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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郎儿
布莱克要是晚到那么一会儿,守卫庄园的人就要开火了。布莱克顶着几十根黑漆漆的枪口,巍然不动,重复了三遍的话。
“我要见陈鹿白!”
虽然说布莱克前不久才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也不是敌人。可见他带的这对人来势汹汹,也着实看不出他的意图。东棠眯着眼睛,单手扛着枪托,就是不让人进去。不管是敌是友,这关键时刻的原则,谁都不敢马虎。
魏东棠一人站在庄园门口,和布莱克对持着。布莱克那个标志的眼睛,左眼注视着魏东棠的时候,右眼还在往庄园里望,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可那断耳加上杀伐的气魄,不但让人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些闻风丧胆。
布莱克坚持要进去,东棠在他的气势下,不但没有处于下风,还隐隐有些更强的势头。
布莱克黑着脸:“我不进去,你让他出来!”
魏东棠杵在原地,一只手拨动着枪把,意思很明显。
两人僵持了快一刻钟,庄园里才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回去吧!我没事儿!”陈鹿白站在别墅的门口,朝着不远处的人说道。
布莱克听见这声音,显然是慌了神。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竟在一瞬间内失去了往日的风范。惊人的气魄消失殆尽,两只眼睛稀奇地往一个地方看去,犹豫、担忧、小心翼翼。
陈鹿白从内庭走出来,迟疑了许久,缓缓地仿佛朝着空气说话:“你变了,你也老了。”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不再看布莱克,“你走吧,我他妈不想看见你!”
眼看着陈鹿白就要消失在眼前,布莱克慌忙地不知所措,焦急地说道:“那……阿仁的事情,我……我……”
话已至此,布莱克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颓废地往后一站,说不出话来。
“我……我是来帮你的。”布莱克断断续续地说道。
老何站在陈鹿白边上,支支吾吾地说:“要不让他进来吧,我们不是正好缺人吗?”
陈鹿白说:“他能干什么?到时候又把我给卖了?”
“可我们现在是真缺人。”老何担忧地说。
陈鹿白顿时无言,两人思虑了许久,决定以大局为重。可说到底布莱克也是个外人,加上他以前干那些事儿,真不敢让陈鹿白彻底放下心。
魏东棠倒是无所谓,反正谁来谁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布莱克知道陈鹿白对他不放心,特意把那一支武装队伍安排在外围巡逻,只孤身一人进了庄园。他也不敢保证身边的人都是安全的,万一出了事儿,就更洗不清了。
布莱克的事情解决了,正好还解了燃眉之急。
那晚楚忆蜷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失眠。他整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不知道的以为他想憋死自己。牙齿紧要着嘴唇,把嘴皮都快咬破出血了,手指痉挛,全身不住地抖动着。
他做了个梦。
梦见东棠那颗圆圆的大脑袋,黑脸涨红,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着,欲拒还迎。那人健硕有力的腰被他握着,膨胀,升温。
他骑在东棠身上,意气风发,一马平川。浑身被汗水打湿,酣畅淋漓,脸上显漏出满意和满足的表情。
某二楼小阁楼内,还亮着微弱的光。
屋内,布莱克抱着膀子靠在木头墙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抖了两根,隔空丢给魏东棠。他用火柴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口,火光印在他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带着火花的火柴在空中挥了两下就熄灭了,布莱克问道:“找我什么事儿?”
东棠先把烟点上了,才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哦?”布莱克饶有兴趣,追问道:“什么忙?”
他确实有些奇怪,很好奇是什么会让这样和他同样高的人,去求另一个人帮忙。
魏东棠说:“后天,把楚忆送走。”
布莱克继续吸了口烟,不说话,显然是在等他说原因。忙可以帮,但得说清楚是为了什么。魏东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十三号袭击。”
显然,这就是东棠白天时,从邮筒里取出来的信封里夹的纸条。他没给楚忆看,偷偷知晓了事情,便打算独自面对。楚忆不该被卷进来,更不能有任何生命危险,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辜负了所爱之人。
纸条上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五个中文汉字,字迹清秀,应该不是个拿枪的手写得出来的。
“哪儿来的情报?”
“不知道。”
“你就不怕是扰乱防备的计谋?”
“不怕,因为我输不起。”
“需要我干什么?”
“后天,我打晕他,你把他送走。”
“你怎么不亲自去?”
“我要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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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舍生取义,这忙,我帮了。”
布莱克很爽快,男人之间都是直来直往,不拐弯抹角。东棠也相信这人不会反悔,他们都是一类的人,重情重义,答应过的事情就算拼了命也会完成的。
布莱克把烟头丢在地上,随意地用皮鞋碾了碾。
他们都不笨,都是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各自的领域答到成就。仅仅从这几句话,布莱克便能晓得了这整件事情。
他临走的时候拍了拍东棠的后背。
“年轻人,要学会争取。”
“你争取了吗?”
“争取了,不过就变成这样了。”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楚忆正在会议室里干着活儿呢,眼神一瞥,看见门口一人,正探着个头朝他勾了勾手指。
楚忆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嘴角扯出笑容。把堆积的东西推开,轻手轻脚地跟着人影溜达到小阁楼去了。
那晚上月亮很圆,夜色很美。楚忆进了阁楼内,脚后跟顺便把门给带上了,这才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找我干啥?”
楚忆挪到他身边坐着,魏东棠扯着鼻子问:“你吃什么了?这么苦。”
楚忆恶趣味地哈了口气在手上,说:“咖啡啊,这味儿有这么大吗?”
魏东棠欲言又止,头一回扭扭捏捏地说:“戒了吧,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楚忆说:“为了熬夜呗,都多少年了。戒不了了,都养成习惯了,现在不喝都没办法工作……”
魏东棠抬眼看着他说:“待会儿你就跟布莱克下山,我都跟他说好了。”
楚忆还没听见,继续说:“你别打断我,我也知道喝……你说啥?”他忽然意识到东棠刚才说的话,一脸愤然地转过头望向那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啊?”楚忆一股无名火涌上打闹,猛地站起来瞪着他。
魏东棠不开口,楚忆就咄咄逼人:“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还要留在这儿。”
楚忆一脸岔岔的表情又问:“那要是出什么事儿?”
“布莱克都安排好了。”
楚忆:“.…..手术怎么办?”
“老何跟我说,有你没你都一样。”
楚忆气急地说:“不行,这我不答应。”
“你真没必要卷进来。你听我一回,干完这个我就来找你。”
魏东棠难得跟楚忆说这么多话,居然都是赶他走。
楚忆低吼道:“我不同意,我不走,万一你像以前那样消失,我没时间再找你十五年了!”
魏东棠站起来用眼神求他,慢慢靠近楚忆身边,缓缓地搂住他。东棠的动作很轻,却又让楚忆根本挣脱不了。他慢慢环抱住楚忆的腰,把那人彻底搂在怀里。楚忆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耳朵摩在一起,这份温存,晚来了十五年。
楚忆喃喃道:“我不走……不走。”
转瞬间,他红着眼,如疯魔似地捧住了东棠的脸,两人胸口撞在一起,皮肤像是磁铁般吸引着、眷恋着对方身上味道,一股迸发的荷尔蒙化作满腔的赤子之心。
楚忆一口咬上去,毫不客气地贴上的东棠的唇,死死吻住了那人。东棠睁鼓着眼睛,满脸写着的不可思议,却被楚忆的热情化作了一江春水。
嘴唇互相啃咬着,疯狂地让牙齿和舌头想撞在一起,亲住东棠粗糙的长满胡茬的下巴。楚忆口腔中还残留着咖啡的苦涩,不知不觉渗入人心。
十五年了,这一天一天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二人。百叶窗透过夜晚明亮的月光,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墙上的黑影从两人交织成一个身形,阁楼内的一对璧人,轻抚着自己的爱人。耳畔环绕着对方沉重的呼吸,鼻尖呼出的热气萦绕着、交错着融为一体。
楚忆的表情充满了渴望,让魏东棠有点舍不得了。
其实这个大个子不傻,不笨,心里也念叨着追寻希望。魏东棠的心都被人给勾起来了,搂着腰杆的双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他主动地碾了过去,舌尖相抵,一吻定情。
魏东棠的吻不算温柔,称得上有些粗鲁了。高涨的情绪,胸膛喷洒出热烈阳刚的气息。可楚忆就吃这套,那股热气环顾在他身边,让他腿都快软绵绵了。
因为想念,因为渴望。这放纵又让人着迷的接触,让人上瘾。两人每一次换气都能更忘情地交缠在一起,吸干对方肺腔里的空气,脖颈一片红润,几乎要窒息。为了这一刻,两人足足等了有十五年,时光的蹉跎,岁月飞逝,却还是想问问对方一句。
嘿,我还喜欢你,你呢?
楚忆不干休地沉溺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浑身兴奋。大战在即,危险来临,这即将到来的一切纷争,仿佛就和他没有关系似的。他心里舒服,这十五年,老子没白等!
魏东棠看楚忆的眼神里,全是溺爱和不舍、珍惜与爱护。
他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完成了,完不成大不了一死。可当楚忆强硬热烈地想亲吻他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人留下来了。这一切的想法都有些动摇,可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是自私。
楚忆搂着他的腰,往上一提:“魏东棠,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你愿意吗?”
魏东棠挥起手:“我不愿意。”
话音随着东棠的一记手刀同时落下,楚忆的身体就软软地瘫在东棠的怀里。
魏东棠想彻彻底底,平平安安地拥有眼前这个人。他愿意为了楚忆付出生命,他也相信楚忆那句“愿意和他一起死”也不是说着玩的。可这和死不死根本没有关系,他们相互喜欢,这条路再艰再险,谁也不会说句后退的话。他不希望的是楚忆在这里平白无故地受到牵连,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楚忆不该以身试险。
魏东棠不想看见的就是楚忆倒在他们即将前行的那条路上,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可他会尽力避,这也是他正要这么做的原因。
“找个伴儿,不是为了和他一起死,而是为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活。”
阁楼外闪过一个人影,半响后门被推开了。布莱克闪身进来,低着嗓子问:“搞定了吗?”
魏东棠朝他点点头,横着把楚忆抱起来,眼神示意布莱克可以了。阁楼往下的门口正好停着一辆吉普车,布莱克打开车门,他顺势把人抱进了车内。
强制睡着的楚忆并没有往常那样的宁静安详。他眉头还锁成了一股八字,面色不太好。东棠轻手轻脚地把人放进车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实在是有些不舍。
魏东棠伸出手指抚了抚楚忆的眉毛,小心翼翼的,想把那人的眉毛捋顺了。他手指粗大,干惯了粗活,手上全是老茧,做不来这种细的活儿,戳得楚忆在昏迷中都有些躲闪。东棠了手,却又不自觉地碰上了那人的脸,恨不得贴上去把楚忆的眉毛一根一根梳理好。
楚忆紧缩的眉毛终于舒缓了许多,东棠凝视着他,嘴角也不住地浮现出笑。他退出车外,轻




楚忆 分卷阅读65
轻地合上车门。
布莱克站在边上,打趣道:“不后悔吗?”
魏东棠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布莱克就看懂了,他把东棠拉过来指着驾驶位的人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事儿完了你去老地方,萨科门托街找他,保证把人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东棠点了点头,记住了那人的长相,疑惑道:“你不走吗?”
布莱克摇了摇头,笑道:“我也有豁出命也要护住的人。”
……
十四号,魏东棠在监控器面前守了一整天,就连陈鹿白约定好的日子里,手术都快完成一大半了,直至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桌子上的联络装置响起了张队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怎么还不来啊?老子都快等熄火了!”
所有守卫都已布置在庄园内的各个角落,可是附近群山峻岭,周边密林环绕,到处是一片有一片的绿林,谁也不知道袭击会从哪个方向过来,甚至不知道袭击的具体人数,火力,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分散在外围,那布控的范围虽然能增大,可是支援的时间就会大大延时。
敌在暗处,主动出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固守庄园,等着人自投罗网。依送信人的意思看,应该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袭击的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张云罗天网。
魏东棠斜靠在阁楼的木桌上,眼神冷静又显得凌厉。他嘴里叼着一根快燃到尾巴的烟蒂,手上拿了块湿布,耐心地上下擦拭枪管,那一只狙击步/枪的枪管都被他擦得跟镜子似的,亮堂堂的,照出一张画着油的花脸庞。
他正裹着布给消/音/器降温,突然,庄园东北方的树林之中,传出一片鸟雀鸣叫。转瞬间,密林中“呼啦啦”扑棱着翅膀,飞起一片惊弓之鸟。
魏东棠抬起头望向窗外,警惕地注视着远方盘旋的鸟雀。他把枪架在窗台上,透过瞄准镜看见了那群飞鸟之下的树林,人头攒动,转瞬即逝。
“一,二,三,四……八个人。”魏东棠数完,对着领口处的微型对讲机说道。
“了解!”张队隐藏在掩体之后出声附和,手背到身后比了个手势,周围几人迅速分散开来。
魏东棠把烟头扔了,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这会儿,楚忆应该安安静静地呆在萨科门托街,很安全,不会受到一点伤害。肃杀的眼神一闪而逝,东棠的眸子中映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东棠贴在领口:“他们分散靠近了,大家注意,正前方四个,东边和北边各两个。”
对方应该没意料到他们已经布置好了埋伏,并没有出动太多兵力,只想着打个措手不及,却已经慢慢走进了他们的陷阱之中。
魏东棠现在很冷静,只要楚忆安全了,他动手也不用顾及后方了,作战能力至少能保持稳定。
树木茂盛的山里,悉悉索索地发出几声动静。就那么一小会儿,那群人的包围圈已经越缩越小。身穿迷作战服的守卫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没确定对方被完全控制住的时候,谁也不敢先开枪,怕打草惊蛇。
窗户口微微探出一个脑袋,东棠露出一只眼睛,雄鹰般犀利明地掠过庄园外每一个角落,他掀起衣领,低沉地说:“准备。”
淡淡的黑影迅疾地在密林中穿插而过,很快便已经把庄园各点占住。东棠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像是豹子般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霎时间,一只胳膊从掩体后抬起,朝空中扔来几个黑色的东西。庄园之中,十几把枪瞬间瞄准空中的目标。
“砰砰砰……”
紧绷的神经一触即发,众人还没来得及认出那是手/雷,便提前在空中把东西打爆,发出一阵连环巨响。
“嘶嘶嘶……”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魏东棠紧盯着被打落的几个手/雷碎片,看着地上冒起一阵白烟,冷静地道:“是催泪瓦斯,把面具戴上!”
都不用东棠说话,十几个人便同时间把口罩给戴上。保持了一天的阵形并没有让人的身体变得僵硬,长期受过训练的士兵对此早已经习惯,动作依旧敏捷矫健。不必有太多的交流,一切早已是安排妥当,流畅有序地进行着,目前还没有出什么岔子。他们仔细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只需守株,便能待兔。
庄园外的黑衣人正侦查着形势,预料之中的庄园内的一片混乱并没有出现,领头的人虽然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看起来毫无守备的庄园就放弃进攻。他同样是一声令下,八个人同时翻进了围墙。
第一声枪响,骤然出现,正是打中了前方领头的人。阁楼窗台,露出一根银黑色的还带着白烟的枪口。
那八个人瞬间有些慌乱,可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转眼间便知道有人埋伏。这种情况,只能靠着火力压制了。
“嗒嗒嗒”一阵冲/锋枪扫射的声音,火花四溢。枪口对准的阁楼处,百叶窗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魏东棠早已经闪身下了楼,枪子儿打碎木头楼梯,溅起一片飞沙走砾!他如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似地顺着楼梯下到底部,那一连串的子弹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留下一串毁灭的印记。
两方交火到现在,也不过才半盏茶的功夫而已。庄园守卫分工明确,交叉火力硬生生把袭击的人压在了外面。可对方还带着重武器,扛着机枪差点把庄园给打没了,要不是事先做了放手,这会儿早被人给埋了。
屋外枪声连连,又是一阵爆炸声音。别墅的墙上遍布炮火痕迹,放眼望去满目疮痍,还倒映着被打得稀巴烂正在燃烧的几辆车。魏东棠闪身进了屋内,确保了几个人的安全。
张队在联络装置里说:“我操他奶奶的,这他妈子弹不要钱啊?”
魏东棠眼色一变,赶紧出去支援。他掏枪压上了弹夹,翻过一片断壁残垣,楼顶的水泥结构摇摇欲坠,再被打两梭子就得塌了。
“嘭”的一声,那个熟悉的小阁楼轰然倒塌,瞬间在耳畔炸裂,扬起一片烟土尘埃。藏身的掩体都快被子弹打穿了,庄园内的人多少都挂了些。
魏东棠拖着双腿,迷的裤子被灰尘裹成了黑色。脸上也被四散飞溅的玻璃劈头盖脸地砸个正着,眼角还带着斑驳血迹。他从烟硝里冲出来,冒着腰迅速赶往左边。
庄园内有些撑不住了,他们临时调往守护这里,装备都还没来得及更换。步/枪几十发子弹怎么能跟重机枪比,那火力压制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们一次次换子弹,便一步步落于下风。
张队骂骂咧咧地说:“这打下去,活活被耗死啊!”
眼瞅着三方都快被人攻破了,这一战打得憋屈啊。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难道十几个人就这么等着慢性死亡?让人打得都没机会还手?对方人也不算多,可一把重武器的火力足足能拖住三个人……
魏东棠三下五除二地爬到楼顶,端着枪瞄准火力最聚集的地方。望了好一会儿,只见着枪口一梭梭子弹冒出来,对方连个头皮都没




楚忆 分卷阅读66
让他瞧见。那些美国佬实在阴险,就打算这么活活耗得他们弹尽粮绝。
魏东棠匍匐在楼顶上,狙击手的位置至关重要,可那也得看得见人啊。他抹上油的半边脸已经被血染得猩红,一双眸子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对方的火力似乎停了一会儿,张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瞬间便呆若木鸡。
“我操……”张队喃喃地说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庄园外,架起一跟粗大的黑管火箭筒。
“轰隆”一阵巨响,整座别院像是地震般颤抖着,屋檐落下几根木头。庄园内冒着黑烟,喷泉处的小花园里,谁也不记得还有过那么一小撮玫瑰。
几人瞬间受了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张队刚好躲在喷泉边上,被爆炸的冲击掀飞了十几米远,还有人身上着火了,被一片废墟掩埋。
魏东棠身处楼顶,可还是没能幸于难,脸上全是爆炸碎片割破的小口子,往外渗着血,已经看不清面貌了。
庄园的防御瞬间下降,寥寥无几的人,也都快不行了,死撑着架枪、射击。眼瞅着那群人又开始往火箭筒里装榴弹,东棠彻底顾不上了。
魏东棠从楼顶直直地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个圈,抱着枪冲上前去。他一抹脸上快要遮住眼睛的血水,在掩体后快速移动着。他往前走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一连串子弹跟在他后面打得尘埃满天飞。他此时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这群亡命之徒,玩的不就是命吗?
那个火箭筒瞄准着庄园内部,正准备点火发射。
“啊!”
一声痛苦的吼叫传来,肩扛火箭筒的那人手上插着一把匕首,而那个火箭筒,已经发射失败了。
魏东棠敏锐地察觉到那波人的破绽,只要把这大杀器解决了,其他的人已经是破绽百出。可显然使用火箭炮那人也是跟人拼命的货色,他掀开手腕衣袖,牙齿狠咬着就把匕首抽了出来。
魏东棠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拼起来那不是人,谁输赢还不一定。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抬枪的动作也是一瞬间的功夫。魏东棠早有防备,闪身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扛起一块铁板,稳妥地躲过。
翻滚、拔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那人站着,东棠单膝跪着;那人倒下,东棠依旧单膝跪着。
他把手里的铁块丢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抖落一层灰尘,露出一个大写的“b”,那人的子弹嵌进了字母之中。
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是否就告一段落?魏东棠脱力倒在地上,却挣扎着从上衣口袋里摸了只烟。剩余的人已经清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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