会跟南明郡又有不同,这里的花会不是哪一个人主办的,而是由几大花商轮流主持,也不限于哪一处牡丹园,而是在东市的中心位置单独圈出来一块地方,从各地赶来的花商花匠们就带着自己培育的牡丹在此展示。
原本牡丹花会就是由小部分聚集在一起卖花的商人们办起来的,后来名气越来越大,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牡丹花会便由单纯的花市变成了一种展示或者交流会。
各地的养花人爱花人聚集在这里,或是将自家的花带出来宣扬一番,或是跟同行交流一下牡丹种植的经验,还有则是借由花会打出名气后,将培育的牡丹卖出去。
大楚爱花之人众多,一株品相好的牡丹花,可价值千金。
傅去的时候,正好就赶上一株魏紫的拍卖。
魏紫是花中之后,紫红颜色,花瓣重叠,一向为人所追捧,在上明镇时,傅见过的那两株牡丹,其中一株就是魏紫。但现在拍卖的这株魏紫,却比傅见过的那一株品相要更好。
圆盘大的花朵呈现雍容的深紫色,饱满厚实的花瓣重重叠叠,是完美的皇冠形状,而且还有一点是别人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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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却能感觉到的,这株魏紫很有活力,几乎是生气勃发。
这是一看见后就自发在脑海中出现的印象,傅对植物一向敏感,足以证明这是一株难得的极品牡丹。
傅想起来楚向天说过,太后极爱牡丹,长寿宫中的花园里,种的全是各色牡丹,他想了想,觉得将这株牡丹买回去送给太后做贺礼刚刚好。
第101章
牡丹已经在竞拍之中,傅到的时候拍卖刚刚开始,据牡丹的主人介绍,这是一株花龄近二十年的老牡丹了,一直被照料的格外好,今年被带过来,立时成了牡丹花会的压轴花后。
有不少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憋着气就等着这株牡丹现身。
叫价的人很多,拍卖价格直接从一千两银起,一开始还是五百两五百两的往上加,后来有人不耐烦,一口气叫到了五千两。
人群倒抽一口冷气,叫出五千两的是个富商模样的男人,他得意的环视一圈,对台上的牡丹志在必得。
“六千两。”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忽然又响起一道浑厚的男声,傅还在观察形势,听见这道声音神情动了动,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竟然还真的是个熟面孔。
之前就说过,除了傅家嫡支,旁支都各自出去闯荡,而其中发展的最好要数傅的二伯傅正德这一支,正是在庆阳经商。
傅正德的曾祖跟傅家曾祖是亲兄弟,傅有琴要叫他一声二堂兄,而傅则要叫一声二伯。就在去年祭祖时傅正德还回来过来,只是当时因为傅书月的事情,两家并不是十分愉快。
没想到现在在这里又遇上了。
“六千两,还有没有人出价?”牡丹主人满脸喜意的看着下方的人群,此时喊价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但是每一次叫价,都会将牡丹的价格更推高一层,作为卖家,他自然是欢喜无比的。
“七千五百两。”傅正德前面叫价的那人又加了五百两,声音中已经带上了犹豫,现在价格如果再加,他可能就要退出竞价了。
一直沉默的傅这才开口,“九千两。”
他周围的人群一阵哗然,都震惊的看着这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少年人。
傅忽略掉那些探究的视线,对这株魏紫志在必得。
傅正德听见“九千两”时就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声音明显还是个少年人,见喧哗的中心站着一人,确实还是少年模样,只是人群遮挡,无法看清面容。
他咬咬牙,继续加价,“九千五百两。”
这株魏紫他一定要买到,初十就是太后诞辰,听闻太后极爱牡丹,这株魏紫的品相极佳,十年都难得一见,他早就托人跟永安王世子搭上了关系,只要世子将这牡丹送到太后跟前,必定能讨得太后欢心,到时候世子帮忙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他也能争一争这庆阳皇商的名额。
两人虽然目的都不同,但想送的人确是一样的。
傅不缺钱,就缺一份合适的寿礼,现在东西摆在面前,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傅正德当初在庆阳还羞辱过傅书月,傅还得记在心里呢,要让他谦让长辈更加不可能。
于是他又毫不客气加了一千两。
牡丹主人的嗓子都差点叫破了,“一万一千两!”
傅正德一窒,终于再次看向喧哗的中心,他拨开人群走到傅面前,“这位小兄弟,这株牡丹对我极其重要,可否”
他话说到一半,神情动作忽然僵住,震惊道:“佑龄?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又极快的反应过来,堆上了满脸的笑容,“你第一次来庆阳吧?待会跟我去府里坐坐,这株牡丹你拍着玩的?二伯要做大用途,你就别捣乱了……”
不等傅回话,他一个人连珠炮似的全说完了,完了还笑吟吟满脸慈爱的拍拍傅肩膀,似乎早就忘了在四方镇时,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他还有些隐隐的瞧不起。
傅神情未变,抬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二伯,公在公,私在私人,这牡丹……还是价高者得。”
牡丹主人见他们两人认识,还扼腕了一下,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不肯让,要继续拍,便连忙帮腔道:“是是,这位老爷,一万一千两,您加不加?”
傅正德神情一阵扭曲,差点连笑容都维持不住,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买来也就是放着好看,你要是喜欢,二伯再给你寻其他的。”
傅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伯又怎么知道我买来就是放在家里好看,说不定是要送给其他人呢,只有这株魏紫的品相,才能配得上我要送的那人,我不会相让。”
傅正德:“你……”
台上的牡丹主人见他们还在说话,于是尖着嗓子插进来叫道:“一万一千两第一次……”
傅正德一急,立刻叫道:“一万一千五百两!”
“一万三千两。”傅背手转身,神情淡然。
傅正德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疼,咬牙怒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傅看着他,神情无辜,“傅家家产数代累计,区区一万两三千两罢了。二伯无需担心,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你、你……”傅正德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只好憋着气扭头继续叫价,“一万三千五百两。”
“一万五千两。”
傅神情没有丝毫勉强,傅正德每加五百两,他就加一千五百两,给他凑个整。
最后价格叫到了两万二千两。
傅正德死死盯着台上,垂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台下久久无人报价,牡丹主人等了等,见傅正德没有开口,便道:“二万二千两一次……”
“二万二千两两次。”
“二万二千两三次,成交!”
他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看傅的目光想看一堆会走路的金元宝,“这位公子,魏紫就是您了的,您看……这是付银票还是现银?”
“你将魏紫带上,随我一同去康乐候府拿钱。”
牡丹主人没想到这巨富的少年竟然跟侯府有关系,不过看他身着锦衣,出手大方,花了两万两银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又觉得果然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这样的底气。
牡丹主人指挥着人小心的将人高的魏紫搬起来放在马车上,然后亲自牵着马,跟在傅后头的往东正街的方向走去。
见没有热闹看了,人群也一哄而散。
只有傅正德还呆呆的定在原地,看着傅的背影。
傅说的“康乐侯府”一直在他脑中盘桓不散。他在庆阳多年,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是结识的官员或者王孙贵族也不少,虽然那些人未必将他放在眼中,但也不吝啬从指缝里投些消息给他。
比如这次的太后诞辰他就接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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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官员的路子,认识了永安王世子。再比如,新封的康乐侯。
旁人只知道康乐候是从南方来的,他却知道的更多,这位康乐侯不仅出自南明郡,还跟他同源,都是四方镇上的人。
他一直在猜到底是四方镇的哪一家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只是他将所有有印象的家族猜了一遍,却唯独没猜傅家。
在今天之前,他还在想着能不能接着谁的线,跟这位新晋的侯爷拉拉关系,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而且还是傅家人。
他想到祭祖时对傅说过的话,再想到刚才傅的态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
傅高高兴兴的带着花回了侯府,让代福去拿了银票出来,结清银子,便宝贝似的让人将牡丹花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将牡丹放在院子里采光最好的地方,傅挥退下人,喜滋滋的围着魏紫转了两圈,离得近了,魏紫身上那种蓬勃生机他感受的更明显。
不过奇怪的是这株魏紫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傅正在想试探着问问,就听一道有些苍老的女声道:“后生,你老看我做什么?”
傅被她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蒙了一下才道:“你怎么知道我听得懂?”
以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他主动说话了对方才会跟他交流,从未有跟这株魏紫一样,主动开口问他话的。
魏紫年纪大了,说话也慢吞吞的,“感觉。”
它说着又道:“我还感觉你身上有一种让我很舒服的力量。”
傅更懵了,“什么力量?”
魏紫说它也不知道,“你可以分我一点吗?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傅疑惑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想我身上有什么力量,一会儿又想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分给你,还有你一株花不能跑不能动的,拿什么跟我换?
他心里想着,不知不觉的将问题也问了出来。
魏紫道:“你不是要将我送人吗?我常年吸日月华,经常跟我待在一起的人,也会受我影响,不说百病不侵,但也可以身康体健。”
“若是你能将那种力量分我一点,我能吸的日月华越多,跟我待着的人好处也更多。”
傅狐疑,“吸日月华?那你会成吗?”虽说他重生过一次,但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到底还是少数,之前也从没见过哪个植物有说这种事。
“哪有这么容易成。”魏紫显然经历过不少,说话时语气很沧桑,“这世上花草千万,大多懵懂,能开灵敲窍修炼的万中无一,如我这样开了灵窍的,想要安稳的吸日月华修炼也不容易,被人辗转倒卖,运气不好命都没了。”
“更别说这修炼也讲缘分跟运气,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听过哪个修炼成了的。”真要说的话,连它这样都少之又少。
听说不会成,傅心里就松了口气,不然将花送到宫里,没过个几年成跑了,那可是要闹出大事来的。
第102章
楚向天回来时候,正看到他的小少爷围着一株魏紫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才从城外回来。路上就听人说康乐侯一掷千金买花的事情,看来就是眼前这株牡丹了。
傅对着花发愁,魏紫提出来的交换条件他觉得还挺划算的,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神秘力量,于是苦恼道:“我要怎么分给你?”
魏紫见他答应了,似乎是很高兴,就连沧桑的声音都带上了欢喜,“你摸摸我,摸摸我就可以了。”
傅:“???”
“这么简单吗?”他的迟疑的伸出手,“摸哪里?”
魏紫道:“你摸摸我的花。”
傅于是将手轻轻搭在了魏紫硕大的花朵之上,他原本还在奇怪这样要怎么传递力量,但旋即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从胸口流经手臂,最后凝聚在傅挨着花瓣的指尖之上。
魏紫发出类似舒服的叹气声,傅则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一时被这情景镇住了。
“在做什么?”
楚向天从后面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跟他一起看这株开的格外灿烂的牡丹。
傅被他抱住,下意识的回了手,魏紫不舍的“哎”了一声,原本就青翠的叶片更加如同沁了碧色一样,光看着也能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傅傻乎乎的将手指搭在楚向天手臂上。
楚向天:“???”
傅不抱期待的问,“有感觉吗?”
楚向天满脸莫名的摇头,眯起眼睛捏捏他脸颊上的软肉,“在玩什么小游戏吗?”
傅其实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刚才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他呼了一口气,将方才跟魏紫的对话复述给他听。
“魏紫说我摸摸它,就能将力量分给它,可是我哪里来的力量呢?”他一脸疑惑。
楚向天也不解,他一向对这种未知的事情抱有极高的警惕性,于是将傅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次不要傻乎乎的,见到朵花就傻乎乎的信了,人有好人坏人,花或许也有好花坏花,更何况还是棵快成的老牡丹。”
傅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乖乖的点头应下。
边上的魏紫却不高兴了,“花可没有人类这么多心眼!老花虽然活得久,但也没做过坏事。”
傅“噗嗤”一声笑起来,楚向天不明所以,捏着他的脸上软肉询问的看着他。
傅只得道:“魏紫在反驳呢,说它不是坏花。”
楚向天“啧”了一声,看了眼纹丝不动的魏紫,想象不出它说话是什么样子,干脆半揽着傅,将人哄进屋里去了。
又过了两日,就到了六月初十,太后诞辰。
皇帝重孝道,太后诞辰极为隆重。群臣休沐三日,还有宫人在庆阳城内广施粥饭,为太后祈福积攒功德。各地亦有庆祝,可谓举国欢庆。
天边刚现出一丝鱼肚白,傅就起了身,楚向天随他一起起来,两人换上代表各自爵位的官服,一同进宫贺寿。
那株长得极好的魏紫,则被下人放在马车上,一起送进宫里。
这一日进宫的人格外的多,皇亲国戚们带着各自的贺礼入宫贺寿,众多的马车差点将道路都堵住。
到了内宫大门前,才下了马车转而乘坐宫内备好的轿撵,交代抬花的两个小太监小心别碰坏了,傅才跟楚向天各自上了轿撵,往太后的长寿宫去。
庆典在松鹤殿举办,太后一身枣红洒金的华服坐在上首,太子跟长公主穿着一身大红的团花袄,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手臂。皇帝皇后则坐在太后左边的位置上。
还有比傅他们先到的人,也在松鹤殿内坐下了,长辈们端肃坐在位置上喝茶聊天,小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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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被太后挨个叫上去说话,太后高兴了,还会赐下一两件赏赐。
傅跟楚向天并肩进来,先规规矩矩的行礼贺寿,“祝太后/母后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太后应了一声,将人招到自己跟前,盯着傅看了看,笑道:“佑龄圆润了一些。”
傅抿唇有点不好意思,这些日子终日无所事事,加上王府送过来的厨子手艺好,确实长胖了一点,“来了庆阳之后清闲许多,自然就胖了。”
太后连连点头,“胖了好胖了好,我听凤璋说你在四方镇时,要管着家里的庄子铺子,还得分心考科举,这么熬着可不好……”
太后年纪大了,难有些絮叨,傅被她拉着说了好一会儿家常才被放回去。
“康乐侯果然能言善语,难怪太后如此喜欢。”
说话的人是楚逸,上次吃了个闷亏,他一直在府中养伤,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见着傅后就阴阳怪气的。
傅的位置跟楚向天挨着,再隔一个就是楚逸,没想到又能见到这人,而且还不怕死的来招惹他们,他就笑了笑。一脸纯良的问,“世子伤就好了?听闻上次喝醉酒了摔得可不轻,伤筋动骨一百天,世子可要多休养,得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楚逸一噎,脸憋得通红的瞪着他。
良久后才调整过来表情,扭曲的笑道:“听闻康乐侯前日里为了一株牡丹一掷千金,得了太后宠爱果然底气足。不似我们,还得靠领的那一点俸禄过活。”
这话就差说直说他靠楚向天养着了。
楚向天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他,楚逸身上的旧伤被他看的都疼了起来,眼神瑟缩的看向别处。
傅靠近他,中间的位置空着,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区区两万两而已,傅家可比世子想的有钱多了,世子要是手头拮据,立个字据我可以接济你一些。”
楚逸被他气得头都疼了起来,说又说不过,打又不敢打,他终于意识到上次的仇怕是讨不回来了,冷着脸甩袖去了别处。
傅捂着嘴乐,怕笑的太大声被别人发现。
楚向天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调皮。”
宾客到齐之后,王嬷嬷将礼单送过来给太后过目,一般太后也不会特意细看,毕竟什么奇珍异宝她老人家没有见过,不过目光扫到傅的名字上时,就见上头写着:康乐侯,二十年魏紫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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