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负责梳妆的是个老嬷嬷,是皇后特意指派过来的,据说梳妆手艺极好,当年帝后大婚,便是由这位老嬷嬷为皇后梳妆。
脸上敷上细粉,黛笔描过素眉,过于白皙的双颊铺上一层浅淡的粉色,再用大红的胭脂抹上丰润的唇,傅书月本来就生得好,只是平时多是素淡的妆容,现在被老嬷嬷一装扮,素淡的五官顿时艳丽逼人起来。
不说话时,两姐弟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嬷嬷的嘴里念叨着吉祥话,手指一边灵巧的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身侧的侍女将放在一旁的凤冠递过来,由老嬷嬷小心的戴上。
凤冠是周家送过来的,以金丝堆累出一只展翅凤鸟的形状,凤鸟的双翼张开,尾羽向后伸展,金丝之上均以翠鸟羽毛一片片粘连上去,栩栩如生。凤鸟头部则高高昂起,口中衔着一颗圆润通透的硕大红珠,而在凤冠底座之上,还环绕镶嵌着一圈略小些的红宝石,自宝石向下,则垂着根根微微晃动的长流苏,正好将艳丽的面容半遮半掩。
梳妆完,外头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起来,远处隐约传来热闹的喧哗声,侍女进来通传,是周家的迎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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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到了。
老嬷嬷将红盖头搭在凤冠之上,将前头一半掀起来,笑着对傅有琴道:“夫人,该喂上轿饭了。”
傅有琴愣愣应了一声,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五宝饭,一口一口喂傅书月吃下去。
母女相对,傅书月眼睫颤动,细细咀嚼母亲喂来的米饭。上轿饭不能多吃,喂了几口便不能再吃,傅有琴将红盖头放下来,对傅书月的贴身侍女道:“送小姐出去吧。”
两个侍女便一左一右的扶着傅书月起身,傅则在前头带路。
侯府门口,周家人正在催妆,周传青神情急切的看着门内,第三次催妆时,终于看见身穿嫁衣、盖着红盖头缓缓走来的傅书月。
身后的喜乐声更大,傅从侍女手中接过傅书月,小心扶着她跨过门槛。
周传青面露热切,快步上前,低声道:“我来娶你了。”说完便撩起下摆,在傅书月面前蹲下身。
观礼的众人一阵起哄,傅书月缓缓俯身趴在他背上,被他背着一步一步走到花轿前。
喜婆将人扶上花轿,十八个轿夫吆喝一声,在喧闹的锣鼓声中稳稳抬起了轿子。傅作为新娘的亲弟弟,要亲自送轿,见已经起轿,便上马跟在迎亲的队伍之中。
周传青身穿喜服,胸戴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迎亲队伍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最后则是抬着新娘嫁妆的队伍,挑夫们挑着扎了红绸缎的箱笼,缀在迎亲队伍之后,一同绕庆阳城□□一圈。
这一日,在许多年后仍然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才子佳人,十里红妆,场面之大震动了整个庆阳城。
不只是平民百姓,就连各大世家也惊讶于两家如此大的手笔。周传青本也是各家垂涎的东床快婿,只是一直以来从未有人能入他眼,不少倾心的世家小姐听闻他成婚的消息都暗自神伤,自然便对于出身不是那么好傅书月有些瞧不上。
不少求而不得之人都等着成婚之日看她的笑话,小门小户的出来女子,不论气度还是底蕴,必定比不过从小培养的世家小姐们。
可真到了成婚之日,她们才发现,这场婚礼要比所有人预料中的还要盛大。
十八抬的花轿,是除了皇室之外最高规格的轿子,代表是夫家极为看重,而那缀在迎亲队伍之后、一眼看不到的头的送嫁队伍,则是新嫁娘日后在夫家的凭仗。
夫家极其看重,还有娘家的十里红妆撑腰,不管哪一样,在这庆阳城都是独一份的。迎亲队在庆阳城绕了一圈,掐着时辰往周家行去。
周家早就宾客满座,待迎亲队伍归来,鞭炮锣鼓齐响,长长的红毯从花轿前一路铺到喜堂门口。
卸下轿门,喜婆将傅书月背进门,到了喜堂门口才将人放下来,将一根扎了球的红缎子放在两人手中,一人牵着一头,缓缓步入喜堂之中。
周家父母坐在上首,面色欣慰的看着儿子跟新媳妇。
主婚人在喜乐声中高声唱喝:“一拜天地”
两人面朝门口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向父母高堂,一齐俯身下拜。
“夫妻对拜。”
再转身,两人面对面,三拜夫妻。
“礼成”
外面的锣鼓声齐响,观礼的宾客闹起来,齐声叫嚷:“送入洞房!”
两人被想要闹洞房的小辈们簇拥着往新房的方向走去,等到了新房,有人欲闹,周传青迅速从袖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散出去,趁着他们抢红包的空档,将闲杂人等关在了外面。
新房之中只剩下两人还有一个喜婆。
喜婆将傅书月扶到喜床边坐下,然后将一杆小秤递给周传青,“请新郎官掀盖头。”
周传青深吸一口气,稳稳接过秤杆,将红盖头轻轻挑开,红盖头之下,傅书月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书月……”周传青一时看呆了,傻愣愣的叫了她一声。
傅书月轻柔的应了一声,脸上的胭脂似乎更红了一些,两人已结为夫妻,不用再守那些礼仪规矩,周传青终于可以关明正大的叫一声她的闺名。
***
傅将人送到一半就折返回来,同傅有琴一起招待满堂宾客。大楚习俗,娘家人送轿,到半路就要折返回来,还要将花轿座下的火灰包回来放在火缸之中,称为“接火种”。
女儿出嫁,娘家只摆一天的酒席,又叫起嫁酒,忙碌到了傍晚宾客陆续散去,母子俩终于能歇一歇。傅有琴看着傅,又想起出嫁的女儿,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傅温声安慰着她,母子两人坐在堂屋里,猜测着周家的婚礼到了哪里,直到夜色四合,才终于忍不住一天的疲倦,回去休息。
大婚后第三日,便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周家派人来请傅过去吃“会亲酒”,吃过会亲酒后,才由周传青陪同,将傅与傅书月一起送回侯府。
傅有琴心系女儿,早就盼着这一日,看着女儿女婿携手进来,傅书月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周传青则仿佛换了个人,不见昔日潇洒风.流,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见了傅有琴先行礼叫了一声“娘”。
傅有琴“哎”了一声,将他扶起来,招呼他们坐下说话。
楚向天也在一旁,见状轻蔑的轻哼了一声,对好友的表现十分不屑。
周传青敏锐的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笑,回了一个包含着“我赢了”“你也有今天”“羡慕吗嫉妒吗”种种意味的眼神。
楚向天第一次气的胃疼。
吃过饭,傅有琴跟傅书月去后面说私房话,傅是小舅子,则留下来陪新姑爷。没有了长辈在场,周传青的神情顿时恶劣起来,当着自己的小舅子的面对楚向天道:“叫一声姐夫我听听。”
楚向天脸都绿了。偏偏傅还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使劲磨了磨牙,楚向天心里万分不服气,心里就跟被醋海淹了似的,酸的都要滴水了,但还是一字一顿道:“姐夫”
周传青成功扳回来一局,看着他吃瘪神情十分满足,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
***
这一整天,楚向天的脸都是阴着的,等人走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开始翻旧账给自己讨说法。
一肚子的老陈醋恨不得全倒出来,“周传青在我们后头都成亲了,我却连个正经名分也没有。”
“他竟然还让我叫姐夫?”楚向天简直怒火中烧,觉得当年跟人打架输了也不过如此。
傅好笑的捏捏他的耳朵,“按辈分,你本来就该叫他一声姐夫。”
楚向天一噎,理是这个理,但他心里就是不爽快的很,便跳过这个话题,转而心机深沉的给自己讨利息。
傅眨眨眼睛,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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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住他的脖颈,主动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药玉最后一根,已经用完了……”
第109章
楚向天呼吸一窒,手掌轻轻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确认道:“都用完了?”
说起这个,傅有些羞赧,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消散,挂在他身上像根晒蔫呼的小藤蔓,小声嘟囔道:“嗯。”
楚向天将他一把抱起来,双手托着他的膝弯,抱小孩儿一样将他抱在胸.前,往里间走去。
房门关上,屋内只有一盏红烛,楚向天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倾身压上去,跟他抵着鼻尖轻轻的磨蹭,“怎么这么主动?”
傅揽着他的脖子还没有松开,闻言睫毛轻微的颤了颤,随后垂下眼睫,曲起一条腿在他身上蹭了蹭。
楚向天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隐忍的闭了闭眼,在他唇上点水似的轻碰。灼热的空气将理智烧的模糊,傅被他蜻蜓点水似的轻碰逗弄的不满,迷蒙着双眼,下意识的追寻他的唇,仰起头凑上去,生涩的亲吻他。
充满了暗示的动作像落在火星之上的油,猛地撩起烈火,最后烧的一发不可拾。
(和谐……)
炽热的空气燃烧殆尽,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傅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循着他唇的位置,在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不生气了。”
随后像个瞌睡了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钻到了楚向天的臂弯之中,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楚向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小心翼翼给他将脸颊边的乱发拨到耳后,等人再睡熟一些,才将他抱到后头的浴房之中清洗干净。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五更天,楚向天却没有丝毫疲累,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小少爷,蠢蠢欲动的畅想着下一次。
……
傅一觉睡到了晌午,他的眼睛有些干涩,睁开眼睛懵了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才全部回笼。
一股热气直冲到脑袋顶,傅脸红的滴血,挣扎着撑着身体想坐起来,结果不可言说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闷闷的胀痛。
!!!!
傅低低呻.吟一声,重新躺了回去,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屋里没有人,便泄愤似的将被子当做惹人厌的土匪,使劲拍了一通。
全然忘记了昨晚是他自己点的火。
楚向天端着熬着好的鸡汤进来,就只看到一个气鼓鼓又委屈的背影。
将砂锅放在桌上,楚向天上前,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却被生气的小少爷一把推开了手。
楚向天手被拍开,不见气恼,反而有些高兴,“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早上起来,傅温度就有点高,楚向天担心他发烧,将大夫请来把了脉。确定没大问题才放下心,去厨房熬了一锅鸡汤,准备等小少爷醒了喝。
可惜小少爷并不领情,将人整个埋进被子,哼哼唧唧的不想说话,毕竟一动那地方又有点痛。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楚向天嘴角翘了翘,又迅速的压了下去,然后将桌上的鸡汤盛了一碗端过来,“肚子饿不饿?大夫说这两日要多吃流食。”
傅伸手扯过被子,将头也蒙起来,不理会楚向天的小声哄劝。
蒙了一会儿,被子里头有点热,肚子也确实饿了,又不甘不愿的钻出来,瘪着嘴道:“你喂我。”
楚向天笑起来,用勺子舀了汤吹温,然后小心的喂进他嘴里。
喝完汤,傅感觉神好了一点,但是还是不能大幅的动作,只能满脸不高兴的半靠在床上,拿眼睛剜楚向天。
楚向天拿着一盒药膏过来,温柔的笑道:“我给你再擦点药,过会就不疼了。”
傅的脸瞬间爆红,忍着不适踢了他一下,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闷声闷气的说:“不要。”
楚向天神情无奈,只能更加温柔的哄他,半晌,被子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楚向天笑起来,给他重新擦了一遍药膏。
下午的时候傅有琴过来,听说一大早楚向天就将大夫叫了过去,她还以为是傅生了病,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
傅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傅有琴伸手碰了碰,比平时的体温要烫一些,便有些担心,“大夫看过了怎么说?”
傅羞愤欲死,侧过脸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楚向天轻咳一声道:“静养两天就没有大碍了。”
傅有琴放下心来,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小木盒上,盖子还未盖上,能看到里头纯白色的脂膏这是楚向天刚刚给傅用过的。
看看桌上的脂膏,再看看喝了小半的鸡汤,再联想到儿子怪异的表情还有楚向天异常的殷勤,傅有琴就是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眉眼间的忧虑散去,她咳嗽了一声,看看两个孩子,尽量隐晦的提醒道:“你们还年轻,多……节制。”
傅:“!!!!”
傅有琴说完就款款离开,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傅恼羞成怒,抄起床上的软枕砸楚向天,气鼓鼓的道“都怪你!我昨天都说了不要了!”
楚向天不闪不避的迎上去,将人抱在怀里小声的认错。
然而气恼的小少爷并不愿意原谅某个不知道节制的土匪,恶狠狠道:“晚上你去书房睡!”
大楚战神,堂堂煜王,白天要伺候小少爷,晚上连个房门都进不去,还得去书房睡,等着半夜三更,小少爷睡熟了,才敢偷偷摸进去,将人抱进怀里睡一会,等天亮前再溜回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傅能随意吃东西之后。
傅吃了好几天清淡的粥水,伤好之后将喜欢的菜全点了一遍,吃的肚皮溜圆,心里那股气才散开。
而睡了几天书房的煜王,也终于没再被赶出卧房。
***
八月过后,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靠近运河的郡县只是察觉些许异样,只是今年的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担忧一阵后,也就抛到了脑后去。
但是运河能滋润的地方有限,加上今年雨水少,在远离运河的西南跟西北地区,已经初显大旱征兆。
由于天气炎热,河道越来越干涸,即使河道与运河相连,可是他们地处偏远,河水流到时就剩下浅浅一点,不少农田由于缺少灌溉,到了成时候,竟然只有往年一半成。
百姓这才慌乱起来,仅剩的粮食也不敢再买卖,全都死死的藏在家里,粮价顿时飞涨。
官府征税也征不上来,大楚的赋税不算苛重,但是西北西南两地原本就不富裕,加上成减半,不少百姓回来的米粮只能堪堪果腹。
甚至渠鸣郡郡守派官兵征税时,竟然有百姓拼死不交,两边差点起了冲突。
冲突平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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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愈发紧绷,渠鸣郡的郡守不得已上书请求皇帝减税。紧接着渠鸣郡之后,各地陆续有请求减税的奏折递上来。
皇帝派人一一核实情况后,全都允准。
楚凤元想起楚向天曾经跟他说的预言,“大旱至,战乱起,民不聊生,大国将倾。”
楚向天说是曾经意外救下一名老者,老者通推演卜算。算出大楚将有大劫难,楚向天原本不相信,但是老者所说的预言这两年来都接连应验,眼见大旱将至,才终于入宫告知他。
楚凤元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轻忽这关乎国本的预言,便听从楚向天的建议,明面上开凿运河兴修水利,暗地里悄悄囤粮,这样一来,即使预言不准,也不会产生实际损失。
现在看着各地送上来的折子,楚凤元总算彻底信了那名老者的预言,同意减赋税的同时,开始下令让各地郡守开始准备防旱事宜。
政令一条一条的颁布下去,减了赋税,各地百姓的负担轻了许多,百姓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开始响应官府的号召,主动加入水库的修建之中。
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傅听见消息也放心许多,将力全部放在了新稻种的培育推广之上。十月份割,南方的最后一季水稻终于成,从南明郡跟兴东郡两地传来的书信都在报喜,种了新稻种的田地,这一季的产量比上一季高出了一半有余。
傅正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向天,就听说西北的振武郡百姓暴动,将郡守府围了。
皇帝急召煜王进宫,商议平乱事宜。
第110章
振武郡地处西北,土地贫瘠,物产不丰,百姓为了生活除了种地之外还要进山打猎,再加上接壤外族,偶尔会有外族滋事,因此这里的百姓民风彪悍,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上马打战。
但围了郡守府还是头一回。
且不说围了郡守府有何用,就说振武郡是有军队驻扎的,镇北将军手下的镇北军亦大部分出身北地,骁勇善战,若是镇北将军出兵平乱,这些普通的百姓就算再勇武,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这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皇帝接到郡守送出来的密信,内中却说镇北军勾结外族,故意煽动百姓作乱,密谋叛国。
镇北军世代镇守西北,镇北将军贺连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更何况贺家祖辈曾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当真叛国,对大楚将是大敌。
“贺连不可能叛国。”楚向天道:“我跟他打过交道,他为人爽直,生平最恨的就是叛徒。”
贺连比他大了将近十岁,楚向天十几岁跟着老将军历练时,就见过来支援的贺连,贺连那时候年近三十,正是龙虎猛的时候,上阵杀敌十分勇猛,楚向天曾经几次跟他并肩作战,不说能完全了解这个人,但从那时候看,贺连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楚风元也不太相信贺连会通敌叛国,贺家的长辈多有在战争中牺牲的,就算他想要叛国,贺家其他人也不可能同意,贺家跟外族隔着世代血仇,只有蠢人才会选择这条路,而贺连显然不是。
“朕也不相信贺连会通敌,但是郡守府被围属实,镇北军未出兵平乱也属实。”
他是皇帝,顾虑必然会比别人多许多,“这其中或许有隐情,也或许贺连真的做下蠢事,所以朕想让你去一趟,查明缘由,万一信中所说是真,你直接带兵清除祸乱即可。”
除了楚向天,暂时也找不出既能跟贺连搭得上话,又能在最坏的情况下将贺连镇压的人。
楚风元叹息,“辛苦你跑这趟了,只是眼下将才凋零,也实在找不出能当大用之人。”
楚向天点头应下,“臣弟明白,我先回去准备,即日便整军出发。”
出宫之后,楚向天先回了一趟侯府,无论如何要先跟傅交代一声。
从楚向天被急召进宫之后,傅右眼皮就一直跳没听过,静不下心来的再做其他事情,傅干脆便捧着茶盏等人回来。
楚向天刚进门,就看见转头看向他的傅,傅看见楚向天眉宇间的沉重,心微微一沉,顿时明白了,是他想到的最坏的情况。
放下茶盏,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皇上要你去西北平乱?”
楚向天“嗯”了一声,手掌在他脑后轻抚,“这是我的责任。”
傅点头,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而是弯起眼睛,做出个笑容来,“嗯,什么时候出发?要我给你拾行装么?”
“马上就走了,我回来……跟你说一声。”楚向天道:“行装城外大营都有。”
傅松开抓住他的手,说:“好,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别担心。”楚向天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便大步往外走去,他还要去城外点兵,振武郡局势一触即发,晚一刻都有可能扩大事态,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傅没有出门送他,就站在屋里,看着他大步走远,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显出一丝担忧来。
这是他跟楚向天在一起后,楚向天第一次出征。
楚向天快马去了城外大营点兵,他点了两千兵马,五百锐随他先行,剩下的人则整点行装。随后跟上。
五百马蹄在城外官道踏出滚滚尘烟,楚向天带着人一路向西驰去。
振武郡在庆阳西边,途径五个郡县,两座高山,幸好为了保证粮草输送,庆阳到西北也修建了官道,道路好走许多。
楚向天带着五百锐,昼夜兼程的赶到了振武郡。
振武郡城门紧闭,楚向天骑在马上,远远能看见城墙之上的守卫,巡逻守卫穿的是镇北军的衣服。
“镇北军真要造反?”一起过来的杨大石问道。
楚向天摇摇头,一夹马腹上前几步,到城门下喊道:“煜王楚向天,请镇北将军一见。”
城墙上的守卫探身向下看了一会儿,随后就见他退后几步,然后不见了人影。
杨大石暴躁的啐了一口,“镇北军搞什么玩意儿?”
守卫去报信,一行人在城外就地安营扎寨,等他们迅速吃完干粮补给,振武郡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从上面缓缓的放了下来。
贺连穿着盔甲,骑着一匹枣红大马迎出来,他身后跟着一左一右两个护卫,面色似有警惕。
楚向天策马上前,双方心中都在衡量对方的意图。
对视良久,贺连先下马行礼,“王爷。”
他下马,身后的两个护卫也跟着一同下马,其中一个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他。
楚向天敏锐的察觉,皱眉问道:“贺将军受伤了?”
贺连挥开护卫,没忍住骂了一句娘,“狗娘养的陈守岢,派人暗算老子,要不是知道来的是王爷,我是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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